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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唐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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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侧面开门方便上下车,只是最近一个月被不少王公贵族学了去,要不是还有特殊的黄蜂卫仪仗队跟着,都体现不出仪王与众不同的奢华威仪了!
  仪王虽有才学而性豪奢……这是满朝文武统一的评价!听到这个评语,李璲仰在锦缎软榻上笑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污,绝对是个好办法……贪财好色的野心再大也比清廉自守的盯着皇位让人放心。
  今天的目标不能说是田阜乡,应该说是麝月买下来的盛产彩泥、瓷土的山谷,李璲急切的想处理掉府中那些粗糙厚重的青白瓷!瓷器嘛,就应该薄如纸、明如镜、白如玉、声如謦才对。比如青花瓷、粉彩瓷、玲珑瓷……想想都流口水。
  李璲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早有仪王田庄上瓷器工坊的穆老头带着窑工都搬迁到田阜乡了。李璲的马车驶入这片山谷时,田阜乡新签了契约的佃户们已经在穆老头的指挥下开凿瓷土,而窑工们砌好了窑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李璲努力回忆着头脑中的知识体系,大概烧瓷是六大步骤:
  一是磨细瓷土,用巨碾或巨石锤在石臼内把原料舂细。
  二是陶洗瓷粉,正好依山就势利用斜坡,从高而下建三四个池子,将细碎瓷料倒入池子化成泥浆顺势流向低池子中,粗大的瓷料先沉淀,最细的瓷料沉淀在最低的池子内,蒸发成泥块状多次揉和后即可用来制作瓷坯了。
  三是旋转拉胚,将坯泥放转轮上,做成各种器物晾干。
  四是刻画纹饰,刻划需在坯胎将干未干时用竹刀进行,印花或雕塑需在坯泥较湿时进行制作,而绘画则是在胎体凉干后进行,根据不同需要采用不同的原料绘制,如釉下青花用钴料,釉里红用铜料,五彩、粉彩等釉上彩则是用不同彩料在烧成的瓷器素面上再行绘画,然后经低温反复烧制而成。
  五是均匀上釉,比如浸釉法,一般用于胎体外部施釉时,手持器坯浸入釉浆中轻轻上下拉动或左右转动,或者荡釉法,把釉浆注入器坯内,上下左右旋荡胎体,使釉浆均匀附上器坯内壁,壶瓶罐类容器常用此法。
  六是入窑烧成,烧制成功与温度的高低、窑内火焰化学变量等有极大关系。其平均温度在1100℃…1300℃之间。因此,必须将瓷坯按窑内前后左右、上中下的不同温度位置码放,才能烧成各具特色的瓷器。
  李璲和穆老头讨论了一下,这六步骤窑工们都会,之所以唐人烧的白瓷不如明清的绚烂多彩,主要是其中的三个问题:
  首先拉胚时的旋转全靠窑工的手艺和耐心,这直接导致瓷器壁的薄厚程度,李璲立刻叫来那些老窑工命令要多人协作,精益求精!其次是绘画原料,这也就是李璲千方百计寻找彩泥的原因,暂时没有化学分析手段来确定铁、钴、铜等金属料的成分,那就多试验几次,看最后结果出来的颜色也就知道了。最后就是窑温,木炭最高800度,烧瓷需要1100到1300之间,李璲从晋州运来石炭就是为了今天!
  李璲能提供的就是原料和理论,具体的操作上连指导性意见也给不出,毕竟自己也没做过。好在古代工匠的智慧不可小视,当不需要心疼成本可以随意大起胆子试验后,十几个老窑工精神百倍斗志昂扬,一炉又一炉的废品和碎瓷片被清理掉的第十天,穆老头激动的捧着一座釉下五彩鸳鸯戏水纹双耳棒槌瓶一步一颤的出来了。
  李璲真怕他一脚不稳摔烂了!连忙迎过去和茗烟一起小心翼翼的抱着放到桌上。
  石破天惊的稀罕物啊!真的就这么简单的出在我们之手了?老窑工们激动的跪倒在书案前,向着瓷瓶大礼参拜!连李璲都被挤出了圈子……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尊卑身份,李璲也不介怀,这些都是最质朴的高级技工人才啊!他们在有生之年能亲手见证一代新技术的诞生,按他们此时呼喊的话说:“死也瞑目了!”
  鼎沸的人声逐渐平和,李璲这才站出来拉着穆老头的手道:“烧出这个棒槌瓶的匠人赏三贯钱!大家坐在一起好好总结问题,交流经验,最好把谈话一字不差的记录成册!这才是最宝贵的呢,呵呵,另外也可以尝试只用一种彩泥看看效果,或者尝试不同温度和烧制时间产生的不同效果,等等,总之,本王希望众位脑子不要僵化固定住,方方面面都可以试验奇思妙想,不怕失败,说不定能从失败中得到什么新东西呢!”
  “殿下言之有理,属下谨记,定不负殿下的期待。”一众人退出,只剩下茗烟围着棒槌瓶爱不释手的转圈圈,尤其上面绘制的鸳鸯栩栩如生,茗烟葱白般的细长手指抚摸上去,只敢轻触,一下又一下,生怕碰碎了。李璲懒洋洋的在一旁躺着,看他有趣,随口说:“以后这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美,到时候让你看腻了,快坐下歇歇吧,别那么没见过世面似的啦!”
  “这可不一样!这是世间的第一件彩瓷!以后做的再好也没了第一的名头啦!”茗烟依旧目不转睛,含情脉脉的对着瓷器。
  看得李璲心尖发酸,又是怜惜又是感动的,李璲苦笑道:“得,既然你喜欢,这瓶子就赏你了!”
  茗烟闻言大惊呼喊:“殿下此话当真?”
  “本王说出来的话还能收回去不成?”李璲故意板起脸怒道,转而看着茗烟感动得又要梨花带雨,李璲赶紧换个语气道:“不过可说好了,以后有更好的了你可不许眼馋,是你自己说的那都没了第一件的名头哦!”
  “哼!到时候再说……”茗烟不上当,撒娇般嘟着红唇不让,转身抱起棒槌瓶就走。
  两人都够有先见之明的……有了成功的先例,短短一个月中,什么花卉纹开光天青釉大盘、人物纹转芯豇豆红单耳壶、走兽纹粉彩荷叶杯……也许还有些粗糙,也许还不能批量生产,但在开元16年的夏天,任何一件拿出这个山谷其美轮美奂都足以惊世!###第22章 大明宫内无美食
  有内廷宦官追到田阜乡来传旨,唐玄宗要在大明宫内蓬莱殿考校众皇子的学问,李璲没办法,依依不舍的钻进镶金挂玉的马车,还不忘从瓷器精品中挑了几套稳稳的用绸缎裹好带走,一只脚跨在车里一只脚跨在车外又吩咐贴身侍卫首领吴广:“黄蜂卫抽调两百人守在这里,每十天轮换一批,任何人随意进出就地格杀!”
  看着李璲阴晦的眼眸,即便吴广这个肌肉型武士也遍体生寒,连忙躬身领命去安排,李璲这才和茗烟上了车驾,缓缓回程。
  “记得这两套豇豆红荷叶杯是给两位王叔的,那两套豆青釉菊花盘给庆王和荣王送去,六哥虽然还没回京,但也不能忘了,任何东西都要有荣王府一份,茗烟你把那个五彩笔洗给我放下!”李璲一边安排着一边抢过最精致的那一件,抱在怀里道:“你可是说过只要那一个哦,嘿嘿,这对儿五彩龙凤呈祥观音瓶这次就带到宫里送母妃,剩下那些摆在咱们府里,哦,别忘了让司马道长和太白先生先挑。”
  “好了啦,殿下现在比奴婢还啰嗦了呢!”茗烟很不满李璲的事必躬亲,这让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价值,撒娇般的摇头道:“偏不让他们挑,府里什么事儿都得是我说了算!”
  李璲也知道他是气话,拿他没办法,反正让他说了算他也都会打理得井井有条,那就服从他好了。仪王的车驾顶檐有一圈金铃,随着马蹄踢踏而晃动出玎玲悦耳的乐曲,李璲曾经骄傲的说这叫避道铃!老远听到铃声就给本王车队让开。
  可是就有不让的。比如刚刚打猎回来的光王李琚。
  “呦呵,这不是财大气粗的十二弟吗?”堵在城门口的李琚勒着那匹高头大马原本意气风发,却看到冲来的一百黄蜂卫精锐全副披挂都是最上等的,弥漫的肃杀之气能把人吓个跟头,整齐划一的队列更是训练有素,心中难免羡慕嫉妒恨,抬马鞭斜指李璲的车驾喊道:“怎么十二弟有了钱胆子也小了?出门带这么多亲军是怕被劫道儿吗?”
  对于李琚,李璲心里很无好感,上次金仙观一路上李琚都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他仗着一身勇武眼里只有太子李瑛一人罢了,这一点,双方是天然的仇敌!何况李璲读唐史知道十年后这位八哥就要被赐死了,实在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
  一百亲卫精锐金盔金甲罩银丝红罗袍,一百杆金枪耸立反射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一言不发挡在李琚面前。而李璲既不下车,连车门都不打开,安坐车内朗声对外道:“是呀,小弟喜好招摇容易让人眼红,此刻不就被人劫住道路了吗?”
  李璲目中无人的态度在李琚意料之中,李璲针锋相对的讥讽也是情理之内,李琚都不着恼,关键是自己嘴笨刚一卡壳、就有旁边那么多百姓中发出“噗哧”声憋不住笑!李琚最是火爆脾气,勒马就想冲上去踏烂李璲那辆金镶玉的彩车,却又见车边一员小将吹个口哨,一百杆金枪整齐的指向自己。
  李琚生生又勒住缰绳,恨声道:“十二弟见到为兄就不该出来行礼吗!”
  李璲此时天气热在车里脱得早不剩什么了,当然不会出来见他!就这,茗烟还在一旁拿扇子在盛装冰块的铜盆上扇着呢。李璲躺在锦被上冲外面喊:“原本该行礼,可惜啊,唉,上次八哥为了保护太子哥哥让小弟暴露在冷箭之前,八哥忘了吗?小弟受了惊吓嘛,至今病体未愈,还望八哥体谅。”
  这话等于说李琚有致李璲死地之仇,就是直接划清界限之意了!李琚心中暗恨道:那上次你这厮怎么就没死呢?要不是我让你受惊吓,你能因祸得福的脑子开窍吗?但这话只能心里想,说出来就有失自己身份了,只能转换话题:“今晚大明宫父皇考校的可是学问,不是按敛财多少算名次,十二弟莫记错了,但愿你还能力拔头筹!”
  “承八哥吉言,既然不是比赛弓马骑射,小弟就算不能拔得头筹,紧随大哥、三哥之后还是有信心的,哈哈!”李璲暗含着说自己总比李琚这个武夫要强,李琚冷哼一声拨马就走,实在斗嘴斗不赢啊。
  回到仪王府中稍事休息,让茗烟把礼物分发出去免不了又是阖府上下鸡飞狗跳,袭人和晴雯原本还埋怨李璲出去那么多天只带了麝月不带自己,等到看到那些美轮美奂的瓷器就再也挪不动脚步了,茗烟要把一部分送人,弄得几个丫头质问总管大人的败家之举。
  闹到傍晚,李璲才只在吴广的护卫下走进大明宫。进丹凤门就是白玉石铺的一百零八级龙尾道,攀援而上还需要绕过十八丈宽阔的含元殿,目测含元殿穹顶有千吨重也不知古人怎么盖起来的,走在檐下空气都压的喘不过气来。李璲一路游览看什么都新鲜,从上下三层楼阁式的宣政殿转入西北角的光熙门,腿都走细了才不过是大明宫的一角!直到穿过紫宸殿被千牛卫检查后又到清辉阁奉茶等待宣召,这才能遥望到檐拱风格略有俏皮的蓬莱殿。
  不一会儿几位皇子都到齐了,互相也仅仅点头示意,谁也不敢在这里喧哗互相交流,各自找个角落等待。好在尴尬时间不长,高力士宣召众皇子入蓬莱殿见驾。
  小队伍中仪王李璲和颍王李璬走在最后,登上蓬莱殿就跟着皇长子和皇太子屁股后面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恭祝父皇江山永固万寿无疆!”
  之所以几人如此郑重恭颂,因为看到李隆基今日着冕旒冠竟是礼服端坐,只能小心翼翼。果然李隆基也不赐座,威严的隔着八丈远丹犀缓缓道:“你们整天都忙着什么?骄奢的忙着敛财,狂傲的痴迷畋猎,上面有兄长争强斗胜,下面就有弟妹玩物丧志,你们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至亲骨肉啊!”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李琮、李瑛、李玙、李琚、李璲、李璬同时“呱蹬”就跪在地上,唐朝君臣原本不太施行跪拜的,但现在是父亲在教育儿子,没办法。李璲心道,但愿殿外的吴广心思活络些,赶紧把那对儿五彩龙凤呈祥观音瓶送到母妃那里,暂时别让李隆基看到的好。
  只听大殿中又有李隆基传来空灵的声音:“行了,起来坐吧,大明宫内的饭食难以下咽,这是朕特意让力士到登仙台买来的酒菜,咱们父子一起尝尝。”当皇帝的变脸真是比翻书快,六人不知所措只好入席,心道不是说考校学问吗?怎么改成赐宴了?
  刚喝了一口酒,夹了两口菜,只听李隆基很快就给出了答案:“琚儿擅弓马,琮儿擅丹药,朕要是同样考你们经史子集来定奖赏,想必你们不服啊,呵呵,就比如璲儿吧……”这话立刻吓李璲一哆嗦,筷子刚夹起的鱼丸只好放回盘子里!
  听皇帝说:“璲儿擅长百工机巧,尤其是上次发明的酿酒法,不光想着酒肆贩卖,而是用来为征战的将士疗伤有奇效,这是天大的功劳啊!”说到这儿李瑛和李琚都投射来不善的眼光,连三皇子李玙都有些面色阴沉,也就年纪最小的李璬还埋头在美味中。李璲不知道李隆基特意说这个想干嘛,李隆基却兴致勃勃的道:“听说璲儿还在国子监传授一部对韵集大成的经文,教化天下士子,呵呵,却又扬言自己从不读《论语》,璲儿,了不起呀!”
  李璲冷汗都下来了,连声请罪:“儿臣狂妄!儿臣知罪!”###第23章 集贤殿中有待诏
  “功德无量的事儿何罪之有?狂妄得有理!”李隆基点到为止,对几个儿子那各怀鬼胎的样子视若无睹,倒把李璲弄糊涂了。李隆基这才说到正题:“你们几个都不擅长围棋,倒是可以用围棋分个高下……哈哈,南诏王子诚节入长安翰林院学习围棋五载,朕封他棋待诏。诚节前日上奏想要和朕的皇子比试围棋,朕已经应允了,三日后集贤殿你们分别出战,谁能给父皇挣面子,朕有赏!”
  这话说的轻巧,内中大有玄机,六人互相眼神乱窜谁心里没个算计?对方是藩国王子的身份,棋盘上的胜负等同于两国交兵,这要是输了泱泱大唐的面子往哪儿搁?你知道我们不擅长围棋还让我们比赛,输了岂不是大唐的罪人!
  李瑛心里立刻想到自己的太子位,丢了大唐颜面的太子还能继承皇位吗?难道父皇为了把自己赶出东宫不惜用大唐的颜面做文章……李玙依旧低着头,可双眉已经凝成一个死疙瘩了,父皇若是给自己进一步的机会就该比试象棋才对啊……李琚用力的攥攥拳,知道六人都不擅长围棋还答应,难道要我这三日内解决了诚节那小子?
  而李璲此时纠结的问题是,我该不该去赢下来。
  这顿饭吃的毫无滋味,看李隆基老早就放下了碗筷,意思明显是吃完了。几人只好浅尝辄止就都告退了出来,也就还不懂事的李璬追着李璲问:“父皇也没说给什么奖赏呀!唉,反正输赢都是你们当哥哥的事儿,我才十一岁和我没啥关系。”
  李璲故意放大了声音让前面的人听到:“十三弟说得对,我也才十四岁,比赛的事儿全凭几位兄长做主,咱们就一边看着好了。”
  李琚头一个转头怒目相向,你倒是推得干净!只是李瑛和李玙都怀着心事懒得斗嘴,急匆匆走了。却不知此时蓬莱殿中传来笑声。
  扛了半天饿的李隆基终于放松下来大嚼特嚼,冕旒冠早就摘下扔一边了,看得高力士摇头叹气道:“陛下,您何必这样挑拨几位殿下呢?老奴刚才观察光王殿下恐怕会去行刺南诏王子也说不定,这会出事的!”
  “哈哈,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安排一队金吾卫守在翰林院。”李隆基全然不当回事,好像把自己儿子当猴耍很有成就感,抹了抹嘴道:“朕就是要他们把本事都露出来,别整天藏着瞒着的,朕不愿直接派人去查他们,这次正好看看他们各自背后都有哪些高人!”
  “老奴是担心,万一几位殿下背后的高人都不太高,那朝廷可就真要丢了体面了!”高力士也算是从大局考虑,只是没有李隆基更分得清主次。所以还另有埋怨:“您还特意当着太子面儿夸仪王,仪王可才十四岁,能应付得了?”
  “仪王应付不了,两位皇兄和司马道长也应付得了,你担心什么!”李隆基吃饱了就又恢复帝王的气势,高高在上的语气说:“朕担心的是太子!他总是揣摩自己的父亲,却每次都把朕的意思揣摩错!”
  不能不说李隆基太英明了,东宫之中李瑛果然又把事情想歪了。
  太子少保、太常寺卿皇甫惟明是鄂王李瑶的舅舅,正在劝慰李瑛:“殿下莫要想多了,皇上应该只是用仪王的事儿激励殿下,何况皇上不是还指责了仪王不读书而贪财嘛,这可是品性有亏的大问题,正好证明不会对殿下有什么威胁了。当务之急是三天后的争棋,别人输得太子输不得啊!”
  李瑛哪里听得进,又不好对老师发火,只能先绕过李璲的话题,说道:“是输不得啊!可怎么才能赢呢?你们的棋艺都不低,可是难道能在集贤院中公然作弊不成?”想到作弊二字李瑛还真有些心里犯活,把目光头像另一侧,老师再亲也不如妹夫亲啊!
  另一边东宫詹事、驸马薛绣是名将薛仁贵的孙子,此时火上浇油道:“现学围棋肯定来不及吧?依我说咱们重金收买南诏王子,晓以利害,许他赢庆王和忠王,不许他赢太子,不就得了嘛!”
  “胡说!那个诚节公然叫嚣和大唐皇子对弈,为的是什么?”皇甫惟明真被这两个傻子气乐了,心中难免暗叹自己怎么就选择了辅保李瑛呢?
  却听李瑛毫不动脑子,还沉浸在刚才的问题里吼道:“本宫不是李璲,没那么多闲钱去哀求南荒蛮人!”
  皇甫惟明义正言辞的颤着手点指道:“人家就是为了给朝廷难堪!想必他最想赢的就是太子,说不定还会故意输给庆王、忠王以此来挑拨殿下的兄弟关系!”
  “用不着他来挑拨!李琮和李玙的狼子野心本宫一清二楚!他俩就是躲在暗处等时机的毒蛇!”李瑛这话说的连薛绣都听不下去了,连忙挥手把内侍都轰出去,紧张的说道:“殿下慎言,隔墙有耳啊!”
  “哼!”李瑛怒吼着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顿时扎破了手掌流下血来。薛绣却在此刻嘿嘿一笑大喜道:“殿下这招儿高呀!太子手指受伤无法参加三天后的对弈啦!这不是简单化解了吗?”
  李瑛顿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事已至此只剩下皇甫惟明苦笑,但只能在心中暗叹:大唐太子避战不惜自残!这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坊间一传,比力战不敌输了更加恶心!
  比李瑛更缺心眼的是李琚,太子党中有智慧的五皇子鄂王李瑶置官外地后,李琚就没办对过一件事!熬夜等待一整宿,派出刺杀南诏王子的人只活着回来一个,还受了重伤!问清楚翰林院新增了金吾卫后,李琚彻底傻了……不,这才彻底聪明起来……这节骨眼儿上新增的金吾卫明显是父皇特意给自己准备的!李琚思来想去,只能三天后上奏,就说自己甘愿为三位皇兄摇旗助威得了,省得丢人!或者挤兑那个诚节和自己比试骑射。
  李琚身边没个商量的人,但李璲有!比如信安郡王李祎,此刻就在和李璲下棋。
  “小十二,你先说说你自己怎么想的!”李祎大马金刀的坐在棋盘前,抬手一颗黑子就重重的拍下,将李璲一条白龙扭断成两截。
  李璲前世最大的业余爱好还就是围棋,但实在是天资有限,热爱加勤奋也就是业余四五段的水平,跟古人比,那是没法比!此刻李璲食中二指捻着一颗白子在嘴唇边摩擦,试探着开口道:“伯父宁王说要我多多韬晦,少出风头,这次反正六个皇子都要出场,丢了脸也得先罚太子是不是?再说,我这点儿棋艺也未必能赢。”
  “宁王糊涂!他怎么能拿他自己那套来束缚你?”李祎扎里扎煞的胡子都鼓荡起来,怒吼一声道:“你和宁王所处的身份地位不同!你想想看,大唐派出六个皇子车轮战藩国一个王子,还都输了,让你父皇的脸往哪儿搁?这会儿可不是韬晦的时候,你父皇就是想看看你们的心性,看谁心中把社稷大义放在首要,看谁肯为了朝廷的威仪、自己父亲的脸面挺身而出、能够不顾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啊!”
  一席话点醒梦中人,李璲顿时拨云见雾,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可小侄的棋艺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啊?”李璲还有最后的犹豫。老王爷嘿嘿冷笑道:“你小子少打马虎眼!赢不到棋盘内你还赢不到棋盘外吗?就算你小子根本不会下棋,老夫都相信你有办法赢!”
  “您这话是在夸我吗?”李璲郁闷。###第24章 改规则棋王吐血
  既然下定决心,李璲就在心里又给穿越前的世界烧了三炷香。
  “您是让我派李白先生或者司马道长去刺杀诚节?”李璲没心没肺的说,其实连自己都不信。李祎一巴掌扇在李璲脑袋上,怒骂道:“混帐!这主意不用你想,你八哥比你快,都已经干完了!”
  李璲揉着头顶嘿嘿傻笑道:“好吧好吧,那我换个主意……嗯,我倚小卖小跟他耍赖吧!”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李璲悠闲的躺在豪华马车里睡回笼觉,到了集贤院门口才被袭人叫醒,缓缓伸个懒腰,在吴广开启车门后漫步下来,此时李白也翻下马背侍立在旁,李璲整了整王袍大喝一声:“随本王进去扬威!哈哈。”拉着李白迈步而行。
  李白是会下棋的,平日和李璲下棋基本也知道李璲的水平,跟自己差不多,算是个强手,但距离能成为棋待诏的国手级别还是有距离的,真不知道殿下哪儿来的自信!
  正如李璲不知道南诏王子诚节已经在翰林院问鼎棋王一样,李瑛他们都不知道李璲会下围棋!原本的不学无术的仪王不得不感谢穿越的李璲原本是个棋迷!每个月订阅《围棋天地》杂志看了十年,对中日韩的棋手那是如数家珍……从大棋圣吴清源到石佛李昌镐,从天马行空武宫正树到鬼才马晓春,每位大国手的特点都掌握的清楚。
  所以当李璲走进集贤院大堂看到那个显眼位置端坐的青年时,就已经从诚节的面相能判断出他是个力战型棋手了。正中高坐的是李隆基,旁边形影不离高力士,两阶站满了有资格观战的集贤院大学士们和翰林院的祭酒、司业、编纂。
  而大堂外竖立着巨大的棋盘,是准备为更多人观瞻而设立的,比后世电视讲解中的大棋盘可大多了,一个棋子的直径有一尺!将在比赛进行中随时由侍女以竹竿挑起挂上去。两名不认识的青袍老者站在棋盘台上,不用问,肯定也是棋待诏一类的高手将会负责讲解。
  李璲步入大堂给玄宗见礼后,就准备坐到诚节对面那一排椅子上,却发现椅子只有五把,庆王下手就是忠王,此刻有李璬主动歪过头来道:“太子哥哥手指受伤了,够巧吧?嘿嘿。”
  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还鬼的家伙,李璲歪嘴勾起一个弧度,压低声音回复:“十三弟怎么就没凑巧受点儿伤啥的?去年父皇考拳脚那次你不就恰好溺水吗?”
  “切!哪儿能回回都恰好!”李璬没好气的说,对李璲揭伤疤的举动很不满,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就又笑了起来道:“今天特意来看热闹的,就算真的受伤也要带病前来呢!就是不知会是哪位皇兄的热闹哦!”
  “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那你就等着看吧!”李璲懒得再和他臭贫,何况周围以张说为首的重臣们都支棱着耳朵呢!品口茶的时候,就有高力士突然高喊:“辰时二刻已到,恭请陛下主持棋战!”
  南诏王子诚节毫不客气,主动起身就坐到了棋盘一侧。众人都不由得皱眉,可李隆基不介意,缓缓开口非常和善:“小辈们的游戏而已,博一笑耳!今日可以随意下注,众卿都坐吧,只要观棋不语就好,哈哈!”李隆基果然聪明,一上来就定了今日比斗的基调,所谓博一笑耳,那就是别上纲上线!此话一出众人都松了口气微微点头,聪明的臣子连忙顺着皇帝的意思开始互相打起赌来,力求把气氛弄得很随便。
  只有诚节暗自皱眉,自己苦心孤诣的计划恐怕要落空!只听李隆基转头看向五个皇子道:“你们谁先出场向诚节学习啊?”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光王李琚这一次聪明起来,抢先头一个站起身来回禀:“父皇是知道的,儿臣一向喜好畋猎不善久坐之学,就让儿臣第一个出场吧正好应了抛砖引玉之意!”
  意思很明白,反正有五个人,第一个出场的输了也不丢人,关键是最后出场的能赢就行。李琚必然是请教了高人……李隆基满不在乎的一摆手,李琚就行了一礼做到了棋盘另一侧。外面立刻有宦官高声宣布:“第一局,光王出场!执白先行。”
  厅堂上只听落子的噼啪声,想要讨论的大臣纷纷退出到院子里对着大棋盘分析,渐渐的只剩下张说等几个重臣陪着皇帝直接观战,还有旁边四位表情各异的皇子。
  李琮和李玙都是眉头紧皱,李璬是一副悠哉游哉,只有李璲闭目养神根本不看。
  古代围棋的规则是座子制,棋盘上四角星位先放上两枚黑子在左上和右下、两枚白子在右上和左下,这种布置先天就已经确立了双方纠结交错、己方无法连成一片的格局,这是和后代围棋最大的不同!所以古棋都是扭杀为主,从开始一直战斗到最后,而后代围棋注重桥梁式布局,更多时候围取范围,能不战尽量不战。但判断胜负的方法基本类似,都是以活棋所占地的大小来计算。
  李琚这盘棋没什么悬念,区区一百多手就投子认负了,贯彻执行了他抛砖的誓言。
  只是外面众人很是灰心,包括翰林院的学子们,毕竟诚节虽然是同学,但毕竟这事儿有关国体啊!
  李隆基倒是镇定,也不责怪李琚,淡淡的问道:“下一个谁上场?”剩下四人都静坐沉默好像老僧入定,李隆基心下暗笑,直接点名:“玙儿,你一向喜好棋艺,怎么不支声?”
  “儿臣遵命!”李玙本来犹豫此时心中暗骂,明知道我喜好象棋不擅围棋,还偷换概念!但父皇有命没办法只能出战,拖久一些也算是比李琚强吧!
  抱着这个方针,李玙足足耗了一个时辰,好几块儿棋都没摆清楚死活就置之不理,满盘到处玩儿声东击西,落子犹如天女散花,终于坚持到将尽两百手,被忍无可忍的诚节甘于落个后手也生生的点死李玙一块棋,毫不犹豫的从棋盘上就给二十多个子拿下去了。
  这下想扛着看不清也不行了,任何人都看得没法更清楚了,李玙只能认输,客气一句“王子技高一筹,玙心服口服”躬身退下。外面竖立的大棋盘前讲棋的都郁闷无比,这棋没法儿讲啊!从头至尾一边倒,观棋的更是各个双手心冒汗,已经两个皇子败阵了!剩下三个里面,还得刨了那个坐椅子上双腿够不到地面而正在荡秋千的颍王李璬。
  这一次不等李隆基发话,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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