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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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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同游
岑少游拭了把汗水:“天没亮他就和少泽出去了,海崚王要去游香叶山。”
夏辰道:“看样子海崚王打算把安阳城游遍啊。”
岑少游哼道:“无聊至极。”
岳飞云淡淡一笑:“辰儿,你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
夏辰点点头:“是啊。”
岳飞云道:“养病和养伤其实一样,开始愈合好的就快了。听卫寒说你射箭和刀*底不错,要不要试试?”
岑少游道:“辰儿身体还未完全好,要练功也等几日。”
夏辰道:“听说岳大哥的箭法出神入化,我想见识见识。”
岳飞云瞧了眼兵器架,刚好有两把硬弓,他上前取下一把试了试,搭上一支箭猛一转身对准院墙上挂的靶子:“中!”箭支应声而出正中靶心。
夏辰赞道:“又快又准,果然好箭法!”
岑少游道:“别拿这种雕虫小技唬弄辰儿。”
岳飞云笑道:“好,表哥去找个活靶子来。”
岑少游四下看了眼,上前拿起另一把弓:“我朝天射一箭,待箭飞到最高点,你把我的箭射下来。”
岳飞云爽快地道:“我尽力。”
夏辰的眼光立刻瞥向天空,她自信可以射中院边的靶心,但若说速度极快又极细的箭支,并且是在最高点,这就要先判断出箭支的力量速度,并把握好出箭的时间,早了箭支还未到最高点,晚了箭支已下落,这实在比射一只鸟一只兔子难许多,她没试过也自知没这本事。
岑少游的箭已离弦。“嗖”地一声眨眼便只能看到一个黑点。夏辰才瞧清楚,岳飞云的箭跟着追上了去,速度更快,就在岑少游的箭在空中稍一停滞之时,岳飞云的箭已追上,两支箭在空中一碰,分成两道弧线落下来。
“精彩。”夏辰拍手道。
岳飞云道:“想学这样的箭法吗?”
夏辰略一迟疑:“这得练多久?”
岑少游道:“飞云就是个怪胎。这种箭法有些人一辈子也练不成。”
夏辰眉梢微微一挑:“那我还是练点儿实际的吧!”她可没功夫天天对着箭靶子瞄来瞄去的。
岳飞云道:“我也不是让你练这手。能射中快速奔跑的人就好了。”
夏辰道:“这个不难!”
岳飞云补上一句:“三十丈外的。”
夏辰的脸顿时垮了:“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啊。”
“慢慢练就是。”岳飞云倒是很期待,射箭的精准度固然重要,但判断力却更重要。毕竟没有多少人站在那儿,或是直挺挺地冲过来让你射,而他觉得夏辰在这方面的能力很出众。
月娘微笑道:“太阳出来了,进屋消消汗该用早饭了。”
夏辰琢磨着姚二叔给她做的弓精巧好用。却怎么也达不到硬弓的力量,并且她天生就不是力量型的选手。
是否可以在速度上作文章呢?要知道力量和速度就练武之人所追求的两个目标。不管哪一方面达到极至,或是一种完美的平衡,这人都可以称为高手。
她好像忽然悟出一点什么,很想把弓箭拿出来试试。但岳飞云和岑少游都知道自己是空着手来的,突然掏出一把弓来,实在很难解释。只好作罢。
三人正在用早饭,卫寒的声音忽然打院中传来:“岳兄、岑大哥、辰儿。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香叶山。”
夏辰几人相视一眼,还没等交流思想,卫寒已垮进门来:“别吃了,一会儿到李家包子铺再吃。”
岑少游向他身后瞥了一眼:“少泽呢?”
卫寒道:“他和海崚王在门外等着呢。”
夏辰翻了下眼皮儿:“你是觉着自己累死累活心里不平衡,所以拉着我们一起吧?”
岑少游冷哼道:“我和飞云有事不能去,辰儿还在生病也不能去。”
卫寒苦着脸:“我没那么不讲义气,再说海崚王其实很好相处的。”见岑少游和岳飞云都不理自己,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夏辰:“辰儿,他们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吗?我像是会出卖朋友的人吗?”
“像!”三人异口同声地道。
夏辰继续道:“不过海崚王又不是美女,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倒戈。”
“就是就是。”卫寒连连点头。
岳飞云道:“辰儿,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海崚王是大美人儿,他才不会让我们同去呢。”
卫寒终于忍不住大声道:“真不是我!是少泽!”
三人同时一怔,夏辰道:“你说这是岑大哥的提议?”
卫寒摇摇头:“其实也不是少泽的提议,而是海崚王那日在国宴上看到了岑大哥和岳兄,又觉得岑大哥的相貌和少泽很像,于是向少泽问起,然后……”
夏辰懂了,岑少泽实在是个君子,他要说谎除非有必要的理由,并事先打好草稿,不然真是不大可能。“所以海崚王便提出邀请少游大哥和岳大哥同去是么?”
卫寒连声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夏辰一瞪眼:“那这关我鸟事啊?”
卫寒笑嘻嘻地道:“因为我想带你出去透透气嘛。”
夏辰凤眼倒竖:“所以你把我给出卖了?可海崚王怎会邀请我这种没身份没地位的半大孩子?”
卫寒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但其实是海崚王先问我们知不知道夏辰这个人的。”
“啥?”夏辰连同岑少游和岳飞云同时一怔。
夏辰一头雾水:“什么时候我这么出名了?连海崚王都知道我。”
卫寒道:“既然你这么好奇,为何不亲口问问海崚王呢?”
岑少游站起身:“走吧,海崚王的面子总不能不给。”
卫寒道:“辰儿,你身体还虚,我骑马载你吧。”
“也好。”
一直听卫寒海崚王长海崚王短的。夏辰三人对海崚王也有几分好奇,来到大门外,他们同时打量一眼海崚王,施礼感谢他的邀请。
贺兰功也分打量着三人,他的目光最后停在夏辰的脸上,更确切说是停在额头上:“你是夏辰?”
夏辰点了下头:“正是,不知海崚王如何知道小人的。小人实在受宠若惊。”
贺兰功唇角微扬:“本王听好几个人提起过你。”他的堂弟贺兰雍回玄国前曾送了封书信给他。让他约束一下使臣团众人的行为,莫丢了大玄国人的脸。信后附言说若有一个叫夏辰的孩童出了什么事,要他务必照顾。
昨晚他受严太尉和秦参知政事的公子之邀到明玉楼玩。几名幸*倡让他们品评谁额上的花钿最美,秦公子忽然道:“你们贴的画的再美,到底都是假的,夏辰额上那点生来就有的朱砂痣。状如凤凰冠羽,奇美。”
锦瑟道:“是么?我怎地没注意到?”
碧萧道:“确是有的。前几日他和卫公子同来,当时你有客人我接待的,我仔细瞧过,真地是越瞧越好看。”
贺兰功当此为奇事。所以今日向卫寒询问,卫寒说的确有这回事,而夏辰本人刚好在岑府做客。
夏辰还想细问。但海崚王却扭头冲卫寒道:“上路吧,晚了山林中会很闷热。”
众人一路向南城门走。到了李家包子铺,卫寒去买了些包子来,海崚王丝毫没有架子,和所有人一样边走边吃,还不时称赞包子很香。
夏辰一直观察着他的举动,他虽是贺兰雍的堂兄,但无论相貌气质都有天壤之别,若将贺兰雍比作火,他便是水,若将贺兰雍比作骄阳,他便是朗月,总之一个充满阳刚之气,一个说不出的阴柔。
出了南城门,贺兰功远眺南面绵延的山群道:“苍径万里同一色,北国江南何称别。”
岑少泽道:“南来幽竹绿依依,北往岭上松柏秀。”
两人说罢相视一笑,贺兰功道:“纵然四季长青翠,松柏傲雪竹易折。”
岑少泽道:“中空外且直,青青重岁寒。”
夏辰听着这二人竟然是以诗斗起嘴来,海崚王头一句道出这天下本该大同,岑少泽便说虽有同处实则是不同的。海崚王接着说北国的人更强,岑少泽说我们看着柔弱却虚怀若谷,并一样经得起风霜雨雪。
贺兰功刚要开口,夏辰道:“松竹本是无情物,何来作比气与节。”她怕这两人再对下去非打起来不可!
贺兰功一怔,随即笑道:“不错,人总是一厢情愿地赞美贬低身边的人与物,其实毫无意义。”
岑少泽微笑道:“辰儿总是能一言道出事情的本质,我早就见识过了。”
夏辰道:“哪什么本质,不过是个人拙见。”
卫寒道:“王爷,昨日送去的那些秀女王爷可满意?”
贺兰功淡淡一笑:“看得出都是精挑细选的,不过女人于本王来讲,看得顺眼就好,当然有些才华的更解风*情。”
卫寒道:“想不到王爷对女人如此有见解,听说送去的二十个,王爷只留下五个。”
夏辰听这二人说话的调调就像刚偷完腥的猫在交流经验,把脸扭向一边去看路边的风景。
贺兰功道:“其实我只留下两个,另三个赏给吴将军了。”
“哦?”卫寒的语气带着一丝深味。
贺兰功道:“女人多了会很麻烦,有两个服侍起居足矣。”
卫寒道:“能服侍王爷实在是这两名秀女的福气啊。”
贺兰功道:“卫统领此言差矣,本王实不懂怜香惜玉。”
“怎么会呢,王爷潇洒倜傥,风度翩翩,只要是女人都盼着王爷垂爱才是。”
贺兰功道:“不得不说本王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像那名姓吴的秀女,本王之所以选她,就因为她对本王不屑一顾。”
“哈哈,王爷,说起来十人男人中有九个都有这种通病。”卫寒大笑道。
夏辰一直强忍着给卫寒一脚的冲动,忽听贺兰功提起吴秀女,她忽然想起了吴绢儿。
“王爷所说的姓吴的秀女,小字可是叫绢儿?”
贺兰功想了下:“好像是,怎么?你认得她?”
夏辰道:“不瞒王爷,她是我先生的女儿,所以认得。”
贺兰功道:“原来如此,如果你喜欢,我大可以把她赐给你。”
夏辰一脸尴尬:“这怎么好?”
贺兰功大笑道:“这有什么!只不过她昨晚已侍寝了,如果你早说的话……”
夏辰连连摇手:“王爷,小人与她并不很熟悉,只是认识罢了。”想不到吴绢儿这么快就……不管贺兰功的话是真是假,要她出来于她也未必是好事,且不说大云国没有人会娶一个失贞的女子为妻,就算做妾,被玄国人那个过,也没人肯要,就算有人肯要,以吴绢儿心高气傲的脾气也不会嫁啊。
只是她怎么一见面就跟这贺兰功上*床了呢?霸王硬上弓?应该不会吧,虽然她对这贺兰功印象一般,总觉着哪里怪怪的,但他还不至于那么禽兽才对。
贺兰功道:“如此本王可就带她回玄国了,本王其实挺喜欢她的,尤其是她那想拒绝又想要的无措模样,真是绝了。”
他此言一出,除了卫寒外,所有人都轻咳起来,夏辰感到卫寒在轻拍自己的背,带着些许安慰的意思,心下有几分感激,但当她回过头看到他嘴边带着几分邪气的笑,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呢!狠狠白了他的眼转回头,心中暗道难怪他说海崚王很好相处,他们就是一丘之貉。
沿着一条曲折的山路进了山林,夏辰注意到这座山不是上次她与卫寒来的那座。忽听山顶处隐约传来几声钟声,想来这就是香叶山,钟声便来自菩恩寺。
飒飒林风响,潺潺涧水流,参天古树,万壑千崖,香叶山的景色远比其名壮丽。到了半山腰,路竟比之前的更好走,一径野花,数杆翠竹,明显是有人精心打理的。
日近当头时,终于来到了山顶,菩恩寺依山顶处的地势而建,一座座楼阁小院错落有致地呈现在眼前。
过了山门,便有一老一少两名僧人自台阶上走过来,施过佛礼,年长些的开口道:“几位施主进香还是听禅。”
“进香。”夏辰、卫寒、岑少泽、岑少游和岳飞云异口同声地道。
与此同时,贺兰功却道:“听禅。”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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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赴约
众人脸色一阵尴尬,老僧人却微微颔首:“几位施主请。”
卫寒小声道:“不冲突,不冲突,只是想不到王爷竟想听禅。”
夏辰也很意外,要知道一般人是听不懂的,而若听不懂简直就是种折磨,贺兰功还读过佛经不成?
贺兰功道:“本王并不通佛法,只是替叔母来问禅的。”说罢他瞥向夏辰:“就是葛王的母亲。”
夏辰道:“王爷怎知我认识葛王?”
贺兰功微微一笑:“他走之前在给我的信中提起过你。”
“哦。”夏辰闻言十分意外,却也不好多问什么。
到了菩恩寺,夏辰等人一起到香堂进了香,贺兰功便被那老僧人带去见寺院的长老,直到中午用斋饭时也没见到他。
用过饭,在一名小和尚引领下,他们在寺中游览,一座座颇具一格整洁朴素院落,几座大小风格不同的佛堂佛塔,加上无垠的碧波和夹杂着郁郁青香的山风,令人心中油生宁静肃穆之感。
夏辰一直不相信人真的可以超脱红尘,更别提摆脱生老病死之苦,但到了这里她却觉得可以暂且抛开一下红尘琐事。
日头偏西时,贺兰功才从禅房出来,看他的神情,好像还沉浸在对某些问题的思考当中。
卫寒问:“王爷可得到满意的答案了?”
贺兰功:“无所谓满意不满意,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山吧。”
夏辰几人相视一眼,上马离开菩恩寺往山下走,这一路谁也没再说话。
一直到了山脚下,贺兰功忽然道:“既然一切都是空的。人又为什么活着呢?”
众人面面相觑,卫寒先开口道:“为什么不活着呢?我觉得活着很有趣啊。”
贺兰功道:“再说那些僧人,他们既然觉得一切都是空的,为什么还要守那么多清规戒律?本王实在想不明白。”
夏辰道:“耽静反为静束。佛家的道理就在于让人放下执着,追求一种自然的心境吧?王爷想弄明白本身就犯了执念,这岂非自寻烦恼么?”
贺兰功望着南城门微微叹了口气:“我想静一静。”说罢驭马加速奔向城门。
岑少游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大笑道:“这小王爷还真是有意思,多少人一辈子也参透不明白的道理。他竟想要弄明白么?”
夏辰耸了下肩:“我曾经也想过类似的问题。后来发现就算把头想炸了,也想不出所以然,于是只好放弃了。”
岑少泽饶有兴趣地问:“辰儿想的是什么问题?”
夏辰笑道:“我若说了你们怕是也会去想。我可不想害你们头疼。”
她越是这样说,几人越是好奇,不停地追问。
夏辰无奈地道:“既然你们不怕睡不着觉,我就说了。我想的问题是——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是谁?”
众人愕然,岑少游道:“人从哪里来的?这也算难题么?打娘胎里来的呗。”
听了这话。其他人都大笑起来,夏辰更是一脸苦笑:“少游大哥,我的意思是第一个人从哪里来的?打个比方来说,究竟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
“这……我还真想不出。”岑少游挠挠头。
卫寒道:“这个问题是很难,但第二个问题就简单多了,我是谁?我是卫寒啊!”
夏辰道:“卫兄。假如你生来是个孤儿无名无姓,那么你觉得又该对人说你是谁?”
卫寒一怔:“那么我是……”
岑少泽道:“辰儿啊。你怎么会想这些个怪问题?还真地是令人头疼。”
夏辰笑道:“是你们非要问的哦。”
卫寒道:“辰儿,那你有答案吗?”
夏辰眨了下眼睛:“不可说,你们可以先想想,过几天呢,我会把我的答案告诉你们。”这种问题和色即是空差不多,只看个人感悟理解,谁会有标准答案啊!
卫寒哀呼一声:“辰儿,你这也太不江湖了吧!真地打算让我们想破头么?”
夏辰道:“不是我不想说,就拿这鸡和蛋来说吧,不同的人想法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岑少泽微微一笑:“我懂了,辰儿的意思是这种问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夏辰长嘘一口气:“到底还是岑大哥聪明。”说罢扭头看了眼卫寒:“就你,我看还是别想为好。”
卫寒大笑道:“辰儿你说得太对了,我真地没打算去想,管他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反正鸡和蛋我都吃。至于我是谁嘛!我叫卫寒也好,没名没姓也罢,我都是我啊。”
夏辰闻言对这家伙倒是有几分刮目相看了,这叫大智若愚么?还是瞎猫碰上死号子了,他所说的岂非是最简单最好的答案,自己当初纠结了半个月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岑少游道:“卫寒!你小子就是又懒有笨,还振振有词。”
卫寒笑道:“刚刚海崚王不是说一切都是空的么,我为一堆‘空’费神岂非太傻?”
进了南城门,岳飞云道:“我要回大将军府一趟。”
岑少游道:“我也有事想见姨夫。”
卫寒看向岑少泽:“我得先去看看海崚王是不是已回去了,晚点还有点私事,你带辰儿先回去吧?”
岑少泽点点头:“你们尽管去忙,我和辰儿先回府。”
坐上岑少泽的马,夏辰忽然想起了在赵家村的时光。“不知外祖母他们是不是和往年一样在农忙,二舅舅应该已随走马的队伍出关了。”
岑少泽道:“边关这阵子比较太平,你不必太惦念。”
“嗯。”
“对了辰儿,你近来有见过风月公子吗?”
夏辰含糊道:“我一直住在岑府,怎会见到他?”
岑少泽道:“我是说从你那次到风月山庄赴宴后。”
“哦,见过一次。他说准备带一位朋友去寻一味药材,也不知出发了没有。”
“这样啊。”岑少泽淡淡地道。
到了岑府,门人连忙迎上来:“你们可回来了,月娘出事了。”
岑少泽和夏辰同时惊声问:“出什么事了?”
门人将一个信封递给夏辰:“月娘一早出去买东西到这会儿也没回来,大概半个时辰前有个小孩送了这封信来,说有人让他带话给夏公子,说要找月娘。按信上说的办。”
夏辰已拆开信。信上说酉时二刻,到城西悦来酒馆相见,准备好二百两现银。不得带别人亦不能带武器,不然休想再见到月娘。
岑少泽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辰儿,时间还充裕,先进屋。”
夏辰点点头和岑少泽进了院。门人忙关好大门。边向堂屋走岑少泽边问:“辰儿,你觉着这事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冲着你来的?”
夏辰的神色显得很凝重:“当然不是巧合,月娘穿着打扮素来简朴,买东西无非是买些水果点心之类,哪个绑架勒索的会找她当目标?对方要二百两银子想来只是个幌子。”
岑少泽道:“如此说来。莫非真如卫寒所言,是你大伯父?”
夏辰皱了下眉头:“虽然我并不相信我堂姐的话,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岑少泽沉吟片刻:“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人想要对付你?”
夏辰道:“上次放火想烧死我的人至今还未抓到,至于幕后主使。我大概能猜出一二分。”
“是谁?”
夏辰苦笑道:“也和夏府脱不了干系,对方显然清楚月娘于我而言如同亲人。而我相信严公子那些人因为秦公子的事和海崚王的到来,没时间找我麻烦。”
岑少泽略显不解:“夏府不就你大伯父大伯母……难道你叔父叔母也?”
夏辰道:“我叔父不会,我叔母和堂姐就不好说了。”通过上次的试探,她确定夏雅蓉应该与放火之人有关,并且她一心想攀高枝根本不打算嫁给孟护卫,为何要与之订婚呢?
岑少泽道:“卫寒不是说她们境况也很不好,并且十分惦记你的么?”
夏辰一摇头:“岑大哥,这事暂时我无法向你解释,时辰也差不多了,帮我准备匹马。”
岑少泽道:“我陪你一起去!”
夏辰道:“不行!那人既然把信送到这儿来,必然认得你,他一见到你便不会出来见我了。”
岑少泽道:“既然确定对方是冲着你而来,我怎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呢!”
夏辰知道很难说服他,右手猛地伸出直插他腋下,反手向上扣住他的手臂,同时脚腕一扭旋身到了他身后将他制住:“岑大哥,你现在总该放心了吧?一般的高手对付不了我。”
岑少泽道:“那是因为我没有防备。”
夏辰有些急了:“岑大哥,月娘对我很重要,得罪了!”说着左手呈手刀切向岑少泽后颈。
将晕过去的岑少泽扶到里间榻上,夏辰转回院中让仆人备了匹马,离开岑府向信上指定的地点疾驰而去。
西垂的日光将屋影、树影、人影拖得很长,跨过一座小桥,有一小片竹林,走到一半忽然听身后似来一阵马蹄声。
刚刚在桥上并未碰上骑马的人,进竹林后也没有看到人经过,莫非早就藏身在竹林中的?夏辰放慢速度扭头看去,只见一青衣男子,头带着遮沙风帽,黑纱遮住了他的脸孔,但显然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夏辰勒住马,等那人到了身前问:“敢问公子悦来酒馆怎么走?”
男子停下马压着嗓子沉声道:“你倒守信,月娘在我手上,银子呢?”
夏辰从马鞍后解下一个布包提在手上:“银子在此,月娘人呢?”
男子道:“跟我来。”说着他掉转马头钻入竹林。
夏辰只好跟上,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小片空地,看着地上数根刚被齐根削下的竹子,她怕此地有陷井,勒住马道:“兄台似乎早准备好了,那悦来酒馆不过是个障眼法,如此就算有人知道也是白跑一趟。”
男子勒住马:“不错。”
“月娘呢?”夏辰再次追问。
男子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夏辰缓缓地道:“这个兄台就不必管了吧?不过兄台似乎知道我很穷,那为何绑走月娘索要赎金呢?”
男子道:“因为我本就不为银子,而是你的命!”说罢他抽出腰间的剑,整个人自马背上一跃而起,手腕一抖剑锋直取夏辰咽喉。
夏辰一侧头,翻身下马,同时将手上的布袋抛向青衣男子的剑尖,口中喝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取我性命?”
几声脆响,布袋被割得粉碎,白花花的银锭子散落在绿竹上,看上去说不出的漂亮诱人。
青衣男子似也被吸引住了目光,举剑停在那里:“果然是银子,夏三少爷当真重情重信。”说到这儿他再次挥剑刺向夏辰:“你就当我是为了钱吧。”
夏辰这次没有向两旁躲避,只退了一小步身形一转取出风神斩立挡住喉咙和胸口,凤眸微眯冷声道:“孟护卫!你这是何必呢?”他虽然一直压着嗓子,但一个人说话的声调却很掩饰,夏辰一早就觉得有几分熟悉,加上他消瘦的身材和那声夏三少爷,她确定此人正是孟护卫,也只有他才会被孙氏和夏雅蓉玩弄于股掌之间。
青衣男子闻言浑身一颤,但却并未收手,剑尖在撞到刀身时“叮”一声响,竟然折断了。他怔怔地瞧着掉在地上那截断剑:“怎么会这样?”他根本未瞧见夏辰的刀是从哪里抽出来的?又怎么会一下子封住自己的所有攻击点。
夏辰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但我并不想杀你,月娘呢?”
“她没事,这会儿应该回去了,唉!若非你藏得太好,我也不会以她相要挟。”说到这儿他弯身捡起那断了的剑尖:“你真不杀我?”
夏辰道:“你也算是个痴情之人,而你很快就会知道你其实上了她们的当,以后也不会再对我不利,我何必背上你这条可怜的人命呢!”
孟护卫扯掉帽子跪坐在地:“我杀不了你就得不到雅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拿起断剑反手向喉咙刺去。
夏辰虽有觉察,但要阻拦却已来不及……L
☆、第一百四十章 误会
“你娘!”夏辰情急之下脱口喊道,虽然听着有点像骂人,但她实在想不到更快更好更有力的说辞了;这种时候谈人生谈理想等于见死不救,要是提他心爱之人简直有谋杀之嫌,唯有提他娘了,听说他娘体弱多病,他又是个孝子,但愿他足够孝顺。
孟护卫的手猛地停住,但喉咙处仍旧被刺破,一道鲜血顺着喉咙流入衣领。
夏辰尽可能温和地道:“你若死了你娘谁来照顾?大丈夫何患无妻,只是缘份未道罢了。”
孟护卫身体剧烈地抖了一阵:“是啊,我不能就这样死了。你说我上了当,是什么意思?”
夏辰想了下:“我说出来恐怕你也不会信。”他这种人绝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类型。
“可你有办法让我相信是吗?”他的语气的眼神都带着祈求还有一点小心翼翼,就像一个困在陷阱中的野兽,惶恐至极,迫切地渴望着逃出去,而这时忽然见到了一线生机,想不顾不一切地抓住这丝希望,又害怕结果是一场空。
夏辰微微一挑眉:“看来你并不太笨,只是中毒太深,你自己心里也早清楚,只是不愿面对是么?”
孟护卫道:“难怪雅蓉让我小心,说你很难对付。”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心悦诚服。”
夏辰哼道:“该死心的时候就要死心,心存侥幸结果害人害己!若非你打不过我,怕是已杀了我去求证了,到那时你就算知道自己有多蠢我的命岂非也搭上了,而你自己也将性命不保。”
孟护卫像是十分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抱歉。”
夏辰一摇手:“算了算了。其实我要没把握胜你也不会来了。”虽然沾点吹牛的成分,但还是比较靠谱的,如今巡城禁卫那么多,对方又不知自己的真实实力,绝不会派很多人来,大概也不会请成名的高手,不然将来想灭口都难。
孟护卫瞪大眼睛:“你!”难道自己早被识破了?那自己这番故弄玄虚在对方眼里不就是耍猴戏一样么!
夏辰白了他一眼:“你什么你?我自是有备而来!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笨么?明知死路还要一条道走到黑?”她提起刀往腰边一挂:“孙氏是怎么和你说的?”
“她说只要我杀了你。就把雅蓉许配给我。还,还附送一大笔奁妆。”
夏辰点了下头:“我想也是这样。”她忍不住骂道:“我说你啊!你头一天认识孙氏么?她就指着拿女儿去发财呢,会便宜了你还倒贴嫁妆?”
孟护卫道:“我自是不信孙氏。可雅蓉说事情若成了我们就能在一起。”
夏辰拿出那把铜锁:“这个是她给的吧?”
孟护卫惊讶地道:“这么说你已知道那火是我所为?”
夏辰道:“在我见到夏雅蓉之前本没往你身上想,因为我觉得一个女人真心喜欢一个男人,不管为了什么,也不会指使他去放火吧?据说在大云国纵火已是重罪。何况还有意伤人!”她故意说得很慢,并且用一种似疑问却肯定的语调。她要让孟护卫自己去想想清楚。
孟护卫脸色更加苍白,喃喃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按我说的做。很快就能明白谁是虚情谁是假意,到时也许就不会这么难以接受。”夏辰不想再逼他,她相信夏雅蓉在孟护卫心里是很完美的。就连卫寒那种花花公子都被蒙蔽了,以孟护卫的智商和情商。大概早把夏雅蓉当成心中的女神了。
“我要怎么做?”孟护卫咬了咬牙问。
夏辰沉思片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这几天可有时间?”
“我……我可以告几天假。”
夏辰微微一笑:“刚刚还要寻死呢,这会儿竟然还惦记着差事?”
孟护卫一脸尴尬:“三少爷莫再取笑在下了。”
夏辰瞥了一眼漫天红霞:“是得抓紧时间说,你先这样……”她相信岑少泽现在一定醒了,也相信他必然很担心,急着到处找自己。
孟护卫听罢愕然道:“就这么简单?”
夏辰弯身去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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