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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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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被牛皋杀死,再加上这一万官兵的统将、上官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弟子,各个都顾着逃命,如此一来,各队兵马无人指挥,越来越乱,直到邓云等人上了山,望山下看时,只见遍地都是盔甲、兵器、马匹、旌旗,那些逃窜而去的官兵,惊呼乱喊,自乱阵脚。




第四十六章 离别宴
“诶,想大宋泱泱大国,底下兵马,却都是这些乌合之众,土鸡瓦犬。将来金邦杀来,如何抵挡!?”梁兴看着眼前光景,不由低声悲叹。
邓云眼睛一眯,沉声而道:“这些官兵平日缺乏训练,他们的将领上官,又都是些只知享乐,唯利是图的纨绔子弟,如此军队岂能强盛!?兵不练不精,何况将乃兵者之首,当以身作则,不但要有不畏强敌之心,更要有料敌思策,决胜千里之智,就凭这些庸才,如何能统领兵马!?朝廷昏庸,只是可怜了这些兵士!!”
“说得好!!凭小哥你这本事,若能聚集一群有才之士,再聚他数万人马,岂聚那金邦虎狼!!”牛皋那双大眼一亮,扯声喝道。他这话一出,邓云不禁脸色一变,长叹了一声。牛皋眉头一皱,正想问话,这时梁兴却记起沿路打听的消息,忙向牛皋打了个眼色。与此同时,郑明也向牛皋投来目光,牛皋面色一怔,见这气氛不对,便也不再说了。
官兵已然尽退,邓云料想经此大败,官府一时半会绝不敢再来侵犯,遂命一众弟兄下山收拾战场,得兵甲、良马等装备不计其数。
当夜,邓云于山寨中大摆宴席,犒劳一众兄弟,自与牛、梁、郑、李等人,还有红缨、黄师儿两个女子共坐一席。这黄师儿性情古怪,也是个自来熟,和红缨感情极好,也不怕这些义匪,反而有亲近之意。红缨向大家伙介绍了黄师儿,更称她是自己的金兰姐妹,黄师儿嫣然一笑,俏施一礼,牛、梁两人听她医术了得,常为贫苦百姓、英雄义士义诊,不取分毫,而从那些权贵富豪得来的天价诊金,却多数分予百姓,倒有些劫富济贫的态度,皆是敬佩不已。当然黄师儿亦有几分本事,特备是她的身法极为了得,兼之机灵聪慧,这才敢向那些权贵富豪漫天开价。邓云觉得这黄师儿很是神秘,了解她越多,便越觉得她本事,根本不像个娇滴滴花季少女。
大家伙有说有笑,黄师儿也是大方,与众人谈着有关自己的事。不一时,酒菜上齐,众人如自家人般,也不可客气,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待填饱了肚子,众人便喝起了酒来,黄师儿酒量也是不差,来者不拒。大家伙玩得正是欢乐,邓云面色一沉,犹豫了一阵后,还是向身旁的牛皋问起了黄机密。牛皋闻言,顿时面色一变,深吸了一口大气,双眼尽是怒火恨意,大吞了一碗酒后,把事情来龙去脉,徐徐道来。
原来那日牛皋离开大行山后,很快就找到黄、梁俩人,当夜就在附近村庄过夜,之后便望汴京赶去了。一开始,路途还算顺利,眼看快到汴京,忽然却遭到一伙马贼围杀,凭借黄机密的机警,还有牛皋的彪悍,梁兴的英勇,三人反倒合力把那马贼的首领曹成给擒下了。曹成见牛皋等三人各个英雄,敬佩有加,喝住了一众手下,把事情一说。牛皋等人方知,他们仨已然成了朝廷通缉犯,朝廷更是下令,凡能生擒他们仨的,不但善予重金,更能官从五品,到军中为将。曹成本想擒了他们,做进身之阶,怎奈技不如人,反倒成了他们的俘虏,折服之余,自不隐瞒。牛皋等人一听,又惊又怒,想这定是出自那童贯大奸贼之手。牛皋本欲把这事情原委道出,却被黄机密暗中阻止。后来,曹成本想招牛皋等人为用,却被三人婉言拒绝。曹成心知他们仨都是了得英雄,也不强迫,便领着麾下人马离去。
紧接着牛、黄、梁仨商量后,想当下风头火势,汴京一带多是奸贼童贯的爪牙,贸然入京,恐有个万一。这三人虽不怕死,但却怕耽误大事,揭发不了李斌与金狗的勾当,从而打击童贯这个大奸贼!于是,三人打算冒险一搏,乔装打扮,打算混入汴京,怎奈就在汴京城外数里,被人发现行踪,报予官府。三人亡命逃亡,途中黄机密与牛皋、梁兴商议,说这回来京,事关重大,若是童贯果真与金邦私通,后果不堪设想,黄机密打算再冒险一回,独自前往汴京,而牛、梁两人便替他引开官兵,让他有机可乘。牛皋一听,想黄机密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而他和梁兴都有武艺防身,岂能愿意,本想一同前往,却反被口齿伶俐的黄机密说服,无奈之下,只好应诺。后来三人分头行事,这来追的官兵越来越多,加上还有许多童贯麾下本领高强的恶徒,牛、梁两人疲于奔命。经历连番险境后,见回京无望,在梁兴的劝说之下,牛皋最终还是应承先回大行山,等候消息,再做打算。没想到的是,两人刚到平阳府,便听闻官府大举起兵,要攻打大行山。两人如遭晴天霹雳,这一打听,闻周侗暗杀朝廷命官,大行山的贼首又杀了李斌的副官,两人哪里肯信,猜到这定是李斌暗中捣鬼,连忙赶回大行山附近,本打算伺机而动,凭一股血气,把李斌击杀,却无料到邓云这般了得,略施小计便把万余官兵捣得天翻地覆。两人见是大好时机,遂从埋伏处主动出击,牛皋更成功把李斌一枪刺死。
席上众人听了,都是脸色连变,想这一路定是险难重重,那黄师儿更是听得津津有味,很是入神,最后不由怀着敬意,效仿江湖儿女的样子,拱手道:“两位果真豪杰也!小女子佩服!只可惜未能见那足智多谋的黄算子一面!”
牛、梁两人听了,都是脸色一黯。邓云心中虽也紧张,但还是强颜欢笑地向两人安抚道:“两位哥哥莫要忧心。黄兄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仅才谋过人,又是机警缜密,一般宵小鼠辈害不了他。何况当时那些官兵还有奸贼的爪牙,大半都被两位哥哥引走。或许这时黄兄已找到宗泽老将军,就在他的府宅里,商议着如何扳倒童贯这大奸贼!”
牛皋一听,心头一动,咧嘴笑道:“哈哈!我也是这般想的。黄算子他和我说,他早就算过自己的命,能活到九十九呢!”
“对!黄兄一定能逢凶化吉!”梁兴也重重颔首,眼神坚定,接话道。
就在此时,邓云叹了一声,牛、梁两人心头一紧,又见邓云眼色带着几分挥之不散的凄惨,不由都是变得忐忑不安起来。随即邓云便把两人离去发生的事,头头尾尾地说了一遍。话中,多次被牛皋的怒喝打断,就连平日性子稳重的梁兴听到周侗遭李斌嫁祸,又几乎丧命时,亦是义愤填膺,不能自制。
这一悲伤的故事,又说了一遍,对于邓云是极为残酷的,但他必须要说。话毕,邓云起身庄重地向众人拱手鞠了一躬。顿时,本是吵闹的现场,忽地变得鸦雀无声,四周各席的兄弟纷纷停止,都向邓云望了过来。
“邓小哥你这是作甚!!?你是这大行山的头,又是我们这些兄弟的大恩人,我们岂能受你这如此大礼!!”牛皋急忙站起,作礼回拜,四周弟兄纷纷效仿,都说不敢。
“牛大哥此言差矣。原本诸位兄弟过得平定,自从我邓云这毛头小子上了山,便事端不断,祸事连连。论情义,这个头,我实在不敢再当了,当由牛、梁两位哥哥中择出人性。论道理,我恩师临终有言,教我从军投靠宗泽老将军。师命不可违抗,更何况是恩师遗嘱!诸位兄弟待邓云的好,邓云没齿难忘,待明日一早,我便收拾行装下山。至于官府,经历这番大败,以朝廷素来懦弱,欺善怕恶的作风,兼之朝廷正准备起兵与金邦夹攻辽国,已无余力再举兵马来伐,必定派人来招安了事。如此一来,兄弟我去也安心,今日这场晚宴,权当与兄弟们告别了!”
邓云凝声长喝,众人听得无不变色,刹时如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纷纷相劝。这时,郑明、李进却忽然大喝,叫住了众人。郑明、李进两人当日都在门外,周侗临终所言,听得真切。郑明面色发杂,大吼过后,忍着心中痛苦,拱手重重一拜,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道:“诸位弟兄莫要再为难当家了。”
“拜托大家了!”李进应了一声,正欲作拜,哪知红缨忽然站起,两人对着一众兄弟又拜。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牛皋眼珠子一瞪,心里又急又是紧张,忙向梁兴望去。梁兴叹了一声,眼中还有着泪光,呐呐道:“这竟是周老前辈的遗嘱,我们又何必再咄咄逼人?这不道义。”
随即梁兴面色一紧,很是认真向邓云又道:“不过,还请邓小哥你记着,这大行山的头,只有你这一个。就凭你这半年来,做出的种种义举,还有你在兄弟们心中的地位,我和牛大哥都没这个资格去取代!所以莫要再说你连累了弟兄,我们大行山的弟兄各个都是英雄好汉,纵是你不在,我们也会为这世道惩恶除奸,为天下百姓鸣不冤!”
“对!小梁子说得中听!我牛皋就服你一个,无论你身在何处,都是我牛皋的头!这大行山永远都是你的家!”牛皋终于也想通过来,扯着嗓子一喝。四周兄弟见状,也纷纷大叫呐喊,都说只认邓云做头。
邓云感动不已,暗逝泪水,高举酒碗,凝声喊道:“幸蒙诸位兄弟高抬,这些情义,我邓云岂敢有忘!先饮为敬了!”
邓云话毕,举碗豪饮,一干到底。牛皋大声叫好,随即拿起酒碗便喝,众人纷纷豪干豪饮,喝下去的是酒,进去的却是浓浓的情义。
这一夜,月光略显几分温热,似乎被大行山内发出的炙热感染了。风很轻,拂过时,却也带不走那份浓浓的不舍。



第四十七章 表露心声
第二天的一早,天还未亮,邓云不想太过张扬,昨夜早就收拾好了行装,打算趁早离开,这也免了与众人离别的伤感。却说邓云到了寨门前,与守更的兄弟暗做手势,示意莫要张扬。那些兄弟都很是激动,面露不舍,与邓云再三告别。就在邓云刚想上马离开时,背后忽然传起一阵脚步声。
“当家的,你就这么走了,也太不讲情面了吧。莫非怕我们像痴女怨妇那般,哭着求着不给你走?”
邓云面色一怔,遂便听到梁兴豪爽的笑声,把头一转,又听旁边的牛皋扯着嗓子哈哈笑道:“小梁子!你还别说!若是哭着求着便能留下当家的,我倒不介意做一回这痴女怨妇!”
“牛大哥,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别这么叫我!”梁兴很是愤慨地抗议,原来这里面却是有着故事。当时三人乔装打扮,梁兴因长得脸白俊美,在黄机密的怂恿下特意扮成了女子,装作打扮成‘樵夫’的牛皋的娘子。至此之后,牛皋有事没事就爱叫着梁兴做小娘(梁)子!
邓云昨夜也从牛皋口中听说了这个故事,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差点笑了出来。梁兴眼睛一瞪,怒气冲冲道:“当家的,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也不管管这姓牛的!?”
梁兴这般一说,倒又显得像个怨妇,顿时惹得牛皋还有郑明、李进等人一阵大笑,其中牛皋最是夸张,就差没捧着肚子,在地下打滚。就连邓云也被惹得笑了起来。这多日来,还是邓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在笑。笑声缓缓停下,无数目光先由一人交汇在一起,然后又纷纷转移,相觑而笑,其中情义,不言而喻。
“诸位兄弟,保重。”
邓云一拱手,情深义重地说道。牛皋等人都是笑了起来,齐拱手恭答道:“当家的,保重了!”
邓云叹了一声,眺眼向后忘了几眼,仍不见某个身影,脸色不由有些失望,暗付道:“红缨定是怨我执意离去,抛下这些弟兄,心里还记恨着呢。”
想罢,邓云从马下的包裹里,取出一张形式轻巧,用红樟木制造的小弓,一跃下马,向梁兴说道:“早前我本答应为红缨特别制造一张新弓,其实早就完成七八,这些日子一忙,都忘了这事,还请梁小哥替我把这张弓转交给她。”
梁兴闻言,微微一笑,却是不接,旁边的牛皋、郑明、李进都是笑了起来。邓云面色一怔,心中不禁一跳,便听梁兴说道:“当家的,这份差事,恕我难以接受。还是你亲自交给她吧。否则我可吃不了兜子走!”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邓云吓了一跳,似乎已经应征自己刚才的猜想。这时,牛皋在旁说道:“哈哈,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不清楚嘛?把人家姑娘家的心都偷走咯,她还有什么心思留在山里?”
邓云一听,面色一变,急问道:“那红缨现在在哪!?梁小哥她视你为亲兄,你怎么也不拦呐!?”
梁兴一听,苦笑摇首道:“她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一旦大定主意,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她昨夜便收拾好行装出发,想必现在就在山里哪里等着你吧。”
“胡闹!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她一个姑娘家的万一遇到什么意外,这可怎么是好!?”所谓关心则乱,邓云似乎忘了红缨本身武艺了得,连忙转身就走,飞身上马,也忘了与众人道别,纵马就走。
且说,邓云一路飞赶,脑海里却是回想起这段时日里,红缨与自己相处的种种时光,想到红缨各种暗示,还有在自己最为低落、痛苦、消沉的时候,默默地照顾着自己,直到病倒。而自己却一直把她忽略,甚至不敢面对她对自己的感情。想到这里,邓云心中又是后悔又是内疚,暗骂自己是个负心混蛋,手中马鞭不禁越甩越急,后来更是禁不住心中的情愫,吆声呐喊着红缨的名字。
那一次次的呼唤,都显得邓云是那么的紧张、急切,四周都回荡着邓云的声音,就如整个天地都在替邓云呼唤着那心中的伊人。
在某处,一对泛着星波的大眼,早就水雾连连,那张诱人的红唇咬得出了血,就在她准备纵马冲出,与呼唤着的那人相认时。
旁边,有人说道:“哼!这个时候才知道紧张!姐姐,你看妹妹的说得对吧,这男人啊,不能对他们太好,否则他们不知道珍惜,记不住你的好!你且等等,莫要太轻易饶过他了!”
那说话人,身穿一身鹅黄衣裳,机灵可爱,有一双灵动的大眼,不是那黄师儿,又是何人?
“可!他这般着急!这时定也心中难受!”另一女子,秀眉星波大眸,尽显英气,一张俏丽精致的脸蛋上,还有着泪痕,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你怎就哭了呢?”黄师儿看得心疼无比,连忙伸手替红缨擦拭着脸上的眼泪。
“妹妹,我想见他!”红缨一把抓住黄师儿的手,那本是英气带着几分傲然的面容上,竟都是哀求急切之色。
“姐姐你就是心软,才被这可恶的人欺负!你心里真是想见,妹妹的还能拦得住你!?”黄师儿叹了一声,就是不明白她这姐姐怎就着了魔,这感情之事就那么令人痴迷?
黄师儿并没想太久,因为她的注意力很快移到红缨的身上。这时,红缨早就策起了马,冲了出去。
“云哥哥~!!”
邓云都不知自己呼唤了多少次,直到力竭声嘶时,终于再一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那一句‘云哥哥’!邓云拔马一转,映入眼帘的是那娇美英气的身影。两匹马相迎而去,四道目光交紧紧地合在一起。眼看靠近,邓云一把将那小弓取在手上,纵身一跃,落在地上。红缨急勒马匹,跳落马下,扑到了邓云的怀内。邓云紧紧地拥抱着那温热如玉般的娇体,轻声道:“找到你了。”
红缨身体一颤,此时此刻有声更胜无声,她只怕一张口,两人便又变回从前。
不知过了多久,黄师儿策马而来,叹了一声,然后打起精神骄喝道:“哎!你俩这对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光天化日之下也太放肆些了吧,别忘了还有我在哩!”
红缨一听,这才想起黄师儿,连忙娇羞地推开邓云,张了张嘴,又是合上,不知说什么好。邓云却是显得稳重许多,他心中已认定了红缨,所以觉得没什么不见得人的,笑道:“黄姑娘怎么也在这里?”
“哼!我怕我这善良的姐姐被你欺负!”看着邓云那张灿然的笑脸,黄师儿心头一跳,忽然觉得有些恼怒,故意撇一嘴道。
“她待我这般好,我怎舍得欺负她?”邓云微微一笑,遂把目光望向红缨,把那张小弓递了过去,道:“呐。这是你的。”
红缨听了邓云的示好,心里正是欢喜,又见那张小弓这般精致,想起前些日子,邓云曾经答应要为自己特别制造一张小弓,只觉心里美滋滋的,幸福得快要醉了,娇羞地伸手接过小弓,视若至宝,用那近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谢谢云哥哥……”
“不谢。缨儿,你过来,我有事要与你细谈。”邓云面色一凝,稍显几分沉着,红缨却早被那句‘缨儿’弄得心神大乱,好似着了魔般,让邓云任意摆布,乖巧地点了点头,跟着邓云走到一边。
“不好!这天下的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这不!刚给了些甜头红缨姐姐,迷得她昏头转向,想这辈子都会死心塌地地赖上。这又想着办法要摆脱红缨姐姐,好让自己到别处沾花惹草!!”
黄师儿一看邓云刚才的神色,心灵细巧的她,便莫约猜到了邓云肯定是要说服红缨回山。至于有何理由,黄师儿却自己给出了一套。
就在她念头闪动间,这时却见不远处的红缨脸色连变,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声音变得大了许多,从此看出她很是激动。黄师儿恨得咬咬牙,心里怒骂一声混蛋,正欲骑马赶去,好好教训这负心汉。哪知邓云又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她那红缨姐姐忽地主动拥入在邓云的怀内,看得黄师儿一阵诧异,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
少时,红缨重新上了马,望向邓云的眼神是那般的含情脉脉,仿佛一刻都不想分离。邓云的眼神亦是神情,笑道:“缨儿你在山上等我,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定会来接你!快则一年,慢则三年,这段时间山里的兄弟便依仗你了。”
“嗯。你小心点,莫要太过逞强,我不在你身边,就怕没人照顾你。”红缨心里一紧,想着邓云落下的承诺,恨不得光阴快过。黄师儿一颦眉头,娇怒喝问:“若是你一去便杳无音讯,那又如何!?你一辈子不出现,红缨姐姐岂不就要等一辈子,孤独终老!?说不定你那时却早另结新欢,儿孙满堂了!好你个臭男人,果真狡猾!”
面对黄师儿的无理臆想,邓云只是一笑,正欲解释,红缨却争先道:“我相信云哥哥。而且,我愿意等,即使是一辈子!”
邓云只觉心头如受重击,久久不能平复,暗付得佳人如此,夫复何求,脸色端然,眼神坚定,遂道:“这一生,盼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酸!!我听不下去了!!”黄师儿见两人感情竟这般深厚,心里却是又酥又麻,不知什么感受,只觉一股无明火从腹中烧起,不由叫了一声,勒马就走。
“师儿!”红缨急呼一声,眼见黄师儿纵马越冲越开,连忙向邓云投了一个眼色。邓云微笑,眼里尽是不舍、留念,道:“黄姑娘心地善良,而且机灵过人,有她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去吧。”
红缨轻轻点头,默默地张了张口,一阵清风拂过,青丝飘扬,风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看似在说‘我等你,一辈子’。那一幕成了一个永久的刹那,刻印在邓云的心中。
伊人离去,思念却已噬骨而来。于是,邓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约是七、八日后,邓云已赶了一半的路程,正于某座小山的茶摊里歇息。忽然,邓云脸色微变,不禁有些不祥的预感。




第四十八章 成了通缉犯
邓云心头一紧,低头喝着杯中茶,暗中却已提备。蓦然,一声怒喝,左边一大汉猝然掀起了桌子,邓云纵身一跳,使巧劲抬脚就踢,嘭的一声暴响,木桌顿时被踢飞回去。那大汉面色恶煞,一拳打出,便把木桌打得暴碎。四周客人都被吓得惊呼逃窜。于此同时,在邓云身后,突兀射来几道寒光。
邓云冷哼一声,身影晃动,如同水中游鱼,竟轻灵地避开了连道寒星的袭击。在邓云背后发出‘咦’的一声,随即便听有人纵身跃起,这时那彪形大汉亦掣出一柄尖刀,如同一头大黑熊般扑了过来。邓云大喝一声,瞬即取出背后‘缨裹’里的铁棍,往后猛地一突,那人似乎身法极好,竟一脚顶住了棍尾,借力一跳,在半空连翻了几个跟头,灵巧落地。电光火石之间,另一彪形大汉已然杀到。
“哪路英雄,为甚要害我性命!”邓云一声怒吼,如同雄狮之威,棍头往前一挑,连片棍花倏然而动,望那彪形大汉笼罩而去。彪形大汉面色一变,急挥刀相迎,本想仗着力大制人,哪知邓云棍法快猛多变,反被邓云连棍击中,打得身形连连暴退,痛叫不断。眼看那彪形大汉就要落败,另外一人又发暗器袭击,邓云听得震响一起,扑身就跃,同时另一手早从怀里扣住一颗铁莲子,骤然射出,刚看见那人身形是个长得如同猴子般的瘦弱中年,铁莲子便已击中了他。瘦弱男子惨呼一声,翻身倒地。那彪形大汉看得眼切,猛地提刀扑来,就欲袭击。邓云刚是落地,一棍疾扫,便把彪形大汉手中尖刀打飞,脚步骤移,一掌如排山倒海之势,击中在那彪形大汉的胸膛上,打得其暴飞而去,撞翻在地,滚翻了好几圈。
邓云眯了眯眼,环视一圈后,见四周人都散去,茶摊的老板是个老人家,正躲缩在茶摊后面,还能隐约看到他在打着哆嗦。
就在此时,一道寒星又是斜刺里的射来,邓云眼神一亮,便看见那寒星的真身,就是江湖人常用的暗器燕子梭,拧棍就打,同时另一手又射出一颗铁莲子。却说那瘦弱中年看邓云这般了得,本想用这暗器做掩护然后趁机逃去,哪知邓云反应极其灵敏,一棍便把燕子梭打射回来。他刚是躲开,又一道疾风扑来,右肩顿时传来剧痛,几乎稳不住身形又要倒下,心想这下本以为天降横财,哪知是自招晦气,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哪里还敢作恶,纵身一跃,连个窜身,负伤逃去。
另一彪形大汉也无心恋战,连忙翻起身子便欲逃跑,邓云早就抢到,一棍子带着咧咧作响的劲风,望彪形大汉面门迎面就砸!
劲风骤散,‘唪’的一声,铁棍就在彪形大汉鼻子毫厘间停下,邓云脸色冷酷,寒声道:“我与你俩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性命!?”
那彪形大汉,本是硬气之人,但见邓云如若杀神般的风采,早就吓得心寒,急便把因由说出。邓云听罢,脸色剧变,如遭晴天霹雳,满腔怒火如若焚身。原来就在近日前,邓云也遭到了朝廷重金通缉,这彪形大汉和逃跑的瘦弱中年都是江湖中人,武艺都是不俗,便结伴为伍,专门挑那些有赏金的通缉犯下手,以来生计。就在刚才,他俩认出了邓云,因平日习惯,也没同坐一桌,对了眼色后,便是一起出手,却万无料到邓云本领如此高强。
“看在你还算替这世道除了些恶人份上,这番便饶了你的狗命,取些银子把这四周破损的物件折算给老板,然后给我滚!”邓云把棍一收,厉声一喝。那彪形大汉哪敢违抗,连忙一窜,从怀了掏了几两银子,恭恭敬敬地给了老板,方敢离去。邓云遂也和老板道了歉,便急急上马,神情火燎火急地望碘麟村方向赶去。
路中,邓云心思已乱,急切的眼神里,更是有着怒恨之色,心想朝廷竟然通缉了自己,官府肯定会找到村子里去,也不知这个时候家里的父母,还有一众叔伯、兄弟到底如何!
邓云马不停蹄,快到黄昏时候,忽然有几道快影从附近的树丛里窜出。邓云面色一变,立马便伸手取出铁莲子,以防万一。
“大当家莫慌!我们是忠义社的弟兄!”那几道快影停下后,显现出三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各个都骑着马匹。其中一人邓云却也认得,正是忠义社里某个头领,名字竟和名震古今的西蜀常胜将军,五虎将之一的赵云相同。
“赵云!你们怎会在这里!?”邓云面色一惊,连忙翻身下马问道。赵云等人也落了马,赵云面色一凝,眼光有些复杂,喘了一口大气后,沉重地说道:“不瞒大当家,大约就在七、八日,你的村子发生大变故。官府忽然来到村子要捉拿你的父母,还有周老前辈的一众学生。还好,我们早就打听到消息,提前示警,你那些兄弟也都是英雄人物,其中那叫吉青、霍锐的,正好认识一群绿林好汉,带着你的父母还有各师兄弟的家属一同上了山去,就在村子附近的枫林山里占了山头。不过后来却又是一个叫徐庆的人当了头。我和他们有过几番交流,后来又得到三当家的飞鸽传书,知道大当家你正回村子赶回,恐你不知时势,便派手下兄弟,在这四处守候,没想到果真遇到了大当家!”
三当家也就是梁兴,至于二当家则是牛皋,大当家自然就是邓云。这些位置都是在邓云离开前的那夜定下,大行山的兄弟也都依从。
“官府竟来捉拿我的家人,还有我的师兄弟!?”邓云眼睛一瞪,尽是赤红之色,整张脸刹地变得凶厉起来,满脖子都是青筋凸起。
“大当家稍安勿躁,现在那叫徐庆的,在枫林山聚了近千人,兼之你那些兄弟各个本领了得,官府曾经聚兵讨伐一回,却被他们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这一来,他们的声名也大了起来,听说近日又收纳几伙人马!这一时半会,官府根本不敢再起兵征讨!”
邓云听了,方才心头一定,不过很快又皱了皱眉,问道:“可有听说我师兄周义,还有我师弟岳飞一家?”
赵云微微颔首,遂便答道:“回禀大当家,你师兄在一月前回到村子时,村子还算是风平浪静。当然后来村子里的人,听说周老前辈的死因,反应各是不一。有些人恐遭连累,急着撇清关系,其中便有村中大户王氏一家,你那叫王贵的师弟百般不愿,最终更被其父禁足在家中。除他一家外,还有张、汤两家的孩子也是被家里大人禁止与你那些师兄弟接触,更别说靠近学馆。
但大多都是重情重义人,譬如你父亲,还有徐、吉、霍三家父子他们从你师兄那里听说来龙去脉后,都是义愤填膺,大骂朝廷无道,奸臣陷害忠良。至于大当家所做种种义举,他们都是认同、赞许。而且你父亲还有徐、吉、霍三家父子本还想着到大行山寻你,然后再祭奠周老前辈。哪知你母亲她知得你当了贼匪,一时接受不了,病倒在床。你父亲吓得手足无措,好不容易请来郎中,治好你母亲的病,村子却又发生了变故。不过还好,你母亲如今已经病愈,在枫林山上过得也是安稳。”
邓云一听自己母亲病倒,顿时脸色剧变,还好赵云及时又话锋一转,让他高悬在嗓子的心又稍稍放下。赵云顿了顿,见邓云脸色好些,喘了口气又道:“至于你那师兄,在村子还未发生变故前,接一同门好友的信,便急与我商议,说有一个名叫游山虎的,乃奸贼童贯手下教师锦狮子袁秀的女婿。他的老婆袁三姣,家传一手毒叶飞簧弩,夫妻两人作恶多端,周老前辈曾重伤过游山虎。这夫妻两人听说周老前辈已死,兼之又得童贯死令,想着要来寻周老前辈的子嗣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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