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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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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所剩不多了,要是继续从魔珠里出,难保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所以,这一次,她觉得应该要组织一些人,轮流上山采药草。采得数量多不多、采得种类够不够就不用管了,反正在运上马车的同时,她会从魔珠里拿出一部分混在其中的。另外,再去找胡喜洲。由县衙出面,向城民公开收购草药。

对于她的这项提议,与会者都表示同意。

“的确,这次的灾难。伤患很多,用药量急剧大增,要是朝廷迟迟不送物资前来支援,还真的会药材告急。等到那时,再来个传染性疾病,就没法掌控了。”彭季耘坐在妻子身边,蹙眉接道。接二连三发生的天灾,让俩夫妻无暇再扭捏感情的事,有不满就说,知道错就改。任何事都没有“活着”重要。

“朝廷那边,我看就不要幻想了。金狼国虎视眈眈觊觎北关,朝廷都分身乏术了,哪里还有心思来管南域的死活。就算南衔山没开裂,朝廷都未必肯来送物资。何况如今还开了那么大一个豁口子,就更有理由坐视不理了。”

齐谨铭不知是素来对朝廷有意见呢,还是因为乔言惜的事,对赵氏皇族不满,总之,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朝廷的不满。但他也没说错。眼下的南域,朝廷是百分百不会来管的。

“那就这么定了,二姐夫和齐大哥仍然负责城墙和水库的挖筑,就算海盗不来袭,对那些成群结队涌入灵秀城的灾民,也能多少起到点震慑作用。至于药材。就由我来负责吧,二姐负责粮食采购,槿澜和惜惜姐负责衣物被絮。这会儿已是深秋,天气说冷就冷,虽然这里的冬天比北方暖和。但入了夜还是挺冷的,那些被临时安置在帐篷里的灾民,要是还没衣被暖身,肯定会受寒,到时,生病的人就更多了。”

卫嫦边琢磨边定了负责人选,如今几个娘都在这儿了,别的事不劳她们操心,但管孩子的事就暂时落到了她们头上。

对于她这样的安排,在座诸人都没意见,散会后,就各自忙碌起来。

卫嫦接了药材任务,一出“清晖园”就去前院找陆风了。陆风的爹,也就是以前的老总管,对药材有些门道,因此,她想带他一起去找胡喜洲,由知县出面,张榜贴告示,高价收购药材,无论是新鲜的还是晒干的,按药材贵贱和品质,给出比市场价高出至少两倍的价钱收购,一些稀缺药材,更是价高的离谱。

阙家不缺银子。就算缺了,卫嫦魔珠里还有不少金银珠宝呢。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如今处于灾期,自然是物资优先了。

就在卫嫦带领阙家娘子军在灵秀城轰轰烈烈筹备赈灾物资时,阙聿宸和赤鹰也抵达了南离城。

南离城原本已经放松的城门,这几天又紧张起来。四面八方涌来的灾民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没办法,其他多城都不允灾民入城,无处可去的灾民就只好蜂拥到南离城来了。

饶是乔世潇在和阙聿宸商谈之后有了心里准备,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南离城外,有数亩地的面积,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很多都身上带伤,或轻或重,都是从地裂灾难中劫后余生的。

看到这么多灾民哀求着要进城,乔世潇一下子就懵了。水患的灾民刚安置妥当,这又涌进来了,是他流年不利呢,还是老天爷在考验他?让他上任才多久,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蹦出来一茬又一茬事。

可事再多,身为知府,该办的还是得办。

“风。”

“属下在。”

“通知下去,照水患的程序进行,有病痛有伤残,全都安置在城外帐篷。帐篷还够用吗?”

“现有的还能撑八十顶,属下已经吩咐人加班加点制作了。原先住在帐篷里的病患,有痊愈进城的,铺位紧一紧,还能多出十几顶。”

“好。南涯城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还没有确切消息,不过今早听几个灾民在聊,前几天南涯港进来了一艘大船,从船上下来的贵客,是被南涯城知府亲自迎进城的。”

风书易每天都习惯去几个安置灾民的区域转一圈,从城里到城外,不落下每一处,一方面代知府大人体察民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了解足够多的信息。灾民之间传递的信息有些是他们尚未获知的,譬如今早听到的这则消息。

“大船?”乔世潇眯了眯眼,“东边还是南边来的?”可东南两面都是一片汪洋,能有什么国家?岛屿吗?

“不是。北方来的。”风书易就知道他会这么想,把几个灾民间流传的小道消息都转述给了他听:“似乎那艘大船铸造得很特殊,不怕那个海漩涡,所以。灾民都在猜,南涯城的知府之所以如此热情招待船客,也是想打探铸造的材料和技术,以期南涯城自己也铸造出一艘不怕海漩涡的船来,这样的话,南北又能通途了。”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对于南域诸城的百姓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

乔世潇点点头,没再围绕着这个话题打转。目前,最让他头疼的是安置这么多灾民。吴进那个混蛋!竟敢说什么“如今南北阻隔,南域恐怕要被朝廷放弃了,‘奉恩镇国公’令既然失去它的用武之地,本官也就只好极尽所能地保护南涯城的城民了。恕本官无法再配合乔大人的部署”,言外之意,就是不再接纳外城灾民,除非是那些带着不菲的家当投奔他南涯城的。也不参加南离城组织的营救队伍,前去发生地裂灾难的城池营救被围困百姓。

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乔世潇那日堵着一口气从南涯城回来,一直堵到今天还没舒散心头郁气。无奈手下缺兵,现有的这些。营救灾民、安置灾民、维持治安都嫌不够,哪还有多余的人,跟他去和吴进叫板。

早知道,当初南下时应该私下带些兵马出来的。在他被撤下兵部尚书一职后,好些个与他私交不错的将士有心想跟随他,可那会儿的他。实在不想再掺合朝堂之事了,来到南域后,也是出于对家人的保护,才主动接下了南离城知府一职。如今想来,真是懊悔地要命!

想到兵。他倒是记起好友手上还有些兵力,可被南衔山这个豁口子一隔,百来个阙家军有一大半被阻在南衔山北部,余下十几个驻守镖局的,早在水患那次,就被他拉来帮忙了。

唉……

乔世潇扶额,感觉好无力!

……

“……对对对!姓阙!现在来我们南域了,听说原来还是个一品大将军呢,后来因为勾结金狼国,做了叛国求荣的事,被当今圣上撤了官职,然后就被流放到这儿了……”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人家活擒了金狼国太子,可因为身负重伤,救回来后也不能再上战场,这才举家南迁的。”

“你糊涂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下了战场,也不会被圣上逐出都城的,还会赏赐一大堆,可他有吗?还听说他们阙家一门从此不得再进都城呢!依我看,他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同的事,可因为他以前立下的战功,这才没问他罪……”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为什么来我们南域呢?北方那么多大城都比南域好,还选了灵秀城那个旮旯角……”

“你懂什么!灵秀城那里地势高,又有连绵大山环绕,最适合躲了,万一圣上觉得放过他便宜他了,派兵来围剿呢?这样不是很安全?”

“……”

因为灾民堵住了城门口,这次的拥挤度比月光城水患那次还厉害,阙聿宸就算能提气纵掠,也没办法保证一口气提个几百米不落地,要真那样,就不是轻功,而是飞功了。

原想借着马匹的嘶鸣,让百姓让出个道,先让他们通行的,可一看四周都是黑头攒动的百姓,万一引起惊恐,反而不利通行,因此,在找不到突破口之前,他只能骑在马上,和赤鹰一起慢慢随着灾民潮往城门方向挪近。

倒是没想到,还能亲耳听到诋毁他的传闻。

“依我说,他就是个灾星!丧星!扫把星!就是专门来祸害我们南域百姓的!”

“这位兄台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哼!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他们阙家没搬来我们南域时,我们都好好的,月光城淹水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可何曾发过如此大水?整座城都被泡在水里了,还死伤无数……还有雨季,自我懂事起,就没迟于九月初九还下个不停的,瞧瞧今年!一直下到月底才停,庄稼都被水浸烂了!”

“对啊对啊!还有南衔山,这么大一座山,竟然从中裂开那么大一个豁口子,哎呀你不知道,我那天远远去看了一眼,简直不敢靠进去,掉下去恐怕连声音都听不到……所以我说阙家那户人就是扫把星,瞧他们带来的好事!这是要困死我们南域的小老百姓的节奏啊……”

“他倒好!带着一家老少躲在地势高的灵秀城里,水患、地裂都干扰不到他,这才是更气人的!把我们大伙儿当成他的挡灾盾……”

“阿峰哥,你就少说两句吧!月光城被水淹,那是因为地势低,可以说是整个南域地势最低的谷地。南衔山裂开山缝也是天灾,我听祖师爷说过,以前北关那一带也裂过,只是年代隔得久远了,都没人记得了……”

“哟!你个吃里扒外的!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啊?居然站在南域的地界,帮个外姓人说好话!”

“我啥时帮人家说好话了?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说人家不地道!外地迁来南域落户的又不止他们一家,干啥非把天灾硬赖到他们头上……”

“好哇!拐着弯骂我赖皮是吧?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个瘦皮猴……”

人群中爆出一声惊呼,句句话都不忘拉阙家下水的壮年男子,揪着一个身形较瘦的青年衣襟,挥拳就要往他脸上揍。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极快地闪入人群,电光火石间,扣住壮年男人的手腕,生生将他抛出了几丈外。

“哎哟!哪个王八蛋敢推老子!”

壮年男人倒跌一跤,摔疼了屁股,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揉着屁股半天爬不起来。

赤鹰鄙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下回再让我听到这类不实之言,绝不是跌跤那么简单。”

说完,一个纵身,跃回了马背。

众人这才发现,离他们不远,两匹骏马并肩缓行,马背上坐着的,除了方才那位出手迅捷的年轻男子外,还有一名墨玉束发、神情冷凝的清俊男子。

清俊男子的视线淡淡扫过人群,朝方才那名出声替阙家解围的清瘦青年点了下头,就拉高马缰,骏马的嘶鸣声加上两人外放的冷气,硬是给开出了一条跑马道,直奔南离城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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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孤立无援

乔世潇听赤鹰说了城外的见闻后,没好气地扭头瞪阙聿宸:“亲耳听到了?那你傻啊!怎么不就地解决了他们?还放过他们?这群渣滓,可不是诋毁你名誉这么简单,还在煽动百姓造乱呢!”

阙聿宸不知在想什么,闻言,抬头看了乔世潇一眼,才摇着头缓缓道:“如果我动手收拾了他们,百姓只会更加相信这些谣言,再者,我不确定隐在百姓中的恶意者究竟有多少,不敢拿百姓的命来堵!”

“是是是!你是救苦救难的大将军!凡事以百姓的安危为重,可你也不想想,那些制造谣言的人,都是什么人!岂会因你的善心反省自己,更何况,你我都怀疑他们不是普通的百姓,放过他们不就是纵虎归山……”

“今天放过,不等于永远放过。”阙聿宸垂着眸子,把玩着手里的杯盏,淡淡地道:“不过擒贼先擒王,在查清谣言缔造者之前,还是别轻举妄动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瞥了乔世潇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担心我,我很感动,可你身为知府,应该以大局为重,别夹带个人情绪……”

“谁担心你了!”乔世潇翻了个白眼,正想回驳几句,蓦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惊奇地问赤鹰:“你家主子吃错药啦?竟然会把担心、感动这些词挂在嘴上?”

赤鹰抽了抽嘴角,没吭声,甚至连眼色都没回乔世潇一下,继续杵在一旁做雕塑。心里却很清明:这是夫人的功劳。

乔世潇见赤鹰这副样子,也知问不出什么,索性系起袍摆在阙聿宸对面坐了下来,隔着桌子笑眯眯地问:“来!很久没交流兄弟感情了,说说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离上回见面没几天啊这就改性了……还是说,这几天过得很滋润,和嫂子……咳!行行行!不提嫂子。这么小气干啥,提提也不会少块肉,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嫉妒你了,白天再忙。晚上至少能搂着爱妻睡觉,我呢!原本以为隔三差五能回去看看她们,可现在,唉,头都大死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阙聿宸听他第一次抱怨揽上身的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良久,问:“阿潇,你后悔跟我们来这里吗?”

他知道母亲为何要来灵秀城落脚,因为那是爹的故里。不过事先没考虑到海盗是他们的疏忽,来了之后听当地人说这里有海盗,不过已经好几年没来了,母亲就没多想。但他考虑到了,只不过当初想着若是实在打不过。就带着家人撤回北方,可如今连最后的退路都被截断了,才越发愁思起来。

可乔世潇不一样,他本来可以留在都城,新帝登基后,甚至已经封他殿阁大学士了,比兵部尚书还官高一等。却被他推拒,换了个南离城知府当当。如此大的落差,他怕他心里有怨,虽然是他自己选的,可如果不是他们一家执意要来灵秀城落户,他必不会带着妻女前来吧。

“你这是什么话!”乔世潇听他这么问。想也没想,抄起桌上的茶盏就朝对座的人掷去,被阙聿宸轻巧避过。清脆的瓷碎声,从他身后的墙壁传来,让他哭笑不得。

赤鹰见状。岂止嘴角啊,眉角都抽了,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退出书房,还体贴地替两人合上了门。

门外不远处,守着一个随时听候吩咐的小厮,似乎被里头突然发生的状况吓了一跳,看到他出来,忙走上前问:“大人他们……”

“没事,守你的门。”赤鹰退到外堂的门口,环臂抱胸,倚着大门闭目养神起来。

小厮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这这,这什么情况?里头貌似都在打架了,这人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又一声杯盏摔碎的声音传出书房,小厮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看看书房紧闭的门,又看看赤鹰,很快,他慢慢往赤鹰的方向挪去。

“我就那么一问,你朝我丢东西干嘛!”

屋里头,阙聿宸再一次躲过对面掷来的杯盏,挑着眉问。

“还好意思问?啊?你到底当不当我是兄弟?若是兄弟,会问这种话吗?我看你这段时间被嫂子照顾得太好了,连脑子都生锈了……”

乔世潇边骂,边抄桌上的家伙,什么茶壶、茶盏、果盘,纷纷往阙聿宸身上招呼,后者左闪右避,其他就算真丢到了身上也没什么,可那茶壶,里头装着的可是满满一壶送来不久的热茶水,要是丢到人身上,可够呛。

“你够了啊!这玩意儿也丢,真当我不会还手吗?”阙聿宸险险地避开迎面扑来的热茶壶,没好气地瞪着乔世潇道。

“我就想看看你的身手差没差,看你这一年多来,养得是越来越白嫩了,老实说,嫂子私底下给你补什么了?想你以前多粗的脸啊,如今比我都嫩了,难怪澜儿要心疼我了……”

乔世潇见桌上实在没什么可丢的东西了,气也消了大半,坐在八仙桌那头边打量边调侃起好友。

阙聿宸习惯性地掸掸衣袍,回睇他一眼:“还有什么!以前肤色粗黑,那是因为常年在北关,你倒是给我去那里吹上几年风试试,保准比我那个时候还粗黑。”

妻子曾给他说过万琼露救他的事,对于魔珠里出品的花酿甘露,他虽觉得神奇,却也不得不相信,这些的确都是好东西。所以自从知道这个秘密后,他就不让妻子给他服用什么百花露了,自己的身体已经调理到最佳状态了,倒不如留着日后紧急关头用。毕竟是消耗品,喝一瓶少一瓶,虽然紫绫一直在酿制,可还是觉得能省则省。

何况,他一个老爷们,要唇红齿白的滑腻肌肤做什么?!如今这样足够了,再白嫩下去怕是要遭人怀疑了。

不过乔世潇也就随口一说,听他给了个很合宜的解释后,也就没在这个事上打转了,开始说起南域的现状,以及朝廷那边的态度。末了,叹道:

“如果朝廷真罢手不管了,也够麻烦的,南域如今还算完好的城。只有七座了,月光城不去管,可其他几座城里,还有百姓被围困在里头,本想联合吴进一起去搜救的,可吴进那家伙竟敢说……总之,他把南涯城摘出去了,不愿再和我们合作,也不愿再接纳一个灾民。”

南涯城都这么做了,属于吴进管辖的其他几座小城自然也全听他的了。地裂一发生,就关城门、拒灾民。眼下,就只剩南离城,以及属于乔世潇管辖的另两座小城,在他的带领下赈灾济灾。为百姓做点实事,可朝廷那边若是迟迟不派来增援、真的放弃了他们,无论是人力、物力、财力,恐怕都要见底了。

阙聿宸也眉头紧蹙,手指轻叩着桌面,身后的墙壁、地面一派狼藉,此刻也无暇去管。

妻子带他参观过魔珠里的石洞库房。里头有多少金银珠宝根本难以计数,再加上他现有的家当,如果仅仅只是缺财力,他不担心。

可财力有,没法保证物资也不会缺。和北方的陆路交通已断,海漩涡的存在。让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尝试海路北上,如此一来,南域就成了一个孤岛,孤岛上现有的物资有限,总有耗尽的一天。那么,这么多无处容身、带病带伤的灾民怎么办?

他知道妻子的魔珠很神奇,里头几乎可说要什么有什么,可正因如此,他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妻子的魔珠身上,她信任他所以告诉他,但他不能反过来以此为仰仗,那会害了她。

“不管如何,安置灾民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以后再说吧。”良久,阙聿宸冷静地开口:“我想,朝廷总归不会见死不救,除非,他们真的不要这块领土、不要这些大同子民了。”

“是啊,希望他们不会如此冷血。”乔世潇深叹了一声,接着道:“南离城里恐怕很难再安置了,我让风一大早去玉漱了,玉漱和天极那两个小城,和灵秀城半斤八两,既小又贫瘠,本来还想好好整饬整饬、让当地百姓们富起来,谁知一上来就冒出这么多事,那两个知县手下,统共也没几个兵,实在没办法,我真不想把人往那里带……”

“嗯,尽量安排得稳妥点,安置不下,就送去灵秀城,虽然路远了点,不过不下雨了路还算好走。前几天我和胡喜洲带人清了清城里闲置的空宅,包括玉家老宅在内,统共有五处,挤一挤的话,五六百人还是可以容纳的。”

乔世潇听他这么说,认真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等风带来玉漱和天极的统计情况再商定,实在不行,就按你说的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真饿死了烦的还是我们,别的不怕,就怕瘟疫四起。”

是啊,瘟疫一旦蔓延,物资又耗尽,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地方,那就真是的死路一条了。

……

风书易一下马,就往府衙的内堂跑,焦急的面色透着些许激动,只是来到内堂的堂屋门外时,看到门神般的赤鹰,又见边上的小厮脸色煞白、两腿战战,抹了把汗疑惑地问:“怎么了?”

“师……师爷,刚刚里头……”小厮指指书房的门,吞了口唾液语无伦次地说:“两位爷好像打起来了,听声音,茶壶、茶盏都摔碎了,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了,会不会是……”

风书易闻言一怔,随即看向赤鹰。

赤鹰挑高双眉,正想开口,却见书房门打开了,阙聿宸率先走出来,看到风书易,像是记起了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没看到你人差点忘了,月芽给你的。你要是回信,这就去写吧,我一会儿就走。”

风书易接过信,并没像以往那般兴奋,而是看看他,又看看乔世潇,“爷……”

跟着阙聿宸出来的乔世潇,一看到门外抖成筛子的小厮,就知道风书易在担心什么了,抬脚踢了小厮一脚:“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进去收拾!真要有什么事,爷等你来救也晚了!”

阙聿宸顺着他的眼神看了小厮一眼,一本正经地回了句:“的确不够机灵,不过还算忠心,至少没顾着自己逃命。”

“得了吧!你就拐着弯骂我无人可用吧!话说回来,我还真没什么人可用,现在灾民的事,都是风在负责,要不你把赤鹰留下?”

听到“用人”两字,风书易想起在城门口遇上的人,难掩激动地说:“爷,安副将带着人回来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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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回来就好

阙聿宸和乔世潇对视一眼,忙拉着他进书房。

书房里,小厮还在收拾狼藉的地面,阙聿宸朝赤鹰使了个眼色,赤鹰一颔首,进门提起还小厮,不顾对方的“哇哇”惊叫,退出了书房,把小厮往庭院一丢,提了堂屋桌上的茶壶送进书房,然后开立双腿,抱胸守着堂屋门,没有主子的命令,再不许任何人进来。

书房里,风书易没在桌上找到茶盏,倒是在地上发现了很多碎瓷片,没茶盏,光有茶壶怎么喝啊,偏偏他这一路疾驰回来,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了。

“直接喝吧,喝完谈正事。”阙聿宸示意他就着茶壶嘴直接喝,乔世潇也点了点头。

风书易也不客气了,拎起茶壶的时候没觉得壶身烫,就猛灌了一口,润了嗓子,开始解释:“安副将他们还在城外的医篷里,八十一人一个不少,不过有几个兄弟因为失血过多,这会儿昏迷了,其他人还好,伤得不是很严重,大夫正在给他们治疗。属下知道爷今日要来,怕耽搁久了错过了爷,就先跑回来和爷说一声,回头就去接他们。”

一听安素良所带的兵,全都回来了,阙聿宸和乔世潇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不过,“你说有人失血过多昏迷了?怎么受的伤?严重吗?”阙聿宸边问,边起身往外走。

乔世潇知道他这是想亲自去看看,想了想手头的事,似乎再没什么比安素良那几人更紧要的,也就起身跟了上去。

风书易见两个头儿都起身,不用猜也知道是去哪里,又灌了几大口水,跟在后面边走边说:“医篷里挤满了人,属下只粗粗看了一眼,具体伤到哪里、怎么受的伤。安副将说人多眼杂,不是说的时候,所以属下想,还是赶紧先回来禀爷一声。另外,大夫那儿的伤疗药材不多了,属下想要不要组织民众上山采新鲜的草药……”

“这个提议不错。”乔世潇眼前一亮:“如今正值秋冬交替,这几天日头很好,附近几座山也没什么危险,没病没痛的灾民们每日除了排队领赈济粮,就没什么事好做了,倒不如组织他们上山采草药,采回来后,让医馆出人来估算。然后按价给银,也算是给他们日后的生活提供点保障。你觉得怎么样?”

这还用说嘛!阙聿宸当然说好。这么一来,压在他身上的负担也轻了,回头找胡喜洲商量,发动灵秀城的百姓也这么做。

乔世潇见他点头。算是敲定了这个事,这就吩咐风书易:“既如此,你尽快拟个方案出来,医篷那里我和阿宸去就好,不是还要给月芽写信吗?准你休息一个时辰,回头就开始组织人手吧。”

“是。”风书易感激地应道。

两位爷身边有赤鹰护着,安全上他不担心。倒不如留下来把组织民众采草药的方案拟出来,顺便抽出点时间给月芽回封信,她该担心死自己了吧。

府衙离城门不远,他们的脚程又快,所以就没骑马,两人一路走。一路商议,身后的赤鹰尽足护卫的职责,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城门口。

“大人!阙爷!”守城官在城墙上看到他们,马上奔了下来。见过礼后,抹着额头的汗,向乔世潇禀报:“大人可是听到了灾民闹事的消息过来的?放心,下官已经派人去维持了,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闹大。”

“灾民闹事?”

乔世潇和阙聿宸对望了一眼,皱着眉问:“不肯配合受检吗?”

“不不不!受检处一切都好,是医篷,似乎是风师爷安顿了一批人,让柳大夫先给医治,因为人不少,所以柳大夫这半天没法接其他的伤患了,那些排在他篷外的灾民就闹起来了。”

守城官这一解释,阙聿宸和乔世潇都明白了。应该是安素良那些人,被风书易安顿在擅长医治跌打损伤的柳大夫医篷,且一治就要半天,遭灾民抗议了。可是,按理说,风书易身为府衙师爷,要安排几个负伤的人让医篷先行医治无可厚非,而且医篷又不是就这一个,那些灾民又都是从外城涌来南离城的,应该不会知道这些医篷里,数柳大夫的医技最高啊。

这么一想,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觉得这个事,透着几分蹊跷。

经过小半日的疏导,城门口的情况倒是好上不少,又在衙差的三令五申下,进城的灾民,乖乖排成了两条长龙,倒是很容易就来到了医篷区。

赈灾医篷建在护城河外约莫二三十丈处,五顶结实的帐篷,并排撑在那里,每个篷里两个大夫,除了柳大夫是乔世潇亲自出面请来的,其他篷里的大夫是城里的各家医馆每日轮流的,也就是义诊。

这次的灾情不同于水患,以内外伤居多,而柳大夫在南离城以治伤出名,因此,乔世潇特地上门请来了他,专给一些伤得严重的灾民医治,本想给他诊金的,但被他拒绝了,说是每日三餐免费吃就够了,看着府衙如此尽心尽力地救济灾民,身为南离城的城民,也该义不容辞出份力。

“倒是个好的。”听乔世潇介绍完柳大夫,阙聿宸面露赞许之意。

“是啊,真希望能多几个柳大夫这样的。”乔世潇感慨地叹道:“有时候想想,这天灾就是面明目镜,能照出哪些人是真善,哪些人则是伪善,即便是亲人、朋友,孰亲孰远,平时辨不清,灾难跟前一目了然……”

“大人!”

乔世潇尚未抒完感慨,就被其中一个看到他们的衙差打断了。衙差身后,是两个被反手绑缚的灾民,看情形,应该就是这两个人在医篷区闹事了。

“这里交给你,我进去看看。”阙聿宸不想耽搁时间,拍拍乔世潇的肩,把审问的事交给他这个知府大人,自己带着赤鹰来到了柳大夫的医篷前。

手持长枪在医篷外维持秩序的衙差,早就认识他了,二话不说就放行。

被留在医篷外的乔世潇。则把不能立即进去探望安素良等人的原因,归咎在了那两个闹事的灾民身上,俊逸的脸此刻阴郁地让近旁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盯着两人看了半晌。直看得他们冷汗涔涔,才缓缓开口:“你们可知,造乱之罪将判何刑?”

两人心头大惊,惊惧地对看一眼后,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什么,可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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