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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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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当即吩咐厨下摆上酒宴,请范判官、林黑山来作陪,三痴、四痴兄弟一起入席。

席间说起和景王冲突、见皇帝李煜、元宵棋战逆转胜石介山,陈济、孙氏兄弟听得是眉飞色舞,连连干杯。

几个人越喝越起劲,陈济道:“周兄,秦淮河上繁灯万盏,水月琉璃,画舫如梭,歌妓如云,我们何不去河上租一艘船,一边饮酒一边看灯火,岂不快哉!”

周宣想起太子李坚说今夜要请他游秦淮,但陈济他们与太子不熟,同游的话必定拘束,不能尽兴,当即对范判官道:“范大人,若太子殿下来找我,请大人代为转告就说我与洪州来的朋友游秦淮去了,明日再当面向太子殿下告罪。”

范判官自然是唯唯,心道:“也只有你周公子敢说这样的话,竟让太子爷等着,你自己陪朋友去了。”

周宣、林黑山、三痴、四痴、顾长史、陈济、孙战、孙胜,还有来福和其他两名府役,一共十一人,乘车去秦淮河畔。

顾长史久驻金陵,哪里都熟得很,不一会就找来一艘四丈画舫,有十二名船工。

众人上了船,备好的酒席也流水一般递上画坊上,孙氏兄弟忽然叫道:“这样地良辰美景,怎能少了小颦姑娘的歌喉和乐器?快点派人接她来。”

周宣说:“这个这个,小颦她有点身体不适。”

陈济笑道:“战表兄、胜表弟,你们两个也太不识趣,小颦姑娘现在是周兄的禁娈,岂能如一般家妓那样劝酒应客。”

十二名船工划动船桨,画舫缓缓在秦淮河上游驶,这时已经是申末时分,早春天气,暮色也降得快,只见河上青雾笼罩,两岸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桨声灯影,这六朝古都的脂粉河美如梦幻。

众人喝了一会酒,见暮色越发浓重,流水沉沉如墨,夜黑方显灯明,各种造型各异、七色眩目的彩灯就象珠串一般缀满十里秦淮,此时若从天上看,就是一条流动的彩灯河流,银河又哪里有这样的璀璨!

周宣他们所乘的这艘画舫也是挂满了彩灯,入夜点亮,恍如仙槎宝船,只可惜没有准备女乐鼓吹,显得不够热闹。

顾长史道:“不妨,河上船妓极多,等下遇到唤几个上来佐酒便是。”

正说着,迎面一艘画舫歌吹而来,有一歌女缈缈地唱道: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周宣吃了一惊,这阙词是他去年抄录给蕊初的,这歌唱的声音也有点象是蕊初,难道蕊初也到了金陵?正要唤那画舫靠近,却听另一条船上有人喝彩道:“唱得好,快快拢来,本公子今晚把你们这条船包下了。”

周宣只觉得这男子声音有点耳熟,陈济却是脸色一变,说道:“这不是魏觉地声音吗!”

第022章 船妓多情

周宣与陈济立在船头,见对面歌舫凌波而来,歌舫上六、七位妙龄女郎高髻盛妆、衣裙艳丽,或品箫、或鼓瑟、或轻划龙阮、或急拨琵琶,在这波光灯影里,真是让人心醉。

周宣眼神不大好,看不清,立在船头高声问:“对面船上可有蕊初姑娘?”

歌舫上的女郎们纷纷往周宣这边看,其中一个突然惊喜地叫道:“你可是周七叉公子?”

周宣这时听出这不是蕊初的声音,但似乎还是有点耳熟,问:“姑娘是谁,何处识得周七叉?”

两艘画舫渐渐驶近,歌舫上的女子看得清周宣的眉目了,喜道:“果然是周七叉公子,周公子,还记得洪州念奴否?”

这边孙氏兄弟已经欢声大叫起来:“哈哈,美腿念奴啊,周兄,你不会忘了吧,上次在洪州东湖百花洲上,有一群歌妓围住你题字,这位念奴姑娘撩起裙子露出大腿,你老兄大笔一挥,题上‘美腿’二字,当时传为趣谈呀……喂,念奴姑娘,‘美腿’两字还在否?”

歌舫上的女郎娇笑道:“请周七叉公子过来掀裙验看便知。”

陈济诸人俱大笑,戏谑周宣艳福来了。

顾长史大声道:“姑娘是秦淮河上哪处楼苑的?请到这边来。”

歌舫后面的一艘大画舫追上来了,瘦高个、细脖子的魏觉站在船头。身边清客、帮闲十余位,齐声道:“这是我们魏公子先包下地,喂,姑娘们,到我们船上来,一人一百两银子。”

三艘船就呈“品”字型横在河中央,船头相聚。灯火照耀。

魏觉见到周宣,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双暴突眼在周宣船上逡巡,没看到羊小颦,心里那个恨哪,咬牙切齿,就想跳到那边船上狠揍周宣,然后沉尸河底,再夺回羊小颦。

魏觉阴着脸道:“陈济。你何时入京的,怎么又与此人混在一起?”手朝周宣一指,极是不屑鄙夷的样子。

陈济微笑道:“周宣是我挚友,我不与他一起又和谁在一起?”

魏觉脸色更阴沉了,对歌舫上的女郎们大吼道:“赶紧到本公子船上来,晚一步,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周宣冷笑道:“魏公子在洪州耍耍威风也就罢了,到金陵也这么嚣张吗?在金陵。你魏觉还排不上号吧。”

魏觉盯着周宣,眼里要冒火,点着头说:“周宣,我会让你后悔的,不,后悔都来不及!”

周宣目光一寒:“这个姓魏的找死来了。在洪州请宋武威胁我,鬼牙山道的假山贼还有鹘门地杀手,都是想要我的命啊,哥们虽然性子随和,但不是好欺负地,这回来得正好,在金陵你还敢这么嚣张,看我怎么对付你,整死你算为民除害。”

林黑山大声道:“魏觉,你说。你想怎么让我义弟后悔。说出来,看我林黑山接不接得下来?”

周宣笑道:“黑山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喜欢口头上嚷嚷,一条无聊乱吠的狗而已,怕他什么!”

魏觉气炸了肺,抓起一只青铜酒盏,朝周宣砸来。

两船相隔数丈,那青铜盏“咚”的一声响,酒盏在周宣船头五尺外落进秦淮河,溅起几点水花。

周宣朝左右看看,笑道:“你们看,此人技仅此耳,这还是节度使的公子吗,整个一街头泼皮无赖嘛。”

既然铁了心要对付魏觉,周宣就彻底撕下脸,言语间再无半分客气。

林黑山、孙氏兄弟、来福,还有几名奉化军府役一齐大笑起来。

魏觉暴跳如雷,拔出腰刀,喝命船工靠拢过去,迫近些,他要砍人。

魏觉身后一人扯住他衣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魏觉喘着气,死死盯着周宣,慢慢插回腰刀。

周宣轻蔑一笑,不再理魏觉,招呼歌舫上的女郎道:“念奴姑娘,还有其他五位姑娘一起都过来吧,我有新词新曲,可供歌吹。”

念奴招呼道:“姐姐妹妹,我们都过去吧,周七叉公子最是风雅,去年重阳一到洪州,洪州三千青楼女子为他害相思。”

这个念奴胆子很大,有点泼辣劲,嘻嘻哈哈,言语无忌。

魏觉手下一个帮闲叫道:“招妓也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家公子先叫的。”

孙战笑道:“先叫有什么用,喊破喉咙也没用,这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们问问这些姑娘,哪个愿意上你们的船?”

念奴抱着一具阮琴,说道:“自然是上周公子地船,那边一千两我们也不去。”

周宣这边船工将宽大的木板搭在两船间,还有一条扶手的绳索,六个青楼女郎手抱乐器,踏上颤悠悠的木板,如风中芙蕖,摇曳生姿,袅袅娜娜来到周宣这边的船上,跟过来的还有一个假母,就是老鸨。

周宣冷眼看魏觉气得半死的样子,笑道:“开船,沿河而下,游桃叶渡、夫子庙。”

顾长史问:“周公子,夫子庙在何处,怎么顾某从未听说过?”

周宣一愣:“不会吧,南京人不知道夫子庙?”随即想到可能这时还没有夫子庙这名称,便说:“就是学宫吧,东晋始建地。”

顾长史笑道:“原来是那地方,周公子你不是去过多回了吗,就是国子监呀。”

周宣尴尬一笑,心道:“说话还得留点神啊。”大声道:“那就去王献之迎接侍妾桃叶的渡口看看,奏乐。”

四丈画舫大桨划动,顺水急驶而去,歌舫跟随其后,彩灯渐远,歌吹飘荡。

魏觉站在船头望着周宣的画舫远去,咬牙切齿道:“我要叫你乐极生悲!”侧头问身边一人:“施虞候,那姓蔺的女子怎么还不动手?催催她,不能生擒周宣来见我,提他脑袋来见也行,我等不及了,这一口恶气不出,折寿三年啊。”

施虞候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催促她,生的不好抓,死的也行。”

隔着一箭地地周宣也在迅速筹谋除掉魏觉之策,派三痴、四痴去暗杀是最简捷的办法,但并不过瘾,没什么意思,显不出他周宣的管仲、诸葛之才,得用计,得让魏博找不到证据……

陈济见周宣在沉思,心知是为了魏觉,说道:“周兄,在金陵魏觉不敢对你怎么样,凭你与太子殿下的密切关系,就是魏博也要敬你三分,不必烦恼。”

周宣脑海里灵光一闪,喜道:“有了,魏觉必死!”

陈济问:“有了什么?”

周宣笑道:“没什么,我是说魏觉敢再惹我就是找死,别管那俗物,我们饮酒听曲去。”

念奴怀抱龙阮,巧笑着迎过来,那双大眼睛热辣辣盯着周宣,娇滴滴地说:“周七叉公子,自公子为念奴题字后,念奴就想今生一定还能再见公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相遇了,岂不是有缘?”

孙战、孙胜起哄道:“有缘,很有缘,念奴姑娘今夜就留宿周七叉公子吧。”

念奴不语,眼睛瞟着周宣,很有情意。

周宣想起这女郎那日大胆的露腿求他题字,当真是风情独具,不禁有点心动,问:“念奴姑娘怎么到了金陵?”

念奴说话很直爽:“贱妾假母在金陵有个亲戚,说起金陵繁华,子弟风流俊俏又豪爽多金,所以假母就带着我们来了。”

周宣说:“念奴姑娘以后有什么难处就来莫愁湖畔找我,找陈济公子也行,他住清溪坊陈侍郎府,大家是同乡嘛。”

念奴多情的大眼睛盯着周宣说:“念奴只找你。”

陈济哈哈大笑:“找他就对了,他最肯帮忙。”

众人重新入席,行酒令、传花枝,有了这六个青楼女子在座,气氛顿时不一样了,吹拉弹唱,热闹非凡。

寒月孤悬,夜色深沉,十里秦淮灯火如昼,笙歌彻夜,这就是周宣追求的人生五大快活的第四快活……千金买舟,舟中置鼓吹一部、妓妾数人,泛家浮宅,不知老之将至……人生在世,只求这眼前之乐。

念奴是一直挨着周宣坐,为周宣斟酒、倒茶、递汗巾,非常殷勤。

周宣对这种招妓场景还不大适应,陈济、孙氏兄弟却是一人一个拥坐在腿上,调笑劝酒,如鱼得水。

三痴正襟危坐,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四痴也是,根本不让歌妓近身,林黑山满脸大胡子只好喝酒,先前行酒令时就已经败退,找篙工大碗喝酒去了,剩下两名歌妓,顾长史纳一个,剩下一个歌妓很是孤独,见坐在一边有个方面大耳的家丁,那模样一看就是官宦之家地家丁,宰相家奴七品官嘛,小看不得,当即贴身过去劝酒。

来福在主人面前不敢放肆,有点拘束,偷眼看主人还有其他人都很得趣,便也放开了胆子。

第023章 堕落一回

两艘画舫缓缓驶出一座高拱石桥,桥内桥外光景迥异,桥内灯月交辉、笙歌管弦、画舫游船如织,桥外却是寒月疏林,灯火稀疏,原来这里已经到了十里秦淮的荒僻处。

酒席间,周宣少不了七叉手吟诗:“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这是孔尚任《桃花扇》里的诗句,用在这里正贴切。

众人都是叫好不迭,连连干杯。

看看夜深,顾长史道:“现在已经是亥末子时了,不如就在舫上歇夜吧,舱里小间尽睡得下。”

孙氏兄弟喝得半醉,各搂着一个歌妓下舱去了。

陈济搭着歌妓的肩过来对周宣说:“周兄,小弟也不胜酒力,不能相陪了,念奴姑娘,好生侍候周七叉公子啊,哈哈。”也踉踉跄跄下舱去。

周宣一看,席间只剩他与顾长史两个男人了,三痴、四痴不知去了哪里?来福竟比孙氏兄弟还早就下了舱,这个家丁还真是手脚快啊。

念奴靠在周宣身边,一手轻搭周宣肩头,红唇几乎贴着周宣的耳朵,轻言细语道:“周七叉公子,这边人多嘈杂,公子到那边画舫去歇息如何?念奴的卧舱倒是洁净。”

周宣稍一迟疑,念奴就说:“莫非公子厌嫌念奴是青楼女子?”

周宣笑着说:“我没那么迂腐。”

念奴转嗔为喜,腻声道:“若不是仰慕七叉公子才华。念奴是不会这么曲意求欢的,要念奴弹琴可以、歌舞可以,要念奴侍寝那得是念奴佩服地才行。”

周宣笑道:“蒙念奴姑娘青眼,小生荣幸啊。”

这时筵席上只剩周宣和念奴两个人了,连顾长史也不见了踪影。

念奴牵着周宣的手,走到船舷一侧,让歌舫那边的船工架过木板来。两个人走到歌舫去,到了念奴的卧舱。果然精洁,壁上悬着字画,一色红木家具,窗格镂刻精细,床铺香腻袭人。

卧舱里温暖如春,小婢捧上热水让二人洗漱,然后掩扉而去。

念奴来服侍周宣宽衣解带。脱得只剩单衣单裤,然后自己对镜卸妆。

周宣盘腿坐在床上,看念奴在灯下拔钗散发,不时还回眸冲他一笑,这青楼女子就是媚啊!

周宣这人讲究“情欲”,有情有欲,嫖妓之事他从没做过,不过今晚有了六分酒意。而且自离了江州,已有半月未行房事,憋得慌啊,这念奴姑娘又这么多情,不好拒绝对吧,唐国才子们认为招妓是风雅之举。你看陈济,平时挺斯文的一个书生,刚才却那么放荡轻狂……

周宣还在为自己心里那么一点虚伪的道德找理由,念奴已经身着薄薄小衣亵裙偎上床来,腻声道:“七叉公子,来看念奴的腿……”跪在那里慢慢将亵裙撩起,露出光洁浑圆地大腿,只见左边大腿上赫然两个青黛色的行书体字……美腿!

周宣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惊道:“这两个字还在!”

“是呀。”念奴迷迷地笑着:“那日念奴不是说了吗?要把这个字纹在腿上地,七叉公子的墨宝怎么能轻易洗去呢。公子摸摸。已经深入肌肤了。”

听着这女郎的娇声腻语,周宣觉得嘴唇发干。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那“美腿”二字,从小腹处腾起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不仅仅是摸“美腿”二字了,而是摸整个美腿,摸着摸着,就把女郎的小衣、亵裙都摸没了,只有雪白玉体横陈茵榻……

念奴媚眼如丝,娇声唤道:“七叉公子,七叉公子。”叫个没完,感觉叫着“七叉公子”就格外兴奋,真是怪哉。

周宣心道:“这真是红粉古都胭脂河,纸醉金迷销金窟啊,没辙,太诱惑了,哥们也堕落一回。”将那有他题字的美腿架上肩头,默默耕耘起来……

这一夜的缠绵,二人快活可想而知,酣畅淋漓,激情尽兴,梅花三弄才罢休,交颈叠股而眠,不知东方之既白。

清晨,船篷顶上“噼哩啪啦”响,下起雨来了,周宣在雨声中醒来,怀里赤裸女子犹在酣睡,发丝缕缕缠绕,丰挺地酥乳抵在他胸侧,弹性十足。

周宣现在吟诗已成习惯,遇到合情景的就有诗词冒上来,当剽窃成了习惯,一切就都那么自然。

周宣吟道:“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枕边人似月,玉乳凝霜雪……念奴,醒了没有?我把这韦庄词改三个字送给你。”

怀里的女郎扭了扭身子,腻声说:“七叉公子真是雅人,一早起来就吟诗。”

周宣调笑道:“不吟诗,那做什么?”

念奴很是火辣,将周宣的手按在她高高隆起的酥乳上,娇声道:“做这个。”

这时,隔船传来孙氏兄弟的嘻笑声:“周兄,七叉兄,春睡该醒了,七叉七叉,这一晚也该叉够了!”

“啊!”周宣瞪眼道:“这两个损友也太粗俗了吧,这是什么话!”

念奴捂着嘴吃吃的笑。

周宣匆匆起床,准备过船,念奴从后抱着他说:“七叉公子,不要转眼就忘了念奴啊,既然在金陵有暇就来找念奴。”

周宣回到那边画舫,自然免不了要受孙氏兄弟的戏谑。

别了歌舫,四丈画舫逆水回城,于辰时回到码头,上岸乘车回莫愁湖畔,孙氏兄弟决定搬来和周宣一起住,陈锴是陈济地伯父,不是他们的伯父,和周宣住一起更自在。

周宣回到小楼,让小茴香去安排热水沐浴,周宣在大木桶里洗浴时,小丫头就在边上服侍,还盘问姑爷昨晚在哪里睡?

周宣说:“喝醉了,在船上睡,怎么了?”

羊小颦没跟去,这让小茴香欣慰,说:“没什么,小茴香是关心姑爷嘛,小茴香可是肩负两位小姐的重托哦。”

周宣“嘿”的一笑,心道:“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勇挑重担。”

午后,周宣与古六泉、三痴、四痴研究今晚对百胜都护府的三盘对局,百胜都护府的也拥有一名大棋士,是排名第十三地何越山,以周宣现在的实力,先手是肯定胜,后手嘛努力一点也是胜面大。

当晚酉时,元宵棋战第三轮开始,奉化军清一色的周家军……周宣、周三尺、周小尖,看后面那两人的名字,简直就是为棋而生的嘛。

赛前周宣叮嘱四痴:“棋别下得太快,稳一点,不要逞强想一锤子砸死对手,杀大龙固然痛快,但一个没杀好自己会吃亏。”

四痴第一次上场,竟然觉得有点紧张,简直比他第一次去刺杀北汉国的一个王爷还紧张。

周宣对何越山这一局,周宣猜到了白棋,这样胜负就没什么悬念了,何越山棋力稍逊于石介之,周宣后手赢了石介之,先手还会拿不下何越山!

棋局虽然有波折,何越山也进行了顽强阻击,但周宣还是有惊无险地拿下了这局棋,时间才过去一个半时辰。

周宣悠闲地起身,却看到太子李坚微笑着站在边上,忙施礼道:“殿下何时来的?”

李坚拉住他的手说:“刚来不久,喜见周兄又是快胜。”

两个人走到侧厅说话,李坚问起周宣陪朋友游秦淮河之事,说:“改日弟在东宫请宣哥和那几位朋友,宣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李坚自从在庐山遇险后,傲气收敛了很多,变得平易近人起来,又说:“还有一事,今日我母后问起了你,要宣你入宫,宣哥明日随我去见母后吧。”

周宣忙道:“我们兄弟之谊,暂时虽不便对人言,但坚弟地母后就是我地长辈,自当拜见。”

李坚说:“那明日派人来接宣哥,弟陪你一道觐见母后。”

又说了几句,李坚回宫去,等周宣出来想看黄星鉴的对局时,那局棋已经结束,黄星鉴太厉害了,又是中盘胜,棋力明显比其他棋手高出一个档次。

周宣甚感遗憾,没看到黄星鉴地棋,不知他的棋到底是哪方面厉害?是布局?中盘?还是收官?又或者是全都厉害,均衡型的棋士?

百胜都护府的其他两名棋士棋力稍弱,分别被周三尺、周小尖击败。

四痴开局获胜,喜不自胜,回来连夜就拉着周宣复盘,自我陶醉地说他这步是妙手、那步是胜招,洋洋得意。

周宣见四痴这心态不对头,不打击一下不行,不然的话明天非得轻敌输棋不可,当即就四痴的这局棋摆出几个变化图,指出是对手没下好,若照这样下,四痴危矣。

四痴起先不服,细细研究一下发现周宣说得很对,不禁对周宣的棋艺叹服不已。

第024章 小周后认侄

正月十九日一早,周宣让小茴香把他的齐肩黑发梳成一个唐国男子常见的发髻,戴上幞头,胡子也用剪刀修剪得整齐一些,然后整整衣冠,对着宣镜里的影像左右端详,作揖道:“周公子,你今天又帅了很多,这样一直帅下去可怎么得了!”

把个小茴香逗得“格格”直笑,小丫头知道这个澳国来的姑爷有时嘴里会冒出一些怪词,比如这个“帅”字,意思就是英俊。

小茴香问:“姑爷,皇帝陛下召见你都是很随便就去了,怎么拜见皇后娘娘就要这样梳妆打扮?”

这小丫头说话就是一针见血啊,周宣只好说:“这是我们澳国的风俗,拜见女性长辈更得注重一些礼仪小节……不知唐国怎么样,要不我还是随便邋遢一点算了。”

小茴香赶紧说:“一样一样,这个唐国、澳国都一样的,谁愿意看到一个邋遢的人啊,更何况是皇后娘娘。”

周宣又去看望林涵蕴,没想到今天林涵蕴不肯见他了,叫他快走快走。

静宜仙子颇不自在,轻声说:“涵蕴她没事了,宣弟你有事就请自便吧。”

周宣道:“我今天还有棋战,明天没事,到时请道蕴姐姐和涵蕴妹妹游秦淮赏灯,来京好几天了,一直没空陪你们玩,好生内疚。”

静宜仙子道:“无妨,女道一向清静惯了的。只是涵蕴……”

林涵蕴这几天都和姐姐睡一起了,在内室嚷道:“我不去,哪里也不去。”

周宣微微一笑,说:“十里秦淮,两岸灯火,笙歌鼓吹,沸沸扬扬。那个热闹啊我是流连忘返,这元宵灯会就剩最后三天了。再不去地话就只能等明年了。”

内室的林涵蕴不吭声了。

周宣说:“说好了,明日午后我来接你们。”朝静宜仙子小揖一下,回到前厅没等多久,东宫长史还有禁卫虞候一行数十人来迎周宣,车马煊赫,直驰禁城。

这日天有点微雨,下车时。两个内侍撑着两把大伞,太子李坚在右边伞下,微笑着等待。

周宣现在竹杖也扔了,不装跛了,体质好,腿伤恢复得快不行吗?反正景王已去成都,没人找茬,他带来了一面阿布琉璃制坊目前制出的最大最好的一面宣镜。有七寸宽、一尺二长,镶在花梨木架子上,由一个内侍捧着,和李坚从元亨门直入后宫,小周后在麟德殿一侧的花萼相辉楼接见周宣。

花萼相辉楼内温暖如春,宫女轻纱披帛。姿色艳丽,各有职事,井然有序,丹墀上的小周后娘娘端坐在真珠络绣凤椅上,宫髻巍巍,戴二十株龙凤花钗冠,身材高挑,穿交领大袖花锦袍,身旁两个系着白玉腰带的小宫女捧着金唾盂和巾帨。

周宣离着五丈远就在内侍地指示下跪倒参拜,皇帝李煜他都没拜过。却先拜这小周后。隔得远,也看不清小周的地容貌。也不敢多看,不知道这史上最薄命的美女皇后老成什么样子了?

“周宣,听说你是南海澳国人,祖籍却是在唐国是吗?”

小周后说话了,声音圆润流丽,非常悦耳,二八少女也没有这样动听的嗓音。

周宣心中一动:“小周后姓周,哥们也姓周,是不是套点近乎,认个亲啊。”恭敬道:“草民祖籍信州,但远祖却是从汝南迁来的。”

汝南周氏乃是望族,好比姓崔的必称博陵、姓郑的必称荥阳,姓周的提起祖籍就是汝南。

小周后喜道:“本宫也是汝南周氏,真没想到我周氏后裔竟能在万里海外开疆辟土,称王数百年,真是不容易,左右,给周爱卿看座。”

因为同宗姓周,就称上周爱卿了,比皇帝地周卿更进一步,成果喜人啊。

周宣却不坐,反而重新拜倒,冲小周后磕头,然后仰起脸,眼含泪花,声音里带着哽咽:“草民孤零零流亡到唐国,本想回信州认祖,却又想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当年我祖可是举族出海,留下的旁支极少,这数百年战乱频仍,世事兴废,只恐信州周氏早已凋零殆尽,回去徒增伤感,近乡情怯啊,是以迟迟未去信州,没想到今日在唐国皇宫见到皇后娘娘,竟是我汝阳周氏一族,草民真是惊喜交加,就好比见到久别的姑母亲人一般,不免涕零失态,请娘娘恕草民失礼之罪。”

小周后轻轻的“啊”了一声,显然被周宣煽情的言语感动了,说:“周爱卿身世实在可怜,我汝南周氏自汉唐以来的确不如以前兴盛了,本宫是汝南迁居湖南零澧的支系,却也是外戚凋零,实为可叹啊。”

李坚这时跪下道:“母后,儿臣有一重要之事向母后禀报。”

小周后问:“皇儿有何事?”

李坚道:“儿臣在江州与周宣一见如故,一次登山遇险,是周宣舍身相救,儿臣感其情义,已与他结为兄弟,请母后原谅儿臣不告之罪。”

小周后笑道:“皇儿真是胡闹,你是一国储君,怎好与人结拜兄弟!”

李坚见母后并无愠色,当即说:“儿臣自见到周宣,无端地觉得可亲,却原来是母后一族,千百年前是共一血裔的,这就难怪了,儿臣与周宣虽非兄弟,却情同兄弟,既然母后认为儿臣不该与他结拜,不如就由母后认周宣为侄,这样儿臣也可以表兄事之,情义也可两全,请母后恩准。”

小周后沉吟不答,打量着丹墀下跪着的这个周宣。见他人物轩昂,眉目开朗,毫无猥琐鄙陋之态,而且祖上还是澳国地王族,说出去也不会损她周氏的颜面,最重要的是,皇后娘娘还没有侄子呢。有个人称呼她姑母似乎也不错,当即含笑道:“周爱卿。本宫欲认你为侄,你可愿意?”

周宣大喜,心道:“这还用问吗!”赶紧呜咽道:“周宣孤苦伶仃,今日终于有了周氏亲人,真象是做梦啊,姑母娘娘在上,请受侄儿三拜。”

小周后坦然受之。见周宣高兴得流泪地样子,心下也颇感动,这是娘家侄子啊,温言道:“宣侄,往事不必多想,既在唐国,有姑母在,必要让你快活如意。”

李坚满脸喜色。过来扶起周宣,叫了一声:“表哥……”

周宣被李坚这一声情真意切的“表哥”叫得心里发毛,卢安表哥在他心里还有阴影呢,现在他倒成了别人的表哥了,莫非报应乎?

周宣的侄儿也应该当到头了吧,江州林岱认他作侄。到了金陵,皇后认他作侄,不会有比皇后地侄儿更尊贵的侄儿了吧?除非上天当王母娘娘地侄儿。

小周后认了亲,凤颜大悦,说道:“既是一家人,就不必这么拘礼,摆驾偏殿,本宫与宣侄好好叙话,嗯,午膳也在宫里用吧。”

宫女、内侍引着小周后先行。周宣和李坚跟在后面。周宣偷眼看了几眼这新认的姑母的背影,身高约在一米六五以上。宽腰大袖的簇花锦袍也掩不住她身段地窈窕婉约,姑母年纪虽大,这身材可保持得真好啊!

等到偏殿坐定时,周宣终于离得比较近看到这小周后地容貌了,吃了一惊,这是坚弟的母亲吗?亲生地?怎么象是坚弟的妹妹?对,就是那个清乐公主……

小周后看到周宣失神的样子,含笑问:“宣侄,何故发愣?”心里知道周宣是震惊于她的年轻和美貌。

周宣赶紧收回目光,恭敬道:“侄儿四日前随太子殿下觐见皇帝陛下,在紫宸殿外偶遇清乐公主殿下,今日见到姑母娘娘,恍然以为是公主殿下,是以愣了一会。”

小周后微笑着对李坚说:“坚儿你看,不仅你父皇这么说,就连第一次见面的宣侄也认为本宫和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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