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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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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云点点头:“原来你听说了。”
夏辰淡淡一笑:“童试考完我便猜到可能是这种结果。”
岳飞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莫非你早知道了什么,所以你才没有参加科考?”
夏辰道:“我没参加科考是因为家中起火耽搁了,我之所以猜到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些考生个个愁眉苦脸,并在茗香茶楼听到了一些传闻。对了岳大哥,这案子可有结果了么?”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岳飞云没有参与其中,若让他知道这些事是她一步步促成的,不定会怎么看自己,而她也没空向他说明前因后果,就算说明他大概也不会理解。
岳飞云道:“基本上吧,这些人一被抓,江翰林府上立刻有一名仆人说是他偷了考题卖给了你二堂兄夏怀英,而你这位堂兄又将考题告诉了你大堂兄和秦公子。”
夏辰叹道:“还真能颠倒是非,这事件中最无辜的人却成了罪寇祸首。”秦府的能量果真不是一般大。
岳飞云道:“你此话何意?”
夏辰摇了下头:“岳大哥去问下卫寒自然就清楚了。既然案情已有了这结论,判决呢?”
岳飞云道:“江翰林罢官,秦贵杰和你大堂兄不得再参加科考,至于你那位买考题的堂兄嘛。是发配充军。”
夏辰听了这结果本该感到很痛快,但她偏偏高兴不起来,最想对付的人没怎样,没打算对付的人却成了背黑锅的。“岳大哥,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我伯父叔父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岳飞云道:“他们自然请罪求情了,但这已算判得轻了。若非有秦公子牵扯其中。你两位堂兄怕是会直接被斩首。”
夏辰点了下头:“说得也是。”
岳飞云忽然想到一件事:“辰儿,幸得你这次没参加科考,但你仍不免受牵连。你以后也不能参加文科考试了。”
夏辰倒并不很在意这个,只是仍有些奇怪:“为什么?”
岳飞云道:“因为夏家的文科的生员资格已被取消,这也是你伯父在替你堂兄他们求情时自己说的,幸好夏家在军中有点威望。加上你伯父现在深得皇上的心,所以你还可以参加武科。”
夏辰一挑眉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道这夏忠扬还真是够阴险的,把她的前途当礼给送了,而若非她早决定不走文科这条路。岂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是,谁让自己也是夏家的一份子呢。
岳飞云道:“如果你的身体没有大碍,明早开始和我一起练功吧。”
夏辰虽自觉连走路都没力气。但练不动却看得动,她真的很想见识一下岳飞云的武功。于是点头道:“好。”
用过午饭睡了一觉,夏辰决定去夏府走一趟,相信一定有好戏看。
来到夏府只见大门关着,两名护卫没精打采地倚着门柱闲聊着什么,其中一个正是被她打掉两颗牙的。
这名护卫看到夏辰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猛地瞪大眼睛,随即站好躬身道:“三少爷。”
另一名护卫闻言也跟着道:“三少爷回来了。”
夏辰心中纳闷儿,这人虽被自己教训过,但如此恭敬客气也未免奇怪。“眼看菁华姐要出阁,我带了点礼物过来。”
掉了牙的护卫忙道:“三少爷请。”说着上前推开门请她进去。
里头应门的仆人道:“三少爷稍等,我去通传一声。”
夏辰道:“我来只想看看两位堂姐,就不要打扰旁人了。”
门人道:“那三少爷自个儿进去吧。”
夏辰来到夏菁华的院子,发现院中连个仆人也没有,而她这一路上也没遇上人,心下奇怪人都去哪儿了呢。
刚要敲门,门却打开了,夏菁华和贴身丫环看到她同时一愣,随即夏菁华幽幽地道:“辰儿,你怎来了?”
夏辰将那包好的香粉递上:“菁华姐就要出嫁,辰儿特地买了两盒茉莉粉聊表心意。”
夏菁华接过去瞧了眼,语带狐疑:“辰儿,这百香斋的茉莉粉价值可不一般,你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自己的生活没问题吗?我听说祖宅失了火,你也搬到别处去了,你现住哪里?在做些什么?”
夏辰微微一笑:“我现住朋友家中,衣食无忧。”
夏菁华把她让进屋,微笑道:“我听说辰儿的朋友都是富贵之人,如此我便不惦记了。”
夏辰道:“上次听曹妈妈说雅蓉姐也要订婚了,不知哪天的日子。”
夏菁华盯着她瞧了半晌:“辰儿没听说怀勇和怀英的事么?”
夏辰故作茫然:“听说什么?我极少出门,这几日染了风寒才刚见好。”说到这儿她恍然道:“莫不是他们童试考过了?我没考,所以也没去看榜。”
夏菁华叹道:“打从你搬出去,府里就没一日安宁的,我竟有些羡慕你呢。”
夏辰道:“怎么个不安宁,我这次来却觉着比以往安静得多呢。”
夏菁华苦笑道:“仆人遣走了大半,自是安静得多了,唉!你难得过来,我也不竟和你说这些个烦心事了。”
夏辰道:“我去看看雅蓉姐,她可在屋?”
夏菁华站起身:“嗯,她就在西厢,你若不急着走,一会儿过来。”
夏辰刚走两步,“叮!”打袖里掉出一个铜锁来,夏菁华弯身拾起:“辰儿,你掉了东西了。咦?你怎带个锁头在身上?”
夏辰转回身:“我住处的门锁坏了,打算换一个,这锁我花了三百文,姐姐看可买贵了?”
夏菁华掩唇笑道:“我平日极少出门儿,哪懂得这些个,再说贵贱辰儿你都买了,还能退回去?我瞧着挺柱壮,应该是把好锁。”
夏辰笑了下:“姐姐说的是。”瞧夏菁华的神色并无异样,她心想放火之事应该与之无关,接下来就是看看夏雅蓉的反应了。L
   

☆、第一百三十三章 做梦

比起夏菁华的淡然,夏雅蓉显得焦躁得多。她一把拉起夏辰的手:“辰儿,最近都没听说你的消息,真地是急死姐姐了。”
夏辰道:“原本早该过来向姐姐道个平安的,不巧竟病了。”
夏雅蓉道:“难怪瞧着你脸色不大好,现在怎样了?”
“还在吃药,不过已无大碍。”
夏雅蓉忽然悲从心头起:“辰儿,你听说了吧,英儿他再过十天就要被发配到北燕关去,他小小年纪,怎受得了这一路苦楚,到了军营……呜呜……”
夏辰惊讶地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夏雅蓉擦了擦眼角,眼光忽然变得异常森冷:“谁让我们无权无势!想保英儿一条命,就只能替人顶了罪名。”
夏辰心道,以为得了便宜时都还在偷着乐,现在出了事还不是自找的。
夏辰道:“叔母叔父一定很伤心吧?”
夏雅蓉抿了抿嘴:“那还用说,娘她几日没吃东西了,昨晚还被钱氏打骂了一顿,我爹起初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现在被夏忠扬反锁在屋里,每天只让人送和个馒头一碟咸菜,最可恨的是他们竟反咬一口,逼我爹娘要卖房地的钱。”
夏辰微微撇了一嘴:“什么房地?”
夏雅蓉道:“之前钱氏和我娘说好要分三分之一的田产给娘打理,她却暗里把田产卖了大半,我娘问她要钱,她竟说我娘故意在演戏,说我娘卖了田产。”
夏辰道:“雅蓉姐,这些事我真是不知要怎么说才好。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听曹妈妈说你要和孟护卫订亲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喜欢他,等过了门儿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夏雅蓉瞧她一眼,眼神说不出的古怪:“辰儿,祖宅失火时你和月娘都没在家么?”
夏辰微微一笑:“在家啊,说起来真是好险,幸好邻居发现得早。不然我今日怕是见不到姐姐你了。”
夏雅蓉干笑道:“辰儿福大命大。自然逢凶化吉。”
夏辰道:“我约了卫公子吃饭,就不多待了,改日有空再来看姐姐。”
“哪个卫公子?”夏雅蓉好奇地问。
夏辰神秘地道:“东宫禁卫军副统领。卫寒。”
夏雅蓉惊讶地道:“是他?”
“姐姐认识他?”
“不,不认识,只是听英儿提起过你和他……”
夏辰耸了下肩:“姐姐说的是我被他抗走的事吧?我们那是闹着玩儿的,他待我其实像亲弟弟一样好。我现在吃的用的都是他管。”
“哦,呵呵。有机会定要介绍姐姐认识一下这位卫公子,也好当面谢谢他,姐姐真地天天都惦记你呢,有他照顾着总算能放心了。”
“姐姐若替我说声谢。自是再好不过。卫寒最近很忙,改日他有空,我再约姐姐去见他。”夏辰心下好笑夏雅蓉竟打起了卫寒的主意。真是做梦!她虽有几分姿色,却比美娘差得远。而卫寒是个好色之徒,绝对瞧她不上。
“这本是应该的,只恨姐姐说不上话,不然怎地也不能让辰儿你住在外头。”夏雅蓉已喜形于色。
夏辰举步向门外走去,故伎重施,夏雅蓉捡起那锁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辰儿,这锁怎在你这?”
夏辰微微皱了下眉:“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锁是我刚刚在街上买的,莫非姐姐也有一样的?”
夏雅蓉忙道:“呃,不是。啊,是啊,我也有把一样的。”
夏辰张大眼睛:“姐姐莫不是以为辰儿拿了你的锁吧?”
“没,怎么会,我……只是那把锁我不知丢在哪儿了,还以为辰儿捡到了呢。”
夏辰道:“雅蓉姐,你的锁丢了,我却刚好有把一样的,这不是让辰儿惹人怀疑么?”
夏雅蓉忙道:“姐姐自是相信你,再说我那把锁丢了许多时日了,怎会这般新,况且这种锁又不贵重,两百多文仍满街都是。”
夏辰道:“姐姐这样说辰儿就放心了,告辞。”不难看出夏雅蓉知道放火的事,如此不妨让卫寒套套她话的,找到那放火之人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只不过一想着夏雅蓉绝对会想方设法勾引卫寒,她还真有几分不放心!
常言道女追男隔层纱,王八看绿豆对上眼谁也没撤,卫寒万一就吃夏雅蓉那套,自己不是要失去个好帮手?那真地是亏大了,亏死了!这事还是再等等为好,毕竟夏雅蓉和孟护卫之间咋回事她还没搞清。
夏辰走后,夏雅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片刻后她猛地站起身咯咯笑着去找孙氏。
孙氏云鬓散乱,脸上犹带抓痕,两眼直直地看着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辰儿刚刚来了。”夏雅蓉轻声道。
孙氏张了张嘴:“他?他来干什么?”
夏雅蓉道:“他听说我要订婚,送了两盒上好的茉莉粉来。”说到这儿她轻哼一声:“他倒是个好命的,虽微染小恙,心情却是极不错。”
孙氏猛地转过头瞪着女儿:“上好的茉莉粉,他哪来的钱?”
夏雅蓉道:“他说卫公子待他比亲弟弟还好,吃用皆由卫公子关照,卫公子是什么人呐,他竟不知怎地攀上了。”
孙氏唉了口气:“我竟是错打了算盘,早知道就不该答应钱氏对付他。”
夏雅蓉道:“娘,现在也不算晚啊,若女儿通过他能认识卫公子……卫公子可还没成亲呢!到时有卫家帮忙,英儿自会没事。”说到这儿,她的脸上的神情好似美梦成真一般。
孙氏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坏了坏了,我告诉姓孟的,不杀了掉辰儿别来见我。”
“娘!”夏雅蓉惊呼一声。
孙氏道:“我还不是为了你,难道真要把你嫁给那个穷酸的。”
“娘,那现在如何是好哇?”
孙氏想了一会儿:“有了。”然后她凑到女儿耳边说出了她的计划。
夏雅蓉听罢微笑道:“娘,这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我马上回去准备一下。”
孙氏叹道:“去吧。”看女儿走到门口她忽然哽咽道:“蓉儿,咱们家还有你弟弟能不能翻身,可全看你的了。”
夏雅蓉脊背一僵:“娘,你放心吧。”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也会使出浑身解数。L

☆、第一百三十四章 担心

此时的钱氏听了女儿夏菁华的话,揉着眉心:“孙氏除了与我做对,什么也干不了,对付那孩子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夏菁华叹了口气:“娘啊,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生员的事也没什么好争了,勇儿、英儿、辰儿,将来怕是都要去当兵的,我瞧着辰儿聪明又仁义,到了军营互相还有个照……”
钱氏一拍桌子:“照应个屁!那孩子心里早打着鬼主意了,不然他怎会故意瞒着咱们他其实读过书?而他才来安阳几天,就认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将来到了军营岂非也都是他的天下,夏家早晚落在他手。”
夏菁华道:“娘,你到底有没有卖掉夏家的田产啊?”
钱氏回手拧了女儿一把:“那些宅地契要是在我手上,我犯得着去找孙氏耽误工夫吗?夏府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夏菁华揉着胳膊:“可我瞧着叔母不像是装的。”
“她天生就是个戏子,这么多年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别让她骗了。他们一家子都是数白眼儿狼的,她那女儿更不是个省油的灯,之前闹那一出八成是想抢你的夫婿只不过老天有眼,严仆射非你不娶。”说到这儿钱氏一脸鄙夷:“那个小贱人和她娘一样的狐媚子!像你这般端庄才有福气。”
夏菁华叹了口气:“我倒宁可给她抢了去!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家了。”说罢掩面转身跑了出去。
“没出息的东西!就你这样嫁到严府也是个受气的!”钱氏气得大骂。
这时张妈妈走进来,见钱氏正在气头上,欲言又止,一副进退不得的模样。
钱氏白了她一眼:“什么事说吧。”
张妈妈递上一张纸:“万福楼的人刚送来的,说大少爷在他们那挂了帐。今儿是最后期限了。”
钱氏眉眼倒竖:“人还在牢里,讨帐的倒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前儿个是赌坊的,今儿又来个酒楼的,让他们到牢里讨去。”说罢看了眼帐单,捶胸顿足地道:“哎哟,两顿饭就吃了一百二十两。这吃的是饭还是银子啊。”
张妈妈小声道:“夫人。那人还在前头候信儿呢。”
钱氏从怀里取出几张钱票,拿了一百二十两,一脸肉疼地交给张妈妈:“去打发了吧。告诉他咱们夏府不差钱。”儿子结交上严家公子等人应酬自是少不了的,女儿嫁过去前绝不能让人小瞧了去,何况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
一想到孙氏,她一把将桌上的茶碗掉落。恨恨地道:“到时我非把你们都卖到玄国去!”
时候还早,夏辰故意绕到河岸往回走。天色有些阴沉,空气也变得湿热起来,看样子将有一场大雨。
她注意到巡城卫军好像比前几日更多了,一刻不到就过去两波。想是因为玄国使团明日就要正式抵达安阳的关系。
听商无尘说葛王的父亲旧伤复发病情加重,他早已动身回玄国去了,不知他有没有把玄国人强取豪夺之事告诉给那位海崚王。
海崚王贺兰功据说是位文采风*流的人物。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他人还没到便提出要与锦绣公子岑少泽切磋诗词。
夏辰相信他不会是岑少泽的对手。这不单是书读得多少的关系,还有文化底蕴和环境因素在里头,玄国人尚武,并无自己的文字,以前他们用大夏文,建国后逐渐改用大云国的文字并学习中原文化制度,可现学现卖怎比得上岑少泽这种生来就饱受熏陶的人呢。
令她担心的是以眼下的时局,岑少泽赢了便是不给玄国面子,输了又有失大云国脸面,让不得取不得,将来不管出现任何问题,他第一个劫数难逃。
想到这儿,夏辰掉转马头直奔岑府,虽然她相信岑少泽必然也已意识到这些,可以他的个性,必然直接选择舍生维护大云国尊严。
来到岑府,单看门人的脸色就知道有事发生,夏辰忙问:“岑大哥可在府中?”
门人认得她,也知道她问的是谁,点点头:“在,不过大公子回来了,他们现在书房不许任何人打扰,夏公子你……”
夏辰想了下:“我到花园等他吧。”
门人道:“也好。他们已聊了一个多时辰,想也快出来了。”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玄国那位小王爷找谁不好,偏要找我家小公子,这几天总有些人送书信来,我家小公子每看一封,心事就重一重。”
夏辰心想那些信无非是想劝岑少泽输或是赢这两种,但那些人却都没想过岑少泽的感受。
在花园等了半个多时辰,天阴得更厉害,像墨染一般,风在吹,园中的花树惴惴不安地摇摆颤抖着。夏辰的心也像蒙上了一层阴云,她虽不在意岑少泽比试输还是赢,但却想不出岑少泽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这时两道白色的身影自石径一头走过来,一样的步履稳健,风度翩翩。两人个头差不多,略显瘦削的是岑少泽,另一位想必是他的大哥岑少游。
夏辰起身步下亭阶:“岑大哥近来……可好?”这简直是费话,岑少泽的脸明显瘦了一圈,可她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岑少泽苦涩一笑,反问道:“你呢?听卫寒说你病了,我正想抽空去看看你,可好些了么?”
夏辰微笑道:“你看我好不好?”他这会儿却还在关心自己,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暖的感动。
岑少泽道:“脸色虽差些,但有精神到处跑应该已无大碍。”说罢指着那名与他相貌极像,但一看便是个火爆脾气的白衣青年:“我大哥,岑少游。”
岑少游微一欠身:“辰儿对么?我听少泽提起过你。”
夏辰施一礼:“不知辰儿该怎样称呼?”
岑少游笑道:“你管少泽叫大哥实是叫错了,不过你应该已叫习惯,你叫我少游大哥吧。”
“少游大哥。”夏辰礼貌一笑。
岑少泽拉起她的手腕:“起风了,进屋说。我听人说你来了有一会儿了,可是有事找我?”
夏辰点了下头:“听说海崚王指名要与你切磋诗词,岑大哥心里自然清楚结果不仅关系到个人的成败,可已有应对之策了?”
未等岑少泽开口,岑少游冷声道:“谁让你来问这个的?或是你好奇心太重?”L

☆、第一百三十五章 商议

夏辰耸了下肩:“少游大哥,我孤家寡人一枚,替谁打听消息?而我也不是好奇重,我是担心。”
岑少游看了她一眼:“你再担心还能比我担心他么?”说罢咬咬牙:“可担心有什么用,是祸躲不过,少泽又绝不肯低头。”
夏辰道:“低头?岑大哥若输了,绝对是死路一条。”想来那些个主和派包括皇上在内都希望他输,可事后他们绝对会拿岑少泽的命去平息舆论。可想而知到时候冷嘲恶语必然满天飞,许多人都是这样,他们骂这个说那个,却不知自己远不如别人。
岑少游哼道:“你放心,我岑家人宁死也不会丢了尊严。”
岑少泽道:“大哥,辰儿和别人不一样,她这样说绝不是劝我一定要赢。”
岑少游沉吟道:“你若赢了便直接得罪了海崚王,也就等同于违抗圣意!你当初就不该读书,不该考科举。”
夏辰一撇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岑少游一瞪眼。
夏辰也不理他,冲岑少泽道:“岑大哥,虽然有很多人希望你赢,为大云国争口气,而你也是这样想的。但也有不少人怕你赢,因为你一旦赢了和谈就可能告吹,就算成功,玄国提出的任何苛刻条件都将归罪于你得罪了海崚王,正因如此你才难以抉择对是么?”
岑少游略有些惊讶:“你倒也看得很明白,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
夏辰道:“有一个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让这场切磋比试在和谈之后进行。”
岑少游一拍弟弟的肩膀:“是啊,那样你就没有任何责任,也可以放心地赢了。”
岑少泽皱了下眉:“且不说海崚王要求在接风宴时与我对词论文,就算放到和谈后。我亦无十成把握胜他。”
“你怎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论文采当今天下有几人比得上你,而他不过是一介蛮人。”岑少游瞪视着弟弟,两道剑眉几乎坚起来。
岑少泽道:“因为写诗填词不仅看文采!古来不乏饱读诗书者,可有几人能写出惊采绝艳的诗文,又有几篇流传千古脍炙人口的呢?海崚王的诗词我收集了几篇,文采不俗气度更是不凡。”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若将我的词文比作淡云清风。他的词文便是骤雨蛟龙。”
夏辰一怔:“岑大哥的意思是你的言词固然美胜于他。却不及其震撼人心?”绝代佳人纵然能传为佳话,到底敌不上王者天下啊。正因为如此,许多诗人文词凄婉优美但谁的盛名能及得上李白。
岑少游沉默片刻:“如此说来你们是各有所长。这也就无所谓绝对的输赢,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切磋诗文之事拖到和谈之后。”
夏辰瞥了岑少游一眼,这人虽是个急性子,关键时刻倒是能冷静地判断形势。抓住重点。
岑少泽点点头:“是啊,如果能拖到和谈后。成败都有回旋余地。”
岑少游瞥了眼夏辰:“辰儿可有主意?”
夏辰道:“此事的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全看海崚王,他若有意为之,我们再怎么也无济于事。”海崚王若是故意设计这出戏。想藉此做些文章,便怎样也不会改变初衷。
岑少游道:“要是让少泽称病呢?”
夏辰一挑眉:“那岂非直接给了对方找茬的理由?他们会说岑大哥怕了他们,亦等于说大云国怕了他们玄国。再往更坏处说,他们若坚持岑大哥必须出席。皇上绝对会下旨,到时岑大哥不去就是抗旨,去了便是欺君。”
岑少游猛吸一口凉气:“我实在想了个馊主意。可这办法若不行,主动权又不在我们这边,这事便无可更改了?”
夏辰抿了抿嘴:“可惜葛王不在,如今能与海崚王说得上话的……卫寒!”
“他?不行不行,让他领兵打仗我有些信心,若让他去当说客,对方又是玄国人,他不当场与人大打出手那都是意外了。”岑少游立刻否定。
夏辰道:“可如今也只有卫寒在接风宴前,能有机会接触到海崚王了啊。”
岑少泽道:“我相信卫寒,何况如今也再无他法。”
岑少游道:“我这就去找他。”
几声闷雷,一阵密集的雨点夹带着愤怒般打在门窗上,噼啪作响,房中虽点了两盏烛台,仍显得昏暗不明。夏辰心里祈祷着海崚王就算不是君子,至少也是个有几分豪爽气概的人吧。
良久之后,岑少泽道:“雨这么大,不知大哥可见到卫寒了。”
夏辰闻言不由得向门口望了一眼,侧耳倾听只有淅沥的雨声。自从在风月山庄一别,她便没见到卫寒,说来日子不长,可自打认识卫寒他就三天两头在自己眼前晃,此时总算有正事要找他,却迟迟不见人。
卫寒此时刚刚安排完明日迎接仪仗禁卫之事,他感到很累也很闷。
礼部侍郎叹道:“希望明日不要出差池,哼!竟要用仅次于接驾的礼仪接待一个敌国小王爷!”
卫寒一听这话更气不打一处来:“我先回去了。”
“卫副统领,雨这么大还是再等等吧。”礼部侍郎起身道。
卫寒没有理会,直接推门冲入了雨里,跨上马奔出朝房庭院。
雨越下越凉,卫寒的身体却越来越热,他的内心更如潮水般汹涌,他不知道怎样发泄这种极度抑郁的心情。
拐过路口,一道淡绿色的身影猛地出现在视线中,卫寒心下一惊,猛地勒住马,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硬生生地停住。
“你不要命了么!”卫寒已吓出一身冷汗,若非这马是匹训练有素的神骏,这人必然被踏在马蹄下。
淡绿色的身影在雨中微微颤动的,但却没有说话。似乎已被吓傻了。
卫寒瞧清楚是个少女,不忍再加责怪,压下怒火:“受伤了没有?”
“没,小女子急着赶回家,冲撞了公子的马,还望见谅。”少女忙道。
卫寒略感惊讶,这少女竟先向他道歉。涵养倒是不错。而她此时虽有些狼狈,一张容貌姣好的脸庞却更显楚楚动人。“这么大的雨,你怎不找地方避避。”
少女道:“家母微恙。小女子急着去请大夫,本以为雨不会这么快下,也不会这般大的……”说到这儿,她垂下头去。
卫寒闻言马上明白了。这少女原是想去请大夫,走到半路下起了雨。而她心系母亲,所以没有找地方躲雨。“前边不远就是医馆了,但这种天气大夫怕是不愿出门,我带你去吧。”
“多谢公子。”
卫寒将她拉上马。来到医馆。大夫果然不愿在这种大雨天出诊。“这天气怎地也要有辆马车才好,不然药箱被雨水打湿了会很麻烦。”
少女咬咬嘴唇道:“我是想雇一辆马来的,但一路上也未碰见。我可以给您多加钱。”
大夫哼道:“我说姑娘,这本来就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要不你先在这儿等会儿,雨小些我再与你去。”
见少女急的似快哭出来了,卫寒跨进门道:“你这医馆就没辆马车么?”
大夫一愣:“哎呀,是卫副统领啊,小人的医馆本是有马车的,只不过那匹马现在病了。”
卫寒虽不情愿让自己的坐骑拉车,但见那少女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道:“用我的马。”
套好马,卫寒问那少女:“你家在何处?”
“城南,夏府。”
卫寒一皱眉:“是夏忠扬将军府上?那么你是?”
少女叹道:“我是夏将军的侄女。”
大夫拿了件蓑衣给卫寒,听了这话奇怪地问少女:“那你怎会跑这么远来请大夫,而将军府自是不少仆人马车,怎让你一个姑娘家……”
少女眼圈一红:“这……夏府现在出了许多事,哪还有人顾得上我们母女。”
卫寒一想夏辰也是被赶出来的,道:“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夏府的日子不好过,莫再耽搁,上车吧。”
岑少游已把卫寒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后他来到岳飞云这,仍旧扑了个空。
岳飞云道:“表哥,瞧你这模样定是有急事找卫寒,不如我陪你一道去找。”
岑少游道:“宫里、卫府还有他常去喝酒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我真想不出他还能去哪儿。”
岳飞云道:“想是躲在哪避雨吧,我去卫府等,你再沿路打听打听。”
岑少游道:“好,回头不管找不找得到,我们在岑府汇合。”
天已黑了,雨还未停,岑少游刚到家,岳飞云随后便到了。
夏辰问:“岳大哥也没找到卫寒?”
岳飞云摇摇头:“没有。”
岑少游道:“有事用到他总是找不见人!”
岑少泽道:“大哥、表哥,想是天意如此,你们去换下衣裳,我让人摆饭。”
夏辰怎么听都觉着像是最后的晚餐,虽然腹中空空,嘴里却觉得发苦,而她在心里把卫寒骂了个几十遍,这个不靠谱的,有事一点指望不上,搞不好这会儿又找哪个姑娘了也说不定。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间已到了门口,夏辰脱口道:“他来了。”
门被打开,来人正是卫寒,虽然淋得像落汤鸡,脸上却笑得像花儿似的:“听说有人在到处找我,怎么?想我了?”
夏辰和岑少泽同时翻了下眼皮儿,而刚换好衣服出来的岑少游却一个健步到了卫寒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小子跑哪去了!我们就差没把安阳城翻过来找了。”
卫寒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这么急着找我?出什么事了?”
岑少游松开手,一指夏辰:“问他。”
卫寒看向夏辰:“辰儿,我也正有事要找你。”
夏辰挑了下眉,怎么所有的事儿好像都跑到自己身上来了?“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现下有件十万火急的事要你去办。”
卫寒点了下头:“你说。”
岑少泽道:“卫寒,先把湿衣服换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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