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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行做爸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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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恺然的精神也不大好,眼角还有点青,老两口只好装作没看到,眼睛只往叶恺然下巴以下看。
  抱着思涵从戴家出来,叶恺然心里有些憋屈,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那两个被欺骗中的老人。戴天这该死的,出手够狠的,眼睛都被他打青了。不过他也没讨到便宜就是了,自己踢他那一脚够他难受几天的。
  “爸爸,你的头发好长呀。”思涵睡好吃饱了,精神头上来,开始蹂躏他爸爸一头的秀发。
  叶恺然心里不顺,恰逢此时受到儿子点拨,遂产生了断发明志的念头。
  怀着无比的壮志雄心推开第一家理发店的门,服务生礼貌地说:“先生,我们这里排队的人很多,您可以逛两个小时再来。”
  在进第二家店前,叶恺然特意先往里看了一眼,坐着的没几个。却不料他刚进去,那些坐着的一齐站了起来,叶恺然发现除他以外,所有人的服饰都有共通之处。“先生,您理发?”收钱的小弟用一种极为饥渴的眼神看着他,叶恺然本能的否定:“不,我来应聘,不过看来您这不需要了。”他转身出去,听到后方集体大叹气。
  “爸爸,你还会剪头发啊?”
  “呃,”撒谎不应该当着小孩子的,“不是,爸爸有点想学,以后就可以给思涵剪头发了,可那家店里没有客人,所以爸爸觉得肯定他们剪的不好,所以不跟他们学了。”
  “那爸爸你可以跟戴叔叔学啊?”
  “他会剪?他跟你说的?”这个无良的大叔又忽悠儿子什么了?
  “戴叔叔前几天给小灰剪毛了,剪完以后,大灰、二灰、小小灰都比以前喜欢他了。戴叔叔说这是因为小灰的发型变好看了。”
  这个无耻的!叶恺然腹诽戴天许久,赫然发现前边有家规模宏大的理发店,这个店的连锁店在他旧日的学校旁边也有,那里留下了他陪着祈昊剪头发的美好回忆。怀着复杂的心情往前走,还没到跟前,就见一女子破门而出:“我不活了,你们竟然把我留了五年的头发弄成这样!”后边齐刷刷跟出来一队工作人员,拉的拉劝的劝。很快围拢了一众看热闹的人,对着女子勘比榴莲的发型啧啧称叹。
  叶恺然心想下次再剪发之前一定要先查查黄历,看看是否有写“不宜理发”。这个急坏了的孩子啊,都忘了黄历古来有之,那时候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来剪发一说。
  昨晚折腾半天,两人都没睡好,比戴天幸运的是叶恺然可以回家补上。吃过午饭洗了澡换上新洗的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叶恺然对思涵说:“咱俩来比赛,先睡着的有奖品。”
  很快的,叶恺然沉入梦乡,把思涵急得了不得,刚想摇醒他,忽然想起来:反正爸爸又不知道先睡着的是他,我不承认就是了。想着想着小孩也开始了他的午睡。
  像往常那样,戴医生先回家换了衣服,怀揣着众多宝贝下楼来。未免主人麻烦,他坚持自己带钥匙开锁。
  思涵睡醒了午觉,跑出来和兔子玩。见到戴天进来,伸食指在唇前做个噤声的动作,小小声地说:“爸爸还没醒呢。”
  他倒会享受,戴医生既困且累,心理极为不平衡。(至于为什么他都这样还不在家歇着,我们就不知道了。)
  看戴叔叔的眼睛老往爸爸那屋飘,思涵想起一件事情,诚心的恳求:“戴叔叔,爸爸今天想剪头发的,可是人好多他没有排上队,你帮他剪好不好?”
  这孩子忒可爱了!戴医生热情回应:“当然好啦,叔叔和爸爸是好朋友,叔叔很乐意帮忙。”
  “那我现在就把爸爸叫醒。”思涵好有成就感,戴叔叔答应自己的请求了呢。
  戴天张臂拦住,“宝贝,咱们给你爸爸一个惊喜好不好?”
  刚刚我们说过叶恺然睡觉之前刚洗过头发,因为困乏的厉害,他没有等到头发干就躺下了。电吹风?不好意思,他尚不知那几个按钮有什么区别。这些给了戴医生良好的剪发质感,令他久久难忘。
  一大一小两个家伙蹑手蹑脚的来至目标人物床前,由于和思涵睡在一起久了,叶恺然睡觉的姿势很规矩,唯恐压到孩子。目前,他向右侧着,左边的头发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案犯的剪子下。
  戴天从身上摸出寂寞已久的宝贝,对着叶恺然的头发小心的“喀嚓”。
  思涵在旁边看得眼睛闪闪发光,他觉得自己是个大孩子了,都可以和戴叔叔分享秘密了。
  张开眼,看到儿子趴在自己身上期待表扬的笑脸,叶恺然觉得莫明其妙。伸伸腿脚,有什么东西阻挠了左腿的路线,侧身,戴某人正搂着枕头睡得深沉。
  “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叶恺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
  思涵乖乖的回答:“我刚醒了,戴叔叔就来了。他说刚做完一个大大的手术,好累,就在咱们家睡着了。”
  这是什么话?自己累不在自家睡,跑到别人家算怎么回事?叶恺然忽然感觉脖子里有些难受,手一摸,全是碎头发。我不会现在就脱发吧?
  “思涵去给你爸爸拿个镜子。”被吵醒的戴天乐呵呵地坐起来,叶恺然的新发型他觉得相当不错。
  思涵就等着这句话,颠颠地把他们二人提前找出来放在客厅里的镜子拿来,献宝样的举到爸爸面前。

  第九章

  思涵说:“爸爸,酷吧?”
  叶恺然揉了揉眼睛,确定先前镜子里的不明人士就是自己。
  倒不是说长度去了多少,而是技术高超的戴医生把头发理得层次感十足,而且头顶上每隔那么几厘米,就有一撮头发被涂了先人留下的发胶直立起来。那感觉说像小悟空太牵强,叶恺然个人觉得把它形容成一块西瓜田里整齐划一的种着好些棵小树苗比较贴切,若要深究树苗的品种,该是白杨最为恰当,屹立在那里,梳不动压不倒。
  饶是叶恺然历经磨练,见此场景也不由得气乱了方寸——好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戴医生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那边一有爆发的迹象,这边已经眼疾手快地把思涵捞在怀里。看你能奈我何?
  思涵半点没有做人质的自觉,忽闪着大眼睛兴奋地瞅着他爸爸气极败坏却又无技可施。蓦地想起一个典故,开口说道:“爸爸,你这头发真好看,我更喜欢你了。戴叔叔,你说是不是?”
  “是,很好看。”这是自己手下最为精彩的作品之一,戴天很满意。
  思涵接着说:“那你是不是也更喜欢爸爸了?”
  “呃……”戴医生犹豫半天,最终说道:“这且容后再议。”
  事后,思涵被判通敌罪,罚背古诗三首。戴医生得了赦令,放下孩子,负责陪读。
  您问为什么给他赦令?不答应他,他抱着思涵不放啊。叶恺然急着去修头发,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他耗。
  小叶同志重新洗完头发,不管它还湿着,戴上帽子出门寻找理发店。大概今天确实不适合他剪发,连走了三家才找到一个不用等太久的地方。那个发型师显然没有戴医生的功力,看不到他的客人脸有多黑,尽情调侃。结果就是取悦了别的客人和店员,得罪了叶恺然,获得莫名的祝福若干。小叶同志想翻脸,但顾及到自己已经三十岁的脸,忍了。
  叶恺然“实习”已有段时间,犯了不少错误的同时学会了很多东西,面对他如此显著的进步,张瑞很是欣慰。虽然兄弟归来遥遥无期,但至少在不断的进步。
  因为要接思涵的关系,叶恺然每天都要早退半个小时。这一天,发了工资,叶恺然大半天都在算计着晚上和儿子吃点什么好的。就在他兴冲冲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的时候,戴天抱着思涵一路和同事们打着招呼出现在面前。
  张瑞与戴天很久不见,自是十分亲密热络;张夫人抢过思涵抱在怀里,疼爱之情溢于言表。积了一肚子火的叶恺然被扔在旁边,没人理会,直到小孩子良心发现喊了声“爸爸”,众人方才想起了他。
  “看大家都满面春风的,我来猜猜,今天发薪水了?”戴天目光在众员工身上游移,最后落到邻近的一个年轻女孩身上,后者微红着一张脸轻笑:“戴医生真会挑时间来,正好让张总请客。”
  “行啊,咱仨好久没聚了,今天就好好吃一顿。”张瑞心情甚好,逗弄着思涵,问他想吃什么。却听戴天说:“聚当然是要聚的,请客的人选需要改变一下。”
  叶恺然先下手为强:“既然戴大医生有意请客,张瑞你就别跟他抢了。”
  “小叶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辛辛苦苦帮你把孩子接了来,你不说谢我,反倒要我请客。你让大伙评评理,怎么说的过去?”
  “小叶子?哈哈,”张瑞大笑,“什么时候你们俩这么好了?住的近就是有好处。”
  张夫人见员工都竖着耳朵听着,怕他们越说越不像话,赶忙打断:“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快找个地方吃饭去吧。思涵啊,阿姨不能陪你去了,你蔚蔚姐姐在家等我呢。”
  叶恺然未出口的骂言被噎回喉咙,真真难受。
  抬头仰望饭店的匾额:xx小吃。
  戴医生说:“小叶子,你这客请的也太没诚意了。”
  小叶子风情万千的剜他一眼,吓得张瑞不敢张嘴,心道:我这兄弟许久不曾发威,积蓄起来果然骇人。
  给思涵要了鸡蛋饼、肉粥和一样青菜,剩下的三人面前每人一份盖饭。张瑞回想一下,这样的饭局好几年没有过了。
  叶恺然忙着伺候儿子,闲了自己的嘴,就说:“我是工薪阶层,您二位将就点吧。”
  四周俱是吃饭的群众,戴天不敢与人民为敌,讽刺的话暂且放在心里。张瑞吃着盖饭,怀念起自己青涩的大学时代,时间飞快,一转眼,孩子就快上小学了。
  喂饱思涵,叶恺然左手勺子右手筷子正式开工。吃着吃着,觉得嘴里硌得慌,偷偷吐出来,再偷偷看一眼,似乎是块瓦片。装作没看见,继续吃,在吃过了学校食堂之后,这点东西已在他心里激不起任何波澜。叶恺然的底线是:只要没吃出活物,一切OK。当然,这活物,是过去时用法,指它曾经活过,含有高蛋白的某些生物还是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的。
  他这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动作瞒得了别人,怎么瞒得过镜片闪闪发光的戴医生。戴天只觉一阵反胃,说什么吃不下了。
  “思涵今天在学校都学了什么啊?”闲下来不如逗逗孩子。
  “学了数数、儿歌,老师还给我们讲了好多故事。戴叔叔你想听吗?”没人理好无聊,逮住一个是一个。
  “想听,思涵给戴叔叔和张叔叔讲讲吧。”
  思涵立即精神大震:“好!从前有一个猴子叫大圣,偷了好多的桃子,……嗯,后来他遇到了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就分了几个给他们,叔叔,你说那桃子好吃吗?”
  “好吃,好吃。”张瑞擦着嘴附和,他小时候一直梦想着尝尝来着。
  “后来,他又遇见了圣诞老人,圣诞老人每年都会送礼物给小朋友,后来,后来……”思涵想不起来了。
  戴叔叔善解人意地接龙:“我知道了,后来呀,他把从大圣那里得到的桃子送给了一个小朋友,那个小朋友的名字叫一休。一休吃了后变得特别聪明,她的妹妹不服气,就找到圣诞老人说:‘你为什么只给我哥哥?我也想变聪明。’圣诞老人为难地说:‘没办法,桃子只有一个,你吃了不顶用啊。要不这样吧,等哪天我见了大圣,跟他多要几个,再给你怎样?’他妹妹想圣诞老人真好,给她那么多,正在高兴呢,就听到一休着急地说:‘圣诞老人,再多的桃子也没用的。小叶子,你这不是浪费粮食吗?’”
  思涵的眼睛眨呀眨,戴叔叔讲的似乎挺有趣可惜自己没听懂。
  张瑞笑趴到桌子上,好久没看到戴天如此可爱的一面了。
  叶恺然捂着嘴,腮帮子鼓鼓的,咳得脸通红。赌气不理那厮,继续嚼米饭,“嘎崩”一声,什么东西碎了,什么东西破了,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
  思涵惊叫一声,惊乱群众无数。大家都开始在自己或开动或未动的盘子里、碗里翻来倒去,察看有没有异物。那些吃得快的甚至怀疑自己把东西直接咽了下去,反胃的反胃作呕的作呕,老板好后悔给了他们最受瞩目的位置。
  叶恺然一顿饭之内二次中奖,沉着冷静地吐出来一看:啤酒瓶的碎玻璃片。面色平静,内心呼号:做个工薪阶层就这么难吗?请个客都如此多的周折。
  叶恺然抱着孩子快步如飞,戴天小跑跟着,“你发什么脾气啊?我看这样也不错,你的嘴破了点皮,免了饭钱不说,还让我和张瑞欠下你一顿饭。”他原本是想今天趁着叶恺然发工资心情好讲和来着,现在好像弄巧成拙了。
  公交车来了,叶恺然护着孩子挤上去,戴天犹疑片刻跟上,公车有年数没做了。叶恺然沾了思涵的光,有个女学生给让了座,戴医生就没这么好命了,缩在叶恺然座位旁边,恨不能变成平面体。
  且说戴天也好叶恺然也罢各自活了这些年,对公交车上的某类生物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没想到今日齐齐开了眼界。
  叶恺然的左后方站着一位年轻女孩,个子高挑身材匀称,淡淡的彩妆映衬得眉目如画,光彩照人。就连戴医生在百挤之中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据闻医生和画家的眼极为毒辣,但凡一个人突出的特征、隐秘的缺陷无一能逃出他们的法眼。这个理论传扬得如此广泛,自有一番道理,戴医生就在这几眼之间瞧到了异处。
  车子骤停,女孩猛得一转身,狠狠瞪着她后方的中年男子,那男的却不收敛反倒变本加厉,戴天亲眼见他涎笑着把手伸向女孩子的后腰。
  叶恺然也有幸目睹此景,不由火上心头,刚要发作,被戴天拉住衣角,示意他切勿轻举妄动。
  叶恺然一时迟疑,动作慢了下来,再往那边看去时,就见那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咬牙切齿,握起拳头照着猥琐男子的脸就是一下,伴随着怒吼声声:“你活腻味了吧?连老子的便宜也敢占,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这个败类给废了。”声音铿锵有力,不用怀疑,标准的男声。
  车里的人傻了一大半,思涵迷惑了:这个阿姨的声音好特别。
  “怎么了?”后边有几个女生大声问,打人的“女孩”恨声道:“还不是你们穷,叫老子穿成这样去参加cosplay比赛,却连个打车的钱都没有。”嘴里说着,手里没停,眼看着猥琐男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戴医生职业道德涌现:“兄弟,别打了,为他搭上你自己可不值得。”
  “女孩”对他那声兄弟很受用,停下动作,然后把那人踢到门边。司机停车在路边,等着警察叔叔来收场。
  思涵不放心地问戴叔叔:“那个人怎么不动了?”
  戴医生扭着脖子察看伤员伤势,把我们民族医术之首的“望”字诀发挥到极致,诊断道:“可能是被打得太舒服了,他正在地上回味。”八成是怕再被打,装呢。
  “女孩”再度上前施展佛山无影脚,伤员哀叫连连。“女孩”的朋友挤过来拉住他:“这鞋可是我借你的,你踢老流氓那么多下,叫我以后怎么穿?”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那双五分跟的鞋上,对“女孩”的钦佩之情更加强烈。
  回到小区门口,已是八点半,小孩度过精彩而迷惘的一天,精力耗费极大,在叶恺然怀里睡着。戴天猜叶恺然的性子该使得差不多,尝试着伸手接思涵,物质决定意识,小叶同志胳膊酸疼,只好就坡下驴了。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男的?”
  戴医生呵呵笑:“他多了点东西啊,你见过女的长喉结吗?”
  “你看得倒仔细,连人家脖子下面都不放过。”小叶同志的挖苦泛着点与众不同的味道,空气中淡淡的酸味飘过,戴医生很受用。
  转眼又是周末,郑絮思子心切,下午的课没有上就赶了回来。思涵看到妈妈来接喜出望外,哪里还记得他家老爸寒窑苦等,光顾着跟妈妈亲热了。
  叶恺然睡梦之中接到戴妈妈打来的电话,“小叶啊,听说思涵妈妈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闷着也是闷着,过来玩儿吧。”
  叶恺然神智尚未完全清醒,胡乱应了。等洗完脸才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昔,自己在他家可是个特殊的存在。我为什么就没找接口拒了呢?上星期才去过呀,就算真的是那什么也不用去得这么勤不是?叶恺然后悔得肠子发青了,知道真相后,他对戴家父母有点发怵。
  可答应别人的事情不能反悔,叶恺然好好打理了一番自己,带着沉甸甸的一颗心踏上了征途。
  “恺然哥你来啦?”戴月蹦蹦跳跳地来开门,眼里兴奋莫名。
  叶恺然整理下表情,泰然自若地说:“男朋友一起回来啦?”
  “没有,他回自己家了。恺然哥,过来坐。”
  茶几上各色水果糖果齐全,看起来就是为招待客人准备的。
  “你哥呢?”他问这个很正常吧,毕竟这个家里和戴天最熟,可为什么有些心虚呢?
  戴月咧嘴笑:“我哥没告诉你吗?哈哈,老妈帮了个倒忙,这回有他好看的了。”
  “胡说什么呢?一边去。”戴妈妈从厨房里出来,截住戴月的话头循循善诱:“小叶啊,小天去接他三姨了。听我说,你别往心里去,咱们也是没办法,他三姨什么性子你也看到了,不让他们见回面这事没完。今天把你叫了来,就是想跟你说,他们见面不过装装样子而已,你千万别怪小天。”老太太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这个家已经接纳认可了他,不妨一切说开来,看这孩子不是糊涂人,想来能够理解,好过日后知道这回事误会记恨。
  不是吧?叶恺然沉痛悼念他的大好周末。他好像知道今天要上演的戏码了,十足的八点档。
  说时迟那时快,戴妈妈话音刚落,三表姨聒噪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戴天看见叶恺然稍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挡住后面的人,三表姨却不识时务地把女孩子推上前:“表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何。哎,我姐夫呢?”
  戴妈妈无奈地和小何寒暄,企盼着“准儿媳”千万不要误会,顺便心里回答表妹:你姐夫受不了你,眼不见心不烦,躲出去了。
  小何长相清丽,确实是个难得的清雅美女。美女环视屋内,看到叶恺然神色微变。
  “小叶也在啊?你家可爱的儿子带来了没有啊?”三表姨热情地和叶恺然打招呼。
  “没有,他今天跟着他妈妈。”
  “你那儿子长得那么好,他妈妈肯定是大美人一个!”
  叶恺然笑笑,不置可否。
  小何、戴天都失了常的闷头不语,三表姨冥思苦想有什么话题可以增进二人的交流。
  戴月瞧着有意思,但老妈威胁在前,她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只能在头脑里想像各个可能会出现的画面。这等精彩好戏没有祈昊分享,她深感惋惜。
  三表姨和戴妈妈你一言我一语的活络着气氛,叶恺然略感尴尬索性躲到戴天屋里翻出本杂志看。不久之后,听到门响,以为是戴天,头也不抬地说:“相完亲了?感觉如何啊,戴大医生?”
  “你真的变了很多。”是女子柔感伤怀的声音。
  叶恺然惊诧莫名,直视眼前的伤感女子,小何苦笑一下,转身而出。叶恺然分析她离去时低沉的话语,依稀仿佛是“如果我们的孩子没有打掉,该有六岁了。”
  小何没吃午饭便匆匆而去,三表姨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一头雾水地回去交差。戴妈妈放下心来,戴月意犹未尽。
  戴妈妈把儿子推进卧室,体贴地替他们带上门。
  叶恺然问:“你认识她?”
  “她是我们隔壁学校的,比我们低了两级,张瑞那时候还认了她当妹妹。后来和你的事情被嫂子知道,一气之下让张瑞和她断了往来。”戴天言简意赅,叶恺然却知这在当初不知是多大的乱子。
  “幸好,幸好。”叶恺然躺在床上后怕地拍拍前胸。
  戴天躺在他身边,有些无力地说:“你幸好什么啊?”
  “你知道长久以来我最害怕的是什么?”
  “说来听听。”
  “姓叶的作孽太多,我就害怕在某一天,某一个或某几个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来。”一想到不计其数的孩子抱着他的大腿喊爸爸,叶恺然再死一回的心都有了。

  第十章

  “我还以为你会说是祈昊结婚。”戴天说的很轻,却足以让叶恺然听得清楚。
  “现在他和你妹跟结了婚又有什么区别?”叶恺然今天受到的冲击够大,没有了心思和他拌嘴,心里的话吐了出来:“我很希望他和戴月能够一直这么幸福。”这句话绝对的真心实意。
  两个人默默无言,躺着躺着竟然都睡过去了。戴妈妈做好了饭,戴爸爸得到女儿报信也回了家来,几个人摆好碗筷,戴天那屋却不见动静。戴月刚要往门上贴,就被她老妈瞪着眼撵开,屋里不知有什么玄妙,可不能让女儿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要听,她这当妈的也该打头阵。
  老爷子无语地看着老伴把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女儿看妈妈听的吃力,孝顺地递过去一个玻璃杯,戴妈妈努力了半天,最后懊丧的坐在沙发上。
  “什么动静也没有,他俩到底干吗呢?”
  “敲开门不就知道了?”戴月跃跃欲试。
  要是能敲不早就敲了?戴妈妈看不过女儿唯恐天下不乱,呵斥两句,宣布开饭。反正不是客人,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吃吧。
  快两点的时候,戴天因被叶恺然的扫堂腿踢到而惊醒,思索五分钟后决定用最为温和的一种方法——小叶子是相当怕痒的。
  吃完饭的一家人名义上是在看电视,但过不了几秒钟就会有一双眼睛往戴天房门扫过去。突如其来的声响把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戴妈妈首当其冲地奔至门前,“小天,怎么了?你可别和小叶打架!”
  戴天想回答老妈他们没打架,可一时半刻他出不了声。没想到叶恺然的反抗力度如此之大,把他从床上踢到了地上,这也罢了,要命的是叶恺然自己也从床上滚了下来,正好压到他身上,脚丫子正好抵着他的下巴。
  叶恺然迷迷瞪瞪爬起来去开门,戴妈妈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儿子在整理衣衫,心里“咯噔”一下。
  星期天戴天要加班,思涵和妈妈在一处,叶恺然落了单。周医生同情他的遭遇,发扬国际主义人道主义精神,抛父母别女儿来相陪,这一陪就陪到了货品琳琅的某商厦。
  叶恺然哈欠不停,天知道他昨晚和戴天折腾到几点,亏了戴医生今天要加班,否则通宵是肯定的了。
  “老大年纪的俩人竟然拼了一晚上的网游,说出去谁信啊。”
  “那是你孤陋寡闻,告诉你,你这是歧视老年人。”
  周医生上下打量叶恺然,“果然‘近墨者黑’,我发现你近来的发言大有直追戴医生的趋势。”
  “切,”叶恺然不屑地撇嘴,“我追谁也不会追他啊。”
  “行行行,你不追他他追你总行了吧。”
  这话好像也不对劲,叶恺然不敢和她较真理论,干脆转个身装作没听到。
  周医生在心里说:别扭的人啊,不过别扭的很可爱就是了。
  “你到底想买什么?这半天光看些没用的。”叶恺然从以前就搞不懂这些女生是怎么想的,到处逛,却又什么也不买,为的是什么?
  “视觉享受你懂不懂?不是我不想买,而是我想买的太多了,但那需要很多钱,明白否?”
  “那你今天非要我陪你出来,总要买点什么吧?”
  “当然要买了,还是大件呢。所以现在要先到处看看,最后去挑要买的东西。”
  周医生享受完视觉盛宴,带着叶恺然直奔目的地。
  “这就是你要买的大件?”叶恺然止步不前,他脸皮尚薄,实在踏不出那一步迈进女性内衣专区。
  “不是啦,我刚才在楼下看到有名牌内衣特价的广告,所以上来看看。我跟你保证,看完这个就去买大件好不好?”
  旁边路过的不同年龄段的女性同胞都或明或暗的向叶恺然投来一瞥,叶恺然对那些陪着老婆女友穿梭于其中的男同胞们表示出充分的不理解,这个滋味太难受了!
  叶恺然站在女性内衣广场的入口死活不肯进去,周医生刚想发怒,突然发现内衣群中露出个熟悉的小脑袋。
  “思涵!”周医生见了儿子忘了爹,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要掐人家的脸,“跟谁来的啊?”
  郑絮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眼里只剩儿子的年轻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干净利落的短发,一看就是个俏皮爽利的女孩子。
  叶恺然目不斜视黑着脸几乎是顺拐的向大部队靠近,思涵好高兴在这里见到爸爸,“爸爸,你也来买衣衣呀?”
  “……”叶恺然无言以对,只好擅自转换话题:“你跟着妈妈有没有淘气啊?”
  “没有,妈妈说我最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了。”思涵说得粉有自信。
  周医生暗道声不好,不单大的学的和戴天一样说话拐弯抹角阴阳怪气,小的也学会自恋了。
  郑絮见叶恺然和周医生一起,有点尴尬,她从儿子嘴里听到过这个人,心有所觉,依今天所见,心里的那份疑云更为厚重。自己和叶恺然在感情上再无瓜葛,可给儿子当后妈,她不可能一点不在意,尤其在这个自己不在思涵身边的时候。
  “姐姐,你是来买衣衣的吧?”思涵拉了周医生的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一名导购,“阿姨说这个好看。”拽了一款内衣就往下扯,叶恺然的脸要绿了,血缘这个东西真是不可抗拒,思涵小小年纪就已显露出传承自他真正老爸的特质。
  思涵发现了爸爸的情绪不高,以为是自己怠慢了他,讨好的上前欲抱爸爸的腰,叶恺然牵了他的小手,软软的触感直达到心里,那里也变得柔软一片。刚一天不见而已,自己已经想他了,尽管前天还巴望着郑絮早些回来带他两天。
  “爸爸,我觉得这个好看,你试试吧?”思涵为了显示自己的孝顺,粉有诚意的向他介绍一款粉红色内衣。
  ……
  众大人沉寂中。
  “思涵,你爸爸不能穿的。”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过来,声音脆脆的:“叶叔叔好!”
  “是蔚蔚啊,”叶恺然往后看,张夫人手里提着件某物,气定神闲地走了过来。
  “这位是戴天的同事?”
  “是啊,你好,我就是受戴医生所托陪思涵他爸爸逛街呢。”有些话还是早些说开的好,郑絮的眼神她不是没看到,她可没兴趣当冤大头。
  对她这话张夫人颇感接受无能,在她的概念里戴叶二人若不是因为张瑞的存在,早就懒得多看彼此一眼了。即使近来张瑞总是在她耳边叨念他们两个自叶恺然失忆后好了许多,但在她的意识里好很多的定义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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