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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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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张允追问道:“王家兄弟的供词中说,他俩之所以出门去,乃是有人递了张字条过来,说有事相商,究竟是何等的要事,竟能让这兄弟二人弃下弟弟的婚礼而不顾呢?”
“小人也不知晓!”刘油儿摇了摇头,道:“他俩始终都没有供认此事,知县老爷只道他们是在故弄玄虚,来掩人耳目,因此也没太在意,后来使了大刑之后,这俩人慢慢就招认了杀人害命的经过,这事也就没人问了。”
“王家兄弟是否还押在牢中!?”
“老大身体瘦弱,认罪之后不久就死在了牢里,老二却还活着,大人要是想要问话,我这就去把他提过来!”
“恩!”张允点了点头,而后道:“切莫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
刘油儿答应一声,自去拿人。
魏良辰道:“老爷,明察秋毫,小的佩服!”
张允摇了摇头道:“魏师傅谬赞了,明察秋毫我是不敢当,只是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破绽罢了,人名官司牵扯重大,不得不谨小慎微,若没有铁证如山,即便是问了罪只怕也不免错杀了好人。”
“公子,陈刘氏一案,你打算怎么审理呢?”从回来之后就始终不发一言的司墨忽然问道。
“除非她吐露真相,又或者心甘情愿得让我替她伸冤,否则的话,就算公子我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过这个案子来!”张允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司墨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重新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刘油儿也把人犯王家老二带到了过来。
张允不看还好,一见之下不禁心生怜悯,怒火焰腾腾按捺不住。
原来趴在他面前的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一团人形的烂肉,虽然人命案子审结完毕很久了,可是王老二身上的累累伤痕却还在。
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碎片,一条条挂在身上,被污血染成了酱黑色,一点原来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双腿双手在棍棒和夹棍的作用下,早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横七竖八的布满了伤口,有的兀自往里面流淌着腥臭的黄水,有的上面竟爬满了蠢蠢蠕动的蛆虫,看得张允脸上一阵发麻。
王老二的头发被血块和泥垢粘在一起,一绺绺的活赛个非洲难民,将半张憔悴的脸遮住,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里也没有一点神采,木呆呆的倒象是寺庙里的泥塑木相一般。
这一瞬间,张允竟想起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好像灵魂已经丧失,只留下一副麻木不仁和绝望的躯壳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此时此刻,张允就算把喉咙喊破,恐怕王老二也说不出什么所与然来,只得痛心得摆了摆手道:“押下去,刘油儿,你去请个大夫,好好医治,若是他死了,老爷我唯你是问!”
刘油儿怎敢说半个不字,心里一阵阵叫苦,却还是招呼来几个衙役将已经不能走路的王老二搀走,自去寻找治疗棒伤的大夫去了。
线索就此中断了一条,张允也不气馁,拿着厚厚的一叠证词慢慢推敲,只是无论怎么推断,口供都不存在任何的破绽,唯一有嫌疑的就是这王家老大老二两人,既有杀人的动机,又有行凶的时间,这个年代还没有现代化的检测手段,根本就不能确定王老三准确的死亡时间,想以此作为俩人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不行!
“肯定有蛛丝马迹是我没有发现的,即便是疑点重重,但是真相只有一个,只要用心,总能找的到的!”张允一边为自己鼓劲打气,一边又拿出了卷宗,继续翻越,细加推敲。
不知何时司墨端着一个漆盘进来,里面摆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几个热腾腾的馒头,看了紧皱眉头的张允一眼,心疼地道:“公子,案子要破,饭也得吃呀,你只顾着推理案情,把吃饭的时辰都耽误了!”
“恩?”张允的脑袋猛得抬了起来,目光灼灼得看着司墨,眉宇间闪过一丝喜色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公子只顾着推理案情,却把吃饭的时辰都耽误了,要是饿坏了身体,该如何是好呀?”司墨将话复述了一遍,还不让添油加醋。
“哈哈,司墨你真是太好了,一语道破天机!”狂喜之下的张允将司墨拽进怀里,波得一声在她白皙娇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哈哈大笑道:“说的没错,就是耽误了时辰。”猛拍了两下巴掌,高声喊道:“刘油儿,进来!”
“小的在此,老爷有什么吩咐!?”刘油儿忙跑了进来。
“去,把这个叫程喜的泥瓦匠给我叫来,悄悄的去,别惊扰了别人!”张允指了指摊在桌案上的一本名册道。
刘油儿遵命去了,司墨的注意力却被张允吸引到了这本用来纪录礼单和到场人姓名的册子上,只见程喜不但是最后一人,并且墨迹干涩,而且字体也远不如之前的工整,眼前灵光一闪道:“莫非公子是怀疑此人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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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隔房有眼
“那倒不是!”张允找到了蛛丝马迹,心中畅快,话也多了许多,指着人名道:“名单之上的墨迹饱满,字体流畅,虽分先后可是笔意连贯,显然是一口气写下来的,而这程喜的名字却并非如此,多半是他来时,墨水已经发干,记名之人也有些心不在焉,是以才变化极大!而且他的供词也和别人迥然不同,并没提到王家兄弟离家之后,王老太爷震怒之事。”
“公子是怀疑他先是杀了人,才过来道贺,既可以掩人耳目,又能摆脱干系,说不定,诓骗王家兄弟出门也是他所为,目的只是嫁祸于人,对吧?”司墨思维敏捷,转眼间就整理出了一个思路。
“表面上看是这么没错,不过还需要找到相关的证据!”张允沉吟片刻后道:“总不能因为一点反常,就定人死罪吧!任何时刻,任何案件,都要尽量用证据来说话!”
“好,好,公子说的必定没错!”司墨笑道:“可是这饭你也总得吃吧?!”
张允刚吃了半个馒头,刘油儿已经将程喜给锁拿了来,瞧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多半挨了刘油儿的拳脚。
张允瞪了刘油儿一眼,却没当面呵斥他,笑吟吟得看着程喜道:“你是程喜?”
“回老爷话,小人正是程喜!”程喜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答道。
“别怕,老爷传唤你来,只是想问你些与王家的命案有关的事,不会把你怎样的!”张允将他扶了起来,让司墨搬了个凳子给他坐,而后和气地道:“我若没猜错的话,当日王家老三成亲之日,你是最后一个前去道贺之人,对吧?”
“是!”程喜坐在凳子上,定了定神,皱着眉头回想了片刻后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本老爷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你本是王家的邻居,按理说即便不是第一个去他家,也不应该是最后一个呀?那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张允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锐利的目光却如锥子一般直刺程喜的双眼,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老爷明鉴,小人那日刚得了个活计,一大早就起来去帮人整修漏雨的房顶,直到正午时分才完工,这才去的晚了,青天大老爷,王老三不是我的杀的呀!”边说边连连磕头,空空做响。
“我说过是你杀了王老三吗?”张允眼中的寒光一敛,闭目沉思半晌后道:“你在屋顶之上,可望得见王家吗?”
“望得见。”
“那你可曾望见了什么没有?”张允总算是又抓到了一条线索,如果能找到直接的目击证人,不管是定罪还是翻案,都比屈打成招的供词要强有力的多。
“我瞅见李秀才和王家的二小姐手拉着手钻进了柴房之中,小的也是眼欠,见他俩甚是亲热就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只是隔得远,柴房的窗户又极小,什么都没看到,刚要接着干活时,就望见王老三手里拿着纸走过柴房门口上厕所去,当时小的正在整修瓦片,也没太在意,干完活后就下了房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上门道喜,小人就见到了这些,其他的就没有了!?”
张允看过供词,知道程喜口中的李秀才乃是王老太爷的外孙,而王家二小姐则是已死的王老大的女儿,算起来,俩人乃是姑表亲,在古代这种关系一般都会结成夫妻,正所谓亲上加亲就是这个道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成就这段姻缘,王老大将女儿远嫁到了别处。
按照程喜所言,这对男女到柴房之中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好勾当,只是私通之事虽然与明朝的礼法所不合,可在张允这个现代人看来,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与本案没什么关系,他也没深究,而是问道:“程喜,你从洗澡到王家用了多久?”
“约有两柱香的光景吧,我家婆娘去王家道喜去了,我得自己烧洗澡水,又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到了王家不久新娘子的花轿就上了门,结果新郎不见了。”
这么一来,王老三究竟是被何人所杀,又如何被挪去了柴房之中,以至王老大和王老二何时从家里出来,程喜肯定是没有看到,不过张允还是问了一句:“你可会写字?”
“不会!”
“你回去吧,今夜之事切莫对任何人提起,听到没有?”
“是!”程喜应了一声,千恩万谢的走了。
“老爷,会不会是李秀才和王二小姐私通之时恰好被王老三撞见,俩人羞愤之心一起,为了担心丑事败露,合谋杀了王老三并藏尸柴房之中。”魏良辰推测道。
“这么想虽有些道理,可是却有一点说不通!”张允用手搓着下巴,眉头拧成了一团,慢悠悠地道:“王老大乃是王二小姐的亲身父亲,就算是他们杀人之后想要嫁祸于人,最多将王老二诓骗出来就是,何必要将王老大牵扯进来?”
“若是因爱生恨呢?”司墨插嘴道:“李王二人既然在庶叔成亲之日私通,多半王二小姐未远嫁他人之前,俩人已经有染,这回不过是重续前缘,既然没有人提起过此事,想来俩人遮掩的很是严密,如果当初李秀才曾经想要娶王二小姐过门,而王老大却不准的话,难保这对男女不怀恨在心,杀人之后,再嫁祸于父亲和二叔想报复,也说不定。”
“再说了,倘若只害王老二一人,难保会引起旁人的怀疑,毕竟和王老三素来不合的乃是王家老大老二俩人,情理上也才说的过去!”
听司墨这么一说,整个案子的思路顿时明朗了起来,虽然张允并不愿意相信王二小姐会为了肉欲,连亲生父亲都要算计,还是点了点头道:“刘油儿,俗话说捉贼须趁早,你们就辛苦一遭,将李秀才和王二小姐抓拿回来。”
刘油儿一听说要拿人,顿时喜上眉梢,将手里的锁链抖得哗啦啦响,走出门去,大呼小叫一番,带着众衙役风风火火的抓人去了。
“恭喜老爷,得了一个好帮手!”一旁的魏良辰也凑趣的恭维了司墨两句。
张允点了点头,却没说话,阴沉着脸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墨不晓得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张允,想问又不敢问,只得可怜巴巴得站在张允身旁,满心惶恐得等待着张允呵斥。
可是张允却连看都不看他一言,除了偶尔喝两口茶水之后,就是闭目养神,倒象是把她给忘记了一般。
越是这样,司墨就越是担忧,一张小脸上渐渐爬满了无助和不安。
魏良辰自然不敢多言,干脆就专心致志得翻看案卷,屋里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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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一挥手,怒吼道:“为了俺的名声,弟兄们,冲吧!”
………………
第二十二章 棒打鸳鸯惹祸患
张允之所以气恼,倒不是因为司墨出色的推断抢走了自己的风头,他原本也不是个气量狭小,难以容人之人,而是由于魏良辰的这句话让他猛得想起了一些司墨之前的表现,每每在自己遇到难题之时,她总会有惊人之言,而流露出来的精明,干练以及见识,却和她仅有13岁的年龄极不相称。
特别是方才,张允听着司墨清脆悦耳的嗓音将一个阴险,歹毒而又绝情的案子剖析开来,相信无论是谁,都很难相信这样缜密的推断,竟是出自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之口。
若说古代的女子懂事早,张允倒没什么话说,可问题是司墨通晓的不是针织女红,而是断案,这本身就有些诡异。
“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张允身旁?她究竟是一颗蒙尘的珍珠,还是有人放在我身旁的一枚棋子呢?”种种的疑惑一齐涌上张允的心头,越想越觉得古怪,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询问。
他甚至猜测司墨乃是东厂派来监视自己的密探,只是张允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探花郎的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他们兴师动众的秘密呢?
张允把脑瓜仁子想的生疼,也理不出一个思路,干脆就扔到脑后不在琢磨了,却又暗下决心找个机会必定要试探一下司墨,若真是来者不善,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直到三更时分,兵分两路的刘油儿和休息终于把李秀才及王二小姐缉捕回来,张允当即升堂,问过了姓名之后,张允将惊堂木在公案之上猛得一拍,大声道:“好一对私通款曲的歹毒男女,你们真以为杀人灭口再嫁祸他人之后,就万事大吉了吗?”
这一声断喝吓得堂下跪着的俩人一激灵,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李秀才毕竟是个男子,胆子大些,挺直了腰板,朗声道:“大人,学生实在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是吗?”张允冷哼一声,将程喜的按过手印的供词掷于地上,一字一句地道:“古人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怕你们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丑事不只是被王老三撞见,'奇。com书'也落进了正在替人修缮房顶的程喜眼中。”
张允这么说,其实是耍了个以偏概全的小花招,先就给了李秀才一个错觉,以为自己的罪行已经尽数被程喜看到,不由得他不心慌意乱,头晕脑胀,言辞必定会有破绽,问起话来也就方便多了。
“李秀才,你是个读书人,也该知晓单凭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本老爷当堂杖毙尔等也不为过,更不要说你俩为了遮羞而将庶叔残忍的杀死,并且遗祸亲生父亲以及叔伯,聪明的话,就老实交代,也少受些皮肉之苦,要不然五刑之下,谅你们也不敢不招!”
说着一摆手,刘油儿将伤痕累累王老二抬上堂来,虽说已经敷上棒疮药,可是王老二的惨状依然极富有震慑力,直看得李秀才和王二小姐面如土色,而张允则趁机断喝道:“若是再不老实交代,你们的二叔就是榜样?”
四周的衙役趁机口宣威武,将水火棒敲得蓬蓬做响,如此一来,王二小姐的心理防线终于是不堪负担,率先崩溃,伏在地上哭喊道:“大人饶命呀,这是歹毒之事都是他怂恿我做的呀,我是冤枉的!”
李秀才见此情景,也知道大劫难逃,长叹一声道:“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我们只不过是一对野鸳鸯。”轻鄙得看了一眼旁边嚎啕求饶的王二小姐道:“我和表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我考取秀才之后,曾托人到他家提亲,不想大伯却说什么我性情轻浮,品行不端,不肯将表妹下嫁与我。”
“后来她远嫁他人,我俩也便没有了来往!直到三叔成亲,我料定表妹必定会回来祝贺,因此一大早就在门前等候,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表妹坐车来到,见面之后不免情动于心,寒暄了几句就到柴房之中私会去了。”
“没想到当时着急,却忘记把门关严,适逢三叔上茅房从门前经过,我俩当时吓了个半死,生恐这等丑事被宣扬出去,就拿绳带将他勒死,并把尸首埋藏到了柴堆之内,藏好之后,又嬉闹了一番这才离去,恐怕官差追查起来,被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于是我就用左手写了两张字条,以生人的口吻写明有办法将三叔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分薄他们的家产,我料想他们必会上钩,即便事情败露之后,碍于颜面也不会抖落出去,否则意图谋害兄弟,本身也是大罪!”
“办妥之后,我随便找个小孩给了几枚铜钱,让他交到了大伯和二叔手里,眼见他们匆匆离去,我知道自己和表妹多半是平安无事了!”说到这,李秀才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事发之后,我和表妹也装作惊慌失措,忧心忡忡的模样,陪着他们一起寻找三叔,自然不会再有人疑心到我俩的头上。”
“后来也确如我和表妹所想,官府认定了大伯和二叔乃是杀人凶手,他俩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等秋后问斩之后,我和表妹将再也不用担惊生怕。
没想到却被大人识破,也是我命该如此,怪不得别人!”说着李秀才叹了口气,垂下头来。
“移祸王老二倒也说得过去,为何却要将你大伯也置于死地?莫非你忘了,他可是你表妹的亲生父亲呀!?”
“是又怎样?”原本趴在地上大哭,企图博取同情的王二小姐见李秀才和盘托出,知道终究是难逃一死,泼辣的性子顿时占了上风,竟跳了起来,将一口银牙咬得嘎巴作响,恨声道:“若非是他阻挠,我和表哥早已经是恩爱夫妻,何必要偷偷摸摸的在柴房之中私通,我恨他毁了我一生的好姻缘,不将他牵扯进来,难消心头之恨,听说他在牢中病死了,我开心的整夜都没有睡着,哈哈,哈哈!”说着纵声长笑,疯癫了一般。
张允看着心烦,摆了摆手,刘油儿会意,上前一步,抡起水火棒狠狠的抽在王二小姐的腿弯处,只听咔嚓一声,王二小姐的笑声嘎然而止,举而代之的则是凄厉的哭声。
此时原本还躺在担架上的王老二竟触电一般坐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了股子邪劲,竟将俩弯曲变形的手臂抡了起来,左右开工,扇了李秀才和王二小姐四个清脆的耳光,随即仰天长呼道:“大哥呀,你死的好冤呀!”声音沙哑,如同刀刮玻璃一般。
随即王老二跪倒在地,额头触地,砰然做响,口呼青天大老爷。
张允不忍,命衙役将他抬下去细心治疗,并谴休息前去王家报信前来领人,又令李秀才和王二小姐签字画押,而后押进大牢,待官文下来,秋后问斩。
忙活完这一切,张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下面的衙役道:“天不早了,各回各家吧,明天可以晚来些,退堂!”在众人的威武声中,张允轻摆官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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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奸细?房上人
回到内宅,张允自个脱去官袍扔在一边,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觉,司墨的身份之谜就如一只夜魇搅扰着他的心境,虽说刚破解了一件冤案,但是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嘎吱一声,房门推开,司墨端着一个装满热水的木盆走了进来,放在地上后,轻声唤了两声公子。
只是司墨此时在张允心中的形象不啻于日本间谍——川岛芳子,她越是谨小慎微,奴颜婢态,张允就越觉得她保藏祸心,心里既觉得厌恶又决定可悲,想起当日弃自己而去张垒,更觉得郁闷,心道:“莫非我做人真就这么失败吗,身边就连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都没有!”
“公子,你劳累了一天洗洗脚吧,这样睡得更香甜些!”司墨柔声细语地道。
张允没有做声。
司墨只道他默许了,于是脱去了张允的鞋袜,轻轻将他的双脚放进盆里。
不想张允却触电一般猛得坐起身来,一脚踢翻了木盆,大怒道:“你想烫死我不成!?”
盆中的热水泼洒开来,房里顿时水汽蒸腾,司墨也是泪眼蒙胧,跪在地上连声道:“司墨该死,请公子责罚!”
洗澡水虽然热,却还没到会烫死人的程度。
张允之所以大发雷霆,不过是借机发难,逼问出司墨的底细来方才安心,要不然身边有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书童在,当真是寝食难安,日后被人杀了,都是个冤死鬼。
张允的前世交友不慎,以至在危难时刻弃自己而独自逃生,不免对身边的人产生了极大的信任危机。
张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房顶上传来一阵冷笑,满是嘲讽地道:“自己审不出案子,不说自己愚笨,却恼恨有功之人,你这个新来的知县原来也是狗官一个!”
“妈的,果然有些蹊跷!”张允横了司墨一眼,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手一按床铺,腾身而起,一个箭步就冲出门去,寻声望去,只见一条纤瘦的身影轻盈地踩在房顶,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公子,小心天凉,把鞋子穿上吧!”司墨拿着鞋子追了出来。
张允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司墨,你究竟是何身份?跟在我一个小小的探花郎身边,有何企图?”回房之后,张允赤脚踩在潮湿而冰凉的青砖地板上,目不转睛得看着司墨,沉声斥问。
“公子,你先把鞋子穿上吧!”司墨将鞋放到张允脚旁,而后跪在地上,神情凄婉地道:“公子打我骂我,司墨都无怨言,可是公子怀疑司墨随行左右乃是包藏祸心,却是天大的冤枉!”
她这都是在做戏,千万不能心软,要不然非但问不出真相,更会上当受骗。
张允一边提醒自己硬起心肠,一边却冷声道:“少他娘的装可怜,把实话说出来,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奴婢父母双亡,流落街头,三餐不继,也是苍天眷顾,承蒙老夫人错爱,收为府里的丫鬟,本已经是感恩戴德,后来老夫人见我读过几年的书,粗通些文墨,于是分派我到公子身边当了个铺纸磨磨的书童,就连奴婢这名字,也是公子所赐。”说着偷看了张允一眼。
张允此时还在云雾之中呢,哪里分辨得出是真是假,于是做深思状,希望能唬得这聪明伶俐的小丫头把实情说出来,见她怯生生得看过来,遂虎着脸沉声道:“继续说,但凡有一丝不尽不实之处,仔细你的屁股!”
“恩!”司墨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道:“后来公子金榜提名,做了探花郎,举家欢腾,可是吏部的公文发到家里,却没有依照往年的惯例将公子提升为翰林院编修,而是被派来这远离京师的河间县作官,老夫人担心公子路途之上无人照料,本想谴个仆人同行,又怕不够小心仔细,这才选中了奴婢同行。”
听到这,张允又皱起了眉头,他虽不通晓这个时代的礼法和道德观念,可历史书也读过几本,特别是读《神雕侠侣》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古代的男女大防堪如水火。
他虽不记得死鬼张允的家世如何,但既然眷养得起奴仆,自然不会是贫寒之家,老夫人,也就是他的便宜老娘,怎么会糊涂到派了女人在自己身边呢,传将出去,读书人的体面岂不是荡然无存。
司墨似乎已经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不等他发问就解释道:“老夫人说,虽然携带女子同行,与程朱礼数不合,但既是家里的奴婢,而且我年纪尚小,又是陪房的丫头,与情与理都不为过,这些公子原本都是知道的,只是后来不幸落马,醒来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说着,嗓音一哽,泪珠子又掉了下来。
“那你又从何处学来的这断狱之道?”听她又把问题引到了自己落马之上,那当真是死无对阵,张允也怕追究得过深,摸不清司墨的底细不说,自己先就露了马脚,因此连忙将话题转移到了最疑惑的地方。
“一是公子亲授,二来也是陪伴公子读书时,与家中的藏书中学来的!”司墨抽泣着道:“原本奴婢既想替公子分忧,又想讨公子欢心,是以才班门弄斧,卖弄起来,不想反倒弄巧成拙,图惹公子不快,奴婢虽然顽劣,却自问从未有过谋害公子之心,苍天在上,若是奴婢对公子有半分邪心歹意,甘愿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张允虽然心里隐隐约约还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不好再盘问下去,心道:“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一张紧绷的脸松弛下来,将司墨抱在怀里,边为她轻揉膝盖,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花,愧疚地:“是公子错了,不该疑心司墨,更加不该无理取闹,惹司墨伤心。”他越是这么说,司墨的眼泪越是涌的厉害。
张允登时慌了手脚,又跳下地去,一本正经地道:“司墨在上,本官在下,方才是我猪油蒙了心窍错怪了司墨,真是罪该万死,司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恕我一回吧,我给你陪不是了!”说着双手抱拳,深作一揖。
司墨原本也是小女孩心态,受了委屈自然要发泄出来,见着张允惊慌失措的哄自己开心,心中却是甜蜜非凡,若说开始是真的伤心到了后来反倒是在装样子的成分多些了。
可是看到张允正儿八经得陪礼道歉,顿时又惶恐起来,她毕竟和张允这个冒牌的探花郎不同,年纪虽小却把高下尊卑看得极重。
做了人家的书童,那就是下人,偶尔玩笑一下倒没什么,若是当真动起了真格的,她真怕自己承受不起。
正是这样的道德标准下,即便她聪明伶俐,才华出众,却也不得不将自己掩盖起来,以免招惹得张允不悦,更加时时处处以讨取公子欢心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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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夜了,睡吧
这种森严的等级制度酿就了司墨的悲哀,却又是张允的大幸,况且他来自现代,骨子里对平等的尊崇使他知错能改,甚至不惜礼下与人,在他心中这也许不算什么,可看在司墨眼中却是屈尊降贵,小小的心里那份隐藏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反过来却又诚惶诚恐,连忙从床上跳了下去,怯生生地道:“公子这样,莫不是要折杀奴婢吗?”
“你怎么也下来了,地上多凉呀!”张允方才抱她上床时,已经脱掉了司墨的小鞋子,现在是穿着袜子踩在地上。
“哼,公子就知道说我,你还不一样吗?!”司墨指了指张允的光溜溜的睡觉,鼻子一纵,竟撒起娇来。
俩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得哈哈大笑起来,一齐躺倒在床榻之上。
张允指了指司墨膝盖处被地上的水沾湿的裤子,随口道:“还不赶紧脱了,湿答答的,多凉呀,小心腿疼!”
不想司墨的小脸却是一红,犹豫片刻后,羞答答得伸手要解裤带,嘴里却涩声道:“公子,莫不是又想使坏了吧?”
“使坏?”张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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