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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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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无尘也坐下身:“那天傍晚,竟有人到我临时搭建的木屋投宿,此人正是葛王,而他一住就是十天,我问他为何到山里来,他说想找一个人。”
夏辰问:“他可说要找什么人了么?”
商无尘点了下头:“他说找他未过门的娘子。”
夏辰闻言不知怎的竟有点怅然若失,她淡淡地问:“葛王的娘子自然非富即贵,怎会到山林里去。”
“当时我也是这样问的,葛王却笑着说,他这未过门的娘子喜欢的是别人,一听皇上下旨赐婚便离家出走了。”
夏辰笑了下:“想不到英武潇洒的葛王也会情场失意啊。”
商无尘眼中也有了一丝笑意:“那时我也不知他是葛王,只觉得他谈吐不俗,又极风趣,所以与他成了朋友。半月后我告诉他我要回翠云山庄一趟,我担心我大哥回来找不到我会着急,他说他也必须先回家一趟,而我们刚好顺路,于是结伴同行。到了翠云山庄我发现我大哥回来过,并留下了解毒的药方给我,还说他会替我找齐所需的药材。而当晚师父的仇家又找上门,还以淬了毒的飞针打伤了我,葛王将我救出,带我出了关。”
夏辰问:“后来呢?”
“路上我便已毒发,性命垂危,他便割腕取血与我服下,喝了他的血我发现不但飞针上的毒变弱了,连脸上的毒伤似也得到了抑制,而他见这方法有效,便继续取血与我喝,直到我身上的毒尽解,脸上的毒竟也不再需要每日运功控制,可他却因失血过多而晕迷。”
夏辰道:“任谁流那么多血也受不了,你倒是不客气,给你喝就喝。”
商无尘忙道:“我当时半昏半醒,只当他给我喝的是药呢。”
夏辰道:“然后就换你来照顾他是么?”
商无尘苦笑道:“他昏睡了两天突然醒来,说他没事了,可我见他神色有异,追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怕我担心而隐瞒,他说不是,只因他寻找娘子之事必须要往后拖了,我问他为何,他却没说明。”
夏辰已经不想再听下去,显然这葛王与自己没可能有什么渊源,更不可能是贺无意。“商公子,之前听你说见到我有种特别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商无尘道:“这……实在说不清楚,只觉着莫名的心酸,并且你身上有股逼人的灵气。”
夏辰努了下嘴:“灵气,那又是什么东西?”
商无尘摇了下头:“我真地说不上来。”葛王后来才说明原本他凭着一道指引在寻找一个人,但不知为何那感觉忽然消失了。当时他所说的感觉就如自己初次看到夏辰时一样,所以他那日立即传书给葛王,让他来确认,结果人似是没找错,但他们都没想到竟是个男孩子。
夏辰也知道有些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如练武的人常说的杀气。
这时花漫楼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可以进来么?辰儿该服补汤了。”
夏辰觉得该问的也问差不多了,扭头道:“进来吧。”
中午用过药膳休息片刻。花漫楼再次从夏辰身上取了一碗血。然后仔细替她上了药包扎好伤口:“辰儿,睡一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
夏辰点点头:“我是有点犯困。”
花漫楼拿了颗药丸:“这不是迷药。但会让你睡得舒服些。”
对于夏辰来说,这一日实在漫长又痛苦,傍晚再次放了一碗血,她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对着镜子一瞧,脸色苍白得连她自己都感到心疼。而眉心那点红也似淡了许多。
她轻叹一口气,心想还有两天,不知自己到时会不会变得像林妹妹似的。
花漫楼亲自端了碗补汤进来,面带愧疚:“辰儿。为了不影响血性,现在只能以这些温补的药膳给你调理身体,再过两天我才好帮你专门配药调治。”
夏辰看着他的脸色比自己还憔悴。微微一笑:“我没事。”想起那宅地契,她皱了下眉。以花漫楼现在的情况,似也倒不出功夫。
花漫楼见她似有心事的样子轻声问:“在想什么?你不是说有难处会告诉我吗?”
夏辰道:“我在想之前让你帮我办的事,但你现在却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花漫楼轻笑道:“怪我把这事忙忘了,契约可带在身上?我马上替你办妥。”
夏辰点点头,走到枕边自戒指中取出那叠田宅契,转回身交给花漫楼:“要出手的都在这。”
花漫楼接过去看了下:“怎么?你要把夏家的田产卖掉?”
夏辰道:“他们将我赶出夏府,为的就是这些东西,我担心日子久了他们找不到便会想办法补办,到时他们众口一词,这些便形同废纸了。”
花漫楼道:“我懂了,我这就去找康王。”
夏辰叫住他:“风月哥哥,康王要办这事不过是一句话,但你与他关系很好吗?这人情要怎么还?”她不想花漫楼力还出钱。
花漫楼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我替康王医过腿疾,这点小忙他不会让我还人情的。”
夏辰点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花漫楼离开后,她喝下补汤准备休息,这种时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刚要进入梦乡便听绮云道:“夏公子,有人找你。”
夏辰坐起身:“谁找我?”
绮云推门走进来:“月娘,还有卫寒。”上一次卫寒曾与岑少泽来闹过事,所以她不愿称呼卫公子。
夏辰苦着脸下了床,心道不是捎了信儿么,怎地还要来找她啊。
卫寒一见夏辰便将她一把拉到身前:“辰儿,你的脸色怎地这么差?生病了?”昨日他和岳飞云被岑少泽找去聊了一晚上,今日他又忙了一天,晚饭时才有空去看夏辰,却听月娘说夏辰送信说有事要和花漫楼出趟门。他一直很不放心花漫楼这人,所以立刻拉了月娘来一探究竟。
夏辰笑了下:“你就喜欢咒我,我现在一点事也没有,若说脸色不好,许是夜风有点凉,我又刚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
卫寒的眼光扫过赛雪和月娘后回到夏辰脸上:“你为什么要骗我,这屋子里的人只有你白着张脸,而你说要和风月公子出去办点事,怎地竟住在这里?”让别人捎信儿,人却没走,这其中要是没鬼就怪了。
夏辰想了下:“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昨日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刚好路过这里,便让风月哥哥给我开点药。而这常言道好汉架不住三泡稀,我拉了一天,自然腿软体虚,所以就留在这儿了,我说要出门也是怕你们担心。”
听了她的话,月娘和赛雪都掩唇笑起来,卫寒的脸色却更难看:“吃坏了东西还敢待在这儿?你忘了上次来这吃饭竟中了毒的事么?马上我回去,我请御医来照顾你。”说罢拉起她的手腕往外走。
“嘶!别闹了好不好。”卫寒攥着的位置刚好是放血的伤口,夏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忙用另一只手去拉他。
卫寒立刻感觉到了不对,扬起她的手腕一看,手腕上缠着绷带,并丝丝渗出血迹来。他暴喝一声:“你这是?谁干的!”
夏辰抽回手:“小伤而已。”
卫寒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受伤:“辰儿,你有当我是你的朋友么?为何什么事都瞒着我?”
夏辰竟有点不敢直视他此刻的眼神,垂头道:“我是不想你们担心,这点伤也不算什么。”
卫寒苦涩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逞强,一点小伤脸色会苍白得像个鬼!要是你没力气走不动,我抱你回去。”
赛雪道:“卫公子!你适可而止吧,你当夏公子是朋友,我家公子亦然,而哪个御医的医术会比我家公子更好?”
卫寒眼带寒意看了眼赛雪:“上次的帐我还没找你家公子算,这次辰儿的伤若与他有关,看我不移平你这风月山庄。”
“是谁这么大口气。”商无尘说着身形自门外飘进来。“原来是卫统领,多日不见,卫统领这咄咄逼人的脾气好像更大了。”
卫寒微微一怔:“你怎会在这里?”
商无尘道:“在下也是个病人,病人来找名医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卫寒道:“是很正常,我也懒得管,可辰儿必须跟我走。”
赛雪道:“我家公子有个规矩,要么不医,要么医好,外人不得插手。”
卫寒嗤笑道:“我管他什么屁规矩,他有本事尽管找我卫府或是岳少将军拿人。”说罢一把抱起夏辰:“咱们走。”
夏辰一时两下为难,卫寒关心她才会这样,她若不和他走必然会伤了他的心和脸面。可若和他走了,那替商无尘医毒之事岂不前功尽弃。
卫寒还没走到门口,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剑指在他的咽喉处。
商无尘冷声道:“不想死,把人放下。”
卫寒却全无惧色,语气带着几分轻蔑:“我不信你敢杀了我!”
商无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早已当自己是个死人,所以这世上还没有我商无尘不敢杀的人。”说罢剑尖向前猛地刺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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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强吻

卫寒如果不放下夏辰,绝难躲开这一剑,可他偏偏没有放开夏辰,只是身形猛地向后退去。
夏辰看得出商无尘的剑速极快,可卫寒不但没放开自己,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如此他必然伤在剑下。不及多想她伸出手一把抓住剑锋。“你们有完没完!”忒么的一个个都根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辰儿!”卫寒惊呼一声,硬生生停住身形一动也不敢再动。
“你……”商无尘捏着剑的手也不敢动,他自己清楚这剑是何其锋利,就算轻轻碰一下,也会割伤皮肉。
夏辰此时亦感到又冷又薄的剑尖陷入了肉中,但她好像没有被割伤,同时她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微微泛起一道淡青色的光晕。她正感到诧异,花漫楼推门走进来,看到屋中的情形丝毫没有迟疑掠到夏辰身边,他已听人说卫寒来了,也已猜到他来准没好事。
夏辰担心他们看出异样,之前情急下自然地灌注在手上的内力一松,那剑锋就好似被压制到极限的弹簧忽然失去压力,猛地弹起。
鲜红的血自夏辰的指缝渗出来,滴到地上,所有人都怔住了,脸上流露出骇然之色。他们随即想上前帮忙,却都不知要如何是好。
夏辰想松开手却已不能动,剑锋嵌入了肉里,好像还碰到了骨头,一股异样的感觉和刺痛令她的手指瞬间变得很僵硬,这是人在受伤时一种本能的神经反应。
花漫楼立刻点了夏辰肩上的穴道,再轻轻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然后取出一瓶药水尽数倒在她血迹模糊的手上。
处理完夏辰的伤口,他抬眼看了看卫寒。又扭头瞧了商无尘一眼:“你们!你们!”他连说了两个你们,却没再往下说,一把将夏辰抢抱在怀里,飞身奔向后院。
将夏辰放到床上,他取出绷带替她包扎伤口。“辰儿,疼吧?忍着点。”
十指连心,自是极疼的。夏辰苦笑道:“我忽然发现怎样做好像都是错的。我还是离你们都远远的为好。”
花漫楼手上的动作稍停,叹道:“的确如此,我竟一直让你受伤害。我本就不该奢望……”
这时商无尘和卫寒走进来,商无尘道:“伤势如何?”他原本只想吓吓卫寒,却没想卫寒竟不肯放手。
卫寒张了张嘴:“辰儿,明日我来接你。”然后他看了眼商无尘和花漫楼:“你们一个也逃不掉!”说罢转身向门外走去。
夏辰见卫寒真是怒了。叫住他:“卫兄,你等一下。”
卫寒停下脚步却没转回身:“辰儿有事?”
“嗯。”说罢看向花漫楼:“风月哥哥。你和商公子能不能先离开一会儿,我想和卫兄说几句话。”
屋中只剩夏辰和卫寒两人,夏辰抬眼瞧着阴沉着脸的卫寒竟有些想笑:“你别板着脸,我看着很不习惯。”
卫寒坐到她身边。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你这笨蛋,我不信他敢杀了我。”
夏辰道:“你的意思是我多此一举?你确定商无尘就不会在想你必然会扔下我全力躲开?”
卫寒想着当时的情形道:“你说的没错,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可我相信他这一剑要不了我的命。”
夏辰笑了下:“就当我不想见你受伤吧。”
卫寒凝视着她:“辰儿。你既然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他伤我,为什么不肯跟我走呢?”
夏辰沉默片刻:“卫兄。你和岑大哥好像对风月公子很有成见,能告诉我原因么?”卫寒虽然血气盛,但并不鲁莽,怎会接连在风月山庄闹事端,她也没忘记一提起花漫楼,一向温文的岑少泽也像变了个人似的。
卫寒叹道:“好像什么事也瞒不过你,但此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说到这儿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更低:“离花漫楼远些,我不想你卷进来。”
夏辰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卫寒他们不是要对付严秦一党么,而花漫楼的仇人也是严家,就算他们无法合作,也不用将对方视为仇敌一样吧。
卫寒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样很难说服你!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近来江湖上有股暗势力,他们将那些难民流寇都笼络起来送到某个地方,我、少泽还有飞云怀疑有人在招兵买马。”
夏辰想了下:“你们认为风月公子与此事有关?”
卫寒道:“不是认为,他与这件事一定有关,至少他有出钱做这件事。”
夏辰耸了下肩:“你们现在应该还没有真凭实据吧?不管他与这事是否有关,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我不过是他的病人、朋友,能受什么牵连。”
卫寒有些急了:“如果事情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你与他就算沾一点瓜葛都很危险。”
夏辰也知道古代的连坐有多可怕,一件看似平常的案子都可能牵扯出成百上千人,而卫寒说的这事明显触及了一个极为敏感的话题——谋反。只是花漫楼并非皇亲国戚,手上又无兵权,甚至被朝廷排挤在外,谁会找他参与这种事,而他参与其中不管成败都没什么好处。
“卫兄,我觉着风月公子可能会收买一些高手为自己做事,但他实在没理由参与到政治斗争中去,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卫寒略一思忖:“是不是弄错很快就会知道。辰儿!你听我一次好吗?将来若确定他真与这些事无关,我绝不再阻拦你与他往来。”
夏辰皱了下眉毛:“这……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啊,我和他有……有笔交易。”她本想说有个约定,但怕卫寒不买帐,改口说成交易。其实她看来花漫楼亦是自己的朋友,亲近或疏远全看情义,至于彼此的私事无需干涉。
“你和他有什么交易!”卫寒惊呼一声。
夏辰道:“你不是也想商无尘的脸能医好吗?而要医他的脸。就要我帮忙。”
“为什么?你又不是大夫?”卫寒越发不解。
夏辰道:“两日后我自会回岳府,到时再告诉你好不好?”
卫寒看了她一会儿:“唉!好吧好吧。”
夏辰这才收起可怜巴巴的表情微笑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风月公子也不会伤害我的。”
卫寒闷闷地道:“这个我自然也知道。”可不知为什么,一听说夏辰在风月山庄,他就满心担忧,浑身不舒服。
“有人来了。”夏辰瞥向门口,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感觉好像退化了。这人到了门口她才听到。
卫寒打开门便见花漫楼手上端了碗浅褐色的汤汁。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两位可聊完了?夏公子该服补汤了。”
夏辰一皱眉,花漫楼怎么突然改口称自己夏公子了?是故意说给卫寒听的?还是之前自己说要离他们远远的令他又多心了。
卫寒冷冷地看了花漫楼一眼,扭头冲夏辰道:“我先走了。两日后我在飞云那等你。”
夏辰点了下头:“麻烦你把月娘带回去。”
“嗯。”
卫寒离开后,花漫楼才跨进房中,缓步走到床边:“来,把这个喝了。”
夏辰一伸手。便觉手掌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她倒吸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撑起身。
花漫楼端起碗坐到她身边:“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喝吧。”
夏辰点了下头:“好。”
“手很疼?”花漫楼盛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还好吧,你的药还是很管用的。”夏辰微笑道。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他们喜欢打让他们打就是了。”花漫楼语气带着几分埋怨。更多的却是愤怒。
夏辰喝下一口汤:“难道要让他们血渐风月山庄么?那样你可是会很麻烦的。”
“你在替我着想?”花漫楼凝视着她,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夏辰眉头微微一皱:“别又胡乱踹度我的想法,首先我想做的事谁也左右不了。其次我并没有失信于你。”
花漫楼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看上去说不出的酸涩:“辰儿。你之所以答应帮我救商公子,是为了让我帮你处那些宅地契么?”
夏辰抬手掀翻汤碗:“花漫楼,你不愧是个商人,所有的事你都会算计平衡得失,我且问问你,我的血我的命值多少钱?”真是受够了他的疑心病,绮云说得没错,想和他成为朋友得十二万分小心,天知道你随便说的一句话,他会想出多少个意思来。
花漫楼看着打碎的汤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你刚刚说的交易是什么?”
夏辰一怔,原来他听到了自己刚刚和卫寒所说的话。“难道我所做的一切还不够?”
花漫楼突然转过身一手将她圈入怀中,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嘴唇。
夏辰顿时蒙了,心脏瞬间跳到了喉咙,她不自觉地想张口吐一口气,他的舌尖却霸道地探入她的口中,她的脑海像是有道炸雷猛地炸开,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去推他,怎奈却一点力道也使不出。
嘴舌交缠的滋味夏辰只在那次醉酒后尝过,记忆已有些模糊,但那种感觉却令她怀念,花漫楼带着强烈的掠夺意味的吻令她的心都揪紧了。
直到两人无法呼吸,他才离开她的嘴唇,转头冲出门外。
夏辰轻触着发烫的嘴唇,发现在她并不排斥他的吻,以及他身上带着几分药香的气息。只是他到底抽了什么疯?
花漫楼疾步奔到那木亭处才停下脚步,可他激荡的内心却怎样也停不下来,他一拳砸在树上,接着又是一拳、两拳、三拳……
“风月公子,你再打下去骨头会断的。”商无尘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冷冷淡淡地道。
花漫楼垂下手,鲜血一滴滴流到地上,但他好像浑然不觉,怔怔地望着摇晃的树梢出神。
商无尘鼻间轻哼一声:“虽然我感到有点意外,但那孩子实在与众不同,你喜欢上他也不为过,不必为此折磨自己。”夏辰不仅有一张绝美的面孔,还有一双充瞒灵气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并且他年纪虽小,但身上却有股让人无法分辨其年龄甚至性别的模糊气质。
花漫楼冷声道:“谁说我喜欢她!”
商无尘不可置否地道:“我刚刚都看见了。”
“呵!”花漫楼笑得有些邪气:“看到什么?看到我吻了她?你难道没听说过先下手为强?”
商无尘一眯眼:“你什么意思?”
花漫楼仰天大笑:“商公子,你坐拥明玉楼,却连这个也不懂。”
商无尘深深地瞧着花漫楼,黑亮的眸子闪过一道异光:“你实在是个很可怕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很难忘记第一次情动、心动。夏辰毕竟年纪尚小,连情窦初开也算不上,而以他的个性,若以为花漫楼对他有情,看在这份情上,也断不会再做出伤害他的事来。只是……“风月公子,既然你是出于算计,为何把手弄成这样?”
“我……”花漫楼刚刚之所以那样做,一方面是想起康王曾说若要一个女人对你死心踏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喜欢上你,而若想让她喜欢你,最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占有她的身体,当然前提是她心里没有别人。
想起卫寒抱着她的情形,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他不确定卫寒是否知道夏辰是女儿身,但他绝不会眼睁睁等着夏辰投入卫寒的怀抱,更受不了她有心远离自己,所以他吻了她,要让她记住自己的存在,只是她的唇那么柔软,她的味道那么香甜,好像已烙在了他灵魂深处,他觉得唇上还有她的余温,空气中都是她的味道。
商无尘叹道:“如果分不清楚就不必分清楚,许多人都分不清楚。”想起葛王离去时黯然神伤的模样,再看看花漫楼,他发现自己一开始的感觉实在很准,夏辰绝不是一般人,现在不是,将来更不会是。
夏辰此时已经睡了,她实在没精神去想太多事,因为每一件事都不是努力想了,就能搞清楚的。睡梦中她感觉有人在吻自己,这个吻很温柔,尽管她的眼皮很沉,她仍旧努力睁开眼想看清这人的模样,只是她怎么也看不清楚。L

☆、第一百三十一章 访客

接下来的两日夏辰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失血令她感到很疲倦,以至于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每每见到花漫楼和商无尘,她都感到这两人就如那梦中的人般不真切,至于那个吻,虽然心中有一点悸动,但也像是一场梦。
这晚她刚刚睡着,便听有人在呼唤她:“辰辰,你在哪儿?”
辰辰?只有严世明和贺无意会这样叫她,莫非她回到现代了么?
眼前是一片迷雾笼罩的森林,还有流水声,仔细一瞧这周围的景物似成相识,咦?这里不是自己和卫寒在山中待过的水潭边吗?
“卫寒?”她轻唤一声。
就在此时,那瀑布的流水竟像门帘一样从中间分开,贺无意,不,是葛王就站在水帘中看着她,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意,看着说不出的熟悉、悦目。
夏辰又想哭又想笑:“是你,一定是你对吗?”她向他跑过去,可看似不远的距离却好像遥不可及,她停下脚堵气地道:“你过来!”她刚说完,那身影却忽然消失了,只剩下潺潺流水飞溅出点点水花。
“贺无意!”
“辰儿,醒醒,你在做恶梦?”
夏辰睁睛一看,花漫楼坐在床边,刚刚他替自己行针来的,而她竟睡着了。“你还在啊。”
花漫楼点了下头:“现在可以替你好好调治身体了。”说罢他抬眼好奇地问:“贺无意是谁?”
夏辰微微一愣:“我说梦话了?他,是我儿时一位朋友。”
“哦,你们一定很要好?”花漫楼笑得极温和。
夏辰坐起身来:“是啊。我有点口渴。”
这时商无尘走进来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她:“难怪你上次听葛王说他叫贺无意时那么惊讶。”
夏辰喝了口水:“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本就很多,但每每听到仍会惊讶于这种巧合。”
“不错。”商无尘点了下头。
花漫楼看向商无尘:“你说的葛王是?莫非……他不是姓贺兰么?”
商无尘道:“他叫贺兰雍,字无意。他在外便对人说自己叫贺无意。”
花漫楼道:“原来如此。”
夏辰瞧着商无尘:“脸上的毒伤可见好?”
商无尘摘下面具:“多谢你。”
夏辰瞧着他脸上那些青紫的细线已不见,而伤口在花漫楼的灵药作用下也有愈合的迹像,心里有一丝欣慰:“我的血总算没白费。”
花漫楼道:“这几日我处理完手边的事便和无尘去找绿灵芝。”
夏辰点点头:“希望无尘公子能早日康复。”
商无尘抿了抿嘴唇:“你元气大伤,好好养身体,希望我回来时,你也已恢复精神。”
夏辰微微一笑:“你说出这番话来也算难得。”
商无尘尴尬地道:“我的确不擅言词。”
夏辰耸了下肩表示理解,然后打了个哈欠:“好困。”病怏怏的感觉实在不好。尤其像她这种一向精力充沛的人。一定要尽快恢复才行。
因为与卫寒有约在先。隔日她用过早饭便让花漫楼送她回去。
花漫楼也没阻拦,并已将药备好,还写明了熬制的方法和服用时间。
到了岳飞云的府邸。路过大门时,她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似乎有客来访。
从角门回到棠梨院,便见月娘从一旁的月洞门闪进身来。她的神色显得很惊慌,面色苍白。并不时地回头去看,就好似身后有恶狼在追赶。
“月娘,怎么了?”夏辰上前拉住月娘的手问,她发现月娘的手很凉并抖得厉害。
月娘像是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她松了口气:“辰儿,是你啊。”
夏辰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
夏辰问:“出什么事了?还是碰到了什么人?”
月娘支吾道:“刚刚我替岳少将军送茶点,碰巧有人来拜访他。”
夏辰皱了下眉:“可是有人说你什么了?”
“没。但那人好像,就是那个曾岂图轻薄我的军官。”说罢月娘竟嘤一声哭了出来。
夏辰一眯眼:“到底像还就是啊?”
月娘咬了咬嘴唇:“就是!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夏辰想了下:“我去看看。”
“辰儿。不要去。”月娘拉住她的衣袖。
“我就是去看看,不会对他怎样的。”夏辰拍拍她的手。
“嗯。”
来到正院,夏辰凝神一听,堂屋中正有人在说话,但她这几日听觉变差了不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于是推门道:“岳大哥,卫寒人呢?”说罢瞥了眼坐在一旁,身材魁梧蓄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呃,我不知道岳大哥有客。”
岳飞云微微一笑:“没关系。”
中年男人道:“这位莫非是岳少将军的三弟?都这么大了,模样生得好俊。”
岳飞云淡淡地道:“严将军误会了,他并非家弟,而是……说起来你应该知道他,他是夏忠扬将军的儿子。”
夏辰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听岳飞云称他严将军,立刻想起了明玉楼那一幕,此人是严世铭的叔叔。
中年男人极为不自然地干笑道:“想不到竟是夏将军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只是可惜,唉!”
夏辰微微躬身:“我先回去了。”
岳飞云道:“辰儿等一下,我正有事找你。”说罢看向中年男人:“严将军,如果没有别的事……”
中年男人忙起身道:“没有,没有了,在下就不多打扰岳少将军了,告辞。”
岳飞云站起身:“我这府邸没有仆人,恕不远送,严将军慢走。”
中年男人连连拱手:“岳少将军不必客气。”
夏辰自门缝瞧着这严将军出了院子扭头道:“岳大哥,你当真找我有事,还是想赶这人走啊?”
岳飞云道:“两者都有,坐吧。”见夏辰坐下他继续道:“听卫寒说你病了,看你的脸色似乎还没大好,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来?”
夏辰摇摇头:“已经没有大碍,风月公子替我开了药,按时喝就没事了。”
“好端端的怎地忽然病了,还病得这么重?”
夏辰耸了下肩:“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岳飞云仍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了?”
“没事,岳大哥要和我说什么事?”
岳飞云道:“卫寒昨晚回来说,你两位堂兄被关进刑部大牢了。”L

☆、第一百三十二章 探风(和氏加更)

感谢karlking打赏和氏壁,么么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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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有些惊讶:“他们犯了什么罪?”
岳飞云道:“看来你还没听说,此次童试仅有五名考生答出考题,并只有三人答得极完整标准。前日一发榜,弹劾的折子和联名书便像雪片样飞进宫,于是皇上下旨将出题官和几名监考官以及这三个写出完美答案的考生抓了起来。”
夏辰道:“这三人是秦贵杰和我两位堂兄对么?”
岳飞云点点头:“原来你听说了。”
夏辰淡淡一笑:“童试考完我便猜到可能是这种结果。”
岳飞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莫非你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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