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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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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这剑法自是奇绝。”他浮想当年剑宫成执剑啸傲群雄,无人是敌的场景,不禁动了心。林剑转头看向另一本书,他伸手拿起了书,微微颤抖着翻开来,只见书页上正正方方写着四个大字:“萧雁剑谱”。林剑心中一阵狂喜,想道:“这名字起得倒是颇为萧瑟孤独,不过这倒也相当符合剑宫成的一生。”想到剑宫成一生孤独,寂寞终老,不禁感叹一声。他却不知道剑宫成取此剑法的名字还有另一层意义,便是萧雁正是他的恩师的名字。林剑随即翻开一页,只见这页上画着一个男子,剑宫成丹青妙手,这男子画得栩栩如生,颇有神韵。只见这个男子手持长剑,在白纸上舞了起来。剑路古怪曲折,似刺非削,难以捉摸。剑招更是诡异难测,林剑越看越是惊奇,他惊奇的倒不是这剑法的奇绝,而是这剑路竟颇似金梭蛇手的套路,不对,应该是金梭蛇手形似这套剑法,只因这套剑法较之金梭蛇手更为诡异复杂。

林剑心中惊奇,忽地想起那金梭蛇手秘籍,伸手一探怀中,却觉那本秘籍不在,才想起当时自己出门时将秘籍放在家里,他自己对那本秘籍已熟记于心,自不用再随身而带了。林剑心想:“待回到家中再看吧。”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已回不去了。林剑在看那剑谱,只见在页面上细注着一行小字:避敌之实,攻敌之虚,招无虚例,收发随心。剑宫成所讲的正是武学上至高无上的瑰宝。若练到这层,则足以并肩天下武林高手了。林剑未登殿堂,其中道理还不能明白。只得翻过一页,只见这页上同样画着一个男子,那男子手势奇特,左右拐曲,去路不明。林剑再翻过几页,忽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暗道:“原来如此!这剑法出招诡异,总让人无法测定。待得敌人露出虚实,便可乘虚而入,攻其不备。”心中想通了这一层,大是欣喜,不知不觉间已忘记饥困,忘记自己身处的困境,全心全意只在这部剑法上。

林剑如饥似渴的读着这本剑谱,似在这本剑谱上可以得到比食物更饱的东西。他翻开每一页,页上都会描绘着图画,下面则都批有注释,以及一些诀窍,林剑学了金梭蛇手,可以说已有些功底,再来学这剑法本已不难。林剑读了大半天,身子虽然疲惫不堪,但精神却比平常更好。他歇息了片刻,靠在石棺边休息,眼睛正望着水潭。只听得“咚”的一声,林剑竟看到一条鱼浮出了水面一下,他甚至不敢相信,使劲揉了揉眼睛,在定睛一看,那潭中确确实实有一条鱼在闲游。林剑意外惊喜,心想:“这潭子有鱼自己至少不被饿死,剑老前辈选得真是个好地方!”林剑解下腰带,撕成两半,又将其接在一起,做成了条长绳,继而将随身带的小刀绑在腰带上,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拿紧腰带的另一头。林剑暗自咽了口沫,轻轻的移步靠近。但水潭清澈透底,鱼又极为灵敏,一见生人靠近,立即游到潭底,躲进礁石不出来了。林剑并不气馁,他只要抓得住希望,便不会再松开手。林剑趁着鱼还未出来,悄悄的躲在一块岸石后面,从侧偷偷的探出头,观察鱼的动静。他知道只要在鱼的后面,鱼便瞧不见他。

那鱼躲了一阵子,觉察周围已无人,便又游了出来。浮出水面吐气冒泡,林剑抓紧时机,手里刀脱手而去,“扑通”一声射进水面,但由于水上水下颇有距离,这一刀射偏了,鱼又急速游回潭底礁石。林剑好生失望,这一次鱼只怕不等个半个时辰不会出来了。林剑无奈,只有苦等,适才读书聚精会神倒还好,如今苦等食物上门,不觉肚饿感越来越重。林剑咬牙挺着,想勒紧腰带挺着肚饿,却连腰带也没得勒。时间随着流水一滴滴流逝。只见一个气泡浮了出来,那鱼正随着气泡游了上来,这次鱼警惕了很多,只是在水面一沾,便又迅速游下去。林剑恨得咬牙,心道:“这鱼倒真狡狯得紧!”如此鱼浮吐了十几下,才放下心来,大胆的在水面上吐气。林剑将左手腰带放下,张开成爪势,准备放手一搏。他见时机已成,举手飞刀朝射向鱼头,随即身子立即跃出,左手抓先鱼尾。那鱼受了一惊,这一刀没能取它性命,便立即游向潭底。林剑喝道:“哪里走!”身子扑进水潭,伸手一抓,立即抓住鱼尾,随即一个翻身,将鱼抛向岸边。林剑在朦胧的水底似乎看到了些亮光,他不及细想,立即游出水面,拿上腰带翻身上岸。

只见那鱼正在岸上挣扎跳跃,林剑哈哈一笑。这番功夫果然没白费。林剑取出小刀,将鱼结果了。拿到潭边用水清理了内脏,漱洗干净后便生着吃了。这鱼虽是生吃,但却极为新鲜,林剑吃得津津有味。当下饱餐了一顿,精神更是好。林剑望着鱼骨,心中想着那个水底的亮光。他忽地想道:“在这深洞之潭中竟有鱼在生存,而这潭又是活水,如此说来,这潭水定是从外面流进来的。”又想道:“这鱼与我在溪里抓到的鱼一模一样,照此看来,这鱼很可能便是从外面的溪流中游进这深潭的。”他越分析越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心中又重新燃起出去的希望。

林剑走到石棺旁,将棺盖移好,拿起那两本书,想道:“我要出去必须从水里面游过,这两本书是不能带出去的了,只得暂且放在这里,待我回到家后,他日有空时再来拿。”林剑将书叠齐放在棺盖上,自己向石棺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默念道:“剑老前辈,你一生英雄,林某今日有幸学得你的真传,实是三生荣幸。此来是缘,林剑日后自当完成你的心愿,将黄纸交与柴氏后人。我日后学得你真传,也算是你的隔世弟子,徒完师愿,不算为过。”林剑默念祝祷完毕,便起身走向水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真气流通四周。头一载,“扑通”一声跃入水中,他自小在溪里玩耍,颇懂水性。后来又学了内功,闭气能力已不逊滨水之渔夫。林剑知道时间有限,他算计自己能闭多久的气,如不能到达出口,还得有时间再回到洞内,免得淹死水中。林剑接着冲劲一游到潭底,只见潭底礁石后隐有亮光,林剑朝着那亮光游去。绕过礁石,一个宽四尺的洞显现眼前。而亮光正是从洞内发出的。林剑排了口浊气,脚一蹬礁石,借力冲进了洞。他知道纵然洞后面不是出口,但总会有透气的地方,否则阳光也就照射不到了。

林剑刚一游进洞,立即被一股漩涡卷了起来,身子在洞里飘转,林剑纵是一身好功夫,在这大自然面前也只得任由摆布,正所谓人力无法胜天,一个人纵然有多大能耐,也休想斗得过上天。林剑被这股漩流转昏了过去,待到他醒来时,已在蓝天白云之下了。林剑悠悠睁开眼,一眼就见到阳光,这是多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曾经是那么陌生。林剑一觉自己没事,便立即起身,回顾四周,原来自己被水流冲上了岸,他斜斜望去,只见远方有一个洞,那个洞是多么的熟悉!原来自己便在那条自己常玩耍的小溪的上游,而那个洞正是蒋不通住过的那个洞。林剑心中恍然大悟,暗道:“原来并非是这小溪的水流进山洞,而是山洞水潭的水流到小溪,那水潭底下只怕便是条暗河。”林剑重回故地,心情之好自不用说,他心里虽极为高兴,但仍记挂着爷爷,休息一番后立即动身跑回家。

林剑到达家门,只见篱笆门敞开着,林剑心中一喜,只道林秋便在家中,当下正要冲进去,却听得一声陌生的呵斥。他心中一惊,急忙停住脚步,暗觉不妙。只听屋内传来了声音:“老头,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说不说出我家公子的下落!”又听得一个声音回复道:“哎,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呢?我的的确确不知道你家公子的下落。”这声音正是林秋的。林剑心中一块石头放下,听到林秋说话,知其无恙。林剑心道:“究竟是何人胆敢威逼我爷爷。”他悄悄移步靠近,伏在窗前偷望而去。只见屋厅中的方桌围坐着四个人,而林秋却坐在一旁。林剑见林秋没受虐待,心中对这四人的怒气消了三分。他见那个叱问林秋的人身材高大之极,长得浓眉大眼,国字方脸。而另外三个,坐在北首的那个却是一个矮小的道人,但一副高傲的神态却仿佛他是世上最高的人。在东边的是一个老实模样的汉子,一直默默不语。最靠近林秋的却是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四人之中属他最为焦急。

只见那管家哀求道:“老汉,你就说出来吧,如是我家公子托你不说,你也不打急,只消我找得到我家公子,保管你没事。”敢情他是认为林秋是受了那位公子的贿赂威胁才不敢说出来的。林秋长叹了口气,还未说话,那个国字脸大汉便似按捺不及,猛一拍桌子,怒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那一张方桌硬是给他拍去一角,可见其外家功夫甚是不错。他只道这一下定可吓得林秋说出来,怎知林秋确实不知,愤愤的说道:“我不知便是不知,你要我说我却从何说起!”那大汉立身而起,林剑只道他要加害林秋,立即一运气。大汉刚一站起,那老实汉子也随即起身,拦住那大汉,道:“铁大哥且息怒,这事实不关这老汉,你对这一介农夫发怒也没有用。”那姓铁的汉子怒道:“亏你还是个成名人物,怎的做事婆婆妈妈的,让开!”说着伸手一推那老实汉子,但那汉子却一动也不动。那姓铁的这一掌虽是只用了三分力,但那老实汉子一动也不动便化解了他这一推之力,足见其功夫之高明。姓铁的暗吃了亏,更是大怒,厉声道:“方正!你是要跟我对上啊!”林剑不想那方正不仅为人极为讲道理,武功也如此高明,心中对其颇有好感,只是还不知他们究竟为了何事而来。

那管家见势头不妙,立即起身劝阻,连连道:“你们俩都是老爷请来的贵宾,若是动了手,伤了情面,老爷怪罪下来,却叫老儿如何是好!你们俩瞧瞧老儿这点情面,收收手吧!”姓铁的汉子哼了声,道:“好,今儿瞧在过管家的面子上,铁某便饶你姓方的一次。他日再有此类事发生,到时莫怪铁某不留情面!”他心中实在无把握打得过这汉子,但嘴上仍是不软。方正微微一笑,道:“是,小弟谨记在心。”他还真是极为老实,别人一让步,他立即便退,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孬种,但殊不知这正是做人的高境界,要做到这“不浮不躁,得饶且饶,行事为人,不露锋芒”的境界的确是不容易。这方正显然在修养心姓方面颇有心得。

林剑心道:“这叫做方正的人确实的个好人,只是未免太过老实。”那个矮道人适才在一旁冷眼相看,此时忽地开口说道:“咱们是受过大哥之托来帮忙寻人的,要是动起手来,传了出去,可别丢了贫道的脸。”这人说话细声细语,但气态倒还真是狂妄的可以。姓铁的大汉一闻言脸色骤变,稍一犹豫,又发作起来,他怒道:“不平道人,你可是要插上一份么?”不平道人怪笑道:“贫道素来不和庸人莽夫动手,贫道此行乃是为寻过大哥的公子而来,不是要和人打架,你铁擎柱若是不服气要来打上一架,那得瞧瞧他日贫道是否有空。”他满口大话,说得大言不惭。铁擎柱怒喝一声,伸手抓先不平道人,他是个易受言激之人,发起怒来什么也不管。

不平道人显然轻功十分高,待到铁擎柱一爪抓到肩头还不闪避。铁擎柱爆喝道:“看我不捏碎你!”一爪抓实了下来。不平道人一声冷笑,身子一遁,他本身便矮,这一遁身人几乎钻到桌底,铁擎柱人高马大,似不平道人这种矮子正是其克星。只见不平身子一晃,闪到林秋面前,伸手抓向林秋。众人只道他要和铁擎柱动手,不意他竟然中途一变,对付起林秋来。林剑大吃一惊,身子飞扑了进去,伸掌拍向不平。不平也吃了一惊,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他是个老练之人,虽慌不乱。反手一抓,拿向林剑手腕,林剑身在空中,不能变招,情急之中便使出了金梭蛇手的功夫,只见他不退反进,出掌伸手一缩,如蛇般饶上不平的手,伸指点向不平胸前的俞府穴。不平不意他有此招,但他身法极为灵活,俞府穴被轻点了一下便立即缩身退后。

众人见不平吃亏,都不禁吃了一惊。林秋更是吃惊,失声道:“剑儿!”不平道人怒火中烧,大喝道:“好小子,你是什么来头,竟敢对本道爷如此无礼!”他大怒之下并未听见林秋的话。只有铁擎柱在旁看得乐。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好俊功夫!”他走过去拍了拍林剑的肩头一下,算是赞许。林剑见他并无恶意,也就并没有运功抵抗。铁擎柱见林剑如此放心,不由得更是高兴,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兄弟!不想你武功好,胆子也忒大!”他上一句话叫林剑为“小兄弟”,这回竟直称其为“好兄弟”。林剑心道:“这人虽是脾气暴躁,但为人却极为爽直。”当下微微笑道:“你既无恶意,我又何必防你。”铁擎柱笑得更大声,道:“好!铁某生平便最喜欢你这种爽朗之人!最讨厌的便是那种婆婆妈妈之人!”说着斜眼睨了方正一眼。林剑暗暗好笑,心想:“这姓铁的到这时还不放过那方正。”方正却似不知一般,也不回话。

不平见自己竟被人排挤在外,不由得更是恼怒,一跃到林剑面前,怒道:“你这小子耳聋了吗?道爷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身材甚矮,站到林剑面前个子与林剑差不多。林剑见他身材不高,本身的底气便更足了。当下昂首道:“你凭什么来伤害我爷爷。”他不仅没有回答不平的话,反而问起不平来,不平一愣,道:“你的爷爷?”说着手指了指林秋,他实不相信林秋这一介农夫能教出武功如此好的孙子来。林剑道:“不错,我爷爷又没招惹你们,你们干嘛为难他。”方正一直在旁默然看着,此时开口说道:“小兄弟,我们并没为难你的爷爷,我们只要他说出过公子的下落而已。适才铁大哥过于激动,如小兄弟心怀介意的话,方某在此替铁大哥赔礼。”说完真的就一揖到地。这人虽然老实,但说话客气体面,说到做到,也不愧为在江湖上混的。林剑见他行礼,自不好意思,急忙还了一礼。铁擎柱怒道:“要你这老实种多管闲事!”但心中也不禁感激他的好意。

林剑道:“你们凭什么认为我爷爷知道过公子的下落。”他心中也是猜出了那过公子的身份。铁擎柱是个急性子,当下正开口要道,却让不平道人抢了先,他总认为自己不说话吃了亏。只听他道:“我们刚打听过过公子的下落,知他就在这附近,而这附近只有你爷爷一家农户,我们不去问他哪该问谁去?”他此时虽是在叙述,但总不改一贯傲慢的语气,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林剑微皱一眉头,道:“但我爷爷不是说了他不知道了吗!你们又何必苦苦逼问他。”不平道人冷笑道:“过公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爷爷又是这里唯一的农户。他不去问你爷爷要去问谁?”此人说话言辞锋利,咄咄逼人,林剑未经世面,哪里是这种老江湖的对手,被他问得倒一时无语。不平得理不饶人,冷冷一笑,道:“只怕是你爷爷收了人家的钱财,不肯露嘴吧!”林剑怒道:“你…”他激愤之下,竟不知说什么好。

铁擎柱和方正见他欺负一个后生,本动了义愤,但念在同来寻找过公子的份上,也不好插嘴阻拦。那过管家也道:“林公子,林老汉,你们就行行好吧,过公子是我家老爷唯一的命脉,你就说出来吧,我等自有重赏!”他只道林秋贪幕钱财,要以此来打动他。林剑心道:“可惜你过家从此便绝了种。”他心里想着,嘴里自然不能说出来。林剑还未想到如何辞词。林秋却开口道:“你家过公子是一人出来的?”过管家道:“是的,我家公子那日出门只在家里留下一封书信,说是有事要出去一下,叫老爷不必担心。我家公子向来不出远门,如今又不交代要出何处,如何不叫人担心?本来老爷事务繁忙,也就不多加打理,只叫我们这些下人出去在附近找找。但这一晃半月,仍不见音讯,老爷也开始担心起来,他有事难以抽空,便托付他的这几位世交好友帮忙出来寻找。”说着指引着铁擎柱,道:“这位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柱擎天铁擎柱铁英雄!”顺势引向不平道人,道:“这位道爷便是崂山清风道长的爱徒,江湖号称‘柳下双飞燕’双刀刀法和轻功江湖闻名。而这位相貌老实可近的相公便是江湖上人称‘云中游龙剑’的方正方大侠!”

林剑早知他们的名字,再听完他们的外号也不觉繁琐,但觉江湖人规矩甚多,稍一失礼便将得罪于人。蒋不通和林秋也时常教导他,礼让三分人,言行不过分。林剑当下也拱手,学着客套话道:“诸位侠名闻耳,今日见得,实是三生有幸。”他第一次说江湖客套话,说的不由得有些忸怩。铁擎柱和方正也拱手还礼道:“小兄弟客气了!”只有不平大刺刺的不还礼。铁擎柱怒道:“你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在江湖混这么久,还不懂得礼数么?你要是欺林小兄弟年纪小,我铁某可是第一个不服!”他为人好管闲事,口直心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因此也常常招惹别人。但别人一般总看在他慷慨好施,极讲义气的份上能过且过。不平却不吃这套。不平道人怒道:“你铁擎柱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道爷!”铁擎柱大怒,爆喝一声,蒲团般大的手掌随喝声拍向不平。

不平怒道:“凭你也敢动道爷!”只见他矮小的身躯轻轻一闪,不起尘烟般滑到一旁,方正惊道:“绝尘轻烟步!”林剑问道:“什么是绝尘轻烟步?”方正道:“这绝尘轻烟步法乃是清风道长的绝技,号称在江湖中还没闪不开的招。”林剑道:“这话怎讲?”方正解释道:“这话之意便是江湖中任何的招数,这一步法都能在一招之内躲避开来。不想不平道长也会此步法。”他们说话间铁擎柱和不平已过了十几招,但均被不平轻巧的闪避开,任铁擎柱如何变招出招,都碰不到不平的一寸衣履。不平边闪避边得意笑道:“不想游龙剑方大侠学识如此渊博,你说得极为不错。我这绝尘轻烟步天下无双!举世难有并肩!”他越说越是得意,到最后竟大笑起来。铁擎柱却是越打越是恼怒,破口骂道:“你这矮冬瓜有种别跑!你这臭老实头要你多嘴!”他最后一句却是在骂方正。林剑瞧着不由得有些相信了,但他厌恶不平那狂傲的姿态,心中想帮着铁擎柱。不平脚下一滑,从容闪开铁擎柱一招,还不忘斗一下嘴:“道爷乃出家修道之人,有种无种又有何妨?”铁擎柱气得哇哇大叫,手上攻势愈发猛烈。过总管想劝解开来,但他一来毫无武功,而来他说话也无分量,却是如何劝解得开?

林剑还真想不到他出家之人竟会说出这种话,他灵机一动,张口大声说道:“你这绝尘轻烟步法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平大怒道:“你小兔崽子说什么呢!”林剑道:“你这步法纵然闪得了别人,但杀得了别人么?”不平怒道:“如何不能?”口中是如此说,但铁擎柱攻势猛烈,又占先机,不平倒还真无法抽手还招。若不平一开始出招反击的话,仗着那套绝妙的步法,要在十招内打中铁擎柱不算难事。但此时让铁擎柱占到先机,铁擎柱为人虽然鲁莽,但这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可一点也不含糊。他一招接着一招,招招刚猛无比,不平纵是武功高过于他,也不敢直接接招。这样一来,不平也只有躲招的份了。

林剑瞧出便宜,口中毫不饶人,当下哈哈笑道:“不平道长好俊的步法,当真是躲尽天下所有招数!哈哈哈,可惜只有挨打的份儿了。”铁擎柱知道林剑在帮自己,手中招数更是加紧,逼得不平再无空闲说话。林剑冷笑道:“原来绝尘轻烟步不过如此!”方正道:“小兄弟,你这话说得可有些轻下结论了。这绝尘轻烟步精妙无比,看不平道长只学了三四层罢了。”林剑心下不以为然。方正见他二人斗下去毫无意思,再下去可能真的动起手来,心中盘算着如何劝解开他们二人。林剑心中也在盘算着待会如何回话。正在他们两人各自盘算时,铁擎柱与不平道人又过了十来招,不平心中受气,不免心浮气躁,这套步法实属道家功夫,最忌心不平,气不静。不平这一来犯了大忌,步法略显泄滞。铁擎柱见出机会,立即一招“拨云见日”,左手一引,右手直拍向不平。不平心气全乱,已无法再施展绝尘轻烟步,若是强行便免不了伤经断脉之祸。

不平眼见无法躲避,只能硬接,他不只步法精妙,手上功夫也十分了得。但见他伸手一靠铁擎柱的铁掌,一沾一引,消化了来势,左手手肘狠狠一顶铁擎柱的胸口,铁擎柱发了狠,双臂猛然一个环抱,死死箍住不平。不平立即出肘顶住铁擎柱。方正一惊,腰中佩剑“嗖”的一声立出。剑柄托在不平的手肘上往后一引,不平手肘正撞在铁擎柱的手肘曲处,两人均受了力,分别一个旋转各自散开。方正这招用得极巧,借不平之势撞开铁擎柱之力。铁擎柱望了方正一眼,呸了一声,道:“他奶奶的,要你出手多事!”说罢竟悻悻走开,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扬声道:“铁某跟这种人待不下去了!过大哥那里铁某自会去谢罪!铁某在此别过。”他口中虽未指名,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他所指之人自是不平道长了。

不平冷冷哼了声,道:“与这种人在一起,当真辱了道爷的清名!”他竟也自拂袖而去,却连个话也未交待。过管家直瞧得傻眼,要拦也拦不住,只有苦苦哀叹。他不由得把眼转向方正,方正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方某既答应过大哥帮忙寻找过公子,便不会半途而费的。”过管家大喜道:“如此多谢方大侠了!小的真不知如何谢好!”方正挥手摇道:“过管家客气了。这是方某理当该做之事。”林剑虽觉方正没像铁擎柱那样一走了之甚为可惜,却也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方正回过身道:“事过人走,还请老汉说出过公子的下落来,我等感激不尽。”敢情他到现在还认为林秋隐瞒了过公子的去向。

林秋道:“方大侠也是明事理之人,这过公子所谓何来你们也不知,又岂能判定他是一人前来,既不是一人前来,有人作伴,他们之中自然是有人知道此地,既有人知道此地,又何必要来问我这一介农夫?你们说过公子向来不出远门,此番从河南大老远的跑来江陵,自是有目的的了,他有此目的,自然会准备充足,不至于到这个陌生之所再来问人吧?”这一番话分析得有条有理,说得方正难以开口,最后只能道:“想不到老丈竟是不露高人。”林秋微笑道:“方大侠言重了,老头子我只是年轻时作过镖手,混过几年,懂得些江湖事而已。更不是什么高人,说出来让人见笑。”他毕竟是当镖手混过来的人,说话深得些江湖经验,说出话来教人不得不信。方正拱手道:“打扰老丈了,在下等就此告辞。”林秋也拱手道:“不送。”林剑目送方正两人匆匆出门。

林剑心道:“还是爷爷厉害,几句话便说得方正无言以对。”林秋吁了口气,林剑跑到林秋身旁,笑道:“爷爷,你好厉害啊。几句话便将人说走。”林秋苦笑一声,道:“剑儿,你还不明白,若不是先走了两个,只怕不好打发。”林剑奇道:“却是为何?你照样说出来,他们不还得走?”林秋道:“这个不同,爷爷先告诉你一个江湖上行镖的道理。在江湖上走镖不只是要疏通关系重要,看人更是重要。譬如那铁擎柱行事莽撞,易怒易粗,与他细说实是对牛弹琴,还有那不平道长,为人心高气傲,不听于人,此类人最是难以让其心服口服。只有那方正,为人比较正派,但却过于老实,而且他已走了两个同伴,自是也待不长久,所以他才会信服我说的话。”说着叹息了一下,道:“这些观摩人的知识都是当年厉总镖头教我的。”

林剑知他又提起伤心往事,不敢插嘴说话。林秋沉默了一阵子后,又道:“话说回来,你昨天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害得爷爷找了你一整个晚上。”林剑心下愧疚,低声道:”爷爷对不起。”他心中思忖了一会,不敢瞒着林秋,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林秋越听越惊奇,呆了半饷,才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要到此处寻找过公子,原来他倒真的来过。”林剑道:“爷爷,怎么办呐,过如风现下已死,他们寻是寻不到的,我只怕他们到底还会回来找你。”林秋道:“这个难说得很呐!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林剑一咬牙,道:“爷爷,我想学那萧雁剑法,我若学成了那剑法,就不必怕他们来伤害你了。”林秋迟疑道:“这…”但终究念在孙子的一片孝心,答应了。

隔日清晨,微光倾射大地,洒下一片光明。林剑早早起身,到屋外练武去,他日加勤练武功,便是要重新回到那墓穴,拿出剑谱。林剑一早准备完毕,带上防水的油布回到那条小溪,只见浪花依旧,小溪还是日日夜夜不倦的流淌。林剑精神饱满,当下深吸一口真气,跳进小溪,游进那山洞。林剑这回做足准备,不似当初那么狼狈。林剑游了一会儿,便已觉身旁水流加速,已知离那漩涡不远了。林剑一咬牙,奋力一冲,顿觉身旁水流急速旋转,身子立即被带动起来,林剑随可任由那水流将自己抛出漩涡,但洞内四处礁石竖立,一个不好随时便将命丧于此。林剑早已打好注意,他将身子贴近洞壁,靠在漩涡下处,如此一来便不易被水流卷进去。但如此前行相当缓慢,林剑体内真气难以支撑,只能作罢。当下悻悻的回头游了出去,心想当真是出来容易再进去难。

林剑心中沮丧至极。心灰意冷之下只得丧着头回家。林剑在家中练完功后闲着无事,便想到屋后一个小水池钓鱼,以前林秋总以他年纪还小,担心他的安危而不让他去,但现在林剑十多岁了,又学了武功,再要去林秋也只是叮嘱他“切要小心”。林剑高高兴兴的带着渔具去了鱼池。但他却不是唯一一个,林剑到达时已有一个白发老翁坐在池边钓鱼,林剑当下悄悄的坐在旁边,他屁股刚一坐下,那老头便开口道:“小娃娃,你也来钓鱼吗?”林剑吃了一惊,他见老头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观察鱼的动静,本意是不想打扰他,才悄声坐下,哪知这个老头却极为敏锐,一下子便发觉他。林剑道:“不错,这个鱼池是你的吗?”老头道:“当然不是,你问这个干嘛?”林剑道:“既不是你的,我要钓鱼又干你何事?”那老头哼了声,道:“你这小娃娃好大的胆子,敢和老朽如此说话。”林剑道:“哼!你莫不是也和我爷爷一样,嫌我小不让我到池旁来钓鱼?”

老头呵呵一笑,道:“你小不小和我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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