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金妃-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吴绢儿嘤咛一声抬起右腿攀上海崚王的腰:“王爷,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海崚王两手扶住她的腰,用力一挺身:“现在还空么?”
“王爷,你就不要折磨绢儿了。”吴绢儿双臂环住海崚王的脖子,两腿环上他的腰,不停扭着腰肢。
房间中渐渐传出银声浪*语,门口的侍女透过珠帘毫无顾忌地看着室内的春*光。一名有事要通传消息的蓝衣男子却面红耳赤进退两难。
终于吴绢儿一脸满足地走了,看到蓝衣男子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咯咯”笑道:“你可以进去了。”
海崚王的声音自房内传来:“是青翼么?”
蓝衣男子来到屋中,仍旧垂着眼帘:“王爷查到了,这葛王妃是从西关外找回来的。”
海崚王沉声道:“这不可能!借一百个胆子给黑玉辰她也不敢出关。”说罢他深深看了青翼一眼:“就算她真的出西关了,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也应该是我们!”
青翼抬眼见海崚王身上只随意披着件睡袍忙又低下头:“王爷,听黑将军府的人说黑小姐这次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海崚王道:“什么意思?”
“他们说黑小姐这次回来没再大作大闹,几乎所有时间都待在自己院中,对仆人侍女也不再动辄打骂。送黑小姐回来的人说她骑马摔伤了头,许有断时间想不起从前的事,所以他们都希望她永远失忆下去。”
“失忆?我绝不相信这种事!哼!黑石那个老滑头也没根我说,这其中必有文章。”
青翼道:“王爷的意思是这位葛王妃可能是假的?”
“你有没有见到她?”
“没有!我还听说一件怪事,说这王妃之前和葛王闹别扭跑出了王府,后被葛王的挚友商无尘带回,然后软禁起来了。”
海崚王微微闭起眼沉思片刻:“我想我该送些礼物给这位弟媳才是。”
这时一名侍卫在外边高声道:“王爷,玉姑娘的信。”
海崚王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外从侍卫手一把抢过信来拆开。
青翼瞧着喜怒显少流露于色的海崚王脸色铁青,轻声问:“王爷,玉姑娘她?”玉姑娘就是黑玉辰。
海崚王把信揉成一团捏在手里:“女人就只会争风吃醋!”说着把信丢给青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马上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青翼打开信一看,一脸愕然:“王爷,那……那这葛王妃是假冒的?”
海崚王压下怒气,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真的都已经跑去逍遥快活了,知道是假的又能如何!”
青翼想了下:“假的一定有破绽,现在不过是拿失忆做掩饰。王爷何不拿这封信去找黑将军和葛王对质?逼他们交出假王妃让所有人来辨个真伪呢。”
海崚王一掌拍在桌上:“你有没有脑子?他们就算明知是假也绝计不会承认,况且这信上又没有日期,他们若说这是黑玉辰逃婚前写的呢?何况这信上的内容……他们一定会反咬我一口,说我与黑玉辰有私情怂恿她逃婚,事情若传到皇上那儿,皇上会把葛王之前抗婚之事一并归罪在我头上!”
“属下知错了。”青翼忙道。
“把信给我,马上去找人!”
“是。”青翼将信放在桌上疾步离开了。
海崚王瞥了窗口一眼:“紫翼,让影残月来见我。”
“是。”窗外传来一声回应。
海崚王越想越气,挥袖将桌上的茶壶茶杯扫落在地!计划了许久的事就被一个蠢女人这么搞砸了!L
ps:感谢萱禹打赏平安符,评价票支持,么么嗒。
☆、第一百七十章 你敢
本以为先唆使黑玉辰出走,再弹劾葛王不想娶她为妃把她绑走了,因为葛王之前几次三番拒婚,皇上早有不满,到时必然治葛王不敬之罪。介时对葛王和对他父亲忠心耿耿的人一定会力保他,自己再“救”出黑玉辰,让她出来指认嫁祸,就可以将葛王和他的人一网打尽。
没想到葛王竟在最期限到来时找到并娶了“黑玉辰”,他知道黑玉辰对自己死心踏地,绝不会乖乖嫁给葛王,所以他到黑将军府上走了一趟。黑将军却说他女儿终于想通了,回心转意了。
他也只能感慨百密一疏,早知道他就亲自将黑玉辰劫走了,不过黑玉辰绝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到葛王府给他当眼线也不错。
他怎么也没想黑玉辰竟突然送了封信来,信上说因为自己一直不肯向皇上要她,又在府里养了那么多女人,所以她很生气,要游山玩儿水去,还说他真喜欢她的话就去找她。
“你去死吧!”海崚王几乎要气疯了,把房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他缓步走出房间时,就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忽然想到一句话:“假的真不了!既然葛王府中那位是假的,自己就一定会让她现出原形来!到时同样等于抓住了葛王的把柄。”
对于海崚王突然到访,贺兰雍心中顿生狐疑,莫非他知道自己的王妃出走了?这也未免太快了些!他明明让商无尘做了出戏掩饰,难不成自己的王妃和海崚王是一伙的?
“堂兄怎地有空来我这?”
海崚王一指侍从手中捧的锦盒:“再忙也要来恭贺堂弟新婚之喜啊!何况我素来当弟媳小妹妹一般,她成亲我也该送些礼物。她向来喜欢东珠,我刚得了一串极好的,算是为你们新婚燕尔锦上添花吧。”
贺兰雍道:“堂兄费心了。”
海崚王道:“弟媳呢?按规矩堂弟该让她出来见个礼才是。她自幼丧母,礼仪难免学得不周,堂弟你总该多教她。”
贺兰雍道:“礼当让她出来见礼,但不巧她偶感风寒,御医说可能会传染,所以改日她好些,我带她亲自到堂兄府上拜谢。”
海崚王道:“如此本王更要亲自去探望了。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见了这东珠一高兴身体会好得更快。”
贺兰雍道:“万一堂兄染了病气,我可挡担不起啊。”
“不妨事。我素来无病无忧,堂弟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说明知弟媳病了却不去看一眼,心里怎过意得去呢?走吧。”海崚王说着站起身。
就在此时忽听外边有人大喊:“起火了,起火了!”
贺兰雍冲海崚施一揖:“我去看看,还请堂兄速离此地。以策安全。”说罢快步向门外走去。
海崚王跟着来到门外抬眼一看,果见葛王府一处院落青烟滚滚。火势不小,他冲随丛一抬手:“回府。”毕竟还是自身安危更重要。
坐在马车上海崚王越想越不对劲,火烧得那么大了怎地才有人喊呢?除非这火是一下子烧起来的!那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放的!
他一拍额头:“好你个葛王!”不过现在折回去怕是葛王会以处理失火事为由请他离开,他也犯不着跟着折腾。今日见不到还有明日、后日……咱们走着瞧。
贺兰雍发现失火之处竟是自己的书房。也不顾火势迅猛便要冲进去。
商无尘一把抱住他:“你不要命了!”
贺兰雍眼见着一根带火的门梁落下封住了门,书房被熊熊火焰吞没一把揪住商无尘的衣领:“火是你放的?”
“是我。”
贺兰雍将他推至墙边角落低吼道:“你挑什么地方不好,非选书房!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件对我极为重要的东西。”
商无尘一脸淡然地道:“只有书房才能在最短时间内烧起来。而且不易扑灭。”
“你!你至少想办法知会我一声。”
商无尘叹道:“我知道你所说对你极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贺兰雍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你把画像拿出来了?”
“没有,我选在此处放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烧了那画像。”
贺兰雍双眼怒睁。一拳打在他脸颊上:“为什么!”
商无尘吐掉口中的血水,面色依旧平静缓缓地道:“你别再执着于那不切实际的念头了,你该好好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了!对着一张几年前的画像发痴,你要真的放不下就去找她啊。”他心中呐喊着,她人就在你眼前你都不知道,还敢说你爱她!为了她宁可今生绝恋。
贺兰雍像困兽般大吼:“我、我到底为什么来!”
商无尘拍拍他的肩头:“你总说天意弄人,我却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得好好活下去,就算……为了她。”
贺兰雍怔怔地看着他:“是啊,我得活下去,虽然今生无缘,总还有分。”
“你这么想就对了。海崚王一定还会再来,我不确定他在打什么主意,但你总不能刚刚成亲就让人以为你对王妃不好,甚至把她气走了吧?”
“唉,要不是看她和辰儿有几分像,我……算了,不说这些了,带我去看看她。”
夏辰满意地看着胡妈妈不住点头:“不错不错,素雅大方。”胡妈妈此时身着一件米白色,衣摆袖口绣着几朵菊花的锦缎襦裙,脸上淡施薄妆,发挽云髻配两支翡翠簪,远比之前那大红大绿的顺眼多了。
“我这是学着赵夫人打扮的。”
胡妈妈一笑夏辰立即皱起眉:“不能这么笑,就算不笑也不能这么谄媚地笑。”
胡妈妈忙掩住嘴:“可我这么笑了几十年了啊。”
夏辰想了下:“你不是有扇子吗?在你没学会怎么笑得高贵端庄些之前,想笑时就拿把小扇挡着点,最好找把精致的檀香小扇,别再把你那把孔雀开屏似的羽毛大蒲扇拿出来了。”
“是是是。全听辰姑娘的,刚刚我在楼下碰到几位客人,他们真是地比以前对我客气多了呢。”
夏辰道:“从今日起,客人想找哪位姑娘,你便告诉他这位姑娘有约了或是心情不好、身子不适,总之不能陪客。”
胡妈妈惊讶地道:“姑娘们不陪客我怎么赚钱啊?”
“亏你在风尘打滚多年,你以为男人为什么到你这来?”
胡妈妈刚想笑忙掩住嘴:“自然是找乐子的。”
“这话倒也没错。可为什么姑娘都差不多。云裳坊的价钱比你这高好几倍呢?”市场状况她已从金钗那打听清楚了。
“这……这大概是云裳坊的姑娘更能歌擅舞吧。”
夏辰笑起来:“那我再问你,逸音坊的歌舞姬常被召入宫中和贵族府邸表演,平时怎个门庭冷清?一支歌舞还赚不上一桌酒宴钱?”
胡妈妈再次语塞:“听说他们那的姑娘太冷傲了。连陪客人喝几杯酒都不肯。哎呀辰姑娘,你就别考我了。”
夏辰微微一笑:“首先呢,来这种地方的男人都不会太穷,家里也不乏妻妾成群。与其说他们是来找乐子的,倒不如说是来这里找刺激找面子的。所以他们喜欢与众不同的姑娘,比起家里听话又规矩的妻妾,能歌擅舞又有点才情会使点小性子的最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可归根结底啊。他们还是想比别的男人先一步和这姑娘上*床。”
胡妈妈挠了挠下巴:“不错不错,辰姑娘说的太对了,要我说呢这男人都是贱骨头。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夏辰微微点头:“没错。就像逐猎一样,他们喜欢更好更强的猎物,而一旦将猎物制服,又会觉得没意思了,然后会跃跃欲试地去追下一只。”
胡妈妈忽然开了窍:“我懂了,我这就按辰姑娘说的吩咐下去。”
夏辰叫住她:“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胡妈妈立刻转回身:“辰姑娘请说。”
“我说的只是大多数,还有一部分人是来这寻求安慰的,像那些仕途不顺、怀才不遇、或是家有恶妇的,这种男人比较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子。何况男人一般没什么耐心,特别是对这种地方的女子更不肯花太多时间心思,你要是把姑娘都教成逸音坊那样,也没钱赚。”
胡妈妈一头雾水:“我怎知道哪些是来找刺激的,哪些是来找安慰的啊?”
夏辰道:“这个就得你自己慢慢琢磨了,不过你记得只要把坊里的姑娘教得出门如大方得体的千金、关门如温柔婉约的贤妇、床上如欲求不满的荡*娃就可以通杀了。”
胡妈妈愣了片刻:“辰姑娘果然高明,我明儿就吩咐坊里的姑姑按着这个来教。”
夏辰伸了个懒腰:“等我睡醒给你两支好曲子,再给你出几个具体些的点子,三月后彩袖坊要不成为京都第一红坊,你可以把我推出去接客。”
她话音刚落,便听一声怒喝:“你敢。”
夏辰看着打窗口跳进来的两人微微一笑:“听够了?肯下来了?”她早知屋顶有人了。
胡妈妈早吓的筛糠似的了:“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夏辰一挑眉看着贺兰雍:“怎么,你是这里的常客吗?”
“跟我回府!”贺兰雍并不解释,上前一步一字一字地道。
夏辰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瞧向他:“不!”
商无尘已塞了张银票给胡妈妈,示意她退下。然后很识趣地自窗口飘了出去。
贺兰雍想着商无尘路上的叮嘱压下怒气:“那晚的事我道歉,回府吧,我保证不会再不经你同意去你房间。”
夏辰闻言心里一阵不爽:“就这样?”这是要把她当成摆设了么?
“不然怎样?”贺兰雍反问。
夏辰凝视着他的双眼:“什么原因让王爷你屈尊降贵来向我道歉的啊?还是你想把我骗回去关起来?”
贺兰雍望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竟一阵失神,黑玉辰他不是没见过,之所以同意娶她也正是因为她有一双和某人颇像的凤眸,可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的眼中少了些睿智和灵气,并且她眉宇间只有骄气,而非他此时所见的英气。
夏辰晃晃手:“说啊,发什么呆呢?”
贺兰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去摸她的额前的朱砂痣,为什么会画得和某人额上的一样啊!
夏辰拍开他的手:“我和你回去!但你不仅未经我允许不得踏入我房间,也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好。”贺兰雍的手打半空中缩了回去,暗叹自己又在胡思乱想。
夏辰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我答应这里的胡妈妈帮她将彩袖坊变成京都第一红坊,我必须兑现自己的诺言。”
“你别得寸进尺!”贺兰雍一想起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一想到她竟对男人那么有见地,还敢说接客,火气又涌了上来。
夏辰一摊手:“那就是没得谈了?就算你绑我回去,我也不会帮你。”
贺兰雍冷哼道:“帮我?笑话。”眼光却有几分不自然地瞥向别处。
夏辰见状暗暗好笑,这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你若不是有事求我帮忙,怎会鬼鬼祟祟地来找我呢?”这实在不像他的个性。
“算不得求,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若有事你也逃不掉。”
“威胁?”夏辰笑得极为灿烂。
贺兰雍一时间竟觉得拿她没辙:“你可以兑现你对胡妈妈的承诺,但必须保证做这件事时不会被别人看到,更不能泄露身份。”
“可以。”
“马上跟我回府。”贺兰雍身形一晃到了她身前将她拦腰抱在怀里,不待她挣扎沉声道:“乱动的话我就把你丢到外边去。”说罢用披风将她遮上掠出窗外跳上房顶。
商无尘似笑非笑地道:“谈妥了?”
“你把这里的事处理下!”贺兰雍说罢飞身掠向另一座屋顶,想不被人发现,从房上走最保险。
夏辰只觉得耳边呼呼生风,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话:带我装x带我飞!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竟让她觉得好怀念、好舒服、好想睡。L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上当
贺兰雍盯着怀里睡得直流口水的女人,震惊至极!这女人心得多大?胆子得多大啊!
夏辰感觉风好像忽然停了似的,迷迷糊糊睁开眼,还十分自然地用手背抹了下嘴角:“到了?”
贺兰雍正有些失神地瞧着她孩子般甜美的睡颜,又想去摸她额上那抹嫣红,被她突然睁眼这么一问心下一慌,随手将她抛了出去。
“幸好我反应快,早知你没安好心,要不非被你摔个半死不可!”夏辰在空中一旋身潇潇洒洒地落地,拍拍手道。
贺兰雍本想接住她,看她没事甩了下手解下披风:“弄得我一身口水!”说罢向屋门走去。
夏辰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那一定是压到唾液腺了,我平时睡觉不流口水的。”
贺兰雍猛地转回身:“唾液腺?”她怎么会说出这么现代的词来。
夏辰一摊手:“你不明白啊?我也不太懂,我是在书里偶然看到的。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讨价还价一番,夏辰同意在外人面前尽王妃的本分,作为交换,她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但必须是在商无尘可以陪同时才行,并且要事先告诉他所去向,保证他有事可以随找随到她,晚上一定按时归寝。
夏辰想着身处这种时代,人家又是位王爷,这也算是极大的让步了,于是笑着拍案:“成交。”
“成交。”葛王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泛起一丝怎么看都不太厚道的笑意。
雪梅见到她竟哭了出来:“王妃啊,你去哪里了?吓死奴婢了。”
夏辰扶起她:“好了好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这话对女人来说不是万试万灵可也差不许多,雪梅抹抹脸上的泪痕:“王妃。你怎么这付妆扮?快坐下奴婢替你梳头。”
夏辰无奈地坐在梳妆台前:“随便挽一下就好了,待会儿就要就寝了。”
“哎呀王妃,怎么又有一根白头发。”
夏辰不由得皱了下眉,心想自己是穿越来的,莫非这身体与自己的灵魂有排斥反应?还是近来她想得太多了?“拔下来吧,一根两根没关系。”
夜晚夏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面听着周围的声响。一面情不自禁地瞥着窗口。虽然希望他是信守承诺之人。可为何总还在莫名地期待着什么呢?
她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了原因!自己不让他来是一回事,他自己说不来却是另一回事,他把自己娶来就得对自己负责不是?还是她的魅力不足到连明正言顺的男人都不屑一顾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也不是没照过镜子。这张脸连她自己都觉得美得不行!
他对自己相敬如宾只因他的早心有所属,自己这个强塞过来的代替品到底不行,想不到他还是个专情的男人呢。
心中突然对他有了一点小小的好感,也对那个占据了他心灵的女人有了一丝酸意。那个女人长的什么样?死了?还是嫁给别人了?又或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不能和他在一起?
隔天吃过早饭。夏辰去找王府的管事让他替自己买几身男装,再没有比女扮男妆更好掩饰身份了。
接着她又去找商无尘。找了一圈儿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商无尘根本就不是王府的人!虽说有安排他的居所,但据说他有时年半载的也不来一次,那她所谓的自由出入岂不成了空话吗?
问过侍卫,侍卫说因为书房失了火。葛王暂且搬到了前院南书房处理事务。她怒气冲冲地来到前院,却见葛王站在廊下与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寒暄。
华服男子像是有所感般转回头:“哟?堂弟不是说王妃病了么,怎地没在房中休息?瞧着气色不错啊。”
“爱妃。你怎么不听医嘱呢!”葛王面上虽带责怪,语气却是关切宠溺。
夏辰掩唇干笑:“我见天气不错想出来散散步。御医说多晒晒阳光也有好处。既然王爷有客,我不打扰了。”
华服男子道:“等一下,怎么王妃不认得我了?你经常到我府里找三妹玩儿的啊。”
夏辰瞧了贺兰雍一眼,向华服男子微微一福:“不久前我骑马摔伤了头,患了暂时性失忆,不知公子是?”
贺兰雍道:“我堂兄海崚王,你以前一直叫他海崚哥哥的。”
夏辰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个我还真是想不起了。”
海崚王道:“无妨,既然是暂时性的,慢慢就会想起来。我这有件礼物送与王妃做新婚贺礼。”
夏辰躬躬身:“这怎么好意思呢?让海崚哥,呃破费了。”
海崚王示意侍丛将礼盒送上,夏辰也很是乖巧地以眼神询问贺兰雍,见他点头方才接过:“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多谢海崚王。”
贺兰雍道:“你身子还没好,快回房歇息去吧,我已吩咐厨房午膳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告退。”夏辰像是得一特赦般离开前院,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她举起那盒子扔了出去。
“哎哟!”雪梅捂着头从墙角走出来:“王妃,你干嘛打我呀。”
“你干嘛跟着我?”夏辰忍不住笑道。
“我没有,我只是想来告诉王妃,那个……咦?这串东珠好漂亮,又圆又大又亮。”雪梅这才发现砸了她一个大包的竟是个锦盒,此时锦盒半开,一条东珠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
“编吧你就!”夏辰说着把那串东珠拿在手里一看,果然是难得的宝物,这要拿去换成银子,她在这里便不再是无产阶级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问雪梅:“去找架琴来,再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雪梅眼睛张得老大:“王妃不是要在这院子里弹琴吧?”
夏辰见她脸上神色有些古怪,道:“怎么?我的琴弹得不好吗?”
雪梅尴尬地笑了下:“不不不。不是不好,是很不好!哎呀!王妃你不要打奴婢啊,这又不是奴婢说的!”
“谁说的?”夏辰一叉腰。
“是老爷说的,教王妃弹琴的师父也曾说王妃你要是能弹好琴,他宁愿去种地。哎呀,王妃饶命,王妃真想弹去屋里好了。”雪梅一边护着头一边喊着。
“哈哈!”商无尘一进院见到这情形大笑起来。他身旁的贺兰雍也有些忍俊不住。但似乎什么事令他很不快,所以立刻又板起脸孔。
商无尘小声道:“无意,看到这画面就算被你打一顿也值了。”本来他答应葛王最近少往王府跑。可他不知怎地又来了。
夏辰弹弹衣袖:“你们找我有事啊?”
贺兰雍道:“没事,只想告诉你今日不准出去。你不是想弹琴么,无尘的琴艺天下无双。”
“为什么今日不许我出去啊?”见到商无尘的一刻夏辰还以为自己错怪了葛王,却没想他竟冒出这么一句。顿时火气又上来了。
“海崚王已知道你病了,万一你出去被他的人撞见之前的戏就白演了!所以还是晚两天再出去为好。”
夏辰一想乔妆的衣服也还没送来。只好点点头:“好吧!”她一见海崚王就觉得那人有些危险,并且和葛王貌合神离,她现在毕竟嫁了鸡就得随鸡,在自己还没适应环境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对于她如此合作的态度贺兰雍颇有些意外。略一迟疑:“我还有事。无尘,好好指点王妃弹琴。”
商无尘忙道:“我也还有事啊!”雪梅的话他也不是没听到,而他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乱弹琴!
贺兰雍一眯眼长长地“嗯?”了一声。
商无尘肩头一垂:“我晚上再去办。”
雪梅已颠屁颠屁地抱来琴囊。置案打开来:“商公子,你看这琴如何?”
商无尘瞧了片刻。试拔了几下琴弦调了调淡淡地道:“勉强可用,王妃请。”虽不是什么名琴但音色也属上呈了。
雪梅张大眼睛:“商公子,你不先演示一下么?”
夏辰在雪梅额上一点:“小丫头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弹不成曲,干嘛要人来教啊。”不过是想解解闷儿,顺便写两个曲谱给胡妈妈,怎么让这些人搅合和得鸡飞狗跳的。
“我弹琴讲究颇多,首先要心无旁骛,然后要沐浴焚香,并且……”商无尘说到这儿微微一笑,雪梅瞧得眼都直了。
夏辰脱口道:“麻烦!真不懂你们这些古人是怎么想的!”说完她自己愣了一下:“呃,我是说你们这些人太古板,琴音虽讲究与自然和谐,但也可以用来抒发情感,排遣忧思啊。”
商无尘点点头:“有道理,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的毛病很多。”
夏辰端坐案前,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几支琴曲来,虽然她很纳闷儿自己为什么会弹古琴,但她就算是个穿越者,这也没啥解释不通的。
看着万里云天,感受着风中淡淡菊香,夏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抬手在琴弦上浅勾轻拔了几下停住:“弹个什么曲好呢?”
原本见她煞有介事,都竖起耳朵准备认真聆听的雪梅和商无尘听了这话,表情就好似晴空下突闻惊雷的鸡,呆愣了片刻后手舞足蹈地在空中比划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夏辰微微嘟了下嘴:“你们能不能正常些?”
商无尘听了这话更是哭心都有了,到底是谁不正常?明明是某人张罗了半天,却连想弹啥曲还没想好。
夏辰轻咳了一声:“好久没弹有点生疏,对了商公子,你会不会记谱啊?”
商无尘有些茫然:“会。”
夏辰道:“雪梅,替商公子磨墨。”
商无尘惊讶地道:“王妃的意思是让在下把你所弹的曲子记下来?”
夏辰十分郑重地道:“对啊,不然我怕我弹完就忘了。”
商无尘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一股想要抓狂的冲动!他也不是没写过曲,哪一次不是深思熟虑、废寝忘食、反复推敲,少则数日多则数月才完成一首。她、她、她连想弹什么都没想好就要造曲了,还让他记下来!
夏辰抬抬手:“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没见过大师啊?雪梅,快去准备。”
商无尘只觉得快晕倒了:“大师,不不,王妃请。”横竖是一刀,他暗暗发誓下次贺兰雍就算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不领这种差事!夏辰不仅失忆了,似乎还有失心疯的倾向。
夏辰只觉得自己脑海中有许多美妙的曲子,但大不知为何大多不适合用这古琴来弹奏,理清思绪她开始弹起来,正是一曲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一曲完毕她觉得这个有点太伤感,于是弹了一曲好一朵茉莉花,接着又是一曲满江红、平沙落雁……最后弹到秋日思语,弹着弹着不对劲儿了,这琴弦总觉得有点不够用,差几分意思,于是停了下来。
雪梅拍手道:“王妃,你的琴什么时候弹得这般好了,只是这曲子好长啊。”以前听王妃弹琴总是卡得她小心脏七上八下的,这次竟一口气弹了这么长的一个曲子,并时而欢快时而忧伤,时而悠远时而激昂,她不通音律也觉很赏心悦耳。
夏辰白了她一眼:“这是好几支曲子。”
商无尘却满脸讶异地抬起头来:“怎么不弹了?”
“累了啊!”夏辰伸了个懒腰。其实她刚刚在弹琴时并未在琴上用太多心思,她脑海中出现了许多画面,有人、有风景,有些令她喜悦有些令她伤感,但都同样令她感到深深地思念。
商无尘愣了一下放下笔:“王妃,这些曲谱可不可以让我拿回去整理一下再给王妃。”
“当然可以,我想休息一会儿。”夏辰说罢回房去了。
商无尘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眼光回到案上的曲谱上苦笑暗叹:“她若不是个天才,这世上便没有天才了。虽然琴艺差了几分。”说罢他小心卷起琴谱,如获至宝一般收好快步离开了。
午膳的菜肴很丰盛,夏辰惊愕地发现这些果然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雪梅,是你告诉王爷我喜欢吃这些么?”
雪梅惊讶地摇摇头:“没有啊,怎么王妃现在喜欢吃这些菜吗?你以前从不吃鱼的啊。”
夏辰闻言心中更加疑惑,听说雪梅是自己的贴身丫环,她说自己从不吃鱼,这些菜就一定不是她告诉人做的。可自己是穿越来的不是吗?葛王如何会知道她最爱吃糖醋鱼?这是巧合?
正想着,贺兰雍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夏辰暗骂“矫情”,这大白天的弄什么景啊。“进来吧。”
“饭菜可合胃口。”贺兰雍推门便问。
夏辰寻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放下筷子:“马马虎虎吧。王爷特意移驾过来,该不会只想问我饭菜怎样吧?有何贵干直说便是。”
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