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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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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点了下头:“你说。”
岑少泽道:“卫寒,先把湿衣服换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筵席摆好众人落座,却没有人动筷子,卫寒道:“瞧着你们一个个都紧绷着个脸,我也真吃不下。”
夏辰道:“你最好还是先吃,不然一会儿你听完才真地会吃不下。”
卫寒扫视几人一圈:“那我还是先吃吧。”
岑少泽替夏辰夹了些菜到碗里:“身体才刚好些,要多吃才行。”
夏辰微微一笑:“岑大哥近日瘦了不少,也要多吃些。”
“咳咳!”卫寒捶着胸口:“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弄得这么像郎情妾意呢!”
夏辰白了他一眼:“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么?”
卫寒道:“实在是好奇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辰儿你这就告诉我吧,不然我才食不知味呢。”
夏辰点了下头:“也好!之前你说这次出城迎接海崚王的事由你负责是么?”
卫寒道:“一提这事儿我就闷。”
夏辰道:“你先别急着闷,岑大哥这次能否安然度过,全看你了。”
卫寒一怔:“你指的是切磋诗词的事?我也一直在惦记这事呢,要不干脆把海崚王干掉吧!”
他这话换来数双白眼,岑少游道:“听听!我早说他不行。”
夏辰撇了下嘴:“你能和严世铭那帮人混成一片还真不是偶然,你绝对有这个天赋。”
卫寒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别以为我没脑子,但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事。”
岑少游道:“不是让你听辰儿说么?”
夏辰道:“看得出为了岑大哥,你是连死都打算过了,我这有个办法不用你去死,但你得牺牲一点尊严。”
卫寒道:“为了少泽就是牺牲色*相也无妨。”
“噗!”岳飞云一口茶喷到了卫寒脸上。所有人也都一副忍俊不住的表情。
卫寒一抹脸:“这么热的茶你也喝,难怪咽不下去。”
夏辰真心服了这个活宝,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卫寒,要知道牺牲色*相的前提是你有色*相。”
“我明明貌若潘安,玉树临风好吗?”卫寒嘀咕道。
“你是男的!”夏辰冷静地指出。
“好吧。”卫寒摊了摊手。
夏辰威胁地做了个掐脖子的手势,让他闭上嘴。“我们只是想让你当回说客,想办法说服海崚王将切磋之事改到和谈之后。”
卫寒想了下:“他压根儿就不该提出这事来,分明是故意没事找事。”
夏辰道:“故意也好,无心也罢,你只要说服他更改日期,岑大哥就安全了。”
卫寒道:“好!就算用威胁的,我也让他点头。”
夏辰摇摇头:“威胁不行,但激将法可以试试,只是你先要察言观色,看海崚王是否会吃这套。”
卫寒沉默片刻,神色郑重地道:“我一定说服他。”
夏辰心知这种保证替自己鼓气的成份大些,但不知怎的,她对卫寒竟很期待。
岳飞云道:“万一此事不成呢?”L
☆、第一百三十六章 紧张
夏辰道:“那就只能按卫寒说的,杀了海崚王。”
卫寒一拍桌子:“我更喜欢这个办法。”
岑少泽无奈地摇了下头:“辰儿,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夏辰道:“我不是胡闹,所谓变中求胜,大云国若非一味消极求和,也未必是今天的局面,而玄国就真的不怕打仗么?他们若有绝对把握像灭掉大夏那样灭掉大云国,又怎会同意讲和?有谁会放着一锅肉在那,却只夹一块儿?”
岳飞云拍掌道:“好个变中求胜,我倒真期待与玄国彻底大战一场。”
岑少游歪头看着夏辰:“难怪少泽说你思奇慧黠。唉!这世上实有大多人习惯于循规蹈矩了。”
卫寒道:“如果真打起来,我立刻跟飞云去边关,再也不在京担这种窝囊职务了。”
夏辰道:“这是最坏的打算,代价极大,结果也未可知,委曲求全固然可憎,但总好过为一时痛快生灵涂炭,我想玄国也正因有了休养生息的念头,才会同意和谈。”
岑少游道:“不错,玄国现在也是民变四起。”
岳飞云道:“但玄国人很团结也很好战,一旦打起来,他们还是会一致对外。”
卫寒道:“管他呢!他们既然来和谈,就说明玄国也有不少人主和,不论玄皇是否为海崚王开战,他们势必会因此产生内乱。”
岑少游道:“这次你总算没说错。而他们之前吃了几场败仗,才同意和谈,我们根本就不用怕他们。”
岳飞云道:“可惜皇上和那帮大臣不这么想,他们不乘胜追击,反而见好就收借此求和。真是丢尽了大云国的脸!而为此这次和谈就算成功,玄国也会极尽可能地狮子大开口。”
夏辰道:“几位也莫在为这些事愤愤不平了,菜都凉了。”最高领导者是个软蛋,军队再强又有何用,何况还有那么多另有居心之人。而每个都各怀心思各有道理,于她来说,家人平安。朋友无事就够了。当然这个家人说的是外祖母一家。
用过晚饭,假设了下一卫寒明天可能碰上的情况已到深夜。卫寒这才想起还有事要与夏辰说。“辰儿,我今日碰到你堂姐了。”
夏辰凤眼微眯:“我堂姐?夏雅蓉?”
卫寒道:“就是她。她知道我的身份后,告诉我传话给你,说你大伯母找了人要对你不利,之前祖宅失火亦似你大伯母指使人做的。为的是让你再无可能觊觎生员和夏家的财产。”
岳飞云道:“此话当真?”
岑少泽也皱了下眉:“辰儿,看样子你之前的想法并没有错。”
岑少游一头雾水:“听起来都是你的亲人。为何会对你下如此毒手?”
卫寒道:“辰儿的叔母和堂姐实际上很是关心惦记他,可夏家是他大伯父伯母作主。”
夏辰闻言狐疑地注视卫寒片刻:“听你这话,你不仅见过我堂姐,还见过我叔母?”
卫寒点点头:“是啊。你叔母病了,你堂姐顶着大雨替她去请大夫,是我将你堂姐和大夫送去夏府的。”
夏辰听了这话暗道麻烦。卫寒八成是掉进那母女设计的圈套了啊,但此时她实在不方便也没必要解释。因为人都有个毛病,心里认定了一件事,别人说再多也不会信。“就算卫寒听来的是事实,我现在岑府也不会有危险,明日都还有许多事要忙,早些休息吧。”
卫寒道:“是啊,辰儿你这两日在夏府哪也不要去,眼下少泽这件事很是棘手,待解决了那海崚王的事,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夏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你这个跟屁虫,再说你舍得为我放下你那堆莺莺燕燕?”
卫寒笑嘻嘻地道:“辰儿你这么了解我,可以说是我的知己啊!有道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女人算得了什么,何况又不用保护你太久,且不说我们很快会解决掉对你不利的人,一般人想对你下手受伤的绝对是他们。”
夏辰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说你不是个重友轻色的人么,原来如意算盘都打好了。”
卫寒一脸委屈:“天心可鉴啊,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岳飞云笑道:“哈哈,辰儿果然很了解你。”
岑少游忽然沉声道:“这雨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玄国使团的人明日会准时到达么?”
卫寒道:“他们昨日就已到了河宁,之所以明日才进京是要择一良时。”
夏辰知道河宁县离此不过百里,而这一路上路途都很平坦,就算顶着雨速度会慢些,一个多时辰怎么也到了,不过海崚王会冒雨进城么?
岑少泽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哥、表哥、卫寒、辰儿,休息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能有这样的亲人朋友,他死亦无惧无憾。
淅沥的雨声忽然停了,夏辰猛地坐起身,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她松了口气,她真怕自己睡过了头。
穿好衣服她推开门一望,天空呈现出一种灰白色,看上去说不出的宁静,风中夹杂着点点水星,像是下着极小的牛毛细雨,又像是下了很重的晨雾。
理了下头发来到岑少泽住的院子,满院的翠竹散发着清香,一道白色的身影伫立在门廊下,似乎在细数着房檐上的水滴。
夏辰暗想岑少泽纵然有锦绣公子的美名,纵然已是一位翰林学士,到底是个大孩子,面对这样一件关系重大关乎生死的事,没有被吓倒压垮已属难得。
这时西厢的门开了,卫寒和岳飞云走出来,他二人衣齐发整,显然也早醒了。
岑少泽看了他二人一眼,眼却落在刚走到院中的夏辰身上:“怎不多睡一会儿?”
夏辰道:“经过一夜。想看看你们可想到这计划中是否有疏漏。”
卫寒深吸一口气:“我只担心没机会单独见海崚王。”
夏辰点点头:“是啊,毕竟负责接待的人是康王和礼部众官员。”
岳飞云道:“卫寒,海崚王下榻处的安全不是由你复责么?你可以以寻问他是否满意,或是有什么特殊要求为由见他一面啊。”
夏辰道:“如果海崚王不注重这些,让别人与卫寒接洽此事,还是见不到啊。”
岑少泽道:“顺其自然吧,卫寒放轻松些。”
夏辰这才注意到卫寒的脸色与以往不同。出奇的平静。而他的手却一直紧握着,她忽然意识到卫寒所承受的压力绝不比岑少泽小,事关挚友生死。实在比只关自己还要令人紧张。
“卫兄,你这样不等见到海崚王自己先被压垮了,你平时那股子拽劲儿都哪去了。”
卫寒苦笑道:“辰儿,我有生以来从没这么怕过。”
夏辰快步走到他身前。伸手在他的耳朵上重重拧了一把:“岑大哥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就算这事不成,我们不是还有后招么!”其实所谓的不行就杀了海崚王更不靠谱,但现在让卫寒拼上一命却比让他去见海崚王容易,因为让他陪岑少泽承担实在比让他承担岑少泽的命运来得舒服。
“你干嘛。疼啊!”卫寒捂着耳朵哀嚎。
夏辰露齿一笑:“你很闲么,还是你穿这身衣服去迎接海崚王就成?”
卫寒像是被火烧到屁股似的掉头便跑,边跑边道:“等我好消息。”
岑少游与卫寒在院门处擦肩而过。他怔了一会儿道:“我实不能对他期望太高。”
夏辰笑道:“少游大哥是不是把卫寒亦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呢?”
岑少游淡淡一笑:“是啊,他和少泽自小相识。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虽然他二人性格迥然,却一样的令我不放心。”
岳飞云道:“可在别人面前,你总以少泽为傲不是吗?你也应该相信卫寒。”
岑少游像是自言自语地道:“那海崚王小小年纪担此重任必然不是一般人物。”
入城的主大道两旁大云国禁卫军整齐地排成两列,康王的车辇缓缓经过,后边跟着众官员和一队身着一色银铠甲的禁卫军。
城门已打开,玄使团准时抵达,队伍中没有马车,一色的轻骑快马,队伍前头十六名身材特别壮硕身着皮甲,头发结成数根辫子的护卫分四列方队开道,他们身后一黑一红两骑骏骑。
骑在黑马上的是一名红脸膛的中年人,顶盔贯甲,腰间一把金鞘弯刀格外显眼。但偏偏所有人的目光很快集中在了红马上的人身上,并且再也移不开眼光去。
红马上是一名少年,眉如长柳,一双细长的眼睛亮如寒星,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说不出的清秀俊逸,一身白罗锦衣满绣银丝云纹,贵气逼人。
卫寒只看了一眼,便确定这两人一个是副统帅吴术,那少年便是海崚王贺兰功。虽然玄国人个个善于骑射,但他仍没料到海崚王竟没有乘车辇,玄国的贵族果然和大云国的不一样。
而海崚王脸上那股淡然自若的神情,让他感到压力倍增,此人虽与自己年龄相仿,但绝对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本就不多。
康王已从车辇上下来,海崚王前边的护卫让向两边。康王没有施礼,海崚王也没有下马,但其余的人都躬身道出恭迎之词。
康王和海崚王互相对视一眼,海崚王才翻身下马缓缓走过来:“贺兰功久仰康王贤名。”
康王道:“本王亦久慕海崚王风采,请上辇。”
“康王先请。”
卫寒跟在车辇后暗暗叫苦,他们实在忽略了一件事,大云国太注重这位小王爷,以至于安排了康王前来相迎,在一干大臣中自己还算得上个重要人物,但有康王在,哪里还有大臣们近前的份儿呢。
海崚王被安排在净波湖畔的皇家别园,这所别园规模与王府差不多,景色更是怡人。康王与海崚王在正院厅堂聊了大概一刻。
卫寒这时间被那位副统帅吴术叫了过去:“想不到大云国的禁卫统领竟是位少年人,年轻有为啊,如何称呼?”
卫寒拖一揖:“吴将军过奖,在下卫寒。”
吴术道:“王爷的起居和安全自有我负责,卫统领只需严防闲杂人附近出现便可。”
卫寒一听这话心中涌气一股怒火,这吴术明显是只让他去清查街道么。“吴将军,在下奉命保护此地安全,皇命在身不敢懈怠。”
吴术一脸不屑:“你奉的是大云国皇帝的命,我奉的却是玄皇之命,再说我如此安排与你保护使团安全也并不冲突。”
卫寒道:“如此在下希望听听海崚王的意思,兴许海崚王有出游的打算,在也好先行做些安排。”
吴术道:“如果王爷有这打算,我自会派人通知你,我相信卫统领的能力,到时再做安排也不会有问题,况且我们王爷现在应该还没有这方面的计划,这些要看接风宴的情况来定。”
卫寒道:“将军此言极是,但将军毕竟不是海崚王,怎能尽知其意呢?在下虽冒昧,但听海崚王亲自安排才好复命。”
吴术忽然大笑两声:“你很想见我们王爷?”
卫寒心下一惊但面不改色:“在下确是仰慕至极。”
“好吧,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王爷,只是他未必会在意这些小事。”
卫寒道:“多谢将军。”
午后,眼看离海崚王进宫赴宴只剩一个多时辰,卫寒在前院来回踱着步子,心想着要不要抽身去岑府走一趟,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可万一海崚王这时要见自己怎么办呢。
这推托之词实在比回绝更令人进退两难,之前就该再强硬些,就算直接求见不成,也好过在这耽误功夫。
就在他准备交代副卫离开一下之时,一名玄国卫护来到院中高声道:“哪位是卫统领?王爷宣见。”
卫寒的心跳猛地加快了:“我是。”
“卫统领随我来。”
卫寒跟着这护卫往里走,这护卫好像说了些什么,但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息,尽管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一定要说服海崚王。L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说服
“卫统领?卫统领?”
卫寒脸色煞白地盯着眼前的门:“呃?怎么?”他怎地那么想以最快的速度掉头跑到啊!
那护卫眼神古怪地瞧着他:“王爷在里边等你,进去吧。”
卫寒抬脚迈上最后那一道台阶,他在心中告诉自己,门里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虽然自己也不大,但自己是什么人呐!就算没身经百战,也见识应付过许多场面的,贺兰功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又酷爱诗文,附庸风雅,他之前的表现都是摆给人看的罢了,就像男人到了教坊青*楼明明就是冲着那种事去的,偏要展现出谦谦君子的风度,明明心疼银子,却面带微笑一掷千金。想到这儿,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几分。
那护卫大声道:“王爷,卫统领到。”
“进来吧。”
卫寒听着贺兰功的声音很有磁性,实不像他这般清秀少年发出来的,而他的语调很随意,就好似在和一位极熟悉的人说话。当他推门进入厅堂,发现贺兰功的坐姿神情也如语声一样闲适。
“卫寒见过王爷。”
贺兰功微微点了下头:“卫统领,之前吴将军说你问我是否有出行出游的打算好替本王先作安排,我想你大概不太了解我们玄国人的习惯。”
卫寒道:“请王爷赐教。”
贺兰功道:“在玄国不管贵族名臣出入都不会前呼后拥,也极少乘车辇,连女子也大多选择骑马出行,自然未出嫁的女子会带面纱。”
卫寒道:“王爷的意思末将明白了,王爷不喜欢排场是么?”
贺兰功没有正面回答:“我素来喜欢中原文化。此次亦有心到处看看。”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若能以寻常人的身份一定更有趣。”
卫寒微微一笑:“王爷有此意,末将愿为向导。”
贺兰功道:“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年轻人说话,没那许多规矩,一点就透。”
卫寒闻言差点吐血,这算是夸奖么!而他明明与自己年龄相仿,说这话都不嫌别扭?转念一想这段开场的话还算投机,可以试着聊聊正题了。“王爷想必对接风宴十分不以为意吧?”
贺兰功微微一抬手:“不!接风宴很重要。本王不会忘记此行使命。本王听说接风宴很隆重。满朝文武都会到场,本王会看到他们对和谈和态度。”说到儿他话锋一转:“本王个人十分期待那位锦绣公子的诗文。”
卫寒道:“王爷的才名末将也早有耳闻,锦绣公子亦然。他也很期待这次与王爷的会面。”
贺兰功显得很兴奋:“你与锦绣公子很熟么?本王的词作也有流传到大云国么?坐下说。”
“谢坐。”卫寒坐下身:“王爷的诗词言辞优雅潇洒,意境超然,气度更是不凡,自古文不分国界。大云国有不少人传唱。”他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赞美之词都用上了,为了岑少泽。他就算恶心三天吃不下饭也值得。
贺兰功忽然变得十分平静:“卫统领可知哪一首传唱更多?”
卫寒一听手心顿时冒出冷汗,他本是信口胡诌,莫说民间传唱的十之*是些香词艳曲,就算真有这贺兰功的词。他也不可能知道哪首是哪首。“末将一介武夫,王爷的词若从我口中念出来意境必然差许多,锦绣公子就不同了。每次他听到或读到王爷的词作,都会品味再三。还说有生之年若能与王爷把酒论文,秉烛畅谈,将是何等快事。”
贺兰功冷冷地道:“卫统领何必学那些人恭维本王!”
卫寒暗道,明明喜欢听,却还要装成不吃这套,还真忒么难侍候。“王爷,末将实在没有文才,但对有文才之人的仰慕之情却是有的,在下仰慕王爷多少受锦绣公子影响,只可惜锦绣公子就要大难临头了。”
贺兰功道:“此话怎讲?”
卫寒道:“王爷,如果可能,你可愿救他一命?”
贺兰功长眼一眯:“你先说来听听。”
卫寒心道这人属狐狸的吧?话说到此他对自己完全持怀疑态度,但机会难得,况且不试一试结果一定输,倒不如赌一赌。“王爷,在大玄国切磋之类的事可论身份?”
贺兰功道:“不论身份,只论高低。”
卫寒道:“在大云国却不然,锦绣公子虽受命如王爷所愿与王爷切磋诗文,实是僭越了,事后皇上必然要他一死谢罪。”
贺兰功道:“竟有这样的事!如此本王会先向那位康王或是皇上说明,让他们免去锦绣公子的罪名,本王虽算不上识英雄重英雄之人,但也惜才爱才。”
卫寒有点急了:“有道是国有国法,这样并不稳妥。如果王爷肯点头,末将会请大云国的饱学之士一道举办一次诗文会,这样不是更两全其美?”
贺兰功淡淡地道:“卫统领,本王已答应替锦绣公子说情,想你们大云国的皇上必然会接受,本王仁已至,你不必再多言!”
卫寒站起身拱手道:“恕末将斗胆,敢问王爷为何坚持在接风宴上切磋?王爷不纯粹为了比试文才吧?”
贺兰功闻言仍一脸平静:“你大云国的人称我玄国人为蛮人,如果本王在国宴上赢了你们大云国第一才子,就算是输本王也自住能一正此名。”
卫寒道:“如此结果只怕王爷要失望了。王爷若赢,会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声,若是输了,便是不自量力。”
贺兰功眼神一凛:“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寒没想到话题真会聊到夏辰所料的份儿上,他正色道:“王爷赢了,所有人会说锦绣公子面对圣颜威慑难以发挥水平,王爷若输了……这个不必末将多言了吧?”
贺兰功沉思片刻:“可民间的诗文会能有什么说服力!”
卫寒道:“末将不知王爷初衷,现在知道了。末将有一个好建议。”
贺兰功的手指在桌上轻磕了两下:“讲。”
卫寒道:“锦绣公子在大云国是很有影响力的,他若说谁有文才,这人马上就会跻身名士之列。末将愿为王爷引见,想来锦绣公子与王爷必然一见如故,待到和谈结束皇上自会摆宴庆祝,为王爷送行,介时再切磋诗文。有以文会友作前提自是无伤大雅。而结果会更令人信服。”
贺兰功道:“你执意要见本王,原是想让本王更改切磋日期是么?”
卫寒道:“王爷可愿意?”到底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贺兰功沉吟片刻:“本王舟车劳顿,填词做文是很费神的事。是该待休息几日之后再说。”
卫寒一拱手:“多谢王爷。”听得出他是同意了,但他却不肯诚认是认同了自己的话,真是!
贺兰功道:“和谈之事不过是走个形式,之前大云国在提出和谈时我皇兄便已开出条件。你大云国的皇帝也认同,而两国臣民又都有罢兵的愿望。所以本王与其说为和谈而来,倒不如说为见识一下中原文化而来。”
卫寒道:“如此末将定让王爷不虚此行。”
“好!”
卫寒满心喜悦,恨不得马上回岑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岑少泽,他倒没想贺兰功是个多么难应付的主。“王爷也该准备进宫了。末将不敢多打扰,末将随时恭候王爷差遣。”
“嗯。”
卫寒不管也不担心贺兰功进宫路上会不会遇上麻烦,那个吴术说让他负责周边安全。他乐得清闲,向副卫交代了一下。他快马加鞭来到岑府。
岑少泽几人都在焦急地等消息,见卫寒一脸喜色,夏辰笑问:“成了?”
岳飞云和岑少游也跟着追问:“怎么样?”
卫寒道:“你们倒是让我喘口气啊。”
岑少游眼皮一翻,转身倒了杯茶递上:“我亲自给你倒茶,你这下能说了吧?”
卫寒喝了两口,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夏辰道:“干的不错,有赏。”
“赏什么?”
夏辰一脸认真地自言自语:“银子你不缺,美女你也不少,官位嘛我还说了不算,不如赏你一顿拳头吧?”
卫寒瞪着她:“怎么这样!”
众人都大笑着称夏辰的主意不错,岑少游忽然收起笑脸:“说起来这九分的功劳都是辰儿的,辰儿不仅想到这办法,还预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形。”
卫寒有些不服气:“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表现出色,怕是连海崚王的面也见不上。”
夏辰微微一笑:“对对对,全是你的功劳,那就奖你十拳吧?”
岑少泽道:“听你这么一说,海崚王实是个很有城府的人,而这事也还没算完。”
夏辰道:“他若是寻常,玄皇又怎会派他来?连那吴术也对他言听计从呢?”
卫寒自信满满地道:“我差不多摸清他的脾气了,瞧他那双桃花眼,十个美女就打发。”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么!”夏辰白了他一眼。
岑少泽道:“时辰差不多了,表哥,咱们也该进宫了。”
岑少游又紧张起来:“少泽!万一那海崚王变卦,不论胜败宴后你速速回来。”
“嗯。”岑少泽点点头。
卫寒起身道:“我也得马上回去,我是偷溜出来的,被逮到可就惨了。”
三人离开后,岑少游便开始在房中不停走来走去,夏辰道:“少游大哥,你不要担心,海崚王只要不是为了利用此事在和谈上作文章,就不会变卦。”
岑少游道:“我们又怎知他会不会突然想用这件事作文章呢?”
夏辰默然,她不敢保证。
岑少游道:“万一?你有什么想法?”
夏辰道:“事已至此,就算事后杀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唯有你带岑大哥离开,暂且避避风头看。”
岑少游道:“也只能如此了,对了辰儿,你伯母是怎么回事?”
夏辰道:“此事千头万绪,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说罢她忽觉一阵天眩地转,昨日没有回岳府,药自是没喝,加上过度用脑和紧张,体力已然不支。
岑少游也发现异样,忙来到她身边:“不舒服?我抱你回屋休息。”
夏辰已无力回应,只能点点头,由他抱着自己来到内室。
她一觉睡醒竟然已天黑,岑少游、岑少泽和岳飞云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想这三人竟瞧着自己睡觉,夏辰不由得一阵尴尬。
卫寒第一个冲到床边:“辰儿,感觉好些了吗?”
“呃,还好。”
岳飞云道:“我已把月娘接过来,你的药也该熬好了,我去看看。”
岑少泽道:“还是先吃点粥再喝药吧?”
岑少游道:“这碗刚刚好,不凉不热。”
突然冒出一堆人嘘寒问暖,夏辰当真不习惯:“少游大哥,我自己来就好了。”
卫寒道:“岑大哥,还是让我来喂辰儿吧,想你没做过这种事。”说着去抢粥碗。
岑少游没好气地把粥碗交给他:“行,你来就你来,要是呛着辰儿,看我怎么修理你。”
夏辰干咳一声:“什么时辰了?”
岑少泽微笑道:“子时了。”
“那你们怎么都不休息?”
岑少泽道:“我算是劫后余生吧?再说我们都担心你。”他并没有说这几个人见她晕睡不醒,谁也不肯先去睡,而为了不吵到她,硬是在这呆坐了近两个时辰。
夏辰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海崚王那边没有生变,微微一笑:“我没事,你们也都累了一天了,快去歇息吧。”这时看到月娘端着药走进来:“有月娘陪我就行了。”
卫寒道:“好吧,你把药吃了再睡一觉,不是还要赏我十拳么?你得赶快养足精神。”
夏辰心道,直说希望自己早些好起来不就成了?要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啊,不过这种关心方式实在比直接说更令她感到窝心。
几人离开后,月娘坐到床边一脸担心地道:“辰儿,你一向很少生病,这次怎地病得这样沉?”
夏辰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不过风月公子已替我诊视过,并无大碍,养一阵子自会好的。”
月娘嗔怪道:“那你还不好好养着,到处乱跑!”
夏辰做了个鬼脸:“我保证病好前乖乖的总行了吧?”
月娘叹了口气替她拉好被子:“再睡一会儿吧。”
接下来的三天,卫寒每晚必到岑府诉苦,岳飞云觉得与其他一个人受折磨,还不如大家一起,所以他没有回岳府去,夏辰也没有回去,因为卫寒虽然满腹牢骚,说海崚王简直要把他折腾死,但他所说的关于海崚王的事,却让她颇感兴趣,而她也在关注着夏雅蓉是否又找过卫寒。
几日来她的身体也在以一种极好的状态恢复,这日天才刚亮她便起床洗了把脸,将头发用丝带一束来到院中,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夏天已至,想来花园中百花齐放的景色十分美好,她叫上月娘:“我们去花园转转吧?”
月娘理了下鬓发:“好啊。”
经过岑少泽的院子,听见里头很是热闹,她探头一看,岑少游和岳飞云在练功。
两人皆穿着白丝短褂,手臂和胸膛的肌肉均实,汗珠闪闪发亮。他们用的都是长兵器,岑少游用的是战戟,岳飞用的是长枪。
夏辰饶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儿,见两人收手才走进去:“卫寒怎没来凑热闹?”这不像他的个性啊。L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同游
岑少游拭了把汗水:“天没亮他就和少泽出去了,海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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