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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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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还不抓住他!”宋之昀喝到。
“是,将军!”说着便有一人先冲过去将他擒拿住。
抓住宋君霖的正是李进,李进冲他使了个眼色。
宋君霖由着李进扶着自己走了几步,突然用力一掌将李进拍出老远。
被打飞的李进不偏不倚的砸向了其他三位侍卫。
宋之昀面对宋君霖的小计谋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抽出腰中佩剑用力扔向正飞上墙头的宋君霖。
那剑直直刺入宋君霖左肩,宋君霖从墙头直直坠了下去。
莫文等人有些愣怔。
宋之昀大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是!”他们匆忙出了府向外奔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莫文等人回来时宋之昀还在院中来回踱步,看起来也是特别愤怒。
莫文有点后悔,早知道不应该去找将军,如今现在这样……
莫文心里暗自担心,公子受了伤,不知道去哪了。
李进却想着自己的事情,他知道宋君霖就在醉翁楼,就在龚常青那里。
他并不担心宋君霖,他担心的是念天卉,他在犹豫,要不要带她离开。
可是他明白,若是违抗门主的命令……
宋之昀冷声道:“人呢?怎么没有带回来?”
“出去时已没有踪迹。”侍卫们不敢抬头。
宋之昀怒道:“混账东西!定是去了皇宫,随我去阻止他!”
莫文回道:“将军,属下刚刚去打探,宫门口的侍卫说没有看见公子。”
宋之昀倒是极为疑惑:“什么?没有看见?”
莫文道:“是,以公子的伤势如今要偷偷去定是不可能,可光明正大的去,宫门口的侍卫并不认得公子,也不可能会放他进去。”
宋之昀点点头:“这么说果真没去皇宫。”
“的确没去!”
宋之昀想了想道:“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透露君霖不在府的消息,若有人问起,就说在书房面壁思过。”
末了望向四人,眼含杀意:“若是有人说漏嘴,别怪本将军军法处置!”
龚常青看了看门口急急走过的几队侍卫,有些担忧冲宋君霖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宋君霖摆摆手,吃力道:“明日卉儿就要和亲,你帮我带她走……”
“什么?”龚常青诧异道:“念小姐要和亲金国?我怎么不知道?和亲金国的不是……”
龚常青恍然大悟:“昨天皇上昭告天下嫣和公主和亲,前几日又封了念小姐……”
这不过是他故意演的一场戏罢了,作为收集情报的龚七,这里面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不过在宋君霖面前他还是要把戏演足。
大汗淋漓的宋君霖只是皱着眉不说话。
龚常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在柜子里找了一堆小瓷瓶放在床上,从一个红色倒出一粒药丸喂进宋君霖嘴里,宋君霖艰难的咽了下去。
龚常青看着宋君霖肩头的剑皱了皱眉:“究竟是什么人,能将你伤的这么重?”
说着又从药瓶中找出一白色瓷瓶咬在口中,一手按着宋君霖的肩膀一手放在剑柄上,干净利落地将剑拔了出来,又一口咬掉瓶塞,将里面的红色粉末全部倒在宋君霖的伤口,又从床头拿过一件外衣撕成几条替宋君霖简单包扎了一下。
看着立刻又染红白色外衣的鲜血,龚常青心中不免感叹,不是亲生的果然可怜的很。
宋君霖从头到尾都咬牙忍着,这时才道:“长工你好像经常替别人包扎。”
龚常青一愣,立刻笑道:“宋公子都这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过去的确在医馆做过小学徒。”
宋君霖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龚常青无奈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念天恩,宋君霖,李进。
一个念天卉,已是让他们都疯了。
若说前两者有疯狂的理由,但后者的行为举止,真真叫他看不透。
可他看不透的事情,又何止这些。
龚常青也不去想那些了,此刻心中不免有些犯难,那人的命令是让宋君霖恢复本来身份,可……
龚常青存了私心,而且他很理解宋君霖,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登上高位从此乐不思蜀。
明天念天卉就要和亲,于他而言,真的要莽撞去救人定是不明智之举,而且若是救了恐怕那人的计划会有很大变化,怕是那人也要跟自己急眼,所以救是万万不能救的。
龚常青脑海里浮现念天恩那个深深的鞠躬,想起他那绝望无助的眼神,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就真的这么放任不管……
“我希望你不是为了所谓的情分救他。”
脑海又出现路三的警告。
龚常青自嘲地笑笑,龚七啊龚七,你现在怎么如此重情重义了?往日杀人如麻的你去哪里了?若是他们知道你从始至终的目的,只怕不知得怎么诅咒你,恐怕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这时耳边嗖的一声,龚常青回头,只见一支红色利剑插在那圆柱上,上面还有一张写着红字的纸条。
龚常青摸了摸毫发无损的耳朵,脸色极为难看。
☆、四十七、长生不老是嫦娥
龚常青一把将剑拔下看也不看就将纸条揉得粉碎,几个飞身,出了醉翁楼的后院。
宋君霖看着那刹那便消失的背影,扶着肩膀忍着疼痛从醉翁楼后门向外走去。
烈日当中,宋君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努力把眼睛瞪得老大,使自己尽量能够看清脚下的路,也使自己尽力保持清醒。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凌乱的马蹄声和一阵阵娇声惊呼:“让开让开!”
宋君霖往旁边挪了挪步子,转头隐约看见一个妙龄女子驾着一匹失去控制的白色骏马朝自己奔来。
宋君霖还来不及躲闪,就被一个马蹄正踢中太阳穴,力道之重,宋君霖一下飞出五丈之远。
宋君霖只觉得全身像要被撕裂一般剧痛,眼角有滚烫的液体滑落,迷糊间看到一张满脸惊慌的脸庞,听见那略微颤抖的哭腔:“你……你别死啊!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越是离仙家酒酒庄近些,那股浓重的胭脂味越是刺鼻,龚常青不禁想起那个惹人厌恶的身穿红色凤袍的女子。
那女子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笑意盈盈:“本宫是嫦娥,你可以叫本宫嫦娥姑娘,也可以叫本宫门主夫人。”
龚常青却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并不说话。
没错,龚常青第一次看见嫦娥,就对她异常厌恶。
即便她容貌比之冬雪有过之无不及,即便她的声音媚骨销魂,但龚常青就是讨厌这个女子,更讨厌她身上的胭脂味以及一股死尸的味道,和她那张和年龄极不相符的脸。
她自称本宫,就是将自己比作月宫中的嫦娥,不老不死。
这嫦娥是不是不死他不知道,但她的确不老。
十年前第一次见嫦娥,她就已经是花甲之年,却有张如同花季少女一般的年轻容貌,十年后的今天,亦是分毫未变。
龚常青虽对长生不老没有什么研究,但他也知道一些“秘术”,吃人心,练化尸功,都能够青春永驻。
不知不觉龚常青已经来到仙家酒酒庄门外,他轻车熟路的进了酒庄后的一个房间。
推开门只见房内站了两排清一色的红衣男子,其中有些人带着面具,看不出任何神情。
不难发现,那些没有带面具的男子个个都生的俊美,唇红齿白,便是龚常青这样的素来只爱美女的正常男子,看了也觉得赏心悦目。
龚常青过去虽未见过这群红衣人,但也听路三提过,嫦娥身边有一群武功极其高强的红衣男子,号称“守月人”,是一群死士。
而对面有一个屏风,屏风是半透明的,此刻有阳光透过纱窗洒在那屏风后,一个身材玲珑的倩影的一举一动都投映在屏风上。
只见那女子侧躺在美人榻上,不时往嘴里送着什么食物,虽不能看见容貌,单看那身段,也叫人想入非非。
龚常青看了屏风一眼,冷冷道:“嫦娥姑娘还是这么喜欢故作神秘。”
这时屏风后传来一声娇笑,“龚七还是这么心直口快。”
龚常青找了个凳子坐下:“到底什么事?竟能令嫦娥姑娘大驾光临。”
嫦娥似乎也不恼他这般态度,笑道:“难道无事,就不能找龚七聊聊天叙叙旧吗?”
那声音无尽妩媚,若是平常男子只怕是骨头都要酥了,但偏偏龚常青是个意外,只见他厌恶得皱了皱眉:“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做酒楼的生意。”
嫦娥极是受伤道:“人家心情不好,不想说了。”
龚常青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几个红衣男子挡住去路。
嫦娥又道:“龚七何必这么着急,心里吃不了热豆腐,坐下,慢慢聊嘛!”
龚常青暗自掂量,单从眼前这几人特意散出的内力就知道自己绝对讨不了便宜,当下转身继续坐下。
嫦娥满意的笑了笑:“听说你拿到李弘远的地图了?”
龚常青不以为然道:“不是已经给门主了吗?”
嫦娥道:“的确是给了,可是你手里另外两块呢?”
龚常青冷声道:“门主并未问起。”
嫦娥慵懒道:“如今他派我来问了。”
“你?”龚常青忍不住嘲笑了几声,道:“门主即便要问,也不会让你来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嫦娥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你自然清楚。”龚常青打了个哈欠道:“若是没事我真要回去了。”
那嫦娥长舒了口气,努力克制心中怒火,半响才道:“龚七,扶正太子登上皇位。”
龚常青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个“正太子”就是此时受了重伤躺在醉翁楼的宋君霖。
龚常青疑惑道:“这不是李进的任务吗?我的任务只是拿到念家的地图。”
嫦娥道:“李四另有任务,宋君霖不是在你那里吗?”
龚常青沉声道:“你派人监视我?”
嫦娥却笑道:“这需要监视吗?宋君霖离开了宋府,除了你那,还有哪里能去?李四是不会管这闲事的,所以,便只有你能去了。”
沉默片刻,龚常青问道:“念天卉呢?”
“她?”嫦娥冷笑道:“自然是乖乖做她的金国夫人拿到另外两张地图,这样到时候侯爷就可以开启古帝宝藏了。”龚常青最是看不惯她这副仿佛掌控天下的样子,起身道:“如今我知道任务了,恕不奉陪。”
嫦娥却没有要让他走的意思,她不开口,那些守月人自然不会让龚常青离开。
龚常青不耐烦道:“你到底……”
这时却有一物朝自己飞速抛来,龚常青伸手紧紧握住,摊开却是块玉佩,他不解的看着那屏风。
嫦娥道:“这是小太子当年的随身之物,朝中那些老臣都是认得的。”
嫦娥继续道:“二十年前我掳走了他,为的就是今天,这玉佩只正太子所有,是宋君霖身份的证明。如今天下怨声载道,各股势力蠢蠢欲动,此时给个正统的名号,加上宋之昀的威望,一个月之内掌控中原,不是问题吧?”
龚常青看了看手中玉佩,疑惑道:“即便现在天怒人怨,但是一个玉佩就能号令天下?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
嫦娥笑道:“世人要看的并不是正太子和昏君,而是能带来盛世的改朝换代,而那些大臣,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一能匡复朝政,二能安抚民心,三能制止那些小势力的暴动,一举多得,岂不美哉?”
龚常青闻此言论冷冷一笑,心道如此说来这宋君霖恐怕也不是所谓的真命天子,只怕真正的太子,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以那人的心思,绝不可能在同一个家中更换当家者,必定是用自己血脉或者旁支取而代之。
嫦娥一招手,挡在龚常青面前的人便都散开了。
龚常青出了仙家酒,将玉佩在太阳下仔细望了望,只见那玉晶莹剔透,上面清晰刻着“琮玉”二字,李琮玉,就是宋君霖真正的名字。
二十年前,嫦娥在太子满月席上掳走了李琮玉,老来得子的嘉承帝郁郁寡欢,不久便撒手人寰,后传位于其弟也就是李弘远的父皇嘉永帝,可惜嘉永帝在位期间并不懂得如何治理国家,空有一身抱负却无真才实料,很快就又传位于现今的李弘远。
朝中诸多重臣本就不满李弘远,如今只怕更是恨不得立刻易主。
龚常青愣了半天才摇头感叹道:“倒是块好玉,只是不能私吞,可惜了。”
龚常青刚出房门,嫦娥就愤怒的将屏风一把推倒,只见她赤着双足,身穿红色凤袍,头戴奢华凤冠,眉目如画,此刻却是愤怒的脸都有些扭曲:“这个龚常青,待侯爷得到地图,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时离她近些的守月人却有些恐惧的微微挪了挪步子,嫦娥凤目一挑,右手随意抓过一个男子,眼神立刻通红,这时那男子却哼也来不及哼就只剩皮包骨。
嫦娥将手一松,整个房内只听得一堆骨头散落在地的声音。
其他守月人大气也不敢出,纷纷盯着眼前的地面。
嫦娥冷冷的扫了地上一眼道:“赶紧清理了。”
几个守月人快速的拖走地上的尸体,还有几颗血迹未干仿佛还在跳动的心脏。
龚常青只知这两样传得最盛的不老神功却不知嫦娥两样都用了。
嫦娥拿过美人榻上的小铜镜,望着镜中的美颜轻轻叹了口气,道:“眼角好像有些皱纹了,身上的血腥味好像用胭脂也盖不住了。”
说着扭头看向一个守月人,那守月人吓得赶紧将头低下,一声不吭。
嫦娥冷冷道:“我说的不对吗?”
那人赶紧答道:“对,主子说的什么都对。”
此言一出,其他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果不其然,嫦娥二话不说就将那人变成了干尸。
嫦娥盯着地上的尸体又是一阵怒目圆睁:“我永远也不会老!你们明白吗?”
“属下明白!”一干守月人立刻跪下,齐声道:“如月嫦娥,青春永驻!容颜不改,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不错,我一定会长生不老!哈哈”整个仙家酒回荡着嫦娥的笑声。
☆、四十八、病弱苏五何方神
四十八、病弱苏五何方神龚常青一路无聊拋着玉佩玩,快到醉翁楼时远远的看见一群官兵已经包围了酒楼,龚常青心下诧异,忙将玉佩揣进怀里,立刻满脸热情的走过去:“各位官爷,吃饭还是喝酒啊?今天本来不开张的,不过既然官爷来,那我立刻找厨子来做。”
那些官兵便主人来了也就不到处乱翻,规矩的站在旁边。
龚常青一边往人群挤去一边在心里不住念到:这群该天杀的,我的酒,我的桌子,三两,五两,不行,得好好数数,宋公子,到时候你可要百倍还我啊!
这时却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龚常青。”
龚常青往人群中间望去,却见李进正斜眼瞧着他。
龚常青满脸堆笑走上前去:“这不是李侍卫嘛!怎么?有事?”
“李进,你认识他?”一旁的莫文问到。
李进冷冷道:“公子过去常与此人来往,只怕就是他藏起了公子。”
莫文点点头,宋之昀下了死命令,他们若是找不到宋君霖就不能回府,所以此刻正是万分苦恼,闻言立刻道:“你是这的掌柜?公子在哪?”
龚常青立刻喊冤:“李侍卫说什么呢?这位官爷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宋公子怎么了?我今天可是去照看我的仙家酒酒庄去了,哪里有时间藏宋公子。”
莫文却道:“你好好的酒楼不开,去仙家酒干什么?”龚常青立刻诉苦道:“这位官爷你是不知道,我这一个人开两家店可辛苦了,顾得上这头顾不上那头,这不是这几日生意淡了,才想着去那酒庄看看。这点李侍卫可以可以作证的。”
龚常青说着抱来几坛酒:“既然各位官爷来了,今日酒菜全免,各位官爷别客气。”
这些人都是宋之昀手下的兵,军律严谨是断不会触犯军规的,所以即便那酒香四溢,众人也只是低着头等候命令。
莫文却是有些烦了,摆摆手道:“李进,看来公子果真不在这里,不如我们先去别处找找。”
李进仍是站着不动道:“公子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这时有官兵拿着一堆带血的布走出来:“统领,发现了这个。”
趁着莫文看那血布的空挡,龚常青瞪向李进,李进却偏过头并不理他。
莫文拿过血布冲龚常青道:“这你又作何解释?”
龚常青立刻道:“昨晚喝多了,砸了酒坛扎着自个了,见笑见笑。”
莫文眼睛半眯:“这血布上面的血迹显示此人定是失血过多,恐怕此刻走几步路都是困难,所说这血是你的,要么就是你血量不同常人,不过看你瘦弱的身材看来并非如此;要么……”
“就是这流血过多的人,另有其人。”李进接着道。
这时龚常青心下却有些惊讶,既然他们找到了血布却没有找到宋君霖,说明宋君霖此时并不在醉翁楼。
龚常青快速转了转思绪,立刻道:“小的承认小的承认,我的确是救了宋公子,刚刚是替他买药去了。”
莫文却不料他竟然答得这么直接,愣了愣道:“公子现在何处?”
龚常青却反问道:“你们没有看见?”
这时又有官兵走过来道:“统领,后院发现了血迹。”
莫文立刻随那人走向后院。
一行人循着后院的血迹望去,来到一处小街道,却在半路断了线索。
莫文皱着眉头,喃喃道:“莫不是被人带走了?”
李进亦是有些困惑的望向龚常青。
龚常青立刻道:“小的真不知道啊!你说这念公子受了伤,小的定然是要救的啊!宋公子又不让小的去报官小的本想去买药又怕被人问起,这才药也没买就……”
李进打断道:“你还有一处仙家酒,带我们去看看。”
龚常青为难道:“这……”
莫文怀疑道:“怎么了?不方便?”
龚常青不着痕迹的看了李进一眼,心道你真要带这些人去送死?嘴上却道:“自然没什么不方便,来,我给各位官爷带路。”
这时却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龚七,你在这做什么?”
龚常青抬头:“你又怎么会来此处?”
虽是深秋,但天气并不是很冷。
龚常青面前的那个男子却穿着厚厚的白色袄子,脸色苍白,虽然穿的厚实,但仍能看出此人极其瘦弱,看起来似乎一阵风也会将他吹走。
那人看了龚常青身后众人一眼,那神情看起来极其悲伤幽怨:“我自是有事前来,他们……”
莫文心里早将此人归为可疑人物,问道:“你是什么人?要去哪里?”
龚常青忙道:“各位官爷,这是我拜把的兄弟名叫苏五,从小畏寒,还望各位官爷不要在意。”
苏五?李进闻言望了望那人,以数字为称号,怕也是七夜门的人吧!当下对那人多留意了一些。
莫文若说不在意是假的,这苏五穿着怪异,又不是本地口音,说话又神神秘秘的,他沉吟道:“龚掌柜你救了公子,既然这人是你拜把的兄弟,身体也不是很好……”
莫文想了想转头冲身后一人道:“陈青,你带几个弟兄护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苏五轻咳几声,有气无力道:“多谢官爷,不过,我只是找个地方小住两日,不劳官爷费心了。”
莫文坚持道:“护送苏公子,不要让苏公子人生地不熟被黑店欺了。”
这时苏五却语气有些不善:“官爷如此担心,不如将我关入地牢。”
莫文这才发现这苏五虽是一副羸弱的样子,但他身上正散发着一股强劲的内力。
气氛瞬间有些紧张,士兵们纷纷拔出剑。
李进只是呆在一旁冷冷看着并不说话,龚常青见状立马一把拽过苏五正伸向腰间的手,冲莫文一阵鞠躬:“官爷莫气,我这兄弟就是这般阴阳怪气,不过小的可以担保,他绝不是什么采花大盗……”
莫文却是冷冷道:“龚掌柜,此人行迹可疑,只怕不能放任自流了。”
苏五轻咳两声道:“既然这位官爷这么担心,那我便说实话好了,也免得大人多疑。”
莫文道:“那你便说说,也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忙。”
苏五又是一阵咳嗽,许久才道:“我来是要就一个人。”
还不待莫文发问,龚常青却是脸色微变:“你要救什么人?”
接着又立刻带着警告意味道:“苏五,你体弱多病,不要胡言乱语。”
苏五淡然看了他一眼,冲莫文道:“我来此,乃是救当今……”
龚常青喝到:“苏五!”
苏五这才闭嘴不言,只见他抿了抿双唇,嘴角竟溢出一丝鲜血。
莫文见状,虽满腹疑惑,却也不再多问,只对龚常青道:“我派几人照顾苏公子,你……”
龚常青担忧道:“我照顾他,仙家酒酒庄有人,官爷您随意。”
莫文还想说什么李进却看着他摇了摇头,莫文点头道:“如此就让莫文送你们回去吧!”
龚常青也只得点点头。
苏五看着龚常青,神色不明。
一进醉翁楼,龚常青便将苏五用力一推,沉声道:“你不要命了?!”
苏五撞在桌子上闷哼一声却不说话。
随后的陈青几人见状也不好多说,毕竟莫文只令他们跟着,并没叫他们插手。
是以他们只坐在外面的桌子上自顾自的喝茶。
龚常青的酒楼没有小二没有厨师,这几日也未开门,所以整个酒楼静得可怕。
龚常青一把拽起苏五拖至后院。
陈冲几人向后院望去,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依然可以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当下也懒得凑过去,开始聊起了家常。
龚常青怒道:“你救他做什么?那……”
龚常青顿了顿改了口:“门主的命令你也不管了?”
苏五只是擦着嘴角的血丝,淡淡道:“门主又如何,我必须救他,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
龚常青质问道:“你如何救他?他如今的处境,必死无疑。”
苏五疑惑道:“门主只是要皇位,他而今天怒人怨,,门主为何要赶尽杀绝?”
龚常青冷笑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可笑,门主要他三更死,他绝不能苟活到五更!”
苏五反问道:“秦氏四姐妹,你也不管了?”
龚常青脑海突然出现那张泪痕满面的小脸,愣了愣道:“她们从进宫之日起,就注定是这般命运。”
苏五笑得凄凉:“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冷漠无情。”
龚常青转身道:“多情短寿,何苦为之?”
苏五道:“我便是如此多情,才命不久矣。”
龚常青冷冷道:“你这是自找的。”
苏五走到龚常青面前,面露哀求:“帮我。”
龚常青却别过脸:“断不可能。”
苏五不解:“为何?”
龚常青冷笑道:“你当是什么人都和你一般一心求死吗?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为了你违抗门主。”
在达到目的之前,龚常青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去做任何事,包括念天恩。
苏五又是一阵咳嗽,听那声音,竟像是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
龚常青皱了皱眉,手心运力,轻轻拍在苏五背后。
苏五闭上眼睛,脸色渐渐有些红润。
☆、四十九、七夜门蒙面门主
待苏五脸色好了许多以后,龚常青慢慢收回手道:“门主也来中原了。”
苏五惊道:“你见到了?”
龚常青道:“没有,但是嫦娥来了,门主定然也在。”
说着看着苏五道:“所以我想劝你,不要做违背命令的事情。”
苏五却道:“嫦娥在仙家酒?你这不是让那些侍卫去送死吗?”
龚常青冷笑道:“那又如何?”
苏五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常青,你过去不是这样的。”
龚常青却不再答话,他不想与这人讨论一些关于善良,过去,情义之类的话题。
莫文带人迅速赶往了仙家酒酒庄,与周围其他酒肆的热闹不同,仙家酒酒庄大门紧闭,仿佛并未开张。
莫文道:“公子一定就在里面。”
李进却没有说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酒庄有些压抑的气氛。
莫文冲旁边侍卫道:“敲敲门,看有没有色在里面。”
旁边侍卫立刻敲了敲门,大声道:“有人在吗?开门!”
正在闭目养神的嫦娥皱了皱眉:“把人轰走。”
几名守月人点头,大步却无声的下了楼,将门打开一道缝冷冷道:“对不起,今日我们不开张。”
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李进见他们有人带着面具,觉得似曾相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当下心中疑惑不已。
莫文立刻伸手扒着门道:“我们找人。”
那人道:“我们掌柜不在。”
莫文接着道:“就是龚常青让我们来的。”
那守月人听是龚常青的意思,有些迟疑道:“等我上去通报一下。”
莫文一把推开门:“通报什么?我们是来搜人的不是来拜访的。”
那守月人后退几步让莫文进了门,问道:“你们可有官府挂印?”
莫文掏出身上令牌道:“我们是卫国将军的兵,便是官府的印也比不上我们。”
那守月人却是脸一横:“我们这里没有藏什么人,你们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时李进走过来道:“有人没人,让我们进去看看便是。”
龚常青这人不简单,李进一直有这个想法,本就觉得这酒庄不简单,正好今日借个机会好好查查。
他过目不忘,很少有这种感觉。
嫦娥皱眉道:“废物,几个官兵都打发不了。”
这时一个带着面罩的男子道:“你们几个下去,把他们赶走,赶不走就杀光,不得打扰门主夫人。”
“是!”十个守月人依次下了楼。
嫦娥冲那人魅惑一笑。
几个守月人并排守在门口,刚下楼的十个守月人走过来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否则……”
说着就伸手就往腰间佩剑摸去。
莫文知道此战必不可免,立刻抽出佩剑道:“这些人一定有猫腻,冲进去。”
“是!”明晃晃剑抽出,周围的百姓见状立刻收摊关门。
那些守月人心中一阵冷笑,普通的侍卫竟然也敢和他们交手,既然嫦娥下了杀令,正好让他们发泄今日心中抑郁。
莫文很快觉得不对劲,他们在军队平日也是日夜苦练,功夫体格都不算差,可如今应付起这些红衣人来却颇为吃力,待他一个转身回头,身边侍卫已经倒下一半。
这时头顶传来一阵娇笑,莫文抬头望去,这才注意到酒庄房顶旁,没错,是房顶旁,竟有一顶悬空的挂着大红花刻着金色凤凰的镂空红木轿子,那轿身大小就是平常轿子的三倍,前后更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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