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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臣的葬仪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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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傅尔祈说的,他看见有兴趣的东西就会想靠近,但是通常都只有三分钟热度。他本来以为,这个一时兴起的娱乐会随著时间慢慢退温,渐渐不感兴趣。。。但是没想到,他却像上瘾一样,越陷越深,越来越想和傅尔祈在一起。
前天接到傅尔祈那通取消行程的电话的那一刻,他顿时有种被推入深渊的感觉,看什麽东西都不顺眼,闷闷不乐,心里揪成一团打结的毛线。一早就回自己的公寓,窝在客厅,百般无聊的握著摇控器洗频,像是没有意识的活死人,盯著时钟,八不得时光飞逝,早一点到达约定之日。
『我知道。。。』傅尔祈边在四方贴符纸,边回应,『对你而言,人生就像是一个游乐场。你拿著票,打算在关闭之前,疯狂的玩个彻底。这场遗产争夺战,在你眼里也只是个游戏,遗产并不是你的目标,你只是在玩这场游戏。。。』
看了看表,还差二十分钟到时。
幸好今天没有乌云阻隔月光。。。
『不是耶。。。尔祈。。。』司寇巖岫得意的笑著,『我是在享受和你在一起。。。』他细声的低喃,等著看傅尔祈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这不是恶作剧,而是试探。
试探什麽他不知道,总之,如果傅尔祈一脸嫌恶的斥责他,他会结束和傅尔祈的契约,终止这场交易。
顺便切断某些看不见的东西。
『嗯哼,我知道。。。』
『什麽?』他又知道?『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你是刻意接近我,争夺遗产也只是个藉口。』
『喔?』他眼睛一亮,又喜又惊。『你会读心?』
为什麽有人能比他还要了解自己?
『不会。』傅尔祈转过头,勾起嘴角,直视著司寇巖岫,盯著他片刻,『你昨晚没睡好?脸色挺糟的。。。』
『呃。。。是。。。』他失眠了,在他熟悉的床上失眠了,『因为我在想某件事情。。。』他避重就轻的回答,傅尔祈锐利得令他有点害怕。
傅尔祈轻易的就看穿他,但是他到现在却还搞不懂傅尔祈。
他想告诉傅尔祈他失眠的原因,却又不甘让对方知道太多他的内心,身居劣势的感觉,令他产生一股抗拒。爱分享的本性,和自我保护意识在心里形成矛盾,朝两个方向拉锯。
『我知道。』唉,就说这个人好看透,瞧,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毫不保留的透露出主人的想法。
『那你知道我为什麽失眠吗?』他略为挑衅的开口,算准了傅尔祈不可能猜的出来,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幼稚鬼。。。
『知道。』傅尔祈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因为你在想我。和住我家的时候一样,整个晚上脑子里都是我的身影。』
唔。。。这种话由自己说出来还真有点肉麻,不过,看见司寇巖岫惊愕又羞红的脸,一股舒坦的愉悦感油然而生。
简直和作弄端木似玉时一样。
『这。。。样啊。。。。。。』司寇巖岫尴尬的轻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答案,『你凭什麽这样笃定?为什麽你会这样觉得?』他死撑著开朗笑容,努力狡辩。
傅尔祈摇了摇,无奈浅笑。
唉,果然是幼稚鬼。。。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做无谓的抵抗,无义的强辩。
他原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些话全是抱著半猜半赌的心态说出。。。
而司寇巖岫的反应,则明明确确的告诉他,他作的猜测,全部命中。
傅尔祈笑望著对方,嘴唇轻轻开启,轻柔而坚定的吐出答案─
『因为你喜欢我。』
皎皎明月,飒飒夜风。树影斑驳,鬼影幢幢。
四围一片沉寂,叶与叶的摩擦声听起来像是有人躲在那儿窃窃私语。长空下有数千人,站立的两个人互相凝视,不发一语;横躺在地面下的人,秉住呼吸,停止呼吸,凝神偷听著上方的动静。
气氛很好,好得要命。
『你。。。。』司寇巖岫支唔了半天,不知如何接下语。
『我有说错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
这是在告白吗?但主词是他,所以应该是他在告白罗?
那麽,现在的情况是:傅尔祈帮他向傅尔祈告白。
听起来有种逻辑上的吊诡感。
『你凭什麽认定我喜欢你?』他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为什麽自己想了半天搞不懂的事,对方却能看穿?为什麽这麽私密的心事,傅尔祈却能像赏月一样,仰起头就能指出来?
他才不相信自己有这麽单纯。
司寇巖岫继续开口,『就像你说的,我对任何东西都有兴趣。搞不好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起,时间过了,就对你了无兴趣。』
『你一开始接进我的确是出於兴趣。。。』傅尔祈得意的勾起嘴角,『但是现在,你对我有的不只是兴趣,你喜欢我,你想长时间的占有我,你想把我变成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你对兴趣虽然只有三分钟热度,但是当你习惯一个东西,你就会彻彻底底的执行,将之融自己的生命里。』
『你又知道了?』他轻笑。
『你会认床,离开你熟悉的床就无法入眠。你只吃西式早餐,就算已经吃过了,还是会勉强自己吞下去。还有,变化也是你的习惯。你无法忍受固定的模式,所以千变万化的生活,也是你不变的一个习惯之一。』
司寇巖岫笑著摇头,露出投降的表情。
『尔祈呀。。。尔祈。。。』他的适应力很快,对於傅尔祈的铁口直断、神机妙算已经见怪不怪,彻底折服。况且,他不讨厌被这样的剖析。
说的没错。完全正确。
傅尔祈讲的话,全都打中他内心深处,从来没有一个人这麽了解他,他觉得自己的心彷佛久旱逢甘霖,湿漉漉的濡染成一滩软泥。『你把我解构的支离破碎,把我的魂牵走了呐。。。』
他的魂,他的心,现在全都牵离,系在傅尔祈这个人的身上。
『不是我牵,是你自己飘来纠缠。』
『那,你喜欢我吗?』他急切的开口。
傅尔祈偏头想了一下,感情的事,他不敢妄下断语,『不讨厌。』给了个有转圜馀地,有遐想空间的答案。
『啧,嘴真硬。。。』
寒冷的夜风袭来,他缩涩了一阵。也让他再次意识到,他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是他第一次真诚的告白,虽然过程一整个奇怪。他的心同时因恐惧和欣喜而悸动,月光、树影、墓碑、坟丘,看起来既惊悚,却又染上了点浪漫的色彩。
非常刺激,相当前卫,十分特别。
他喜欢。
司寇巖岫盯著傅尔祈,脸上的笑带有千万柔情。
『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麽吗?』他朝傅尔祈缓缓靠近,因为他发现,批著月光的傅尔祈,看起来好妖媚、好勾人,水灵灵的双眼,倒映著银白色的光辉。
『知道。』单纯的人连眼睛都会说话,『你的眼睛告诉了我答案。』
『喔?』
傅尔祈举起表,瞄了一眼,『还剩五分钟。。。要的话请把握时机。。。』
『啊?』不会吧,真的看的出来?
傅尔祈微笑,『那当然。』说完,一手搭上司寇巖岫的肩,一手将对方脸上那碍事的亮桃色火纹眼镜摘下,将自己的嘴贴上那因愣愕而微张的唇上。
他没吻过人,只能仿照司寇巖岫吻他的模式亲吻。他学司寇巖岫上次吻他的方法,啮著他的唇,舔著他的嘴,品尝著那带著麝香的雄性气味,双手环上对方的背,隔著绒质外套,感受著宽广的肩,线条刚健的肩胛骨。
司寇巖岫回过神,笑望著怀里的人。
生嫩的家伙。。。
他闭上眼,享受著傅尔祈生涩的吻。
话说,他已经很久没遇过这样纯情的亲吻方式了呢。。。
傅尔祈舔吻了片刻,突然停下动作。
怎麽了?没了?
司寇巖岫正准备睁开眼,但是另一波更深,更狂的吻却再次侵入了他的唇。
傅尔祈将舌钻入了司寇巖岫的口腔中,挑弄著对方的舌头,轻咬著他嘴唇内侧,舌尖骚刮著他的上颚,并且用力的吸吮他的唾沫。
傅尔祈并不是要停止,而是厌腻了那隔靴搔氧似的亲吻方式。他要依著自己的方法,去吻司寇巖岫,用自己的方法,占有司寇巖岫。
远方的寒犬,再次高吠,彷佛在为这精彩的煽情演出喝采。
唔。。。
这。。。这是怎麽回事?
他从来没遇过这麽特别的吻?傅尔祈的吻太过独特,和以往接触过的完全不同。自成一格,史无前例。
简直。。。简直要把他吞噬一样。
猝地,一道力量将他往反方向推去,难分难舍的两张嘴赫然分开,湿溽的唇与唇间,拉出了一丝晶莹的细线。
『时间到。』傅尔祈用袖子擦了擦嘴,转过身,准备召魂的工作。
司寇巖岫站在原地,呆愣著,寒风呼呼吹过,好像在笑他的蠢。
那有人这样结束的。。。收尾收得真烂。。。
他悻悻然的哼了两声,在心里暗忖。
果然是新手,不懂得起承转合。
『喂,这是你的初吻吗?』司寇巖岫很好奇。
『是。』傅尔祈站在四方符纸中央,手中握著法器,准备关亡仪式。
『那你怎麽。。。怎麽会这麽。。。高段的吻技?』
傅尔祈转过头,咧嘴一笑,应了对方当年苏轼回答梅尧臣的那句话:『想当然尔。』
接著,转回头,双手在法器上打了个结印,口中低喃著咒语。
四个角落的符纸迸射出四道光柱,位於中央的傅尔祈,则全身被包罩在一团|乳白色的光晕之中。四周的气流开始绕著白光回转,成为一股旋风。
司寇巖岫站在一旁,专注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议的景像。
真像是科幻片的拍摄现场。。。
要是等会儿外公出现了,他要说些什麽?
话说回来,他连祭祀用的鲜花素果都没带,似乎有点失礼。。。
外公,应该不会介意吧?
眼角往商平澜的碑前瞥了一圈,当他的目光扫向摆放祭品的台子时,猛地觉得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劲。
他将目光转回低矮的平台,但是却并无异状。
嗯哼?
是他的错觉吗?
『轰刷!』
一阵刺耳的破空声抓回了他的注意。
四道光柱顿时收回,白色的光晕像是被吸入漩涡的水一样,灌入地面,消失不见。站在中央的傅尔祈,身子用力一震,彷佛被人从後方殴了一记,双膝一曲,朝地面跪落。
『尔祈!』司寇巖岫大步向前,在傅尔祈跪下之前,支撑住他的身子。『怎麽了?没事吧?』
傅尔祈撑著身体,嘴里大口的喘著气,眉头紧蹙,眼神凝重。
『有人下咒封住商平澜的魂。。。』他努力的调整呼吸。
『什麽?』这麽复杂?
还有更复杂的。。。『商平澜的死因,可能不是病逝。。。』傅尔祈沉默了一会儿,沉重的开口,『而是咒杀。』
7
山风不知何时停止呼啸,叶片的磨擦声忽然消失,远方的狗子,似乎也感觉到这股不寻常的凝重,识时的闭上嘴,不再狂吠,只是低浅的发出阵阵呜咽。
骇人的死寂再次弥漫。
『咒。。。杀?』
司寇巖岫重覆著傅尔祈的话。
咒杀,他只在平面媒体里见过这个词,现在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有点超现实的感觉,
『是。。。』傅尔祈沉思了一会儿,『你外公生前和什麽人有过节?』会下这麽狠毒的咒,必定为宿怨甚深的仇家所为。。。
『呃嗯。。。』司寇巖岫苦恼的抓了抓头,『你这样问,我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呢。。。』
和他外公有过节的人,多到可以列成一本名册,名册里头还必须附有索引。
商平澜可是黑道组织鏐觞的统领啊。。。。
『嗯。』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傅尔祈轻咳了两声,化解自己的尴尬。『不管如何,我们必须再到商府一趟。』被咒杀而死的人,居住之处通常会有下咒的痕迹。
傅尔祈拾起法器,将残破的符纸撕下。
『走吧。』
他回首望了商平澜的墓一眼,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丧礼时拜托他公布遗产只是个藉口。。。。找出下咒者才是您真正的目的,对吧?
算准了他怕事的心态,刻意用无关紧要的事来当引子。。。
搞不好,连司寇巖岫在一旁偷听的时候,也早就被商平澜发现。算准了这好奇心重的外孙,必定会对他这个通灵者产生兴趣。
真是个老狐狸。。。
『喔,对了。』跟在傅尔祈身後的司寇巖岫,突然灵光一闪的击掌。
『怎麽了?』
『虽然不知道托人下咒的仇家是谁,但是下咒的人。。。我可能知道。。。』
『嗯哼?』
『可能是我同事的小冤家那边的人做的。。。』
一个月前单枪匹马闯进唐门,操著比傅尔祈还夸张的咒术,带走司徒暘谷的那个人。
东官的天使,殷睿洹。
***
『司徒暘谷!』
东官的办公室被用力推开,颀长的人影倏地奔至了偌大的办公桌前。
『咖啡在茶水间,杂志在茶几下,厕所在右边。。。』司徒暘谷头也不抬,盯著电脑,习以为常的开口。
『我不是来打混的!』啧!他可不是只会摸鱼的閒人。。。
『喔?』依旧直视著电脑,『那麽,抱枕和羊毛毯放在沙发旁的柜子里。请别打呼磨牙,否则我会叫清扫的大娘把你拿去资源回收。。。』
『我也不是来睡觉的!』搞什麽!瞧不起人啊!『我有正事要问你。』
『嗯哼?』司徒暘谷老神在在的轻敲著键盘,『请说。』
『我想问你殷睿洹的事。』
敲击键盘的声音猝然停止,司徒暘谷凛冽的目光随即朝他扫射而来。
『你想做什麽?』他冷冷的微笑,笑里带著浓厚的威胁意味。
『呃!』防卫心真重。。。『我想请教殷先生一些。。。有关逆五星的事。。。』司寇巖岫礼貌谦恭的小心开口,深怕一不小心引起面前这个大醋桶的误会,到时候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你问这干嘛?』司徒暘谷挑眉,『该不会是想跳槽吧?逆五星不收笨蛋。。。』
『我外公可能是被咒杀死的。』他自动跳过那刺耳的嘲讽,继续开口,『我猜想是逆五星的人做的,想知道委托者是谁。。。』
司徒暘谷盯著对方片刻,没好气的嗤了一声,将目光转移回电脑。
『你拜托我也没用,逆五星的工作内容是机密,不可以对外人泄露,就算是我也问不出来。』
『这样啊。。。』他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
『虽然不能问,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外公的咒,不是逆五星下的。』
『为什麽?』
『逆五星里现在一团混乱,最近正忙著安内,没时间外接委托。。。』
洹和韩炜被派去收拾潜逃的妖,当家的主子癸朔只接大任务,剩下的两个人,一个的工作是占梦,另一个则在出任务的时候断了消息,下落不明。。。
嗯哼,他大概猜的出那位下落不明的仁兄现在在哪里。因为,当初就是他一手设计,将对方诱入陷阱里。
谁教你要对洹动手动脚的呢?淫魔王萨枢诔。。。
『这样啊。。。』唔。。。没想到惟一知道的讯息,竟然是错误的。
司寇巖岫略微沮丧的转身,准备离去。
『你和那位葬仪小弟发展的怎样呀?』萤幕後方的司徒暘谷突然丢出一句,止住了司寇巖岫的脚步。
『嗯?怎麽突然问这个?』
『因为你看起来容光焕发,满面春意。』司徒暘谷将椅子滑离开电脑,移到桌面前,一手支头,奸笑著调侃,『怎样,弄到手了?进行到哪里?你们该不会把殓房当卧房,在往生者面前上演激|情的戏码吧?』
『你在胡说什麽!』他只是把墓园当公园,在墓碑的环绕下,宣示爱的诺言。。
『你不是喜欢他吗?』司徒暘谷讪笑两声,『怎样,对方知道了?』
『呃嗯。。。』司寇巖岫略微羞赧的撇过头,随便应了两声。
『啧啧。。。』看来这家伙是真的动了真情。以往和别的女人勾搭上,总是大言不惭的跑来像他吹嘘,故作玩世不恭、风流倜傥,其实是为了掩饰心里的空虚。
司寇巖岫是个单纯的人,只是不容易看穿。世人总是被他飘乎不定,狂荡不羁的作风给蒙蔽。
被盯得受不了,司寇巖岫不自在的开口,『好啦,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他和尔祈约好了下午在商府见面呢。。。
好想快点看到尔祈啊。。。
『你喜欢他,那他呢?』司徒暘谷移回电脑萤幕前,对著司寇巖岫的背影无心一问,『他对你的感觉是什麽?』
走到门边的司寇巖岫,停顿了一下,彷佛被击重要害。
『不知道。。。』低声的呢喃了声,接著推门离去。
傅尔祈只说不讨厌,但是这个答案既笼统又含糊。
不讨厌和喜欢。。。。差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呐。。。
想著想著,心情不知不觉的又郁闷了起来。
天色有点阴,冷气团带来的不只冷气,也将悬浮在远方大地上的尘埃一并带了过来。空中灰茫茫的一片,将光线折射掉不少。
傅尔祈站在校门口,脸色和空气一样糟,彷佛所有的尘土都聚集到他的皎白的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泥粉。
『这什麽?』他冷眼看著司寇巖岫,喑哑的开口,不好的记忆使他的语调不自觉的变低。
『车啊。』司寇巖岫笑咪咪的靠在豔红色的车门上,长指抚了抚车顶的流线,『我最爱的小红。你上次搭过的,忘了?』
『我宁可忘了。』他皱了皱眉,显然不太苟同司寇巖岫命名的品味。
『为什麽开车?』
『当然是要去商府呀!』司寇巖岫笑著说明,『我查过了,这边没有公车可以直达商府,离商府最近的公车站,下了车之後还得走半小时的山路。与其坐计程车,不如开自己的车去,你说是吧?』他耸耸肩,不在意的开口,『当然,如果你想搭计程车的话也可以,我不会再意那点车资的。』语毕,露出慷慨的笑容。
他算准了傅尔祈不会让他花费多馀的车资,故作大方的等著对方回应。
傅尔祈冷冷的盯著司寇巖岫片刻,无奈的撇了撇嘴,『不用,上车吧。』
司寇巖岫身子一侧,顺势拉开车门,相当绅士的弯下腰,比了个请的姿势。
坐入宽敞的车厢内,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吐出。
放心。。。
傅尔祈扬起嘴角,在心中勉励自己。
尔雅帮他算过了,他的年寿至少还有七十年才会走到尽头。。。
『准备好了吗?』司寇巖岫看著傅尔祈,兴致勃勃的开口。
『嗯。』上路吧!
就当做是上黄泉路演习吧。
*****
车子一路从市区狂飙山区的商府豪宅,从笔直的四线道,飙上蜿蜒盘旋的山路。
商府华丽的大宅终於出现在眼前,衬著满天云霞,看起来有如一座天上宫殿。
『到了。』司寇巖岫将车子停在商府门口,拉起了手煞车。
『嗯。。。』终於到了。。。
已经有前次经验的傅尔祈,稍微习惯了这种玩命似的开车技术,虽然表情一旧惨白,但是反胃的感觉已经比上一回好得太多。
他解开安全带,准备奔离这令人窒息的空间,到外头大口吸取新鲜空气。
『等一下。』
司寇巖岫拉住了傅尔祈,阻止他离去。
『怎麽了?』他不解的回过头,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入温暖的怀中。
『等一下。。。』
『你。。。』搞什麽?怎麽突然发情?
『等一下。。。』司寇巖岫紧紧的抱著怀里的人,双手在那精瘦的背部游移,脸颊贴在对方的颈边,不断的磨蹭,将自己的温度烙在那冰凉的肌肉上。
『好了没。。。』
『等一下。。。』司寇巖岫将头移开已变温热的颈窝,凝视著傅尔祈的翦水秋瞳,『再等一下就好。。。』
他将唇贴上傅尔祈乾涩的嘴,狂野的吸吮亲吻著对方,使出浑身解数,用力的吻,放肆的吻,激|情的吻,深刻的吻,好似要侵入对方的灵魂,在灵魂上留下自己的无法磨灭吻痕。
他好喜欢好喜欢傅尔祈。。。
他不知道傅尔祈对他的感觉。傅尔祈虽然没有拒绝,但他要的不只是被动的接受。。。
傅尔祈就像水,有风吹动就会起波,无风时就平静如玻璃,待在那儿,默默不语。他想要的不只是顺受,他想要傅尔祈的心!
『唔嗯。。。』傅尔祈被吻的喘不过气,发出一声嘤咛,轻咬著司寇巖岫的舌,意示对方适可而止。
『再等一下。。。』他贴在被他溽湿的唇上,低声的呢喃,接著继续舔吻。
他不知道傅尔祈在想什麽,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显示自己的特殊,用肉体上的亲密,证明自己拥有这个人。
闭著眼,沉醉在傅尔祈的气味里,他细细的品尝著对方,不愿离去。
傅尔祈始终是睁大著眼,任凭司寇巖岫吻他。
他瞥了司寇巖岫一眼,将手绕过对方的背後,轻轻举起,看了看腕上的表。
十分钟。这个一下也下太久了吧。
冰冷的手倏地贴上了司寇巖岫的颈,引起他一阵战栗,下一秒,大掌一拉,将那颗意犹未尽的头颅,拉离自己的脸。
『该走了。司寇先生。。。。』
『呃嗯。。。』
司寇巖岫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拉开门把,跨出车厢。
****
『喔,是你们呀!』老管家打开门後,惊讶的开口,『怎麽,找到怀表了?』
『还没。。。』司寇巖岫浅浅一笑,『不过,到是发现了些意外的线索,需要回外公的房间搜查一下。。。』
『这样呀。。。』老管家会意的点点头,笑著引领两人进入屋内。
『最近亲戚们还有来拜访吗?』司寇巖岫随口问著。
『呵!没有。』老管家快意一笑,『谢天谢地,那群扰人的鼠辈终於放弃了!他们大概认为老爷不会把线索藏在家里,所以全都到别的地方去挖宝了。』
『呵呵,这样也好,省得您又得帮那群人善後。。。』他上回已经见识过那帮亲戚找东西的方式,外公的房间,简直像是被土匪洗劫过似的。
『没错没错!说出来也不怕给您听,我真希望那票讨厌鬼找不到老爷的怀表!』老管家气吁吁的开口,『老爷的财产要是落入他们手中呀,天晓得他们会干出什麽伤天害理的勾当!』老而有神的大眼停留在司寇巖岫的身上,骨碌碌的了两圈,『不是我拍您马屁,我真的挺希望少爷您能夺得那笔遗产呢。』
『喔?』司寇巖岫笑著挑眉,『你不担心我拿著那笔钱去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您不会的。』老管家得意的笑著,『活到这把年纪,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倒是颇准的。您啊,对钱没兴趣。』
『是吗?』这点到没错。『那麽,您看我对什麽东西有兴趣呢?』
『这个嘛。。。。』老管家贼贼一笑,眼神快速的扫过司寇巖岫身旁的傅尔祈一眼,接著老奸的开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嗯哼。。。』司寇巖岫微愣了一下。
管家的眼神,方才猛一瞬间,锐利的像把剑。
『对了。。。』老管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开口,『你们有去老爷的坟上祭拜过了吗?』
『喔,前天晚上去过呢。。。』只是不是去祭拜,而是去召魂。
『是喔?』老管家点点头,眼睛转了转,思考了片刻,『下次白天去。那个墓啊,是照老爷子的吩咐设计的呢!富丽非凡啊!像座宫殿一样呢!』
话说商老爷病重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年寿将尽,便主动要求造墓,所有的设计都由他决定。
活著的时候就为死了建墓,和古代的帝王一样。
『是啊。。。』即使是晚上,也一样华丽。
『好了,不打扰你们啦!房间在哪儿都知道吧?』
『是的,您去忙你的吧。』
司寇巖岫目送著老者离开,接著和傅尔祈肩并著肩,走上楼。
『那个管家。。。』傅尔祈突然低声的开口,『是什麽时候到商府工作的?』
『不知道。』司寇巖岫推开房门,『应该很久了吧?听他的口气,好像在外公身边很长一段日子了。。。怎麽,有什麽不对?』
『没。。。』他总觉得那个管家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
是他神经过敏吧。。。
商平澜的房间已经重新打扫过,昔日的杂乱已不复在,留下的是典雅华美的卧房。
只是,橱柜中的摆设,明显的少了许多,一堆零零杂杂的古玩和精品,几乎全被扫空。
八成是那票贪婪的亲友们顺手牵羊拿走的。
司寇巖岫轻叹一声,开始动手搜寻的工作。
翻了翻柜子,又翻了翻床铺,并没看到疑似符咒的可疑东西。
『尔祈,下咒的东西长什麽样子呀?』
『不一定,可能是张符,也可能是陶人,有时候会是别的法器。。。』傅尔祈弯下腰,将床殿掀起,审视了片刻之後,放下。
『喔。。。』听起来颇广泛的。总之,是他这个外行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既然这样,他再怎麽帮忙也是白搭。
司寇巖岫索性拉开书桌旁的大椅,悠哉的坐了进去。
『喂,尔祈。』他撑著头,翘著椅子,兴味盎然的看著蹲在矮柜底下翻找的傅尔祈。
『嗯哼?』对方淡漠的应了一声,接著将头探入略有深度的柜内搜索。
『你知道吗,你和我一个同事挺像的耶。。。』
『喔。』
『他叫司马玄度,是唐门的西官,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对人冷得像冰,对待下属也冷漠。。。』比他这个专门管理门内赏罚的司寇还冷酷无情。
『喔。』听起来是和他挺像的。
『同样是冷冰冰的人,为什麽我不喜欢他,而是喜欢你呢?』
『问你自己。』柜子里没有。。。
傅尔祈缓缓的将头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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