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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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舻乜醋潘! 班殴俊甭奘槿靡庋笱蟮胤次剩澳阍趺此怠!薄 拔宜刀裕淮恚抑皇窃谡故疚倚卵Щ岬囊幻偶寄埽詹趴吹降哪歉鋈似涫挡皇侨耍涫抵徊还俏矣靡饽罘掷氤隼吹囊桓龇稚怼<热欢际俏易约海敲值比皇且谎睦玻 薄 ÷奘槿舸舻乜醋潘! 〈永疵豢吹侥苷饷椿嶙栽财渌档娜恕 澳恪鎀M能掰啊!”罗书全痴痴地说。 “嗯,于是她非但认为我是个同性恋,连精神都不正常,于是我更加激动,更加口不择言地向她解释,这种冲动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了……” 顾小白脸上浮现出梦幻的表情。 “所以你终于明白你真正选的真正喜欢的其实是她。”罗书全大叫道。 “哈哈哈,你完全猜错了,我在跟她解释的时候看着她的脸,我终于意识到哪怕她讲话再有趣,再有文化,再能背唐诗我也不想跟她在一起。” “……” “你想象一下,”顾小白看着他,“你如果每天起床,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张自己不喜欢的脸,你是什么心情?”他飞快地说,“那么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心情糟糕的开始,我将以糟糕的心情开始每一天,我会变得不爱说话,不爱见人,不爱任何活的东西,了无生趣,把睡觉当成我唯一的乐趣,直到我从此长眠不醒……” 望着罗书全呆若木鸡的脸,顾小白尘埃落定。 “这就是我聆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但是那另一个是个半文盲啊。” “文盲都是可以培养的啊。”顾小白诧异地看着他,“小孩子不都是文盲吗?不都一个个培养出来了吗,你只要把她当成小孩子就行了——反正女人内心都是小孩子,只不过这是个漂亮的小孩子,我可以培养她的心智。但我再厉害,也没办法把一个不漂亮的小孩子培养好看啊!” “你真是个禽兽啊!”罗书全叹为观止。 “你……”顾小白紧紧盯着他。“一直在看手机干吗啊?” 原来自己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一直在看有没有人打电话来。 而这个人…… 正在一个人逛商场,也不时拿起手机看着,没有来电,失落又失落地放进包里。突然响起来,米琪激动得要命,一阵手忙脚乱地接起。 原来是左永邦。 “嘿,是你啊。” “干吗?不是我还是谁啊?” “没有。”米琪笑了笑,“我就是在想,这个时间你怎么会打电话来?” “一个会刚开完,一会儿去客户那里。”左永邦说,“顺便给你打个电话,你感冒怎么样了?” “早好啦,你听听。”米琪把手机举在空中,“我像是在家里吗?” “又在商场里?” “干吗?心惊胆战了?” 脸上挂着的,是勉强的笑容吧。 “我喜欢的是你。”对面的左永邦笑起来,“所以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干吗要害怕——对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顾小白约了我们,好像要带他的新女朋友给我们看。” “好啊。” 挂了电话,米琪不由得往边上的餐厅望去。 就是在那个餐厅里,她前所未有地感到自己原来这么不被重视。 这是对比下来感知到的心情…… 原来米琪丰衣足食,即便偶尔有些伤感,也咬咬牙过去了,但她也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比如一个男人的关心,是钱买不来的…… 罗书全走进餐厅的时候,米琪正在大落地窗前坐着,喝着咖啡,旁边一大堆购物袋。 见到对方的时候,都有些尴尬。 都是又先早到了。 “嗨!” “嗨!” 两人微笑看着对方。 “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先来?又要试鞋子?那我先去洗手间。”罗书全面无人色。 “没有没有。”米琪笑着扬手,“我给你看样东西。” 罗书全困惑地走过去,坐到米琪身边,看着她从一个购物袋里拎出一个大公仔玩具。 “你什么时候学得跟顾小白一样喜欢这种东西了?” “没没,我给你看啊!” 说着,米琪在公仔后面的开关上拨拉了一下。 “早点睡觉咯?”公仔发出声音,“不要着凉喔……睡不着我讲故事给你听吧……从前呢,有只小白兔,它在森林里迷了路……” 罗书全呆呆看着她。 “可以自己录音的哦。”米琪得意地笑起来,“以后我想听什么好话它都能跟我说。” 这是一个女人给予自己最最温暖的妥协…… 因为她也想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怎么去得到。 与此同时,在陕西路地铁站边的季风书店里…… 顾小白拎着购物袋,里面全是女装。小秦在杂志栏前翻着杂志,开始一二三四五拿起五本杂志往收银台前走。 “你干什么?”顾小白忍不住问。 “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一件衣服换一本书,我们刚才买了五件衣服,所以我负责看完五本书。” “是书……不是杂志。” “啊?有什么区别吗?” “杂志……”顾小白深呼吸,“里面还是衣服……” “好好,就这几本吧!”小秦随便在边上的柜子上拨拉出几本书来。刚要走,突然暼到一本书,一边抽出一边叫起来,“哎呀!这本书我十年前看过的!很感动的啊!” 是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我还记得我当年看这本书的时候,我们全班女生都在看呢,我就拿过来看看啊,想,哎哟……怎么会有作者叫那么奇怪的名字啊,叫‘胚子蔡’啊。” 顾小白呆呆地看着她。 “叫什么?” “胚子蔡啊!” “真的啊。” “是的啊!”小秦伤感地感慨着,“那天下午我一个人看得哭死来,后来我就一直在想,这个胚子蔡是学理工的呀,怎么能写出这么感人的故事啊?难道是真的啊?明明写得那么感动,非要给自己取个名字叫胚子蔡,奇怪哇。” 一回头,身边顾小白已经消失。 大街上,人来人往,这么多人,却只有顾小白一个人在逃亡。 我们总是在不断地选择,衡量不同的指标,选择有钱的,选择身高一米八,选择胸围,选择学历,选择进攻的方向,选择逃跑的路线。因为这个世间没有尽善尽美,我们只能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成为我们不被淘汰的理由,成了我们活下去的法宝,只是我们早已经忘了——在我们很小的时候…… 在罗书全从米琪家“安全”回来的那一天,到顾小白家接潇潇的时候。 “潇潇,我问你个问题。”他坐下来,疲倦地问面前的女孩。 “啊?”潇潇抬起头看着他。 “你长大以后,你会选择一个有钱的男人,还是对你好的男人呢?” “什么?没听懂。” “你会选一个有钱的男人,还是对你好的?” “这些东西和我有关系吗?” 面对这样难倒所有成年人的困境,潇潇毫不犹豫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只选自己喜欢的。”站起来,拍拍罗书全的脸,“也就是你啦。” 说完,潇潇嚼着口香糖,头也不回地走出顾小白家。 罗书全一个人呆呆坐在那里。 我们都已经忘了……
LESSON 3:红颜知己零风险
从某个角度、某个时间看这个城市的人流,你会发现每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步伐,去一样的地方,做一样的事情。彼此之间没有交流,没有说话,像工厂流水线上输送的产品。唯一让他们获得活下去的动力,或者说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们心里都有一个人。这个人懂你所有的心事,了解你所有的行为模式,在你低落的时候当你的输送液和垃圾桶,在你高兴的时候陪你举起杯子庆祝,这个人就叫做“知己”。
这一天,罗书全在家里的电脑前干活,而顾小白趴在桌子边像狗一样看着他,看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罗书全则始终不为所动。
“你看看我呀,你看看我呀。”顾小白终于忍不住了。
“我看你什么啊?”
“你看我失恋多可怜啊。”
“你可怜个P啊。”罗书全转过头,“你哪次失恋不是这个样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我都看了十几次了,就有一点不同的是你这次是被两个女人同时甩了,活该!”
“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顾小白诧异地看着他。
“我忙着呢。”
他凑上去看了看,原来罗书全正在给一个网络游戏做测试。这是公司最近派给他的工作,为了让他专心打游戏,不要被别的事情打扰,罗书全可以不上班,在家“工作”。
“切……幼稚。”
“你成熟?”罗书全反击,“成熟的人现在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谁像你在这里扮失恋——你可以上去睡觉了!” “我不去。”顾小白呻吟了一声,“失恋的人是不可以睡觉的,太没气质了。” “滚!” “哎?亏我把你当我唯一的好朋友,知己。你居然叫我滚……好吧……我滚了……”顾小白悲怆地走到门边,扭头回眸,“我滚了啊……” “嗯。” “我真的滚了啊。” “嗯……” “我不会。”顾小白妩媚地一笑,“你来教我怎么滚。” 罗书全跳起来要揍顾小白,顾小白逃出门去,罗书全砰地关上门,走回电脑前,还听到顾小白在外面发花痴。 “团成一团……团成一团……” 顾小白跑到楼上,一步步贴着墙壁,像陀螺一样地打着转,滚到门边,头晕眼花,忍不住弯下腰,“头好晕,好想吐。” 突然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球鞋,顾小白心中一寒,慢慢往上看去。 祸不单行,站在面前的人正是阿千大人。 “麻烦你告诉我我看到的是幻觉。”顾小白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是幻觉,谢谢。”阿千义正词严地回答。 原来阿千作为一个万千人流中打死也红不起来的小演员,已经半年接不到活了。非但没有任何剧组找她演戏,照她的话说,连个广告代言也没有。所以她就越来越穷。俗话说穷则思变,阿千变来变去变不出什么花样。突然这天早上脑子里变出个顾小白,于是脸也没洗就跑过来求救了。 “不是我不帮你,我现在在写的那个戏已经介绍你客串过了,那个角色已经死了,你也不能再去演了啊。”楼下的咖啡馆里,顾小白已经困得要死过去了,只能用力撑着下巴听着阿千诉苦。 “那改成双胞胎行不行?” “索性写成克隆人好哇?” “……” “是这样的,我租的那个房子已经三个月没有交房租了,房东已经催了我三百次了,再不行我就要卖身了。”阿千深吸一口气说。 “这么严重?哎呀,你早说嘛,需要多少钱?” “大概一万块。” 顾小白打着哈欠打开钱包抽出卡,“密码是我生日,自己去取,我现在可以上去睡觉了吧?” “不行,这一万块是欠房东的钱,房子已经被房东收回了,这一万块是把我押在他那里的身份证取回来的钱。” “哦……那你现在住哪儿啊?” “住你家?” “阿扑色录特嘞闹特……” “什么意思?” “就是不可能,滚。” “喔,那就没办法了。”阿千死死拽着卡,羞涩地笑笑,“把你拽到这里的这会儿,我已经叫搬家公司把东西全搬你家门口了。” 顾小白家里,顾小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哼哼,刚刚他才亲眼目睹了一场暴力拆迁的反面——暴力迁入的悲怆场面,还没恢复,边上的阿千兴高采烈地把一件件家具搬进另一间次卧,出出进进,还在往墙上贴海报,俨然已经把这当做自己的新家。 “哎呀!你想开点嘛。”阿千看他实在打击过重,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你想想,这间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而且一个女人跟你一起住,没事也可以给你烧烧饭,打扫打扫卫生。” “你以为我会笨到被你这种话骗进吗?”顾小白斜眼看着她。 “那,”阿千一副听天由命——她还有脸听天由命——的样子,“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你就应该往积极点的方面去想。” “比如说?” “比如说,你想啊,”阿千自己想了一会儿,开始掰手指,“从今以后我住在这里,你碰到什么失恋啊,失业啊,失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很平常的呀……” “啊!真是的。”顾小白点头,“我刚刚同时被两个女人甩了呢!” “我就可以安慰你啊,开导你啊。”阿千谆谆诱导,“帮你出谋划策啊,帮你主持情感热线啊,做你的情感垃圾桶啊……” 刚刚还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顾小白,听了这话,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坐起身看着她。 “噢……原来你是作为一个垃圾桶搬进来的?” “阿扑色录特嘞耶丝!” 第二天,风和日丽,左永邦,米琪,罗书全被顾小白叫到港汇附近喝咖啡。顾小白把阿千作为一只移动垃圾桶搬进来的辉煌事迹渲染了一遍,所有的人都斜着眼看他。 “我和她是最纯洁的男女关系呀!”顾小白说。 “我觉得世界上就没有纯洁的男女关系。”米琪发言。 “这算啥说法?照你这么说,男人和女人就没办法做朋友啦?” “普通朋友肯定能做。”米琪说,“但做到好朋友,好到一定程度,就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 “男女问题。” 顾小白绕不过她,气死了,“你们女人就是这么狭隘,喔,她没钱付房租,我让她在家里住一阵,就像家里放了个垃圾桶,我和垃圾桶能有什么问题?” “你们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又都是单身,没有问题也会出问题。”米琪接着说。 顾小白看看左永邦,刚想求救,顺便挑拨离间一下,左永邦倒自己放下杯子说话了。 “我同意米琪的说法。”左永邦点点头,“但是还有一种情况也是例外。比如,一个男一个女,好朋友,如果这个女人特别丑,丑到你不会有任何想法,那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但那个阿千不丑吧?” 阿千当然不丑,她是一个演员嘛。 “那就是了,你当心一点。”左永邦说。 “我当心什么?当心什么啊!!!” 左永邦不说话,看着远处…… 远处的云好白。 然后他转过头。 “你回想一下,你以前有没有过那种长得特别漂亮的女性朋友,跟你关系特好的?” “有!有!”顾小白不疑有他,急着往陷阱里跳,“我前两年就认识一个,后来去美国了。那个特别漂亮,我跟她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兄弟,勾肩搭背逛街,勾肩搭背各回各家。” “那你们是没喝过酒。”米琪举手。 顾小白瞪着眼看左永邦,“你还要不要她?你不要她我可以现在一脚踹死她吗?” 左永邦笑起来,“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回答完了,就过关了。” “好!” 顾小白振奋了一下精神,好像过关后可以领奖金。 “你好好回忆一下,”左永邦看着他,慢慢地,一字字地问着,“仔细回忆,老实回答,你和那个去美国的美丽‘纯兄弟’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你晚上……呃……有没有做梦梦到过她?梦里面,有没有——和她……呃……有过超出‘友谊’的举动?” 问完,大家还想幸灾乐祸地看反应,没想到一转眼顾小白已经不见了。 五十米外,一阵风沙滚滚。 顾小白一边跑着,一边迎风流泪。 怎么会有这么阴险的问题啊? 人家以前单身,做春梦也不可以啊…… 回到家,阿千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姿势还颇为撩人。顾小白冲进里屋,噼里啪啦地翻出一叠纸。阿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还听到里面有打印机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刚想敲门去看,顾小白已经拎了一叠纸出来,把她也拎到客厅茶几前,啪地把纸拍在茶几上。 “鉴于我小时候家门不幸,”顾小白的表情严肃得要命,“和你住在同一个楼层,又发生过交谈,以至于二十几年后我遭到了命运齿轮的报复,让你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为了我们能更好更和谐地相处,直到你搬离这栋屋子,上帝对我的惩罚期限到期为止。我有必要和你签订一份协议,约法三章。” “哪……哪三章?”阿千吃吃地看着他。 “条约第一款,”顾小白缓缓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或者我们处在什么样的状况,除非地震火灾等不可抗因素外,和我保持两米的距离。” “第二条呢?”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或者我们处在什么样的状况,除非地震火灾等不可抗因素外,和我保持两米的距离。” “这不是第一条的内容吗?” 顾小白又缓缓点了点头。 “一共六页,四十八条,每一条都是这句话。”顾小白看着她,“千言万语数不尽我心中的哀与怨,总而言之一句话——你离我远点啊!!!!” 阿千真是家门不幸,寄人篱下,只好忍受顾小白数不尽的蹂与躏。她恨恨地签了,顾小白高兴起来,叫了外卖和阿千吃。吃饭过程中顾小白也尽量小心翼翼,等阿千夹完了再夹菜。这一顿饭真是吃得举案齐眉,顾小白从没想到吃一顿饭能把自己吃得筋疲力尽。 吃好饭,顾小白说要去附近超市一趟。 “我也要去!”阿千急忙穿好衣服说。 “你去干吗!” “我也有很多东西要置备啊……” 这副二皮脸的样子让顾小白真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 家附近步行十分钟就是个百货公司,百货公司底层有个大超市。顾小白拎着篮子,阿千也拎着篮子,周围有很多人在精挑细选地往篮子里放东西。顾小白却随时监视着阿千,她靠近一步,他就跳开三尺。他眼睁睁地看着阿千买了红酒,红酒开瓶器,还有乱七八糟一堆生活用品,心想这下真是死定了,他是不是半夜趁阿千睡觉搬家算了。两人从自动扶梯走上来的时候,顾小白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这个计划的可能性,越想越是万念俱灰。 到了地上一层,路过一个化妆品柜台,阿千叫住顾小白,说等一下她,她想试试一个粉底。 “粉你老母。”顾小白心里恨恨道,看着阿千坐在那张圆凳上东张西望。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制服小姐,越走越近,越走越近,顾小白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那确确实实是一个明艳动人,符合顾小白200%审美的极品美女! 那个人走过来,从边上的盒子里先后拿出一样样化妆用的刑具。她每拿出一样,顾小白心脏就停跳一拍,拿出十几样后顾小白的心脏几乎已经连成一条线了。那个人完全没注意到,只是拿着睫毛刷在阿千的眼睛上划来划去。阿千也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完全没想到,边上已经有一个人快要没命了。 “快一点,啊……”顾小白一边在四周焦灼地乱转,一边嘴里嘟哝着。 他刚经历过不靠谱的美女事件,对美女这种生物比往日更加期待与抵触。 “没关系,马上就好。”那个女孩子转过头,对着顾小白动人地笑了笑,“先生,你女朋友这么漂亮,用了我们公司的产品会更漂亮的。” 不知是公司规章制度,还是纯属没话找话。说完这些,那个大眼睛、笑起来很灿烂的女孩子开始向顾小白和阿千推销起产品来了。顾小白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狂喊:“那不是我女朋友!那不是我女朋友!那就是个垃圾桶!” 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喉头嘶哑,就差一甜,就地吐出一摊血来。 “他不是我男朋友。”阿千突然睁眼,对她说。 “啊?”女子愣了愣。 “他不是我男朋友。”阿千又再度强调了一遍。 大概是以为小两口在闹别扭,女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话。顾小白也死死咬住嘴巴,怕一张嘴,喷两人一脸血。 “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过了一会儿,阿千突然又问。 “啊?” “就说长得帅不帅吧!” “挺……挺帅的呀……” 可能是不太好意思——任何人面对阿千都会有一种不好意思的心情——女人转过头,对顾小白礼貌地笑笑。 “可你知道吗?”阿千突然睁开眼,看着她,“他刚接连被两个女人抛弃啊!” 面对着自来熟的阿千,女人再一次局促地笑起来。 “一个人到底要惨到什么份上,才会接连被两个女人抛弃啊?”阿千睁大眼,不依不饶地看着她“嗯?你倒是说说看?” “我……我不知道啊。” “那你想不想知道呢?把你手机号码给我……” “……” 第二天,罗书全在电脑前打游戏,顾小白在边上拿着一张名片对着灯光已经看了一个小时。 “是真的。”罗书全忍不住安慰他。 “莫小闵……”顾小白拿着昨天那个女人羞涩地拿出来的名片炫耀,像念银行存款一样幸福地又念了一遍手机号码,“你看!你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阿千非但对我没任何想法,而且还积极地在帮我张罗,让我尽快摆脱失恋的苦恼。” “你苦恼个P啊。”罗书全回头问,“那个化妆品小姐漂亮吗?” “非常漂亮啊!” “也就是说阿千帮你搭讪了一个美女,来提供你发展的可能性咯?” “Yes。” “我也好想有一个这样的垃圾桶啊。”罗书全突然很羡慕地看着他,“你让这个垃圾桶搬到我这儿来怎么样?” “哈哈,怎么可能?!”顾小白指着罗书全,“非但不可能,而且你已经从我的知己名单里OUT了,因为我找到了真正的红颜知己!” “对你来说,你的红颜知己就是媒婆咯?” 顾小白微笑地看着罗书全,然后慢慢手伸下,按下电脑开关电源,在罗书全错愕的眼神中蹦蹦跳跳地上楼了。在上楼过程中,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所有的事情都将启未启,好像一张刚刚放进播放器还没按PLAY的DVD。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所有的方向都有可能。但就是这种什么都还看不清的情形,让他突然觉得生活很美好。美好在可能性本身上,那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例子根本用不到顾小白头上。对他来说,岁月不静才好,现世不安才有劲。然而以前只是脑中蠢蠢欲动的朦胧,自从阿千这个现实行动派的搅屎棍子搬进来,一切才变为无限可能性的现实。 回到屋里,阿千正在看电视。听到顾小白开门,转过头看看,表情非常之得瑟。阿千也不说话,保持这种表情转过头继续看电视。 顾小白走到阿千边上,坐下,突然间……涕泪滂沱。 “我错了。”顾小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我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低估了你的能量,以至于用了一种简单粗暴的办法来制约我们的关系——对此我表示真挚地道歉,请你接受我的哀悼。” 他沉痛地说完,斜眼打量她的反应。阿千置若罔闻,完全无动于衷。 “如果你再不原谅我,”顾小白小心翼翼地说,“我只有以死相逼了。” 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水果刀……是阿千默默递给他的。 望着这把刀……顾小白思考了下,虚晃了一枪,拿过一只苹果,开始默默地削起苹果来。 “我问你,”阿千突然转过头,紧紧地盯着他,“你跟我签订的那个协议……” “不要再提那个协议了,我错了!” “是不是害怕我会跟你发生点儿什么?” 顾小白停止了动作,呆住了,转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小白,”阿千看着顾小白,真心诚意地说起来,“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为人。真诚,不做作,不虚伪。你有所有男人的缺点,但是你从来都不掩饰。” “你……”顾小白又有点不确定了,“你是在夸我吗?” 阿千点点头。 “但是我绝对不会跟你发生点儿什么。”阿千突然有些哀愁地笑起来,“不是因为你不够有魅力,而是……我其实是喜欢女孩子的。今天的电话不是为你要的,是为我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我在那里化妆化了那么久。其实对我来说,你才像是真正的姐姐……” 阿千静静地看着他,真诚地说完,然后带着一声遗憾般的叹息。她站起身来,缓缓走进了卧室…… 身后的顾小白,浑身的每一个血细胞,都变成了粉末。 接下去的几天里,顾小白再也没有出过卧室,饭也是叫了外卖,自己拎进屋子吃。阿千开始还以为没事,进去看了几次,顾小白都躺在床上,缩在被窝里看《金刚经》,胡子也不刮,蓬头垢面的也不以为意。他看了一眼阿千后,也只是眼神浑浊地缓缓转过头去,继续看书。就这么熬了近一个星期,阿千终于忍不住了,跑下楼去找罗书全求救。 “我就是要让他受点打击,”跟罗书全说明完前因后果后,阿千解释道,“不要整天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觉得每个女人都会爱上他。电话当然是帮他要的啦!可你知道他让我签的那份协议吗?”阿千看着目瞪口呆的罗书全叫起来,“整整六页,四十八条,就一句话,和他保持两米的距离!” “可是他今天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阿千苦恼地说,“我刚才进去看他,他抱着一本佛经在看,看到我睬也不睬,好像根本没我这个人一样,我这次是不是玩大了?再下去他和我隔着就不是两米的距离了,是两个世界了。” 呃……这么严重了吗? “哎呀,”反应过来后,罗书全开始开导阿千,“你不为他想也要为自己想想啊,你想他现在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哪天突然开始恼羞成怒了把你赶出去,你怎么办?” 阿千张大嘴,愣愣地看着罗书全,终于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毅然决然地走到顾小白卧室门口,开始敲门。 罗书全也一脸凝重地跟在后面。 “小白……小白……” 阿千拼命敲门,里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悄悄拧开门…… 屋子里光线昏暗。床上,一个木乃伊一般的存在正在一动不动地躺着,手里拿着一本佛经,正在入神地看着,对于周围的变化,对于身边多了两个人完全没反应。 “小白……” 阿千走到床边,关切地看着他。 “干什么。” “吃早饭了。”阿千抒情地说道,“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火腿煎鸡蛋。” “哼!吃与不吃,有什么分别。”顾小白鼻子里嗤了一声,悠然望着天花板,“怎么都是行尸走肉的一副臭皮囊,早晚化为风中的一缕青烟。” 阿千大惊失色,吓坏了,转过头看着罗书全。 “他精神还正常吗?” “别扯早饭的事情啦!”罗书全也急了,“说重点!” “这个是这样的,”阿千咳嗽两声,“小白,我之前是跟你开玩笑的,呃……有关我,和那个电话……其实我不是……那个电话我是帮你要的……” 阿千从来没有这么毕恭毕敬地和谁道歉过,然而换来的却是…… “真实与虚幻,谁能分得出其中的界限?” 顾小白转过头,静静望着她,哀伤地笑起来,“你又怎么能确定你看到的是我,那只不过是你的幻觉。一切都是虚妄,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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