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满江红之崛起-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周围提着枪的一百多号人却未被这一幕惊到,虽看着那两具尸体时有些同情,但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7班出列”

危泽的一声沉喝,九个人站了出来,他们刚一站出来,枪就被周围的人取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

“一人错,全班当,yin掠妇女,杀全班笞刑五十,以儆效尤行刑”

乘着船踏上嵊山岛时,迎接陈默然一行的恰正在在海滩处,手脚着地,挺着屁股在那行着刑的九个人,“四十、四十一……”

棍棒笞于臀肉上的啪啪声在海滩上回荡着,其中还伴着忍痛的闷哼声。

(似没有昨天那么令人激动,不过无语依还是感谢大大们的支持,无语一定会继续努力码字回报大家的拜谢求月票)

第112章 史上最落魄专家

第112章 史上最落魄专家(再再大爆发!第三更!求月票!)

“残酷无情且有底线,未扬这就是我的军队”

直到下了船之后,做到马车上,一直板着脸的陈默然脸上终于挤出了笑容来。

十余人受伤,本就在意料之中,而意料之外的却恰好是发生战斗结束后的那件“小事”,而那件小事正是陈默然所期待的结果。

“至少他们还是有一些底线”

说出这句话时,不知何故,肖炘韧却忍不住去想,如果说不是有人对那些妇孺没能下去手,不是偷袭变成了强攻,他们或许真的会向最初计划的那样,把匪穴里的人杀尽。

为什么要焚屋或许正是为了毁灭一些东西。

“一共只缴了三千多两银子,再加上那四十多两金子、金饰,十几条破枪,海盗做到这份上,早就该洗洗自己跳海了”

想到少的可怜的缴获甚至还不够发给那洋教官的奖金,陈默然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然之,为什么不向士兵行赏?”

“为什么要行赏?”

肖炘韧的问题却只换来一个反问。

“战后以缴获物资行赏,是中国军队的传统”

虽嘴上这么说着,可肖炘韧却盯着陈默然。

“那是旧军队,就是袁世凯练的北洋军,也只有战时才提供食宿,平时士兵食宿需由自己薪水开支,因此食费这些并到薪饷中间,自动免除。此外还有各种名目的七折八扣。当然相对的,这种旧军队时,就需要开拔费、战后赏这些名目,就像去年各地勤王一样,有的省能拿出开拔费的,就跑到去勤王了,有的省拿不出,所以就呆在那了。鸦片战争时,满清调动军队的速度,比英国从本土调兵还慢,为什么,银子开拔费,绿营兵需要、八旗那些个溜鸟兵也要,从陕西调兵,当地拿不出银子,要先从京城或外省把银子送过去,付了开拔费,他们才动身,这种军队的能打仗吗”

陈默然的话中脸上这会尽鄙夷之色,一个国家的军队,连打仗都和国家讨价还价,在那里讨着什么开拔费的军队,根本就不可能打仗。

“这种事在欧美日军各国现代军队里,根本没有不说,甚至就没有任何可能。现代军队,军方必然包办食宿,但相对的,也就不可能会有开拔费这种东西,顶多出发的时候给些行军杂支,命令下来,你就得出动。靠着那点赏钱让人卖命?玩笑,未扬,你是学军事的,你告诉我,军队战斗力的根源是什么?”

“军队之威力,在于士兵素质之优良,纪律之严明,军队之作潜能,基于军官团教育之培养”

在回答陈默然的问题时,肖炘韧未加一丝犹豫,这是在维吉尼亚军校学习时,他的老师曾无数次在课堂上重复这句话,自然的也就记到了骨子里。

“依靠军纪加强的军队中,重要的事是要训练士兵的独立作战能力和责任感。军纪不应扼杀个性,而应发展个性。军纪应当引导大家摈弃自我私念,整齐划一,向一个目标迈进。这个目标就是胜利。”

陈默然点着头,虽不知道肖炘韧的这句话是从那里说出来的话,但也就是这个道理。

“是啊这就是现代化军队和旧军队的区别,我们要练的军队,却是一支真正的现代化军队,不仅只是武器上的现代化,士兵可以不需要明白为什么去战斗,但军官必须要明白,军官是军队的灵魂,军纪是军队的骨髓,就像你说的,军纪应当引导大家摈弃自我私念,整齐划一,向一个目标迈进。这个目标就是胜利。而在这个过程中,军官的除去指挥他们,就是监督军纪的执行,今天,危泽干的就很不错,如果他不杀那两个人,咱们的军纪就会成为摆设,用了五个月才刻到他们骨子里的军纪,顿时就会散掉,所以我才会说,军纪的执行在于从严”

说到这陈默然又朝椅背上一靠,一夜未睡的他这倒倒是显得有些疲惫。

“当年岳家军的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是嘴上说说能做到的吗?不是戏文里说,岳家军行军经过村子,夜里都露宿在路旁。老百姓请他们进屋,没有人肯进去。不是没人肯进,而是没人敢进进去了,就要掉脑袋几百年的奴化,早让这里的人民变得麻木不仁,对于他们,不要苛求他们明白什么正义、什么民族,他们可以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来投军,但成为军人,就要靠最严苛的军纪来约束他们,管理他们,用军纪逼他们去打仗,至于为何而战,现在军官知道就行了……嗯咱们的军队也是时候扩编了”

北风那个吹,哆嗦那个打

站在黄埔江畔的路上,北方吹来的寒风中,缩着肩膀浑身上下打着摆子,冻得上牙敲着下牙,面呈紫青色脸庞上,清水鼻涕顺着史司的鼻孔流了下来。

“各……呼死……的肖……肖透”

嘴边骂着那偷了他行李的小偷,史司跑上两步,肚子里却又似敲鼓般的响了起来,被人偷了行李不可怕,可怕的是行李里还放着朋友的联系地址,上海这么大的地方,找一个人容易吗?

十天了

史司用他的双脚验证了在上海找一个人,的确不容易,而在不容易之外,顺道的,他的钱包又被人偷了,被赶出旅馆不说,最后连大衣都被旅馆扣下了,赶到这街上。

“这些个人,连点同情心都没有”

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叹息时,史司又不禁懊恼起这些同胞们毫无同情心起来,全不顾他是在六天未付房租后,才给赶出来的事实。

“嗯”

冻了两天后,史司已经练就了一手一吸,鼻涕就会回流的本事来,这会可也不是,只是一吸,将过的又回到了原位。两天没吃东西的,饿的几头晕眼光的史司,不时的揉着肚子,以便让自己舒服一些。

“好心的大爷啊……可怜可怜我这小乞丐啊……”

正寻思着看看到那混几口水喝来着,街上倒是传来呤唱声,顺着那声音一看,一穿着破棉袄的小乞丐正跪在那台阶上哼唱着,在他唱曲时,可不是一行人竟朝着那乞丐面前扔了两铜板来,顿时,史司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这也有用”

两块铜板,能买个烧饼了

这般想着那喷香的烧饼却是扎上翅膀一般的飞到了他的眼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人饿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烧饼的诱惑这会显然比烧鸡更诱人,而且更现实,全是不假思索的,史司一张嘴,便学着那人唱了起来。

“—……%—¥……”

街上响上的鸟语只让路人一愣,谁也听不懂的他这一语广东话到底说的是什么,只是一些女人看他那模样,却是掩嘴一笑。

“难道我的声音有点小?”

唱了两遍见依没人理会自己,史司便在心里喃喃着,自己个挑出了毛病来。

“—……¥—”

从餐厅外传来的广东歌,只让正和肖炘韧谈着扩军事宜的陈默然一愣,随意扭头看去时,却看到隔窗的人行道上站着一“二鬼子”,街上的那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薄西装,这腊月天里穿着这身衣服,不冻死才怪,不过这人的打扮却让他忍不住看了两眼。

“这人有点意思”

大至听明白他在喝什么后,陈默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脑海中浮现出后世电影中的一个镜头来,这人冻的哆哆嗦嗦的,唱着这要饭歌儿。

“家梁……”

习惯的喊声却让陈默然一黯,朱家梁被他派去保护姬丽了。

“少爷”

麻小六却从包间外走了过来。

“把那个人请进来,给他弄碗热饭吃”

“是,少爷”

“看他的举手投足虽显得有些可笑,可这剪了辫子的人、又穿着身西装,说着一嘴广东话,除了留过洋的,谁会这么干,看样是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事。”

陈默然的解释显然不能让肖炘韧满意,了解他脾气的肖炘韧自然知道,他之所以请这个人自然有他的用意,看着那人兴高采烈的走进屋,肖炘韧忍不住眉一扬,怕是产业公司又要加一个人了。

“谢谢”

说着广东话的史司一边道着谢,一边感叹着那世上还是好人多的话语,跟着麻小六进了饭店,这家饭店虽没有暖气,可一屋还是让他感觉到一些暖意,见麻小六朝靠窗的包间走去时,他连忙跟着走了过来,一进包间,便看到屋里作着两位先生,便知是这两位先生喊自己进来。

“谢谢,先生”

虽尽量说着官话,可那浓浓的广东腔却还是掩不住。

“不用,谁都有难的时候”

抬头看着那鸭舌帽下露出的头发显得凌乱,他堆着笑的脸上,眼睛正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手一指面前桌上已经上好的一碗热汤面。

“哪,饭已经给您准备好了,瞧你这冻的,赶紧喝点热的吧”

“先生这边请”

未等的史司开口道谢,旁站着的麻小六便颇有眼力的手一伸,同时把椅子拉开。

坐在饭桌前,闻着面前那饭香,心下尽是那个感动的史司,眼泪大滴地滚下脸颊。以至于吃饭时哭水都未能止下来,早已饿极的史司三下五除二的便把一大碗肉丝面条打扫个干净。

吃过饭的史司便起身走到陈默然的前面,先正下神色,然后左手压右手,手藏在袖子里,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

“谢先生一饭之恩”

他这礼反倒让陈默然和肖炘韧一诧,这礼行的有点,于现行的礼不符,似带着点前朝的遗风。

“先生怕不是大清人吧”

“回先生话,在下姓史名司,南洋石叻人也”

史司话时却是一傲又是一馁,这种表情倒是落在陈默然的眼里,记在心下,然后又看了眼小六,这史司的身高和小六差不多。

“小六”

“少爷”

“把你的大衣脱下来”

站起身接过的麻小六脱下的大衣,陈默然左手臂搭着大衣,右手却从麻小六那接过几块钱。

“谁都有犯着难的时候,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这件大衣,还这些钱,还请先生收下。”

这会陈默然满面尽是诚恳之色,那模样似真如大善人一般。

看着那大衣和钱,史司尴尬地笑了笑道。

“史司谢先生一饭之恩,若再收这大衣和钱,怕……”

饭店的门又被推开了,冷风一吹史司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这才低下头不说话,好一会才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尚不知其名的先生。

“先生”

抬起头看着这给自己一碗饭、一件衣的先生,史司犹豫一会方才说道。

“不知先生所从何业?”

“先生别误会,史司下船后,先丢行李,再丢钱包,在上海已无史司立足之地,受先生之恩,恐也只有以力还之了”

话说的漂亮,可心里史司却嘀咕着,他不再挨饿受冻啊,这人穿着的衣服带的随从,无不显着他的身份,→文·冇·人·冇·书·冇·屋←跟着他先混口饭吃撑过这一阵子再说。

“哦默然就是一开厂的,顺道还盖着房子,不知先生会什么”

和肖炘韧互在心下一笑,陈默然作好奇的问道。

“盖房子?”

双目一睁,史司的脸上倒显出些馁意。

“不瞒先生,史司曾于德美留学十二载,于德国攻读机械及枪炮制造,后又留学研读工厂管理”

有些气馁的史司没注意到陈默然和肖炘韧两人脸上露出的惊喜。

“史司先生,你是南洋人,不知为何又来到上海”

说话时,陈默然却是一伸手作了个请。

“先生,唐山洋务数十年之久,所造所购洋枪、洋炮达百万之多,时至今日,仍远落后于欧美,人道是技不如人,科技不倡所至,但唐山真正不如的其实不是科技,就算科技不如,在数十年间来要追赶也是很容易的。真正最大的问题不是科学技术,而是管理技术,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听他这么问,史司在回答时却尽露傲色。

“即是日本维新数年,其引入科技,致力兵工,所陷仍局于技术,而非管理,但日本兵工管理却远优于我国,这才有日本后来居上。史司十二年前留学德国,于日人无异,所学具为机械及枪炮制造,辅读化工,后于蒙恩师提点,于美国求学工厂管理,研修工厂科学管理法。”

史司的话让陈默然和肖炘韧脸上堆出了笑来,这人回国显然是为了一展所学,未等陈默然开口,肖炘韧倒先开口问道。

“那以你所见,中国兵工的错误为何”

“武器杂乱,无任何标准化之举各厂各自为政,沦创办者之夺利之物,而非国之军工”

“哦,即然明知如此,你又为何回唐山”

陈默然反问一句,却喝着杯里的茶。

“史司,虽世居南洋,然体内所流皆唐山之血,今日,国势至此,史司只想尽绵薄之力,以挽……”

史司的脸上却带着些无奈,不知为何倒把自己心里所想给说了出来。

“史司此行,家人本不赞同,父曾言汉儿何为虏臣,史司道,许不服这朝廷,但却只想让这里的人少赔上几两银子”

“有这般心思倒也属难得”

陈默然点头赞了句,这人倒有点像归国华侨。从他言中,能看出这史司家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说是那种“遗臣之家”,都是明亡后,不愿剃发逃到南洋的明代遗族。

“史先生,若你如愿得以掌改满人兵工厂,那么假若一日,这唐山的汉人起兵谋民族解放之时,那满人之军队拿史先生工厂之武器镇压民军,你又当如何处之”

史司眼睛一瞪,张张嘴唇似在犹豫着,数秒后眼中却露出些决绝之色。

“若如先生所言,那日来时,史司便会行毁坏工厂之举了”

他的话却只让陈默然一笑。

“史先生你说出这番话来,怕这是清国上下没人敢用你这位兵工专家了”

尴尬地笑了笑,史司却接着说道。

“这话也就是和先生说说,想来先生自是不会传出,再则史司毕业证已随行李丢去,否则那日史司也不至被江南制造局余连沅总办称为骗子,给轰出办公室去”

脸上的笑色一收,双眼微敛盯视着这史司,陈默然缓缓开口说道。

“若是说还有一家兵工厂敢用你呢?”

“没有毕业证为证,又有何工厂敢用我”

史司摇摇头,大清国的工厂不如欧美,在欧美他们只问能力,而非毕业何校,若是那样自己又岂会沦得这步田地,原本他曾想到洋行求职,可洋行中人虽认同他的英语德语,却对他的半广半官的汉话无法接受。

“你不去试,又岂知无兵工厂敢用你”

陈默然加重了兵字,然后看着这人,现在自己的兵工厂正需要一名兵工专家,即然自己可以认命一个被毛瑟工厂除名的工程师作主管,那么就敢用他为工厂主管,只要他能证明自己就行,至于毕业证,自己又那来的毕业证。

(呵呵,第三更了,今天的月票似乎不如昨日,不过也还不错,无语绝不针辜负大大们的鼓励的,你们的鼓励就是无语的动力,无语的更新一定会非常给力的要是大大们满意的话,一定用月票鼓励下无语的给力啊总之拜谢)

第113章 生活所迫

第113章 生活所迫(再次大爆发!第一更!求月票!)

一定程度上,机械工厂就象一个强力的化身,它的呼吸似乎像是希腊战神的呼吸一样。人们可以看到,那些拥有千百台轰隆隆响着的机器的大厂房,实际上就是象征着国家的力量,同样国家力量的来源。

相比之下,产业公司机器厂显得十分简陋,十几间大型仓库改成的厂房窗户上透着电灯的灯光,机器的轰鸣声是工厂里唯一的声。

相对简单的办公室去,这里只有几个年青的产业学校的实习生在那靠在一些书本上打瞌睡。在几个被窗帘遮住了的窗户里,闪出了明亮的灯光。这间办公室里摆着色调柔和、十分漂亮的家具,一篮篮盛开的风信子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这不像是间办公室,倒有点像像是小客厅,实际上这里即是史司的办公室,也是他的客厅,甚至于他的床就在屏风后,以厂为家是什么概念,在他身上完全可以体现出来,一个星期来,他对工厂的生产、管理进行全方位的调整,剃除了那些沿用旧法式的管理,生产效率自然的也就提高了。

过去的一个星期中,史司最重工的工作就是制定一整套产品及部件的标准化手册,完全实现产品及工具配件的可替代原则,以及原材料的规范化和标准化,而且还在组织生产中争取实现这些原则,以实现产品的大规模生产。

而今天,他却被眼前卡尔?特隆纳那位所谓的兵工专家给激怒了。

“陈先生,我认为,你必须要解聘那位特隆纳先生”

“这是为何?”

面带着微笑的陈默然反问一句。

“他在浪费你的宝贵的金钱”

“哦”

手拿着一个机匣,史司递交了陈默然,他看一下,是毛瑟步枪的机匣。

“一个月前,你的兵工车间刚开始生产莫辛步枪,这种步枪很简单,可特隆纳先生却要求调整机器,生产毛瑟式步枪,好吧也许他有他的理由,可毛瑟机匣是由成型的锻件削制而成的。将约2kg的锻件加工成0。5kg以下的机匣,要经过数百道加工工序,仅一个机匣就增加多少式工时和成本?”

“这间兵工车间规模很小,生产一支莫辛纳干步枪与生产一支毛瑟步枪,悬殊只有两三元,可如果大规模生产呢?陈先生”

陈默然不解地望着这个显得有些激动的史司。

“几年前俄国总军械部拨款8050万卢布,要求生产330万支莫辛纳干步枪,其只有4100万是直接作为生产费用,其余为购买设备,就是每支枪的成本是12卢布42戈比,可同期的毛瑟步枪成产成本却需要48。5马克,折成白银前者不过6两稍多,而后者却需要近14两,一支枪可以买两支,尚且有余”

史司深呼吸一口气,双目注视着陈默然,他从来没有过问过这间小型兵工厂的用途,只是尽职工作罢了,尽管他知道在唐山不准私人办工兵厂。

“你是说,两者可以悬殊一倍多?你确定”

陈默然有些惊讶的看着史司,史司点下头,非常肯定的补充道。

“陈先生,请相信我的专业水平”

史司并不知道他的这翻话在陈默然的心里掀起什么样的波浪来,练兵什么时候最费钱,恐怕就是建军的时候,建军的时候什么都是空白,最费钱的就是武器的购买。若是真能在步枪上省下一半银子,那剩下的银子用来买机枪的话,眼前一亮的同时,却又有了一个顾虑。

“念唐,可是口径,我们的子弹设备是生……”

“改口径,非常简单的工作我已经重新设计了步枪的机头和弹膛尺寸”

“那就造你说的办”

叮嘱一句后,陈默然看了一下时间,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当他走到房门前时又停了一下。

“另外……既然改了口径,最好子弹能沿用我设计的尖弹头”

走出工厂时,听着耳边机器的轰鸣声,陈默然脸上露出了笑容来,最缺银子的时候,一个省银子的法子却摆到了他的面前,这不是老天爷给他机会扩军吗?这次至少在扩出一个旅的军队来

曾经的稻田里,连绵着一排排长方形的竹棚屋,两头各开一个门,中间用谷席隔开,石块作柱,竹杆做梁,竹片搭成的统铺靠着两边,正中留下一条长长的通道,稻草扎上竹片算是墙,屋顶上铺着稻草,这么一间屋正好住着一个班。

凛冽的北风,挟裹着冰冷的雨丝,从北向南直扑过来。墙上的稻草在风雨中“沙沙”作响,左右摇摆,偶尔一阵疾风吹过,竹杆被压得弯下了腰,有些紧靠着的竹杆会突然弹开,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绷得紧紧的草房在寒风中呜咽颤抖,时不时发出一阵尖厉的啸叫。入冬以来的第二次寒流以锐不可当的势头,放肆地显示着它的威力。

过去刚来时图省事的人,把席子一铺就算完事,心细的人,则会从山上再砍来竹子,剖成竹片,把自已的铺位铺得更密实些,然后又趁着地里还有稻草的时候,弄来稻草把床铺的更厚实一些,自然的当初细心,换来了这会的享受,住着一个班的草屋里,有的人睡的香,有得却蜷缩着身子,缩在被窝里头。

刺骨的北风被稻草墙挡在外头,可总还会刮进来一些,靠着门边睡的吴省兰就是被冻醒的,已经睡了七八个小时的他已经被冻醒了近一个钟头,若不是被窝里暖和些,恐怕他早就爬起来了。

当初离开皖北老家时,尽管大家伙都猜着这铁矿工地上的活,不比地里活省力,但是大家伙还是显得很轻松,在船上的时候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尽情玩笑。可到了这,才知道,这里的活比想象的要重。

到了经淮河,又经大运河进了长江,到了这马鞍山铁厂的工地上,大家伙先是的按十一人分成一个班,49人分成一个小队,十个小队分成一个大队。然后又个半个月的训练,成天教人走路、列队,站不好队、走不好路的棍子不说话就挥了上来。

当时吴省兰还恨那些提棍子的教官个牙痒痒,可半个月后才上工地,接下的日子,甚至的让他怀念的起训练时的挨了棍子了,一个区队正好三个大队,每个大队连续工作六个小时,然后休息十二小时,一天到晚四个班次轮流不停。一天干够十二个钟头,还不准请假。

“哎”

揉着担土、抬石时压的依有些酸痛的肩膀,吴省兰叹了口气,和其它人一样,他也想过走,可却又舍不得这地方,这地方有坏的,可也有好的。

身上发的帆布褂子,磨了两月都没磨料,不仅结实还挡风。而且这里还有食堂,只要上工下工的时间一到,准有饭吃,上工前一顿白米饭管够不说,下工后面条只管可尽吃,四顿饭里有两顿带着荤,这日子过的,用旁人的话说。

除了累点,比那财主日子吃的还对劲。

“嘟”

念着这里的好时,上工的哨声响了起来,原本还窝在被窝里的人,几乎是听到哨声后,就麻利的穿起了棉袄、棉裤,这里的活苦、饭好,工钱高,可相应的规矩也多,上工的哨子响,有袋烟的功夫洗脸,动作慢的队长的棍子会朝屁股上打去不说,吃饭排到后面,肯定吃不着第二轮。

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还睡着的人就一个个拿着饭盆汤匙,敲敲打打地涌出了棚屋,一出去,直接用饭盆盛上一盆水,先使劲漱漱嘴然后便直接把冰冷的水倒在毛巾上,朝着脸上糊噜两下,这就算是洗漱完了。

“开饭了,开饭了。”

走在前面的马有财一边走着一边把饭盆敲得特别的响,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他走到竹棚屋另一头的门前,对着里面大声喊了一嗓子。

“开饭了晚了就吃不着了”

“狗日的,谁没听着啊这么大声干什么。”

“怕你们没听见呀。今个洋历年改膳,炒萝卜,还有大块的卤肉。”

马有财一点不恼,嘻笑着说。

“好久没吃这么香的卤肉了。上顿,我起的晚些,就吃着两块,今个再怎么着,也得吃个它三块。这么大的一块肉,就是地主过年时都吃不着”

他兴奋地说着,眼睛里闪动着愉悦的光芒。

“你这么吃,赶回头,这工干完了你还吃着西北风去”

在旁边的一个同乡瞪大眼睛问着他。

“先吃了再说嘛。吃过肉饿死,总比没吃过饿死强走啊,去迟了卤肉可就没有了。”

马有财催促着说。虽说互相喊着,看似乱,可这去吃饭时,却都是个按班和小队排着队,拿了饭盆的吴省兰,跟着大家一起向食堂走去。

“狗日的,这帮黑皮子,他娘的就是舒坦”

朝食堂走去时,马有财瞧着过去田笼上站着那些穿着黑色军装的护矿队,嘴里骂着可那脸上却带着十足的羡慕。

“一个月六块现大洋啊背着枪在这里头巡着就成,那像咱们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四块半大洋啊”

“别以他们的日子好过,你背着四十斤的砖头早晚跑上三十里地试试咱们干的是辛苦活,人家干的是卖命的活,要是有土匪的话,他们可就得操家伙和土匪扛上到时指不准就丢了性命。”

吴省兰倒没什么羡慕的,他爹当过淮军,虽说凭着当兵时一月能剩下两三两银子,几年下来家里置了十几亩的地,可后来却在辽东丢了性命,那会他年岁小,家里就老娘自己撑着,原本过的还算可的家也就这么败了,管他是淮军还是什么护矿队,丢了性命一切就全没了。

两扎的死面馒就着一盆萝卜菜、大块的卤肉,一会的功夫就吃完了,再喝上一大盆杂面稀饭,饭吃的香,香劲过了,就得去上工,队长们的哨子几乎是在他们刚抹嘴的功夫就响了起来。一阵风呼啸着横扫过来,把吴省兰头上的斗笠吹歪了。他把斗笠扶正,下意识地把衣服拉了一下。他的帆布棉袄外头还穿着件用破麻袋片做成的衣服,这件衣服看上去极其的粗糙和简单,宽大的衣身接上两个宽大的袖子,前襟缝上几对可以扎紧的布带,仅此而已。虽说这麻袋衣服看上去丑陋不堪,然而对于一些苦于衣服破了又不会补,贴上张风湿膏了事,脏了又懒得洗的男爷们,却是大受青睐。

这麻袋衣服既耐脏又保暖,几乎用不着冼,下小雨时完全可以抵挡一阵子。而且又用不着花什么钱,这工地上随处可以可以看到破麻袋,弄条破麻袋自已动手剪剪缝缝,便成一件万用力巴衣裳。

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衣服,一时间,工地上就是那些新来的也会仿着的弄个一件,不但不以为丑,并成为一种标志,在这马鞍山的地界上,只要是穿麻袋衣服的人,不用问便知他是矿上或铁厂工地上干活的劳力。

干了几个钟头的活后,曾经暖和的身子冷了下来,吴省兰只感到身上被雨淋湿的麻袋衣服阴冷沉重又显得硬梆梆,而且肚子很饿。从吃了那顿饭之后,他一直不停地扛石料,同时还要受着风雨的侵袭。

但是他的手头敢根本就不敢停,看着那些同样在拼命干活的人们,他一刻也不敢停下来,旁的大队长手里的牛皮鞭可是不认人的,一个人偷懒,全班受罚,罚过后等下了工,大家伙能把偷懒的打的躺在床上连喘气时都带着痛。

又冷又累又饿的吴省兰解掉石块后,把扁担扛在肩上又往回走时。

“你看,那是什么?”

马有才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肩膀,指着远处正在贴告示的护矿队的人。

那面墙边站着一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