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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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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无法忍受这种变化而离去的族人,家里的其他人都发达了起来。这也促进了家族性质的转变。那时家里虽然建了盘口,用中药铺作掩护,但事实上族人的确还是有一定的中医手艺的,铺子也给人看病。这种状况持续到清朝末年就结束了。
清朝末年,大清临亡,军阀混战,四处硝烟弥漫,战乱频频。大山深处成了军阀的后退基地,都有军人驻扎。想要潜入这些地方盗墓根本是天方夜谭。于是族人只能靠盗些小斗来维持生计。常年在外的生活,让很多人没有了回到家乡的念头,家里的经济萧条了下来,中医救不了本,所以开始渐渐淡出,几乎真正成为了单纯的掩护。
到了爷爷那一代,中医技艺已经很陌生了,所以爷爷基本上就是一个纯粹的盗墓贼。
最重要的是和云南扯上关系的那件事。偶然的一次,爷爷在盗墓时发现了死在墓中的盗墓贼身上的一幅地图,便很快组织人手去了云南,然后就像钟山龙所说的经过一样。只是我更详细的了解了洛阳事情的经过。
从云南回来后,爷爷就已经紧锣密鼓筹备去洛阳了,从信里看得出,我爹对那次行动记忆非常深刻,如他写道,他从未见爷爷花如此长的时间去筹备过一场盗墓活动,而且那次,的确像是极其艰难的,回来的时候队里少了三个人,还残了四个,这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因为能被爷爷收入队伍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当然,爷爷似乎很是满足,虽然当时家里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伤亡这么重爷爷却只带回这样一件东西,但爷爷自那以后,就真的收手了。后来就没有人见过这个祭台了。即使是我爹和姑妈也是在爷爷的遗嘱里,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和这么多秘密。
☆、第七十六章 四合院下的秘密(三)
另外我注意到,我爹描述了一件他着重指出的一件令他终生难忘的事。
在我爹仅有十几岁的时候,也就是爷爷去了云南回来的几个月后,一对和尚来到我家,一个与我爹的年龄相仿,一个老态龙钟。他们先是与爷爷进行了一夜长谈,然后的很多天里,一直生活在我家,更稀奇的是,很多西装革履的人开始频繁的出入我家,用我爹的话来说,那段时间我家就像一个会议厅。然而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其中那个小和尚就突然消失了,而那老和尚也跟着爷爷去了洛阳。
然而,爷爷从洛阳回来时,那老和尚却没有一起回来。于是很快便有传闻说两个和尚被爷爷杀害,这对我爹和姑妈产生了极大的阴影。试想一下,在十年文革那个紧要的时期,命案这种事传来传去是要出大事的,据说有一个小孩因为说了一句“太阳就要落山了”就被捉了起来,这种不经意的小事尚且如此无法无天,发生这种大事该如何摆脱?
出人意料的是,这件事像是被镇压了,很快就销声匿迹,其速度之快令我爹至今心有余悸,因为这种情况虽然保住了全家的命,但明显是极为不正常的,于是我爹猜,很可能真的有事发生过,即使他也不愿相信。果然,当爷爷的遗嘱中透露这个秘密时,我爹终于被击垮了。
我再继续往下看,就立马惊住了,拿起手电筒往祭台靠墙的一边走去,但却走得极其缓慢,直到我僵立在了原地。在那个角落里,果真像信里所写的,有一具尸体!或者说,那根本就是一堆黑炭!
我的手电筒直直的照着那个角落,引得在观察祭台的袁浩也停了下来,绕到这边看了看,径直走过去蹲了下来。
“烧死的。”袁浩掂了掂一块腿骨样的漆黑的骨头,说。
我很久没有见过尸体了,竟也有些奇怪的感觉涌现,这或许不是恐惧,也不是陌生和恶心感,更多的是一种不解、一种迷惑。因为,信中写着,这具尸体,生前有一个熟悉的名字——梅区晋!
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快笑了出来,原来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出乎我的意料。我开始手打着哆嗦继续往下看。
我爹在写这信时看得出来是有些匆忙,所以下面的话叙述得很混乱,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可以窥见他心底的那个不愿相信的事实——这就是那个小和尚。他跟随老和尚从云南而来,却被烧死在了这里。
看到这里,我心里更加沉重了,因为我不可避免的想到,这具尸体是梅区晋,那么区晋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可是姑妈给我讲述的却是如此,或许,姑妈掩盖了事实?!
再疑问也没有用了,我又继续看下去,原来父亲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反应,将这件事原委道了个遍。
最使我无法理解的是,后来父亲调查到了两个和尚来自云南,是听闻到爷爷找到滇国遗城才慕名而来的。我爹还提到,根据他的走访调查和推断,他们应该就是苗族祭祀的继承与守护者,但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人数变得稀少,也丧失了遗址的确切部位。但听闻有人找到了遗址,就千里迢迢找了过来。
那时候我爹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最后也是通过调查,找到了当时来我家频繁的一个人——正是当时的考古文物局副局长。然后从他那里知道,两个和尚之所以找过来,就是要提醒当局者,千万不可再触碰那座水下之城,而且必须要毁灭分布在各地的祭台,要不然便会有不详的事发生。
爷爷这个人从小没念过书,仅凭满脑子的盛气在圈子里混,几乎没有什么他惧怕的东西,于是当时就没管那老和尚的话,只是表面上为了保持平静的局面答应了下来。然而没过多长时间,国内形势紧张,原本定的销毁全部祭台的计划眼见就要完不成了,爷爷便趁此机会以协助销毁祭台为由,带人去了洛阳,也不得不带上了知道祭台埋藏地点的老和尚,以节省时间。
找到祭台后,爷爷才发觉,其实单靠祭台并不可能获得什么,而只能让当局者怀疑自己。于是爷爷选择了先拿下再说,他想其他几个都已经被销毁,所谓的威胁应该构不成了,于是就决定先将祭台拿下,平静了再说。他先是请画师把祭台画了下来,然后托人回到北京,请当地的一个外国人打造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又运到了洛阳现场,准备进行调包,不料却被老和尚识破了,就要告破爷爷。
爷爷哪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见这架势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老和尚就把尸体放到了伪造的祭台当中。同时,一同放进去的还有爷爷描摹下的滇国遗城的秘密地点,希望可以存到这个危险的地方而不被泄露。自然而然的,青铜祭台就存在了我家的地下室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人发现了,似乎也传到了当局者的耳朵里。但因为祭台对当时社会可能起到消极的作用,就一直掩埋了下来。
后来姑妈踏进了考古行业,爷爷临走时便要姑妈利用职业之便,找到那个秘密,才能拯救我们家族中的人。
我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们家族中的人有什么危难需要被拯救?倒是这次一起消失才看起来算是一种灾难吧!
然而越往下看我就越发现不对劲、越觉得心情沉重了,因为这已经使我担心起我的生命了。
我爹用很平静的笔触叙述了这件事,这是我史料未及的,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首先得从爷爷的去世说起,我清楚的记得,爷爷去世的前一年里,突然患上了一种类似于全身肌肉萎缩的症状,伴随着智力也开始下降,逐渐有点老年痴呆症的症状。而到了临走前,全身至少萎缩了一半,四肢都挤在了一起,脑子也是有时清醒有时迷糊,这令我感到很难接受。而且,爷爷始终没有进行医治,并不是这种病无法医治或是难以克服,当时家里的经济情况可以说还是很殷实的,也就是这一点,是我至今难以释怀。
在信中,我爹第一次谈及了这幕后的真相。原来,在爷爷从洛阳回来后,身体就在出各种各样的毛病,到去世前几年,更是愈演愈烈,然而更为奇怪的是,爷爷的胸膛处开始暴起青筋,对,那是一种绿色的血管,不是血管的绿色,而更像是内部的血液在变绿。紧接着,就会全身萎缩,智力下降,最终体能衰竭而死。
爷爷在遗嘱中忏悔道,这都是青铜祭台所致,他不知道这是中诅咒还是一种蔓延的病毒,但自从青铜祭台被转移到了我家地下,家里老人就都出现了这种情况,比如太爷爷,虽然我已记不清他去世的具体情况,但从我爹的叙述中可以看出是与爷爷差不多的。就连曾跟随爷爷到过洛阳的那批人也是这种情况,最终抱憾而去。更为奇怪的是,家族里后来从东北迁回的一支族人也在不长的时间内突发这种症状,使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甚至是爷爷怀疑这根本就是一种诅咒。
如此看来,我爹、我和姑妈、良子等人,应该都会得这种怪症。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去寻找解救方法了!
果不其然,我爹很含蓄地写道,他也已出现了这种症状。
我几乎要瘫坐在地,一种奇怪的症状,因为青铜祭台的出现而触发,还会遗传给后代,最终体能衰竭而死。这太可怕了!我不禁为自己感到恐惧,而更想到我的儿子将来的安危,更加不寒而栗。
如今最令我担心的,是父母和姑妈他们进展如何,为什么去了三年之久?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祭台,心中不免产生了几分畏惧感,现在我想,袁浩也接触了祭台,会不会也感染上这种怪病?
信的后半部分更加错乱,竟然又反过头来说起了梅区晋的事情。原来,我爹在爷爷去世后曾去云南探访过。他去了村子里,从那里得老人嘴中得知,梅区晋很小的时候,父母在山中失踪,他便到了山上的寺庙中拜老和尚为师。但那里的老人有一个很不愿说开的秘密,我爹费了很大劲才得知,那个老和尚原本并非和尚。
一个老人描述道,山上的寺庙很早便荒废了,里面再也没有了人。只是当地的一个猎人进山狩猎,在庙中避雨,突然发现里面不知何时住进了一个和尚。当地人起初便没有在意,只是突然有一天村民家里丢了牲畜,血一直滴到了寺庙门前,才有人注意了起来。这样的事越来越多,村民开始防范了起来,派人监视寺庙,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后面的故事与姑妈最初叙述的大致相同,只是加上信里很早死去这个故事,就不难看出,这完全是两个人,同时也能证明,姑妈和父母当时是在有意瞒我。
从云南回来,我爹按照线索在北京继续调查,却从爷爷之前的合作伙伴那里得到一个猛料,这一切也就解开了。
自从清朝那次转变后,族人有很多支离开了家乡,去到各处。直到几十年后,太爷爷那一辈在盗墓这个行当风生水起,才渐渐迁回些许,而在这其中,就出现了特殊的几个人。虽然他们父辈因为无法忍受这种转变背井离乡,但他们到了南方日子却也不好过,于是也走上了盗墓这条道路。这些人其中就有把云南滇国遗城的传闻传递给爷爷的那个人。暂且称为二爷爷。
这个二爷爷脑子比爷爷好使的多,在云南和洛阳这几件事中都居于幕后,出谋划策,但也接触了青铜祭台,并且身体虚弱,很快便出现了那种症状。他有一独子,名叫周成富,况且家中仅剩下儿子一人,老婆早年就死了,他不想让儿子再走上这条道,就送去了国外,而且当时正传爷爷害死了那个小和尚梅区晋,于是就让周成富换上了这个名字,想要混淆视听,掩人耳目。
很显然,我爹没有明确说的,我都已经明白了。原来,现在的区晋,竟是我一个表叔!原来之前他的一切都是伪装的,然而演技之好令我分辨不清。
我本以为信到此就结束了,但我却发现在信的最低端却非常潦草的写着一行字:
“若三年之内未能脱身,便采取措施告知这一切,让你自行去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且务必要在壬辰年立秋日前解脱,这是最后的期限!”
能够看得出,这是家人在离开前又迅速加上的一句话,目的就是让我看到,然后拯救自己。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遇难了?!
这样一想,心里也不由得慌了起来,我看看表,今天是7月25号,而今年立秋是在8月7号,今天已经过完了,也就是说,我还有十三天的时间!
“我靠!”我由心的喊了声。
十三天!虽然我爹在信里告诉了我很多,但是却只字未提遗城之下存在秘密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不过,区晋从太平洋中转站拿走伪造青铜之中的秘密时父亲还不可能知道那个秘密,自然无法为我留下,但这样就增大了寻找的难度,十三天如何足够?!
一股紧迫感瞬间压的我呛了口气,我赶紧脱下上衣,让袁浩也脱了下来。我迅速拿着手电照看自己的胸膛,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袁浩亦是如此,才放心的舒了口气。但我知道,紧张的还在后面,而且,就是在明天。
☆、第七十七章 失火
从地下室里出来,我们将砖头密封成原样,考虑着想办法销毁了青铜祭台,要不然只会让更多人无辜被伤害。
我刚把家里的大门锁好,手机铃声便急促的响了起来,不知为何我也突然感觉到一阵不祥的急促感。我接起电话,一听是筱诗。
“怎么了?”我问,心想莫不是他找到了谁?虽然我已经不需要。
“快!快到钟老家!快去!!”那边的声音很大,很急促。
“啊!?”我不明白。
“他那里着火了!!”筱诗很快的说。
我听见这句话瞬间就傻住了,手机忽然就从我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我也顾不得捡,迅速地向车里跑去,袁浩见我突然的变化,问我:“怎么了?”
“上车!赶紧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边说着,却已经系上了安全带。
袁浩跳上车,我立即踩下了油门。我心里充满了疑问,怎么会失火?但直觉里告诉我,这绝非偶然,一定存在蹊跷,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件事将会有细微的变化发生。
路上车很堵,我急红了眼,频繁的超车、闯红灯、按喇叭,最后从绿化带里开了过去,穿过钟山龙所在的四合院聚落,远远地就看到浓烟四起,火光映照,一临近更是觉得热浪袭来,我刹住车迅速跳了下去,拨开人群,却不见洒水车,只是周围的居民在用水桶浇水,大门已经被人打开。
这个时段正是下班高峰期,我才拿消防车十有八九是堵在路上了,是指望不上了。于是我从车里拿出了一件长袖外套,到一个居民的水桶里浸了水,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我便已经披上外套进了院子里,随后袁浩也跟了进来。
我给袁浩指指东边的两间屋子,示意他去那边找。
“小心!”说完,我一脚踹开了堂屋的木门,从燃烧着的门框里跳了进去,里面的热浪突然涌了出来,将我掀翻在地。我迅速爬起来,使劲弯腰贴地向里面走去,然而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是差点被着火掉下来的木梁砸到。
从堂屋里面出来我丝毫没有迟疑的进了另一间房间。这间是钟山龙的卧房,我想如果他在家,就一定会在这里面。然而进去我才意识到,里面是分成两间的,一间是书房,另一间则是钟山龙睡觉的地方。而现在书房中无人,卧室的铁门又反锁着,我几乎能够确定钟山龙在里面。
我用力捶着铁门,向里面喊着:“钟老!是我!快开门!快开门!!”
然而敲了几下里面并没有声音,我更加疯狂地敲和喊,却依旧没有声音。我急了,往后退了几步,费尽全身的力气撞了上去,铁门却纹丝不动,我很不解为什么钟山龙单独在这里装一扇铁门。
我继续撞着,衣服上的水几乎被烤干,每次撞到发烫的铁门上都会发出“滋滋”的蒸发声,但铁门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突然,我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微弱的声音,我赶紧尽量贴近,却忘了门是滚烫的,脸瞬间就被烫了一下,但我可以听到是钟山龙在说。
“拿着,别管我。”
他说完这句话,我便听到地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从门下面的缝里冒出一张纸来,我捡起来一看,是一串图案,我顿时明白了是什么,然后装进了口袋,跑出屋去,见袁浩也灰头土脸的向这边跑来,我让他拖住我的脚,借力给我,然后自己一跃从钟山龙卧室的窗户里破窗而入。
还未站起来,我便说:“钟老!不管怎样,你得活着!”
待我站稳,我才清晰的看到,钟山龙的房间里已经面目全非,而钟山龙却蹲在一个角落,在烧着什么东西,我细看之下才发现,是那天晚上拿出来的那箱档案。
“钟老!”我又喊了声。
他突然站了起来,面对着我,在热浪的冲击下,我似乎见他的表情扭曲了,但我甩了甩头才发现,他是以一种悲伤、失落的表情在看着我,但似乎不敢直视我。
“小易,我走不了了,你快走吧。”他说起话来声音已经非常小了。
“为什么?”我问,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将他拖出去。
“因为……我……小心!”钟山龙话未说完,突然一跃过来,在我未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推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
只听见“砰!”一声,我就看见一个火团从房顶上落了下来,将钟山龙压在了地板上。
“钟老!”我青筋暴起,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然而,钟山龙被这致命一击,却没有了呼吸。
我将钟山龙从几乎要崩塌的房间里带了出来,放在地上做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然而却仍不见他复苏过来。
我瘫坐到了地上,只感到一阵阵眩晕。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好似一团浆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我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昨天晚上还在侃侃而谈,今天却发生这样的事,实在难以承受。
刚才钟山龙烧档案的那一幕仍在我脑中盘旋。我不由得想,这或许就是他的目的——毁掉一切秘密。
我突然一惊,想起钟山龙刚才从门缝里递给我的那张纸。我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皱皱巴巴的,像是书的扉页,然而那上面是一串奇怪的图案,奇怪到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它类似于什么,但我明白,这肯定是滇国遗城的秘密地址,也就是当年爷爷所看到的那个图案。
纸的反面,还有一句诗:“琉璃成万顷,隐隐听霓歌。”
这句是虽然熟,但总不记得出自哪里,或许诗歌本不出名。但既然钟山龙写了下来,就一定和图案一样有大用,于是我便念了几遍背了下来,希望危急时刻能够有用。
也许是由于图案的奇特,看一遍后便会印在人脑中,一闭眼尽是这个图案。不得不感叹设计者的巧妙。
我将纸团了团,丢到了燃烧着的火里,看它在燃烧下慢慢收缩,最后变成一堆黑色的灰烬。我心里自然明白,既然钟山龙如此严谨,甚至牺牲生命要保住的秘密,就必然不能曝露在阳光下。
但我同时也想到了另一点。如果我不知道这里着火或者不去救活,钟山龙会怎么告诉我这个秘密?还有,我爹没有提到这个秘密,而钟山龙却意外告诉了我,会不会是他们走之前委托钟山龙来引导我发现这一切的?
尽管有这么多疑问,但钟山龙毕竟已经离去,我也无从问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和袁浩随周围居民一桶一桶的灭着火,尽管房子烧得几乎只剩下一个框架,但最终却是消灭了火情。直到这时,消防车才响着警笛来到,我已经笑不出来了,心想这何止是姗姗来迟了?
筱诗和韩弇也紧随其后,看到此番景象大为所异,我暂且让袁浩含着这件事的细节,然后处理了一些事情才会到了筱诗那里。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们的车里还有一个人。
他从车上走下,戴着一顶不算很长的黑色鸭舌帽,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虽然很瘦,但肌肉还算发达,长的也很精神,看起来是个精明的样子,只是年龄似乎不大,估计也就刚成年。
他在我面前站定,摘下了帽子,我一看他的面目,心里就是一惊,然后看了筱诗一眼,见筱诗微微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面前这个少年,面容是如此的熟悉,和王哥简直如同倒模而出,如果没有错,这应该就是王哥的儿子。
“你好,我叫王鸣,王宏毅是我父亲。”他见我盯着而他,突然伸出手来要握手。
“啊,你好,我是你爸爸的同事,我叫周易。”我连忙递过手去。
“我们需要谈谈。”他又面无表情地说。
我看这孩子的魄力不同与同龄人,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主,心里便谨慎了起来。
我示意大家进了屋中坐下,然而心却跳得极快,我骂自己没出息,跟个小孩子说起话来竟也开始怯场。但我很明白,我不是真正紧张,我是在惧怕。我不知道筱诗是怎么跟他描述的,但如果他知道了我们会去云南,看这架势就一定会跟着。这是我所惧怕的,因为这趟还不知回不回得来,只怕把他们一家都赔了进去,我又怎么负担得起。
筱诗倒了茶,王鸣就开始说话了。
“你们也知道,我父亲三年前参加了考古活动,一直没有回来,不但这样,我们还被搬出了家中,到了一个偏远的公寓里去。”王鸣依旧是面无表情。
“那么你们的生活有保障吗?”我问。因为我想到他是单亲家庭,王哥很早就与妻子离了婚,而王鸣与她母亲的矛盾不可化解,所以一定是和祖父母生活在一起。
“嗯。我爸爸的工资每个月都会打到家里,还有点补贴。”王鸣看着地上,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你一点也不知道你父亲的下落?”我试探性的问,因为我觉得王哥不可能撇下家里的孩子不管不顾。
“开始不知道,后来收到了他的一封信,知道他在云南,但不知道确切位置,信是被人拆过的,邮票也撕了去。”
“信里写了些什么?”我突然脱口而出,但却随即想到犯了大忌,对于他这种谨慎的人问这种问题,无异于问贪官贪了多少钱。
“你问我?你们考古局的人会不知道他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鬼才信!”王鸣看起来已经不耐烦了,我知道,他可能误解我们了,而且一定有话要说。
我看了看筱诗,用眼色问她“难道没和他说清楚?”但筱诗随即皱了皱眉头微微点了点头,我立刻就意识到,这小子在套我话,筱诗一定跟他讲过情况了,他却还想榨干我。
“如果我们知道,还会去找你?”我笑着说,其实是下意识的告诉他,他精神我们也不一定愚蠢。
“你们是要去云南是吧?”王鸣很快又说,看得出他切入他想要说的话题了。
我心一紧,看来他已经知道,我如何再掩饰也无用,于是点了点头。
“那好,我也要去。”他又说。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果断,同时也在想推脱他的对策。
“可是,你知道我们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行动可能会很危险……我们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但我们会替你找到你父亲……”我话还未说完,就见王鸣晃了晃一根手指头表示不同意。
“我不会拖你们后腿,不,是我们。”王鸣靠近了我,顿了顿说道。
☆、第七十八章 动身去云南
乍一听我还有点晕,但不超过一秒后,我就像掉入了一个巨大泥潭。原来,我还是被摆了一道。
话音刚落,王鸣就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进来吧。”
短短的三个字后的瞬间里,我听到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响,然后一束车灯的光从外面的拐角处照射到了对面的墙上——一辆面包车很快停到了门前。
显然,车是早停在了外面,而且一定是尾随我们来到的,这使我不得不感叹王鸣的心机之重,当然,幸好这是无害的。袁浩和筱诗还有韩弇忍不住一脸的惊讶表现了出来。而我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他们跟不跟的问题了,而是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们的,有没有发现我发现到的秘密。
面包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为首的那个我认识,是韩叔的二儿子,当然,大儿子已经过世了。他叫韩庆祥,今年已经差不多四十左右了。几年前我经常去为韩叔庆寿,也就认识了他。韩庆祥做海产生意,而且做得还不错,与他接触的几次来看,人倒是不错,没什么歪心眼子,我想交流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祥子哥,好久不见啊!”我伸出手去握了握手。
寒暄几句后一群人都进了屋,我恍然间发现,后面几个人中竟然有一个看着非常面熟,倒不是有过交集,因为韩庆祥的介绍他们也都是失踪的队员家属,而我一个也不认识。但我能够记起见过他的场面,却是刚才失火的钟山龙家!
绝对没有错,刚才就是他在救火的居民之中!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在跟踪我!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虽然这种感觉要多不爽有多不爽,但毕竟是熟人,还是同一战线上的,以后还可能共同行动,实在不好发作,更不好意思发作,于是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安慰自己:他们没发现什么。
很快,韩庆祥跟我讲述了他们从两年前开始采取的行动。原来,他们几个两年前便将足迹留在了云南,但始终没有找到考古队去过的地方,于是折了回来,但有一个人留在了那里,一直在找,并且与这边保持着联系。但直到今日,仍没有任何消息,他们已经将等待化作了一种习惯。
我听后一阵唏嘘,心想这个计划害了多少人!既然国家能够投入人力物力,来进行这样一项看似浩大的考古活动,绝不可能是我姑妈利用职权为了我们家的利益而争取来的,一定有什么能够吸引当局者进行投入的,而且一定不会很简单,至少不可能是他们也感染上了那种怪症,甚至比这个还要有诱惑力。
韩庆祥看起来是下了决心了,几乎要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而且有一句话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从考古文物局内部知道,参加这次活动的,都是自愿……”
自愿?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到一个场景:局长问谁想去?下面一排人举起了手。虽然这不大切合场景,但却最真实的反映了我内心产生的疑惑:到底是什么,牵引着这么多人明知几年不能归家还没有生命保障却还要投入进去?值吗?国家的财产,他们能得到什么?
我们估计了一下,这次参加的人起码有百来号,那将是多大的规模!完成祖国统一都足够了!
“你们确定要去?”袁浩坐不住了,问了句。
韩庆祥低头皱了皱眉,又抬头说:“对,本来,即使你们不出现,我们也已准备去。”
“怎么样,都是去,一起怎么样?”这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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