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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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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雍瞥见桌上那盘只剩一根刺的鱼,微失片刻神儿。“我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无尘去哪儿了?”L

☆、第一百七十二章 出行

夏辰一怔:“怎么?商公子不见了?我还想晚些找他商量下出去的事呢。”
“不告而别,我还以为他留了话给你。你不知道就算了。”贺兰雍语气淡淡地说罢转身离开了。
夏辰盯着他的背影心想,他们该不会是故意做戏给自己看吧?管他呢!反正自己明天说什么也要出去。
一连三天商无尘都没出现,夏辰去找贺兰雍理论了好几次,但每次都碰一鼻子灰。这次他更加恶劣,竟威胁她说如果她敢毁约,他便不再保证会否在晚上突然出现在她房中。
“你!你分明就和商无尘串通好的是不是?”夏辰都不知该骂他点什么了。
贺兰雍揉了下眉心:“其实我也很想找他。”
“真的?”夏辰见他一脸严肃,觉得他不像在说假话。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皇宫最近出许多事,边关也出了乱子,几个县城被抢掠一空,一个活口没留下,举国上下已人心惶惶。”
夏辰有些惊讶:“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要打仗了?
贺兰雍道:“出事地点在玄国与大云国交界,做得如此干脆利落不像普通匪盗,并神不知鬼不觉显然蓄谋已久,说不定还有内应。”
“王爷怀疑是大云*队所为?”
贺兰雍道:“怕的就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想。”
夏辰思忖片刻:“王爷是说有人想故意挑起两国争端?”
“嗯。所以我想让无尘去查探查探,偏偏联系不到他。”
“我先回去了。”夏辰见他一脸忧虑也不想再给他添乱。
“等一等,大云国已派了特使来共同调查此事,大概十天左右会到,皇上已下旨介时在宫中设宴款待。我和你都要去。”
夏辰扭头微笑着问:“商公子也去么?”
贺兰雍一怔:“他身份不合适,不能进宫,何况现在不知他人在何处。”
夏辰认真地道:“那我也不能去了,王爷不是说除非商公子陪着,不然我不能离开王府半步么?”
贺兰雍这才明白原来她在这儿等着自己呢。“有我陪你也可以出去。”
夏辰耸耸肩:“除非王爷你今日陪我出去转转,不然我以后哪也不去。”看着贺兰雍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她又补上一句:“你可以逼我和你一起去。却不能逼我演你的好王妃。”
贺兰雍竟被气乐了:“刚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你去收拾一下,记得带面纱。”
夏辰干脆换了身男装,带了个风帽。来到大门口发现贺兰雍正在等她。撩开帽沿上的青纱:“王爷,我这装扮如何?一定不会有人认出我来了吧?”
贺兰雍转回头低吼:“去换掉!和我出去你还隐藏什么身份!”
夏辰努了下嘴:“这样也没关系吧?”
贺兰雍脸色更沉:“你想让我抱着个男人一起招摇过市?”
夏辰看他只牵了一匹马:“我也会骑马。”
“你若不肯换,出行取消。”
“好吧好吧,我去换。”夏辰冲他吐了下舌头。
贺兰雍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心想自己为一看她女扮男妆何突然发这么大火?他讨厌这男妆!还是恨夏辰为何是个男的?或者她扮起男妆更像他?不知他现在是何模样,已长成翩翩美少年了吧?若是扮起女妆……停!他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与葛王同骑走在街道上。不时引来许多人侧目,这让夏辰感到很不自在,她用手肘轻轻撞了贺兰雍一下:“喂,这街上像我们这样骑马的也不少。虽然大多是一个人,可也不用像看稀有动物样看我们吧?”
贺兰雍语带促狭:“因为大多数人都认识我,所以都很好奇我和逃了多次婚的王妃你为什么会如此亲密地同乘一匹马。”
夏辰哼道:“怎么你很出名!”
贺兰雍道:“玄都不比大云国都城人多地广。王公贵族也很少乘车辇出行,久而久之就都脸熟罗?”
夏辰暗暗嘀咕:“大云国的都城?”她这几日看了点书。知道玄国本属游牧民族,大云国则地处中原,更接近她对古代的印象。
贺兰雍忽然停下马:“想进去看看么?”
夏辰抬头一看竟是彩袖坊,瞧着门前的景象生意满不错的。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贺兰雍道:“你心里不是一直想看看你的那些烂主意是否有效,并还有很多高招没有用么?”
夏辰扭头眯眼一笑:“看不出你还挺善解人意的啊。”
贺兰雍闷声道:“我总不能让你食言而肥,更不能让你去接……喂!等等。”
夏辰不待他说完跳下马便要进去,听贺兰雍喊她猛地想起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待他系好马走过来问:“我们要从大门进去?”
贺兰雍点了下头:“当然,不然又会有人说我鬼鬼祟祟了。”
夏辰哼道:“这么会翻小帐,你是不是男人啊。”
贺兰雍凑到她耳边:“你说呢?”发现她竟愣在那儿出神,他疑惑地看着她:“在想什么?还是哪里不舒服?”
夏辰摇摇头:“我没事。我们这样进去合适么?”她恍惚想起了一些事,但也只是一闪而逝。
贺兰雍道:“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彩袖坊算是京都不错的歌舞坊。”
夏辰小声问:“按你的意思这里是听曲赏舞的地方了?可我怎么觉着像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呢!”
贺兰雍道:“差不多,就好像衣服似乎把人的身份变得不同了,但衣服并不能包裹出一个人的好坏来。”
夏辰淡淡一笑,他这种说法倒挺有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有人在,可世人偏偏眼孔浅的多,总是以貌取人。
胡妈妈并没有认出夏辰,直到她把葛王和夏辰请到楼上的雅间。“王爷王妃能来,咱们这彩袖坊可真地是蓬筚生辉呀。”
贺兰雍道:“准备些酒菜。”
“是。”胡妈妈立刻吩咐下去,接着又转回来问:“王爷王妃还有什么需要吗?或者点支舞?”
夏辰往看台上瞧了几眼摇摇头:“我说胡妈妈,你这是卖粽子呢?”L

☆、第一百七十三章 菜鸟(和氏加更)

感谢karlking打赏和氏壁,粉红支持,么么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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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妈一怔,随即眼睛瞪得溜圆用扇子挡住嘴:“是,是辰姑娘!不不不,是葛王妃,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夏辰一抬手:“行了,客套就省省吧。”
胡妈妈躬着身:“王妃刚刚说卖粽子是何意啊?”
夏辰道:“你让这些姑娘穿得连点风都不透有什么看头。”
“王妃不是说要像千金小姐一样才好么?”
“哎呀你这个死脑筋,我只是打个比方。再说这词唱的是女子晚上想念夫君睡不着,起来看月亮,这跳舞的穿着打扮跟要去赴宴似的,意境全都没了。”
胡妈妈一脸尴尬:“王妃的意思?”
“按我说这跳舞的应该头发散着或简单挽一下,里边穿齐胸裙,肚兜更好!外边罩件纱罗大袖衫或丝袍,颜色花样素气一点。”见胡妈妈一脸茫然夏辰叹了口气:“你若是闻到菜香是不是会觉得更饿?”
“是啊。”
“所以你得让那些男人见着点荤星才是,而且越是看得着摸不到,朦朦胧胧最让人心痒痒。”夏辰说着拍拍胡妈妈的肩头。
“咳咳。”贺兰雍实没想到他的王妃竟在教坊里的人怎么勾*引男人,还头头是道的,这让他堂堂一王爷情何以堪啊。
胡妈妈总算明白了夏辰所说何意,又见葛王脸色阴沉忙福了一福:“王爷王妃先坐着,我去去就来。”说罢一溜小跑地走了。
夏辰取下面纱唱了口茶:“王爷觉得我说的可对?”
贺兰雍沉着脸:“不知道。”
夏辰面带揶揄:“真不知道还是不好意思承认呀?”
贺兰雍一瞪眼:“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吧?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么……我还没问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呢!”
“呃,看书、看……故事总结出来的呗。”她差点就说看电视了。
贺兰雍眉头皱起:“你看的都是什么书?”
“王爷也想看吗?”夏辰眨眨眼睛。
贺兰雍张了张嘴竟没说出话来。瞧她的表情就好像在向一个少年人兜售小黄*片,自己就是个毛头小子。
夏辰发现逗他还满有趣的,站起身拿了一小块水果塞到他嘴里,然后风*情万种地拈起衣领轻扇了几下:“不知有些人为什么总是心口不一,都不嫌累的么!这里好闷热呢,王爷你都没觉得?”
贺兰雍食不知味地嚼着,忽然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恶作剧和挑衅般的光芒。他发现自己被整了。他猛地站起身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如果我不配合配合你。你一定觉得很失败。这苹果很甜,我喂爱妃吃怎样?”说着嘴巴凑了下来。
夏辰猛地往后一闪身,手捂着他的嘴:“你真恶心。”
贺兰雍放开她哈哈大笑:“没胆子就别玩儿火。”
夏辰乖乖坐了回去。目不斜视地看着舞台嘟囔着:“你不守信用,明明说过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贺兰雍一脸无赖的表情:“我刚刚动的是嘴啊。”
夏辰白了他一眼:“别忘了你可是王爷。”
“我是王爷没错,但我也是男人,在你心里男人不全是一个德行么!再说我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会被骂道貌岸然心口不一。”
夏辰发现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轻“哼”一声:“脸皮真厚。”
“爱妃,你记住。永远不要挑战男人那方面的耐力,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自己。”
夏辰闻言心里老大不服气,要不是得顾及些形象和影响,她早一拳打过了去了。他的武功和自己本就不相上下,体格上虽然占了那么一点点便宜,但速度上绝对是自己占优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接下来的舞蹈马上换了样,香肩玉臂看得那些客人眼睛都直了。只差没流口水。夏辰一撇嘴:“好*色好像是男人的天性吧?”
“是天性,但不是专利,女人也一样。而且大多数男人还是很有原则的,不会像你以为的都饥不择食。”
“原则?美女?金钱?”他这种论调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呢。
贺兰雍凝视着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你听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感情才最重要。”说着他微微扯了下嘴角:“你几次三番逃婚不是因为心里另有喜欢的人么?他在你眼里总会有些不同吧?”怎么看她都是只自以为是的菜鸟,她那些论调只适合这种没有太多真情可言的风*月之地,想到这儿他竟有几分窃喜。
有么?自己逃婚是因为另有所爱?夏辰捶了下头:“王爷,咱们回去吧。”她的头忽然疼的厉害。
“脸色怎么忽然这么差,我扶你。”贺兰雍站起身来。
夏辰倚在他臂弯中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但仍觉太穴处针刺般地痛。
到了王府贺兰雍直接将她抱回房,并吩咐站在门口一脸不知所措的雪梅道:“去把御医叫来,再让人打盆冷水。”冷敷对头疼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看着夏辰疼得直冒冷汗却还硬撑着,他感到一阵心疼。“辰儿,实在难忍的话可以哭出来。”
夏辰微微坐起身,依向他的怀抱,她觉得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感觉会放松一些。
贺兰雍把她拥入怀中:“这样会好些么?”
“嗯。”夏辰深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御医也没有办法,他实看不出夏辰得了什么病。“王爷,王妃的脉象并无不妥啊。”
贺兰雍点了下头:“你下去吧。”头疼的原因有很多,她既然伤到过头导致失忆,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以这时代的医疗水平就算知道原因也没什么好办法。
雪梅轻声道:“王爷,这可怎么办呀,王妃近来虽然总头疼,但这次好像特别严重。”
“总头疼?”贺兰雍皱了下眉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对她关心得太少了些。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不时接过雪梅递来的手巾替她擦额头。想不到人前一向很有精神的她,竟然时常承受这种折磨,而他竟然一无所知,一时间心疼、愧疚、懊恼……五味交杂。
突然他发现擦了这么久,她额上的那抹胭红不但没掉反而像要滴出血来似的更红了。他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她头上怎会有个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呢?他知道黑玉辰额上没有,他曾一度以为这是画上去的。
“雪梅,王妃额上这是?”
雪梅道:“打从这次回来就有了,许是碰伤的,只是这形状却像画上去的一样好看,奴婢也觉着稀奇。”
贺兰雍暗想难道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找错人了?可在她身上却并没有感觉到像夏辰身上那股不寻常的气息啊。
商无尘!人是他带回来的,他或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可他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夏辰从昏沉中转醒,发现房中已点上了蜡烛,竟然已天黑了。贺兰雍靠着床头似乎睡着了,而她竟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他臂弯里。
“醒了?好些了吗?”贺兰雍感觉怀里的人动了,猛地睁开眼睛。
“好多了,你一直在这陪着我吗?”夏辰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
“嗯,你一直抓着我不放。”
夏辰撇了下嘴:“解释那么清楚干什么,我又没怪你。”
“饿了吧?”
“有点。”
“来人,吩咐厨房准备晚膳。”贺兰雍冲门口喊了句。
雪梅走进来将一盆水放在椅子上,冲夏辰眨了下眼微笑道:“奴婢这就去吩咐,王妃,王爷一直陪着你晚膳都没用呢。”
“多嘴。”贺兰雍板起脸。
雪梅吐了下舌头一溜小跑着出去了。
“辰、爱妃,你这额上的痣是从小就有的么?”
夏辰皱了下眉头:“我不记得了。”
怕她一多想又头痛,贺兰雍忙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要再想这些。”
“嗯。”
用过晚膳,贺兰雍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有事让雪梅去叫我。”
夏辰忽然有种想留住他的冲动,但终于还是没说出口,迟疑片刻道:“雪梅,送送王爷。”
她又想起了一些事,经过一番分析她得出一个结论,她大概早就穿越到这来了,她也想起了自己叫夏辰,可为什么又会变成了黑玉辰呢?那个时常会闪过脑海的男子和自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为什么每次想起他来,心里总是有些酸酸的。
而这个葛王她好像也早就认识了,有些画面竟还是现代的场景,可看他的样子只当自己是黑玉辰,一个逃过婚的王妃,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痛,她暗暗对自己说,如果痛一次能多想起一些事来,她宁愿承受这种痛苦!因为失忆的滋味更难受。L
ps:感谢karlking打赏平安符,感谢karlking、萱禹粉红支持,水星的蒙面超人打赏平安符,么么嗒~~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必去

晨起雪梅替她梳妆时又发现了白发,这让夏辰心里一阵阵犯嘀咕。“别拔了,白就白吧,若按这种频率拔下去,没准儿哪天我就变成秃头了。”
雪梅被夏辰的话逗得想笑,却又不禁担忧:“王妃,是不是找御医问问。”
“不用,一来这不疼不痒的算不得病,二来御医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这时贺兰雍推门进来:“爱妃,身体可还有不适?”
雪梅刚要开口被夏辰拦下:“已经好了,多谢王爷关心。”
贺兰雍点了下头:“听说你时常头痛。”
夏辰瞥了雪梅一眼:“没那么严重,许是受伤留了一点遗症。”
“回头我让御医替你好好调理调理。我还有事要处理,今日天气不错,你可以让雪梅陪你出去散散步。”贺兰雍说罢转身走了。
雪梅小声道:“王妃,王爷好像很在意你哦。”
“当然了,我才嫁过来没几天,万一挂了,他没法向皇上交代。”
雪梅一脸懵懂:“挂了?”什么意思?见夏辰已向外走去,她忙拿了件披风追上去:“王妃,等等奴婢。”
树树皆秋色,深红出浅黄。往往在不经意时,时节已变换。夏辰随手拾起一片半黄半绿的残叶:“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人生有太多聚散离合,有多少人一别便是永远。
雪梅也拾了一片:“王妃,我们来玩儿‘咬狗’呀?”咬狗也叫拉树梗,就是两人用树叶的叶梗互相套住后用力拉,被拉断的方输。
夏辰挑了一根深黄已打蔫叶梗捏了捏:“我就用这个了。”
雪梅找了片大叶子,叶梗自然又粗又硬:“我用这个。”
互相套好后夏辰猛一用力。雪梅的叶梗立刻断成两截。
雪梅看着手中两断了的叶梗,又看看夏辰手上的:“王妃,我这个明明比你的粗一圈,怎么……”
夏辰微微一笑:“你那个水份太大,太脆。”
雪梅仍有些不服气:“我换一根,再来。”
连玩儿了几次雪梅都输了,把手上的断树梗往地上一丢:“哎呀。连一把都没赢到。不玩儿了!王妃你是不是使诈了?”
夏辰在她额上弹了一记:“你哪只眼睛见我使诈了?输了就要认!这些个小把戏从来没人能玩儿过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几个孩童围在一处玩儿这游戏的情形,而那个头发略黄,洋洋得意的好像就是自己。不过瞧自己现在的头发已经不黄,想那应该是胎发或者小时候营养不良。
雪梅揉着额头:“以前玩儿这个,明明都是我赢得多的。”
夏辰在一石墩上坐下:“雪梅,我失忆前和现在是不是性情差得很多?”
雪梅点头如捣蒜:“是差了许多。以前我哪儿敢在王妃面前随便说话呀,一个不留神惹恼王妃就要挨罚。王妃现在看上去虽然更有威严了。但雪梅却觉得比从前感觉亲切多了,而且没那么……”
“说。”
“没那么蛮不讲理啦。”雪梅迅速说完用手捂住头。
夏辰微微一笑:“那你不会觉得很奇怪么?”
“不会不会。”雪梅连连摇头:“雪梅喜欢现在的王妃。”
夏辰道:“兴许哪天我恢复记忆又变成从前的样子呢?”
雪梅皱了皱眉头:“王妃现在嫁人了,就算想起以前的事,也不会和原来一样吧。我听人说女人嫁了人。特别有了孩子以后,马上就会变成稳啦,倒是男人永远像长不大的孩子。”
夏辰轻笑道:“你这一定是听哪个老婆婆说的吧?”
“是黑将军府里的管事婆子说的。”
这时葛王身边一名侍从过来道:“王妃。商公子来了,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夏辰起身道:“走吧。”
一进院夏辰便已听到贺兰雍的声音。听语气有些不痛快。走近些才听明白原来是因为商无尘不告而别,又一连几天没露面。
“无尘,我并不要求你为我做事,但你既然说要帮我,来去总要向我说一声吧,这几天我本有件重要的事想交给你,却找不见人!”
商无尘道:“抱歉。”
“算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可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
“我……那日王妃让我了记了几首曲谱,我觉得甚妙,但有些细微之处略有瑕疵,于是我想回翠云峰去仔细斟酌一下改一改。”
“什么曲谱?你非要特意回翠云峰去。”翠云峰离此可不近。
“还没弄好,等弄好再奏与王爷听。”商无尘略微一顿:“我在回翠云峰的路上遇到了点意外。”
贺兰雍忙问:“你没伤着吧?”
“没有,我碰上了一个受伤的人,于是……”
贺兰雍道:“于是你把这人给救了?”
“嗯……”
夏辰边听着已到门口,那侍从道:“王爷,王妃请到。”
“爱妃进来便是。”
夏辰推门进屋:“找我有事吗?”
贺兰雍道:“我想你头疼的主要原因是要想起从前的事,我听说受伤失忆的人在看到熟悉的情景或人,特别是到受伤的地方,可能会突然恢复记忆。”说着他看向商无尘:“你这几日若无重要的事,就陪王妃到西关走走,她不是你从西关外找回来的么?”
商无尘道:“如果去西关来回怎么也要七八天,王爷这边不会有问题么?”
贺兰雍道:“应该不会有问题,你们赶在大云特使来之前赶回便是。”
商无尘沉吟道:“等参加完宫宴再去岂不更保险些,也省得赶路匆忙累到王妃。”
贺兰雍道:“恢复记忆的事自然是越快越好,而且王妃一天不恢复记忆,头痛的毛病怕是一天不会好。”
商无尘微微一笑:“王爷是心疼王妃啊,在下领命。”
夏辰还在疑惑贺兰雍为何突然如此为自己着想了。听了商无尘这话心头猛地一颤。“谢谢王爷,我这就去收拾一下。”
“不用这么急吧?”贺兰雍的语气有几分吃味。一听可以出去竟恨不得马上就走,这么不喜欢王府?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夏辰扭头一笑:“早去早回,以免耽误宫宴啊。”说罢打开门一路小跑向自己的院子去了。
贺兰雍还在愣神儿,商无尘道:“无意,原来王妃是在为你着想,那我也去收拾一下。”
“等等!”
“还有别的事?”
“无尘。我知道你已将大夏国的散民余部安置在了狼山南麓。并在你那位朋友风月公子的帮助下,使得他们不再忍饥受冻,这样很好。”
商无尘道:“无意。你有话尽管直说。”
“无尘,我只希望他帮你和我当初帮你一样,是没有条件的。大夏现在只剩不到三万人,如果再兴战事。将永远退出历史舞台。”
商无尘道:“当初玄部族也不过几万人!不思进取才会被淘汰。”
贺兰雍道:“玄部族是幸运的,接连出了三名英勇睿智的领袖。并且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现在的玄国可不是昔日的大夏,别看现在天灾*不断,打起仗来仍是虎狼之师。”一个新的王朝或许在管理上有许多问题,但就好像年轻人虽容易犯错。精力和干劲儿却还在。
商无尘微微一笑:“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不会拿鸡蛋去碰石头,放心吧。”
贺兰雍起身走到他身前:“虽说此次为的是替王妃找回记忆。但若有可能打听一下残月宫的事。”
“残月宫?不过是一帮江湖匪类,为何忽然要查他们?”
贺兰雍思忖片刻:“是我母亲让我去查的。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注意安全。”
“好。”
用过午饭,夏辰和商无尘便上了路,贺兰雍准备了一辆马车派了一名亲信侍卫当车夫。
商无尘本打算自己骑马随行,但考虑到京都各势力尤其是海崚王眼线众多,便让他和乔装过的夏辰一起乘马车出城。
走了一段夏辰道:“商公子,西关我想我们就不必去了。”
商无尘略显讶异:“王妃不想找回记忆了?”
夏辰道:“寻找记忆这种事看的是运气,而西关之行想必只是我记忆中的沧海一粟,关于我的过去商公子知道的想必更多。”
商无尘沉默片刻:“莫非你已想起些什么?”
夏辰点了下头:“想起的不多,但我却知道自己不叫黑玉辰,我明明叫夏辰。商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说我叫黑玉辰,我到底是谁?”
商无尘道:“王妃,在下不明白你此话何意,在下早见过王妃,在西关外碰到受伤的王妃自然要出手相救,至于王妃怎会认为自己不是黑玉辰,在下实在不懂。”
夏辰眉头一皱:“这么说你真不知道?”
商无尘苦笑道:“王妃,就算在下会认错人,可王妃的家人,还有王爷总不会都认错吧?”
夏辰闻言思绪又变得混乱起来,莫不是夏辰只是自己穿越前的名字?可那些生活在古代的片段又如何解释,她总不会是穿越了一次又借尸体还魂了一回吧!
还有她为什么要逃婚?记忆中所有片段没有一点关于黑玉辰的,搞不好逃婚的人就是自己。她的思绪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了。
“王妃,你不要再勉强自己去想过去的事了,我有一位朋友是享誉天下的名医,有机会我带你去请他看看,许会有办法。”
夏辰按着头:“商公子你不明白我现在的感受,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而我更担心自己有一天想起过去,发现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商无尘递了杯水给她:“在下对王妃所承受的痛苦的确不能感同身受,但在下以为王妃所做的事只要无愧于心到什么时候都不会错!人总要往前走,就算失去过去的记忆,顺着自己的心意走下去,将来终不会后悔。”
“无愧于心?自己的心意?我连自己是谁都还搞不清楚!”
商无尘道:“知道自己是谁也未必是好事,有时我倒宁可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谁。”
夏辰喝了口水:“世间事为何总是这样,还是人总不知足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商无尘见她眉头不再紧皱,微笑着问:“王妃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来?”
夏辰闭上眼:“嗯,我曾给几个朋友出了一个‘我是谁’的问题,有个人回答说,我就是我,不管我叫什么。”说到这儿她不禁又皱起眉头:“我时常会想起这个人却始终想不起他的名字来。”
商无尘微笑道:“能说出这话来,想必是极潇洒豁达之人。”说着他向窗外瞧去:“这话倒是点醒了我,不管我所做的事是出自本心还是违心岂非都是我做出来的,我时常觉得自己身不由己,可这样的我岂非就是自己。”
“是啊,不管我叫夏辰还是黑玉辰,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我这个人的选择。”夏辰撩起车窗帘深吸一口略带草木清香的空气:“我不会再纠结记忆的事了,我觉得现在的生活也不赖。”
商无尘道:“那我们还去西关么?”
“如果是去看风景的话……现在未免不是时候,我觉得王爷近来有很多烦心事,我们能不能帮帮他啊?”
商无尘叹道:“虽然我常替他打听一些消息,但实帮不上他什么忙,玄国怕是就要大乱。”
夏辰咬了咬嘴唇:“宫里的事我们插不上手,外边的事或许……不如我们去那几个出事的县城看看,你也不想大云国和玄国打仗吧?”
商无尘淡淡一笑:“这事我们更管不了,再说大云国不是派了特使么?不如我带你去见我那位神医朋友吧?”
夏辰迟疑片刻:“你这位朋友住哪儿?”
“他不是玄国人,不过他是个生意人,所以他在玄国也有几处宅院,之前他捎信给我说近日会到东平郡来,算算时日应该就到了。”
夏辰不禁疑惑:“你这位朋友不是大夫么?”
“确切来说他不是大夫,他的医术是祖传的,而他的家族是大云国最大的商贾。”
夏辰耸耸肩:“有钱又精通医术,我倒真有几分好奇了。对了,我们去东平七日内能赶回来吗?”
“应该可以。王妃如此记挂着与王爷的约定,想必王妃心里极是在意王爷的吧?”
夏辰一撇嘴:“我是个很讲信用的人,而且我还有逃婚出走的前科,这样王爷都肯放我出来,我总不能以怨报德。”
商无尘满眼都是别有深味的笑意:“是么?”
“喂,你什么意思!”
“王妃以为我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罗。”
“不理你,我困了。”
“王妃好好休息,我先到前边去。”商无尘说罢推门坐到车夫旁边掩好门。L

☆、第一百七十五章 既来则安

向东南走了三日来到东平郡城。一轮红日从锦绣般的山峦背后刚刚升起,山树路屋顿染光华,分外壮美。秋风凉爽并湿润沁人心脾。
夏辰赞叹道:“真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商无尘点了下头:“是啊。那片山脉以南是大云国的青州郡,不过看似不远但想翻过那山脉至少要七八天,并且山林中十分凶险。”
“青州?我好像在哪听过。”夏辰微微皱了下眉。
“王妃许是在地图上看过或是听王爷提起过吧?之前出事的几个县就在那山脚附近。”
夏辰目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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