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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二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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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书房那儿有暖炕,二少奶奶放心。”
  “好。”她点头。“那你先去侍候二爷吧,这儿没什么事了。”
  “是。”红儿躬身退了出去。
  “紫鹦,你也去睡吧。”
  “我看你睡著了再走。”紫鹦仔细替她盖好被。
  于从月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睡到中夜时,于从月打了个喷嚏,忽然冻醒,这才发现被子从她身上滑开来,半个身子都在锦被外头。
  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衍格果真没有回来睡。
  时值入冬,夜里寒意沁骨,她想起了睡在书房的衍格,不知道他夜里会不会受寒?
  她起身披上厚棉袍,抱起一床锦被,提著一盏纱灯,悄悄走出房门,来到衍格的书房外。
  书房内点著烛火,她轻轻推开门,看见衍格抱著册子在炕上睡著了。
  她蹑手蹑脚地移步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手中的册子抽出来,然后将锦被轻轻盖在他身上。
  衍格没有察觉,他似乎累坏了,睡得很熟很沈。
  于从月拿著册子翻看,缓步走到凌乱的书案前,看见桌上堆满了令衍格头疼的案件,她坐下来,一件件地读,从诉状、勘验到证词,一字不漏地读完,她发现这些案子确实有诸多疑点,有可疑的人证,也有不合理的物证,难怪衍格会如此头疼了。
  她不假思索地提起笔,把她发现的疑点一点一点地写出来,觉得案件有误审误判的,也清楚地点出谬处。
  一直到晨曦淡淡透过窗来,她才全部看完收笔,趁衍格还未醒来之前,提著纱灯踏著晨光悄悄离开。
  她希望自己能帮上衍格的忙,希望他可以不要再为那些疑案头疼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薄雾像轻纱般笼罩著王府,她悄无声息地穿过游廊,踏过花径,回到房前院落。
  廊下那盆石榴花绯红的花瓣落了一地,她蹲下身来,看见枝桠上不知何时已结出一颗颗的石榴果。
  “榴枝婀娜榴实繁,榴膜清明榴子鲜,可羡瑶池碧桃树,碧桃红颊一千年。”她笑著低吟,好久没有这般的好心情了。
  蓦然间,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听见远远有脚步声走来,大概是紫鹦听见她的声音了吧?
  她起身进屋,飞快地脱衣上床,不小心又打了一个喷嚏。
  晨鸟轻快悦耳的叫声唤醒了黎明,曙光洒遍了整个书房。
  当衍格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被子时,以为是红儿替他加上的,也并不以为意。
  起身来到桌案前,他忽然看见书案上多了许多张纸,上面写满了案件疑点,他一张张读完,被那些精准的剖析和释疑震惊了,若依上面提出的各个疑点去查办案件,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他震愕不已。到底这些是谁写的?
  看著密密麻麻的娟秀字迹,典雅秀气中透著一股刚劲,他觉得非常眼熟,怀疑是出自于从月手笔,因此从抽屉中拿出先前她写给他的那封信,打开来两边细细比对字迹。
  果然真的是她!
  衍格简直无法置信,怔呆了半晌。
  这个被他刻意冷落的妻子,竟然有本事帮他这么大的忙。
  第六章
  今天的后花园很热闹,凉亭里更是洋溢著喧闹欢笑声。
  于从月靠著凉亭支柱坐,整个人看起来恍然无神,除了紫鹦满脸担忧地站在她身侧让她靠著,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因为今天的主角换成了娴馨格格。
  “咱们府里真是喜事不断呀!恭喜太太、额娘又要抱孙了。”大少奶奶元丹讨好地笑说。
  围在一旁的女眷们也陪笑著道喜。
  “娴馨,你刚有孕,凡事都要当心,明儿个我会多派两个小丫头过去侍候你,平时要多躺著,别四处走动,动了胎气。”显亲王福晋温声交代。
  “是,额娘。”娴馨满脸羞涩娇怯。
  “是何时知道有孕的?”王爷侧福晋问道。
  “前几日。”娴馨微笑答道。“因为身子不舒服,成天头昏想吐,以为是受了风寒,便让开药铺的舅奶奶给我抓几帖药来,没想到舅奶奶一来,看我的模样,就说我没病,是有喜了。”
  “我怀衍格时,也是吐得厉害,整天想酸的吃,酸枣不知吃掉几斤呢!”显亲王顺晋笑著说。
  “是呀,我也是整天想吃酸的,原来还不懂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原来怀上孩子都是这样。”娴馨抿著嘴轻笑。
  “找大夫诊脉了吗?”元丹问。
  “是我舅奶奶药铺里的大夫诊的,说已两月有余了。”媚馨答道。
  于从月寂然发怔,其实真正受了风寒的人是她。
  自从昨天清晨自衍格书房回来之后,她就开始浑身发冷发热、头晕目眩,喉咙就好像梗住一团火球般,灼烫得连吞口水都痛,吃了两帖药也不见多大成效,现在坐在这里,她整个人头重脚轻,昏昏沉沈的,即便听到娴馨有喜的事,迷离呆滞的思绪也无力做出任何反应。
  “娴馨,你现在怀著孩子,往后行走坐卧都要当心。”老福晋淡淡地提醒,脸上却没有多大喜色。
  “是。”娴馨恭恭敬敬的,她一直很畏惧这位府里地位最高的老福晋。
  “衍格知道了吗?”老福晋问。
  “还不知道。”她低下头,娇羞地笑笑。“他这几天忙得没空过去我那儿,今晚他来了我再告诉他。”
  “太太,娴馨既然有喜了,要不要先让她挪到西面的厢房去?就要入冬了,那间屋子也暖和些。”显亲王福晋提议。
  “现在还不要动,免得动了胎气。”老福晋淡漠地说。“让大夫开些安胎养血的药方来,另外,告诉衍格这阵子别往娴馨屋里去了,先把孩子养住再说。至于小丫头,从我那屋暂时拨去两个侍候娴馨就行了,等娴馨生下孩子以后再做一番安置,要几个丫头、多少月例,都等生下孩子以后再说。”
  “是。”显亲王福晋有些奇怪老福晋的反应过于冷淡。
  娴馨一听到老福晋要衍格别来她这里,原本欣喜的脸色顿时僵了一僵,要真是如此,岂不是给于从月更多机会了吗?而且老福晋不肯给她挪屋,连两个丫头都只是暂借给她,多少丫头、多少月例,一切等她生完孩子再说,那意思就是得看她生男还是生女了!
  她知道老福晋特别偏心于从月,不禁打心底对老福晋又怨又恨起来。
  于从月觉得身子愈来愈热,几乎听不清大家在说些什么,整个人头昏眼花,禁不住往后一倒,靠在紫鹦身上。
  “小姐,你还撑得住吗?”紫鹦被她身上的热度吓住,不安地问。
  “我想……咱们还是回去好了。”她的身心都像被烈火焚烧著,她真的不行了。
  众人听见她们的对话,纷纷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一眼,这才发现于从月有些不对劲。
  “从月,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老福晋倾身关心地问。
  “希望二少奶奶不是心病。”娴馨刻意喃喃低语。
  围在娴馨身旁的女眷们都听见了她这句低喃,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种心知肚明的了然微笑。
  “小姐才不是心病!”紫鹦忍不住挺身辩解。“昨天小姐就病了,整夜发著高烧!”
  老福晋连忙起身,搭著小丫头的手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于从月的脸。
  “你这孩子!发烧成这样就该在屋里歇著,怎么还出来坐在这儿陪我们吹风呢?”老福晋既心疼又不悦地教训著。
  “太太……”于从月想说什么,但喉咙的灼痛让她声音干哑。
  “紫鹦,快扶你家小姐回去。”老福晋转过身,微愠地看了一眼显亲王福晋。“从月昨天就病了,怎么你们都没人知道吗?还把她叫来坐在这儿吹冷风?这不是要她的病更加重吗?这孩子嫁进咱们家,被自己的丈夫冷落,咱们这些当长辈的就更应该要关心她,怎可不闻不问?”
  众人听得一阵错愕,被老福晋训斥得一头雾水。满府没有人看得出来从月被衍格冷落的真相,唯有老福晋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雪亮。
  衍格这时正好走来,老福晋最后的几句话他都听见了。
  众女眷的目光纷纷朝他投射过来,那些眼光中有嘲弄,有讪笑、有困惑,有漠然,有质疑,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孙儿给太太请安。”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有些尴尬地向老福晋请安,心中很疑惑老奶奶是从哪里看出他冷落于从月的?
  “衍格,你媳妇儿病著呢,快带她回房去,给她找个大夫看看!”老福晋板著脸喝斥,她其实早看见衍格远远走来,先头说的那些话正是要说给他听的。
  “是。”衍格转头看了于从月一眼,见她双眼昏蒙、面色潮红、眉心紧蹙,似乎真的很痛苦难受。
  “小姐,我扶你。”紫鹦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你能走吗?”衍格扶住她另一侧。
  于从月微一点头,起身步下石阶,由于全身虚软无力、头重脚轻,一脚没踩好,整个人突然失去重心。
  “当心!”衍格大手一拦,捞住了她往前倾倒的身势。
  尽管于从月已经烧得脑袋昏沉沈,但是仍能清楚地感觉到接住她的那只臂膀正好横在她的胸前!这是她头一回与衍格有肢体触碰,原本有些潮红的脸蛋因惊羞而显得更加艳红了。
  “我没事。”她用虚软的手推开他,整个人往紫鹦身上靠。
  衍格的内心一阵颤动,臂膀上似乎还残留著她胸脯柔软的触感,而她明明都已经浑身无力,几乎都走不动了,竟然还把他推开,不肯让他扶。
  刚才无意间的触碰,意外让他看到了她受惊的娇羞神情,这是他与她成亲这么久以来最诱惑他的模样。
  他这才知道原来于从月也不是永远都只有冷静拘谨、雍容端庄、淡泊贞静的那一面,原来她也有失控、娇羞脸红的另一面,这一面让他觉得可爱又可人,情不自禁地看傻了眼,心思在一瞬间全都乱了。
  见她步伐虚浮缓慢,他索性上前打横抱起她,抱着她往他们的房间大步走回去。
  于从月没料到衍格会有这样的举动,身子突然腾空,让她的脑袋更昏眩了,眼前仿佛冒著金星,这一阵天旋地转让她吓得不敢乱动,脸颊靠著他温热的肩窝,嗅到淡淡的阳刚气息,她整个人羞红得快要烧起来。
  这一幕看得老福晋呵呵大笑,乐不可支,而其他女眷们则是个个掩口偷笑,揶揄打趣著。
  没有人留意到娴馨眼中的惊愕、愤怒和恐惧。
  她本来计划得好好的,以为今天可以给于从月一个下马威,以为终于可以不再是王府里的一道影子,以为可以给于从月狠狠的打击,没想到,到最后所有的目光还是都被她给夺走,甚至连衍格都用一种很特别的眼光看著她,却对自己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她浑身僵冷,惶然不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她心中掠过。
  再不做点什么,她很可能就要失去衍格了!
  紫鹦送走大夫以后,便悄悄关上门,拉著红儿躲到厨房熬药去,把屋子留给了衍格和于从月两个人。
  于从月在床上躺著,衍格拉了张椅子坐在床畔看著她。
  “你、你走呀……”她微红著脸,气促人虚,把被子紧紧裹住身体,身子滚烫的热不知是因为病还是因为他。
  “看你喝了药我再走,不然太太可不会放了我。”他深深凝眸在她娇艳酡红的脸上。
  “我病著,你还是走远些,别害你也跟著病了。”她垂眸掩饰慌乱,第一次被衍格如此注视著,仿佛灵魂深处都要被他的双眼看穿了。
  “我身子没那么虚。”他勾唇笑了笑。
  如此和颜悦色的衍格,让于从月乱了方寸,从前他在她面前都是冷冷的,倨傲不可一世的,她从不知道他笑起来竟会如此暖著她的心。
  “你是因为前天夜里去过我的书房所以病的吗?”他低声平和地问道。
  “应该是蹬了被子所以才病的吧。”她不敢直接承认去过他的书房,其实昨天回房后她有些忐忑不安,怕他不领她的情,也怕触怒他的尊严。
  “我倒没看你蹬过被子。”他低笑。“你睡觉时总是规规矩矩,熟睡了以后也很少乱动。”
  于从月微讶,不知道他竟会注意她睡觉时的样子。
  “我知道是你去过我的书房。”他倾身靠近她。“你的字很好认。”
  于从月咬著唇沉默,惴惴不安。
  “谢谢你,你写的东西帮了我很大的忙。”看她紧张咬唇的神态,如果不是她病著,他差点就想俯身吻住她。
  “对你有帮助就好。”于从月被他那张近距离逼视的俊脸吓得把半张脸埋进被窝里,眼神闪躲,就是不敢与他的双眸交触。
  衍格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他实在很喜欢她心慌意乱时的反应,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矜持,羞怯得就像个小姑娘,他从不知道她娇羞起来的模样竟让他如此心动。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她滚烫的面颊。
  于从月的心狂乱地跳著,愈跳愈剧烈,整个人昏眩恍惚得像漂浮在一叶扁舟上,载浮载沈。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手是怜惜的,他轻轻抚摸的手,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灵深处,泪水濡湿了她的眼眶,她原以为永远也得不到他的怜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衍格对她的感觉渐渐有了转变,他的眼神莫名地开始搜寻她的身影,开始在意与她有关的一切,他也注意到她在王府里几近完美的表现,当他慢慢看见娴馨身上有许多他难以忍受的缺点时,却发现这些几乎都是于从月的优点。
  人与人之间果然都要经过相处,才能看清楚内心真实的本性。
  他无法否认,阿玛确实替他选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妻子,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当他的少福晋。
  “二爷、小姐,药熬好了,要端进来吗?”紫鹦在门口扬声问。
  一听见紫鹦的声音,于从月这才惊觉自己与衍格四目相望了许久,她慌忙撇过头去,尴尬得脸红耳热。
  “拿进来!”衍格有趣地盯著她羞红的侧脸。
  紫鹦端著药碗走到床榻前。
  “给我吧,你下去。”衍格伸手接过药碗。
  “是。”紫鹦望了于从月一眼。
  “让紫鹦来就行了。”于从月柔声对他说。“你不是还有很多案子要办吗?用不著一直待在这里。”
  “没关系,那些不急在一时,先起来把药喝完。”衍格边说边吹凉热腾腾的药汁。
  紫鹦看他们说话的神态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心里便有了底了,立即识趣地走出去,欢天喜地地把门紧紧关上。
  于从月缓缓起身,想接过药碗,却被衍格阻止。
  “你坐著,我喂你。”
  于从月受宠若惊地喝下他一匙一匙喂来的药汁,药虽然很苦,但她心里却很甜很甜。
  “这可是我第一次服侍人。”喂她喝完药,衍格笑了笑,起身把空碗搁到一旁,又回到床沿坐下。
  “给二爷服侍,我的面子真大。”她乏力地一笑。因为发烧的缘故,她有些畏冷,又急忙把被子紧紧裹上身,无力地躺下。
  “是不是发冷?”衍格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发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著。
  “我想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她闭著眼,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难受得蜷缩在被窝里。
  衍格脱下袍服,仅留一件单薄的中衣,上床拉开她身上的锦被,然后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再把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你……”于从月愕呆了,心头剧烈的撼动震得她头昏脑胀,她不敢相信自己正被他圈抱在胸怀里,而她的脸就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我一定是病入膏盲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她缓缓闭上眼,害怕这是一场幻梦,等她病好之后便会无情地清醒。
  “什么幻觉?”他闷声轻笑。
  “因为不可能发生,所以是幻觉。”她安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不再感到发冷。
  “这不是幻觉。”他轻轻抬高她的睑,缠绵地吻上她燥热的红唇。
  “我……病著……”她昏眩得无法思考,才一开口,就被衍格的舌尖侵入,攫住她柔滑的舌吮吻著。
  她被他吻得几乎要虚脱窒息,身躯不自主地颤栗著,就连呼吸都在发抖。
  “你抖得好厉害,一直在发冷吗?”他的双手抚摩著她的背脊,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
  和衍格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线之隔,她已经呆愕得分不清楚身子的颤抖是畏冷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衍格火热的视线凝聚在她茫然无助的脸上,原本单纯想偎暖她的想法已经渐渐变质了,她迷茫的神情和嫣红的双颊,处处都对他散发着诱惑,骚动着他炽热的本能。
  “要不要我们都把衣服脱了,会暖得更快一些?”他一面低哑地笑说,一面动手解开襟扣。他不只想让她温暖,更想和她一起燃烧成灰烬。
  她晕眩地看著他脱下自己和她的衣服,她四肢无力,没有半分抗拒的力气,就这样被他脱尽了衣衫,雪白的娇躯在他身下彻底裸裎。
  他伏在她身上,赤裸的胸膛与她柔软的丰盈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她细腻柔嫩的肌肤远超过他眼中所见。
  “你好美……”他眼神热切而渴望,但覆下来的吻却轻柔而缠绵,好像她是易碎的珍宝。
  她神智恍惚迷离,任由他一路舔吻她的身子,被他吻过的地方像是著了火般,那火渐渐蔓延开来,烧上了被褥、纱帐,她微微张开蒙眬的双眼,喘息著,仿彿看见整个床帐都被烈焰吞噬了……
  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唤回了于从月的意识。
  她半睡半醒,眼皮好沉重,累得睁不开来,隐约感觉到有人用温热的棉布在轻轻柔柔地擦拭她的身子。
  好不容易勉强睁开眼,看见紫鹦正在替她系上肚兜。
  “小姐,你醒啦!”紫鹦笑盈盈地看著她。
  “我……”于从月神智尚未清明。
  “来,把手抬起来,先把衣服穿上。”紫鹦把她的两手塞进袖管里,细心地替她扣好衣扣。
  “我退烧了?”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微凉的,虽然头还有点昏,但身子已经轻松舒畅许多了。
  “二爷这帖药方还真有效呢!”紫鹦瞅著她低低窃笑著。
  于从月呆了呆,这才蓦然想起和衍格激狂的肌肤之亲,即便和紫鹦亲如姐妹,还是困窘得羞红了脸。
  “我说二爷也真是的,小姐还发著高烧,正病著,他还这样。”紫鹦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说到闺房事也忍不住脸红。
  “别说了。”于从月尴尬地起身穿好衣服。“现在是什么时辰?”
  “快午时了。小姐饿了吗?我让红儿给你端碗粥来?”
  “你怎么没喊我起来,我得去给太太和福晋请安呀!”她心急地理著发鬓。
  “老太太吩咐了,让小姐在屋里歇一天,不用去请安了,而且一早老太太屋里的大丫头就送来了老参须,说是要给小姐补补身子。”紫鹦手脚俐落地帮她梳好了发髻。
  于从月眼角瞥见桌上有一盒老参须,旁边还有一只瓶子。
  “那瓶子里装什么?是哪儿来的?”她奇怪地问。
  “那是昨天夜里娴馨格格亲自送来的,说是‘养身大补丸’,送来给小姐补身子。虽说是一番好意,但小姐没看见她那双眼睛,像要冒火似的!”紫鹦不屑地轻哼。
  “是吗?”于从月怔了怔。也许是因为她和衍格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让她对娴馨的那份厌恶感也莫名地消淡了许多。
  “紫鹦,柜子里还有一盒燕窝,你替我送过去给娴馨,也算是回礼吧。”
  “小姐!”紫鹦张大眼睛喊著。“那燕窝是夫人特地给你买来的,你怎么能给她呀?”
  “那也没什么,她现在有孩子呢,而且我也不能白白拿人家的东西。”想起娴馨有喜的事,她的心口不免有些刺痛。
  “小姐,她的孩子可是二爷的,你不能不提防,万一她生下儿子怎么办?到时候她侧福晋的位置可就稳稳坐定了。”紫鹦激动地说著。
  “就算她真的生了儿子,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呀!我总不能阻止她生孩子吧?”她无奈地笑笑。“其实只要衍格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不会休掉我,那么让娴馨当上侧福晋也没什么关系。”
  “什么没有关系?小姐,你太天真了!”紫鹦急嚷著。“你可不能输给她,也得赶紧生个阿哥才行!”
  “孩子又不是说生就能生的。”她失声低笑。
  “老太太都吩咐了,这阵子不许二爷上娴馨那儿去,这么一来,就是小姐的机会了!”紫鹦愈说愈来劲。“而且呀,我昨天看二爷对你的态度,简直换了个人似的,我看得出来二爷愈来愈喜欢小姐了。今早二爷出门时,还特别交代会回来陪你用晚膳呢!小姐,像昨天那样的情形多来个几回,你要怀上二爷的孩子那还不容易吗?”
  于从月红著脸抿嘴浅笑。衍格对她的态度转变,她当然不是没有感觉,但她真的希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一场幻梦。
  “二少奶奶,不好了!”
  忽然听见红儿在门外惊慌的叫声,于从月和紫鹦连忙奔了出去。
  “二少奶奶,你看!”红儿满脸骇异地指著廊下的那盆石榴花。
  于从月急步走过去查看,先是看到掉了一地的石榴果,再看向石榴花时,赫然倒抽一口气。
  她看到整株石榴蔫了!
  第七章
  “是娴馨格格干的好事,一定是她!”
  紫鹦气得直跳脚。
  “紫鹦姐姐,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她呢?”红儿傻眼。
  于从月蹲在石榴花前,仔仔细细观察石榴花为什么会突然蔫了?她把花盆挪开来,看见花盆底下满满的一滩水,便抬头问紫鹦和红儿。
  “是谁浇的花?”
  “我没浇过花,花一向都是紫鹦姐姐浇的。”红儿急忙撇清。
  “我昨儿傍晚浇过一回,今天还没浇呢。昨儿浇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我也不可能浇那么多水。”紫鹦答道。
  于从月点点头,她绝对相信紫鹦和红儿都没有问题。
  “如果水浇多了,花要淹死也得几天功夫,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花会突然蔫了,一定是水有问题,如果不是水里加了什么东西,就是用热水浇灌下去,花才会蔫得这么快。”
  “热水?!”红儿忽然失声叫道。“二少奶奶,昨晚紫鹦姐姐让我打一盆子热水进屋,我打来了以后就忙别的事去,后来紫鹦姐姐怪我怎么没把水打来,我还纳闷著那盆子热水到哪儿去了呢!”
  “那时正是娴馨格格来的时候。”紫鹦胜利地哼笑。“我就知道一定是她搞的鬼!”
  于从月蹙眉沉思,暗暗抽丝剥茧。
  “从昨天傍晚到现在,我们这儿只来过老太太屋里的大丫头和娴馨格格,大丫头是今天早上来的,就算是她干的,花也不至于蔫得这么快,所以应该不是她。而娴馨格格是昨天晚上来的,红儿打的热水又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从时间上推算,娴馨格格应该最可疑。”其实她在心中已经确定是娴馨干的了,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蠢事?
  “原来我昨晚打的热水都倒到石榴花盆里了!我的老天爷,石榴花都给烫熟了吧?娴馨格格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呀?石榴花得罪她了吗?这可是老太太赏的呢!”红儿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
  红儿年纪还小,也许无法理解娴馨病态的心理,但是于从月和紫鹦心里都很明白娴馨为何要这么做,无非就是嫉妒、泄愤罢了。于府里有三个姨太太,什么争风吃醋的手段她们没见过?
  “她既然都已经有喜了,为什么还不能容忍我拥有这盆石榴花呢?”虽然于从月很明白娴馨为何做这种事的心态,但是仍十分惊讶她的心胸竟然会狭窄到这样的程度,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法来。
  “我看她给小姐送来的什么养身大补丸绝对不能吃,说不定里面掺著什么东西想害小姐呢!”紫鹦口无遮拦地说。
  “紫鹦,别瞎猜了。”于从月以眼神示意她。“你会吓到红儿。”
  红儿是衍格的贴身丫鬟,她不想自己和紫鹦说的话传到衍格耳里,让衍格误以为她们主仆两个善猜忌。而且,就算娴馨格格真的弄死了她的石榴花,她也只能先忍下这口气,毕竟娴馨格格现在刚怀有身孕,而她自己和衍格的关系也才刚有了转机,她不想因为这个事件而受到破坏。
  于从月心中浅浅苦笑著,这件事若是发生在于府,那个未嫁以前的自己是绝不会轻易善罢干休的,非要揪出恶整的人不可。但是现在,为了衍格,她竟然可以把这口气吞下来。
  “红儿,把花盆收拾一下,花果枝叶别乱扔,找一处花丛,连著土一起埋进花丛底下,空的花盆先留著,以后咱们再找一株石榴栽养起来。”她平稳情绪以后,轻声交代著。
  “小姐,万一老太太问起,你要怎么回?”紫鹦担心地问。
  “见机行事吧,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她轻轻一叹。“紫鹦,你把柜里的燕窝送去给娴馨格格,该有的礼数咱们还是不能少。你去的时候态度恭谨些,不可对她无礼,石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们也都不许向外人提起,特别是二爷,不准在他面前嚼舌根。”
  “是。”红儿应了声。
  紫鹦却是应得不情不愿。
  就在红儿忙著收拾石榴花果,紫鹦忙著刷洗花盆时,衍格正好走了进来。
  “二爷回来啦!”红儿和紫鹦忙蹲身请安。
  斜倚在榻上看书的于从月听见声音,正要起身下床,就看见衍格大步走进屋,随意地脱下大氅往屏风上一挂,朝她走去。
  “别起来,躺著就好。”他在床沿坐下,眼眸温柔关切地望著她。“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垂眸避开他的注视,看著他的眼睛,她情不自禁会想起昨夜他那双激狂似火的眼眸。
  “气色是好多了,不烧了吗?”他的手探向她的前额。
  一抹红晕窜上她白净的脸庞,手中的书册被她扭卷得几乎变形。
  看著她紧张羞怯的神情,衍格噗哧一笑。
  “在看什么书?”他把书册从她手中抽出来,看了一眼书面。“《图经本草》?怎么看这么闷的书?我以为你该看《西厢记》还是《牡丹亭》。”
  “那些书我早看过了。”她浅浅笑答。
  衍格见她端出那副矜持的模样,忍不住又想逗逗她。
  “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著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他的双唇随著撩人的低语来到她耳畔。
  邪气勾魂的嗓音,让于从月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根。
  “没想到你居然还懂得用《牡丹亭》来调情。”她羞得偏头躲开他迷人的温热气息。
  衍格笑著钳住她的下颚,扳正过来面对他。
  “喜不喜欢?有没有后悔嫁给我?”
  于从月咬著唇轻笑点头又摇头。
  “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不喜欢我的调情而且很后悔嫁给我?”他的笑意更浓。
  “喜欢你的调情,不后悔嫁给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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