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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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纫针便为她选了三套,然后让她选其一,林涵蕴却三套都喜欢,都想要。

周宣说:“这可不行,只能送你一套,我这是样品,等开业时再亮出来,你要地话,家丁服我再送你一套。”

林涵蕴低声说:“小气鬼!”选了一套紫色的裙子,心形领,束腰,袖口呈扇形,非常娇俏。

纫针说:“林小姐,要不要现在换上?那边有单间可供更换衣裙。”

这话正中林涵蕴下怀,赶紧跟着纫针去了,不一会走出来,周宣只觉得眼前一亮,宛然《天龙八部》里地阿紫,细腰秀颈,明眸皓齿,活泼灵动,神色还有那么一点娇羞,毕竟穿家丁服习惯了,这下子穿上新裙子,颇不自然。

秦雀、纫针都夸林二小姐真美,把个林涵蕴喜得小脸红扑扑,一声不吭接受赞美。

林涵蕴替姐姐林道蕴选的却是和她这件样式差不多的红裙子。

周宣说:“这不行,你选地道蕴姐姐肯定不喜欢。”

林涵蕴说:“那你给我姐姐选。”

静宜仙子个子很高,以周宣的目测,差不多有一米七吧,当即选了一套紧身旗袍样式的长裙,月白色,比较淡雅。

林涵蕴欢天喜地坐上老董的马车回都护府去了,周宣和两位小娇妻也回到府中,却见“妙音楼”的头牌歌妓蕊初在等着周宣老师回来呢,一见面就盈盈拜倒,口称“吾师”。

周宣说:“蕊初啊,填词有长进没有,唱一曲新词让为师听听。”

蕊初惭愧说:“弟子日夜揣摩吾师的词作,愈揣摩愈觉得吾师之才渊如大海、深不可测,风格多变,集清峻、旷达、流丽、婉约于一身,弟子万万不能及,现在变得根本不敢动笔了,没填两句,就觉得和吾师词作相比,真是天壤之别,无颜再填词作曲了。”

周宣背心冒汗,赶紧说:“必须要填,要多练才行,为师当年词作也很拙劣,但坚持每日填一阙,这才有今日地成就,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嘛。”

蕊初恭敬道:“弟子谨记吾师教诲。”

周宣说:“蕊初,你帮为师在平康坊找十个身材高挑、面目姣好的舞妓,我雇佣她们十天,每人每天十两银子。”

蕊初虽然不知道周宣要请这么多舞妓干什么,但吾师这么风雅的人当然不会是纵欲淫乐,或许是要大宴宾客需要舞妓助兴吧,当即答应,又说:“吾师,听说洪州第一美人羊小颦今已归吾师,弟子一向仰慕羊姑娘乐器无双,能不能让弟子与她相见?”

周宣笑道:“好啊,小颦上次听我说起你弹筝妙技,也很想结识你呢。”当即让丫环带蕊初进去见羊小颦。

第038章 人生五快活

秦雀、纫针听周宣说要请十名舞妓,十人十天就需要一千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大开销啊,不知夫君要干什么,同声询问。

周宣笑道:“这是宣传‘云裳女装’用的,开业时请十名舞妓穿上我们‘云裳女装’的衣裙,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娉娉婷婷地走着,包管江州的夫人小姐们眼红,争相购买。”

两位小娇妻都是目瞪口呆,唐国商业繁荣,各种营销手段也是层出不穷,酒馆雇佣美貌少女当垆沽酒来招揽客人的已经不新鲜,但成衣铺从来都是现订现做,很少做好来销售的,更不用说雇佣舞妓来试穿宣扬了。

“夫君,这样行吗?”

秦雀担心地问,她虽是医署小吏之女,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清高的,对夫君从商内心并不赞同,只是夫君喜欢那些,她爱屋及乌也就有了兴致,现在听说要花高价请舞妓宣传,觉得有点不大妥当。

纫针不说话,心里支持夫君的决定,夫君的想法总是异想天开,却都非常管用。

周宣笑道:“女子服饰自来嬗变得快,秦代的与春秋时不一样,唐代的又与汉代的不一样,逐渐朝精美、舒适、实用发展,我就是要借‘云裳女装’把我们唐国的女子服饰推进几大步,让我们唐国的女子成为列国女子当中最美的,北宋啊、南汉啊那些百姓都恨不得移民唐国,娶唐国女子为妻。哈哈,这移风易俗之事就是要大肆宣扬,今年这第一批秋冬裙装走红之后,明天春夏就将有大举措,大批性感夏装就会应运而生,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不敢抛头露面地就在家里穿给自己夫君看嘛。对不对,两位爱妻?”

想起系带小内裤。两位小娇妻都是玉面酡红,如饮醇酒。

纫针说:“夫君,这移风易俗之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夫君年后进京若能觐见小周后娘娘,娘娘就好奇装异服,夫君若得到娘娘的支持,那就容易多了。”

周宣丰富的联想能力立即在脑海里现出这样的场景:

李煜的小姨子兼妻子、唐国的皇后、五代十国第一美女。穿着性感吊带装、超短裙,唐宫里地三千宫女也是一律的这种清凉打扮,哇,那将会是多么让人热血沸腾地场面啊!

周宣笑道:“一步步来,做大做强,来,我们一起去听羊小颦和蕊初斗乐器,她们两个少不了也要较量一番的。”

三人来到第五进庭院。就听到筝声“叮叮咚咚”,两个音乐少女已经斗上了。

就见一间宽大的乐室,四壁陈列着各种乐器,八音部金、石、土、木、竹、丝、匏、革,数十种乐器样样俱全,蕊初和羊小颦各据一条乌木案。相对跪坐着。

弹筝的是蕊初,筝是二十一弦筝,右手拨弹筝弦,演奏旋律,左手指法纷繁复杂,抹、挑、勾、剔,打、摘、撮、摇,让人眼花缭乱,耳朵里是清脆不绝的筝音,动听之极。

周宣不会弹筝。也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但看蕊初拨弦的右手四指孤悬,宛若倒垂莲。拨弦时而松弛时而富有爆发力,右手五指动个不停,间或一静,无声胜有声,动静之美、快慢之道运用得淋漓尽致。

蕊初是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全力以赴了。

两个斗筝地少女对周宣三人进来浑若不觉,完全渲染在音乐的世界里。

一个大劈音,“铮”的一声袅袅不散,蕊初的一曲弹完了,长长的透了一口气。

周宣轻轻鼓掌:“妙,妙,余音不绝,绕梁三日。”

画着粗眉毛、涂着乌唇膏的蕊初冲周宣点头一笑,然后便回过头去对羊小颦说:“小颦姑娘,该你了。”起身将这二十一弦筝搬到羊小颦身前的几案上。

羊小颦小腰笔挺,优雅地朝周宣三人点头致意,开始弹奏起来,姿势几乎和蕊初一模一样。

纫针毕竟是宫里呆过的,皇帝李煜又是个音乐迷,所以她对乐曲也颇为了解,低声说:“夫君,她们两个弹地是同一首曲子《骊山春晓》,是唐明皇制的曲子。”

周宣“嘿”的一笑,心想:“弹一样的曲子才好显高下嘛,小颦还挺好胜的。”

周宣是听不出蕊初和羊小颦谁更弹得好,觉得都很好听,听到后来,见羊小颦右手拇指和食指高速摇动,左手食指和中指一下一上均匀地揉动筝弦,发出一连串颤音……

这颤音是蕊初刚才弹时没有的,有这颤音,乐曲愈加荡人心魄,仿佛春风拂面,远处地花香一阵阵袭来。

蕊初的脸色变了,涂得乌黑的嘴唇显得更晦暗了。

也是一个大劈音,音色似乎比蕊初弹的更高更纯,羊小颦的演奏结束了。

周宣又鼓掌道:“妙,妙,余音不绝,也绕梁三日,加起来六日。”

秦雀、纫针忍不住“嗤嗤”两声笑。

蕊初脸有愧色,显然羊小颦之技是在她之上。

蕊初起身走到羊小颦身前,忽然拜倒,说:“羊姑娘之技远在蕊初之上,蕊初愿拜羊姑娘为师,请羊姑娘收蕊初为学生。”

“啊,又拜师了!”周宣瞪大了眼睛,这个蕊初只要见到某些方面比她强的就要拜师,她到底有多少老师了?

羊小颦有点不知所措,盈盈妙目望着周宣求助。

周宣笑问:“蕊初,你拜了多少个老师了?”

蕊初说:“连羊姑娘一起就三个,蕊初最先的一个老师已经仙逝了。”

周宣问小颦要不要收学生?

羊小颦摇头。

周宣说:“蕊初。你当着我这老师面拜别人为师,是不是失礼啊!”

蕊初涨红了脸,长跪谢罪,嘤嘤说不话来,要哭地样子。

周宣笑道:“我没有责怪你,我是怕你拜小颦为师后筝也不弹了,一弹就觉得这没弹好那没弹好。好比邯郸学步,最后变得路都不会走了。这岂不是糟糕。”

蕊初惭愧得汗珠莹莹。

周宣说:“起来吧,有空就来和小颦姑娘一起切磋乐器技艺,不见得非要拜师才能学到东西的,可以偷师,哈哈。”

周宣留蕊初用了午餐,蕊初说明日就把十名舞妓找来,请吾师放心。

傍晚时四痴从“超级秋战堂”回来。说“摸不得”下午就迎来了一场虫战,是半闲街另一家虫店听说“摸不得”是洪州重阳虫战的冠军,特来挑战,按周宣地分级法那是一只大校级地好虫,“摸不得”只用两个回合就将对手咬成重伤。

四痴赞叹说:“‘摸不得’现在越来越霸气十足了……周宣,等四天后我斗茶赢了你,就带着‘摸不得’云游天下,挑战四方名虫。然后等它寿终正寝后葬之于名山,并立碑纪念。”

周宣白眼相向:“谁答应你斗茶要饶上‘摸不得’?老四,你也太一厢情愿了,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你问剑奴。”

三痴倒是公正,说:“不关‘摸不得’。”

四痴有点急了。说:“那干脆斗茶推迟一个月好了,这些日子我在虫店帮你照看‘摸不得’,帮你斗虫如何?”

周宣忍着笑,说:“何必推迟,你干脆认输好了,我任命你为‘超级秋战堂’地副总管,位在汤小三、胡统两位分管之上,怎么样?”

四痴说了一声:“休想!”

周宣呵呵笑,问:“老四,斗茶在哪斗?你带了茶具没有?”

四痴说:“地点你定吧。茶具自然由你准备。我们斗地是茶艺,不是比茶具精美。”

周宣说:“那好。今天是九月十五,离十九还有几天,我觉得太拖了,我们提前两天斗茶怎么样,我事太忙,早早收了你好办别的事。”

四痴“哼”了一声说:“也行,那就明天傍晚。”

周宣是想把与四痴斗茶之事早早搞定,免得老挂在那里,他还有“云裳女装”地事要办呢,反正多拖两天他的茶道又不会突飞猛进,没有静宜仙子帮忙就不行。

当晚,周宣带着礼物去“九难山房”,静宜仙子一见那只插花瓷瓶,果然很喜欢,却又说:“周公子,你让涵蕴带来的秋裙女道不合适的,请收回吧。”

周宣故意问:“不合适?是裙子肥了还是瘦了?嗯,道蕴姐姐这么窈窕,应该是裙子肥大了一些,我让裁缝改一下就好了,对了,道蕴姐姐的腰是什么尺码?”

看不到静宜仙子的脸,但周宣注意到她脖子都红了起来,说:“周公子,女道不是这个意思,女道是出家修道之人,怎能贪图鲜衣靓服!”

周宣说:“道蕴姐姐何必这么苦了自己!羽化登仙那都是传说,仙界不可知、来世亦不可知,切切实实能把握的就是今生今世,总要舒心畅意,得遂己愿才好,太多地清规戒律约束自己,反而是戕害性灵,我在澳国有一友,姓袁……”

林涵蕴今晚就穿着那条紫色的裙子,很淑女的坐在那不怎么吭声,可周宣都不朝她多看一眼、夸一句,真是气人,打岔说:“喂,你怎么那么多朋友啊,上次一个品茶的姓张,这回又来一姓袁的。”

静宜仙子忙道:“周公子请说,女道最爱听周公子朋友的故事,看一个人的性情、品味,从他交的什么朋友就能知道,周公子相交地都是一些风雅知趣之士,可见周公子……”

静宜仙子不说了,觉得这么夸周宣夸得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周宣一笑,张岱、张潮、袁中郎,这些著名文人都成他的朋友了,神交已久的朋友,单方面的神交,说:“我这位朋友才华横溢,为人放诞,他说人生有五快活,看遍世间美色、听过世间妙音、穿过鲜衣艳服、说过奇言妙语,这是一快活;堂前列鼎,堂后度曲,宾客满席,男女交舄,烛气熏天,花影流衣,这是第二快活;楼藏万卷书,约真正同心友十余人,分别著书,互较高下,这是第三快活;千金买舟,舟中置鼓吹一部、妓妾数人,泛家浮宅,不知老之将至,这是第四快活;这四样快活恐怕也难长久,十余年后,家资田产荡尽,然后一身狼狈,朝不谋夕,托钵歌妓之院,分餐孤老之盘,往来乡亲,恬不知耻,这是第五快活。”

“啊!”林涵蕴惊道:“恬不知耻也算是快活?”

周宣笑着说:“这其中意味就是太史公说的可与知者道,不可与俗人言也。”

林涵蕴鼓着腮帮子怒道:“你骂我俗?”

周宣说:“不是,涵蕴妹妹是天真,俗可及,唯天真难及也!”

静宜仙子忍不住笑,起身提着袍裾跑进内室,过了一会出来说:“周公子的朋友真是放旷妙趣之人,想必周公子也是志同道合,要求这人生五乐吧。”

周宣笑道:“第五乐不要,乞丐头子做不来。”

说笑了一回,周宣说起明日就要与四痴斗茶地事,静宜仙子沉吟道:“那就到西门外白云观斗茶吧,女道就是在那里出家修道的,因为府中琐事多,涵蕴年幼,所以迟迟没有去观中清修,真是惭愧。”

周宣说:“好,那就白云观,不过道蕴姐姐该怎么帮我?不要让人瞧出破绽才好。”

静宜仙子微笑道:“不妨,唐国斗茶的规矩就那么多,你明日午后来白云观,女道教你。”

周宣喜道:“谢谢道蕴姐姐。”

第039章 仙子

侍女茗风来报:“二小姐,门客詹先生求见。”

林涵蕴喜道:“他们交文稿来了。”出去了一会回来,手里拿着一叠稿笺,笑道:“姐姐、周宣,一起来看写‘摸不得’的妙文,选一篇最好的。”

都护府门客数百,能文的也有数十,个个都参加了此次征文大赛,林涵蕴许诺选中的那篇稿子奖励五十两银子。

周宣硬着头皮看了几篇,原来这古代文人狗屁不通的还真不少,好几篇文通篇没看到“摸不得”的名字,主角却是一个伊人,写伊人如何美貌出众、如何光彩照人,作者又是如何仰慕,誓要追求到手……

静宜仙子听周宣一说,笑道:“这是那些酸腐书生的通病,美貌伊人就是指蟋蟀‘摸不得’,至于追求云云那都是陈词滥调,不看也罢。”

周宣捧腹狂笑,说:“道蕴姐姐,烦你选一遍吧,文字清通就行。”

林涵蕴笑声银铃似的,说:“等下我去查查那几篇是谁写的,然后每人赐一只三尾雌虫以慰他们相思之苦,雌虫‘小将张苞’那里有很多,拿几只来就是了。”

静宜仙子忍住笑,赶紧喝止,她这个妹妹可不是说着玩玩的,真会那样去做。

终于选了一篇出来,这篇写得不错,剑拔弩张,排比滔滔,把“摸不得”大战洪州群虫的英雄气概写出来了,比较煽情。颇有感染力。

林涵蕴办事倒是麻利,说:“我这就去找字写得好地门客连夜写出来,明早请木匠做块大板子裱贴起来。”

周宣说:“不要用纸,用一丈黄绢书写吧,这样不容易破损。”

林涵蕴答应一声,雷厉风行地去操办了,很有林副董的魄力。

林涵蕴一走。静宜仙子独自和周宣相处就觉得有点不自在,说:“周公子。时候不早了,先请回,女道明日午后在白云观等你。”

周宣一愣,来“九难山房”很多次了,静宜仙子下逐客令这是第一次,以前都是他自己见夜深了回去的,林氏姐妹虽然没说什么。但都看得出依依不舍,周宣真是个好谈友啊,说话风趣,常有奇谈怪论,寂寞的“九难山房”有他一来,立即充满了欢乐,他一走,林涵蕴也回别院去。“九难山房”就是一片孤寂,可是修道人又没有修炼到心如木石的地步!

静宜仙子见周宣有点尴尬的样子,赶紧说:“涵蕴不在,就由女道送你吧。”亲自执着灯笼出院门、过侧巷、走过百米穿廊送周宣到西辕门外,这里比较开阔,月光倾泄下来。地上空明如水,数株古柏投下参差暗影,秋风飒然,树影就如水藻交横流动。

周宣站住脚,看着清淡如月、幽雅如菊的静宜仙子,突然非常想看看她地面容,说:“道蕴姐姐,这夜里蒙面纱,会不会看不清楚路啊?”

静宜仙子见周宣站在这里不走,她也不好转身就回去。说:“女道习惯了。”

周宣一笑。说:“何夜无月?何处无松柏?但少闲人如我与道蕴姐姐两人耳。”一揖,扬长而去。留下静宜仙子一人在那发怔。

周宣嘴角含笑,心道:“谁让你下逐客令,我也小小的调戏你一下!”

……

蕊初为师效命很是卖力,一早就找齐了十名舞妓来到周府,都是平康坊身材、姿色上佳地舞妓,昨晚风声传出,竟有上百名舞妓来“妙音楼”找到蕊初,都想进入周府献舞,都说一入周府就身价倍增,蕊初就是明证,她现在是周七叉公子的高徒,来“妙音楼”指名要蕊初弹琴唱曲的士子多得排队,而且言语都很客气,不敢轻薄。

蕊初花了小半夜的功夫精选出十名貌美艺精的舞妓,那些落选的舞妓有的竟当众落泪,哀求蕊初再对周七叉公子说说,她们宁愿不要银子也肯入周府舞蹈。

一群花枝招展地舞妓象美丽的彩蝶翩跹飞入周府,从侧巷直入第五进小院。

秦夫人皱眉说:“贤婿他这都是要干什么呀,又是养家妓,又是召集舞妓,是不是有点纵情声色啊?”

秦博士比较开朗通达,说:“夫人,你不要忘了贤婿的身份,他可是澳国王子,就是时下的那些高官富豪,谁府上不是娈童美婢、家妓成群?徐刺史前日唤我去领取委任雀儿为江州医署助教的公文时就说,秦大人哪,你那乘龙快婿是大富大贵之人,日后本官还要多多倚仗啊……以前徐刺史见到我哪会称什么秦大人,都是叫老秦,虽然显得亲近,但也亵慢啊,好象仆佣似的,对吧,夫人?”

秦夫人点点头,这种人情冷暖她也完全体会到了,想想那次仆佣丫环几乎走光的凄惨,真是不堪回首,人到老年最怕这个,现在这么兴旺热火,不都是因为有个好女婿吗!

忽然想起一事,秦夫人压低声音说:“老爷,上回老妇问小茴香,小茴香说姑爷早已和雀儿同房共宿了,这个……”

秦博士捻须直笑:“他们是早已成婚的人,同房共宿有什么奇怪吗?独宿反而不妙,琴瑟不和谐了。”

秦夫人宽慰地想:“据小茴香说,贤婿并未与纫针同宿,看来孩子们还是守礼地。”

……

第五进庭院中,舒舞袖、展歌喉,莺莺燕燕,脂香鬓影。

周宣派人去“云裳女装”取那十款衣裙来,让十名舞妓穿上。袅袅娜娜地来回走步,叮嘱她们表情要端庄,不要做出狐媚相,身段不妨尽管妖娆。

话是这么说,但那些舞妓个个朝周宣送秋波,周宣有点吃不消,秦雀和纫针可都在边上看着呢。两位小娇妻都有点醋意了。

正好这时仆妇来报说林二小姐让人抬着一块大匾来了,周宣就委托纫针和蕊初训练这些舞妓。让她们走得整齐划一就行。

来到前院,赫然见一块一丈长、五尺高的巨匾,匾上蒙着黄绢,黄绢上笔酣墨饱写着一篇《摸不得洪州夺魁记》,用地是王羲之行书体,俊逸流丽,每个字都有杯盏大。很是醒目。

周宣赞道:“很好,林副董很能干,记你一功。”

林涵蕴得意道:“你洪州赢来的银子还没分给我,别以为我会忘了,还有,写这文的五十两银子润笔也要给我,那门客追着我要呢。”

周宣笑道:“分红利也要等到年底,哪有赚一点就分的。那五十两银子我给,来福,给银子。”

廖银请来地一部鼓吹手也到了,笙笛箫鼓、铙钹竽笳,吹奏的都是男子,图的是响亮和热闹。

周宣雇一辆牛车放置巨匾。两名壮汉扶持,另两辆敞篷牛车坐着一众鼓吹手,吹吹打打,开始游街,廖银、四痴跟去了,晓笛由来福扛着跟着看热闹。

市坊轰动,洪州人看不起江州人,江州人更瞧不惯洪州人,听说我们江州地蟋蟀在洪州夺魁,那真是扬眉吐气。男女跟了一大堆。塞街堵坊,万人空巷。“摸不得”成了虫英雄,江州其他三大虫社当即提出近日举行挑战赛,由三大虫社各自的重阳虫战冠军轮番挑战“摸不得”,欢迎虫友下赌彩。

这些事周宣都交给廖银、四痴去办,四痴最爱做这事,对即将到来地斗茶浑不在意,不知是胜固欣然输可喜,还是自认为有必胜把握?

午后,林涵蕴坐着老董的车来叫周宣一起去西门白云观,烦恼的是,三痴也跟着,周宣说不用他保护让他在府中呆着,三痴恍若不闻,如影随形。

周宣心想:“跟就跟吧,以前我去都护府三痴也跟着,知道我是去向静宜仙子学习茶道,不过他好象没向四痴提起过。”

出西门五里,一条清浅的小溪潺潺自西向东流过,溪上有一座木板桥,马车从桥上过时,板桥“嘎吱嘎吱”响。

白云观就在小溪西南侧,背山面溪,景色清幽,一周黄墙,墙内宫观高峻。

白云观可以说是林氏的私产,观主就是静宜仙子和林涵蕴地姨母,也是寡居后出家修道,青灯黄卷度残生。

白云观门前种着数百株名贵地白玉兰,树形魁伟,郁郁葱葱,现在虽不是花期,但别有暗香浮动,林涵蕴说白云观有一百多年了,但这些白玉兰更长久,春季花开之时,如云如雪,就象是远处庐山地云雾飘荡在这里停留不散,所以这座道观就叫白云观。

两个女道童来应门,入山门殿,两边有青龙、白虎镇守,周宣让三痴在山门殿等候,他和林涵蕴跟着女道童过灵官殿,从侧面绕过三清殿,来到一个清雅独院中,布置一如都护府里地“九难山房”,不仅静宜仙子来了,涧月、茗风两位侍女也在。

入茶室坐定,静宜仙子让两位侍女捧出十个茶盏,这十个茶盏表面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的,但仔细看茶盏外侧绘着的饮茶人的图案,会发现这饮茶人依次翘起左右十个手指头。

静宜仙子说:“周公子请记住,辨水时,当你看到是翘左手大拇指的茶盏,那就是春季的庐山谷帘泉水;当看到是翘右手大拇指,那就是雪后的谷帘泉水;翘左手食指那就是春季地庐山招隐泉水;翘右手食指就是白露后的招隐泉水;翘左手中指就是无锡惠山石泉;翘右手中指是蕲州兰溪泉;翘左手无名指是信州陆羽泉;翘右手无名指是广陵蜀冈峰泉;翘左手小指是浔阳江水;翘右手小指是白云观前的小溪水。”

周宣笑道:“道蕴姐姐怎么有这样一套茶盏,简直就是专门为斗茶舞弊用的。”

静宜仙子一笑,说:“你可不要记错了,女道再说一遍……”

周宣记性很好,凝神强记,静宜仙子说了两遍他就牢牢记住了。

林涵蕴在一边嘻嘻笑:“这回要让那个四痴……不,让老四先生栽个大跟头了。”

周宣叮嘱过林涵蕴,不要在她姐姐跟前说起四痴,免得惊到她。

周宣说:“辨水我是必胜了,但其他八难呢,九难之中我总要胜五难才行。”

静宜仙子说:“既然那位老四先生说了不会自带茶具,那么前三难一造、二别、三器就没什么好比的了,也就是比后五难,你只要胜三场就行,到时女道会扮作你的侍女助你煮茶,这不算违犯规矩地,自来斗茶用茶童侍女的很常见,这样,女道可以在四火、六炙、七末、八煮这四项助你赢他,五水你已立于不败之地,至于九饮嘛,也要周公子强记才行。”

周宣听静宜仙子要扮他侍女,心里着实荡了两荡,笑道:“九场全赢,老四先生非恼羞成怒不可,道蕴姐姐还是让他赢一两场才好。”转念一想:“不对,这老四先生若是虚晃一枪,其实是自带了茶具来的,那我前三场岂不是要输!”

林涵蕴说:“不会吧,我看那人老四先生没你这么奸诈。”

静宜仙子责备了林孙蕴一句,对周宣说:“周公子心思缜密,考虑得没错,这不得不防,但这前三难不好舞弊的,因为我们无法知道老四先生带来的是什么茶具和茶叶,所以这三场我们很难赢,水应该不会带,这个不用担心,到时随机应变,周公子多留心女道的手势就是了,女道再教你斗第九难……‘饮’时,什么茶盏会是什么茶水,要记牢,不要记混了。”

第040章 风姿绰约的侍女

事实又一次证明周宣的多虑是对的,傍晚四痴从“超级秋战堂”回到周府,骡背上多了一个大革囊,鼓鼓的装了不少东西。

周宣问:“老四,什么东西一大包?”

四痴面有得色地说:“煮茶的小铜炉、碾木、罗合、水方、漉水囊、瓢碗茶盏、各色名茶,应有尽有。”

周宣心道:“好你个老四,还真给我玩这一套,要不是哥们够精,就中你的计了。”表面上惊道:“你不是说没带茶具的吗,这都哪买的?”

四痴一副妙计得逞的样子:“好笑,我会临时买茶具吗,我云游天下,四处为家,这茶具都是随身带的,不然我怎么饮茶?难道上茶楼喝那些不入品的茶吗!”

周宣装出失策的沮丧,连说:“老四你太狡猾了,真是太狡猾了!我周宣自谓多智,没想到今日斗茶还没开斗就落了下风。”

四痴得意洋洋,说:“算了,斗茶赢了我也不为难你,我还在‘超级秋战堂’呆着,等‘摸不得’寿终正寝后再和我三哥一道离开,怎么样,够仁义了吧。”

周宣心里暗笑,说:“老四,你不和我入京参加明年的元宵棋会吗?唐国十大都护府网罗天下围棋高手,三年一度的顶级棋战,你要是不能参加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

四痴道:“我与三哥到时自然会去观战。”

周宣摇头说:“观战只是瞧个热闹,何如自己亲自上场痛快。”

四痴睁大眼睛问:“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能亲自上场?”

周宣说:“奉化都护府选送的三位棋手分别是我周宣、古六泉、傅延年,林都护和徐刺史考虑傅延年棋力偏弱,委托我留意另选一位,我本来考虑让老四顶上,可你要走,实在可惜!”

四痴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

三痴说话了:“主人。让剑奴顶上吧,剑奴当日已立誓。终生侍奉主人,就算我四弟斗茶赢了主人,剑奴也是不会离开地。”

四痴急了:“三哥,你怎么这样啊,我辛辛苦苦为你争自由之身,你倒好,还说我赢了也不走。还要和我争棋战名额!”

周宣以一个棋战的名额让两兄弟翻脸,很有二桃杀三士的味道,呵呵笑道:“既然我这剑奴忠心耿耿,那就不用斗茶了嘛,老四你斗赢了也是白搭,一旦输了,就成了茶奴、虫奴、还有棋奴,嘿嘿。也许这正是老四所愿。”

四痴眼睛瞪他堂兄,又瞪周宣,怒气冲冲地说:“茶一定要斗,不过既然我三哥甘愿为奴那我也管不着了,这赌彩得换换,我赢了。我作为奉化都护府的三名棋士之一去参加明年的棋战,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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