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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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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控制了力道,可要惩戒她,不有的是法子嘛!比如后面的疯狂,不也顶得她呜咽求饶了吗?可因为没见她喊疼,完事后又很快酣酣入睡了,连带着他也忘了这茬事。方才经老伯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真得是冲动过头了,竟舍得打她……

“不会……没有肿……不疼怎么会肿……”

卫嫦按着他的胳膊,愣是不让他拉下自己的纱裤。真羞死人了啦,感觉比昨晚拍她屁股、甚至拉着她这样那样时还羞。

“乖,让我看下,看了不肿就放心了……”

阙聿宸柔声反劝,接着又补充道:“昨晚是我莽撞了,你若还生我的气,回头你也抽我一顿,现在先让我看看好不好?”

“我真不疼……”

她岂会不知他昨天打她屁股时是控制着力道的,要真是家暴,哪里还肯依他这样那样地对自己……

“可你昨晚哭得很厉害……”

那还不是被你吓的。她抱着枕头直撇嘴。

149 你喂我

都是孩子他娘了,居然还被人压在腿上当三岁孩子一样地抽屁股,哭也是因为觉得丢脸好嘛!

可阙聿宸不由分说,愣是要看过才放心。

最后,她拗不过他,还是被他看光光了。

见真的没肿,也没见发红,他才放心,拉回纱裤,放下衣摆,拥着她躺在炕上,嗓音喑哑地在她耳边保证:“今后再也不会了。”

卫嫦窝在他怀里轻“嗯”了一声。

两人相拥躺着,他侧着身,一手支着自己,一手环过她的腰,轻轻搂着。

她则仰面平躺,双手抱着他的胳膊。

静默了一会儿,阙聿宸想到那只铜扣盒子,紧了紧环着她腰的手,问:“你给我换衣裳时,有没有看到我的荷包?”

“有。”

卫嫦以为他这会儿就要,便想起身去包袱里找。说是在包袱里,其实被她收在魔珠了。

她给他换下将袍时,发现他贴身收着一个荷包,荷包里除了几锭银元外,还有就是他离家前、她送他的那个精美荷包了,那里头收着铜扣盒子。

虽然过了半年,却依旧和新的一样,心知他保存得极好。说不感动肯定是违心话。

阙聿宸拥紧了她:“不忙,在就好。”

“在,大荷包套着小荷包,都没丢。”卫嫦笑着汇报道。

阙聿宸听她笑得有些羞赧,再忆起贴身管事风书易好几次撞上他对着铜扣盒子走神时的暧昧表情,耳根微微有些发烫。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问:“怎么想到送爷银票?”

卫嫦一愣,随即也想到了铜扣盒子里收着的两样物件,一面塞着她的自画像,另一面。则是一张面额五千两的银票,不由乐道:“银票傍身,最好不过了。就像眼下。不也需要用到?”

“是。夫人很有先见之明。”

他不假思索的褒赞之词,让卫嫦一阵面红耳赤。抬眼瞥见他眼底的笑意。更是“轰”得从面颊红到耳脖子。

“那个……还没和你说都城的情况呢。”她抿了抿唇。

这次见面,两人之间少用了许多敬称,譬如她几乎不用妾身自称,也很少唤他夫君,而他对她直白的“你”啊“我”的代称,似乎也没表示不悦,刚成亲那会儿。还动不动逼她叫“夫君”,这次却没有。暗自总结了一番,他的心思应该还是对着六王爷这件事。

虽然昨晚上她告诉他婆婆没事,这会儿应该已经南下了。他居然铁放心地没再继续往下问。

好吧。他是没时间往下问了,忙着“惩罚”她嘛。

可今早起来后,也不见他问,她就觉得奇怪了。

难道他就真的这么放心自己吗?相信自己一定会安顿好家里、安顿好婆婆的?

她暗囧了一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怎么安顿家里,而是将婆婆托付给了祝辛安,不知他会怎么想……

不成想,还没开始说,门外传来了农妇的声音:“咦?又进去了哈?”

老农接话道:“孩子醒了。进去半天了。又没声响了,不晓得是不是又躺下了。”

“这可怎么成?好歹吃点东西再躺下嘛!我还特地煮了一大锅咧……”

阙聿宸进来的时候没关门,只隔了一道厚重的布帘子,卫嫦的听觉现在又不是一般的好,因此,这段传自堂屋的对话一清二楚地落到了她的耳里。

她拿手肘捅捅身后的某人:“你肚子不饿吗?”

她昨晚倒是就着水铺蛋吃了一满碗米饭,可他却是近十多天未入食了呀。哪怕百花露能润肺养胃,也经不起老长时间不吃不喝吧。

“你不饿,我好饿,陪我去吃点东西嘛。回头我还有事和你说。”

卫嫦暗吸了一口气,打算吃完早饭精神振作了把家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

当然,和魔珠有关的事,自是要避而不谈的。

谁知,人还没坐起呢,又被他拉回躺在了炕上。

“你别出去了,我去端进来。外头冷,出去进来的,容易着凉。”

阙聿宸探头瞅了眼儿子,发现小家伙玩着玩着又会周公去了,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利落地翻身下了炕,掀起门帘出去了。

他也不是不饿,只是刚才经老农那么一说,再想到昨晚在借宿的人家家里,竟然拉着她反复缠绵了好几回,甚至比成亲那会儿都疯狂,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一听怀里的人说饿了,再难为情也只得出去面对。

好在老农夫妇并没拿促狭的眼神打量他,也没再提昨晚的事,只一个劲地让他多盛点,别怕吃不够,厨房里还有一大锅呢。

到最后,他端了满满一茶盘进了西屋。

茶盘里是两大碗的白菜鸡蛋面疙瘩,还有五张煎得焦黄酥脆的葱油鸡蛋面饼。他一手端着茶盘,一手掀起门帘进来,西屋里立刻盈满引人食欲的葱油香味。

“好香啊!”卫嫦深吸了一口气,笑意盈眼地道。

阙聿宸将茶盘搁到炕上,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葱油鸡蛋饼递到她嘴边:“饿了就快吃。面疙瘩还有些烫,等凉下来再喝,先吃块饼垫垫肚子。”

“我自己来。”卫嫦接过筷子,见他眼神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心下不解,可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昨晚吃得很饱才睡的,倒是你,昏迷了这么久,肚子里早空了,赶紧喝点面汤下去,这鸡蛋饼挺油的,你最好别吃,或者喝完疙瘩汤再吃……”

听她拉拉杂杂地叮咛着,甚至还把装了余下四块葱油饼的碟子挪到了身后,生怕他肚腹空空地先吃这么油的蛋饼,又将自己那碗面疙瘩往他跟前推了推,说:“你要喝不够,我这碗也给你。”

阙聿宸垂下的眼睑覆住了满眼的笑意,轻“嗯”了一声,端起疙瘩汤,吹了几下,舒服地喝了起来。

卫嫦见自己才咬了三口饼,他一碗疙瘩汤就已经下肚了,不免有些担心:“别喝那么快,空腹了这么多天,肠胃怕是会不适应。”

回头要是闹腹痛了,这偏郊野外的,去哪里找大夫啊。

其实她是关心则乱了。

他先是万琼露打底,后又连着服食了七八天的百花露,身体可说已经建立起了一套健康的运行机制,虽然昏迷前加昏迷后连着快半个月没进食,肚腹空空,也的确让他感到了饥饿,但肠胃功能已经恢复了,不止恢复如常,还在万琼露和百花露的双管齐下下,比以前还要来得健康。

别说只是一碗清淡的面疙瘩,就是空腹吃下那碟油油的蛋饼,也不会引起肚腹不舒服。

不过,这个原因,阙聿宸当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没那么虚弱,大口地喝面汤,也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不过听她这么一说,他嘴角扬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反过来劝道:“你别担心,我没觉得不舒服。反而有些奇怪,昏迷了这么多天,怎么感觉和睡了一觉醒来差不多……”

卫嫦借着啃蛋饼,低下了头,这个时候可不敢与他眼神相对,万一被他瞧出端倪,自己可怎么圆场?

“……不过以前也没昏迷过,许是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爷的底子打的好……”

得!他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原因。

“怎么净吃饼?不渴吗?喝点面汤。”

阙聿宸说完,见她埋头啃着手里的葱油饼,那碗面疙瘩一口都没碰,还真打算留给他喝吗?心下既感动又心疼,以她的出身,该是一辈子尽享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的生活的,却因为自己,被连累到连一碗面疙瘩都要让给他喝的境地。

“我喜欢吃这个饼,很香很好吃。”

卫嫦咽下最后一口鸡蛋饼,拿罗帕抹了抹嘴角,满足地说。见他沉默不语,心想这家伙又整沉默是金这一套了,抬头却将他显露于眼底、来不及敛下的心疼不舍看了正着。

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了,于是将茶盘往边上挪了挪,身子往他身边坐了坐,伸手攀上他的胳膊,柔软的胸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他胳膊上蹭着:“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饼。吃起来就忘了其他,面疙瘩好喝吗?”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被她的柔软蹭得有些心猿意马。

“那你喂我喝喝看。”

喂她?

阙聿宸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却也没反驳她的要求,端起茶盘里那碗还没吃过的面疙瘩,拿勺子舀起半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卫嫦还真是就着他递来的勺子喝了,喝完也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他。

反倒是阙聿宸,耳根浮起红晕,烫得他举勺的手都僵硬了。愣是压抑着将她推倒在炕上的冲动,无声地喂了她喝了小半碗。

卫嫦觉得肚子真有些撑了,再喝下去就难受了,可这么美好的时刻,又舍不得打破,左右为难间,让阙聿宸也看出了异状,“是不是饱了?饱了就别喝了。”

他搁下勺子,心里暗吁了一口气,真是折磨啊,再这么喂下去,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地拉她到怀里狠狠地要她。

150 都听你的

可他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孟浪。

若是在自己家里,屋外有丫鬟守着,且又没旁人,他还能哄她。

可眼下,借宿在人家家里,昨晚上缠着她要了两回,还一回比一回肆意,一回比一回纵情,许是都被房主听去了,这会儿要是还……她肯定会怨自己的。

所以,他只得咬着牙关硬挺。想着等下出去还茶盘时,到屋外站一会儿,吹吹冷风就好了。

卫嫦见他没了之前的落寞神色,也就不再逗他了,起身想把碗碟收了还出去,却被他制止了:“我来。你留在屋里。”

“可我也想动一动嘛!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对身体也不好……”

“动一动”三个字窜入他脑海,害他心跳快了好几倍。

可心里明白她所说的动,绝对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快速地扫了她一眼,见她吃完热食后面色红润,鼻尖还冒着几颗细微的汗珠,樱红的唇瓣,即便没有涂口脂,可因为吃过葱油鸡蛋饼的缘故,哪怕喝了面疙瘩,又喝了清水漱口,也有着掩不去的晶亮,下腹的肿胀就越发挺拔了。

“可是外头很冷。”良久,他嗓音有些沙哑地开口。

“我穿上棉袍就好了。你要还不放心,我就披上斗篷。”

卫嫦真想出去活动活动,老待在屋里感觉好无聊。儿子那是还小,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那才是他的工作,可她总不能也是吃完就往炕上躺吧?那不就是……猪一般的生活了?

阙聿宸拗不过她,只得让她穿上棉袍,拿起斗篷替她披上,还戴上风帽,就怕冷风灌到她脖子里。

“这么一穿,感觉好臃肿哦。”卫嫦嘟囔道。

从入冬到现在。她其实很少穿棉袍。在阙府时,屋里都生了暖炕,大雪天的。也轮不到她出门去干活。天好时给婆婆去请安,也只是换件夹层秋袍。外头罩上斗篷就好了。这样穿着不会显得臃肿,到了屋里觉得热,解下斗篷就好了。

身上这件棉袍,还是她在安寿宫的后殿里找出来放在魔珠里备用的。从面料到做工,再到款式、刺绣,都上乘得没话说。包括儿子的那些换洗衣物也是。对此,阙聿宸也不觉得奇怪。以为是入冬后府里找绣坊新做的。

反倒是阙聿宸身上的这件棉袍,显得有些单薄,夹在里头的棉絮,加起来都没一斤。又是她练手时的作品,面料虽然过得去,可缝工和刺绣,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可他也不觉得丢脸。特别得知是她亲手缝纫、完全没有假他人之手后,更是笑得露出了酒窝:“不错啊,能穿就好。”

能穿就好……这就是他对她女红的要求。

……

堂屋里的老农夫妇见他们出来,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农妇上前接过阙聿宸手里的茶盘,阙聿宸也不拦着。

卫嫦见状。心下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做惯了统治阶级的货啊,哪怕眼下的处境是他们在寄人篱下,也习惯有人伺候。

暗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对农妇说:“大娘,厨房在哪儿?”

农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笑着指指堂屋后侧:“后头搭了个耳房,免得屋里熏。”

卫嫦点点头,随后就要解斗篷,被阙聿宸制止了:“干嘛脱掉?”

他不悦地皱着眉,拉过她的手,手温倒不凉,可解了斗篷就难说了,于是不准她脱。

“我去去就来。”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大伯大娘让我们住下,总不好真的和家里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进屋去看着佑佑,我洗好碗就来。”

听完她小声的解释,阙聿宸才会过意,脸色有些尴尬,略一沉吟,道:“你回房去,我去洗。”

说完,径自越过她,走到了正与老伴儿面面相觑、还没搞懂状况的农妇跟前,接过了她手里的茶盘,一言不发地往堂屋后侧走去。

“这……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怎么能让客人动手……”老农率先反应过来,朝老伴催道。

农妇“哎”了一声,抄起围裙擦了擦手,快步跟在阙聿宸身后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阙聿宸黑着脸从厨房出来了。

原因无他,农妇进厨房后抢了他手里的茶盘,还劝他道:这哪里是大老爷们干的活!赶紧回屋坐着去吧!要真没事,就陪你媳妇说说话也好。别怪我多嘴啊,你们小俩口这么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摊开来好好说嘛,吵嘴吵多了容易伤感情,媳妇是娶来疼的,不是娶来打骂的……

合着他给人的印象就是蛮横不讲理、专爱欺负媳妇的?

阙聿宸黑着脸,一声不吭地回了堂屋。

卫嫦趁他去厨房时,回了趟西屋,见儿子睡得挺香的,亲了亲他红扑扑的小脸蛋,替他掖好被角后又出了西屋,刚出来就见他这副表情,一时也闹不明白了。

这是被大娘给赶出来了吗?

可是,不会洗碗不会刷锅觉得难为情不好意思还能理解,但黑着个脸一副债没讨进的样子算什么呀?

“那啥,你俩聊,我到后头劈柴去。中午咱们喝羊汤,你大娘已经炖上了,吃了让人热乎热乎。”

老农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脸色,心想该不会是老伴哪里得罪他了吧?怎么脸黑成这样了啊?

说完,装着去屋后檐下劈柴,也闪进了厨房。

“你又干啥了哈?”老农走到正在洗碗的老伴身边,压低嗓子问。

“我能干啥呀?”农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他的脸咋又黑成炭了呀?”

“这我哪知道呀……”

堂屋里,卫嫦小步挪到他身边,扯扯他的袖袍,问:“怎么了?”

见他只是神色古怪地盯着自己,却没发话,又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问:“是不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唯一能猜到的便是:她刚刚抢着去厨房洗碗的事,让他丢脸了?还是说,她破了他“君子远庖厨”的规矩,让他生气了?

阙聿宸一怔,继而摇摇头,揽上她的肩,往自己怀里压了压,呼出的热气就在她耳边:“我只是……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原来是这样……

卫嫦鼻息有些发酸,说他不会讲情话吧,三言两语间又让她喉口哽咽,眼眶酸胀。

她反手搂上他的背,由上往下轻轻顺着,“我不觉得苦,一点都不觉得。”

夫妻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只要他心里有她,且只有她就行了。其他的,她真没想那么多啊。再退一步说,她还觉得是自己的缘故,让他走到现在这个境况。她决定今后要对他再好一点。

而眼下,怕他大男子主义作祟,一时想不开,遂又嘴巴贪快地补充了一句:“以后都听你的。你觉得怎么合适,我就怎么做,好不好?”

“嗯。”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轻应了一声。

丫的这句话倒应得挺快,之前怎么半天不吭声?

……

老农夫妇俩猜不透阙聿宸的脸色怎么忽然间这么难看,不过半天没听到堂屋里有动静,只道是这对年轻的小夫妻又进西屋去了,就在厨房里张罗起中午的吃食来。

直到堂屋里传来呼呼的风声,老农探头一看,好家伙!小夫妻竟拥在檐下看雪景呢。

“你说他俩到底咋想的?这么冷的天,要我肯定进屋里躲着了,这西北风嗖嗖的,光听风声就觉得冷,他俩倒好,还特地站屋门口吹咧……”

“你懂个啥!那叫情趣!”

农妇正剁猪肉馅儿呢,听老伴一说,嗤笑道:“就你那榆木脑袋,也就我愿意跟着你……”

“嘿!还别说,没迁来严馥城之前,老家还真有个女的对我好的……哎哟!啥玩意儿?”老农吃痛地喊了一声,随即从嘴里挖个生面团,“咱家面粉多还是咋的?干啥浪费啊?”

“不浪费!能堵上你的臭嘴比吃下肚还有用!”农妇瞪了他一眼,接着从灶台上又拿了把菜刀,双手双刀地在砧板上剁猪肉。

那架势,吓得老农哆嗦了一下,总觉得她剁的不是猪肉,而是自己下面那家伙……

“话说,咱家的猪肉就这刀了吧?今儿又包饺子又炖红烧肉的,年不打算过了哈?”

老农的视线从自己的裤裆移到灶台,那里躺着一刀肉,瘦肉已经割下来在垛肉末,打算和着白菜包饺子,余下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听老伴的意思,打算上锅焖红烧肉,再加上羊汤锅仔,这是打算把除夕移到今天过了吗?

“你懂啥!”农妇丢了个白眼给老伴。

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还是这么的没眼见力。外头那对小夫妻,摆明了是想家、想家里的亲人了,否则怎么会不顾大风大雪的站在屋檐下?估计是小伙子病好了,想找时间出发了,只要雪一停,八成就要动身了。

家里别的菜没有,白菜、鸡蛋是现成的,猪肉、羊肉是腊八的时候问镇上的屠户买来的,准备过年和送灶神用。不过现在嘛,打算先拿出来吃吧。毕竟多了一家三口呢,孩子又那么小,要是顿顿都吃面疙瘩,回头孩子他娘奶水不够了可咋整?就算真要留到年后走,过年的时候,不还有自家养的鸡鸭没宰吗?也够吃了。

151 会错意

“你后悔不?”老农见老伴的脸色阴晴不定,凑到她身边悄声问:“早知道昨儿那银子就收下了……”

农妇瞪他一眼:“你可别跑去胡说八道!我可从没往这方面想。我就想着要是咱们的儿子闺女,这种鬼天气在外头遇到困难没人帮,就心疼得不得了……”

“成,你不后悔,我肯定不后悔。别想太多了啊,儿子闺女不是都好好的嘛,过年赶不回来那是被事耽搁了,开了春回来也一样,一样……”

老农见老伴想起过年都没法子赶回来团聚的子女,怕她眼眶又泛红,忙讨好地笑道,并帮她择起大白菜。

堂屋外的檐下,阙聿宸听妻子娓娓叙说了她去北关前逐鹿城里的局势,特别是听她说到她和儿子被太后宣入宫、以陪季宁岚待产的理由、被扣留在安寿宫里,双手攥成了拳。

“别生气。”卫嫦担心他伤到自己,忙拉过他的手,摩挲着让他松开拳,柔声说:“我和佑佑不都没事嘛!为那些人生气,不值得。”

阙聿宸喉结滚动,却出不了声。只将她的小手包裹入掌心,指腹摩挲。他差点,就失去了她和孩子。

虽然,他不是没考虑过六王爷或许会动他的家人。这在六王爷游说他弃君易主却遭他反对时就已埋下了祸根。要追究责任的话,他也难逃其咎。

所以他深觉对不住她,对不住他们的孩子。

“……你说,谁从火中救了你和孩子?”

良久,他喑哑地开口,接上她之前讲到一半的事。

卫嫦听他这么问,心里直喊苦:这就来了呀。她都不知道自己想的那个理由能不能成功混过去呀。

她编了个侠客的故事,以金大叔小说里的杨过为原型。雕兄自然也不能落下啦,否则,她怎么能在三天内就从逐鹿城赶到北关呢?

“……那个神雕大侠。把我和佑佑从宫中救出后,让我留了封信给婆婆。然后就送我们到了北关……救出你后,又给我们套了辆马车,他才乘着大雕离开……”

阙聿宸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幽幽接口:“原来这世间,还真有这样的奇男子……”

卫嫦囧。

 ̄文〃√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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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

 ̄网〃√

“照你这么说,你和佑佑。如今已是……”

阙聿宸转头看她,余下的半句话,他虽没说出口,她却是懂的。

安寿宫走水。后殿更是坍塌,她和儿子在那些人眼里,必定已是棺材之人。

点点头,弯着眉眼道:“所以,我让娘往南边走。离逐鹿城远些,是非总能少些。若是六王爷相信夫君也……那咱们一家下半辈子就都得隐姓埋名了,反之,夫君还能再娶一门……”

这么年轻就鳏,不娶才不人道。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被他倾身吻住了。

“不许……不许说这种话。”他贴着她的唇,啃啮得她唇瓣都肿了,才继续道:“你当我什么人?还是说,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爷的?嗯?”

带着逼迫的气势,他非要她说个明白。

卫嫦后悔打趣他了,她刚刚也不过是顺口拈来,哪里晓得这个家伙如此不经逗,这下可好,搬石头压自己脚背了。

“这在外头呢。”她气息微喘,提醒他眼下的环境,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那就进屋说。”他拖着她回了西屋。

“怎么样了?”

厨房里,农妇见老伴不时探头往堂屋里看,好奇地问。

“嘘——”老农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半晌,才弓着腰,偷笑着回到厨房。

“你说年轻人怎么就这么爱黏糊呢?风雪天站屋檐下都能黏糊上半天,就不冷吗?”老农说完刚刚偷看到的场景,末了,发表起自己的意见。

农妇好笑地睨了他一眼:“年轻人火气旺,不怕冷才正常。你年轻那会儿,不也很少穿棉袍?”

“倒也是。”经老伴这一提,老农也不觉得外头那对小年轻古怪了,继续蹲在地上择白菜,和老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年轻时的有趣事……

卫嫦被阙聿宸半搂半抱地带进西屋,刚合上门,门帘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他压在门板上狠吮起来。

“嘶……”她吃痛地呼了一声,不仅没得到他的同情,还被他狠狠剜了一眼。

“对不起……我错了……”她怕他大白天的又拉着她做那事,忙摇着他的胳膊低头认错。

“哪儿错了?”他哑声问,问完,又啃上她的唇瓣,双手已经解开了她的斗篷,开始解她棉袍上的纽襻。

她羞得忙按住他的手:“别……这才早上呢……”

从昨晚到现在,统共才几个小时啊?这就又要上演第三轮了吗?

阙聿宸一怔,继而“噗”笑,“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啊?卫嫦傻眼地抬头看他。

难道她会错意了吗?其实不是她想的那样?

阙聿宸被她这副表情逗乐,想放声大笑,又怕吵醒儿子,最后是笑趴在她肩上。

“笑够没?”卫嫦被他笑得脸都黑了。

真是够了!误导她的不正是他吗?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吗?像是就她在自作多情似的。

“好好好,不笑了。”阙聿宸举手做投降状,可退开一步看到她的脸色,又“噗嗤”一声。

“阙…聿…宸!”

她虎起脸,可瞪了他半天,又垮下了肩。气势不如人啊,身高也不如人。想指着他的鼻子骂还得踮起脚尖,丫的太没形了。

“好了,我不笑了,先把衣服换下来,别闷出汗了。中午我会把饭端进来,别进进出出的了,容易受凉。”他见她真的恼了,忙敛起笑,揽着她坐到炕上,拿来她的夹袄让她换。

“可是……”

卫嫦想说中午不是喝羊汤锅吗?火锅这种应该围聚在一起吃才有味道,吃独食就少了那个味了。

可心里知道他是为她好,她要照顾儿子,要是一会儿进一会儿出,外头冷里头热的,没有此前半年多的百花露打底,她肯定会感冒,遂收了口,没再继续往下说。

“你想喝羊汤,我会端给你。”像是能猜到她的心理活动,他含着笑说。

卫嫦倏地飞红了脸颊,该不会,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就是——贪吃婆啊?

152 她容易么!

大雪洋洋洒洒地下了两日两夜,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院子里的积雪已和屋檐下的地面一样高了,约莫一尺厚,而院子外的路面,听老农说更厚,有些路段甚至足有三尺厚。

这么厚的积雪,哪怕雪停了,一时半会儿也融不了,就算他徒步进城套来马车,车轮子在这么厚的雪地里也跑不了呀。

卫嫦站在屋檐下,出神望着院子里那棵被大雪压弯了枝的松柏。

“在想什么?”

蓦地,阙聿宸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回神,朝他嫣然一笑。

这几日总算说服他,允她早饭后出西屋溜达一会儿。而他则在屋子里逗儿子玩。

可能是父子天性,虽然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在身边,别说抱了,面都是第一次见,可儿子一点都不怕生,看到他就“咯咯”地扑上去。

他也一样,哪怕之前还黑着个脸,一到儿子跟前,就什么别扭都没了。有时候还抱着儿子来逗她。也就这个时候还童心未泯地像个大男孩。

“差不多了,进去吧。久了易受凉。”他捞起她的手,摩挲她的手背,手温不凉,却也不让她在外面多待。

“佑佑睡了?”她也不反对,由他牵着往屋里走。

“嗯,睡前差点又尿湿。”提到这个,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卫嫦猜他必定又想起了前日晚上洗尿布兜的事。

那晚,他不是提了尿湿了的尿布兜出去吗?回来也不说,让她以为洗好了,要不就是拆下了缝着有吸水功能的草木灰芯垫,把外头缝了好几层的细白棉布尿布罩浸在水里了。

谁知,他居然是把整个草木灰尿布兜给丢盆里洗了。洗了几次不见干净,泄气地泡在水里就回房了,这下可好,化水的草木灰,渗出尿布。把清白的细白棉布染成了墨黑。次日早上经大娘提醒看到时,简直惨不忍睹,那块尿布自然也不能用了。

这之后,他一提尿湿就变色。儿子醒来第一时间,他就抢着抱去把尿,倒是让她轻松了不少。可见他老这么紧张,也不是个事儿啊。于是安慰他:尿片还够用呢。少一个不打紧。真不够了就再缝几个。草木灰这种东西,只要灶膛生火,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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