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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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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判官见周宣和两位林小姐去了一整天还没回来,心下担忧,便赶来探看,见三痴和来福驱赶着一伙五花大绑的人,忙问究竟,得知谢家与强盗勾结,意欲谋害周宣和林家小姐,惊怒交集,举着马鞭劈头盖脸猛抽那伙强盗。

周宣道:“范大人不必动怒,把这些人解到镇上再说,还有,立即派人通知祁将军,让他把四十二名府兵赶紧带到镇上来,我们人手不够。”

范判官当即命一名府兵快马去上饶县驿,让祁将军即刻带人赶来永丰镇。

众人回到镇上“永利客栈”,周宣让人另用牛筋索将红糖缚牢,梅枝也绑着关在柴火间里,其他匪徒则丢在前院露天下,店主人惊得目瞪口呆。

先前在路上周宣已经叮嘱过宋江伙计和李焘甥舅,暂不要透露红糖身份,免得客栈被看热闹的人挤得不得安宁,抓到了红糖,必定轰动永丰镇。

周宣问范判官:“昨日被打地捕快今天没带人来捕我?”

范判官道:“未见动静,下官也觉得奇怪,难道那些捕快一直被绑在树上没人搭理?”

周宣一笑,请范判官代写了一封书信,盖上集贤殿大学士的钤印,命一府兵持信连夜去见信州府黄刺史,让黄刺史见信后立即来永丰镇“永利客栈”,周宣不能再隐瞒身份了,这事必须借助当地官府的力量。

李焘甥舅没有回去,也在客栈住下,怕九仙山匪徒报复嘛。

周宣向方老头了解“北霸天”邹氏和“南霸天”谢氏的种种恶行,李焘在一边笔录,恶行太多,罄竹难书,就挑了民愤大的罗列了六条。

夜里亥时,祁将军带着四十二名奉化府兵赶到,刚坐定叙话,就听客栈外人喊马嘶,上饶县尉亲自带着五十名马、步弓手前来剿匪了,匪徒就是殴打捕快的金陵姓周的盐商及其手下。

昨日被打断腿的那几个捕快直到今日下午才有人去报知县里,等县里派人用马车将他们拉回县衙,已经是夜里酉时了,邹县令勃然大怒,这姓周的盐商仗着谁的势头?打得他儿子重伤,又把这些捕快都打成这模样,这还有王法吗?即命县尉法曹领兵前来捉拿。

第031章 心安理得

上饶县尉姓俞,得知县令公子被打、前去缉拿的捕快又被打得骨折,真是义愤填膺,连夜点齐五十名马、步弓手赶到永丰镇,查明那姓周的盐商是住在“永利客栈”,便派人将客栈前后门封锁,严防贼人逃脱,正要破门捕盗,却听得客栈里人马嘈杂,从门缝往里一看,哇,一院子都是兵马,这是哪里的兵?莫非是要造反?

客栈大门开了,祁将军与范判官并肩走出,祁将军大喝:“你们要干什么?”亮出一块令符:“有认得这令符的没有?”

俞县尉上前一看,大惊,这是五品归德郎将的令符,这客栈怎么住着一位将军啊!赶紧躬身道:“卑职上饶县尉俞昌,敢问大人是哪路兵马?途经敝县有何公干?卑职怎么没接到公函?”

祁将军道:“我乃奉化军将领,这位是奉化都护府判官范大人,你们深夜率兵围我客栈是何道理?”

俞县尉连连施礼:“卑职是来抓捕一个金陵盐商的,未曾想冒犯了两位大人,请大人恕罪!”

范判官道:“贵府黄刺史还没到吗?”

俞县尉惊讶道:“黄大人要来这里吗?卑职不知道啊。”

范判官道:“尔等在门外候着,黄大人稍后便到。”与祁将军返身回客栈,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俞县尉赶紧命马、步弓手列队,在客栈门前恭候了小半个时辰。见几只火把远远的来了,果然是黄刺史到了。

黄刺史在几名州属官地陪同下急急赶来,却见“永利客栈”门前这么多兵马,迎上来的是上饶县俞县尉,便问:“俞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俞县尉施礼道:“黄大人,下官在此恭候大人,奉化军的范判官和归德郎将就在客栈里面等着大人到来。”

黄刺史疑惑道:“奉化军范判官?”随即恍然。信州侯周宣与奉化军关系密切举国皆知,周宣来信州。范判官随行也是正常,当即亲自去叩门,高声道:“信州刺史黄源求见周大学士。”

俞县尉在后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奉化军范判官吗,怎么又是周大学士?哪位周大学士?

客栈大门开处,范判官迎了出来,拱手道:“黄大人。下官范涌恭候多时了。”

黄刺史认得范判官,赶紧还礼:“原来范大人也在此间,下官真是失礼,竟然一无所知,范大人,周侯爷可在里面?”

范判官点头道:“侯爷召黄大人有急事相商,黄大人请……”

黄刺史随范判官进去,其余人等全部在客栈大门外等候。

周宣在客房接见黄刺史。身边有李焘甥舅和三痴,与黄刺史相见毕,便取皇帝密旨向黄刺史展示。

巡察六州,有便宜行事之权,什么叫便宜行事?就是可以先斩后奏啊!黄刺史心下惕然,躬身道:“下官听凭大人驱使。”

周宣便对范判官道:“范大人。请将我入信州以来所遇之事对黄大人略述。”

范判官便从昨日在博山道上遇捕快强行搜车,到今日谢家赌场交结强盗红糖要谋害信州侯之事一一说来,黄刺史额头的汗越来越多,最后“扑通”跪下,请罪道:“下官无能,治州无方,请大人降罪。”

周宣从李焘舅父还有客栈宋伙计那里得知这个黄刺史恶迹不显,只是昏庸无能,无法约束邹县令和永丰谢家为非作歹,便道:“黄大人请起……”

接着。周大学士用诸葛亮《出师表》那种动情的语气说道:“黄大人。我祖籍信州永丰,爱这片土地极深。不远数千里微服来访,但在故乡的所见所闻让我痛心,我的父老乡亲过地是什么日子?他们被恶霸欺压、凌辱、良田被侵占,被迫沦为雇农,有的就背井离乡另谋生路,卖儿鬻女地不在少数,黄大人是信州一方明府,难道对这些没有一点耳闻?就忍看百姓饥寒交迫、流离失所?”

黄刺史汗出如浆,连声道:“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周宣道:“黄大人也是受小人蒙蔽,以至于政令不行,今我来此,欲大刀阔斧为永丰除此顽疾,黄大人愿助我一臂之力否?”

黄刺史赶紧道:“愿附大人骥尾,将功折罪。”

周宣道:“那好,客栈外有上饶县的五十马、步弓手,黄大人立即带上,去把谢老六抓来。”

黄刺史面有难色,稍显迟疑,便听周宣冷冷道:“黄大人为难?那就不用劳烦黄大人,我另派人去。”

黄刺史悚然一惊,他知道周宣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要撤他的职呀,六州巡察使有这个权,而且周宣还是朝中红人,孰轻孰重他能分辨不出来?立即躬身道:“下官即刻去拿人。”转身就要出去。

周宣道:“且慢……黄大人,这上饶县的马、步弓手能不能用是个问题,半路上偷偷跑掉一个去谢家报信,那还怎么抓人?”

黄刺史面有愧色,周宣说的是实情,上饶县衙上下都与谢家关系密切,可叹他一个管着一州三县的刺史竟然使唤不动县尉,惭愧道:“那下官立即从州上调兵马来?”

周宣道:“不必,抓一个谢老六要这么兴师动众吗?我让奉化归德郎将祁将军随你去,有五十名府兵可听用。”

照周宣的意思,祁将军与黄刺史带着五十名奉化府兵,还有那个胆小地匪徒和牛管事,牛管事已经苏醒。周宣答应饶他二人不死,这会带上去骗谢老六开门,若是硬闯的话,谢氏庄园有护园河、有吊桥,很麻烦地。

黄刺史出门,令属官约束俞县尉及其手下马、步弓手,不许离此半步。便与祁将军领着兵马连夜出镇去了。

俞县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在“永利客栈”门外肃立了一夜。

周宣后半夜才睡。天大亮时听到祁将军宏亮的嗓门叫道:“侯爷,人抓回来了,谢老六和谢老八。”

周宣赶紧起床,小茴香早已把洗漱用具准备好,一边麻利地替周宣梳头,取出一面宣镜让周宣照,周宣笑道:“梳得很好。”出门来到客栈前院。就见谢老六被反绑着跪在院中柚子树下,边有一个年轻点的、容貌与谢老六颇为相似,应该是谢老八了。

谢老六还在梗着脖子叫:“黄大人,我谢氏乃上饶望族,一向造福乡梓,黄大人何故深夜派兵来抓我兄弟二人?我们犯了什么法?”

周宣踱到院中,笑吟吟道:“谢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谢老六一见周宣就傻眼了。昨日周宣他们走后,谢老六就在庄园里等着红糖到来,等到后半夜,听庄客说牛管事带着红糖的人来了,放下阔板桥,打开庄门。五十名奉化府兵一拥而入,就把谢老六给抓住了,连带抓住了谢老八。

谢老六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路上张口一问,奉化府兵就对他拳打脚踢,打得他不敢开口,黑夜里他也没看清领兵来的是黄刺史,直到天亮才看见,是以大声质问,这时见到周宣。方才醒悟这事与周宣有关。怒道:“黄大人,你包庇一个盐商。这盐商送了你多少银子?我谢氏每年送你的银子还少吗?”

黄刺史脸皮紫胀,喝命:“掌嘴。”

两名奉化军士兵眼望祁将军,祁将军一点头,他们才“噼哩啪啦”猛扇谢老六耳光。

黄刺史怒道:“该死地刁民,还敢胡言乱语,这是集贤殿大学士周侯爷,你竟敢交结强盗红糖谋害周侯爷,你谢家长期鱼肉乡民,这回也该恶贯满盈了!”

谢老六惊得忘了痛,三角眼望着周宣,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周宣淡淡道:“谢先生,你这赌场可开得够恶,赢了银子地你就派人抢回来,赢得多的你还要谋财害命,这没本钱地买卖你干得顺手啊。”

谢老头双颊红肿、嘴角流血,强笑道:“原来是信州侯周侯爷,误会啊,小民怎敢冒犯周侯爷!全是误会。”

周宣转身对黄刺史、祁将军诸人道:“立即将谢老六、红糖等人解往府衙,我要将上饶恶势力连根拔起。”

“永丰客栈”的店老板一夜未睡,赶制面点,让周宣等人饱餐了一顿,临行时请周侯爷题字留念,周宣一时兴起,挥毫写下“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嘲弄地一笑,将这五个字圈掉,叫店主另外拿纸来,写下四个大字……“心安理得。”

辰时初,周宣一行离开永丰,李焘随行,周宣有心提拔他。

俞县尉见抓了谢氏兄弟,惊得手足冰凉,那五十马、步弓手一个个惊惧不安,早饭也没吃,饿着肚子跟在奉化府兵后面。

辰时初,大队人马进了上饶县城,直接去刺史衙门,黄刺史命令俞县尉及其手下一个也不许擅离,另派州里的司兵功曹点了一百人马,黄刺史与祁将军兵分两路,一路去抓捕邹县令,一路去谢氏博艺场抓捕谢家其余几虎。

黄刺史心里清楚,既然动了谢家,那邹家肯定难逃,现在他只有忠心为周宣办事,才能逃过信州官场这翻天覆地地一劫。

周宣在刺史衙门刑狱宪司大厅上坐着,信州刺史属官司法功曹恭恭敬敬相陪,范判官、李焘、三痴等人都在,静宜仙子、林涵蕴她们被安排到刺史府内院歇息,刺史府管事得到黄刺史的吩咐,让刺史夫人好生款待这几位周侯爷的内眷。

黄夫人自然就以为来的是周侯爷地夫人,却又不知道哪个才是侯爷夫人,那个女冠肯定不是。还有一个是小丫头,另两个容貌甚美,一个十、七八岁,却是侍妾妆扮,另一个衣饰华丽高贵,但瞧年龄只有十五、六岁,太小了吧。都不象是侯爷夫人,只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比较合适。便冲那女子万福道:“妾身赵氏拜见周侯爷夫人。”

蔺宁赶紧闪到一边,林涵蕴“格格”笑道:“这里没有周夫人,周夫人还在江州,这位是三嫂,我是周侯爷之妹,这位是周侯爷地姐姐,这位是周侯爷的贴身婢女。这位……”

林涵蕴看了看夏侯流苏,有些不情愿地说:“她是周侯爷的侍妾。”

黄夫人自然热情接待。

刑狱宪司大厅上的周宣静等着人犯抓捕归案,约莫等了小个时辰,黄刺史带着人先回来了,将邹县令连同县衙地通判、押司、捕头全部抓来,当场又把俞县尉绑上,五十名县里地马、步弓手一齐被缴了刀枪,原地待命。

又过了一会。祁将军与信州司兵功曹押解着一伙人来了,又抓来了谢氏十虎地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七、老十,单单逃了老九,还有谢氏赌场地几个管事。

谢家兄弟一帮子人还嚣张得很,叫道:“我长兄在京为官,你们要动我谢家得掂量掂量。”

周宣冷冷道:“你们长兄名叫谢元皓是吗。门下省主簿,我记住了,待回京再将他撤职严办。”

此言一出,谢氏八虎都没声音了。

该抓的人暂时都抓齐了,接着开始繁琐地审讯,周宣知道这一审没个三、两天是审不完的,而且他对审案也不在行,当即全权委托范判官,让范判官会同黄刺史、信州司法功曹,还有李焘。彻查邹县令与谢家十虎勾结强盗红糖的种种不法之事。他自己带着三痴、来福,让刺史府管事把静宜仙子她们请出来。

静宜仙子出来问:“宣弟。事情处置妥当了吗?”

周宣道:“还在审,有得审一阵,我不擅审案,就让范大人去办理了,道蕴姐姐,我们今天去游陆羽泉如何?来信州不游陆羽泉,好比入宝山而空手回呀。”

林涵蕴笑嘻嘻道:“周宣哥哥你真是想得开,家乡出了这么大地事你还想着玩,你比我还贪玩,你是唐国第一贪玩侯爷。”

静宜仙子正要责备林涵蕴,周宣笑道:“涵蕴说得没错,我就是贪玩,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不玩怎么行,难不成家乡出了事我就得一副苦大仇深、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

夏侯流苏察颜观色,说道:“公子为家乡百姓除此恶霸,正要扬眉吐气、欢欣鼓舞才对。”

周宣看了夏侯流苏一眼,笑道:“流苏说得对,日后永丰百姓会把今天……五月初二当作节日一般庆祝,出发吧,去游陆羽泉。”

周宣让刺史府管事领路,乘车策马去游“陆羽泉”,路上听到信州百姓言议论纷纷,都在说谢家十虎和邹县令被捕之事,一个个既欢喜又担忧,欢喜自不用说,担忧的是没两下又把那些恶人放出来,所以现在还不是欢喜的时候。

周宣一行出上饶北门,逶迤来到陆羽当年隐居地茶山,见到了“陆羽泉”,不禁大失所望,只见残垣断壁,一地碎石,胭脂地上那一汪泉水倒是清流依旧,但四周实在是残破得不象样子,附近的“茶神祠”也是摇摇欲坠,危房!

林涵蕴嚷道:“哇,茶神陆羽好可怜,这信州人怎么这么不珍惜呀!”

周宣叹了口气,走到“陆羽泉”边,见泉水如明镜,照人眉目,水色微带乳色,掬水饮了一口,香郁甘甜,说道:“不愧是天下第四泉啊,就好比一个绝色美女,虽然衣衫破敝,但难掩秀色。”

林涵蕴笑道:“那周宣哥哥就好好给这美女打扮打扮嘛。”

静宜仙子道:“宣弟你来看,这是诗人孟郊为陆羽题的诗。”

周宣走过去,只见一块仆倒的石碑上刻着一首诗……《题陆鸿渐上饶新开山舍》“惊彼武陵状,移居此岩边。开亭如贮云,凿石先得泉。啸竹引轻吹,吟花成新篇。乃知高洁情,摆脱区中缘。”

周宣抚碑道:“我必重修陆羽泉,对了,就以道蕴姐姐的名义吧,道蕴姐姐是茶仙。”

静宜仙子半羞半嗔道:“用你的茶魔名义最好。”

林涵蕴“格格”笑:“我说得没错吧,茶神、茶仙、茶魔聚会在陆羽泉边了,盛事啊!”

周宣让来福装了一瓮泉水带回去,又向附近茶农买了五斤茶山出产地“信州银毫茶”,嗅一嗅,就觉得此茶品味不低,可惜官府无能,不知道宣扬此茶,连“茶神祠”都不修,可叹!

众人回到城里已经是申时,刚到刺史衙门,就见数百乡民乱纷纷聚在衙门外高喊:

“释放谢善人,谢善人无罪!”

“邹县令爱民如子,邹县令冤枉!”

“若不释放邹县令和谢善人兄弟八人,我等乡民就要上昭武都护府告状、上京告御状!”

“对,我永丰镇父老乡亲为邹县令和谢善人请命,立即让邹县令官复原职,上饶百姓离不开这样地好官!”

“谢善人乃乡民之望,平日修桥补路、扶危救困、善举无数,若这样地大善人都要被抓,那我等小民就都不活了,一齐死在这州衙门前!”

……

周宣冷笑道:“邹、谢二家果然盘根错节、势力庞大,竟鼓动了这么多人来聚众闹事,嘿嘿,爱民如子、大善人,世间还有这样滑稽地事!”把那刺史府管事叫到身边,说了两句。

那刺史府管事立即叫来几个人,到县城各大街小巷大喊:“有人要求释放邹贪官和谢恶霸,乡亲们,都到州衙去看看,绝不能让邹贪官和谢恶霸无罪释放啊,不然的话我们小百姓日子没法过了!”

一呼百应,很快聚集起数百人,待来到州衙前,已经是声势浩大的几千人了,邹、谢两家鼓动的那几百人立即气焰大消,一个个张口结舌,喊不出话来。

周宣让静宜仙子她们先回刺史府,他站在州衙大门前,五十名奉化军府兵护卫在他周围,三痴更是贴身紧跟。

周宣高声道:“父老乡亲,在下周宣,祖籍信州永丰,忝为正二品大学士……”对乡民就应该报品秩,不然他们不知道你官多大,还以为大学士没县令大呢。

数千百姓“哗”的一声,哇,正二品地大官,邹贪官是七品,正二品治七品,那还不是治得邹贪官死死的。

五十名奉化府兵齐声道:“周大学士刚正不阿!为民除害!”

数千名信州百姓也都这样喊起来,百姓就是要引导啊,有那种气氛,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邹、谢二家鼓动来的那几百号人见形势不妙,他们要是再敢说什么邹县令爱民如子、谢家十虎是大善人,那么这数千百姓就会冲上来把他们活活打死,赶紧灰溜溜退走了。

第032章 你是个奸细

黄刺史出来安抚百姓,表示要对邹、谢两家的罪行一抓到底、严惩不贷,乡民们被侵占的田产也会尽数退还,并说这是信州侯周宣奉皇帝旨意前来铲除凶顽、为民作主。

聚集在州衙站前的数千百姓欢欣鼓舞,高呼:“皇帝圣明、信州侯英明、黄大人贤明……”

周宣示意百姓安静,大声道:“乡亲们,这些年邹、谢二家的恶行你们可以向衙门诉说,不要怕,都说出来,我向大家保证,此案一定在端午节前了结,邹、谢二家的罪行会逐条公布,贪官恶霸铲除后,乡亲们可以痛痛快快赛龙舟、庆端午了!”

欢呼过后,便有数十位百姓痛哭着上前,要控诉邹、谢二家的恶行,周宣即命黄刺史赶紧安排书吏接待、笔录。

周宣在一边旁听了一会,真是气炸了肺,邹县令父子都是色中饿鬼,不仅霸占乡民田产,还奸污乡民妻女,丧尽天良的事干了不少,谢家十虎的赌场更是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宋伙计说过的那个会掷骰子、在谢家赌场赢了八百两银子的赌客离奇失踪之事,这时也水落石出,据那八名匪徒招供,的确被红糖带人杀死在了十字垄,尸体被埋在路边灌木丛下。

邹、谢二家的恶行有不少涉及到黄刺史,主要是不作为,对百姓申冤置若罔闻,谢家八虎这时也豁出去了,要把黄刺史拖下水。说这些年每年送给黄刺史的银子都在万两以上,五年来黄刺史至少受贿有六、七万两白银……

负责记录地书吏提着笔,不知记还是不记?

黄刺史如坐针毡,偷眼看周宣反应。

周宣沉着脸道:“如实记录。”一边朝黄刺史拱拱手:“黄大人,借一步说话。”

黄刺史提心吊胆跟着周宣来到刑狱司侧厅,“扑通”跪下,哀声道:“下官有罪。请侯爷念下官真心改悔的份上,网开一面。”

周宣没叫他起来。说:“黄大人,从目前看来你还没牵连到人命血案,不然的话我想保你也难……”

黄刺史连连叩头:“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周宣道:“但你收贿数万两,上饶永丰如此乌烟瘴气,你实在难辞其疚,这信州刺史你怕是做不下去了!”

“是是是。”黄刺史一脑门的汗。

周宣道:“这样吧,这信州刺史你暂时代领。待我回京禀明陛下、会同门下、中书、吏部审议,看最后结果如何?”

黄刺史大惊,哀求道:“侯爷,此事一到京中,罪官定然死罪难逃,抄家没籍,妻女为奴,惨不可言哪。求侯爷救我!”

周宣沉吟了一下,说:“黄大人,我知你是真心悔改,我便给你一个机会,收受的五万两贿银三日内交出,写两封辞呈分别递交昭武都护府和吏部。辞以身体欠佳,要告老还乡,另,配合范判官将邹、谢大案审查清楚,也算你为信州百姓做一件好事。”

黄刺史既愧且悔,连声道:“谢侯爷开恩,下官一定照侯爷的意思办。”

黄刺史虽然丢了官,而且还要交五万两银子出来,但总算渡过了此劫,辞官和因罪革职是大不一样的。辞官后每年还有朝廷俸禄。回乡照样是有名望地乡绅,若是被革职。那名声就坏了,这名声很重要哇!

所以黄刺史对周宣还是感恩戴德的,立即鞍前马后卖力地彻查邹、谢大案,将邹县令地三个儿子、其中一个还在断腿养伤,以及谢氏家族中民愤较大的走狗帮凶尽拿缉拿归案,五月二日这一天就抓捕人犯四十三名,全县十余个赌场尽数关闭,邹、谢两家的财产全部查封,等待处理。

当夜上饶县境下了一场大雨,信州百姓都说这是场好雨啊,荡涤污垢,还上饶永丰朗朗乾坤。

周宣与三痴、来福回到州衙客房已经是亥夜时分,蔺宁迎过来低声道:“主人,方才夏侯流苏独自出了州衙去烟花之地平康坊……”

周宣嘿然一笑,问:“回来了吗?”

蔺宁道:“进了一座青楼,半盏茶时间就出来了,主人可知那青楼的名字?”

周宣看了三痴一眼,笑道:“我和老三一样洁身自好,最不熟悉的就是青楼。”

蔺宁瞟了三痴一眼,说道:“主人不要说笑,夏侯流苏进的那座青楼名叫‘鸣玉楼’?”

“鸣玉楼?”周宣有点惊讶,夏侯流苏就是宣州“鸣玉楼”的名妓,没想到信州也有“鸣玉楼”,问:“三嫂还探听到了什么?”

蔺宁似笑非笑道:“鸣玉楼我没进去,但刚才我听到夏侯流苏和她那个婢女之间地对话,夏侯流苏是急着勾引主人啊,偏偏主人这两天又忙。”

周宣笑道:“看来我得给她一个机会,这女细作也真够笨的,还得我给她创造机会,唉,烦人!”

三痴道:“唐国各州县都有鸣玉楼,应该是清源人布下的耳目,由连昌公子幕后操纵……”

蔺宁柳眉一竖,问:“三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唐国各州县有鸣玉楼你都知道?”

三痴赶紧解释:“我足迹遍天下,见识得比较多嘛。”

“就光见识鸣玉楼里的姑娘了?”蔺宁醋劲大发。

周宣一看不对头,忙道:“老三练的是童子功哇,若不是遇到三嫂你,老三是准备守身如玉一辈子的……”

周宣自以为说得很肉麻了,没想到三痴更肉麻。说:“主人说得对啊,自见了阿宁,我就情难自禁……”

周宣大感吃不消,赶紧让这对贤伉俪进房去,说话轻声点,躲到被窝里去说。

夜深了,林氏姐妹房中还亮着灯。周宣不去报到一下姐妹两个都睡不着,周宣便去说了一会话。静宜仙子问:“宣弟,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江州?”

周宣微笑道:“道蕴姐姐想家了?我也想家,过了端午我们就启程,经洪州再到江州,太子殿下应该还在洪州,总要去见一见,算上一切延误。五月二十日前一定能赶到江州,林铎兄弟的婚期不是五月二十八吗,来得及地。”

静家仙子“嗯”了一声。

林涵蕴道:“我姐姐是说你又要处置邹、谢大案,还要重修茶神祠、陆羽泉,信州一大堆事,三日后你怎么脱得了身?”

周宣笑道:“难道要我事必躬亲?那岂不把我周大学士累坏了!那些事我自会安排人去做,放心好了,端午后一定启程。明日若是不下雨,我们就去划龙舟玩耍。”

林涵蕴高兴了,说:“那我要赶紧去睡,一觉醒来就是明天了。”

周宣和静宜仙子都笑了起来。

周宣向林氏姐妹道了晚安,便去浴室洗浴,小茴香打着哈欠在一边侍候。浴后,小茴香还要给周宣洗衣服,周宣说:“小茴香,半夜三更了,明天洗吧。”

小丫头说:“今天地事今天做完,睡着才安心……姑爷,这是雀儿小姐说的。”说着,捧着木盆去左边天井,那个天井里有水井,井边有可供搓洗衣物的青石板。

周宣刚洗过澡。神清气爽。回房也睡不着,便一边和小茴香说着话。一边跟着她来到水井边。

大雨不停,水井里的水都快溢出井沿了,檐下的四盏灯笼照耀着,井中水面被雨点敲出密密麻麻的小沆,随即是旋起旋灭地水泡。

周宣冒雨帮小茴香从井里提了一大桶水,飞快地跳回檐下,哈哈笑着。

小茴香一边搓洗衣服,一边扭头看着周宣,没头没脑地说一句:“姑爷,你真好!”

周宣心道:“小丫头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要监守自盗?哥们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说:“马马虎虎,不算太好。”

小茴香问:“姑爷,你想雀儿小姐不想?还有针儿小姐?”

“想啊。”周宣说:“再过十多天就能见到她们了,真是期待。”

小茴香“嗯”了一声说:“小茴香本来担心姑爷有了羊小颦啊、林二小姐啊、还有什么公主地,姑爷会变心……”

周宣赶紧道:“喂喂喂,小茴香别乱说话,羊小颦算是了,但和林二小姐还有清乐公主有什么关系?”

小茴香露出一个“我什么都知道”的那种微笑,说:“姑爷,你和林二小姐在马车里亲嘴小茴香可是亲眼看到的……”

“啊!”周宣赶紧扶住廊柱,怕自己摔倒,脸上一阵火辣,脸皮的功夫还是没练到家。

小茴香继续说:“所以了,林二小姐是一定要嫁给姑爷你的,林二小姐嘴上讲不嫁不嫁,最后肯定要嫁,还有公主……”

小茴香太犀利了,林涵蕴的事周宣无法狡辩,但说到公主,他胆气壮了,问“公主怎么了,你又看到了什么?”

小茴香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周宣简直有点气急败坏,只听这小丫头用手腕捂着嘴“咕咕”笑道:“小茴香看到姑爷为公主画光身子地画。”

“啊……你你你,小茴香你是个奸细!”

周宣语无伦次了,真是应验了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他只在“幽梦小筑”为清乐公主画过一次,这小丫头怎么就看到了?老天,这丫头不做奸细太可惜了,夏侯流苏哪里比得上她!

周宣没有想到,夏侯流苏就在偏厅外,听他主婢二人闲话,林二小姐与周宣在马车里鬼混地事夏侯流苏是知道地,不然她这个奸细就太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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