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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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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后微笑着对李坚说:“坚儿你看,不仅你父皇这么说,就连第一次见面的宣侄也认为本宫和斛珠是姐妹。”

周宣补充说:“不仅是姐妹,简直是孪生姐妹。”

小周后终于难保矜持,笑出声来,说:“宣侄真会说笑,本宫可是三十九岁的人了,斛珠才十七,这样说,斛珠会不高兴的。”

李坚恭维说:“母后是国色天香嘛,儿臣小时候看母后是这个样子,十几二十年后母后也还是这个样子,母后莫非吃了长生不老的仙丹?”

小周后在儿子和侄子地双重奉承下,笑得头上的二十四株龙凤花钗冠摇颤不休,说道:“坚儿何时也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

周宣察觉小周后是个很开朗的皇后,言语之间,比较亲和,想起她喜爱奇装异服,那么应该是位主观个性强烈的女子,而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循规蹈矩、母仪天下的皇后。

内侍忽报:“清乐公主到。”

小周后一边笑一边说:“来得正好,让斛珠来认表兄。”

清乐公主在两名宫女的随侍下轻盈而来,周宣上次被清乐公主地美丽震慑,事后都想不起清乐公主是什么模样,只知她极美,到底美在哪里却是茫然,这回可以好整以暇地观赏了,虽然还是很震慑,但毕竟可以稳得住心神了。

清乐公主身高比她母亲小周后还高一些,眉目与小周后几乎一般无二,都是修眉秀目、檀口皓齿,精致得找不出半点瑕疵,因为全身无处不美,倒是不好形容了,羊小颦的纯美、静宜仙子的红鸾娇艳,都可以形容,但小周后与清乐公主的美无法形容,什么眉如翠羽、肤如凝脂,都是隔靴搔痒的话,完全无法给人美的震撼。

相比较而言,小周后眉目显得亲和一些,风韵更足,而清乐公主则稍显冷淡,而且目光偶尔又会流露出一种怪异的神色,让人瞧不透。

“表兄?”

清乐公主大为惊奇,这几天前看到的拄杖的跛足男子怎么就成了她表兄了?

为表示自己不跛,周宣起身道:“公主殿下,周宣有礼。”

清乐公主淡淡的回了个礼,显然没把这个表哥当回事。

周宣想起他带来地那面宣镜,忙道:“姑母娘娘,侄儿有一面镜子献上。”

那内侍端着那面镜子好长时间了,也不敢放下,这时赶紧小心翼翼地递给周宣。

周宣捧着镜子说:“此镜并非铜制,乃是无色琉璃精炼而成,照人逼真,并不走形。”说着将镜子呈上。

李坚接过,走到小周后身边,捧着让母后临镜自照。

小周后微“咦”了一声,说:“果然好镜,斛珠,你来照照看。”

于是,周宣就见到唐国两个最美地女子并肩靠脸在一起照镜,刹那间,只觉殿中春暖、殿外花开,人生真是无比美好。

小周后让宫女把周宣呈上的七幅画,悬挂在玉屏风上,一一问画中人是谁?得知两个是周宣地妻子、一个是周宣的小丫环、还有两个分别是奉化节度使林岱的两个女儿。

小周后问清乐公主:“斛珠,这几套裙衫,你最爱哪一套?”

清乐公主毫不犹豫地指着静宜仙子那道澳国女道装,说:“斛珠单爱这一套,澳国的道装比唐国的好看,日后我出家修道就穿这样的。”

小周后看了清乐公主一眼,叹息一声,说:“本宫却是喜欢这一套。”指的是秦雀穿牛仔裤的那一幅画,秦雀身材与小周后相仿,这张画像凸显秦雀紧绷浑圆的美腿,姿势也显得很诱惑,母仪天下的小周后竟然喜欢这一张!

周宣受命三日后入宫为小周后和清乐公主画像,小周后说:“画待顾闳中年事已高,就让宣侄做这唐宫画待诏吧。”

周宣赶紧推辞,他深知自己的斤两,除了会画女人和衣裳,别的都不会,画待诏还是另待高贤吧,他只争那棋待诏。

第025章 姐儿妹儿一起娶

当日下午,周宣回到莫愁湖畔不久,就有光禄寺正卿、少卿、主簿一齐前来问候周宣,详细询问周宣父母姓名,一一记录,皇后认侄嘛,这些都是要记入起居录的,周宣现在是皇亲国戚了,以后每月光禄寺还会送来五百两银子的赡银,就是皇后侄子的生活费。

范判官、林黑山、阿布、陈济、孙氏兄弟都来向周宣道喜,范判官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对周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周宣以一个医署小吏之婿,无权无钱,先是认了林都护当伯父,现在到金陵没几日又成了皇后娘娘的侄子,这靠山是越来越庞大了!

范判官当即写密信告诉林岱,告诉京中之事,认为应该摆明态度全力支持东宫,尽早把二小姐嫁与太子为侧妃。

范判官还问周宣有没有什么书信物件要带回江州的,周宣便让羊小颦代他写了一封信,告知来京情况,途中遇险、与景王结怨之事都不提,只报喜不报忧,说羊小颦已到京,请勿担心,而且他已重重责罚了这个不听话的小家妓……

周宣口述,羊小颦书写,写到这句时,羊小颦红着脸看了周宣一眼,周宣就曲指在她粉嫩的脸上轻轻弹了一下,说:“这就是重罚。”

周宣又说四、五月间他会回江州,把家全部迁到金陵来,又叮嘱纫针不要太操劳“云裳女装”之事,照顾好胎儿是第一。

写好信交给范判官。周宣便率领周家军去征战元宵棋战第四轮,这一轮对阵的是永安都护府地棋士,对方最厉害的是排名第十四的步昆瑜,步昆瑜是石介之的手下败将,石介之先手都输给了周宣,步昆瑜对周宣自然构不成大的威胁,这局棋周宣快胜。

三痴坐镇第三台也是大胜对手。三痴的棋力应该是在十八大棋士中游水平,要排名的话差不多是十二、三名地样子。作为甲类棋士都能胜任,何况是第三台的丙类棋士,所以开赛以来四战四胜,优势还相当大。

四痴这局棋又赢了,赢得很惊险,胜了半子,这种势均力敌地棋能最终赢下来实在是痛快。对增长棋力也很有帮助。

周宣说:“老四,再不会后悔跟着我了吧,有滋有味吧。”

四痴不吭声,默认了。

周宣这晚碰了一个钉子,他下完棋时见镇海都护府的黄星鉴对局尚未结束,便踱过去想看看虚实,哪知黄星鉴大袖一扬,把棋盘遮住。冷冷道:“山人下棋不喜人旁观。”

黄星鉴是个隐士,所以自称山人,长得是凸额翘嘴,说好听点是相貌奇古,其实就是奇丑。

周宣瞪起眼睛道:“这是什么规矩,哪有下棋不让人看的。就是山里的神仙也肯让樵子看棋,烂柯知道吗?”

黄星鉴翻着怪眼说:“山人不是神仙,这是山人自己的规矩,你在边上我就不下棋,你想探我虚实,休想!”

气得周宣笑起来:“很好很好,如此气度,估计棋品也不怎么样,四日后就是你我之间的对局了,到时棋盘上见真章。”拂袖而去。

二十日这天又是休战日。上午太子李坚来到莫愁湖畔。还带来了东宫圆社的球头黎毅,李坚那天听周宣对景王说喜爱蹴鞠。就想请周宣加入他地东宫圆社,孙氏兄弟是蹴鞠迷,来金陵就是冲着蹴鞠来的,一听太子殿下有意相邀,赶紧揣掇周宣应允。

周宣道:“坚弟,我要加盟可是要带好几个人来的,这两位……孙战、孙胜,都是蹴鞠好手,还有我的两个家仆周三尺、周小尖,更是蹴鞠奇才,连我一起五个人。”

李坚问黎毅,黎毅道:“殿下作主便是,小人何敢置喙。”

周宣听这黎毅口气,似乎不大乐意,便说:“过几天暖和一些,我们这边五人便过去试试身手,如果与黎球头手下相差太悬殊,就不加入了。”

这时林涵蕴走出来了,问:“周宣哥哥,什么时候去秦淮河看灯?”

李坚道:“林小姐还没去过秦淮吗?这是我之罪,怠慢了。”

林涵蕴说:“就是嘛,你来江州,我还带你游庐山呢,我到了金陵哪里都没去过!”

李坚有点尴尬,心想:“我那是游庐山吗,是被人绑成粽子一般提上去的。”不过也因此想起庐山上林涵蕴对他的关照,笑道:“是我的不对,那今天我就陪你去游秦淮如何?”

当即命东宫长史去安排皇家画舫,午后与周宣、静宜仙子泛舟秦淮,说到玩,李坚可不是一个好玩伴,有他在,的确不好玩,连周宣想和林氏姐妹说笑一下都拘束,好在傍晚时,东宫派人来说陛下找殿下有事,李坚便匆匆去了。

周宣笑道:“一国储君相陪,真是吃不消呀,涵蕴妹妹怎么样,玩得尽兴吗?”

林涵蕴撇嘴说:“真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当太子就这么没劲,以后做了皇帝就更不好玩了。”

周宣笑问:“李坚还想娶你入东宫当妃子呢。”

林涵蕴脸红说:“才不呢,谁愿意入宫啊。”

周宣故作惊讶道:“不会吧,太子侧妃都不做,你还想嫁给什么人?”

林涵蕴道:“谁肯让我自由自在地玩,我就嫁给谁,还有哦,要把我姐姐也一并娶了。”

“涵蕴!”静宜仙子又羞又急:“你给我闭嘴!”

周宣心里暗笑,怕静宜仙子太尴尬,赶紧说:“快看,灯亮起来了。”

秦淮河是要入夜才好玩,李坚掌灯前就走了,而两岸灯亮后只有周宣陪她们,周宣只不过说了几句风趣话,林涵蕴就觉得周宣好玩,李坚太无趣,太子殿下实在冤枉啊。

皇家画舫虽然豪华,却没有备鼓吹女乐,张灯结彩却是冷冷清清,周宣道:“可惜没带乐器来,不然道蕴姐姐可以吹箫。”

林涵蕴笑道:“我带了!”从腰间小囊里抽出一把亮晶晶的东西,正是举世无双的布鲁斯口琴,在唐国有个更响亮名称……八音宝琴。

静宜仙子接过口琴,悠悠吹了一曲周宣第一次吹的那首《红豆曲》,比周宣吹得好,夜风拂起面纱,灯光映在娇颜,静宜仙子美丽而忧伤。

待静宜仙子吹完,周宣说:“我来唱首歌曲助兴,名叫《暗香》。”

周宣本来是想唱羊小颦谱的那曲《暗香》,唱出口突然成了这样了: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我会拼到爱尽头。心若在灿烂中死去,爱会在灰烬里重生,难忘缠绵细语时,用你笑容为我祭奠,烈火烧过青草痕,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静宜仙子听得心中摇摇:“这是情歌啊,应该是澳国的,歌词很直白,宣弟为什么在我面前唱这种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亥时,在东宫禁卫官地护送下,周宣与林氏姐妹回到莫愁湖畔住处,从“阳春白雪堂”出来,见三痴等在外面,低声说:“主人,已查知魏觉是住在玄武坊,我还看到那日在斗鸡馆向我们借座的那个假扮的女公子出入其中。”

三痴是刺客出身,做这些事是他的老本行。

周宣“哦”了一声:“原来那个女扮男装的公子是魏觉派来查探我们行踪的!”

三痴道:“恐怕不止于此,那日在斗鸡馆就想动手,依我看那女子应该是鹘门中人。”

“又是鹘门中人!”周宣眉头一皱。

二人走回梅竹小院,四痴从外面回来了,对三痴说:“三哥,我跟了那个鹘门女子半天,那女子却做船妓去了!”脸向周宣,问:“主人可知是哪家船妓?”

周宣心念电转,笑道:“当然是洪州念奴姑娘那条船了,我明白了,那鹘门女子会接近念奴,与她交好,然后利用念奴姑娘来请我去船上,那我自然任她宰割了,哈哈,妙计。”

四痴暗暗佩服,问:“那该怎么办?鹘门中人很难缠的。”

三痴道:“这女子必须杀,不然的话鹘门中人早晚会发现上次那个鹘门黑鹞是我杀的,那就后患无穷。”

周宣道:“当然要杀,借此机会连魏觉一起杀。”

周宣本来想设计让魏觉冲撞太子李坚,好让东宫禁卫官当场格毙他,但这样对李坚不利,毕竟魏博是一方诸侯,手握数万兵马,得知儿子被东宫处死,只怕会立即叛国,江州就首当其冲了,现在冒出一个鹘门女子冒充船妓来引他上勾,正好将计就计,除掉魏觉,栽赃到鹘门头上。

第026章 我来扮恶少

次日,念奴那边并没有任何消息,四痴说:“主人,你会不会料错了?念奴姑娘怎么还不请你上船?”

周宣笑道:“急什么,那个鹘门女刺客总要先和念奴混熟了,然后才会让念奴出面来请我去,好取我性命。”

当晚,奉化的周家军又直落三局战胜了保信都护府的三名棋士,这样,五轮战罢,只有镇海都护府和奉化都护府保持不败,而在两日后,镇海、奉化两强相遇,周宣即将对决本次元宵棋战最强的棋士黄星鉴。

二十二日上午,“媚香楼”的念奴姑娘派了一个老苍头过来请周七叉公子去相见,说有个新来的姐妹色艺双绝,会诸般杂耍和幻术,极其仰慕周七叉公子的才名,思慕一见,请周七叉公子赏光。

周宣对老苍头说:“回去告诉念奴姑娘,今天夜里我要下棋,明日酉时到‘媚香楼’相见,让念奴姑娘不要下船。”

老苍头去后,周宣笑呵呵对三痴、四痴说:“在船上不大稳当,在‘媚香楼’比较好,老三、老四,你们有什么好办法不让那鹘门女刺客一照面就杀我?”

四痴说:“没办法,鹘门中人一向以出手果决著称,一击不中即飘身远扬,逃命的功夫很强,三哥上次追那黑鹞可是追了几十里。”

周宣问:“老三,你杀了那黑鹞怎么处置他尸体?”

三痴说:“在僻静处挖了个坑埋了。”

周宣问:“黑鹞身上可有什么东西留下?”

三痴说:“他的刀我已经丢进了江里,另有一个鹘门六芒星地银链我收在了囊中。”

周宣喜道:“很好。你把那银链给我,到时我在那女刺客面前显露一下,她肯定就会想到这是黑鹞的,定会想办法掳走我,然后逼问黑鹞的下落,嘿嘿,只要她不一见面就砍人。就不怕她。”

计议已定,三人自顾准备今晚的棋战。对手是安化都护府选送的棋士,由十八大棋士当中排名第十一的齐耀文领衔,古六泉郑重说:“周公子,这个齐耀文万万不可轻视,他虽排名在十名外,但其实力应该在十名内,他年轻。今年三十岁,棋力还在不断长进,七年前老朽在广陵与他下过三局,老朽二胜一负,那时齐耀文尚未跻身大棋士之列,但老朽预言他不出两年就能成为大棋士,果然,次年他就在广陵棋战接连战胜名手。占据了十八大棋士的第十六位,老朽也就被挤到了末位,这些年老朽未与他对过局,但闻知他去年在开封与石介之下了九局,五比四胜出,实力强劲啊。与周公子正堪敌手。”

古六泉把七年前与齐耀文地的三局棋摆出来给周宣看,周宣仔细研究了一个时辰,这齐耀文是典型地古代力战型棋风,布局、官子都比较粗糙,和半年前的周宣差不多,但现在周宣的实力已比以前长进了不少,当然,齐耀文这些年肯定也有提高,不然的话也战胜不了石介之。

周宣心里有数了,对付力战型棋手他更有办法。力战型棋手太刚易折。棋不够细腻。

古六泉很想继续上场征战,但他前面两战两败。而周小尖先生却是两战两胜,他羞于开口了,只有等周小尖输了棋再说。

午后,胡商阿布来见周宣,说在顾长史的帮助下,他已在金陵西市开了四家店铺,分别经营五彩琉璃器皿、芳华永驻霜、大食地毯和宣镜。

周宣笑道:“阿布老兄真是多财善贾,来京十天不到就开起了四家店铺,恭喜啊。”

满脸大胡子的阿布笑口常开:“这都是周公子关照、顾长史帮忙,不然的话鄙人一个外地人如何能在金陵立足!周公子,其余三家店铺鄙人是驾轻就熟地,只是这宣镜如何定价、如何让金陵百姓踊跃来买?还请周公子指点。”

周宣问:“阿布老兄,你与我说实话,那上品宣镜成本几何?”

阿布道:“岂敢瞒公子,制作一面上品宣镜约需三十两银子的工本,中品的约二十两。”

周宣道:“哇,你这成本也太高了吧!”

阿布赶紧说:“以后会降下来,制镜匠人还不熟练,不过十五两银子的成本总是要的,毕竟要选用上好木材做架子嘛。”

周宣道:“这样吧,上品宣镜定价为三百两一面,中品的定为一百两。”

阿布暗暗咋舌,心道:“周公子你可够狠,十倍暴利,这会有人买吗?”

周宣说:“金陵高官富豪多,不用担心销不出去,关键是宣传,这样吧,你就派人大肆宣扬这宣镜是皇家御用,是贡品,没事的,有人来质疑,你就把我的名号打出去。”

阿布大喜,有皇后娘娘地侄子出面那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当晚元宵棋战第六轮,周宣迎战排名十一其实有前十实力的齐耀文,很不利,周宣又是后手,此次棋战,遇到高手,周宣都是猜到后手,下起来格外吃力,上次对石介之就是赢得非常艰难,齐耀文棋力尤胜石介之,周宣面临开战以来最强的对手。

三痴又是第一个结束对局的,在丙类棋士当中他近乎无敌,每次都是大胜,看了一会四痴的对局,就来看周宣与齐耀文地棋,粗粗扫了几眼棋盘,周宣的黑棋劣势明显,只有靠他神奇的翻盘术了。

周宣此局战略失当,他从齐耀文与古六泉的三局棋中看出齐耀文是力战棋风,没想到三年前齐耀遇到高人指点,棋风大变,流水不争先,后发制人,大出周宣意外,本来就是后手劣势,一直没有发力反攻的机会,棋到大官子阶段,周宣已经落后四子以上,眼见齐耀文的官子技巧娴熟,无法扳回来,干脆认输了,这种棋坚持下去没有意义,徒被对手折磨,只有寄希望于第二次对阵齐耀文时报仇雪恨了。

周宣虽然输了,但奉化军却还是赢了,二台的周小尖、三台的周三尺分别战胜对手。

周宣是胜固欣然输可喜,毫无沮丧之色,说:“棋就是在败局中长进的,今天的确长了见识,没想到齐耀文竟然是这种棋风,厉害,不过他地棋还是有弱点地,下次对阵他就好下了。”

二十三日上午,周宣正准备入宫为小周后和清乐公主画像,宫中先派人出来了,说皇后娘娘今日要赴鸡鸣寺进香,画像推迟到明日。

周宣今天要对付鹘门女刺客和魏觉,也没心思画像,得知此消息后正中下怀,等到午后申时就带着来福和四名奉化军府役前往秦淮河畔“媚香楼”。

来到“媚香楼”下,酉时未到,突然从侧面驰来一辆马车,与周宣的马车交错而过时,周宣地马受惊斜蹿,两辆马车碰擦了一下。

来福的大嗓门立即吼叫起来:“瞎了眼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车,大名鼎鼎的周七叉公子知道吗?才名远扬,皇亲国戚,哪个不敬重,哪个不佩服?”

那辆马车钻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商贾,喷着酒气说:“什么周七叉、周八叉,听都没听说过,说这么一大堆干什么!不就是碰了一下车吗,又没伤到人,难道还要讹我钱财不成?还说什么皇亲国戚,有这么多皇亲国戚吗?满大街走?”

周宣跳下车,大声道:“什么,你敢怀疑我皇亲国戚的身份,是可忍孰不可忍?左右,给我打。”

四名府役都是府兵出身,体格健壮,身手敏捷,揪住那商贾就打,车夫也打,打得那商贾满脸是血,府役喝道:“快向我家公子求饶,不然送你到大理寺挨板子。”

那商贾叫道:“我讨饶,我讨饶。”

两名府役就揪着他来到周宣跟前,用力一推,那商人“扑通”一声跪下。

周宣摆摆手道:“算了,不和酒醉人一般见识,快滚吧,本公子今天心情好。”

跪在地上的满脸横肉的商人突然往前一扑,来揪周宣衣袍,吼道:“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周宣往后急退,腰带上的帛鱼袋被那商人揪下,里面的零碎器物洒了一地。

周宣怒道:“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绑起来,送到衙门去。”

两名府役反剪着商人的手,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另一名府役赶紧过来替周宣拾东西,碎银、香囊、温柔相玉……还有一条银链,坠子是一颗鸽卵大小的黑色六芒星。

府役晃悠着那条六芒星银链,走过来大声道:“公子,你看还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周宣一把夺过那六芒星银链,塞进袖袋里,说:“晦气,我来找念奴姑娘却遇到这么个撒酒疯的家伙,算了,败兴致,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媚香楼”上传来念奴惊喜的声音:“周七叉公子来了,别走别走,念奴下楼来了。”

一扇临街窗子打开着,热情火辣的念奴探出头来招呼着。

第027章 媚香楼惊魂

鹘门蔺宁正对镜梳妆,眉毛淡扫,额贴花黄,一把钗剑缓缓插进高髻,这把钗剑是她的杀人利器,近可刺喉于怀抱之内,激然脱手,百步外能穿胸而过,三年来沥血三十七人,从未失手。

酉时将近,蔺宁起身整了整裙裳,她决定如果周宣身边还有那两个高手跟着,那她就利用念奴把财宣诱入绣房,然后杀之,提头就走,如果两个高手没跟着,那就抓活的,交给魏觉。

这时,忽听楼下传来喧哗声,听到一个大嗓门在叫“周七叉”什么的,赶紧闪到窗边,朝窗格外一看,就见周宣站在马车边,一个商贾模样的人跪在他面前,突然揪下周宣身上的帛鱼袋,帛鱼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

蔺宁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银链黑芒星,待那个府役将那银链黑芒星拾起来交还周宣,蔺宁完全瞧清楚了,的确是独一无二的鹘门黑芒星。

蔺宁眼睛一下子眯起来,她答应魏觉来对付周宣,最主要是为了追查黑鹞的下落,黑鹞上次受命刺杀周宣,却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周宣手里出现了黑芒星,这定然是黑鹞的信物,这个周宣先不能死,等从他嘴里问出黑鹞的下落再杀不迟。

念奴也听到了周宣的声音,赶紧推窗殷勤招呼,然后快活地下楼去迎接了。

不一会,楼板“咚咚”响。上来三个人,一个是念奴,另两个也不是身有武艺之人,蔺宁心想:“很好,那两个高手没有跟来,我正好行事。”

念奴银铃般的声音说道:“七叉公子,念奴以为你早把念奴抛到脑后了。很是幽怨,每夜摩挲腿上七叉公子地题字伤心落泪。若不是念奴说有一个新来姐姐会诸般杂耍,人又美貌,七叉公子可能根本不会来吧?”

周宣道:“怎么会,我可是常想着那青字映白腿,你既如此说,那我今夜谁也不见,只留你一个。”

念奴欢喜得声音发颤。说道:“是念奴错了,七叉公子对念奴真好,不过念奴这个姐姐对七叉公子极为思慕,托念奴求公子来见一面,公子还是见见她吧。”

周宣说:“不见,我来‘媚香楼’是见念奴姑娘的,有别人来我立即走。”

念奴说:“好吧,好吧。就由念奴来侍候七叉公子。”

蔺宁听得暗暗恼怒:“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摆架子,见不见,由得你吗!”

早有婢仆搬上酒菜,满满摆了一桌,周宣坐着喝酒。来福站在身后,念奴相陪。

念奴说:“七叉公子,念奴弹琵琶为你助兴如何?”

周宣说:“边弹边唱最好。”

念奴又唱了那支《生查子》:“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歌喉宛转,琵琶音颤袅不绝,一曲唱罢,念奴大眼睛含情脉脉盯着周宣。说:“今年元夜。念奴有幸得遇周公子,明年这个时候。不知念奴又流落到了哪里,还能再见公子吗?”

这女子爽朗的性格比较合周宣的胃口,心想:“我有意组建一支歌舞乐队,现在已经有了羊小颦这个全能型乐师,那个蕊初等我再回江州时就把她赎出来到我周府做家妓,念奴这女子不错,干脆也收到我周府做家妓,家妓不嫌多,又不是娶妻。”

周宣微笑问:“念奴姑娘身价几何?”

念奴立即明白了周宣之意,声音里压抑不住惊喜之意:“七叉公子的意思是……”

周宣点头说:“没错,我想帮你赎身,我府中少个琵琶乐师,不知念奴姑娘可愿意到我府中?”

念奴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呜咽道:“能入周府之门,念奴为奴为婢都愿意,只是念奴那假母极是贪婪,只怕漫天要价勒索七叉公子。”

周宣笑道:“无妨,对这种人我有的是办法,在恶人面前我更恶,而且为念奴姑娘多花点银子也是值得地。”

念奴感动得大眼睛里的情意更浓了,调弦开腔,重唱一曲:“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枕边人似月,玉乳凝霜雪……”

周宣听到“玉乳凝霜雪”之句,眼睛不禁瞟向念奴那隆起地酥胸,念奴也同时抬眼望着他,一抹羞红浮上颊边。

某处传来“叮叮叮”的响声,念奴醒过神来,小心道:“七叉公子,念奴那个姐姐想见公子一面,求公子允许,念奴已经答应过宁姐姐了,好不好,公子?”

周宣笑道:“我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人,不过说好了,她可不要引诱我,我不会那么随便的,‘媚香楼’我只认你念奴,别的女子在我眼里在如粪土。”

侧间的鹘门女刺客蔺宁银牙一咬,目露寒光,心道:“视我如粪土,我要你死在粪土里!”

念奴过来叩门了:“宁姐姐,周七叉公子答应见你了,你好好引诱他吧,念奴猜七叉公子是故意那么说的,就是想姐姐引诱他,嘻嘻。”

蔺宁跟着念奴来到花厅,朝端坐地周宣敛衽施礼:“小女子宁宁,久慕周七叉公子才名,特求念奴妹妹引荐,今日一见周公子,果然是人中俊杰,才华横溢。”

周宣打量着这个鹘门女刺客,若不是事先知道,还真看不出这就是那天在斗鸡馆里的女扮男装的公子,容貌端秀,身材匀称,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但这是美女蛇啊,笑道:“我都没有展现才华,怎么就横溢了,溢到哪去了?湿了一块了?”

蔺宁一愣,周宣哈哈一笑,接着就问:“宁宁姑娘,听念奴说你会幻术,我很感兴趣,你是会吞刀吐火吧?”

蔺宁笑吟吟道:“小女子会诸般杂耍,还有各种奇妙幻术,能隔空取物,无中生有,可否请公子移步到小女子房中,小女子为你献技?”

周宣一拍即合道:“好,本公子最爱看杂耍,这就去吧。”

念奴一听,当即不乐意了:“这个宁姐姐也太过分了,叫你诱惑你还真就诱惑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那些杂耍,就是身体柔韧异常而已,你在七叉公子面前一下子弯腰、一下子劈腿,媚态艳姿,七叉公子又不是柳下惠,肯定被你勾引,这可不行,这不把我念奴撇在一边了吗?”笑道:“好啊,念奴陪公子一起去宁姐姐房里看看。”

蔺宁在前引路,周宣和念奴跟在身后,看着她那扭动的腰身,裙裾几乎不动,象在水面上漂行。

来到花厅左侧的厢房,蔺宁推开房门正要迈步入内,忽然感觉不对,房里有杀气,裙裾陡然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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