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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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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的飞行速度很快是不是?”

卫嫦一听他这么说,立即想到了他的用意:“你想让鹰大叔和雕兄飞去南离城通知乔世潇?”

“不全是,阿潇心思缜密,如果真发生了,肯定也会马上采取措施,主要是,我们都不确定中心到底在哪儿,万一是在这里,总得想好出路,雕的飞行快,又在天空,视野广,可说是对地貌一目了然……”

“我懂了。”卫嫦拍拍他的手,明白他是想找震源,哪处震得厉害,就避开哪处,同时寻个安全的落脚点,要是灵秀城真保不住了,也好带着余下的灾民迁过去。

“我这就让鹰大叔去查探。顺便给乔世潇送封信……要不我随鹰大叔一起去?”

卫嫦感觉灵秀城是震源的可能性不大,应该只是被波及的一个点。如果是场小地震,震源很可能在南域一带,如果是大地震,说不定震源离他们十万八千里呢。

她把这个情况和阙聿宸说了,倒是让他安心不少。

“不管怎样,做好两手准备吧。”阙聿宸按住她的肩,想了想。道:“你就别去了,如果雕兄能承受重量的话,我随鹰大叔一起去。”

什么叫耳濡目染,这就是了。她才叫了几遍“雕兄”。他也跟着大方地叫上了。

卫嫦趁四下无人,拉着他进了魔珠,意识发散,通知兽人军团前来草坪处商事,自己拿出隐形粉,开始往阙聿宸身上抹,边抹边叮嘱:“时间到了别忘了抹,不然被人发现,还没被地震波及,倒是被你给吓到了……还有。即使真有什么恶劣状况发生,也别耽搁,尽快回来,我们在家等你。乔世潇那边,我问问鹰大叔。看能不能安排更多的雕跟着去,如果真没办法控制了,就把他们接回来,别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不是圣母,在自然灾害无法控制的时候,她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嗯,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阙聿宸凑近她。在她唇角窃了个香,他就喜欢这样的她,一心爱护家人,爱屋及乌,能帮则帮,但绝不无辜散发同情。

兽人大叔很快带着军团赶到了。一听需要出动雕兄,自然是由鹰大叔打头,除了他,还有他底下的两个鹰兵,都懂驭雕术。一听卫嫦说的情况。二话不说,就拿起隐形粉往身上抹起来。

看到他们这样,阙聿宸心里不知怎的,有些酸涩。

想到桃谷一役之前,他带的阙家军,虽然跟他多年,危急关头,仍不乏个别贪身怕死之辈,赖在后勤营,不肯上阵杀敌。就为了能多点机会活着。可最终呢?谁说老天爷不公平?躲在营地里企图偷逃的那些兵,不照样被敌方射死?反倒是一路跟随他、杀敌四方的近战队,置之死地而后生,到现在都还充实地活着。虽然这都是妻子的功劳,可冥冥中,不也说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吗?

如果人人都像兽人军团一样,对于命令,不但听从,还尽心尽责、齐心协力,那么,世界大同绝对不会只是说说。

“好了,大伙儿早去早回。我这儿也会做好安排,你们不必挂心,实在不行,我就将家人收入魔珠。”卫嫦见最后一个出行的兽人也抹好了隐形粉,双掌一拍,说道。

阙聿宸从感慨中回过神,握了握她的手,和鹰大叔共同跃上其中一头雕,在卫嫦的释放下,四人三雕的混杂队列,瞬间飞出魔珠,往南离城方向极速飞去。

直到再也感应不到众人的气息,她才呼了口气,出了魔珠,往草坪跑去。

此刻的草坪,因为阙宅上上下下百来口人的到来而显得有些热闹。

除了后院的女眷,彭季耘、齐谨铭等负责监督水库、护城河挖筑的人,也都回来了,此刻都在各自的妻儿身边护着。

十二铁鹰骑这会儿也都齐齐在场,分工有序地守在各家的主子身边,想必是得了阙聿宸的吩咐。

自家四个孩子边上,盘腿围坐着赤鹰、青焰、白云、白煞。肃然的脸色、笔挺的背脊,显示他们的紧张。

看到十二铁鹰骑,卫嫦忽上忽下的心总算安定了不少。

另外,又有陆风、周慎等管事的调节,又有各院的主子压阵,虽然草坪上聚集了这么多人,可依旧井然有序,偶有几句交头轻聊,但没发出喧哗之声。这可比学校里的学生被校方集中时有秩序多了。

想她大学的时候,有过一次地震的逃生演习,那个场景,可比现在喧闹多了,吵得像是世界末日到来似的,可除了喧哗,也没别的,真要世界末日了,光嘴巴皮会说,能有什么用?一无是处!

看到她回来,阙老夫人忙朝她招手唤道:“歌儿,过来这里,你娘没见着你,担心好久了,宸儿呢?不是说已经从县衙回来了吗?怎么没和你一道回来?”

阙老夫人这一问,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她,让她顿时产生一种领导讲话的气场,清了清嗓子,安抚道:“聿宸临时还有点事,让我们不必惊慌,他去去就回,只要谨遵找开阔的地方躲。真地震了也能躲过去。外祖母那边,他也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这会儿跑来跑去的反而危险,就让他们原地找处空旷地躲避。城里的百姓,听说县衙已经在集合安顿了,家中没开阔地的,都集中在菜市口。”

当然,前提必须是这里只是波及带,如果是震源,管你开阔不开阔,估计一网打尽了。

所以她也很纠结,要不要趁早将这些人安顿到魔珠里去呢?可灵秀城这里,除了方才几下摇晃外。就再没什么动静了,这让她觉得应该不可能是震源带。还是不这么快暴露魔珠的存在了。毕竟这里面,除了血亲好友外,还有一些并不是很知根知底的丫鬟仆役,到时候。总不能为了封他们的口,将他们一辈子圈禁在魔珠里吧?那也不现实。

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好,只好先和大伙儿一起在草坪看情况了,警觉一点,见势不对再挪入魔珠应该来得及。

“就是田庄那边,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思忖了一会儿。卫嫦又想到自家不止这处产业,还有占地极广的田庄呢,忙问陆风。陆风的父母妻儿都在田庄,想必他也挺担心的。

“夫人放心,主子一回来就让小的派人去通知了,田庄地头空旷得很。足够大伙儿避灾。”陆风微弓着腰,向卫嫦禀报。

“那就好。”卫嫦朝他点点头,继续低着头思考。

就在卫嫦等人聚在草坪上安静躲灾时,南域的北边一带已经彻底着慌了。

特别是离域北南衔山较近的几座城,一半塌陷。粉尘四起、哀嚎遍野。

阙聿宸坐在雕背上,趁着雕兄俯冲的姿势,瞧清了塌得最厉害的城——腹背近靠南衔山的南安城和满城漫水的月光城。

月光城且不去管它,本来就是座空城了,原本就想火烧了重建的,免得太阳一开,浮殍蔓延瘟疫,就算整座城全塌了,也没什么关系。

可南安城不一样,虽是个和月光城差不多大小的城池,可因为还算殷实,城里的住户并不少,这一塌陷,大半个城没了,余下的那些,侥幸逃出来的,一时之间怕也无家可归了。

阙聿宸看得心头沉重。眉宇都皱得能打结了。

鹰大叔驾驭着雕兄调整飞行方向,边说:“我看震源应该就是这座山了,这两座城靠山最近,再往南的几座城,虽然也有不同程度的塌陷,可伤亡应该不会很大,再往南,那两座城……”

他遥指南离城和南涯城,继续道:“似乎只有城东和城墙波及到了一点,其余的城,我看和灵秀城一样,都没什么影响……”

听鹰大叔这么说,阙聿宸望向下方的南衔山,“大叔的意思是,这是山震?”

“不确定,也可能是山的北部……要不要过去看看?”

鹰大叔难得出来放个风,满脸都写着“兴奋”两字。身旁紧随的两名鹰兽人和雕兄们,也都在和魔珠不一样的天际,飞了个畅快。

阙聿宸听出他语气里的兴奋味,不由回头,古怪地瞅了他一眼。是自己听错了吧?下方灾民又涌出一*,这兽人大叔怎么看上去好像很高兴?

“哇喔!那是什么?你们看!”左前方探路的鹰兽人,惊讶地指向下方。

鹰大叔让雕兄调整了个姿势,往下俯冲了一段距离,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天堑。

“哇!”另一个鹰兽人也看到了,在那里说:“好大的天沟,比银归山前面那条天沟还大,掉下去肯定尸骨无存了耶。”

“要不要飞下去看看到底有多深?我瞧着像万丈深渊。”不愧是有什么将,就有什么兵。两个鹰兽人貌似都很雀跃。

“不止深,还很宽,除非咱们雕兄出马,不然根本跳不过去。”

“你还想跳?找死吗?”

“……”

阙聿宸也看得惊呆了,要不是鹰大叔揪紧了他的肩,说不定已经从俯冲的大雕背上掉下去了。

老天!南衔山什么时候开了这么大一个豁口子?还是由西向东将整座东西向的南衔山生生劈开一样,豁口子从南域东部划拉开,从宽到窄,直到灵秀城的北面一带,才没有缝隙。可那一带,据说已经不是大同的地界了。而且山脉奇高奇陡,很少有人攀爬。

难怪!靠近南衔山,又是近东部的南安城和月光城首先遭殃,而灵秀城只隐约感到了一点震波。要说他们运气好吗?还是感谢在天之灵的老爹,将故里设在灵秀城,而非南安城或是月光城?

阙聿宸摇摇头,甩去了此刻冒出脑海的后怕。当务之急,是立即通知乔世潇,让他赶紧加强灾民的安置,好接洽域北几座受震波较强的城里涌出来的灾民。

其次是要尽快想出一条出路。

南衔山这一裂开,生生截断了南域通往北方的陆路,而据他所知,南域东边的海域,因为有一处奇怪的海漩涡,长年以来,被这个海漩涡卷入葬生的船只数不胜数,近几年,走海路前往北方的船只已经越来越少了。要是想不出其他出路,南域就此要成为一座孤岛了。

246 灾星

阙聿宸让鹰大叔在南离城外降落,找了条小河,洗去了隐形粉。

既然南离城没什么大碍,他让鹰大叔先带其他人回灵秀城,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自己则去南离城找乔世潇。

掐算着时间,若是快的话,南离城应该也快收到南衔山“被劈开成天堑”的消息了。

这个消息,他不能主动告诉乔世潇,还得由别人的口子说出来。但是因为亲眼见过,他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商讨一番接下来的安置和部署。

鹰大叔带队飞回灵秀城,进了魔珠后,告诉了卫嫦这个情况。

卫嫦一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担忧,南衔山可说是环绕整个南域的狭长山脉,它裂开了,意味着南域和外界割裂了。

这会儿不同后世,天堑压根没法成通途,除非是拿魔珠里的逆天火炮出来,轰山铺路,可是这么一来,他们怎么向世人、怎么像朝廷皇帝解释呢?

就算挖空心思解释了,他们会信吗?只会想方设法地来掠夺吧。除非直接拿大炮逼迫赵氏皇族下台,由自己一家统治大同,可然后呢?带领封建王朝进入现代化社会?

卫嫦快速地摇摇头,不!不行!这行不通!

但不论怎么说,灵秀城没受这次地裂的波及,算是老天保佑、祖宗荫蔽了。

灵秀城没事,其他还有三座和灵秀城位于同条水平线的小城池也没事,但往北,特别是近域东,大小城池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毁损。

最严重的自然是南安城和月光城了。月光城里没人住,整个城塌陷了影响力也不大,可南安城就不一样了,虽然规模不大,但因为离域北近,翻过南衔山。就出南域了,比起南域其他的城,交通可说是相当便利了,交通便利、南北贸易也相对发达。随之而来就是人口多、消费大。

如果说南域第一大城——南离城离里盘亘着几大世家,但要说花钱大手大脚的土豪,还是得数南安城里的富贵人家。发家迟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现在手头有钱那就是大爷。

所以,南安城的塌陷,让南域诸城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恐慌。这么富裕的城,说没就没了,前一刻还在饕餮享乐的富人,这一刻和贫民没什么区别:无家可归、没饭可吃。照样得排在出城的队伍里,涌往比南安城落后的其他城。

一时间。南域各地引发了诸多传闻,来解释突然间降临的灾难,有说“山神发怒”的,有说“地公分家”的,也有说“灾星引祸”的。

前两者还能理解。思想上的愚昧无知,导致对大自然的敬畏,可最后一种传闻,就有猫腻了。“灾星”?哪颗灾星?“引祸”?又是谁在引祸?

“哎,你们听说没?外头都在传,说什么南衔山裂开那么大一个豁口子,是因为那家的缘故……”

“我早就听说了。我表嫂一家就是从南安城逃出来的,现在就住在我家,成天抱怨,一天到晚说那家一来,我们南域就没出现过好事,前阵子发大水。淹没了月光城,这次又塌了南安城,唉,你说这事……”

“不会吧?真和他们家搬来有关?我就说嘛!往年好端端的,今年又是雨又是土的。风调都不顺了……”

“远不止呢,你们也知道的了,南涯城的出海港早几年就停运了,如今不得不重新开启,有好多人的亲戚都在北方呢,可开船的风险也不小,没听说前几年,几乎天天出事嘛!可除了海路,就没办法了呀,据说南衔山的豁口子宽百丈、深嘛,那就是万丈深渊,彻底把出路给截断了,除非你会飞……”

“要死了!我娘家在明州城,以往一年去一次,这下可咋办?总不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吧?”

“唉……”

卫嫦一字不落地将几个围聚在布庄门口的妇人对话收入了耳里,眼见着周边围拢来的人越来越多,才带着一脸愤愤的沅玉、沅珠离开。

“小姐!她们实在太过分了!居然这么说我们……”走出几步,沅珠想想不甘心,想折回去痛骂她们一顿。

这群吃里扒外的,平日里因为阙宅的活计,赚了那么多银子,如今却跟着几个外来客,这么说阙家。虽然对方的话里始终没提“阙”字,但听进去的人,哪个猜不到她们谈论的是哪家?

卫嫦当然也气愤,气愤她们的愚昧无知,竟然把天灾冠到他们名头上。她就不信了,这两年迁入南域的外来户就只他们一家。就算真的只有他们一家,就能笃定地骂他们阙家是“灾星”吗?是专门引祸来给南域百姓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可一看到沅珠怒气冲冲要折回去的架势,忙理智地拉住她:“和她们吵有什么用?越吵反倒显得我们越心虚,管她们做什么!权当耳边风吹吹过就是了。不过记住她们的相貌,回去让陆风查查,到底是哪家的女眷,下回不给他们赚银子!”

主仆仨人沿途回来,听到不止这一处在议论“阙家是灾星”的传闻,议论的多半是妇人,也有个别几个男的,沅玉、沅珠记不住这么多人的面孔,只得先将几个议论得最凶的记下来,回到阙宅,就找陆风告状了,千叮咛万嘱咐,日后坚决不找这些人家做活计。

卫嫦蹙着眉,神情恹恹地回到“清宜园”。

这次出门,本想是看看街上有没有新鲜点的玩意儿,好送给几个孩子们玩。

家中两对新人的喜宴怕是要挪到年后了,几个孩子的周岁宴因为这场变故索性取消了,想着周岁都过了,周岁宴延后也没必要,实在想热闹,放到明年周岁时办也一样。不过周岁抓阄项目还是要的,暂时给挪到了腊八,想着那会儿大年临近,总该安和了吧。

谁知,足不出户、两耳不闻窗外事还好。一出来却发现风向大变,以往就算不是赞阙家好、阙家棒,也不会说阙家的不是,现在呢。一路走来,听到最多的就是那则传闻,特别是那些因南衔山的地裂导致家庭两地分居的,更是骂得凶恶。

灵秀城都这样,别说受到地裂灾害的其他城城民了。

卫嫦越想越觉得胸口发闷。

以前的自己,哦,不,季宁歌,在遍尝城里城外的流言蜚语之后,心情想必也是这样的吧?如今。尝到这种滋味的不止她一个,而是整个阙家,莫非,她就是传闻里的“灾星”?走哪儿祸哪儿?想想她从穿来到现在,不过短短两年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脸都皱成包子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日落西山了,卫嫦感受到背部贴上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被身后的人环腰抱到了怀里。

阙聿宸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记,然后与她抵着额头问:“在街上受委屈了?”

“玉儿她们都告诉你了?”不用问她就知道他的信息源于何处了,仰头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轻笑着道:“我受什么委屈?我的风评本就不好,多一桩少一桩对我来说无所谓,只是害得你们也跟着……”

“说什么浑话!”阙聿宸陡得沉下脸,拉她转过身,让她看着自己,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一遍。想确定她刚刚说的话含着几分认真,随后沉着脸问:“哪个在这么说?”

他心里气得快要炸开了,要是被他知道,哪个混账东西敢这么说他疼在心坎里的人儿,别说他现在没官职在身。就算有,也阻止不了他出手教训。

“没,没人说我,我就打个比方嘛!”卫嫦感动于他的反应,环臂绕上他的脖颈,将脸贴上他的胸膛,倾听他胸口处那沉稳厚重的脉动,似叹非叹地道:“我就觉得,好像从我嫁来你们阙家后,貌似没断过灾难,说不定我就是人人口中的‘灾星’、‘祸水’、‘扫把星’……啊——你干嘛?”

“呀!阙聿宸!!!”

她被他拦腰横抱,然后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后,将她背过身放在大腿上,抬手就往她的的翘臀招呼了一记,一记不够,再拍一记,还沉着声音问她:“知道错了吗?”

这一刻,卫嫦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说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臀部挨揍的经历,可那会儿在严馥城郊外,除了他们夫妻俩,哦,还有个襁褓里的佑佑,就没别的认识的人了,借宿的主家那会儿也不熟,心理上总归好过点,可现在,屋外候着丫鬟呢,这让她的老脸往哪儿搁呀!呜呜呜……

如是想着,她也真的哭了出来,甚至越哭越觉得委屈,鼻涕眼泪都直接往他衣袍上抹,大腿处的那块布料,很快就湿成了一片。

阙聿宸一见不对,忙把她拉起来,抱到了怀里,顺着她的背劝道:“别哭,我不是真的打你,我有控制力道,不信你自己感觉,不疼是吧?我只是……你自己想想,有你刚才那样的说法吗?还“你们阙家”,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难道还不是阙家人?今儿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

“你怎样啦你!还没打够吗?混蛋!”

卫嫦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无奈力气不够大,怎么都挣不脱,想想躲魔珠里去算了,念头刚起,就被他低喝住了:“不许躲我!”说完,抱得她越发紧了,差点没缓过气。

见他这个样子,就算进魔珠也肯定会拖着他一起进去,还是算了,屋外还有丫头们呢,一下子吵、一下子不见人的,还不被吓傻了。

可就算他的道理再充分,她生气了是事实,转过头,“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丫的上回说了不再揍她屁股的,还没两年呢就又犯病了,就算打了不疼那也是打!哼!

“好了,是我冲动,原谅我,嗯?”阙聿宸见她不再挣扎,稍稍松了口气,可见她左右不肯理他,他又觉得无奈,不管是劝,还是道歉,就是不见她搭理自己,连晚饭也是两个人默不吭声地进行的。

晚膳后,他提议去庭院散步,平日里这可是她最爱的活动项目,这次却被她否决了,其实也没否决,理都不理他,谈何否决?

阙聿宸摸摸鼻子,跟在她身后进了房。

沅玉和沅珠互相使了个眼色,退出了堂屋。

来到屋外后,沅玉捅捅沅珠的胳膊:“下午的时候你守在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主子好像在和姑爷置气。”从没见过哪顿晚膳进行得这么安静,从头到尾都不见两人对话。

沅珠也一脸不解:“不知道啊,主子爷一来,我就退到屋外了,倒是有听到主子的尖叫,不过马上就没声音了……咳,那个时候,我以为……”

说到这里,沅珠的脸颊泛起红晕,沅玉马上明白过来了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有些羞赧,就不在往下说了。

卧室里,阙聿宸走到床边,搂住靠着床头翻绣样的妻子,见她扭过头,却也没拒绝,心头微松,将她一把抱到了腿上,环紧手臂,柔声说:“老婆,我错了……”

卫嫦“哼”了一声,继续扭过头不看他,“错哪儿了?”

总算扳回一城了,以前老是被他逼问“错哪儿了”,今儿总算轮到她发威了。

可一想到傍晚时分在书房,被他压在腿上“啪啪啪”(咳,别误会,此“啪”非彼“啪”),她又黑了脸。

“老婆说为夫错哪儿,为夫就错哪儿。”

哟呵!开窍了嘛!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说。

卫嫦眼角丢了白眼给他:“哪儿学来的花言巧语?”

“怎么会是花言巧语呢,你也知道我不擅说这种话的。”阙聿宸狗腿地回道。

屋外的丫鬟们都已退到廊下了,听不到屋里的对话。哪怕她要他跪下才肯原谅,他,他也认了!谁让他真的栽到她手里了呢!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晚膳前的冲动,舍不得打疼她就别装样啊!装了样不仅让她生气还惹哭了她,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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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娘子军”

夫妻俩之间突然爆发的一场小冷战,从晚膳前开始,到晚膳后结束,历时一个半时辰。

其实也不能说冷战,因为某人从头到尾都在努力示好,是她单方面不理他、冷落他。

可冷落到最后,卫嫦发现自己也难受。仔细想想,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虽然他抬手就拍她屁股的行为不对,可究其根本原因,确实是自己说错话。

那个时候,她的确是带了点试探,想看他的反应,想知道他在听说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后,是不是和她一样,下意识地就把这两年来发生的各种不顺,和她嫁入阙家联系起来。

好吧,其实是因为她心里发虚,她和他坦白了自己的来历,也坦白了魔珠的存在,但也隐瞒了一些事,譬如这个世界其实是她小说里的虚构世界,譬如他本来要娶的应该是她的庶姐季宁岚……

说到底,她骨子里对他“本该娶的是季宁岚”一事,始终耿耿于怀,潜意识里一直有些担心,生怕哪一天,他知道这个真相后,会觉得她心机重,从而逐渐离心、疏远……

见她似有些心神不宁,阙聿宸一度以为是自己那天的事让她伤心了,搂着她又是哄又是发誓,连声保证再没下次,才让她重展笑颜。

“总算笑了。”他长舒一口气,“这两天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还不是因为你!”她也不去解释他的误会,反正被心爱的男人抱着说爱语,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的事。

“是是是!为夫领训!”他搂着她,真不想放开她暖馨的身子。

“不是说今天要去南离城吗?还不出发?打算在南离城过夜吗?”她斜睨他一眼,推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幸而不习惯丫鬟随伺左右,没事都让她们候在外间,有事了才唤她们进来。不然的话,动不动就被他抱坐在腿上,多伤风化啊。

“不会过夜。”他在她额头亲了一记:“一会儿就出发。不必等我开晚膳。你饿了就吃,我不确定什么时辰回来。”

“嗯,路上小心点,要不。我让鹰大叔隐形跟着你?有什么消息就让他传回来?”

“不必,今天就是带些赈灾物资过去,然后看情况再商讨点别的事项。”眼下还是以赈灾为主,那么多座城需要灾后重建,没有朝廷的支援,还真有些麻烦。

“灵秀城这几日也陆续来了不少灾民,不过都是城民的亲戚,吃住倒还不必挂心,可治安上,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今早醒来右眼皮一直在跳,要不你和胡县令说说,加强衙差的巡街?大不了加班费由我们出。”

卫嫦自从两天前上街,听到那些对自家不利的传闻后,就一直觉得有些胸闷。和他闹别扭也是出于本能的发泄,可发泄之后,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

阙聿宸揉揉她的发顶,柔笑安抚:“放心,县衙那里我早就打点好了,那些灾民一进城,衙门就派人跟上了。虽然不是时时监督,但比城民多些关注是肯定的,至于街上流传的那些谣言,我怀疑不是普通的流言蜚语,不过这事也不确定,阿潇前几天派人在查。不知道结果如何,我去问清楚了再来向夫人如实禀报。”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之意,卫嫦闹了个脸红,没好气地戳戳他的胸膛,“你别得了便宜还卖瓜!我还没解气呢!”

“嗯。那等为夫的回来,再让夫人狠狠地解气!”

说“狠狠”两字时,卫嫦总觉得他在笑,可抬头看他,又见他一本正经得很,抓不到把柄,只得放人。送他出家门后,想了想,没急着回“清宜园”,而是去了“清晖园”,找婆婆商量赈灾一事。

如今南域各城除了南离城依旧在接济灾民,其他诸城都城门大闭,城外的农户,每日进城,都得出示户籍证。遭到南安城的灾民质问和愤骂时。还说什么城里物资紧缺,供不起来自南安城的土豪云云。

而南衔山的豁口,让南域的灾民没法转向北方的亲友求援。朝廷就算有心赈灾,隔着天堑也鞭长莫及。虽然在卫嫦看来,朝廷方面恐怕是巴不得南域自困其中,免得还要在他们紧锣密鼓抵御外敌之际,还要分心去赈济。

灵秀城目前还在为防御海盗、汛期蓄洪两项事业奋斗。

彭季耘和齐谨铭分别担起了这两项工程,有什么事,县衙那边也是直接找他们商议,若是连他们都没法决策,再找阙聿宸定夺。

如此一来,阙聿宸能专心和乔世潇共商赈灾事宜了。

两个男人在前头部署,身为他们的女人,自然也该为他们分担些烦恼,后勤供给就由她们来负责吧。

阙老夫人赞成她的提议,就把众人集在她的院落,开了个碰头会。

“如今最缺的还是吃食和药材,以及天冷了的保暖衣被。”

卫嫦边说拿笔在纸上罗列着。这些物资,在赈济月光城那些水患灾民时,就已列了不知几遍了。好不容易结束雨季、等来天晴,又发生了地裂。这可真是“船破偏来打头风”,一灾重过一灾。

“最紧缺的就是药材了。这次的天灾,造成城塌屋毁的同时,也造成人员伤亡惨重,死者且不去管,活着的,我们总不好见死不救。朝廷鞭长莫及,大伙儿就只能靠自救了。”

虽然她的魔珠里药材丰富,之前运往南离城和南涯城的赈灾物资里,就有很多出自魔珠的药材和粮食,可城里药铺的药材,已经被搜刮得快光了,总该为灵秀城里的城民留些急救的。阙宅库房里的药材也所剩不多了,要是继续从魔珠里出,难保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所以,这一次,她觉得应该要组织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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