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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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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轿身大小就是平常轿子的三倍,前后更是有一节宽宽的木板。
只见八个红衣男子抬着轿面无表情,虽说是抬,然而那红木轿子却是悬在八名守月人的肩头。
一道内力掀开轿帘,一个头戴凤冠身穿火红凤袍的女子侧身躺在毛毯一双凤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那女子眼波流转,冲李进二人浅笑道:“小女子见过各位官爷。”
凤冠凤袍,凤眼红唇,轿身周围栩栩如生的金色凤凰,不难看出这个女子极其庸俗,攀龙附凤之心显而易见。
但就是这份俗,却又俗得极品,一言一行,俗得天然,叫人觉得她本身就是不小心落入凡尘的金凤凰。
比起容貌,莫文更在意这个女子的身份。
嫦娥见众人呆愣状更是笑得灿烂,只听她轻声道:“你们速速离去,我可以不计较你们的无礼,不过若是你们继续纠缠,休怪我欺负尔等凡人。”
李进听她言语之间已然将自己当成了仙人,只见他冷笑一声,提剑就朝嫦娥脚下砍去。嫦娥一个飞速起身,脸色极其难看:“你是什么人?”
李进却不说话,继续用力砍去,莫文这才看清李进砍过之处似有晶莹丝线垂落。
这时有勾月人想上前却被先前下命令之人以眼神示意。
嫦娥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便甩出一条九节鞭,只见那鞭子金光闪闪,又细又软,被她使得竟如同活物,一招一式,都直击要害。
李进毫不费力的躲开她的攻击,一边砍着脚下的丝线,很快,那悬空的轿子落在那八名红衣男子肩上。
莫文此时也看清那阁楼之间早就绑好的细线,立刻执剑朝上砍去。
那八名悬空的守月人失了落脚点立刻随着轿一同坠落在地。
令莫文诧异的是这八名男子虽是没有准备,但落地那一瞬间却是悄无声息,不难看出他们内力之深厚。
嫦娥被二人拆了台极是愤怒,出手更是凶狠,可是于李进而言却像是以卵击石。
这嫦娥虽容颜不老,化尸功也出神入化,但她的武功并不高强,而且若是不近身,她的化尸功也毫无用武之地。
李进看着她愤恨的样子心下突然觉得好笑,心生捉弄之意,也不出手,只是不停靠近又躲开,让嫦娥以为自己要得手了又失去好时机。
嫦娥被他耍的急火攻心,正要唤来守月人帮忙突然一愣停止了攻击,道:“李四?”
李进愣了愣道:“你是?”
嫦娥有些失望道:“你竟不认得我!”
李进听她叫自己的排名自然清楚她是七夜门的人,七夜门的女子,恐怕就是那传说中的门主夫人嫦娥,难怪他觉得似曾相识,在他很小的时候,也见过这女子几次。
只是年纪太小,只记得一个模糊身影。
这女子的容貌比起之前,岁月无改。
李进心中清楚,嘴上却疑惑道:“却不知我为何要认得你?”
嫦娥问道:“嫦娥,你可曾听过?”
李进这才作恍然大悟状,道:“见过门主夫人。”
嫦娥疑惑道:“我听说你们在找人?找什么人?”
李进道:“宋君霖不见了。”
嫦娥大惊:“什么?!”
李进看她这反应立即明白宋君霖不在仙家酒酒庄,李进接着道:“我要见门主。”
嫦娥却是有些诧异:“门主不在。”
李进却道:“门主一定在这里。”
嫦娥道:“你想说什么,我替你转达。”
李进道:“我有事要亲自禀报。”
“李四。”
这时先前那个说话的面罩男子不知何时也到达了房顶站在嫦娥身边。
李进行礼道:“属下见过门主。”
面罩男子冷冷道:“你有何话?说吧!”
李进犹豫道:“念天卉……嫣和公主她……”
面罩男子眼露杀气,手心运气一掌拍向李进。
莫文正被那些守月人缠得发疯,这时一抹白色砸中自己身边的一个守月人,莫文低头一看,忙扶起李进道:“李进,没事吧!”
李进剧烈咳嗽了一会才道:“我没事。”
嫦娥一时也有些看不透门主的心思,只是呆在空中不说话。
七夜门门主站在空中,冷冷道:“还不快滚!”
莫文仔细瞧去,并未发现他脚下有什么丝线,心下不禁感叹。转念又想到,现在什么情况,居然有心情想这个。
这时八个守月人重新抬起轿,悬空直上。
嫦娥与七夜门门主站上红木轿,一行人很快就没了踪迹。
莫文四下扫望,只见自己这边的侍卫只剩几个了,心中愤恨却又毫无办法,问道:“怎么办。”
李进看了眼空中道:“看样子公子的确不在这里。”
莫文叹气道:“将军那里……”
李进捂着胸口道:“无事,我们先回去。”
刚刚门主那一掌却是将他伤的够重。
他心里明白,这时门主的警告。
轿上嫦娥娇声道:“门主,宋君霖不见了。”
七夜门门主却道:“宋君霖不在,只要玉佩在,谁做皇帝都可以。”
宋之昀听李进禀报后心思沉重,又看他们损失惨重,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莫文好好照顾李进。
一阵风吹来,只见嫦娥从轿中走出来,她在空中慢慢踱步,如履平地。
这点把戏却骗不了宋之昀,提剑就冲上去,其他守月人还未反应过来,宋之昀手中剑就搁在嫦娥肩头,只见他眼神愤恨:“嫦娥!”
嫦娥却是面容不惊:“老友相聚,你怎么如此吓人?”
宋之昀道:“我儿子呢!”
嫦娥故作不懂道:“宋君霖?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宋之昀冷冷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君霖!”
嫦娥却突然道:“你的部署可完善了?”
宋之昀将剑又逼近一分:“我问我儿子在哪!”
嫦娥冷笑一声:“杀了我,你今生今世,都见不到他。”
僵持片刻,宋之昀收回剑,冷冷道:“什么时候动手?”
嫦娥浅笑道:“待我们的嫣和公主到达金国。”
☆、五十、嬷嬷耍狠镇家丁
东厢房。
天刚刚露白,念天恩便已穿戴整齐,这时东梅走进来道:“公子,老爷夫人准备好了。”
念天恩点点头,走到床边轻轻唤醒还在安睡的可人:“荷儿,荷儿。”
二天前他从永和那里拿到了解药立刻给绿荷吃下,岂料绿荷并无起色,反而日日睡得更是昏天暗地,念天恩心下怀疑,又去找永和,永和却道这解药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日一粒,三粒才能完全清毒。
他哪里知道永和不过是拿了别的药糊弄他罢了,他也请几个郎中来看过那药,可郎中早已被永和全部打点好,即便问,也都是统一口径称那就是一味解药,只是不知是何解药。
念天恩无法,只得将信将疑按着永和说的去做。
想起那个恶毒的永和,念天恩就有些愤怒。
这时绿荷嘤咛一声睁开眼睛,天恩忙道:“荷儿,你醒了?”
这几日绿荷总是半昏迷状,此刻也是呆呆看着上方的床板,许久才反应过来扭头望向念天恩:“天恩?怎么了?”
她这般迟钝迷糊的反应更是看得念天恩一阵揪心,立马从旁边拿来药放在她嘴里,又含了口水嘴对嘴喂进她嘴里。
绿荷小脸又是微红,不知为何,每次念天恩这样她觉得害羞不已,心砰砰的跳得厉害。
绿荷忍不住调侃自己道,都已经成亲了,怎么还这般害羞。
突然绿荷有些疑惑,成亲?多值得一生回忆的事情,可是自己竟然忘了。
念天恩见她脸色通红,心中也不免有些温暖,心道今日便是第三天,荷儿,你明日就可以拜托这种痛苦。
念天恩动情道:“荷儿,以后我们生四五个孩子,你就不会觉得无所事事了。”
绿荷却一脸茫然看着他:“天恩,你怎么了?”
念天恩回过神,抱歉一笑:“我去一趟皇宫,你乖乖呆在家里,明白吗?”
“嗯。”绿荷迷糊闭上眼睛,忽然又睁开眼睛看着他道:“天恩,你昨夜去哪里了?”
念天恩强忍心中酸楚,道:“我就在房间啊!还能去哪?”
绿荷有些困惑道:“你这几夜都在房间?”
可是她有时半夜醒来朝身边摸去却并没有人。念天恩并不知道,黑夜的沉寂常常让绿荷害怕,她一个人总是坐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快亮。
念天恩不自在道::“我就在这里,不然我去哪里呢?”
绿荷喃喃道:“可能是我睡得太沉了,好像,天恩都不在我身边一样。”
她也偷偷问过东梅,看东梅支支吾吾的样子她心里便明白了一些,此刻既然念天恩不肯说,她也不想再刨根问底。
其实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是那么在意,只要天恩在她身边,多个公主又如何呢?
只要她醒来能看见这个令她朝思暮想即便在一起也小鹿乱撞的人,她就心满意足了。
念天恩长呼一口气,笑着道:“我一直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
绿荷点点头:“你快去吧!我好困。”
念天恩转身,顿了顿,回头又是一个笑容,在绿荷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绿荷脸色通红,幸福的闭上眼睛。
念天恩揉了揉她的额头,这才走了出去。
念天恩出了门对门外几个家丁道:“看好了,绝对不能让公主进去,听见没有!”
几个家丁点点头,目送念天恩离开。
其中一个道:“我看二小姐也没几天活头了,公子这几夜都在公主那里过夜,要是公主来了,可千万不能得罪。”
另一人立刻反驳道:“话不是这么说,公子既然吩咐了,我们就要守着二小姐,可不能再让二小姐有什么闪失。”
前面那人却冷笑道:“阿全,这你都看不出来?公子这般不过是不想落人话柄罢了。毕竟二小姐和他青梅竹马,虽然公子如今沦陷温柔乡,但也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现今所作所为,不过是图自己安心罢了。”
其他几个都纷纷表示赞同。
那阿全还想说什么,有人却道:不如我们去那边玩会骰子吧!今天府里没人。”
一人问道:“他们都去送小姐和亲了?”
另一人赶紧呵斥道:“什么小姐,如今是公主。”
先前那人感叹道:“唉!其实公主人挺好的,平时待我们也不错……”
另一人四下张望凑近了道:“听说和亲是老爷自己提出来的。”
其他几人纷纷摇头道:“不可能!老爷那么宠公主,原先是打算招上门女婿的,怎么会……”
那人打断道:“可是,你们还记得在百花园偶然看见的男子吗?”
阿全立刻打断道:“不要恶意中伤公主。”
其他人打断道:“阿全,你别说话,阿城,你继续说。”
那阿城故作神秘的摸了摸下巴,道:“那人是卫国将军的儿子宋君霖。”
“什么?”几人皆是惊讶不已:“竟然是他?”
阿城十分满意他们这个表情,得意道:“现在你们明白公主为何要和亲了吧?”
闻言几人皆是长叹一口气。
阿全忙转移话题道:“二小姐之前也对我们不错。”
其他几人却似没听见一般,这时一人打断这有些伤感的气氛道:“算了算了,这事我们管不着也不管,走,玩骰子去。”
几人便说说笑笑到远一点的地方玩起了骰子。
阿全见无人理睬他,回头看了看绿荷的房间,叹了口气也忙跟上去。
东梅端来水放在床头,拧了拧毛巾替绿荷擦脸,有些感伤道:“小姐,今日公主要和亲了,公子和老爷夫人都去了,很多人都说,你挺不过今天了……公子这几夜,也天天去……”
东梅想了想,还是止住了下面的话。
床上的人似乎回应她一般溢出一丝低低的呻吟。
东梅红了眼眶道:“小姐,过去我们一起,在府中……还有公主……我们……”
东梅哽咽着停了声,过去绿荷待人温和,念天卉也不摆架子,东梅觉着,在念府做丫鬟是今生最好的归宿了。
可如今念天卉和亲,绿荷也……
东梅叹了口气,将脸上泪水擦去,对绿荷道:“小姐,我去把汤端来。”
东梅起身离去,并未看到床上的人皱着眉,极是痛苦的捂着肚子……
东梅刚出门,便看见永和和陈嬷嬷正朝这里走来,东梅四下张望,却不见那几个家丁的身影,东梅愤愤道:“这些好吃懒做的人又去哪里了!”
眼见那主仆二人越来越近,又想着仍是半昏迷的绿荷,东梅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咬了咬道:“不行!绝不能让她们进去。”
待二人来到门口,东梅立刻挡在二人面前。
永和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公主,您不能进去。”东梅颤颤巍巍道。
永和柳眉轻處,将头撇向一旁。
陈嬷嬷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扇得东梅几个踉跄满眼金星。
东梅何曾受过这种对待,立刻便是红了眼睛。
陈嬷嬷喝到:“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也敢阻拦!”
东梅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跪下道:“公主饶命,可奴婢……奴婢不能让公主进去……”
永和却是冷笑道:“本宫能不能进去,难道还要问你?”
陈嬷嬷心领神会,一把按着东梅的头用力朝地上撞去,东梅一声尖叫拼命挣扎。
可陈嬷嬷过去在宫中可是出了名的狠毒,那些个宫女没少修理过,此刻的东梅又哪里反抗得了,不一会就头破血流。
这时六个家丁听到动静忙跑来跪下道:“见过公主!”
永和笑着问道:“你们又要如何?”
那安全立刻回道:“二小姐在里面休息,驸马吩咐过了,不能让任何人打扰,还望公主见谅,饶恕了东梅的不敬。”
永和一招手,陈嬷嬷便松开了东梅,此刻东梅早已昏厥过去。
两个家丁忙扶着东梅离开。
永和笑着对另外四名家丁道:“本宫不过是要看看二小姐,你们何必如此多心,若是担忧,在门口站着不就好了。”
阿全道:“恐怕不行,驸马特意交待过……”
永和冷冷道:“难道本宫看一个人还要求你们不成?”
“这……”阿全有些犹豫不决。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立刻道:“好,那小的们就在门口侯着。”
阿全还想制止,几个家丁忙拽着他不让他说话。
永和一进门,陈嬷嬷便冷冷瞪着那四名家丁,家丁们被她看得有些后背发凉,只得低下头。
这时陈嬷嬷却往前进了几步,几个家丁不明所以,只得向退了些。
陈嬷嬷满意的点头,又向前几步。
阿全疑惑道:“嬷嬷您这是……”
陈嬷嬷狠狠一掌甩过去,饶是人高马大的阿全也有些站不稳。
陈嬷嬷狠狠道:“你们就站在这里,敢再前行一步,就叫你们死无全尸!”
其他几人被陈嬷嬷气势镇住,当下也不敢发言。
陈嬷嬷走回门口,看着那些家丁与房间的距离,确定他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后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门口。
那几个家丁虽是心有担忧,却也真的不敢再前进一步。
陈嬷嬷不着痕迹的轻轻揉了揉发红发热的手,心道刚刚太用力了,不过还好镇住了这些贱民。
☆、五十一、花开中秋不闻香
永和站在床边探头瞧去,床上的绿荷手捂着肚子,脸上汗如雨下,面容扭曲,看来极是痛苦,永和拍了拍绿荷的手,自说自话道:“妹妹是不是生不如死?不会的,挺过今天,你就再也没有痛苦的感觉了。”
这时绿荷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得灿烂的脸,绿荷眼神迷离:“卉儿……”
永和冷笑道:“怎么?病得眼神都不好了?”
绿荷这才看清,努力撑着身子想起来行礼。
永和冷冷道:“难得你有心,不必了。”
绿荷靠在床头,喃喃道:“公主,你可见到卉儿?”
绿荷隐约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念天卉了,不免有些担心。
永和道:“你说嫣和妹妹啊?她今日就要和亲金国了,恐怕你们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
“嫣和?”绿荷无力道:“什么……”
永和诧异道:“驸马没有告诉你?”
绿荷看着她轻轻摇头。
永和冷哼一声:“你们念家什么都不会,唯独瞒天过海这功夫真是练得出神入化。”
永和见绿荷困惑的看着她接着道:“念天卉,不!嫣和妹妹要和亲金国了,听说她的小情人已经销声匿迹了,看来是不打算救她呢!”
绿荷一时也弄不清怎么回事,只道:“宋公子一定会救卉儿的。”
永和冷冷一笑:“你们这些痴男怨女,就只会相信这种不可能的事情。”
她曾经也信过一个人,她以为可以一起白头,奈何命运捉弄,如今见他们这般痛楚,心中竟有一丝快意。
绿荷只觉得头嗡嗡作响,有些不稳忙抓着永和的手道:“公主,我肚子好疼……”
永和被她的手劲抓得生疼,急忙甩开她,吃痛的吸了口凉气,只见此刻永和白皙细嫩的玉手上已经出现几道抓痕,立刻便涌出血来。
永和立刻用红布包着自己的手,恨恨的看着她道:“你怎么还像是疯了一般?”
绿荷失去支撑,手抓着床沿,那光滑的木头愣是被她抓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永和见状笑道:“肚子疼?肚子疼就对了,忍忍。”
绿荷脸色苍白,嘴唇被她咬破溢出一丝鲜血:“公主……”
永和在旁边的椅子坐下道:“本宫给你说些事情吧!你仔细听着,这样就不会想着肚子疼的事情了。”
绿荷忘记了过去,念天恩也没有告诉她中毒的事情,即便她此刻觉得自己疼得仿佛片刻就要死去,即便永和看起来来者不善,可绿荷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十分亲近,定是不会伤害自己,于是点点头,努力端坐着。
永和想了想道:“天恩和本宫说你得了重病,只怕是没几日活头了。”
绿荷却是不信:“天恩……不会……”
“不会这么说?”永和笑笑:“那我问你,他这几日去哪里了?在做什么?”
绿荷摇摇头。
永和道:“他这几日在忙新府邸的事情。”
其实这是她临时编出来的,念天恩这几日忙着念天卉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心思去弄新府邸。
永和看着绿荷,心道,反正你也只有今日一天可活,你虽然要死了,可是本宫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舒服。
你既然信他,那本宫就让你怀着怨恨死去。
绿荷果然疑惑道:“新府邸?”
“对啊!过几日我们便要住进新的府邸了。”永和顿了顿道:“我们,是指本宫和驸马,当然,还有我们的孩子。”
绿荷道:“天恩……不会去……”
永和不假思索道:“驸马说了,你这病或许是传染病,他本不让本宫来看你的,本宫心善,念你与本宫服侍同一个人,终究是姐妹一场,这才冒着可能被传染的危险来看你的。”
绿荷仍是摇头:“不是的,天恩说我只是感染了风寒。”
永和却像是听到世上最搞笑的事情,掩嘴笑了半天才道:“风寒?你听过谁得了风寒整日高烧不退浑身疼痛的?你又见过谁得了风寒竟会把过去都忘记唯独不忘自己杀了人的事情?你还真是好哄!”
绿荷却惊讶道:“你说什么?我杀了人……”
永和冷冷道:“不错,你杀了本宫的孩子,若不是本宫替你求情,天恩早就一刀把你这恶毒妇杀了。”
绿荷摇头道:“不会的,我……天恩……”
她的确不信,念天恩对她的态度,并不是那种憎恨,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听信永和的一面之词。
而且她虽然忘记了遇到永和之后的事情,但是她自己的为人她还是清楚的,绝不可能会因嫉恨而去伤害未出世的孩子。
这般想着又紧紧捂住肚子,绿荷只觉得有镰刀在隔拽她的五脏六腑。
永和却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一般:“你是不是觉得他对你很好?”
永和接着道:“那是我要求他这么做的,你都要死了,留个美好的回忆去了阴曹地府也好有个念想。”
绿荷疼得眼泪直流,吃力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
永和不料她此刻还有这般清晰思路,脑子快速转了一圈,叹了口气道:“天恩日日在枕边说哄你辛苦,看着你就难掩心中厌恶,只不过他既然答应了本宫,戏自然是要做足的……”
“我不信!”绿荷打断道。
她虽然失去记忆,可是她相信念天恩不是这样的人,他对自己的关心爱护她能够感觉到……
可是他为何骗她,这几夜他去了小草堂,为何不告诉她,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黄粱一梦?
永和一愣,笑道:“你信不信如今都不重要了,反正你也快死了,本宫不过是想将真相告诉你,让你去了地府以后不要等在奈何桥头……”
永和靠近绿荷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即便你在奈何桥上等,百年后等来的一定是本宫和驸马二人。”
绿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天恩他……”
永和见她差不多到了大限,用力捏着绿荷的下巴道:“你听着,本宫和驸马定会恩爱到白头,年老之时子孙满堂,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都没有你能插足的地方,你就安心去吧!”
绿荷悲愤交加,看着永和的眼睛也不复清明。
绿荷突然觉得下体一阵湿润,低头望去,白色里衣早已被鲜血染的通红。
永和见了,也惊讶万分,心道这毒药是这种发作状况?
“公主……”绿荷眼神迷离,向永和伸出手。
永和只见那手上满是鲜血,哪里还敢看她,心道可能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这药已入了心脏,即便是再世华佗也救不了她,只是如此,倒是便宜她了,早知道就弄些慢姓的药……
永和不再看她,挪动脚步一下瘫坐在桌子旁,忽然又想起绿荷曾经那温柔的笑容,又回头望了望绝望无助的绿荷,眼眶微红。
这时陈嬷嬷走进来关切道:“公主,怎么了?”
永和强忍着泪道:“她好像不行了,我们走吧!”
陈嬷嬷却道:“公主,我们不能走,要走也要到确定她死了以后。”
说着狠狠瞪了绿荷一眼道:“这个女子太过诡异,不亲眼看着她死奴婢不安心。”
永和看着她,一双杏花眼竟布满了惊惧。
陈嬷嬷见她这样忙倒杯茶:“公主,您不能心软,您心疼她,何人又心疼过你?什么感情都是假的,若说感情,皇上和您的感情还不深吗?可结果呢?他是如何对待您的?”
永和抿了抿茶,颤抖道:“的确,皇兄待我太过残忍,可是绿荷待我不错,我……”
陈嬷嬷又道:“她如何待你不错?好端端的两个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若说您体弱,可能怀上双子的有几个体弱的。只怕这体弱也是这恶毒的贱人刻意为之!而且她疯了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杀人,若是杀相大人那绝对不可能,那么能杀的只有两个还是胎儿的孩子,她心中清楚,却一时间受了惊吓不打自招。”
永和闻言点了点头,不错,自己的孩子说没就没了,绿荷的种种反应也表明她就是害了自己孩子的人。
永和眼神慢慢变得冰冷,本宫的孩子,相秦,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必须!
她找不了李弘远,就只能找念家发泄心中怨恨。
她得到不了幸福,他们也别想得到!
这时身后的绿荷疼得想下床,却一下整个人跌了下来,永和起身回头,只见绿荷披头散发血迹斑斑,像极了那索命冤魂,当下便是一个踉跄。
陈嬷嬷赶紧扶她坐下,这种场面她过去可不曾少见,只见她走过去一把拽过绿荷的头发将她拖回床边,又扯过帷幔撕成一条将她绑在床头。
陈嬷嬷动作连贯流畅,看来过去在宫中也常做这般事情。
无力反抗的绿荷只得任由她这般对待自己。
永和看着那地上触目惊心的血痕担忧道:“嬷嬷,别这样,万一念天恩见了……”
陈嬷嬷却无谓道:“见了又如何?到时奴婢就说她发疯了想伤害公主不得已才将她绑起来,难道一个死人,还会爬起来反驳不成?”
永和心有余悸,此刻又拿不了主意,只得任由陈嬷嬷随意折腾。
绿荷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永和,身体的疼痛比不得心中的痛楚,看见血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就想起来了一切,她想起自己和天恩成亲的那晚,她想起永和曾无数次感叹若是有她这么个姐姐就好了,她想起那个人头给她带来的惊恐,她想起自己曾经抱着动了胎气鲜血直流的永和濒临崩溃,她想起自己失心疯以后天恩的日夜陪伴,她想起了一切。
她还想到念天卉说过的话,她想起念天卉对永和的厌恶,自嘲的笑了笑。
永和看见她那笑容更是心中忐忑,道:“嬷嬷,我们还是走吧!”
陈嬷嬷见状只得扶着永和出了门。
这时绿荷无力的闭上眼睛,喃喃道:“卉儿,桂花开了吧?好香……”
☆、五十二、花开中秋不闻香(二)
念天卉看着铜镜中的人,镜中人凤冠霞帔,浓妆艳抹,却依然盖不住那红肿的双目,念天卉定了定神,黑色的眼珠透出一丝坚定。
从今往后,她就是嫣和。
她必须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她爱的人。
手心更是握得紧了些,那冰凉的玉早已被她捂得火热。
这是念天恩随身佩戴的玉,他从未摘下来过,而春雨告诉她,若是想救她的家人,就必须尽快在金王那里拿到地图。
即便知道要和亲,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因为她知道,宋君霖一定会来带她离开,去任何她们想去的地方。
可如今不同,她不能走,她必须拿到地图。
一旁的巧月偷偷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嫣和望了望巧月,示意她说出心中想法。
巧月低声道:“公主,驸马在外面候着呢!说是想再见您一面,念大人他们也在。”
嫣和却是轻轻摇摇头,并不说话。
“公主,如今你也不说话,奴婢……”巧月说着红了眼眶:“奴婢知道公主不愿和亲,可如今……公主还是不要伤了心再伤了身子。”
巧月叹了口气:从那日春雨秋霜来过,嫣和便再也没有说话,整日以泪洗面。
昨夜嫣和似乎终于不再哭了,巧月还以为她已经想通了,却不想此刻她连家人也不肯相见。
嫣和动了动唇,立马又紧闭。
春雨给她的,不仅仅是玉佩,还有一颗红色药丸。
耳边响起春雨冰冷的话语:“我们的确要地图,却不用你那么快拿到,不过若是金王连一个哑妻都能接受,那么你拿到的地图只真不假。”
她并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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