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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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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觉晓见他如此反应,不禁微微一愣。很干脆的一挥手,屋子里的人纷纷退下,留下三人在里头说话。
“出什么事情了?”孟觉晓有兵奇怪,所以
“这个事情,有点难以启齿啊!”曹毅显愕有点为难的样子,孟觉晓心里微微吃惊,暗道这不是曹毅的性格。看看周师爷一脸微笑的在边上不语,孟觉晓心里想到了一点什么。
“你我兄弟,说这话也不怕见外!”
“事情是这样的,为兄五日前回到雄州,三日前高指挥使把我叫去,当时韩统制和周县令也在场。高指挥使的意思,希望三弟在给朝廷的具体奏报时,提一下边军有配合作战,日后高指挥使和韩统制感激不尽。”说完曹毅便闭上了嘴巴。脸上多少有点尴尬的看看周师爷。
周师爷这时候才笑道:“孟大人。卑职来的时候,巡抚大人有话带给大人。”
孟觉晓听他提起孟蜀,便微微欠导拱手道:“请讲!”
“巡抚大人给朝廷的奏报,在下抄来了一份,请孟大人过目。巡抚大人还说了,凡事过犹不及可取中庸之道。”周师爷说着递上来一份撰抄的奏报,孟觉晓接过之后看了看,心里先是腾腾的冒火,脸色随即阴沉下来。经过孟蜀加工的奏报。内容变成了孟蜀居中协调,边军与河间省军通力合作,方有两战两捷之结果。这份奏报,无疑是在给孟蜀和高勋的脸上贴金,这一点孟觉晓不难看出来。
这个事情看上去无疑对孟觉晓很不公平,这就是孟蜀在不问自取的意思。压下怒火之后,孟觉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琢磨这个事情的利弊。两世为人的经验还是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远的不说,曹毅能提副将,就是高勋在示好。至于孟蜀那边,日后各方面的照顾断断不会少的。想到这些好处,孟觉晓渐渐的平静下来,脸上露出笑容道:“呵呵,本府给朝廷的详细奏报还没来愕及写,这些日子太忙了。既然周先生来,不妨请周先生的生花妙笔代为辛劳一番。本府的意思。在巡抚大人得知军情之后及时运筹与边军协调,边军韩统制奉高指挥使之命命增援霸县,先锋曹毅率三千敢死之士在激战之时杀到,助阵洱间军并斩首三百。辽兵自涿州而出来救败兵,为韩统制率兵击退,斩首五百。周先生以为如何?。
周师爷一听这个话,暗道孟觉晓实在是太上道了!这么年轻能中状元。还能练出这么能打的兵,为人还如此够意思,日后想不发达都难。
脸上都笑开花的周师爷连忙站起拱手道:“在状元郎的面前如何敢称妙笔,大人有令,卑职遵命照办是一定的。”
孟觉晓见他如此表态,知道孟蜀和高勋差不多也就是这点要求了。答应给对方好处,总不能白白做好人吧?当下孟觉晓微微一笑道:“唉,这一仗打下来,我军损失很大啊,尤其是铁甲破损颇多,箭支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还有大把的抚恤要发下去,本府要破产了。”
这话多少有点无赖,不过孟觉晓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听着倒也不刺耳。再说周师爷和曹毅也不是空手来的,派他们来的孟蜀和高勋。都算到孟觉晓这种人精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三弟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事情来了。临行前高指挥使说了。河间军与边军是兄弟,大的忙不敢说帮衬,这一仗所有的消耗,都算在边军的头上就是,总不能叫兄弟吃亏就是。”曹毅憋了半天。总算是把这句话放了出来,顿时表情轻松了很多。他的意思很很明白,就是在暗示孟觉晓,“兄弟,高勋准备大出血的,你别客气啊,怎么黑怎么下刀子
周师爷也及时笑道:“临来的时候巡抚大人还说,河间军也是省军的一部分,出兵放马打仗总是有伤亡和消耗的。巡抚大人已经责令有司。准备了钱十万贯粮食五千石,近期便起运河间府。”孟觉晓听这两人的话,心里暗想这一趟出来,单单是从辽人手里抢回来的钱就有二十万贯,粮食也有两万余石。留下一点给霸县的百姓,其他的全部带走。让出一点功劳便能的到这么多好处,总的来说还算不太吃亏。
“感谢巡抚大人厚爱!”朝周师爷一拱手,孟觉晓又笑道:“二哥。烦劳回去跟高指挥使说一声。能不能帮衬三千副铁甲十万支箭,硫磺、硝石有多少算多少。”
曹毅听了心里暗暗发笑,这个三弟还真是不吃亏的主。三千副铁甲。按照价钱来算,一副铁甲八十贯总是要的,三千副就是二十四万贯。加上十万支箭,这里头也要两万贯,还有硫磺小时,加起来高勋不拿出三十万贯的好处,孟觉晓估计也不会放过他。不过曹毅一点都不提高勋为难,前些日子高勋把何长网下了夫狱抄了何家,据说不少于五十万贯的收获。现在白白得了功劳,不出血怎么能行?凹曰混姗旬书晒)小说齐伞
第二章暗流汹涌
川汇大捷的消息在朝廷的剪意宣传下一日便传遍了京城世出的事情本来与京城的百姓关系不大,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孟觉晓率军破敌就完全不一样了。孟觉晓是谁啊?本朝开国以来唯一一个六首状元,不敢说后无来者,前无古人是肯定的。
民间百姓对于这些风流人物的八卦那不是一般的感兴趣,文采风流一时无两的孟六首。在秦淮河畔留下了太多的风流往事,不管是真有其事还是民间杜撰的至今还在坊间流传,如今上了战场还打赢了,想来一定如他词中所唱“羽扇纶巾,谈笑间插接灰飞烟灭!”战场的惨烈寻常百姓们压根不关心,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去猜度战场上的一切,想来孟六首这样的风流人物,在战场上就该是不失风流本色的。
酒肆茶楼里说书的无疑又多了一个话题,消息传开不过半个月。各种版本的“孟六首破辽兵”的故事纷纷登台。一时间。远离了秦淮河多时的孟六首,似乎又回到了身边。不论是秦淮河上的姑娘们唱的,还是文人士子们谈论的,还有坊间的百姓闲话,这些日子话题十有**是离不开孟觉晓的。
一场秋雨之后的早晨,骤然降低的温度包围了秦淮河两岸的繁华。生活并不因为降温而停顿,青石板的街道被早起谋生的脚步踏出一层浅浅的泥泞。金陵城属于寻常百姓的早市,照旧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揽月楼是处在闹市区的一座茶挂,辰时尾巴上正式茶客盈门的时候。茶楼中央的桌子上,一个说书的正在口沫横飞的说着最新版的“孟六首挥刀斩辽虏”
“那辽兵苦苦哀求,说是家中上有八十白发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小小儿。刽子手听了心中不忍,鬼头刀怎么也落不下去。唯有孟六首不为所动,抢上前去夺过鬼头刀,手起刀落。但闻噗的一声。身首异处。一腔碧血如泉喷出,沾染了素白纶巾。孟六首不待擦拭,大声又道。下一个。这一日。孟六首亲自操刀。足足斩了辽兵俘虏八十三人。直砍的鬼头刀卷了刃”
说书的正起劲时,坐中一名文士猛的站起来,抓起茶壶往那说书的脸上砸去。那说书的躲的甚快不曾中招,文士口中愤愤指着说书的破口大骂道:“贼厮鸟,竟敢编此荒诞故事,污我江南风流之首。
想那孟六首何等风流的人物,你竟敢如此诋毁。”
“这说书不是好人。把孟六首说的如此残暴!这是在坏我中原文人的名声,大家打他!”席间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一个面目英俊的书生打扮后生抓起面前桌子上的小笼包子砸向说书的,丢个蒸笼似乎还不解气,桌子上有什么抓什么,全砸了过去。
加开的恩科之后不少落地的举子留在了京城苦读。左右明年还有科考。这茶楼附近不少举人监生租了房子住下等着明年的春闺,读书人有了功名哪咋,不是心高气傲的。孟觉晓在不少人心目中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这个说书的如此编排心目中的偶像,当真是叔叔和婶婶都不能忍。有人出来挑了头。坐中的读书人纷纷动手。茶壶茶杯筷子点心。下雨似的往那说书的头上落去。
揽月枝里乱作一团,打的正热闹时不知道谁又喊一声:“这个说书的是茶楼找来的,大伙拆了这鸟楼!”
这句喊声可不得了,一干读书人火头上。真的动手砸起桌椅板凳来。掌柜的吓的蹲在柜台后面,死活不肯出来。
三五咋。粗壮的汉子趁乱护着一中年男子和一个白净后生出了茶楼,那年轻后生犹自尖着嗓子回头喊:“砸,使劲砸!”不是身边中年文士一道严厉的目光扫来,后生还不肯罢休。
“他们这样说孟觉晓,实在是气煞人也。”白净后生低着头红着脸嘟囔一句。那中年文士微微冷笑,扭头对身边一个走路挺着腰板的下人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就是三四日之前,属下已经让人去查
“查,给我查清楚究竟是谁干的?”中年文士一脸的乌云,显得怒不可遏的低声道。
“老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边上一个下巴光溜溜的男子微微弯着腰,低声劝道。
一行人不在停留,大步离开了闹市。随后不断有便装卫士从各个角落里出来。不远不近的缀着这一行人。昨日夜里。德裕皇帝得到吴猛的消息。说是坊间的茶楼里,这几日出了一个新版本的孟觉晓的段子,期间把孟觉晓说的极其残暴嗜杀。孟觉晓在战场上不留活口的事情。德裕皇帝一直心存着想法。河间军详细的奏报上来后,里头倒是解释了这个事情。理由很简单。河间府人数不多,辽兵俘虏带着不方便快速作战。所以不留活口。再者辽兵在文安、霸县两地虐杀百姓,两座县城几近空城,士卒见者无不义愤填膺,事故战场上少有留手者。如不是忌惮杀了耶律俊会引发两国之间的全面战争,孟觉晓也不会下那道不杀耶律俊的命令。孟觉晓的解释,皇帝还算能接受。
不管怎么说,孟觉晓眼下是作为正面形象出现,所以听到吴猛的报告后皇帝很吃惊,决定亲自来看一看听一听。不想准备出门时李柔这个小丫头过来,知道要出去死活要跟着。德裕对女儿还是很疼爱的。所以便带了出来,刚才在茶楼里砸小笼包的就是女扮男装的李柔。
河间知府孟觉晓的折子,德裕皇帝没有去拆穿。其实有人跟孟觉晓分功劳对于一吓,年轻的知府而言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这个事情孟觉晓,居然能答应下来,可见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大局观的。不然单单是对边军的处罚,就能引起不小的乱子,搞不好朝中又要乱一阵子。正因为以上两点,德裕皇帝对于有人编段子诋毁孟觉晓的事情才如此愤怒。
回到宫里,德裕径直往内阁出而来,河间茄…二都上来三四天了。河北方面的奖惩内阁一直没有岸出一章程来。
刚走到地方。便听见里面又在吵架。
这一次吵架的对象居然不是林志全和沈应龙,而是周致玄和姚书成。
“孟觉晓性情残暴,坊间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我天朝殃殃上国以仁义道德为本,孟觉晓虐杀俘虏一事有辱我朝仁德之形象。另外孟觉晓还建了一个女营,名为护卫。其实如何,怕不是冲做营故吧?这么多奏本都是参他的都是这两条,周大人还想为他说话么?”
“可笑!姚大人什么时候也相信道听途说了。河间军没有抓其他俘虏,主耍还是因为军士痛恨辽兵残暴。孟觉晓下令不留活口,那也是出自军事目的。至于说到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孟觉晓不过是给她们一个活下去的营生。这些参孟觉晓的官员。周某真的担心他们心术不正。辽人杀我边民时,他们在哪里,他们在做啥?现在出了一个孟觉晓打败了辽兵救回被掳百姓,倒成了罪人了。天底下有这个道理么?至于什么孟觉晓亲自动手杀俘虏一事,完全是捕风捉影。姚大人力主以此事为由不奖孟觉晓,周某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通辽?”
“周大人,在下这是就事论事!”
“姚大人,在下这是按照你的道理就事论事”。
这时候里头响起沈应龙的声音道:“一共是七十三份奏折参孟觉晓,说明杀俘和设立女营之事还是不得人心的。二个大人不要争吵了,还是把折子呈给陛下御览圣裁吧
沈应龙这一插嘴,倒是把林志全给引出来了。“我朝多少事情,就是坏在这些只会动嘴巴的官员身上。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别人个咋)都是一把好手,换他们到河间府去试试看?辽兵来了,别说迎敌了,估计第一个跑的就是这些人。”
林志全这咋,地图炮放的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出来参孟觉晓的官员。大部分都是楚王一党。也就是沈应龙一条船上的。
“林大人,难道说在下建议由陛下圣裁也错了么?”沈应龙明显的底气不足!
“圣裁什么?辽国人没有打败孟觉晓,联帮着收拾掉?。门口突然响起德裕皇帝愤怒的话,接着大步走进来。冷冷的扫了一眼姚书成和沈应龙,暗道这两咋,人怎么搞在一起去了,不会是私下商量好的吧?本来培养姚书成是就是用来分权的。现在姚书成居然和沈应龙一个鼻孔出气。这让德裕皇帝警觉了起来。不过很开想到雨妃生的也是儿子这个事情。德裕的疑心便没了。这两位是不可能搞一起去的。不过为了共同的利益,临时合作也是有的。
四位内阁大臣齐齐站起见礼,德裕进来后径直走到那一叠折子跟前,随意的拿起一本翻了翻道:“所有这些官员,全部罚俸一年,再有人上折子参孟觉晓,联就罢他的官!”
对于官员而言,罚俸实在是轻的不能再轻的处分了,靠工资吃饭的话,这些官员早饿死玩完了。皇帝也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刚才林志全的话里头露出了玄机,皇帝再愤怒也不会过分的打击楚王的势力,免得失去平衡。
帝皇的雷霆一怒,四位内阁辅臣全都跪下称:“臣等领旨!”
德裕又道:“拟旨,孟尤氏教导有方,赐五品诰命。孟觉晓未能节制兵卒,使辽俘被杀,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其他人等,内阁论功行赏便是
说完这个话,德裕皇帝转身掉头就走,丝毫没有给众人思考的余地。面对这个结果,姚书成一脸的得意,沈应龙错愕不已,林志全若有所思,周致玄面不改色。
这一下内阁的动作很快,河北方面的褒奖章程很快拟了出来,茅调元生病。周致玄临时主事,所以由他来向皇帝汇报。看完内阁拟的章程,皇帝大笔一挥准了,随即还笑着问周致玄:“爱卿怎么不为孟觉晓,叫屈了?”
周致玄听了连忙跪下称:“臣非但不叫屈,还耍替孟觉晓感谢陛下的维护之恩
德裕听了满意的笑道:“还是爱卿知联心,孟觉晓太年轻了,褒奖过甚不是好事。再说这小子也不厚道,从辽人手里抢回那么多钱粮。居然全部搬回了河间府。所以联就不赏了
周致玄离开不久,吴猛便来到御书房汇报,查最初关于孟觉晓残暴的流言。乃是从姚尚书府上的家人在集市传出来的。听到这个消息后,德裕皇帝二话不说,把姚书成叫到御书房。
“姚卿。回去好好管管你家下人的嘴巴!这次就算了,联不想看见下一次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皇帝便打发姚书成走人了。
姚书成满头是汗的从御书房里出来后,立刻回到家里把七八个下人堵上嘴巴,按在大门口活活仗毙,理由是违反了家规。这个事情当天晚上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德裕只是轻轻一哼,没有再说什么。
半个月后,辽国小王爷耶律俊被押送进京,一时冉金陵城里万人空巷去围观之,成为了本年度又一大新闻。
河间府!从霸县回来已经二十来天了,天气是一天一天的凉了下来。朝廷的奖励前些天总算下来了。结果是让人大跌眼镜。孟蜀、高勋,从上到下只要报上去都有奖励,只有孟觉晓落了个不赏不罚的结果。
这个事情把一干武将给激怒了。纷纷要为孟觉晓抱不平。不过正主孟觉晓却丝毫不以为意,淡淡对一干属下道:“一个一个的狗屁不懂。瞎咋呼什么?都给我滚回去练兵!”
打发走属下们后,孟觉晓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个下午,黄昏时分出来时居然是笑眯眯的。就在很多人以为孟觉晓气糊涂的时候,有人送来一份请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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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沉浮录第三章顺水人情
来遂帖子的是个军汉。毋了羔货晓极其茶敬的行礼道!“坏训扒了高指挥使大人的令来送帖子。”
一听高指挥使,孟觉晓便笑问:“高将军何时到的河间?怎么也不来人通知一声本府好去迎接。”
“回大人,我们将军是午时到的,正在榆树巷恭候大驾。”
吩咐赏了五贯钱,打走送帖子的军汉,孟觉晓回去换了一身便装出门。测才说的是客气话,别看高勋这个指挥使是从二品的武将,但是在孟觉晓这个五品的知府面前根本不好摆什么上官的谱。但是高勋又不好自降身份来登门拜访,所以才下帖子相邀。
榆树巷这个名字怎么来的不得而知。这条巷子在河间府倒是颇有名声。河间府读书人喜欢聚堆的地方有两处,一个是府学,一个就是榆树巷。能进府学的,都是有了秀才功名的,中了秀才就能以读书种子自居。自然是读书人,岂有不自命风流的?这年月的读书人流行一个风流。没逛过烟花之地的也不好意思自称读书人不是?当然一般的纯粹卖肉的窑子是吸引不了读书人的!榆树巷里头多是一些个独门的院子,里头养着三两个年轻的清官人,七八岁上头就开始调教,诗词文章吹拉弹唱是一定要会一些的,这样才好招揽那些钱多人傻的主顾。
由此可见,高勋在请客的地点上还是下了点功夫的。
孟觉晓是文人的出身,却不喜欢坐轿子。总觉得那玩意憋屈的很。胯下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让人听着心里头舒服的紧。转过一条街道,前方出现一条不太宽的巷子,夕阳下一地落叶的榆树巷。
天还没黑,还不是榆树巷热闹的时候,孟觉晓策马往前行了不过二十步,前方一掩里闪出适才送帖子的军汉,接着身后闪出一身便装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单从相貌气质上来看,身形高挑看着有点单薄的高勋根本就不像一个武将,到像是一个文官。
见孟觉晓身后只带了一个庄小六,高勋心道这年轻人倒是好气度,原本以为还有得等的,不想来的这么快。当下面露笑容拱手道:“孟六,高勋在此恭候多时了
高勋下帖子是自矜的表现,出门相迎则体现了时下文贵武轻的风气。诚然高勋也可以不用出门,不过他弄不清楚孟觉晓的脾性。万一这厮日后跟某某说高勋请客居然不出迎,传了出去还不得罪了大把的文官。
孟觉晓连忙下马来,极其客气的语气拱手道:“这怎么使得?本该是下官拜见指挥使大人的。”高勋见孟觉晓神态极其诚恳。暗道此人倒没有一般读书人的傲气。身为武将,高勋可没少被文官轻慢,他是凭本事从基层起来的,机缘巧合得到了林志全的赏识才有的今天。
“应该的,不是六慷慨,高某还不知道坐不坐的住这个指挥使的位置。呵呵,今日是私下聚会就不用那么多礼数了,高某卖一个老,称六一声老弟如何?”高勋一脸的热情浑不似作伪,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言谈举止也颇为雅致。不像是一般的武人那般粗狂。
孟觉晓既然来了,就打算结交一下这个中路军的最高指挥官。说的势利一点,日后相互帮忙的时候还多着呢。远的不说,就说这个大市场弄起来了,雄州方面难保不闹事的。到时候没有军方的帮腔,麻烦也少了不少。
“哈哈,高大哥这话算是说道我心里去了,如此最好,说实在的觉晓最见不得读书人之间酸溜溜的过来过去,弄的人浑身都不自在,偏偏那些人还自以为有风度,自我感觉良好的不行。”孟觉晓这话说的确实是心里话,作为一名穿越客,估计最不习惯的就文官之间那些没完没了的礼数了。
高勋倒是没想到这番话居然是从状元郎的口中出来了,楞了一下后跟着一阵哈哈大笑道:“原来孟老弟也是爽快人,老哥也就不装了,快快请进。”
进得院子登堂入室,里头的摆设是典型的北地风格,炕前一张桌子。上面摆着酒壶碗筷。高勋招呼孟克晓坐下后拍拍手,里屋帘子后头闪出一队丫鬟打扮的女子,个个模样周正,岁数也都在十三四岁的样子。
丫鬟捧着热菜摆上桌子后,帘子后头又出来一个捧着琵琶的女子,进来便道个万福道:“奴婢黄莺给二位先生请安了,不知二个先生要听什么曲儿?”
女子说罢方才抬起头来站着。孟觉晓抬眼一看这个女子,典型的北地胭脂,个子少说有一米六五的样子,身材高挑,一身嫩黄色长裙勾出细细的腰肢。脸蛋也是没挑的。往那一站落落大方俏生生的。
高勋笑道:“孟老弟,黄莺姑娘是榆树巷最红的姑娘,老哥来的北地的日子短,只好借黄莺姑娘的地方招待你。不知道孟老弟有没有叫人陪酒的习惯?。
孟觉晓淡淡一笑道:“这里很好小弟也不是什么大户出身 你我兄弟还是听曲喝酒。”
黄莺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扫了孟觉晓一下,今天这两位客人以前都没见过,前者自称高先生午后来时拿出五百贯说是要借地方请客。河间府不比京城的秦淮河,五百贯可不是小数目了。寻常城里有钱人来此花销,也就是两百贯顶了天。
这样的客人自然是要用心伺候的,风尘女子再怎么清高,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赚钱不是。既然孟觉晓没有叫人陪酒的意思,黄莺也就顺着意思笑着上前给二人倒了酒道:“二个先生不妨先喝着聊着,听听小女子的曲子。”
“不知道姑娘都会些什么曲子?。高勋笑着问了一句,眼睛看了看孟觉晓,暗道此人的词名传遍大江南北,怕不是这天下的烟花之地,大半都会唱孟词。
果然那黄莺笑道:“高先生这话问的好,要说当今曲儿,自然是推孟词。
奴家粗鄙,倒也学了两孟六的词,二位先生不妨听一听?。
孟觉晓听着多少有点别扭,当下笑道:“随意吧!”
黄莺放下琵只旧泊手。有丫鬟捧着面小鼓讲来,黄莺笑道!“奴家唱狮世四子,琵琶不足以彰显气魄,所以用这鼓儿。”
咚咚咚,黄莺也不废话。说罢便敲打起鼓来唱到:“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小兵。”黄莺的嗓子曾中音。带着一点淡淡的沙哑,对这个词理解的也不错,唱出一股金戈铁马的味道来。
“唱的好!正合你我兄弟沙场跃马之事。”高勋拍案赞叹,孟觉晓听着也觉得不错,便笑道:“这词换做关西大汉敲着铁板来唱,或别有风味也未可知。”
那黄莺一听高勋话,心道原来这两个却是附庸风雅的武夫,并不是文人。有这么一个认识,黄莺的心里对这两位客人的态度也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怎么说呢?接待两个武夫,传出去的话日后对她的名声有碍。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如今这世道重文轻武严重的紧,大凡这些当红的姐儿,自然是愿意接待那些文人墨客。伺候的好了,留下些墨宝挂墙上,或者回去后在友人面前夸赞两句,对于红姐儿的名声大有稗益。反之,因为接待了武人而推掉了一些文人的客,效果则正好相反。
孟觉晓和高勋哪里晓得这个女子的心理变化,左右两人的心思也不在女人上头。那黄莺站起笑道:“怠慢二位了,奴家去催一催下面几个菜。”
这一下连“先生”二字都省去了,孟觉晓到没在意,到是高勋听了不由微微一怔,心里多少有点不快。孟觉晓摆摆手示意道:“姑娘自管去,我们兄弟有话要说。”
黄莺顺势退下,出来时正好外头来了六七个客人,为的当中一介。被几个文人簇拥着,正是河间府通判刘羽。
要说这刘羽最近风光的很,手里有权有钱,比以前是天壤之别。今天刘羽到府学去视察,临了一干府学的先生学子们请他到榆树巷来喝酒。这种事情多了,刘羽没有推迟便跟来了。
一行人来到榆树巷,自然是挑最红的姐儿处来。巧的是高勋的手下按照吩咐把庄小六拖到附近另外一家去喝花酒,好给这两位大人留一个说话的安静空间。
刘羽等人到了门口,自有下面的学子去敲门。丫鬟出来告之今天这里被人包了场子,刘羽本打算转身换一家的,不想那几个弈学的夫子要派领导马屁不肯罢休。
“什么客人能比通判大人尊贵?这是一百贯,拿去让里头的客人离开。”一个颇有身家的夫子弃出一张飞票了,大摇大摆的就要往里闯。
黄莺正好出来听见了,不由暗暗着急道坏了事,莫要被这些人晓得包场的是两位武夫才是。于是上前道个万福道:“各位先生请了,女子这里今日被人包下了。”
刘羽为人并不操蛋,当下笑道:“既然如此,我们换一家好了。”
不想下面有个夫子笑道:“怎么能让大人跑空,再说这榆树巷还有哪家比的上黄莺姑娘这里?”
黄莺眼珠子一转道:“刘大人也是常客了,不如这样,奴家去与那客人打个商量,西边院子里空着,各位去那边先喝酒听曲。”
刘羽对这个黄莺倒是有点想法的,所谓人老心不老,一树梨花还压海棠呢。刘羽没少来这给黄莺捧场,见了黄莺嫩的能掐出水的脸蛋儿便有点迈不动步了,顺着这话便笑道:“如此也好,只是要辛苦姑娘了。”
屋子里头高勋和孟觉晓边喝边谈,两人都打算好好结交对方,气氛甚是热烈。碰了三杯后高勋笑道:“那个叫黄莺的姐儿算是看走眼了。适才听在下说沙场跃马,便以为你我兄弟俱是武夫,言语之间多少带着一点怠慢了。说来这种地方的女子势利的紧,适才不是孟老弟大度。老哥我不好饶过她。”
孟觉晓一听这话便笑了,这种闲气哪有功夫去生?于是便道:“一个女子谋生不易。跟她计较作甚。”
高勋道:“也是,不说她罢。上次老弟请曹副将带来话,需要三千副铁甲,十万支箭。说来惭愧。十万支箭倒是好办,库里就有。只是铁甲不论在那个将军手里都是宝贝。雄州武库之中更是早就被折腾空了。所以老哥我来此一为了与老弟一聚。二是为了请老弟包涵,多等些日子,老哥已经派人往京城去找林尚书帮忙,一定凑齐这三千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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