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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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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总见我们都哭了,这才坐了下来,问道:“说,你找小楠有什么事?”
姜婉珍努力止住抽泣,回答说:“我找,找小楠,是,是来向她,道歉的!呜——”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放开声音大哭起来。
“我告诉你,我可以代表小楠回答你,不接受!”牛总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就是因为穆长虹才来道这个谦的嘛!我知道,穆长虹逼你向小楠道歉,你一定感到很委屈,所以小楠也不能接受。什么时候从心里真正感到歉疚了,确实是对不起别人了,那时候再说吧!你先去吧,别在我这儿哭了,要哭到走廊上去哭,让全公司的同事们看看你的样子,打了人,自己还委屈的在这哭!去吧去吧!我和小楠还有要紧事情要谈。”
姜婉珍哭着走了。
牛总冲着我一乐:“你看你看!你哭什么嘛!说吧,刚才急匆匆的进来,好像有事?”
“哦,”我一愣,想了一会,才说,“对了,医院的事情,我想想……”我掏出纸巾,擦着泪水,自己也被逗得笑了起来,“是这么回事,”我说,“那个女孩儿,我怀疑他脑子有问题。”
我把在医院看到的和牛总讲了,牛总止不住大笑起来,笑过又皱皱眉头,问道:“这个女孩儿,不是你招进来的?”
“不是。”
“这个小娄,怎么招来这样的人!”牛总沉吟片刻,说道:“看来呀,这个文化公司还是要文化人去管才可以呀!下午开会,顺便把这个问题也提上来,一起解决了!”说着,牛总站了起来,“十二点了,我们吃饭去,今天中午,我请你吃啤酒鸭!”
吃完了午饭,我听从牛总的吩咐,又直接去医院看了看梁佳英,我到的时候,她正在病床上打着呼噜,睡得像个死猪。我找到医办室,眼镜女正好在,我敲了下门,她一脸欢喜地走出来,对我说:“告诉你一声,非常幸运,初查的结果,她没有被感染。”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正想再去病房看看,一个念头突然冒了上来,便转回来对眼镜女医生说:“想让你们配合一下,我想吓唬吓唬这个孩子。”
“啊,哦。”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是呀是呀,是该吓唬吓唬,现在这些孩子,真的是……是不知道轻重啊!”
我回到病房,梁佳英还在睡着,我看到床头放着一本《女报》,就信手翻了起来,这是C市一份较为畅销的报纸,做的像杂志一样,有着花花绿绿的封面,翻开里面,却难找到实质性的内容,图片几乎占了一多半的篇幅,文字的大多是一些软广告,突然看到有个“青春絮语”的栏目,顺着文章的题目看下去,竟然都是《美女就是要人淫》、《偏找妖精做老婆》……等一类的短文,我随手将《女报》丢回原处,不经意的一下,竟然惊醒了梁佳英。
待她看清是我,笑了:“姐姐,你没有生我的气呀?”
我摇摇头:“没有。”
“我看到你匆匆走了,很不高兴的样子,我以为你生气了。”
“没有。”我解释说,“我们都是远离父母,一个人在外面,相同的境遇吧,有些为你担心而已。”
“没事儿!下次多注意就是了,那些男的又不杀人,他们就是想上床呗!”
她这话又让我的气又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怎么就甘心被人玩弄呢?”
“看,姐姐又生气了!”她长叹一声,“这个社会,谁玩谁呢?也许是我在玩他们呢!我玩儿了他们,他们还要给钱,就这样呗!”
“你就不怕得病?”
“早得过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到处都是性病诊所,输几天液就好了!”
看来我不得不抛出杀手锏了,我说:“如果是艾滋病呢?”
她笑了:“嘿嘿,我哪里会那么倒霉!”
我说:“每一个得艾滋的人都是这样想的,直到得了还是不相信,他们还是会说:我哪里会这么倒霉?你不觉得吗?许多倒霉事都是由于自己不检点惹来的,比如说你这一次,如果不是服务员发现……”
“啊呀——”她在哪里撒起娇来,打断了我的话,“求求你了,你现在的样子像我爸一样!”
“我告诉你吧,这次和你发生关系的六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艾滋病毒携带者。”
她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了我片刻:“姐姐,你不要吓唬我!”
我说:“你可以问一下医生,我说的是不是假话。至于你是不是被感染了,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
“啊?”她一下坐了起来,发了片刻的楞,双手突然抱住头颅,“啊——”地一声尖叫,震得我耳鼓也鸣。
我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却不妨她突然向我扑来,一下扯过我的胳膊,张口就咬!
要死要活
我万万想不到梁佳英会来咬我,当时我本能地一推她的前额,也许是她身子虚弱,也许是我情急之中使出了大力,她被我推得一跤摔回到了床上,挡她再次爬起又要扑上来的时候,眼镜医生已经带着一个护士赶到了。
梁佳英突然又向眼镜医生扑去,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也不知为什么出手那么及时,又一次推了出去,这一次推在了她的胸部,梁佳英又一次摔回到床上,听到咚的一声,那是她头磕在床头上的声音。刚进来的那个女护士个头也不小,立时冲了上去,对我说:“帮个忙,把她压住!”说着自己先把梁佳英骑住,两手死死地按着梁佳英的两只胳膊,又喊我,“来,把她这只胳膊按住!”
我上去将梁佳英的手腕握住,死死地压在床上,梁佳英拼命挣扎着,头脚乱动着高声喊道:“我不活了!让我去死!你们这帮王八蛋!”
这时眼镜医生已经喊来了四五个护士,眼镜医生大喝一声:“先把她绑起来!”
几名护士一起上前,不一会儿就把梁佳英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梁佳英被捆在床上,像一头困兽一样,发出像狮子一样的低吼。这时我才感觉自己心跳奇快,两腿发软,我一下瘫在就近的沙发上,说道:“天呢,吓死我了!”
眼镜医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把你说的那六个人里有一个艾滋病毒携带者的事儿和她讲了,她就上来咬我。”
“你没和她讲,她的初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嘛!”
我说:“我说了,可是她还是闹起来了。”
梁佳英听见我和医生的对答,她已确信我刚才没有骗她,用脑袋狠狠地撞着床头,哭着:“天呢!这可怎么办呀!我还要供我弟弟上学呢!天呀——”
眼镜医生走上前去说道:“你的初查结果还没有出来,还不能确定你是否真得了艾滋病,只有一次性接触,染上艾滋病的几率并不是百分之百,而且就是染上了,现在24小时内阻断还有救,你闹什么闹?你还咬人,咬你们公司领导!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这个姐姐给你带来医疗费,你现在就危险得很!”
梁佳英显然是听进了这几句话,头不再乱撞了,躺在那里不住地念着:“我完了!我完了!……”过了一会儿,又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那几个家伙,偏要来干第二次,他妈的也肯定都感染了!六个家伙给老子陪葬,老子也值了!哈哈哈哈!”
眼镜医生轻轻拉了我一下,我跟着她走了出去。
走到医办室,她指了指身边的一把椅子,冲我一笑:“吓坏了吧?”
我疲软地跟着一笑,坐了下来。
她说:“你们公司领导是怎么想的?就这么个货,管她干什么?”
我说:“遇上这种事儿了,能怎么办呢?再说已经答应公安了,先给她看好病再说吧。”
眼镜医生冷笑一声道:“治好身体容易,可这孩子已经完了!你说,这样的人还有希望?你还来看她?我呀,这种人我是多看一眼都烦!咦——”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为什么不给她雇个陪床的呢?雇不雇?要雇的话,我去给你找一个。”
“多少钱呢?”我问。
“一天三十。”
我高兴道:“这么便宜呀,雇呗!”
“那好,说定了哟!”
我说:“放心吧!要不要我先把钱给你留下?”
“当然可以!”
我留下三百块钱,也没有再去看一眼梁佳英,就离开了医院,在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觉得两条腿依然在微微发颤。我是真的不明白了!不明白我周围的人,也不明白我自己。我的脑子里乱作一团,以至于我拦了个出租,坐了上去,司机问我到哪里,我竟然稀里糊涂地说了个“不知道”!
我还是回到了公司,见牛总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我轻轻敲了两下,竟然听到牛总喊“请进”的声音。
“会都开完了?”
“那还不开完?你看看几点了?”
哦,墙上的石音钟显示是五点,公司应该要下班了。
牛总关切地向前倾了一下身子,问道:“怎么样?”
我说:“万幸。”
“哦!”牛总深深吐了一口气,“那就好办多了!只要不是艾滋病人,那就好办!现在的艾滋病人可不好办呢!呆在公司里就像定时炸弹差不多,他活不好了,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还不能把他怎么地,你要是处理他,你就是歧视艾滋病人!好啊!这下总算是放心了!”
牛总一边说,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公事包,我也站了起来,和牛总一起出了屋子,走向电梯口。
路上,牛总说:“既然你已经在医院雇了人,那明天就按时来上班吧,你的工作有变动,明天来了再和你谈吧。”
我问:“是不是要让我回文化公司?”
牛总冲我一点头:“行!不错!有点洞察力。怎么样?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了!”
“不过,这个助理你还得当,是总经理助理兼任文化公司的经理……具体事宜明天再谈,我先接孩子去!”说着往停车场去了。
我打了一辆车,直接回住所。
小曼在我那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看来她和刘建平是真的断了,每天在家里给我做饭吃,我一在外面吃饭她就念道,说她辛辛苦苦做的饭我不回去吃对不起她。今天我一进门,她正在床上打电话,一见到我,便将话筒捂着,问我道:“咦?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我说:“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在外面吃饭的嘛?”
只见她对着话筒说道:“不好意思哈,我要挂电话了,我家女主人回来了,我要去为主人做饭去。嗯,好!拜拜!”又冲我嘻嘻一笑,说,“稍等,马上就做好!”说着扔下电话,哼着歌,一蹦一跳地上厨房了。
我捡起电话看了看,天呢,她刚才的电话竟是打给安仲笙的!我一急,冲到厨房质问道:“你怎么还在打这个电话?你疯了?你有多少钱?”
她正穿着围裙,冲我嗲道:“好了啦!你不管嘛!”说着连推带顶把我赶出了厨房。
我说:“你相不相信?我可以把你的号封掉,让你永远都打不进去!”只要我给公司技术部打个电话,这个是可以做到的。
她一边从冰箱里往外拿鱼,一边说:“我又不是常打,放心吧,花不了几个钱。”
我回到书房上了一会儿网,小曼很快就把饭菜上了桌,大喊一声:“开饭喽!”
我关了电脑,来到饭桌前,小曼鼻子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正在麻利地往桌上摆着碗筷,问我道:“要不要喝点红酒?”我说:“好啊!”她便转身回到厨房又去开了一瓶红酒,拿着酒杯,回来满上酒,问道:“怎么样?我做的鱼?”我说:“在书房的时候就闻到了,很香!”
小曼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人,我看着她想,人漂亮,做菜也香,人也善良,跟谁在一起,她都死心塌地,谁要是娶了她一定是享福的。可是,真不明白,那些男人是怎么想的,小曼前后处过七八个男友,竟然就没有一个珍惜她的。
“吃呀!看着我干吗,没见过吗?眼神儿怪怪的!”
我笑笑,端起酒杯,“来,砰一个!”我们碰过酒杯,我轻轻喝下一口,我说,“我在想,你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妻子,那些男人怎么就不长眼呢?”
“嘿嘿,”小曼笑道,“这个呀,我以前也想过,现在呢,好像有一些明白了,问题还是出在我自己的身上,我呢,以前是以一个奴才的姿态寻找主子,还反过来要求这个主子像奴才一样忠心于我,所以就总是找错人。”
我愣了:“天!你成精了?怎么说出这样深刻的话来!”我想了一想,“这句话很有意思,值得玩味。”
“我哪里说的出来?这句话是人家方圆说的。这下你知道他的厉害了吧?他的一些话,总是能让人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是吗?那么神?”我说,“哎小曼,你是不是爱上人家了?”
“乱说!人家那么优秀,也许早就有女朋友了,或者已经结婚了。”
我笑着指点她:“看你惋惜的样子!我告诉你吧,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你有机会。”
“哼!骗我。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们认识。”
“哼哼!还在骗人!你要是认识,你早就迷上他了,我还有机会?”
“你呀!你是被人家的声音迷住了,你没见过他的人,邋遢的很,而且很潦倒,你如果见了他,马上就会逃跑!”
“你就是不想让我打电话,也不用这么来形容人家!”小曼有点不高兴了,“就凭那声音,也不像是个邋遢的人。我想象,他可能戴着一副眼镜,有点像汪涵,或者崔永元。”
我一口气没憋住,嘴里的鱼突然喷了出来,小曼的想象让我笑出了泪花。
小曼奇怪地看着我:“真是的!有什么好笑?不像就不像呗,还值得你笑成这样!”又问,“你们真的认识?”
我点点头:“真的,不骗你,适当的时候,我也可以安排你们认识。”
“真的呀!”她跑过来,兴奋的将我一把抱住,在我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我抹着脸上的油腻,说道:“看你兴奋的,弄得我满脸脏!等你们见面时,你去亲他好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再不许打那个电话,否则,本姑娘不管你的闲事!”
小曼指着我说:“你又骗我,你不认识方圆对不对?”
我说:“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好吧!随你了。”
吃完饭,我又回到书房,把卧室留给了小曼,我想,我应该打一下那个电话,因为明天就要回到文化公司了,了解一下情况也是份内之事,再说,刚才小曼说出的那句话确让我对安仲笙有了新的认识。原来我只是认为他声音好听,会一些花言巧语,从来没有从深度上去认识他,今天,我要认真地听一听。
我打开了电脑,浏览了一下新闻,又逛了几个论坛,没有什么新鲜东西,打开邮箱,清理了一下垃圾邮件,又把电脑关上。我看看表,二十一点四十分,嗯,是时候了,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选择了旁听,把电话放在耳边,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我刚才拨了电台和电视台的热线,都是占线,我打不进去,我知道你们这个电话很贵,但是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在乎这点钱了,我就是想在我临死之前说一说心里话,随便找个人说都可以……”这个女声我听得出来,清清楚楚,这是姜婉珍无疑!
“有什么话您就说吧,我愿意做您生命中的最后一个聆听您心声的人。”这是安仲笙的声音。
我紧张的大气也不出,把电话紧紧地捂在耳边。
“我现在就坐在长江大桥上,说完了,我就往下一跳,什么牵挂、什么痛苦、什么爱情、什么面子……都将彻底结束!”
“您是在为您结束自己生命的行为找借口,壮胆量吗?”
“不!我已经一无所有,我了无牵挂了!那个男人他要离开我,我被欺骗了,我被骗得一无所有……你在听吗?”
“在听。”
“三年前,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他当时身负巨债、穷困潦倒,他上班所挣的钱几乎用百分制八十来还债,他生活节俭,他勤恳工作,我欣赏他,开始帮助他,从生活上、从亲情上,从很多方面,我们相爱了,我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事业上鼎力相助,还有性的满足……这些年,我像一个勤劳的园丁,精心地浇灌着他这颗快要枯干的小树,现在这可树已经长大了,长成了参天大树,可是,我牺牲的太多了!我自己日渐枯萎,人老珠黄,我已不能在这棵树下遮风避雨,他先是为了一个比我更漂亮更年轻的女人要抛弃我,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并不爱他,现在他又因为要保住公司副总的职位要和我分手,我曾经哭天喊地地挽留他,可是都没有用,他要离开我,我的心已经被他带走,我成了行尸走肉,我想到报复,想到放下,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地狱,现在,我的话完了,我要走了……”
其实不想死
“我很奇怪,”这是安仲笙的声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您呢?您都要死的人了,为什么要和我说假话呢?”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说的全都是真的!明天你打开晚报,你可能就会看到有人跳长江大桥的消息。”
“哦,您误会了,我说您说假话,不是指想不想死,而是说您和那个男子的交往,您所讲述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您说的一些话,比如说,你说您毫无保留的给了他一切,我不相信!”
“我的心都掏给他了!我还有什么没有给他?”
“有一样东西,非常重要的东西,您绝对没有给。”
“什么东西?”
“家庭,婚姻,您给了吗?”
“……”姜婉珍语塞了,她急切地辩解道,“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安仲笙说,“我来告诉您吧……”
“不不!你不要劝我!”
“我没有劝您,我也不想劝您,但是我希望您能听我把话讲完。”安仲笙缓缓说道,“您不能给他家庭和婚姻,那是因为您有所顾忌。您顾忌什么呢?顾忌您已经有的一些东西。您并没有把一切都交给这个男人,您有所保留,您为什么要保留?因为您不舍。也就是说,您的世界并没有和他的世界完全重合。这个男人并不是您世界的全部,所以,他离开了您,并不是您结束自己生命的真正原因。”
“那是什么与原因?”
“恕我直言,从您刚才的叙述中,我感到您是一个任性而自私的糊涂女人。您非常在乎自己的得失,您没有全身心地去爱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亲人,您却要求他们全身心地去爱您自己,当您受到您所谓的伤害的时候,您就用死亡去报复,想让您的死去折磨别人,您已经完全忘记了您对您的亲人,包括您的父母、您的合法丈夫、您的孩子的责任!不过我敢肯定,也许您的任性可能会让你往下一跳而走向死亡,但您的自私也一定会让你在一跳之后马上后悔,因为一旦失去了生命,您就永远失去了一切,您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您的丈夫会因你的自杀而联想到您对他的背叛,您的孩子会看着那具被泡得浮肿的尸体不相信那就是他的妈妈……”
“你——闭——嘴——”电话里传来姜婉珍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她怒吼着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随着一声挂线音,姜婉珍的狂吼声嘎然而止,她挂了。
“方圆,你好!”又有一个女子打进了电话。
“你好,曼陀罗!”
“天呢!刚才那个女的要自杀呀?我在旁听紧张死了!你那样说她,可不要真让她一气之下跳了江哟!”奇怪,这声音怎么会有回音?这是近距离打电话才有的现象,曼陀罗?是小曼!
又听得安仲笙说道:“不会。她不会死,在我没有讲那番话时,她有可能冲动会跳下去,一旦唤起了她的其它欲望,她是舍不得死的。”
我蹑手蹑脚出了书房,走到卧室,看到小曼果然爬在床上在打电话,我轻轻过去,在她屁股上猛地一拍,她吓了一跳,回身看我一眼,又对着电话说:“不好意思,我屋里来了一个姐妹,下次聊喽?好,拜拜!”说着挂了电话,回头还我一掌道,“你要吓死我呀?”
我笑着问:“给谁打电话哟?”
她说:“哦,以前的一个同事。”
我摇摇头:“不说实话,曼陀罗——”
“啊?你偷听!”她一把将我扯倒在床上,两手使劲地在我腋窝下挠着,直到我笑出泪水,她才收手。
我收住笑,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问道:“老实交代,用了多少话费了?”
小曼眨了眨眼,说道:“和你讲实话,一万八。”
我说:“你是真的疯了。”
“我没有。”小曼翻了个身,仰面朝天,两只胳膊左右伸展,望着房顶,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说,“其实很值的,这个电话,它改变了我,你不觉得吗?我以前和这个要自杀的女人一样,自私、任性、情绪化、糊涂、愚蠢,你不觉得我变了吗?这些变化,是无价的。”
我也像小曼一样躺下,问道:“你真的迷上那个方什么圆的人啦?你要想嫁给他,我真的可以帮忙的哟。”
小曼淡淡一笑:“人家哪里看得上我,再说我都交往过七八个男人了,也不想委屈他!若是真的能够认识他,这一生也就知足了,哪里还有这非分之想!”
听着小曼这哀哀的鸣叹,我突然有一些羡慕她了,是呀,她心里起码有个钟情的偶像,而我却连个思念的人儿都无。心里起了一个念头,若是有可能,将她和安仲笙拉在一起,成就他二人一件好事。是的,明天就要上任做安仲笙的顶头上司了,我要利用工作之便,直接会会这个男人,若堪相托,我就把小曼交给他。
我又突然想到姜婉珍,她现在还在桥上吗?脑海中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我说:“小曼,我想出去一下。”
“现在?这么晚了,会情人吗?”
“去!没正经。真要是有情人等我相会,那多好呀!”我感叹着,又说,“刚才那个女的好像是我们公司的,我想去大桥上看看。”
“真的呀,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想了想,说:“好吧,不过真要是她,千万不要说我们电话里听到才去找她,就说是偶然遇到的,懂吗?”
“知道知道!”
我们说走就走,换好衣服,到了楼下,一股凉风吹来,小曼说道:“好清爽呀!”我说:“快走吧,搞不好一会儿要下雨。”我的话音还没有落,老天像是要呼应我似的,突然打出一声闷雷。我俩加快脚步,出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上去没有多久,一颗一颗的雨点就就在车窗上开了花,顷刻间大雨如注。不到十几分钟,我们就到了桥头,我对司机说:“师傅,到了桥上您开慢一点,我们要找一个人。”
“要得!”司机放慢了速度,我和小曼坐在后排,两边窗户一人盯着一边,我们把窗子摇了下来,也不管雨点肆虐地打在脸上,司机也帮着打量,过完了整个大桥,并未看见一个身影。
小曼掉回头,一拉我的胳膊说道:“该不会真的跳了?”
我说:“也许人家早回去了。”
就听得前面司机喊道:“你们看,这个是不是?”
往前一看,果然在车灯的光照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顶着漫天大雨急急奔走。“是她是她!”我喊着,司机超了过去,在她的前面将车停下,我一开车门,喊道,“姜姐!快上车!”姜婉珍突然停住,愣愣地看着我们,我冲下车来,将她连抱带拽,我说,“我是小楠呀姜姐,快上车吧!”
姜姐上了车,一语不发,她的发梢上滴着雨水,衣服贴在身上,冷得直打哆嗦,上下牙齿不住地磕碰着。我便将她紧紧抱住,小曼掏出纸巾,一张一张不断地为她擦着头发,过了一会儿,她不哆嗦了,我说:“还冷吗?”姜姐摇摇头,说:“不冷了。”便再也克制不住,一头扎到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问一下哈,”司机回过头来,“你们要到哪里去?”
我想了想:“还回刚才我们上车的地方吧。”
“不!”姜姐哭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去看我儿子!”
我问过姜姐地址,她呜呜咽咽地说了,我便对司机说:“好,那就到兴隆街。”
司机埋怨道:“不早说!早就过了。”
我说:“那就麻烦你绕一下再回去。”
司机说:“可以,你们不在乎,我不怕啥子麻烦。”
把姜姐送到她家的楼下,她已经不再哭了,轻轻对我说:“小楠,天不早了,我就不请你们上楼了,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说着下了车,冲我们摆了摆手,还笑了一下,看着我们回了头,她便也上楼了。
和小曼回到家里,我俩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也不想睡。
小曼长叹一声,说:“女人好可怜!”
我掏出手机,我说:“不行,我要打个电话。”小曼问:“给谁打?给方圆打吗?”我拨通了号码,冲小曼一摆手,叫她先不要说话。“谁呀?”电话里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男声,我说:“是穆总吗?我是费小楠。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说:“我刚睡着。”
我说:“你的女人都要为你跳江了,你还有心思睡呀!”
“怎么回事?”
“没事儿了,我刚刚在长江大桥上遇到她,把她送回去了,淋得像只落汤鸡似的,你要是有良心,就过去看看吧!”说完,我关上电话。
“小楠,”小曼嘤咛一声,往我这边挪了挪,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我轻轻扶了一下她的头,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要你到卧室和我睡一张床。”
我笑道:“算了,我可不做你的T!”
“小楠,”
“嗯?”
“我觉得你像菩萨。”
“哼哼!”我冷笑,“我突然觉得,我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悲的女人!”
不识抬举的安仲笙
牛总的夫人去世了。
那天我兴冲冲地赶往公司,期待着牛总和我谈话,让我回到我曾经注满热情的文化公司。半路上接到了牛总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平静,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他说:“小楠呀,我今天不能到公司了,可能有几天吧,我都不会去公司上班,我们孩子他妈妈昨天夜里不行了,我现在还在医院,一会儿家里的亲戚差不多就要到全了,我得忙着处理一下老伴儿的后事,你呢,到了公司和其他领导碰个头,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来,必要时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公司就暂时托给你们了,我尽量早点回去上班。”
牛总的电话让我觉得热乎乎的,他也是把我当自己人了,才会这么嘱托,但我是个最不会客气的人,尤其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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