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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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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不久前还大战一场,受了内伤,这一来一去,内脏受损,不得不用药内治,先做调理,等把气血理顺,方可用针逼出淤血。”
就凭黄师儿这一番话,周义已知她本领了得,神色中多了几分敬意,拱手道:“黄姑娘医术高明,在下佩服!”
周义话音一落,郑明就立刻吩咐人去打热水,又命人取了笔墨。不一会,黄师儿把药方写好,郑明接过,看了一阵后,抬头向紧紧望来的周义、杨再兴道:“这些药寨里都有。我这便吩咐人去准备。”
“劳烦兄弟你了。”周义拱手,心里对这些英雄好汉也是颇有好感,和这些人相处,不必处处顾虑,大家伙都是真性情之人,更为难得的是,他们讲义气,处处都为兄弟着想。
“难怪师弟如此重视这些人!”周义心中暗付,耳听郑明恭答道:“周大哥莫要这么说,当家的虽然来了不久,但却已跟兄弟们经历几番生死大事,早就赢得了兄弟们的敬重。他生了病,整个寨子里没有一人是心安的。”郑明说罢,和李进对视一眼,便一同离去了。这时,几个汉子也把热水打来,放到床榻一角,便也出去了。
另一边,黄师儿早就摆好了针套,金针也都消了毒,摆了摆手向周、杨两人道:“你们也走吧,本小姐要开始施针了,不要让人打扰我!”
“你!”杨再兴眉头一皱,周义把手一拦,笑了笑答:“好!我们这就离开。黄姑娘请便。”
黄师儿并无理会,走到床边,眼睛在邓云脸上穴位打量一阵,聚精会神,便要开始施针。周义和杨再兴见黄师儿施针时,早没了平日打闹的神气,倒像个行医多年的老郎中,精细中略带几分从容。两人这也放下了心,轻声轻脚地离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邓云寝室的房门终于打开,只见黄师儿捧着一个大水盆出来,带着几分娇怒叫道:“把门关一关,我刚通了他周身大半穴位,不可以透风!”
正在外院石桌等待的周、杨两人,脸色一震,连忙赶过去。周义从黄师儿那里接过水盘,杨再兴身子一窜,以极快的速度,掩上了门。
“怎么这么臭?”周义脸色一变,望底下水盘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这水盘里的水竟成红黑色,而且还有些黏糊糊的。这时,正好郑明和李进也带着煮好的药汤过来。
“你那兄弟不少穴道,都被淤血塞住,这没什么。倒把本小姐弄得一身臭!哎,你俩来了。他高烧刚退,气血还乱,现在还不能吃药,等过了半个时辰后,你们再让他吃药。哪里有干净的房间,本小姐要洗澡!”黄师儿性子倒像个大大咧咧的男子,郑明听邓云高烧已退,心里一喜,把药汤递给了旁边李进,然后道:“黄姑娘请跟我来吧。”
这一夜便就过去。黄师儿确实医术高明,高烧退后,邓云不久就醒来,虽然神气不算太好,喝了药汤后,病情渐渐好转,众人看了也是安心,遂各自离去。而黄师儿洗完澡后,又去替红缨看了诊,却没开药也没施针,说红缨这是心病,等她心上人病愈,她也好了七八。黄师儿心灵细巧,与红缨一见如故,红缨心里也烦闷许久,难得有人说话,两人这一夜抵足谈心,便也成了闺蜜。
到了次日,周义与杨再兴来到寨子一个偏僻之处。周义脸色一凝,与杨再兴道:“黄姑娘医术高明,邓师弟病情已无大碍。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该回村子一趟。虽然前些日子,邓师弟早派人到平阳府还有县里打探风声,但毕竟横大人之死,算在了家父的头上,再加上那李斌阴险恶毒,绝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官府虽然迟迟未有动静,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万一连累无辜,家父在天之灵如何能安息?杨豹子,邓师弟便交给你照顾了。”
杨再兴闻言,也知其中利害,重重颔首。周义眉头一皱,犹豫一阵后,还是叹声说道:“杨豹子,家父临死前所言,你也听到。我知道你看重邓师弟,但…”
“我明白,二娃子你不用多说。”杨再兴眼神露出几分黯淡之色,周义看在眼里,不由又是一声长叹,随即从怀里拿出两封书信道:“这两封信,一封正是家父替邓师弟写予宗泽老将军的推荐信,另一封信却是数月前早已写好,特别留予邓师弟的。”
“世伯他!”杨再兴面容一抽,周义露出一个苦笑答道:“实不相瞒,近年家父旧伤已经开始复发。家父早料到命不久矣,若非如此,就凭吴耀祖还有李斌那些宵小鼠辈,如何害得了他的性命!诶,罢了罢了。人已云亡,再提也是无用,不过家父的遗愿,我定会秉承,以慰他在天之灵!”
说到最后,周义脸色变得坚定无比,双眼烁烁发光,看这神气倒与周侗有几分相似。其实,周义乃是一个孤儿,被周侗收为义子,也正因如此,周义对周侗的敬爱,虽非骨肉至亲,却更胜于此。这事少有人知,杨再兴就是其中一个。
“世伯乃当世豪杰,非常人能比。二娃子你凡事莫要太过勉强,得过且过,遇到困难时,别忘了你还有我们这些兄弟!”杨再兴凌厉的眼神中,少有多了几分忧色。
“哈哈!那是自然!我此一去,也不知何时归来,你留在山上的日子里,闲时便替我这个不孝子在家父的墓前上些香烛。”
周义表面在笑,杨再兴却知他心如刀割,手一拱道:“我会的。二娃子,你保重!”
“保重!”周义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他早就收拾好行装,也和郑明、李进说了,他俩本想留下周义,等邓云醒来再做决定。但周义去意已决,也拜托了两人。郑明、李进无奈,只好应承。至于杨再兴,他并无相送,而是选择默默地看着周义离去的身影。
就这样,周义离开了大行山。当日下午,在周侗墓前,杨再兴面无表情地走着,浑然没有丝毫心情欣赏周围美艳的花景。
“哼。果然在这里。”在周侗的墓前还有一人身影,那人眼神迷离、更略有几分空洞,他正是邓云。看来周侗的死,对于邓云打激极其之大,而且邓云又把周侗的死因揽在自己身上,内疚之余萌生的滔天怒恨,仿佛把他浑身每一寸血肉、筋骨,都快磨成碎末。可偏偏,他每当升起复仇的念头时,当日周侗临死前那一番话被立即在他脑海里响起。就这样,邓云每天就连在梦里,身心都经受着折磨,他愤怒、茫然、不甘、怨恨,这一腔的晦气,无处可涉!
“周大哥走了么?”
“走了,不然留下来看你这个样子,岂不难受、晦气!”听着邓云那有气无力的声音,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杨再兴就觉一肚子的气。
对于杨再兴的讽刺,邓云选择了沉默,并无理会。杨再兴大大地吐出了一口气,低声道:“滚。”
邓云身体一颤,仍是沉默。这一下,杨再兴的吼声,如同惊雷,赫地炸起。
“邓云!!我叫你滚!!你这窝囊废根本没资格在这里!!枉费世伯教得你一身本领,恨不得将其所有倾囊教授!!
可知时日易丧,冰山易倒,现如今内乱纷起,敌人得志,国将不保,天下百姓多少人将无处可归,受敌欺凌。
再看那些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倚势横行,你试问心中可见那万姓流离、救死不暇之惨!!你竟然已答应了世伯从军,那还犹豫作甚,男儿大丈夫有什么放不下的!!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们杀退金狗,保稳国家,建立功业,自有机会除去那些奸人,替世伯报仇!!”
杨再兴的吼声,在四处回荡,邓云恍然醒悟,早已是泪流满面,叩头而拜,仰天长啸:“师傅!!徒儿明了!!待山上事情安排妥当!!便依你吩咐,远赴从军,守边疆,杀金狗,保家卫国!!你安心去吧,不用再记念徒儿了!!”
邓云仿佛要把心里的怨恨、晦气、不甘尽数发泄,撕心裂肺地叫喊着,余音久久不散。一阵清风拂过,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轻轻地停在了周侗的墓上,还快又展翅离去。阳光射来,仿佛看到几点彩光。
杨再兴的一番言辞,终于让邓云振作起来。三日后,黄师儿再次为邓云施针,清了淤血后,邓云病情立即痊愈。这时,杨再兴却要离开,他把两封信都交给了邓云,只道需回家一趟,不出半月就会归来。临走前,他与邓云说了这么一番话。
“师弟,你我经历几番生死,我早把你当做自家兄弟。你乃旷世奇才,论本领你胜我十倍,迟早能创一番伟业,你千万别看轻自己。这辈子,如果我杨再兴要认一个头,那就只有你了!待我和家里人交代好后,便立即赶回来,随你从军!”
杨再兴说完这番话,挺枪上马,潇洒离去。接下来的日子,邓云几乎日夜无休,处理安排山里的事务。同时邓云心里又担心着村子的状况,若不是见此时官府久久未有动静,加上村子里又有一众兄弟看着,早就日夜兼程地赶回去。郑明、李进见邓云归心似箭,而且当日周侗所言,他们都在门外听得清晰,实在不敢强留邓云。至于红缨却好似另有主意,反而显得最是安静。
第四十四章 征讨
又是两日过去,邓云把山里事情安排妥当,召集山里一众大小头领于大堂,正欲宣告离去时,忽有人来急报,言官府起兵万余,来征讨大行山。
邓云闻言顿时面色大变,这一细问,气得浑身抖颤。原来朝廷颁下通告,说周侗对朝廷不满,在大行山一带暗聚寇匪,更穷凶极恶暗杀了翰林学士横杰,后李斌领兵追杀,遭到大行山的寇匪埋伏,手下副官更被贼人所杀,幸拼死奋战,才能逃出。如今朝廷已把大行山里的所有人都定为反贼,又升了李斌为从四品轻车都尉,近日已聚一万兵马,想在数日之内,便要杀来大行山!
“朝廷无道!!奸人横行!!竟公道难存,反就反罢!!那李斌若是敢来,我便和他拼了!!”郑明双眼赤红,扯声喝道,底下一众弟兄无不纷纷附和,竟无一人畏惧。
“哼。官府养的那些骄兵,不都是些乌合之众,纵有万人有何惧哉!”李进冷哼一声,双眼一眯,冷声说道,忠义社那边的头领也纷纷附和。
“嘿嘿。这叫李斌的,不正是害了周大侠的仇人么?当家的,这不正好让你有机会报仇?”黄师儿这一女娃,不但不怕,反而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红缨面色一紧,扯了扯黄师儿的衣袖,低声道:“妹妹,莫要乱说。眼下我们都成了反贼,你快快下山,被拖累了你。”
黄师儿一挑那可爱的眉头,答道:“嘿。我才不怕呢。如果当家的真如姐姐说的那么厉害,就凭大行山的险要、布置,就算十万大军过来,也难占得便宜!”
原来这黄师儿不但医术了得,而且还学过兵法,大行山的哨塔、关口,邓云都依着摆布,黄师儿来了不到十日,竟看出其中深浅,可见其本领之高。
黄师儿声音不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堂下弟兄听了都是脸色连变,面面相觑。郑明眉头一皱,拱手道:“当家的,你为山上的兄弟做得够多了。要不是为了我们,你也不会摊上这浑水。周大侠的遗嘱,万不可违背。当家的你今夜便速速下山,山里的事情自有我和李兄负责!”
郑明话音刚落,李进也走出一步,应声附和。邓云面色端然,沉声道:“恩师虽让我不要复仇,前往从军。但他却教我,做人当以信义为本!这事本就因我而起,我焉能抛下弟兄,独自下山!此事休要再提,等我将那李斌狗贼杀退,再做打算!”
邓云这话一出,堂下众人无不欢喜雀跃,各个大喊愿听号令。邓云面色一沉,速吩咐李进带领人马前往山里各处关口、哨塔,以作准备,又令郑明从山里所有弟兄里挑选精锐,只要千人便可。李进、郑明纷纷领命退下,其余头领又听邓云吩咐各去办事。
就在大行山的义匪备战之时,两日后,刚升得官位的李斌,可谓是意气风发,率领万余兵马,分成前中后三队,望大行山浩浩荡荡地进发。且说,张宽虽是得罪了李斌,但他毕竟武艺了得,李斌想这时正是用人之际,便暂且留有,还命张宽为先锋,领前军一千人马先往探敌。
“报!!当家的,有一千官兵正于数里之外,看那旗号,领兵将领是一姓张的年轻少年!!”
在山寨上的前院,千余义匪各依队伍,已然摆好行列,极是整齐。此时一义匪斥候,急急来报。
“姓张少年?莫非是那人?”邓云脸色微微一变,脑海里便升起了那日与自己交战的英勇少年,记着好像就教张宽。
“区区黄毛竖子,也敢做这先锋!?哼,也太小看我们大行山的弟兄了吧!当家的,我愿前往迎敌,必将这黄毛竖子擒来!”郑明脸色一寒,拱手喝道。
“这姓张的少年虽是官兵,不过我看他性子火烈,觉得他还算是个好汉。兄弟莫急,且先让会一会他。”邓云微微一笑,郑明听了,犹豫一阵,还是颔首应下。
却说经过前番与李斌那三百官兵厮斗,得了数十匹良马,加上又经过各种渠道,暗中购买,邓云治理严明,寨里战务之事,皆以军队规格布置,现在大行山里已经组建起一队二百人的骑兵。只听邓云厉声一喝,遂尽引骑兵队伍望山下赶去,又命郑明引三百步兵随后接应。至于李进则负责看守山中,各大小头领分别据守关口。
天色晴朗,万里晴空,且说大行山下,前方眼望之处,都是平川旷野,后面是连绵不绝的山林,好一片战场。邓云刚是赶落,摆好阵势,前方风尘起处,张宽率兵已到。
邓云眼睛一眯,见张宽身穿一具青铜甲,手中足有八尺之长的大刀,闪烁着阵阵寒光,坐下黄马骨骼奇大,甚为俊伟。原来这张宽今日所骑的坐骑,名叫‘黄极’乃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张宽对它是疼爱有加,平日里都不舍得去骑,更不让人去碰,清洗喂食都是自己一个操办,军里的弟兄都说他爱马如命。
就在邓云望向张宽的同时,张宽双眸一亮,也往邓云那里望来,今日他骑上黄极,就是为了与邓云一战,一雪前耻。在战场之上,有一匹好的坐骑,等于有一柄好的兵器,而对于军人来说,装备就等于性命!
“贼子!!可还我识得张宽耶!!?”待阵势摆定,张宽大喝一声,提刀纵马便是冲起。邓云嘴角一翘,与身旁的红缨投了一个眼色,红缨领会,遂以嫣然一笑。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张宽坐下马匹快得惊人,将要冲到两阵对峙的中心处。邓云一夹马腹,坐下马匹一声嘶鸣,顿时暴冲而起,却是不算逊色于张宽那匹‘黄极’的威风。
“小娃儿,休要得意轻狂,今番定要让知得厉害!!”邓云一把抽起背后‘缨裹’里的铁棍,扯声喝起。张宽看邓云的样子,不过略长自己一、二岁左右,却来视自己如小儿,顿时心头一怒,奋力舞起大刀。电光火石之间,张宽舞刀一抬,由上往下,暴劈而落,别看这刀施得简单,却是力猛势大,一个不注意,定被劈个一刀两断。邓云面色一凝,却无丝毫畏色,手中铁棍横起一扫,没有丝毫多余。‘嘭’的一声巨响,邓云轻巧的一棍,竟就把张宽雷厉风行般的一刀打退。
这便是邓云当年练‘夹黄豆’得来的本领,依周侗所说,当这门功课练成,他日后无论施展各种武功,便能最大极限的发挥威力。因为在练‘夹黄豆’时,他不但要精神高度集中,而夹住黄豆那刻,用的必是最简洁的手法,不可有丝毫多余,否则黄豆便会落地,久而久之,本领便能练成了。就如现在的张宽,他力劲使得虽猛,但却太多多余动作,简单来说他所发的力劲,大多都没发到点上,实在发挥出来的威力,不到五成。而邓云看似轻巧、简洁,但他所发的力劲无一浪费,而且精神极度专注,一出招便打到点上,威力甚至可以说超于原本,自然更胜张宽一筹。
眼看张宽大刀被打退,两匹马匹交过间,邓云回身拧棍就打,因为刚才招式出得简洁,收得也快,再要出招时,自是流畅如流水。张宽却是发劲过猛,哪里来得及抵挡,连忙就前一扑,邓云一棍扫过,看是极险。对面的大行山义匪,各个呐喊大叫,口喝威武。张宽毕竟年少气盛,怒火一起,暴吼一声,把马一勒,正欲狂攻进取时,忽然一阵疾风扑来,眼望时,邓云早已勒转马匹,杀了过来,眼见棍影笼罩,纷纷起起,吓得张宽脸色大变,急忙舞刀抵挡,哪知只来得及挡住前三棍,第四棍倏然来时,张宽来不及抵挡,棍头猛地撞在张宽的胸膛。张宽痛喝一声,整个人往后便倒,邓云眼神刹地迸发精光,正欲伸手去擒时。哪知张宽坐下宝马骤起一声嘶鸣,马身猛跃,邓云意料不及。这时张宽顺势一稳身体,提刀望邓云斜刺过来。
“来得好!!”邓云大喝一声,挪身就闪,马匹一飞而过。张宽急勒过马匹,双眼一眯,心里极是复杂,又是气愤又是羞耻。原来邓云刚才那一棍明显留了情,否则张宽早被击飞。张宽见邓云屡屡留情相让,明知自己敌不过他,而且心底里却也是生了敬意,一时间竟不知是战是退。
“好一匹骏马!孩子,你还欲再战耶!?”邓云在马上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气,笑赞而道。张宽犹豫一阵,还是张口叫道:“这位英雄,你本领高强,奈何从贼!?不如受降,我必会竭尽所能替你说情!!待来日,你我一同为国征战,建功立业,岂不是好?”
“哈哈!贼?这又从何说出?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理字,这番朝廷下旨来讨,凭的又是什么道理!?我恩师乃当世豪侠,嫉恶如仇,一生仗义,为国为民,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老人家与李尚书更是至交,为何要暗算横大人!?更何况若是他老人家真要造反,凭他的名望,天下各路豪杰必定蜂拥来投,不到一年间,便能聚集数十万大军,而他自从辞官退隐,多年来都在天下游走,近几年方才开馆教学,说他是这大行山贼首之事,更是无稽之谈。这摆明就是栽赃嫁祸!而上回我与你等官兵作战,你也在场,我大行山的兄弟,何时杀过人了!?师出无名,必败无疑,朝廷乱加罪状,冤枉好人,岂不教人心寒!”
邓云声如洪钟,字字掷地有声,张宽听得脸色连变,他背后的官兵大多也是神情复杂,露出不忍、羞愧之色,毕竟这些官兵大多都是贫苦善良百姓。
第四十五章 牛皋怒毙奸人
不过他们的将领上官,却大多都是富豪、世族、官吏之家的子弟,这一部分人却大多与李斌狼狈为奸,见军中骚动,连忙纷纷扯着声音喝叱叫骂,不是说邓云妖言惑众、贼性不改,就是说邓云一派胡言、不知廉耻。
“闭嘴!!休要再说了!!”这些话,听在张宽的耳里,反而觉得自己与这些人为伍,实在可耻,脸色一变,怒声就喝。
张宽似要把心中憋屈尽数发泄,这一喊,震得那些纨绔子弟各个顿时哑口无声,面带骇色。张宽遂又想起当日李斌亲手杀了顾副官,然后又把这罪行嫁祸在大行山这些好汉头上,心中早乱。喝毕,张宽竟不敢对视邓云的眼睛。
邓云见张宽这些神情,心里也生了几分好感,遂又道:“孩子我看你心善,也是忠义之人,但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任由摆布,岂不是助纣为虐!?我不欲伤你,你且退去罢!”
就在邓云话音刚落,背后忽有一队骑兵赶来,大声吆喝,直宣李斌之令,教先锋部队,全军出击。原来李斌引着大部兵马,已经赶到附近,此时正于一可望远高处,观看战况,见张宽与邓云厮杀一阵后,突然停下手来,又气又怒,恐这张宽怠慢战机,即令人宣令先锋部队出击,又命麾下两员部将,各领一千兵马,分两路接应。
与此同时,且说邓云听得对面喊杀声起,面色一变,心中暗付:“李斌恶贼咄咄相逼,可怜这些官兵大多都是善良百姓!李斌恶贼实在可恨!!”
邓云想罢,忙一勒马,急望队伍冲去。张宽见背后队伍已然杀来,面色极其复杂,最终还是不敢违令,引兵突杀。说时迟那时快,邓云一赶到队伍内,急喝撤退,那两百骑兵似乎早有准备,纷纷勒马后撤,阵型丝毫不乱。眼见邓云引兵望山上狂奔,那些纨绔子弟都以为邓云心怯,各领队伍争先恐后地冲突,唯恐慢了,被人抢了功劳。于此,这千人官兵互相争抢,未战便乱。张宽见了,面色大变,急呼各队人马整好队形,各依横列前进。哪知那些纨绔子弟都以为张宽恐他们抢了功劳,心里妒忌,哪里愿听。
不一时,在官府先锋队伍身后,一左一右又响起阵阵喊杀声。却是李斌那两个部将引兵杀来,都想抢攻,两部兵马,都是队形凌乱。
“嘿嘿!!这回我就不信除不了这些大行山的蛮匪!!”李斌亦不过个不学无术的庸才,害人的阴谋诡计还算可以,领兵打战根本就是胡来,眼见自军兵马乱成如此,毫无纪律,竟还不知整顿,做出对策。
一个略识的兵法的将领,实在看不过去,连忙劝道:“都尉大人,前往作战队伍阵型混乱,都欲争功,若是贼子复回来杀,必败无疑。依末将之见,且速速鸣金收兵,以防万一!”
李斌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双眼怒瞪,扯声就骂:“愚昧!!眼下贼子锐气已尽,被我军雄威吓得胆寒,正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怎能反倒撤军退去,日后传出,岂不教人笑我不识兵法!!传我号令,诸军尽数出战,务必一举剿灭大行山的蛮匪!!”
李斌号令一起,诸将纷纷领命,各命其部兵马。李斌更是胆气大壮,纵马冲起,为首当冲,亲率大军望大行山杀了过去。
且说邓云引兵急撤,刚到第一处关口,郑明便来急报:“当家的,那李斌果然挥大军来杀,兄弟们已准备完毕,就等当家的号令!”
“好!”邓云如刀般的眼眸刹地发亮,话音刚落,听得下方喊杀声四起,不知来了多少人马。
“时机已到,教兄弟们立即依计行事!”邓云心头一喜,疾呼叫道。郑明听了,却是眉头一皱,疑问道:“当家的何须这般着急,待后面大部兵马赶到山下,再做举措,也是不迟!”
“不,如此一来。万余人马前倒后挤,互相践踏,死伤定多。朝廷虽是可恶,但那些兵卒大多都是百姓,身不由己,我不欲伤害无辜。现在这个时机,正好合适!”邓云脸色一沉,疾言厉色地说道。郑明闻言,方才醒悟,心里敬佩至极,遂令左右招摇起旗帜,旗令一动,郑明所领的三百义匪,连忙各提起一个个装满泥土、碎石的大箩子,看下坡官兵将要杀到,纷纷泼洒推倒,霎时间泥土、飞石,一大片一大片地望下方袭去。那些纨绔子弟,只顾着争功,眼见上坡泥土、飞石乱坠,顿时吓得面无血色,纷纷大喊撤退,前方兵卒追得过急,却都刹不住脚,不是被飞石砸中,痛得哇哇大叫,就是被泥土盖了一脸,许多骑兵都翻落马下,战马乱撞,后方人马又扑了过来,这一下乱势,简直乱得无法形容。
这还是邓云善心,故意没用大的石块,还有滚木袭击,否则这一阵子,这些官兵起码要伤亡过半。邓云面色一紧,遂向身旁的红缨投了一个眼色,红缨一把举起长矛,骄喝叫起,立即四处义匪,各个嘶声呐喊,山中各处关口,纷纷呼应,喊杀声震天动地,从四面八方而起,仿佛草木皆兵,极其吓人。先头那些已是大乱的官兵,听得这般声势,以为山上贼子大举来攻,各个吓得肝胆碎裂,各自逃命,乱冲乱撞。与此同时,邓云却和红缨引着那二百骑兵,赶入右边的树林,不知望哪里去了。
且说李斌以为此番必胜无疑,引兵大举来攻,刚杀到大行山下,忽然听得山里近处惨叫不绝,而且还隐隐夹带着阵阵泥石滚动震响,心里就是一惊,有些不祥预感。不一时,山里遍处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随即很快又被一阵阵惊慌失措,仿佛丢了魂的乱叫覆盖。李斌心头一颤,浑身哆嗦,抬头望去,眼见不知多少兵卒各自逃窜,各个兵甲不整,不是丢了头盔,就是没了兵器,狼狈不堪。
就在此时,右边忽地暴起一道喝响,把那几乎吓得胆碎的李斌,顿时吓得五魂六魄都飞了走。
“李斌狗贼!!还我恩师命来!!!”
李斌面色剧变,这时他麾下的兵马已乱,从山下逃来的士卒、将士乱冲乱撞,都只顾着逃命,吓得大半兵马往后就逃,势如山崩。待李斌望去,只见邓云率一部骑兵从右边袭来。原来邓云暗取捷径,料定这些官兵势必大乱,出以奇兵来袭。
果然,李斌一见邓云,犹如见到阎罗王,惨叫一声,勒马就逃,同时口中还不忘教麾下兵马,快去截杀。怎奈,他麾下军士早就乱了,大多都被吓破了胆,哪里顾得去理他。唯有两个忠义的将领,急领着约数十兵卒前往抵挡。邓云怒喝一声,飞马挺棍,快得惊人,刹地冲入人丛之中,左突右冲,把其中一将一棍挑翻,连打翻七、八人,红缨领着那二百骑兵杀到,霎时间便把那数十人的队伍冲的大乱。
与此同时,邓云一人一骑,已冲入乱军之中,所到之处,无人能挡,那些官兵将领都是俱他,纷纷让开,有些胆大的,欲想争功的,暗放冷箭去射。怎奈邓云冲得快疾,兼之身灵心巧,那些冷箭不是被躲开,就是射偏,一路紧追在李斌身后。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阵人仰马翻,只见两人并马冲起,各提兵器,望李斌截杀过来。李斌本就心乱,直到那两人杀近,才反应过来是敌人。其中一人,身形庞大,虎背熊腰,手执一柄长枪,嗓子大得惊人,怒喝叫道:“狗官!!看我牛皋取你狗命!!”
喝声一起,如轰雷炸开,李斌只觉耳朵都发鸣,眼看去时,一道疾影带着寒光已到。‘咻’的一声,那枪头已刺入了李斌的咽喉,李斌甚至来不及惨叫,眼睛瞪得斗大,尽是不甘、怨恨之色,最终渐渐黯淡、空洞。随着枪头一拔,李斌尸体便就翻落马下,四周官兵将士看得惊愕无比,一时间都呆滞起来。
“牛大哥,狗官已除!莫要多做纠缠,先与邓小哥会合!”在牛皋身后赶来的那人,赫然正是梁兴。牛皋仰天大吼,甚为解恨,眼见邓云就在不远赶来,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骑马便走。
“牛大哥、梁兄!!”与此同时,邓云也发觉了牛、梁两人,不由惊呼起来。
“哈哈,兄弟好本领,就这一会儿,便把这万余官兵杀得兵败如山倒,亏哥哥和小梁子还为你们担心了一回!”牛皋张嘴就笑,旁边的梁兴听这称呼,脸皮抽了抽,虽想抗议,想这不是时候,连忙与邓云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邓小哥我们回山中再来细说!”
邓云听了那小梁子的称号,不禁面色一怔,差点笑了出来,又见梁兴有几分怒色,急把头一点答道:“好!我也有许多话要与两位哥哥说!”
三人说定,遂各纵马奔起,至于那些官兵唯恐避之不及,哪敢去触这三人的霉头。不一会,邓云等三人和红缨那部骑兵会合,冲出乱军之外,望原先下山的捷径折返。
李斌被牛皋杀死,再加上这一万官兵的统将、上官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弟子,各个都顾着逃命,如此一来,各队兵马无人指挥,越来越乱,直到邓云等人上了山,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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