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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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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这个奸细就太无能了,但万万没想到周宣竟然还与唐国公主有染,这算不算一个有用的绝密消息?要不要报知连昌公子?不知怎么回事,夏侯流苏心里很不舒服。

小茴香“格格”笑道:“小茴香不是奸细,小茴香只是恰好撞上了嘛,姑爷是有点沾花惹草,不过呢,小茴香现在很放心,姑爷虽然当上了大官、见过比雀儿小姐更美地美女,但姑爷不会变心……”

周宣又好气又好笑地问:“何以见得?”

小茴香道:“姑爷会给小茴香提水啊,以前在九莲坊老宅,姑爷也曾经给小茴香提水,所以姑爷没变,不会变心。”

“哦,原来如此!”周宣心道:“你们女孩子还真是善于以小见大啊,从一桶水就认清了一个人,我只是顺手而已,嘿嘿,在唐国,多娶几个妻子又不犯法,我干嘛要变心?”说:“那是当然,本姑爷的人品是过硬的、久经考验的……”忽听外边“嚓”地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在墙壁上碰了一下,回头问:“是谁?”

有人应道:“公子,是我,流苏。”

另一个声音道:“公子,还有我,鱼儿。”

夏侯流苏主婢二人走了进来,夏侯流苏撑着一把伞,小婢鱼儿侧端着一个木盆,她们也来凑热闹,洗衣服来了,出门在外,没有洗衣的仆妇,都得她们自己洗,但挑这个时候来洗,显然是别有用心的。

周宣道:“好,我来帮你们提水。”冒雨又下到天井,用木桶挽井里的水,雨突然被隔断了,一把油纸伞撑在他头顶上方。

周宣回头一看,夏侯流苏睫毛象小扇子一般微微扇动着、眸光如水,雪白的瓜子脸在灯笼的照映下宛若冰雕玉琢地一般,右臂举伞,凸显胸部美好的曲线。

第033章 落红何在

周宣和夏侯流苏并肩立在檐下,看天井边两个小丫头在洗刷刷,雨点无休无止地从四四方方的夜空中落下,雨丝飘扬,沾到人脸上,在这仲夏的夜晚感觉清新可喜,只是人心隔肚皮,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周宣是最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的,若不经意地问:“流苏,听你和鱼儿的口音象是闽地的……”

夏侯流苏立时紧张起来,正在洗衣服的鱼儿手一僵,停止了洗刷刷。

周宣继续道:“……你们家乡是建州还是泉州?”

建州和泉州虽然同为闽国故地,但建州是唐国的,泉州属清源,夏侯流苏道:“流苏和鱼儿都是建州人。”

周宣点点头,又问“父母应该都不在人世了吧,不然哪舍得你们这娇滴滴的女孩儿抛头露面?”

明明父母健在,夏侯流苏却得硬着头皮说:“是,流苏自幼父母双亡,鱼儿,你呢?”

鱼儿答道:“鱼儿也父母双亡。”说着还抽泣了一声,这小婢比夏侯流苏活泛,还知道假哭一下。

夏侯流苏听到鱼儿抽泣,她也挤出两滴眼泪,挂在细密的睫毛上显得楚楚可怜。

周宣道:“我这次本来是要经建州去清源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不去了。”

夏侯流苏忘了装可怜了,讶然道:“这是为何?”

周宣一笑,淡淡道:“这是朝廷大事。你一个小女子就不要多问了,反正你在建州也没有亲人。”

夏侯流苏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使得原本要奉旨去清源的周宣突然不去了,心念电转,哀声道:“流苏从宣州追随公子之初,实是慕公子之才,愿侍巾栉。并不知公子是当朝重臣,流苏没有贪图富贵之想。只盼公子稍加怜惜,不要,不要过于冷淡才好。”

小茴香不知道夏侯流苏另有图谋,所以对这么多天了姑爷都没让夏侯流苏侍寝感到很奇怪,这与姑爷地性子不符啊,说:“我家姑爷纳妾最是慎重,总要回江州和两位夫人商量过了才行。姑爷,对不对?”

周宣心道:“这小丫头又替她的雀儿小姐吃醋了。”不悦道:“小茴香,你这样说话岂不是给两位夫人脸上抹黑,这不是显得她们善妒吗?”

小茴香不敢吭声了。

周宣对夏侯流苏道:“流苏你且宽心,我那两位夫人甚是贤惠,不会虐待你的,这些日子我也不是故意冷淡你,实在是太忙了。而且那晚我见你也不是太情愿……”

夏侯流苏赶紧道:“流苏侍奉公子是心甘情愿的,那天,那天其实是身体不适。”

周宣呵呵笑道:“明白了,那么今夜如何?”

面对周宣如此赤裸裸的挑逗,夏侯流苏又有点怕起来,期期艾艾道:“流苏。这个,那个……”脸胀得绯红。

屋顶上雨声急一阵缓一阵,这样的雨夜周宣最是骚动,送上门的敌人岂能让她完璧归赵,总要搞点缺陷出来嘛,不然迟早被连昌公子那混蛋占了花魁,说:“什么这个那个,莫非你又身体不适了,还没到一个月吧?”

派一个处女当奸细真是可怜,夏侯流苏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不是不是。流苏……”

周宣笑道:“没关系。等你想通了就来找我。”

如此绝好地机会又要失去,小婢鱼儿着急啊。说:“公子,流苏姑娘早就想通了,她只是难为情,她一直盼望着给公子侍寝。”

周宣忍着笑,说:“鱼儿你胡说的吧,流苏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夏侯流苏双颊如火,吃吃道:“公子,流苏是这个意思。”

周宣哈哈大笑,转身便走,夏侯流苏迟疑了一下,鱼儿催促道:“小姐……”夏侯流苏便撑着伞跟着出去了。

小茴香见姑爷被她们勾引了,很是不忿,使劲洗衣服。

鱼儿想巴结小茴香,陪着小心道:“小茴香姐姐,我来帮你洗吧?”

小茴香道:“去,我都快洗好了,要你帮什么!”

鱼儿道:“那以后都由我来洗好吧?”

小茴香拧干衣服,端起木盆说:“照顾姑爷是我地事,我还嫌你洗得不干净呢!”脑袋一昂,“哼”了一声,走了。

鱼儿冲小茴香背影做了个鬼脸,心道:“谁稀罕哪,等今晚流苏小姐探听到秘密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谁愿意在这里受气呀!”

那边夏侯流苏忐忐忑忑地跟着周宣进房,几乎忘了自己是身有武功的了,这些日子周宣斗诗、斗茶、在谢氏赌场大把大把赢钱、而后以雷霆手段一举拿下邹、谢这两大恶势力,表现出来的机智、强势已经让夏侯流苏不自禁的雌伏,男人不见得一定要能打就是强嘛,象那个老三先生,很能打吧,还不是要听周宣的,所以夏侯流苏对周宣是既敬且畏。

周宣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说:“流苏,关上门,今夜你就陪我睡了。”

夏侯流苏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她要关上门任凭周宣狎亵,忽然心里酸楚,眼泪盈盈。

周宣道:“流苏,过来……咦,你怎么哭了?”

夏侯流苏赶紧说:“公子,流苏是觉得终生有托、欢喜得哭了。”

周宣心道:“哦,原来是欢喜得哭了,想通了就这么值得高兴吗?”

却听夏侯流苏又说:“公子,能不能再为流苏作一首诗或者填一阙词?当日在诗魁花车上公子为流苏填制的那阙《点绛唇》,流苏可是时时吟诵……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真让流苏心动。”

这个文学女青年还真有点浪漫劲,这会还要吟诗填词,要为一首诗、一阙词献身?

周宣笑道:“流苏还挺有情趣,那好,我就叉几叉……”双手虎口相对,叉了七叉,吟道:“世间尤物意中人,轻细好腰身。香帏睡起,发妆酒酽,红脸杏花春。娇多爱把齐纨扇,和笑掩朱唇。心性温柔,品流娴雅,不称在风尘……流苏,你且将这词清虽唱与我听。”

夏侯流苏娇面含春,这阙《少年游》不仅夸奖她美貌,还说她品流娴雅,不象是风尘女子,心下很是欢喜,当即盈盈立在床前,启朱唇、展歌喉,将此《少年游》唱了一遍。

周宣伸手拉住夏侯流苏左臂,将她拖到床上,低笑道:“待我看看那日画地小老鼠还在否?”

夏侯流苏脸通红,半躺在周宣怀里,双手捂着胸脯,娇嗔道:“公子作弄人!”

周宣见她神态娇婉,不禁食指大动,一把将她推倒仰卧,身子压上去,口里说:“岂有此理,是我画的,哪能不让我看!”解开夏侯流苏衣襟,将绿绸抹胸往下一捋,又是“怦怦”两个大雪球弹出。

夏侯流苏原打算半推半拒、轻解罗裳,没想到周宣这么直接,羞得闭上眼睛,只听周宣叹道:“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好白!”一边说,一边用手左右摩挲,摩挲得她双乳滚烫,简直象要融化了一般,两粒相思豆茁壮成长,随即被唇舌含住拨弄……

夏侯流苏何曾受过这样的挑逗?天正下雨夜又黑,春潮带雨晚来急,湿得不行,口里喃喃叫着:“公子,公子……”

周宣俯视着她,吻住她的嘴,将身子覆盖上去,缓缓进入……

夏侯流苏双眸半睁半闭,睫毛忽扇忽扇,周宣强悍进入时她只是稍微一蹙眉头,便即双臂紧紧搂着周宣脖子,白嫩小腿盘在周宣腰间,任凭周宣往来驰骤,喉咙里喘息娇媚无比,情动如火。

风声、雨声这时声声不入耳,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纠缠和狂荡;建州、汀州且都放在一边,尽情享受这单纯性爱。

夏侯流苏从空中漂浮状态回到床上,结实平滑的小腹还在一下一下抽搐,她从来不知世间还有这样的极乐,简直让她迷醉,见周宣曲肱而枕,笑吟吟看着她,不禁大羞,赶紧坐起身要找衣裙,却突然感觉不对劲,茵褥上有一大块湿痕,却不见落红。

夏侯流苏有点发懵,她一直守身如玉啊,第一夜不见红,周宣肯定以为她是残花败柳,她本来就是青楼出身嘛。

好比卞和献玉,楚王却说那是石头,夏侯流苏真是委屈着急呀,为了清源,她不惜献身,何曾想到会是这结果?周宣那样笑笑的看着她,定然是在取笑她!

第034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宣侧卧以手支头,看着夏侯流苏鬓乱钗横的样子,方才太急色,夏侯流苏小衣也未脱就开始颠鸾倒凤,这会真的是“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了,想着这女奸细奋不顾身迎合他,倾情倾力,不愧是练过武的,那腰、那腿,真有劲呀!

想到得意处,周宣坏笑着,忽见夏侯流苏不找衫裙了,跪坐在床上痛哭起来。

周宣吃了一惊,心道:“这事你情我愿,一拍即合,我又没有强迫你,说起来你算是美人计得逞了,我中计了,你还哭什么呀,现在生米煮成了熟饭,哭也晚了。”坐起身问:“流苏你后悔了?”

夏侯流苏越想越伤心,哭成了个泪人,自十岁以后她就没怎么哭过,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多眼泪,摇着头边哭边说:“不是不是。”

周宣挠挠头,问:“我……弄痛你了?”

夏侯流苏想要点头却又摇头,呜咽着说:“公子,流苏真的是第一次……”

周宣抚慰道:“没事没事,我不是很在乎的。”心里也有点奇怪,方才欢爱时感觉到夏侯流苏的紧凑生涩,应该是处子,只是……

夏侯流苏听周宣这么一说,更是委屈到了极点,眼泪“哗啦啦”的,哭道:“我没骗你,我真的是第一次!”

周宣嘴角含笑:“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绝对相信你。快别哭了,让人听到以为我周侯爷强暴民女,这非常时刻,我名声一坏,还怎么整治邹、谢二族?”

夏侯流苏泪眼婆娑起,问:“公子真的相信吗?”

“那当然。”周宣说:“能感觉得出来嘛。”

“能感觉得出来!”这话太羞人了,夏侯流苏脸通红。眼泪慢慢止住了,含羞问:“公子。流苏,怎么,第一夜不见红啊?”说到这里,把头栽到床上,不敢抬头。

周宣“嘿嘿”一笑,说:“这里面大有学问,来来来。躺到,我与你细细说来。”

周宣搂着夏侯流苏交颈搭腿地躺着,开始探讨起为什么有些女子第一夜不见红这个重大、深奥地课题,周宣说:“有些奇女子就是不落红,天生的,流苏你就是这种奇女子,当然了,也会有其他原因……”

夏侯流苏心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说:“流苏没这么奇吧?公子说说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周宣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些女子好骑烈马狂奔。在马鞍上颠来颠去,就见红了,又或者喜欢舞枪弄棒,一个劈叉高踢腿,又见红了。”

夏侯流苏一双妙目睁得老大,这个周公子真不愧是集贤殿大学士。不是一般的博学啊,说:“我想想,我想想,好象是有那么一次……”

周宣乐呵呵地把手伸进夏侯流苏小衣里,把玩那两只结实挺翘的乳房,一边看着她蹙眉思索的样子,哼着小曲道:“嗨呦呦,真是乐死人,嗨呦呦,真是乐死人。”

“我记起来了!”夏侯流苏长长的睫毛突然整齐地翘起。双眸亮如星辰。可见心中的欢喜,说:“我十四岁时有一次练鞭腿时摔了一跤。出血了,公子你说是不是那个原因?”

周宣心道:“你还练鞭腿哪,厉害地鞭腿可以一下子把人脑袋踢爆,嘿嘿,我没审问你你就自己招供了,有意思。”点头道:“嗯,就是那个原因,所以你是货真价实的处女嘛,当然,现在不是了。”说着,双手一紧,夏侯流苏一声娇呼,低头看了看,薄薄地碎花小衣里隆起一大团,两只手全在里面。

好比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夏侯流苏一下子觉得非常轻松,把脑袋抵在周宣肩头,轻声说:“公子,谢谢你。”

周宣笑歪了嘴,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了,不过想想夏侯流苏感谢他是有道理的,他替夏侯流苏解开了一个心结嘛,不然的话,夏侯流苏以为她从来没有处女过,这样不明不白真是遗憾终生,他给夏侯流苏解了惑,还她清白,功莫大焉。

两个人搂在一起,摸来摸去的少不了又要重燃战火,换了好几种体位,夏侯流苏体质好,经得起折腾,这一夜周宣真是尽兴。

有了这种鱼水关系,夏侯流苏对周宣的感觉就很微妙了,都小半夜了,她才记起要窥探密旨之事,可是一眼看去,周宣赤条条,身上哪有什么密旨!夏衫胡裤就在边上,用手捏捏也没有,这可怎么办?李煜密旨到底写的什么?怎么能知道周宣为什么在前往清源这件事上出尔反尔?掐着周宣脖子逼问?似乎不妥,她到现在还是身子骨酥软,这个周宣是不是深藏不露地高手啊,他太厉害了!

夏侯流苏想来想去,还是慢慢套周宣的话吧,反正现在熟了,问问不要紧,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本来说要去建州的怎么又不去了?公子喜好游山玩水,若是去建州的话流苏也可以领着公子到处游玩,建州的归宗岩、辰山风光甚是秀美,城南有隆兴禅寺,还有北苑茶也非常有名。”

周宣太有爱心了,不忍夏侯流苏失望,抚着她结实圆翘的臀部说:“你现在是我贴身侍妾了,对你说说也无妨,因清源节度使陈思安多年不向朝廷进贡,皇帝陛下很是不悦,有意禁止建、汀二州与清源货殖通商以示惩罚……”

“与清源断绝货殖往来!”夏侯流苏吃惊不小,清源下属的泉、漳二州濒临南海,虽有海船可以沿东南海岸北上,但陆运还是最主要的渠道。清源与唐国边境线最漫长,每年清源地商品货物十成有六成是通过陆路输往唐国的,若是建、汀两州断绝通商,对清源的影响就太大了。

夏侯流苏道:“断绝货殖往来对唐国也很不利啊。”

周宣道:“唐国地大物博,与宋、辽、西蜀、南汉、吴越都有货殖贸易,清源就耗不起了,但皇帝陛下一向仁慈。清源毕竟也是名义上的唐国领地、清源百姓也是唐国百姓嘛,所以陛下命我前往建、汀二州巡察。必要时可与陈思安会晤,若他肯入朝觐见、每年纳贡,那就继续通商,否则就断绝,让陈思安吃点苦头,看他怎么安抚山里那些皮毛、草药卖不出去的蛮族!”

夏侯流苏暗暗心惊,故意担忧道:“公子。这样会不会激怒陈……思安啊,万一他一怒之下起兵袭扰建、汀二州,那岂不是启了战端,百姓遭殃?”

周宣微微一笑:“以前是有这顾虑,但如今不同了,陈思安怕是不知道吧,唐国现在要走精兵强国之路,兵部侍郎陈锴正在永安督练新军。我的好友陈济也在那边,陈思安要是敢来,正好拿他练兵。”

其实训练不足两个月地新兵哪有什么战斗力!但这话由周宣说来,就让夏侯流苏感到唐军不可战胜,清源非但没有收回建、汀二州地希望,而且还可能连泉州、漳州都保不住。危哉!

夏侯流苏问:“那公子怎么又不去清源了呢?事关重大,陈思安一定会见你的。”

周宣哂笑道:“现在不是他肯不肯见我,是我不愿见他,晚边我与信州黄刺史长谈了一番,议及清源局势,黄刺史说出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夏侯流苏紧张地看着周宣地眼睛。

周宣叮嘱道:“你不许对外人说。”

夏侯流苏使劲点头:“不说。”

周宣说:“黄刺史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景王李坤与清源陈思安关系甚深,你也知道,我是太子一党,景王与我是对头。景王的野心我心里清楚。他既与陈思安友好,那我必然要找机会打压陈思安。所以清源我不去了,等回京就对陛下禀报说陈思安桀骜不驯,就断绝货殖往来吧。”说罢,打了个大哈欠:“流苏,睡吧,今夜真是痛快,你真是个尤物。”

夏侯流苏哪里睡得着,听着周宣微微的鼾声,心里七上八下,思谋着对策,首先,这事必须尽快禀报连昌公子,想办法促成周宣清源之行,还有,与景王李坤的关系现在得重新审视,毕竟太子李坚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有周宣这样的能臣辅佐,李坤不见得能上位。

夏侯流苏思来想去,天快亮时才睡着,等她醒来时已经是辰时了,身畔地周宣已经不在,坐起身就看到鱼儿在窗外探头探脑,便招手道:“鱼儿,你进来。”

鱼儿推门进来,眼神暧昧,看得夏侯流苏很难为情,嗔道:“看什么看,回房给我拿衣裙来,我要洗浴。”

鱼儿刚要走,又被夏侯流苏叫住,问:“周公子呢?”

鱼儿道:“方才和林家小姐出去了,说是去划龙舟玩。”压低声音问:“小姐,得手了吗?”

夏侯流苏点点头,神情忧郁。

鱼儿喜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正好周公子他们都不在。”

夏侯流苏颦眉摇头:“不能走。”

“为什么?”鱼儿惊道,上上下下打量夏侯流苏,试探地问:“小姐你怎么了,只一夜就离不开周公子了?”

“呸!”夏侯流苏右手食指戳了一下鱼儿地额头,嗔道:“你知道什么,乱嚼舌头!这事太重要了,我得继续留下来,不能让周公子疑心,消息也必须尽快让连昌公子知道,究竟该如何做,由他定夺。”

鱼儿道:“那么在连昌公子没有回话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这里了?”

夏侯流苏道:“那是当然,这个卧底我们得继续做下去。”

洗浴后,夏侯流苏匆匆给连昌公子写了一封信。把周宣昨夜的话一一记下,正准备亲自将信送到信州平康坊“鸣玉楼”去,远远地就听到周宣爽朗的笑声,他回来了!

夏侯流苏赶紧将信给鱼儿,让她贴身藏好。

鱼儿毕竟是小丫头,虽然机灵,但这样重要的信让她有点怕怕的。说:“还是小姐收着吧,鱼儿怕掉了。”

夏侯流苏怒道:“掉了就要你的小命。快收好。”看着鱼儿将信贴身藏好,这才放心,心想:“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愿意把这样重要地信交给你吗!周公子现在与我有了肌肤之亲,随时随时可能会在我身上摸摸捏捏,若被他摸到信,那岂不是要命!”

夏侯流苏很为自己的未雨绸缪、心思缜密而得意。理了理鬓发,袅袅娜娜迎出去。

周宣与林涵蕴,还有三痴夫妇都是湿淋淋地进来了,林涵蕴小脸发白,不知被什么吓成这样子!

周宣见到夏侯流苏,微笑着一点头,说:“流苏昨夜好睡,我们都去玩了一圈回来了。”一面哈吩咐人赶紧备温水沐浴。

夏侯流苏脸一下子就红了。偷眼看其他人脸色,并无异样,看来并不知道她昨夜侍寝之事,当下弱弱的问:“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周宣笑道:“划龙舟翻船了,我还特地是去湖上划。不是信江河,涵蕴不会划,硬要上来,搞得翻了船,还好早有准备,马上救起了,我很善游水地。”

林涵蕴象个落汤鸡,失魂落魄,本来嘴巴没得停的,这会话也不怎么说了。水一备好。赶紧让茗风、涧月陪着去沐浴换衣。

周宣与三痴夫妇也各自去沐浴,静宜仙子秀眉微颦。立在廊下喃喃诵经。

午后,有信州周氏父老前来寻周侯爷认祖归宗,周宣便带着三痴和来福去周氏宗祠拜祭,并留下银子三千两修宗祠、办私塾,要让周氏子弟都知书识字,特别申明这是小周后娘娘地懿旨,并请族中能文的长者写一篇《重修周氏宗祠记》,他要带回去给小周后御览。

信州周氏族人无比荣耀,立即重修家谱,把小周后和周宣都纳入谱系,还问周宣父辈、祖辈姓名,要一并入谱,信州侯总不能孤零零突然从家谱冒出来吧!

周宣有点头大,千年后的人入家谱,这太匪夷所思了,若这家谱流传下去,是不是就乱套了?不过印象里好象没有这本家谱,应该是毁于战火了。

周宣回到刺史衙门已经是夜里戌时,黄刺史和范判官求见,邹、谢大案基本水落石出了,罪行罄竹难书,十年来结交强盗红糖犯下的人命案就有三十余起、奸淫妇女百余人、侵占良田十万亩,其余殴人致残、毁人房屋,横行不法之事数不胜数。

周宣看着那一条条罪行记录,卷末还附有证人的签名,怒道:“杀!主犯一律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黄刺史道:“邹、谢二氏地要犯按律当斩,但还须报知刑部复核,要等秋后才能问斩。”

周宣道:“对这种罪无可赦之辈应斩立决,这样才能震慑宵小、肃清风气,拖到秋后就没有那种震撼的效果了。”

范判官迟疑道:“侯爷,唐律并无斩立决之说,除了谋反和谋大逆可立即处死之外,其余罪行都要复审待秋后处决。”

周宣道:“我是皇命钦差,谢老六与红糖密谋杀我,这算得上是谋反了吧?”

范判官道:“侯爷,此案轰动一时,必有消息传至京中,侯爷还得谨慎处理,不要授人把柄才好。”

是呀,这谢氏十虎还和韦铉牵亲带故呢,周宣点头道:“范大人提醒得是,但一个人都不杀,信州、永丰百姓端午就过得不舒坦、不安稳,怕这些恶人有朝一日又放出来作威作福,我得想个两全的办法。”

周宣与范、黄二人议到深夜才回房歇息,这夜他没去招惹夏侯流苏,估计她的消息也递出去了,她没离开看来是想继续留下打探有用的消息。

周宣躺在床上笑,笑着笑着睡去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听到黄刺史在院中高声喊:“侯爷,大事不好,匪首红糖越狱了!”

第035章 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听说红糖越狱,周宣并不着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应道:“黄大人稍等,我马上来。”

却听黄刺史声音急切:“侯爷,红糖是真的越狱了!”

一听这话,周宣翻身坐起,披衣趿鞋,过去开门,把黄刺史让进房里来,低声问:“怎么回事?红糖真的逃了?”

黄刺史也压低声音道:“遵侯爷之计,看守红糖和谢老六的奉化府兵故意疏于防范,让他二人逃跑,然后追杀之,谢老六当场授首,但未料到红糖极其凶悍,竟掰下两根木栅栏打伤了五名府兵,跳出围墙逃跑了,祁将军已亲自率人去追。”

周宣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微笑道:“无妨,这样的越狱更真实,立即传令各乡镇押司,组织乡民围捕,造成声势,就算让红糖逃了,但乡民们同仇敌忾的气势出来了,以后也不会再这样畏恶如虎,当然,抓住最好,砍了脑袋示众,这样匪首红糖和主恶谢老六都死了,必大快人心。”

黄刺史躬身道:“是,下官立即去办。”

黄刺史走后,小茴香进来服侍周宣梳洗,衣冠楚楚后,周宣命人去把李焘请来有事相谈。

李焘这几日与州刺史、都护府判官一起审案,衙门上下对他都很敬重,他舅父输掉的二十五亩良田的田契率先收回,还有先前输掉的八百五十两银子也如数归还,谢氏赌场帐目甚是清楚。凡是十两银子以上地输赢必记帐,这就为赌银归还乡民提供了极大便利。

李焘见到周宣,长揖到地:“小生拜见周侯爷,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周宣含笑道:“李兄,我们朋友论交,不必拘泥,我后日就要离开信州。这里还有很多事就要拜托李兄了。”

李焘赶紧道:“侯爷尽管吩咐。”

周宣道:“从这两日审理邹、谢二族之案来看,李兄并非读死书之人。颇具实干之才,我有意保举李兄暂代上饶县令之职,李兄可有顾虑?”

李焘喜得合不拢嘴,一般而言进士出身才能授县令,他只是个乡举,虽然薄有才名,但做梦也没想过一下子能当上县令。连声道:“全无顾虑,全无顾虑,多谢侯爷提拔。”

周宣微笑道:“你这县令只是暂代,一年后州府会对你的政绩进行考察,还要向治下百姓探访你的政声,合格才会报请吏部正式任命,李兄其勉之。”

李焘肃然道:“请侯爷放心,小生定不会致侯爷蒙受用人不当、识人不明之讥!”

周宣点点头。说:“我有三件事让你办,一是在永丰西山办一个书院,入学子弟全部免费,使我永丰百姓习文成风、知书达理,杜绝恶性赌博,当然。小赌不禁,娱乐还是需要的。”

李焘应道:“是。”

周宣道:“二是在永丰建一义庄,收留孤寡老人、抚养孤儿,乡民治病一律免费,乡民若有急事需用银钱,应助其渡过难关,待其宽裕后偿还,若实在无力偿还,就予以免除……这不是官方的,算我私人为家乡行点善举。书院和义庄银钱之事不需县里费心。你只需帮我筹办就行。”

李焘大喜,这两件善事办下来。他的政声还能不好!

周宣又道:“陆羽泉、茶神祠好好整修一下,茶山银毫茶也很不错,明年去参加歙州茶会,争取把茶价提上去,这样茶农才会扩大种植,还有,上饶县各渡口的艄公年俸太低,改为每人每年八石米,别地州县我没看到我也管不了,先把自己家乡照顾着再说。”

周宣又把来福叫来,让来福留在信州协助李焘督建义庄和书院,再请范判官拨六名府兵一起留下听来福使用。

来福很不情愿地说:“姑爷,来福愿意追随姑爷。”

周宣抚慰道:“来福,把这两样事情给我办好,算你大功两件,最多半年你就可以来京找我,到时我有重赏。”

来福只好答应。

……

红糖使两根木栅条冲开府兵的围堵,翻过土墙,奋力扯开脖子上地盘枷,大步奔逃,他熟知地形,纵身跃入一条小河沟,淌到对岸,听得狱墙那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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