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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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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洞和那老头所说的位置极为相近,搞不好这个便是那九斩神魔剑宫成的墓冢!”过如风张大开口,瞪眼道:“不会这么巧罢?真,真有此事…”常忆先狂笑道:”这只能说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咱们二人注定要称雄武林!”过如风也跟着哈哈大笑,林剑心道:“九斩神魔剑宫成,却是何许人也?若是大哥在,他见识广博,应该会知道的。”常忆先转头望向林剑。道:“你这小鬼跑来这里总不会是巧合吧?说!这究竟是不是剑宫成的墓?”林剑心道:“看来他们还不确定,我倒可胡编一下,再寻脱身之计。只是不知道剑宫成是谁,说的时候容易露出马脚。”他心中念头数转,口中却冷冷道:“来挖人家的坟墓算什么英雄?”常忆先等脸露喜色,过如风急道:“你,你是说这便是剑宫成的墓?”林剑道:“剑宫成是谁我不知道。”过如风怒道:“你说什么?你,你不知道!”常忆先微微一笑,道:“好!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便不为难你。”过如风看了看自己是伤腿,又看了看那山洞,微一迟疑,说道:“好,你若说了出来,我这腿伤一笔勾销!”林剑想了想,道:“我们林家村自来就有一个传说,传说当年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后来有了位大英雄帮村民赶跑了恶棍,之后那位大英雄便归隐起来。我听爷爷说,咱林家村一直相安无事,便是有那位大英雄的灵魂镇守。”他边说边偷看他们的脸色,常忆先脸色阴沉,看不出什么。而过如风却一脸茫然不知。林剑心一直悬着,只觉周围空气静得恐怖。
常忆先待他说完,忽地冷冷一笑。林剑心头一寒。不知是否说错了。常忆先道:“你说剑宫成是在天下大乱的时候出现的,那是不错,那是正值五代末年,周王朝岌岌可危之际。而说他是大英雄,却有点儿浮夸。剑宫成为人桀骜不羁,行事唯己所好。他虽做过些好事,但坏事却也做了不少。嘿嘿,只怕是当时他发了善心,出手救了这帮无知村民。故老相传才把他说成是大英雄。”林剑虽知自己说的有些偏差,但听常忆先的语气,却已是相信了,心中稍稍安定。当下道:“这只是传说,你们何必相信呢?”常忆先冷笑一声,道:“传说?嘿!只怕不止是传说那么简单。好了,你就先在这里呆着,等我们进去寻到剑宫成的墓时再回来放你。哈哈哈!”当下在笑声中与过如风一齐走向那山洞。
林剑心头一凛,心知他们进去后若是确认是剑宫成的墓冢,回来必定会杀自己灭口。他只盼那赤莽能杀死他们二人。那巨蟒见常过二人走来,立即起身张牙吐信。常忆先冷冷道:“是头独眼莽,过兄弟,你且在一旁引它的注意,我来收拾它。”林剑心中此时不禁暗悔自己打瞎了巨蟒的眼睛。过如风拔出腰间佩剑,喝道:“畜牲!往这儿看来!”他单腿行动不便,是以总与巨蟒相隔一段距离。巨蟒虽不通灵性,但却凶悍无比,行动又快,而且它身上鳞片坚实,即是中了几剑也无妨。过如风大惊道:“常,常大哥,你快来帮忙!”常忆先道:“过兄弟,你且忍着,这蛇最怕火不过,我做一火把。它便不能奈我们何了!”过如风点头赞道:“还是常大哥聪明!想得周到。”当下振奋起精神,全力施展家传剑法与巨蟒搏斗。巨蟒瞎了一只眼睛,过如风伤了一条腿,彼此可以说是场“公平”对决。林剑忽地想起蒋不通曾教过他的运功解穴之法,蒋不通说即使自己的穴道被点,除非是周身主要经脉的穴道都被点中,否则自可运用北斗神功的经脉周转之法来冲开穴道。林剑想到此点,心中忍不住狂喜,就在林剑运功解穴之时,常忆先已经做好了火把,过如风此时却正处下风,巨蟒攻势一发不可收拾,眼见过如风便要命丧蛇口。过如风叫道:“常大哥,救命,快,我快支持不住了!”
常忆先急忙把火点着,大声道:“好,我这就来!”伸手缩进袖子里,暗自扣了枚毒镖。手中举着火把缓步走先巨蟒,那巨蟒不畏刀剑,却天生怕火,不由得身子一缩,往山洞溜去。常忆先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举手急发了一记毒镖,正打在巨蟒的右眼,巨蟒虽然双眼全瞎,但感觉仍是相当灵敏。常忆先也不敢过分靠近。巨蟒发出嘶嘶声响,正准备做困兽之斗。却不料常忆先倒退了几步,竟席地而坐。过如风看了看,忽地拍手笑道:“是了,这畜牲中了常大哥的独门毒镖,不久便将大难临头,又何须常大哥亲自动手?哈哈哈!”林剑心道:“原来他还有这一手,这倒不可不防。”那巨蟒起初还兀自立起发威,但渐渐的便已不支,只见它的眼睛里流出黑色的淤血,行动已显得迟缓,终于“扑”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身子一缩,便不再动弹。常忆先哈哈大笑,道:“这畜牲终于死了!哈哈哈!走,咱们进洞!”过如风面色红润,微喘粗气,显然内心十分激动。他张口伸出舌头醺湿了双唇,道:“常大哥,那咱们快点吧。”两人都怀着一颗兴奋的心爬进了山洞。林剑暗松了口气,急忙加运真气,冲开穴道,常忆先点穴的手法不算高明,点的又非重要穴道,是以林剑费了几次便冲开了穴道。林剑活动了一下手脚,看了看山洞,心中业起好奇心,他转眼看了看巨蟒,见它死状甚惨,心道:“好歹它也陪我练成了金梭蛇手,若非是它,我也领悟不了那诀窍奥秘。”于是走了过去,抱起蛇头,想把它安葬。不料刚抬起蛇头,巨蟒嘴里突然射出一股红色的气雾,林剑大吃一惊,他万想不到巨蟒死后还能喷出毒雾,已躲避不及,面上被毒雾喷到,只觉头上一阵眩晕,翻身倒地不醒人事。
林剑渐渐醒来,他只道这番不被毒死也会被常忆先杀死,怎知睁眼醒来,自己既未被毒死,更未被杀死。他急忙起身,回顾四周,只见巨蟒已化为一滩脓血,林剑心下惊惧:“这常忆先好厉害的毒啊!”再回头望向山洞,只见里面黑黝黝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常忆先出来了没有,按理说,他们若是出来了,自己定当不能幸免,而今自己并未死,说明他们还未出来,但自己昏迷已久,天际已现淡淡的一抹红霞,他们却还没出来,莫非里面真有什么奇珍异宝?这个山洞真是剑宫成的墓冢?林剑按捺不住内心好奇,转身掰了一条树枝,做成了火把,拿在左手上,右手握着小刀,悄悄的走进山洞。
第三章 九斩神魔 上
山洞洞口处仅有二尺来宽,高也不过二尺,林剑爬进洞内,只觉一股阴风拂面,一阵寒意直透心里。洞内稍为宽敞,有三尺来高。林剑只需弯下腰便可行走,他却不知,他这一细微的动作便救了他的命。这洞深不见尽头,四周墙壁粗糙,洞顶时凸时凹。这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未经造砌、浑圆天然的洞穴,哪里像个墓葬?林剑心中疑虑,但还是高举火把继续向前行。林剑继续向前行走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仍不见常忆先,更不说尽头。山洞曲折难行,四处皆是陡壁峭石,稍不留神便将头破血流,还好林剑身子尚小,不至于碰触到洞壁的坚石。林剑只觉这洞越深入,里面的秽气便越重,初入洞时倒还可以,越深入气味越浓,头不觉已有些发晕,林剑强自运功提神,他知道自己若是在这里倒下,那便永远不会再醒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忽地“扑”的一声,火把在最后一点火光闪烁中熄灭了。林剑心头一凛,暗道:“苦也!”山洞内顿时一片黑暗,林剑伏在这黑暗之中,一动也不敢动,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四周黑的恐怖,静的可怕。只有林剑的呼吸声,以及那逐渐加强的心跳声。林剑歇息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心来,他自与蒋不通相遇以来,着实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在这大风大雨背后,林剑也练就了一定的毅力。他少息片刻,便开始摸索起来,他始终认为,事情不做终究是不会有转机的。事已至此,林剑已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只有前进。林剑害怕撞到墙上尖利的凌石,是以行动十分小心,相当迟缓,林剑也不知自己在山洞内摸索了多久,他开始疲惫,正在绝望时,希望的曙光却在这时候亮起,林剑看到这条隧道尽头处的亮光,有亮光的地方便代表着出口。林剑不由得欢呼一声,急忙朝亮光冲去。
林剑终于接近亮光,他伸手触摸那温暖的光芒,当他冲破光芒时,这一切却似乎只是个玩笑。只见一个方圆十丈来宽的巨洞赫然显现于眼前,洞顶出有一个破口,月光自那里而来,正好照射在洞口处。林剑颓废坐到,心中一下子失望之极,他忽地想到:“纵然这不是出口,但我岂不可以照原路返回,我又何须伤心失望?”他天生豁达的性格,心情好了起来,便开始回顾四周。林剑刚一转头,心中忽地一阵寒意。只见常忆先和过如风两人相卧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林剑暗道:“他们怎会倒在那里,莫非这里有什么野兽毒蛇之类的东西?”他越想心头越是寒。环顾这巨洞,借着冷清的月光可以把这里的环境看得清楚。只见洞四周除了畸形突兀的岩石之外,寸草无生,更无洞穴之类的东西。
林剑心中稍稍放心,但他始终不明白常忆先两人为何会倒在此处,林剑心想:“他们两人或许是昏死了,或许是睡着也不一定。我且过去看一看究竟。”他提起小刀,以作防身。小心翼翼的靠近常忆先。林剑未曾注意脚下,走近之时不小心踩碎了常忆先带进洞来的火把,只听得“咔嗤”一声脆响。林剑心头一惊,急忙挥出小刀,但常过两人却似未惊觉般,还是一动不动。林剑心刚放下,忽地惊疑起来:“他们莫非是诈死来骗我靠近,使我掉以轻心以便制服于我。”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林剑受过常忆先一次当,故此警惕了许多。林剑悄悄俯身拾起一块石头,用“天外之陨”的技法投向常忆先的左腿,他心存仁慈,不忍攻击要害。那石头呼啸一声击中常忆先的左腿,常忆先左腿立即给开了个口,林剑心中一惊,也不知是石头锋利还是自己出手太重。只见从常忆先腿上伤口处流出的血赫然是黑色的。
林剑一惊:”莫非他们中了毒?”他急忙跃了过去,只见常过两人脸色紫黑,显然是中毒的症状。林剑心中恍然:“怪不得那一击便打得常忆先左腿开裂,原来是中毒后皮肤松弛,失去了弹性。”要知练武之人肌肤都会比寻常人的坚硬,一旦中了毒便会松弛下来。林剑心中暗自忖道:“他们究竟是怎么中毒的?”他回过头再看常过二人,只见两人的手脚和脸都有刮伤的痕迹,显然是进洞时撞到了墙上的尖岩。过如风脸色比常忆先深黑,显是中毒较深。林剑低头看见过如风的伤腿,已然明白:“过如风本身有伤,是以中毒较快,也更深。”林剑望着这二人的尸体,心头也不知是何滋味。这两人为了那剑宫成的“宝藏”,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但到头来还不是南柯一梦,还枉自送了性命。林剑叹道:“身外名利终是空,何必要白白陪上条性命呢?人生无来回,命仅有一条,不珍重的死了也是活该。”
林剑转身往洞中央走去,他心想:“这洞顶既有破口,我何不往那儿出去。”但抬眼望去,那洞顶足有五丈来高,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跃上去的。林剑心中叹道:“看来也只得从长计议。”他内心明白,若无火种的话,要原来返回几乎不可能,那洞道曲折弯曲,洞内岩角尖利,他不知常忆先等中毒还好,一知便再也不敢冒险。若是撞个头破血流,到头来终会和常忆先等落了个同样的下场。自己适才不小心踩碎了常忆先带来的火把,而这洞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没有火把,便出不得去。林剑心中暗自伤神,临死前也见不得爷爷一面,心中越想越是伤心,扑到在地上哭了出来。
林剑趴在地上,忽地闻到一丝水声,林剑一怔,收起了眼泪,将脸贴在地上,用心静听,果然有潺潺水声。在这洞下面竟有水流,这说明洞下面另有天地。林剑惊喜不定,暗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下去的法子,只要有水至少不会渴死。”林剑打起精神,四下摸索起来,但这洞表既无缺口,一脚重踩下去也是坚硬无比,下面虽有天地,但却如何下得去?林剑找了半晚,又饥又渴,模模糊糊倒在地上睡着了。待他醒来已是明日清晨。林剑在阳光温柔的沐浴下睁开双眼,他伸了个懒腰,心中重新盘算,心想这下去的法子是找不到的了,还倒不如借着这清晨斜斜而来的阳光试着照原路走走看。他心下一定注意,便开始做了起来,林剑走近洞口,又回顾了一下常过二人的尸体,一咬牙,心中暗道:“怎么死都好,我也不能闲着死!”当下小心走了进去。林剑心中虽充满着除死无大事的激情,但还是不敢走得太快,起初走了一两丈还有阳光微微照射到,之后便又完全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林剑又慢慢走了四五尺,不由得垂头坐下。那一腔激情已在这短短的四五尺距离内消磨殆尽。
林剑正要返回巨洞,忽地一阵风吹来。在这洞内有风吹来不算奇事,但林剑却惊喜无比,因为这风是从他的正面吹来的!这说明在他对面的黑暗中还隐藏着一个洞!他心中又惧又喜,实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林剑想道:“我且先出去,找个火种入这洞探个究竟。”他走出洞口,取下腰带,将那踩碎的火把重新绑了起来,又取出火绒火石,将其点燃,林剑自语道:“这个应该能烧个一盏茶的时候,胜败在此一举了。”当下走进山洞,借着火光一照,那洞壁上果然有个一尺半宽的洞。林剑心中暗喜,这洞虽小,但林剑凭借这练金梭蛇手的功夫,要缩进去却也容易。林剑沉气一缩,身子如蛇般溜了进去。只见那洞内又是一条蜿蜒是隧道,只是这洞渐渐的往下伸长下去,林剑越走越心喜,心道:“这洞往下伸去,说不定便能带我到洞下那有水的洞。”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火把已渐渐暗下,而那隧道却还是没有尽头。林剑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若在这里失去光源,却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
林剑急忙撕下衣衫,包住火把让其保持继续燃烧。林剑知道时间有限,脚下加紧步伐。那山洞走到后来更是曲折无度,林剑只觉转得晕头转向,却不知正在这转来转去之中忽地便转出了山洞。林剑一怔,还自不相信,手中的火把恰好在此时烧完。出现在林剑面前的却是又一个五丈方圆的山洞,不同的是洞厅中央有一水潭,谭中水声不断,显是一潭活水。林剑也不知是喜是悲,只觉今生只怕永无走出这山洞的日子。林剑走到潭边,捧了口水喝了下去,他已一天未入滴水,此时喝下这清凉的潭水,不禁喉咙清凉,连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林剑看了一下周围,只觉这洞与寻常的洞有所不同,这洞,竟像是一个墓!林剑心头一阵寒意袭来,莫非这真是那剑宫成的墓,而自己却正巧给撞见到。
只见这洞洞顶朝南方向有几个小洞,奇怪的是竟有阳光从那里照射进来。而朝南方向的石台上赫然摆着一个石棺。在石棺前直直插着一柄剑,那剑剑柄已经锈迹斑斑,剑稍处却像似给利器斩掉般,缺了一块。但剑身却还犹如刚出炉般,旧锋如新,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林剑心道:“这把剑想来也有些年代了,如此破旧。”他却不知这把剑有一个大来头,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林剑轻轻的走了过去,他低头凝视着这把剑,忽地伸手握住,用力一拔,那剑竟纹丝不动,林剑心中一惊,他只道自己未曾运力,这次运尽全力往上一提,那剑依旧毫无动摇。林剑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插剑之人好深的功力!林剑仔细瞧这把剑,剑身在阳光下竟闪烁着字迹。他侧着光线一瞧,只见剑上刻着“非雪”二字。林剑心想:“这非雪只怕便是这把剑的名字,只是为何要起个如此闺气的名字,只怕只有剑宫成他自己才知道。”林剑转而走向那石棺,他心中好奇,极为想看一看这个傲笑群雄、桀骜不群的奇人。林剑走到石棺前,只见那上面刻有一行小字:来者是缘,开馆相见。林剑一怔,心头一阵寒意袭来。心想:“好,他既要与我相见,我难道便怕了这个早成白骨的古人?”
林剑在石棺前扣首拜了拜,心中默念道:“剑老前辈,晚生林剑无心打扰,请勿见怪。”林剑双手握住石棺两角,奋力一提,那棺盖缓缓移起。一阵白雾冒了出来,林剑心怕有毒,急忙闭起呼吸,将棺盖移在一边,自己退到石台下。等那白雾散尽之后再走过去探看。只见石棺中安安静静躺着一具骸骨。那尸体身上穿着一套周朝时期的服装,表明他是周朝人。林剑见那尸骸双手放在胸前,紧握着两本残旧的书。林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拿起了书,尽管那尸体身上的白骨早已散落在地,但那双手还紧紧握住书,林剑费了好些力气才拿出了书。林剑将书放在棺盖上,拿起一本名为“梦谈历志”的书翻起来看,只见在首页上写着:“剑宫成非吾之真名,吾名早已忘怀。吾师取字梦谈,吾三十岁剑术大成,故自号剑宫成,意为剑功大成。”林剑读到这里,不禁脱口赞叹道:“此人好狂傲的口气!”心想:“剑宫成既非其真实姓名,梦谈又是他的字,那他真实姓名却是什么。”
林剑继续看下去,可惜剑宫成并未写出来,他说的“早已忘怀”,只怕是不愿记起来而已。那书上继续写道:“吾记此书,并非写吾一生,乃为记一大事,吾一生逍遥自在,迥然一世,仅为此事遗憾而终。此事须当由吾三十岁说起。”林剑翻到这一页,却见这一页上夹着一张画,林剑将画张开,只见画上描绘这一位体态丰腴的女子,这画虽已陈旧,但仍掩不住那女子绝世的容貌。这画画得宛若真容,纸上淡淡的微香犹如是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林剑心下赞道:“当真是栩栩如生!不想这剑宫成的丹青竟如此出神入化。”林剑再看那画,在画上还题着一段话:虽只逢面三朝,却是三世难忘,难以笔绘其殊,仙女媲之不凡。余一生而无挚友,亦无良伴。终身付于剑。卿为佳人,不应草莽。卿家高堂,余意难表。夜夜厮守窗外,苦哉乐哉!林剑呆呆出神,他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少年,自是不能明白剑宫成那“苦哉乐哉”的心情。
林剑回过神来,将画轻轻放在一边,又看起书来,书上写道:“那年吾正剑术初成之际,气态狂傲。手败了不少名家。”时为春日,吾游开封郊外,偶遇出行雕车…”林剑随着文字,渐渐浮现那近百年前剑宫成邂逅画中意人的情景:春分时节,这正是郊外出游的好时机。在开封城外车道上正行着一队马车,车身装饰华丽,显是官家贵人。而车后行着一位骑白马的男子,那男子英姿飒爽,气势傲慢。而在男子之后,又偷偷跟着一队人马,这非出游官人,乃是一伙盗贼,而目标自非男子,是那行在最前头的宝马雕车。男子正是剑宫成,他三十岁出道,即用此名,而其真实姓名,却从无人知晓,连他自己也说早已忘怀。
剑宫成游历江湖,自是明白那伙贼盗的意图,此事本与他无关,他一来不原多管这些江湖事,二来他一贯甚厌官家贵人,故此他便决定在下个路口各走各路。不料这或许是上辈子铸锭的孽缘,亦或是月老的玩笑。在即将分叉的路口,他闻得一阵笑声,还有看见那纤纤素手,那白玉无瑕青葱般的玉手。剑宫成自幼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下与其开蒙恩师一起共度了三十个年头,直到他的恩师终老,方才踏入江湖。剑宫成从未体过男女之乐,更未尝过爱情果的甜头,此时那触电般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异象。剑宫成不知不觉间又跟着马车走向下一个路口。而那伙贼人本要在今夜入手,却因这个男子的加入而推迟,因为他们看出了这男子是个有本事之人,仅从那精光气敛的眼神便可看出其一流高手的水平。
当天入夜,剑宫成心低里盼一睹车中佳人的真容,便与其共住一家客栈。却不料这家人竟将这整个客栈包了下来,连已住店的客人都被赶走,可见这家人的排场之大,身份之高。剑宫成本可到一里外的客栈打点,但为睹真容,他竟只睡在客栈外的林里,晚上偷偷在窗外观看那佳人的影子。剑宫成轻功绝高,在外守夜的随从均为察觉。如此过了三夜,那伙贼人终究忍耐不住,将剑宫成悄悄叫了出来,希望他不要插手此事,如事成之后亦可分一份钱财给他。不料剑宫成冷笑数声,一话未说举手便将这伙人全手弑剑下。隔日一早,剑宫成又跟着那马车上路,那车上之人纵使愚蠢,也该明白剑宫成是故意跟着他们的。但听得一个女子轻声耳语,吩咐婢女去问个明白,婢女交代了随从,随从一应即到。那随从显是也横行惯了,一上来便毫不客气的问剑宫成为何要跟着他们,剑宫成生平从不说谎,便坦言说道要想见上那车中之人一面。这一句话引来了那些随从婢女一阵嘲笑,若在平时,他们非丧命此地不可。但剑宫成却也不知什么原因忍了下来,未曾出手。那车中之人显是也听到了剑宫成的话,一阵犹豫,终于从车窗探出了头,剑宫成血液霎时为之凝结。这就像那春梅绽放,百合乍开那般美丽,柳眉杏目,宫髻云鬓,娇白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剑宫成不由得瞧着痴了。那佳人颇为羞涩的问剑宫成可以走了吗,剑宫成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是硬生生的点点头,然后策马离开。众人都不禁愣住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场景。那些随从婢女们都不禁一愣,颇有扫兴的重新上路,一路上还喋喋不休地谈论此事。
剑宫成此后游历江湖,在武林上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他以剑闻名,对敌素来不过九招,因此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送了他一个辉煌的外号“九斩神魔”!林剑读到此处,不禁感慨一声。心想:“剑宫成对这位官家小姐一见钟情,心生爱慕。但这终究是流水落花,剑宫成指的一生憾事,只怕便是此事吧。”林剑放下书本,肚子“咕咕”一叫,方觉自己一日未进食,肚内早已空空如也。林剑肚子一饿,便即想起爷爷,心道:“我久未归家,又未和爷爷说起。他老人家回到家中见我不在,定当焦急万分四处寻找。爷爷老来年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罪责可深重啊。”他越想越焦急,抛下书不管,便四处寻找起出路。林剑将这个洞寻了个底朝天,除了那几个天窗般的小洞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洞。
林剑回头望了望进来的那个洞,叹了口气,颓然坐倒。林剑爬到潭边,又喝了几口水。他心灰意冷,无聊之际又拿起了书看,林剑翻开书,只见这页上写着:显德九六年正月甲辰。权臣赵匡胤谋反叛国,逼恭帝禅位…那一年,剑宫成正游路过开封,适逢上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陈桥兵变”。剑宫成知那官家小姐乃住开封,心忧其安危,便潜入京城。其时正赶上王彦先追杀忠将韩通一家。剑宫成动了义愤。韩通乃后周名将,对国家百姓贡献很大,他不仅擅于打仗,对工程之业亦是十分擅长。兴修水利,矿建城道。对百姓造福可谓颇深。剑宫成虽厌当官世家,但对其却颇为尊敬。他闻得王彦先要抄韩家满门,欲保韩氏一脉,剑宫成先赶到韩府,欲先救走韩通后人。殊不料到时他竟惊呆了,原来那日在郊道上所遇的佳人竟是韩通之女,其时王彦先的兵马已经赶到,剑宫成挥剑保韩氏姐弟二人,在韩家忠将的掩护下,剑宫成终带其二人冲出重围,逃至南方。剑宫成始知韩小姐闺字非雪,其弟单名冲字。
剑宫成救走其二人,立即成为通犯,一路上追兵无数。剑宫成在逃亡途中,曾指点过韩冲武功,剑宫成所指皆是他武学上的心得,使得韩冲大受其益。剑宫成仗着精湛的武艺数次度过难关,但久战下来终非对手,最后在潭州一战,韩小姐身受毒箭之伤,其弟韩冲在此战中失散,生死下落不明。剑宫成悲愤之下,手刃来追杀的全部高手共三十一人。但却也挽不回韩小姐的性命,韩小姐在临终前将一张黄纸交给剑宫成,托付他能寻找到她的弟弟,并将此纸交与其弟,若她的弟弟不幸身亡,便找机会将此纸交给柴氏后人。剑宫成含泪答应,韩小姐便在剑宫成的怀中平静死去。剑宫成悲葬了韩小姐,从此流浪天涯,四处寻找韩冲。但人海茫茫,韩冲又是全国通缉要犯,这便似大海捞针般,剑宫成苦找五年而无结果,其间走遍了全国各个地方。剑宫成终认韩冲不在人世,便想转而入京。其时赵匡胤建宋代周,封恭帝柴宗训为郑王,其后人世袭王位,做个有名无实的王爷。
剑宫成本想到京城去将黄纸交给柴家后人。但却在江陵遇到当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个大魔头,而这五人竟是来抢夺那张黄纸的。一番苦战下来,剑宫成手废五人,但自己双腿却也从此残疾,剑宫成不放心将黄纸交托别人替自己完成诺言,更何况他生平无结心好友。他双腿残废,莫说要到进入守备森严的王府,便是到达京城也是个难题。何况他生平杀人无数,黑白两道的仇家甚多,如此出去,只怕未出江陵便已落做黄泉之鬼了。剑宫成苦于无奈之下只有隐居在江陵,而这张黄纸便从此成为他今生的憾事。林剑读到此处方才明白剑宫成所指之憾事非不能与韩小姐厮守,亦非韩小姐之死,而是这个困扰他一生的诺言。这个诺言是他对韩小姐爱的承诺,而这个诺言他却永远无法实现了。林剑读得津津有味,这些事是剑宫成亲身经历的,而非宋史所记载,剑宫成所记之事是在宋史中所读不到的。林剑心想:“先生所教的历史与剑宫成所写的有些差别,宋史上说韩通一家当场被满门抄斩,后太祖皇帝追赠为中书令。而事实上韩家是被剑宫成救了两个出来,但韩小姐已中毒箭身亡,而韩冲也下落不明,剑宫成已确认其死,这看来宋史上说的倒也不差,只是隐埋了一段史事罢了。”
林剑回首望了那把剑,想道:“原来非雪便是韩小姐的姓名,难怪名字颇有胭脂气味。”不禁又想道:“这黄纸究竟是什么来头,藏着什么秘密?要剑宫成因此而差点付出性命。而这张黄纸现在却又在何处?”。林剑心中想到,手中又翻开书本,果然在一张夹页之中发现了一张黄纸。这张纸通身淡黄色,纸上既无字迹又无图案,林剑将纸拿在手中翻来覆去也瞧不出什么名堂。他将纸放在书上,书页中还记着一段话“吾终此洞,望后来有缘人,可学吾之剑法,执此黄纸,付与柴家。”林剑心道:“剑法?是了,剑宫成以剑闻名江湖,号称九斩神魔,杀人不过九招。这剑法自是奇绝。”他浮想当年剑宫成执剑啸傲群雄,无人是敌的场景,不禁动了心。林剑转头看向另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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