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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龙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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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危嫱蚯苫和家皇资
原来是这样的一本书——姚子洋笑了:“看到什么事了,让你小子笑成这副狗样子?”
乐小侯还是在笑:“真不知道写这书的家伙在哪里,小的我还还真想见识见识他。这家伙竟能将那事给写出这么多花样来,都是他自己和娶妇儿滚床上琢磨出来的?”乐小侯说着话,将他手里翻开的书递在姚子洋的眼前:“东家看看这里写的,简直太有意思了!”
正当姚子洋准备伸长脖子看上几眼的时候,身后有了杂踏的响动。七个汉子围着先前的那个白发老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年青人,这东西都是你画出来的吗?”白发老人很是激动,那拿薄册子的手很明显地颤动着:“这都是你画的吗?这个翅膀样的东西真能带人飞起来?”
姚子洋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老人手里的薄册子,翻开的地方正是三角滑翔翼的设计图:“是我画的,我确定这玩意儿能飞起来,风筝不就飞起来了,只不过这个比风筝稍微复杂一点儿罢了!”
“这个也是你画的?”老人又翻到了蒸气机的结构图。
“是我画的,这册子里的图都是。”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老人看着姚子洋,就像是久困沙漠中的旅人,突然遇上了一洼子清水,激动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了:“祖文远有生之年能得遇如此俊才,足矣!足矣!适才文远多有待慢,小友里边请!”老人上前牵起姚子洋的衣袖,就往黑布帘子后边走去。
帘子后边原来还另有乾坤,一个小院子,收拾的整齐干净。在院子正当中筑有一个小型的锻炉,在锻炉的左右两侧是两个棚子,棚子里摆满了各种木制木型,比方什么水排、水车、翻车、桶车,播种用的耧车,耕地用的木犁,攻城用的井阑、投石车、床弩、攻城槌——老人说,在攻城槌旁边的叫记里鼓车,记里鼓车边的上是指南车,指南车过去的是浑天仪,浑天仪过去的是日晷,日晷边上的是刻漏,刻漏边上的是千里船——
姚子洋静静在看着老人,一件件介绍着棚子里的模型。老人是快乐的、享受的、自豪的、满足的,棚子里每一件东西都是经过他心血淬炼出来的,老人说他年近六荀,因为迷醉这奇技淫巧,被家族逐了出来。他没有结过婚,没有子女,不好吟风弄月,不好交友应酬,他将他所有的心思全花在了这个小院子里,和这七个被他收养回来的孩子们身上。
“他叫鸦九!”老人指着先前与姚子洋在铺子周旋过的汉子:“文远不客气的说,整个大汉朝没有谁造的剑能锋锐过他去!”
“他叫公输墨!”老人又指了指左腮边生有一个拇指大小肉瘤的汉子:“院子里这些儿模型都是出自他一人之手,他的木工手艺算得上登峰造极了!”
“他是三尺!”老人又指了指一个个子最矮,但生了一脸胡子的汉子:“他烧的一手好陶!也能造出很多种纸,更是不错的皮匠。”
“他是上元,当年我上元节带回的他!”老人指了指一个紫棠脸的大汉:“石头在他手里如同泥团一样随心所欲!”
“他是桃开!”老人指着一个最接近儒生、最年青的汉子:“他精于筹算,手里的笔能仿出任何人的笔迹来!”
“他叫三更!”老人指着眇了一目的汉子:“他会好多种织布之法,通织金编银之法。”
“他是冬来,擅烧丹铸器!”
在老人喋喋不休的说话间,众人慢慢随着老人的步子进了正屋。
“鸦九,给小友茶!正屋三间屋子,中间的这间屋子,既是客室也是书室,左右两边是见个的栖身之地。”老人说着话,将姚子洋他们让到了一排做工精巧的椅子上,在椅子与椅子的中间,有用黑石雕出来的矮几。
不大工夫,鸦九便给每个黑石矮几上摆上了茶。当来到姚子洋跟前时,鸦九竟是朝着姚子洋突然鞠了一个躬,然后极度真诚地说道:“适才鸦九多有不敬,请公子见谅!”
“客气!”姚子洋清楚,鸦九的不敬当然指的是先前五十两银子的事情。
“都坐都坐!”老人开了口,他的七个弟子都各自找了位子坐了。然后,老人将目光落在了姚子洋的身上:“小友找文远何事?”
“老先生,实不相瞒,我是北府道行军大总管姚子洋。此次前来,是想请先生出山相助。”
“文远文无安邦之策,武无定国之力,能助小友何事?”
“将老先生满院之物,将我薄册之思,推广天下以利万民;让天下更多的人,像老先生一样喜欢上这种所谓的奇技淫巧之事;让士农工商这四个字,只成职业的区别而不再有贵贱之分,若是老先生敝帚自珍,视胸中之所学为一己之私物,不肯与天下共享之,那就当我姚子洋今天没有来过好了。”姚子洋说出口的每个一字都饱含着昂扬的激情,他简单、短促而有力的手势,向在场的诸人隐隐地表诉着他坚定的决心。
本来坐着的老人,慢慢地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两行浊泪悄悄地自老眼里滚了出来,沿着皱纹层层的脸砸落在了地上。老人嘴唇哆嗦着,却是发自腑肺地笑了——笑容很温和:“小友既有如此之雄志,那文远之余生便跟你走了!”
“好!”姚子洋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从今日起,老先生既是我唐城百工令,也是我唐城大学百工学院的第一任院长!”
“唐城?唐城大学?”祖文远老人和他的七个弟子,似乎根本没听说过这两个,在现在的北府也有些儿名气的地方。
姚子洋能理解,有一些人群,对某件事物的关注点是很不一样的,如果祖文远他们会关注这乱糟糟的时事,那他们就不是他们了。
第四十四章 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万佛洞始凿于九国乱世时的赤虎国,大部分完成于越朝中期的正光年间,当时越孝明帝十分尚佛,万佛洞中最大的一尊站佛,据传就是按着越孝明帝的样子凿出来的,洞中菩萨、力士、飞天形象生动活泼,塔柱上的雕刻精致细腻。
佛洞依山势开凿,东西绵延二三里,有洞百余个,大小洞龛千个,石雕佛像十万余尊。只是景隆帝恶佛,这万佛洞一是少了打理的僧人,二也少了观景儿的闲人,三更是毁了许多值的一看的佛洞。
姚子洋现在就在据传是越孝明帝那尊佛像的洞窟里,洞窟很大,从开凿的石柱开始往里到佛相的跟前,能有十六步左右。
夜里没有月亮,姚子洋将一支火把插在了洞窟里的墙壁上。此时的他,正很无聊的坐在佛像的脚跟前,玩着他自制的九连环。
这九连环,是他在这个时代闲暇时的解闷儿用的东西。这也是他小时侯最喜欢玩的一种东西,他爷爷当时给他做的那套更难,是九九连环。
正在姚子洋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随着沙沙的脚步声,走进了一个全身着了夜行衣的人。脸上带着一张孩子耍的鬼脸儿面具。
“是你找我?”声音沙哑难听,以至于姚子洋根本就听不出来人是男是女:“怎么就你一个人?”
“神火会云中掌堂卢天瓒?”姚子洋将没有解开的九连环收进怀里,拍了拍屁股的土站了起来:“有我一个人够了!”
“某家就是卢天瓒,说吧,见某家做什么?”
“想和你做一个交易!”姚子洋挪步到了火把的旁边,那里靠着他的檀刀。如果事情有变,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弄熄火把抓起檀刀,然后侍机出手攻击。
“某家想知道你是谁?”卢天瓒站在洞窟边上,再没有往里挪一步。
“唐城姚子洋!”姚子洋相信,他的名字在北府应该是有些儿名气了。
“幸会了!”卢天瓒冲着姚子洋抱了抱拳:“杀狼蛮子的好汉,某家知道,现在可以说说交易的事情了吧?”
“让我先说一说这笔交易与你的好处吧!”姚子洋背靠在洞壁上紧盯着卢天瓒。
“说来听听?”
“让神火会成为举国大教!”
“你——凭什么?”
“凭我有问鼎天下的想法!”姚子洋淡然的说着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好,倒是合某家的脾性!”卢天瓒忽然收起了沙哑的变声,伸手扯下了头上鬼脸儿面具。洞窟里虽然光线昏暗,但姚子洋还是看到一张如火般赤红的四方脸膛,还有方口狮鼻、短扎苒、生一对大环眼、有两道扫帚眉——真是个威风凛凛、仪表堂堂了:“好处说了,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果子,某家想听听重点。”
“与我唐城合作,助我登九五之尊。”
“你高看神火会了!”卢天瓒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神火会信众多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徒,没有将军的铁骑快马,也没有将军的强弓劲弩,如何助之?”
“但神火会的信众,几乎遍布大汉五府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吧?”姚子洋背靠着洞窟石壁:“不是吗?如果你们用心,可以知道许多我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你是说消息!”
“对,就是消息,替唐城收集所有你们认为有用的消息,如果有一天我成功了,你们神火会就是一国之教!我尊你们会主为护法国师。”姚子洋脸不红心不跳地开着空头支票。
“你若是失败了呢?”
“神火会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仅仅是白忙活几年、十几年而已。可要是成功了,你们的所得肯定会比你们的付出丰富。”姚子洋就像是伊甸园中那条诱人犯罪的蛇:“这个赌神火会值的搏一把!”
“让某家怎样相信你今天的承诺?”
“可以与你们立个血契!”姚子洋用对这个时代的人有约束力的东西来无耻的约束自己,谁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当然,也可是任何你们神火会认为可以放心的方法,只要不太苛刻,我都可以接受!”
“事情很大,某家作不得,容某家向总坛请示了才行!”
“多长时间?”
“少则十天八日,多则半月二十天。”
“有结果了让人拿着这个去雁门郡,去唐城找我!”姚子洋自怀里,将一片青花白虎的圆形瓷片扔给了卢天瓒:“还有这个!”姚子洋又将先前的花名册扔给了卢天瓒:“我并没有誊抄!”
“抄与不抄还重要吗?”卢天瓒将小册子接到手里翻看了几眼,便转身很快消失在了死寂的黑夜里。
在卢天瓒身影消失的同时,乐小侯擎着一把弩弓,自高大的佛相阴影走了出来。
灯火将整个屋子照的通透。
卢天瓒高大的身影,被背后壁洞上的灯光拖拉在了地上。
“大哥,他真的就这样将名录册还回来了?”朱旺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只是他的肥大身子紧缩在卢天瓒的身影里。
“就算找回来了,你小子的责罚也是免不了的!”卢天瓒的声间里尽是威严:“丁大义执行会规!”
“是大哥!”接卢天瓒话的是一个瘦干的中年,这人脸色腊黄,有一双小眯缝儿眼、鹰勾鼻子外加一张极薄的嘴。
“朱老三——”这个叫作丁大义的中青人,一步踏到了大胖子朱旺的近前:“老哥得罪了!”
“丁二哥,是我朱旺咎由自取!”在丁大义抢步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大胖子便单膝着地在屋子正面,那一蔟纯金打造的金色火焰前跪了下去,且将自己的上衣往下一脱,露出精赤的脊背。
“请会规!”听得朱旺的话,丁大义亢声高喝。
随着丁大义的喝声,两个身着红衣,手提红漆柳棍的壮汉走到了朱旺的背后。
当那俩红衣壮汉在朱旺身后站定后,丁大义的声音便冷峻的响了起来:“执法!”随着丁大义冷峻的声音,俩红衣壮汉的手上的红漆柳棍便高高地举起,后又重重地落下去——
第四十五章 卑职自请去职为卒!
两个红衣壮汉随着手上红漆柳棍的落下,一声接一声地报着数目,在整整十记红漆柳棍的狠砸下,朱旺的后背虽然已经是血肉模糊,但是他却硬是咬着牙没哼喊出一声来。
“伯伦快快替他上药!”十记红漆柳棍一打完,卢天瓒便抢步上前将朱旺扶了起来。这时,一个挎着药箱子的老人也忙忙上前,与卢天瓒一起搀着朱旺,将其扶在了屋子里唯一的一个座椅上。
朱旺屁股挨着这椅子的时候,却是嘿嘿地笑了起来:“大哥这位子真是舒服的紧啊!”
“你笑个屁啊!”卢天瓒甩开了扶着他的手,转脸又冲一边的丁大义道:“莫非是你刚才执法时,给这小犊子通了人情不成?”
“大哥,要不重新打过!”丁大义虽是一脸的严正,但这出口的话却并不严正。
朱旺一听丁大义的话就急了:“丁小眼儿,当心老子将你逛风月楼的事告诉嫂子!”
听得朱旺的话,丁大义本来严正的脸就垮了下来:“死胖子,别以为你屁股底下就干净,是不是老子也和九香妹子说说那个素心的事情!”
“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子的玩意儿,给老子乱嚼舌头?”朱旺看来还真是屁股底下不干净。
“都别闹了!”卢天瓒将手里的小册子丢给了朱旺:“那个经常找你麻烦的小毛孩子找到他的住家了没有?”
“找到了!”朱旺收回了那小册子:“原来是睡仙岩上老睡仙的孙子,叫什么陈抟。就是揉纸球这个抟。”朱旺说着话,双手还做了一个相互揉团的动作:“那小家伙一岁时死了爹,三岁时死了娘,就一直跟着睡仙了。”
“既然是和睡仙妙手神贼有些关糸,这一次就且饶他小子一遭。”
“妙手神贼?睡仙就是妙手神贼?”朱旺的脸上现出了激动的神彩:“难怪这些年失了他人家的消息!”
“大哥,听说当年的妙手神贼和我们神火会有些儿关糸吧?”丁大义扯起了流传于会里的掌故:“听说当年的妙手神贼夜入京府紫城,连平康皇后的肚兜儿都给盗出来了?”
“算是我们神火会的一位老客卿!”
朱旺突然一声嘶声裂肺地惨叫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伯伦老哥,你能轻点不?”
“死胖子你故意挑刺是不?”那伯伦老哥,一边用镊子往下撕扯着朱旺背上打烂的碎皮,一边出言回击道:“刚才丁老二打你时,你他娘连个屁都不敢放,怎么一到老夫这儿你就硬气了?”
“哦!伯伦大哥,老子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轻点儿!求求您老下手轻点儿成吧!”朱旺一边忙慌慌地说着话,一边嘶嘶地抽吸着冷气。
“大哥,那小子的交易我们做吗?”在朱旺的叫喊声里,丁大义问出了这样话。
“当然,这笔交易横竖是谁也亏不了谁的,为什么不做?”卢天瓒环眼微眯了起来:“这笔交易成了,我们神会火就不会像耗子一样总窝在暗处了。让秋翎马上回总坛一趟,明儿就起身。”
在姚子洋带着乐小侯,带着祖文远回来的当天下午,肖长河带着的一半特战旅,和秦杀蛮带着的血衣飞骑竟是一起回到了军营。
姚子洋赶到军营大校场的时侯,在每个战士身上感受到了很沉重的气氛。
“怎么了?”
“报告首长!”肖长河跨步来到姚子洋面前答话敬礼:“卑职贪功冒进,被狼蛮子的大狼主蹋顿带着黑狼骑兵围了,伤亡颇重。”
“牺牲了多少同志!”
“二十六个!”肖长河有点哽咽:“若不是秦将军赶到,怕会更多!”
“都带回来了没有?”姚子洋规定,凡唐城之军,外出战事不得抛弃受伤之同袍,不得任牺牲之同袍落尸于荒野。路远或情势不便时,牺牲之同袍皆须火葬,以布袋盛其骨灰,标其名姓带回营中公墓安葬。
依着军营的墙外,是被一围白松木做成的低矮栅栏圈起的一片坟头。在白松木的栅栏圈外,靠近栅栏小门儿的地方,修有一个不大的遮雨亭。亭子下面,有一只半人高、米余长的方形石鼎,石鼎里成把成把地檀香冒着枭枭的轻烟。鼎前有一张石桌,桌子上还有好几把新檀木香。石桌两头,立有两盏高过桌面一头的虎口形防风长明油灯。凡是奔虎军中牺牲之同袍,最后的归宿就是白松木栅栏里的一个个坟头。
在这片坟园建起来的当天,姚子洋亲手点燃长明灯,将燃烧着的檀香插入大石鼎里,曾郑重地当着所有奔虎军将士发下了誓言:“但有我唐城昌盛一日,凡奔虎军将卒捐躯沙场得入此冢者,有父母者唐城必代其尽孝送终,有子女者唐城必代其育养成人!”
“三弟,血衣飞骑也有伤亡?”看着面前的肖长河,姚子洋问身边的秦杀蛮,秦杀蛮的左大臂包着浸了血的白布:“伤不重吧!”
“牺牲一百零二人,首席教习刘大鸣重伤不治死于途中!”秦杀蛮拍了拍左大臂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好了!”
“首长!”肖长河声音苦涩:“卑职自请去职为卒!”
“依你所请,不过两军对阵,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同志们!”姚子洋冲着在场的所有士兵亢声高喝:“同志们,大声的告诉我,在场的你们,同意不同意你们的代副旅长自请去职?”
“首长,不同意!”所有这次跟着出去的特战旅战士,毫不犹疑的雄声吼了出来。
“那好!”姚子洋收回了沉沉的目光:“肖长河你也听到了吧——这样,从今日起,你的待遇与士卒等同,只是这特战旅还由你来暂代,我希望你戴罪立功,不要再发生今日之事。现在,带着你的队伍回营房。”
“谢首长信任!”肖长河落泪了,他为不该死去的同袍落泪,为眼前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对自己的宽容而落泪:“若是卑职再有闪失,项上之头便是祭奠同袍之物。”
“乐小侯准备安葬事宜,让我们的英灵尽早入土为安!”姚子洋拍了拍秦杀蛮的肩膀:“一会跟我回去,说说狼蛮王庭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第四十六章 点火行动
秦杀蛮说,狼蛮之所以到如今没有对雁门郡、对唐城有所动作,是因为老狼主都业可汗染了重病。
都业可汗一病,狼蛮里几个有能力、有手段的头领、狼主们,都将心思盯在了金顶大帐里的紫金宝座上了。
狼蛮可汗之位,自来没有子承父统,传嫡传长的传统。在狼蛮,谁有能力谁就是老狼主,谁就是狼蛮的可汗。前可汗的子孙若是夺得了这汗位,大体还多是遵循旧制。若是由他姓将汗位得了去,前可汗的子孙多半会被屠杀的干干净净,有些许能力自保的子孙,也会被逐到极北的苦寒雪原。所以,狼蛮的汗位之争,比之大汉皇室更显血腥和残忍。
姚子洋说你这消息准确?
秦杀蛮说该是准确的,他带着血衣飞骑深入狼蛮腹地,最近一次离狼蛮王庭也就十几里的样子。那一次,他们捉了一队为王庭打水的奴隶,一共有十三人,五女八男,男人当场让秦杀蛮杀了,女人有三个趁着解肖长河之围时跑了,只剩下两个现在锁押在唐城的囚牢里。
姚子洋说你去将那两个人带过来,如果情况属实,我们可以搞一个大动作,让整个狼蛮陷在战乱里,再无南顾之力。
秦杀蛮就说,是什么大动作先说来听听!
姚子洋挥手赶他,你先去提那两个女人,等探清了情况,咱们再合议出一个章程来。
唐城的囚牢距离姚子洋住的地方并不远,姚子洋刚让吕三牛泡起一盏茶,秦杀蛮就领人押着两个狼蛮女人进来了。
两个狼蛮女人生的高大壮硕,完全没有女人的娇俏柔媚,也许因为是可汗的奴隶,脸盘模样倒是还有几分看头。
两个狼蛮女人完全不通汉话,好在秦杀蛮早有准备,已经从血衣飞骑里找了一个通些狼蛮语的兵卒。
姚子洋问一句,兵卒就学着问一句,那两女人回一句,兵卒就再学着回姚子洋一句。
这样一来二去,花了大约半个时辰,总算弄明白了姚子洋想要的一些关键问题。
比方整个狼蛮一族共分五色狼旗,为血狼金旗、灰狼草旗、银狼玄旗、黑狼雪旗、土狼赤旗,都业可汗一脉系出银狼玄旗,为八世不绝汗,有狼蛮紫金家族之称。
比方现在力量最大的是血狼金旗旗主乌兰忽金和灰狼草旗旗主苍耳吉达,都业可汗最精锐的银狼飞马营,掌握在他最宠溺的小儿子完颜不忽花的手里。
比方说土狼赤旗旗主赛思金正最忠于都业可汗,但完颜不忽花却因为一个叫乌兰银珠的女人,杀了赛思金正的独子赛思泽东。
比方说都业可汗为了強占黑狼雪旗旗主叶赫那拉马鬼的母亲纳日花依,杀了马鬼的父亲、前黑狼雪旗旗主叶赫那拉金巴。
对于姚子洋来说,这些儿情报足够了。他让吕三牛将两个狼蛮女人重新锁押回了唐城囚牢,然后又让章憨子通知所有奔虎军中的连以上干部准备在晚饭后召开军事会议。
这个军事会议,主要目标姚子洋一开始就定了下来,就是让狼蛮内乱起来,而且越乱越好。
与会人员所讨论的就是一个怎么打的方法。姚子洋经常说,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一个命令不来,军人首先想到的是我怎么去完成他,而不是我能不能完成这个问题。
秦杀蛮说,狼蛮现在的关键是都业,只要都业一咽气玩儿完,狼蛮当下便会乱,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可由特战旅直袭王庭,趁乱杀了都业。
肖长河说,王庭重地肯定会有重兵防守,特战旅人员去的多了不利机动隐蔽,怕是没有接近王庭就会遭到骑兵的围咬,也会暴露我们的行动意图。可要是人员去的少了,又怕战斗力跟不上,形不成速战速决的气势。
秦杀蛮闷着声、盯着肖长河说,你的意思是咋个打法?说实在的话,肖长河的一番话让秦杀蛮的心里很不痛快。如果肖长河说不出一个让自己信服的思路,他秦杀蛮便依了这个由头,实实在在的打肖长河一回脸。
肖长河倒是没有在意秦杀蛮的声音变化,他看了看坐的笔直挺拔的姚子洋,见姚子洋给了他一个说下去的手势后,他便说,由我特战旅装扮成狼蛮五色各旗,频造冲突事端,让狼蛮各旗间的仇怨再也无法隐忍,无法压制,最终乱到使人力无法控制。我们只做这场大乱的引火者,但决不能引火烧身,使狼蛮倾族之怒一齐泼到我雁门一郡之地来。
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秦杀蛮先前提到的方法,正是肖长河口中的引火烧身,到时如果狼蛮里有人提出,谁为老狼主报了仇,谁就是新的可汗。那雁门一郡之地,真的能挡住狼蛮一族的怒火?
肖长河的话很有道理,秦杀蛮搓了搓桌面、抹了一把脸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谁肯剃发易服做那狼蛮人的打扮?
肖长河正色的挺直了身、拔直了背,气势昂昂地说,首长常说,服从是我奔虎军人的天职,我奔虎军为唐城、杀狼蛮连命都不惜,何惜剃顶上之发?何惜易身上之衣?
秦杀蛮张了张嘴,搁在桌子上的手轻拍了下桌子,端起茶杯不说话了。话到此时,他秦杀蛮还能说什么?难道去质疑他大哥说过的话吗?
同意肖长河的意思!姚子洋举起右手站了起来。
随着姚子洋的一锤定音,整个会议室的与会人员都举起了手——姚子洋规定,但凡一个行动方案,必须三分之二的人同意了才能施行,如果达不到三分之二,那就继续讨论规划。临时专断之权,只有战时才会有。
看着秦杀蛮最后也举起了手,姚子洋接着说,这次行动代号点火,由肖长河全权负责。说话的姚子洋锐利的目光盯上了肖长河:“肖长河!”
“到!”
“此次行动,我只说三点:第一,来如急风去如闪电,行动要快;第二,狼蛮历来上马为兵,下马为民,是举族皆兵,所以我们下手一定要狠,这是战争,决不能有妇人之仁;第三哨探一定要准,放大打小,一脚踢在铁板上,疼的是我们自己的脚!”
第四十七章 大汉南迁
葬礼在军营旁边的墓地隆重举行了,唐城司政令江鹤子先读了一篇饱含深情的祭文。跟着,姚子洋领着所有将士唱起了奔虎军的军歌。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晒白骨。
看天下,多贪腐,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炎黄不受辱。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蛮儿才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惜碧血染浊土?
壮士饮尽碗中酒,斩断铁刀不回首。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复河山死不休。
雄壮深沉的军歌伴着孤凉的牛角号声,在军营旁、在锁龙峪前、在每一个奔虎军将士和唐城百姓的心头回荡。
泪水为了死去的英雄!
泪水为了死去的袍泽!
姚子洋奋声啼血的吼着:“愿每一个逝去的英魂,永佑我唐城,永佑我奔虎军!”
然后,一枚枚礼炮炸响,一具具棺木入土,一块块碑石竖起。碑石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姚子洋亲手写就的,姚子洋,对于死去的英雄,他所能做的仅此而已。
葬礼完成的第三天,肖长河就领着乔装成狼蛮子的一千五百特战旅战士,和王一针赶制出来的五面五色狼旗,风一样的卷进了茫茫塞上草原。
景隆皇帝又一次喝醉了,这间他住了仅仅不到八年的紫金阁,里面的格局陈设都是按当年他的意思改造的,他喜欢这满镶了铜镜的大床,在这床上和宁妃变着花样的闹腾,曾是他最迷恋的事情。
可最近不行了,也许是被太多的烦心事所累,他竟突然间失去了男人的雄风,床第间宁妃遍使了招数,就算吃了季忠贤讨来的振龙丸,也终是死蛇一样未能有半点起色——他这是既失江山,又要失女人的节奏啊!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失去了这两样东西,那他还有做帝王的乐趣吗?反正景隆皇帝现在是乐趣全无了。
季忠贤苍老了许多,他就是一个奴才,他的荣华富贵完全依托景隆皇帝,景隆皇帝就是他的主心骨,如果景隆皇帝是一株参天的大树,那他季忠贤就是树下的蒿草一丛。
“有消息了?”景隆皇帝醉了,但他的意识还是相当的清晰,他多想彻彻底底的醉一场,可紫城里的酒似乎越来越没劲道了。
“爷!”季忠贤将景隆皇帝手里的空酒杯接了下来:“这是自宁淑院收出来爷先前赏给殿下的物件!”说着话的季忠贤,将一颗杏丸大小的鲜红如血的透明珠子递在了景隆的跟前。
浑身似抽了筋骨的景隆帝,一下子坐起身子,随手将季忠贤捧上来的珠子扫落在了地上,然后阴沉沉地说道:“老东西你去将宁淑院那淫妇填井里去,继正那孽子就鸠杀了吧!宁淑院和孽子身边的人都处理干净了,这脏事要是传扬了出去,朕就剥了老东西你的皮!”
“老奴这就去办!”季忠贤忙弯着老腰退出了紫金阁。
“奴奴儿醒来了!”季忠贤退出紫金阁,景隆皇帝回身拍了拍睡在床里的郦景宣。
郦景宣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他散着发,袒着胸,穿着一身女子样的纱裙,粉了腮、涂了唇、描了眉、贴了鬓,直若春睡海棠的俏丽女子一般——男人能长成女子的样子,而且还是倾国倾城的样子,看着郦景宣的模样,景隆皇帝一直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陛下一直没有睡吗?”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郦景宣用女性特有的柔媚动作坐了起来,用一双纤细白嫩的手将散着的发拢了起来:“奴奴不知怎地,最近这身子总是泛困,时不时就想着睡了。”
“可是睡醒了?醒了就陪朕说会儿话,要是还乏,你就再睡一会儿?”景隆帝宠溺地看着眼前这如女子一般的男人,话说的轻风细雨。
听了景隆帝的话,郦景宣还真就打了一个长哈欠,又柔柔媚媚地躺下了身子:“奴奴就躺着陪着陛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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