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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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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确定要去?”袁浩坐不住了,问了句。
  韩庆祥低头皱了皱眉,又抬头说:“对,本来,即使你们不出现,我们也已准备去。”
  “怎么样,都是去,一起怎么样?”这时,一边坐着许久未开口的王鸣突然像是有些急躁。
  这句话一出口,就被韩庆祥盯了一眼,王鸣立刻就低下了头。我心想,毕竟是孩子,还是稳不住。但这一下子也让我看到了,他们来之前是其实是商量好了的,跟我们一起是他们铁定了的目的,如果这样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们才是有主权的一方。
  “我们一直没有动身,就是考虑到我们了解的太少,去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所以一直在等待机会……”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啊。”我笑着说,其实是在试探。
  “你不知道吗?”韩庆祥也笑了,很快划了划手机,然后给我看。
  视线刚落到上面,我头皮就炸开了。这张照片明显是从墙头上拍的,而院子里的我和袁浩正是刚从地下密室出来,而另一张则是在密室洞口边上照的。我心里大骂,我竟然没有发现当时有人在监视!
  眼见我们脸都黑了,韩庆祥忙放下手机笑着说:“对不起,别介意,我们也是怕失去这样的机会。”
  我心想这分明就是在警告我们:别装。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去了,我也不想再说服了,毕竟多一点人也好。于是就对袁浩他们使了个眼色。
  “但是,我知道的那些线索,不能保证能在那里找到其他人,但一定能发现他们的线索,可能也有些危险,希望你们慎重考虑一下。”我很严肃的说道。
  韩庆祥与其他几个人耳语一番,又说道:“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找不到活人,也求个心安。”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于是我说:“时候不早了,我们需要准备,明天早上……几点出发?”我问了问其他人。
  “六点,坐火车,票我都买好了。”韩庆祥笑嘻嘻的说。
  我感到无比的吃惊,心想这家伙看来是早有准备啊,这也太快了。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因为我没去过云南,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而且使我感到忌讳的是,我在精神上始终是一个考古工作者,然而这次,恐怕要干那盗墓的勾当了,对于我来说,这无非是莫大的痛苦了。有人说考古跟盗墓总在一念之间,但如果真要触碰这“一念”,却真的承受不起良心的谴责。
  筱诗的户外店给我们提供了很大帮助,我劝她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但却被一口回绝了。
  “这么大的事,你们几个怎么行?我可是组长。”筱诗拍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对啊,工作说完就完了,怎么着也得去再过把瘾解解气啊!”韩弇拿出一个运动包装着一些工具,说道。
  我笑了笑,心里莫名的一阵感动,这分明就是在救我。但我不能接受这种人道主义的救援,因为如果我太实在,就太没人道,这种活动是没有保险的,何况我的初衷也不是去找其他队员救回他们这么伟大,而是拯救我的家人,拯救我自己。
  如果有危险,我一定会甩掉他们,自己承受,包括袁浩。毕竟遗城的密址在我脑子里。我如此想。
  韩庆祥说他们在云南那边有人接应,所以不担心会有不必要的麻烦,装备也可以到了那边在完善,毕竟有些必需品是安检不允许运输的,所以只是准备了些食物和衣物就轻装上阵了。
  我的心情有些激动,虽然我很相信阿香和浩浩是安全的,并且一到那边就会找到他们,但仍然感到心里没底,因为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我,那便是墨西哥出现的那个黑衣男子,如此像那个人,以至于我开始怀疑之前自己经历过的到底是真是的还仅仅是幻觉。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我已经非常困乏,对于从未如此长时间的坐火车出行的我简直是种考验。到了昆明一下车,昏昏沉沉的我本就有些站不稳,被这云南的湿热气息一冲,就忍不住呕吐起来,后来却发现只有我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反应。我无奈,拍了拍肚子上的肉。
  走出火车站,还真有一个人开着小客车来接我们了,我心想这哥们儿不会在昆明城找了两年吧,那也难怪找不到了,考古队怎么会在一个城市里考古?
  但事实却是,我低估了他们了,他们知道的与我不相上下,尚且我是一夜得到,他们却是在两年之中踏遍云南才欣然得到这点消息。这也使我觉得,韩庆祥他们一定是在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这边的人的消息才敢动身的,也就是说,他始终留了一手,而目的也与我用这招差不多——引出对方的线索。
  在这边的那个人在昆明经营了一个民间探险组织,借组织在省内的探险活动来调查,加之他从北京那边得到消息,考古队是前往了一个河湖区进行活动,于是他先后组织了滇池探险、洱海探险、草海探险、杞麓湖探险和星云湖、抚仙湖探险,终于在探险星云湖时从渔民那里知道,三年前有一支多人的考古队来到抚仙湖附近,开始考古活动,周围县城的居民都跑去观看,然而声势浩大的进行水下考古没几天,考古队就消失了,有人说是走了,有人说是去了那个“城市”,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百姓的嘲讽,因为耗时一年多建成的码头本是为抚仙湖第三次考古准备,却还没等放上一件文物就又闲置了下来。
  然后他叙述的我就很熟悉了。1966年发现李家山古墓,古墓朝向抚仙湖,才有人发现抚仙湖底的古城,接着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我爷爷的那次活动和钟山龙参加的考古活动。然后跨越到2001年,中国考古研究所联合中央电视台和当地政府以及所谓最初发现古城的“1722潜水所”共同进行了第一次对抚仙湖底古城的考古。又在五年后,2006年,中国考古研究所退出考古系列活动,转而由当地政府主办了第二次考古活动。
  第二次考古后,仅仅发现两块石头而成为一个大笑柄,加之媒体的炒作与当地政府过度的宣传,使民众一致认为,没有了中国考古研究所参与的考古活动完全是当地的旅游宣传攻势,继而猜测第三次考古活动将完全会成为一场闹剧。果不其然,那之后一年,抚仙湖边便开始修建码头和湖边广场,并且伪造了郭沫若的题字。自此,人们对于第三次考古活动的信心和热情降到冰点,并十分肯定中国考古研究所铁定不会参与。
  不料,事实却狠狠的扇了群众一个大巴掌。因为第三次考古活动不但把原来定的五年一次提前了两年进行,而且全程没有当地政府和任何媒体跟随报道,显得十分低调。不仅如此,我可以想象到渔民都无法相信的表情,因为非但当地政府没有参加,甚至没有回应提出质疑的居民,更没有进行疏导工作,可以说,那段时间内,他们一直是隐形的。
  我听闻这种情况心里也是一惊,因为除了特别特殊的考古活动,都不会这样低调的进行,因为考古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推动当地旅游业发展,当地政府就会支持,当然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既然考古队能舍弃掉这样一块大肥肉,那就说明一是有了充足的资金,二便是考古的方向不能被人知道。
  那么也就证明了我先前的猜想。我想到加上1966年那一次隐秘的考古,抛去第二次仅仅为了作秀的考古,我所知道的国家共进行了三次对抚仙湖的考古活动,而且对外宣称是为了揭开古滇国的千古之谜,我不能否定,但这决不是最终目的,因为只要想采取古滇的历史片段,只需要探察水下的古城遗迹即可,如果说八年前设备不完整,那么如今我国的设备尚可潜水千米,已不在话下,那么考古的最终目的显然已经经不住猜疑。
  所以,正如我所猜想,他们所要接近的,远非如此,但我很清楚,这不是我所追求的,我已经无心再去纠缠这些。
  经过商量我们决定直接乘客车到澄江县那边与探险队会和,而不是去找阿香和浩浩,因为既然他们是被家人用来提醒我而捉走,就一定会保证安全,而且也应该知道了我所知道的这些,应该能理解我,更确切的来讲,我必须先找到解决怪症的方法,要不然即使找到他们,也最终会因到达时间上限而遭遇不测,所以我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两天的行程之后,我只剩下十一天的时间了。
  想着,我突然感觉到胸膛一阵微微的疼痛感,细微到放在平时我根本会以为是岔气而不注意,但知道了怪症的症状后,我就不得不谨慎了起来,连忙掀开T恤查看,果真发现胸膛有些发暗,我心里突然像压上了一块巨石,使我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浩浩有没有出现这种状况,更不知道父母跟姑妈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进了遗城最隐秘的地方。
  如果他们已经到了,这个诅咒为什么仍然没有解除?难道是出了问题?我不敢想。宁愿他们仍在陆地上的某个地方无计可施。
  出乎我意料的是,从昆明市竟然有一条国道直通澄江县,所以很快我们就到达了澄江县的底板村,探险队就在这里等待接应我们,而且我一下车就可以看到抚仙湖的湖面,一时间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接近真相了。
  探险队的人穿着统一的绿色无袖背心,使我辨别不出到底哪个是带队的接应人。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女人靠近了我,伸出手来笑着对我说:“你好,周先生是吧?”
  我大为所异,上下打量着她。瘦瘦的身材显得有些高挑,但实际上也就一米七左右,带着没有顶的遮阳帽,抬起头来一看我才看得清她的脸。是一张有棱有角的脸,具备了鲜明的亚洲特色,是好莱坞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种亚洲女演员的类型,肤色近乎古铜但透着健康的光泽,料想便是长期野外作业所致。我听闻她说话方才望向她的眼,却发现这女人眼中透着一股神采,好似一种自信和开朗,但细细品味却能够体会到这不是一个害怕受伤的柔弱女子所能够发出的。
  可能是被我盯了太久,她的目光开始散向别处,显得极为不自在,我刚回过神来,连忙跟她握手:“啊……对,你好,我叫周易。”
  “呵呵……你好,我叫耿丽,是探险队的领头。”她又笑了笑,才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我心里突然凉了半截,原来韩庆祥口中的那个接应人、那个游走两年调查于民间的,竟然是一个女人!打死我也不会想到!但并不是我有性别歧视,而是这样一项复杂的活动,与一个女人合作,还是一个半路和尚,让我怎么相信她不会拖后腿?
  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脸上似乎透露出了这种不信任的心理。
  “最近有什么新线索吗?”我接着直截了当的问。因为我怕如果和韩庆祥他们一起谈,他会再使眼色让耿丽保留些内容,反而会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更不如能套出点就套出点。虽然我也不敢肯定耿丽会比他直爽多少。
  “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线索,我们一个月前开始潜水,在潜水所那里听说不久前一个潜水员在潜水作业时消失了,虽然水下死亡的事情常有发生,但那个潜水员失踪后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后来我们从渔民那里听说,他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开始我们不懂这个意思,虽然也听说过抚仙湖底有一座遗城,但渔民却说并不是水下的那个地方,因为水下只剩下破石头了。”耿丽讲的语速很快,看得出来她很难理解这种说法。
  “那渔民没有给你解释这种说法吗?”我又问。
  耿丽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其实这也难怪,给一个外地人说自己本地的秘密传说跟卖国差不多,历经世事的老渔民应该不止一次的遇见过前来寻找遗城的人了,所以自然轻车熟路的勾引起了人们来这里探险的好奇心,自己的利益也就达到了,至于渔民,我猜大多数也是不会知道真正的秘密所在。
  不得不说,耿丽无法理解的这个传说我是肯定听说过的,讲来也无妨。于是我讲,所谓的“另一个世界”,不过是一个玄妙的说法,它所指的本身就是水下的城市。很早有人传说晴天时可以看到水下的人们正常生活,但后来水下混沌的景象公布于世,这个传说开始变卦,转而说真正的水下之城并不是人们所看到的表面,而是像海市蜃楼一样的一个地方,只不过它真实存在。本来,这是渔民的亲属在渔民淹死在水中后的自我安慰,只是后来越传越玄乎,就成了今天这个传说。
  一想到这些,我脑子中突然有种错觉,会不会人们所指的那座城市的确不是水下的破败石头,而是另一种存在呢?难道就是钟山龙给我看的那张带有天空和陆地的地方?还有他那句匪夷所思的话:“这个地方在水下。”虽然我能够想象出那个地方的诡异,但仍然不敢相信是否真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耿丽听了我说的想了好一阵子,一直望着几间房子后的抚仙湖出神,许久后才开口说:“也许就是这样,我们潜下水底,发现虽然下面有过建筑的痕迹,但房屋已经难以辨认,只剩下长满藻类的巨型石块,不过,那里似乎有一个不同的地方,是我在失去方向时发现的,但没敢靠近,后来就找不到了。只是我能够记得,那个地方在水底很突兀……”耿丽说着说着声音轻了下来,看得出她想到了在内心深处令她惊骇的事物。
  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即问她:“是在这里看到的?”
  耿丽呆呆的摇了摇头,说:“不是,是那里。”她用手指着在夜色笼罩下抚仙湖岸边最黑暗的地方。
  

  ☆、第七十九章 涉水

  
  由于两日的奔波劳苦,我终于站不住了,倒头睡去像头死猪,尽管心负重担却没了嘈杂的梦,一直睡到了太阳出山,生物钟才好不容易刺激醒了我。
  我爬起来时探险队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个听说今天会下水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全然不知会有危险存在。我问耿丽他们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万一出了事故都完蛋怎么办?
  耿丽倒是一肚子的自信,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完全是一帮驴友来消暑探险,都是经过批准了的,而且就几天。我们人少,正好让这群人稀里糊涂的帮我们一把,看他们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了点底,虽然觉得有些小阴险,但毕竟不会害人。
  简单的做了点准备,耿丽就和王鸣两个人去了“1722潜水所”租用潜水装备和教练,我则和筱诗袁浩去了湖边找了个老渔民,说是要在水上逛一圈,而且出价也不低。其实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找一个年纪大的阅历丰富一点的询问一下这地界的古怪传说,顺便打听一下考古队到底的去向。
  船是经过改装的,速度不慢,很快就离开了岸边,虽然抚仙湖是我国第二大淡水湖,但面积只有二百多平方公里,所以被称作是深水型淡水湖。早晨的日光洒在抚仙湖碧绿的湖面上,由近处的碧绿像太阳升起的地方延伸出去,渐变成耀眼的金黄色,好似一块镀了金边的翡翠,我一时间望得出神,心里竟平静了下来。
  筱诗戳了我一下,我方才反应过来。
  “快看那个!”筱诗趴在船边上看着水中,连袁浩也趴了下去。
  我示意渔民先停一下,自己立刻往下看。趁着太阳还没照在湖面上,暂时没有反射,我可以看到,在水下不算很深的地方,突出一个方形石块,明显的看得出越往下摞得越多,就像是一个梯形,虽然上面缠满了水藻,在水的冲击下也歪向了一边,但不难猜想得出,当时可能是一个塔状建筑物,只是沉到水底后随着时间推移水流冲击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再向其他地方看去,就失望了,因为其他地方的石头被水藻包围了个严严实实,不要说看清楚形状,就连分辨底下的到底是石块还是沙地都十分困难。我抬上头来,脸已经被憋得通红。
  “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发现的水底石塔。”我说。
  “但是就这一个建筑物不能说明什么啊,难道滇国的皇都就是一塔?”袁浩脸上露出了难以理解的笑容。
  “不是,这不是塔。”老渔民头也不回的看着前面,已经点上了自造的烟卷。
  我们三个被这句话卡住了,一起看着老渔民。他的头发尽是银色,不是那种斑白,而是整个变成了银色,脸的颜色早已被晒成比古铜还要深一点的褐色,甚至连发隙间头皮的空地也无一幸免,从面颊上的晒斑不难看出,这全是常年的风吹日晒所致。除了这沧桑的肤色,此刻他眯起眼看着远处的日出,眼角的皱纹就像光下泛起涟漪的湖面,不知有多少次,他坐在船上如此看着无法直视的旭日升起,直至眼角不能再舒展开来。
  我们对视一望,心里大概在想同一个问题:这老头一定知道什么!
  几乎在同一时刻,三个人就要说话,我抬了抬手让他们俩不要说,自己心里早想好了怎么对付他,因为我觉得他一定很老辣。
  “不是塔?那会是什么?”我故作不在意的问,就好像我们只是单纯的游客,并不是冲着水下的东西来的。
  “这是固锚石。”老渔民还是不为所动,依旧看着远方抽着烟,淡淡地说。
  我并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因为乡音实在太重。我问:“什么?骨矛刺?”
  我刚说完,筱诗就伏过来拍了拍我,“什么跟什么啊,人家说的是固锚石。”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固定船锚的石头。
  “我小时候湖比现在大,也更深,就有打渔的扔下去石头拴锚,多了就成这样了,小时候旱了水浅,还站上面玩哩。”老渔民又说道,然而这句话就显得没那么严肃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固锚石怎么会丢的这么规则而且不会松动?明显不是最真实的说法。
  于是我见时机来得正巧,便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呵,破石头啊,我还以为水底下的房子呢,不是说水底下有座城市吗……”
  这句话果真刺激了老渔民,他掐灭未抽完的烟,又放到了船舷上,看来是准备跟我长谈了。
  “城?啥个城?从电视上看的吧?”他说,“那都是骗人的,当官的骗人来玩才这么说的,商量好的。”老渔民却笑了起来,似乎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是有个潜水员说亲眼看见过吗?”我又慢悠悠的问,其实心里恨不能像机关枪一样说完。
  “哎,商量好的,骗人的,骗人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边开始调船上的发动机,似乎想要启动。
  “但是有文献上记载这里是古代的国都啊,不在水底会在哪?”筱诗接过了我的问题。
  “哦呦,年轻人,这我可就不知道喽,反正不在水底,我打小就泡在这湖里,有没有我清楚得很啊!”老渔民笑了,是一种自信的笑,似乎在暗示我们要相信他的话。
  我顿了顿,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似叨念的说道:“可能在另一个世界里,另一片天下面……”
  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筱诗和袁浩的脸色倒还算正常,可能以为我在吐槽,但我一看就发现老渔民的表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手停在发动机的钥匙上,就差拧一下就可以发动了,然而却半空中停住了,身子半弯曲着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里尽是惊诧、狐疑、琢磨,甚至还有一丝凶气。
  袁浩见这情景立马站了起来,像是在防备着他,但老渔民似乎并不在意袁浩,只是瞥了他一眼,目光就又回到了我这里。
  他松开了钥匙,更加眯了眼看着我,脸上有皱纹的地方都皱了起来。
  “年轻人……你说什么?”
  还没等我想怎么回答,他又继续说:“你都知道些什么……你们不是游人。”老渔民保持着他的神态,说。
  我冷笑,他这句话无疑是肯定了我的猜想,我二话不说,接了下去:“那个地方真的存在?到底在哪?没错,我们的确不是游客,我们……是考古队的人!”
  “不存在的!”老渔民轰地打着了发动机,“考古队?!考古队三年前就走了!”他冷笑道。
  “他们没走,他们去那个世界了,去那个城了!对不对!对不对!?”我调大了声音,想要竭力用事实证明我们并无恶意。
  老渔民看着我顿了顿,似乎有了一丝动摇,但没有持续多久,就又去开船了。
  “你们这种人啊,我见得多了,我们这里可是苗民的地方,年轻人,什么也别说,抓紧离开。
  眼见就要到了岸边小码头,我心急如焚,因为我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在警告我们,当地人是很团结的。我想如果我不解释清楚,恐怕我们接下来去水底探险也要被阻止了,一切就会变成泡影。
  筱诗和袁浩也已经意识到了危机,不停的小声问我该如何办。我呆呆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脑门子上出了汗。
  突然,我心像被电击了一样,突然想起了一件差点被我忽视的细节,我狂喜,心想恐怕有救了,于是竟也平静了下来,已经差不多有了十分把握。
  船靠了岸,老渔民将船拴在码头上,站在岸边看着我们,也不说话,他迎着光睁不开眼,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料想不会很善意。
  “怎么办,他在等我们下去。”筱诗一边缓慢地脱下救生服,一边轻声嘀咕道。
  我笑了笑,迅速跳下了船,见老渔民转身就要走,我随即说:“琉璃成万顷,隐隐听霓歌。”
  话音刚落,老渔民就停下了脚步。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了。
  他撸起的黝黑发亮的小腿明显在颤抖,这种颤抖不是暴走之后的疲态,也不是凉水泡后的病态,而是那种被惊吓到了的发自内心的战栗。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他内心最恐惧的魂魄飞了出来,是记忆中恐怖的往事在作怪。
  果然,老渔民缓缓的回过了身来。
  “年轻人……你……你说什么?”老渔民颤抖着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看得出他刚才那段时间脑中发生了激烈的思考,才使得唇干舌燥,声音发哑。
  我又把诗句重复了一遍。
  老渔民的行为更加激动了,眼见他的眼里已经流出了眼泪,他过来把手搭在了我肩上,含满泪水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惊讶,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希望的感觉。
  我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正想问,袁浩却走过来拍了拍我,“看周围。”
  我全体一颤,迅速望向周围,发现周围十几个渔民模样的壮汉正向我聚集而来。我头皮顿时就炸开了,他们一定以为我在欺负这个老渔民!这是要来保护他!
  “嘿,你们好,不要误会!我……”我第一反应的说,心里却同时在感叹,当地苗人也太他妈团结了。
  老渔民当然明白几个人的意思,连忙松开我到几个人那里用当地话咕咕唧唧的说了一大串话,声音依旧激动地发着抖。
  看到这架势我心里大概就有了底了,这不是危险的前兆,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或许要找一个人,而我说出那句诗,可能就让他们找到了线索,所以才会显得这么激动。
  他们嘀咕了很一阵子后,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胖男人推开围着的一群人,过来问我:“年轻人,见过那个图形?”
  我一听这话倒也敞亮,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看来他们是知道很多,于是我也没想很多,就直接说:“见过。”
  老渔民一听我这话笑了,看着那个壮汉说了几句话,看意思是在说“你看,没有错吧?”
  壮汉没有理老头,示意他打住,然后用一种逼问的眼神问我:“那么,你跟我说说那个图形像什么?”
  

  ☆、第八十章 长老的邀请

  
  此话一入我脑,就使我的大脑立即“嗡”地一下。虽然我已经有把握确定他们要找的应该就是我,而且我从钟山龙和我爹的信里了解到了很多秘密,几乎能够回答一切问题,但他突然这么一问,我却也问起了自己:像什么?对呀,那个图案像什么?我他妈还真没想过。
  一时间,我感到脑中的脑细胞迅速的归西,却实在想不出那个图案像什么。我说过,图案本身非常怪异,不仅是它的结构简单却无法描述,而且一看就会印在脑中,就像是一个打破遗忘曲线的东西,应该是可以设计出的。尽管它如此的鲜明特殊,但我仍不能够用语言或是想象来描述或者打比方。它是独一无二的。
  “到底是什么啊?”小筱诗压低了声音装作看向四周的问我。
  “这个……什么也不像啊……”我边说着就流下了汗,因为我很清楚不成功便成仁的道理,如果我说不出来可能就不是重新再来这么简单了,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我想起袁浩也看到过那个图案,便看向他想要求得些帮助,因为我觉得国外的教育一向重在培养学生的图形意识,不知道袁浩会不会联想到什么。但失望的是,袁浩跟我差不多,也对我摊了摊手。
  “我靠,麻烦了。”我在心底喊道。
  周围几个人都不耐烦了,为首的壮汉开始和老渔民议论起来,但都是带着笑容的,我心说还不如凶残点好,因为这样会让我想起笑面虎。
  我仍然思绪如飞,虽然依旧一无所获,我甚至想打开手机问度娘,但细想一下,我咋问,难道要搜索“钟山龙给我的图案像什么”?恐怕会被和谐。
  “年轻人,到底像什么啊?”那个老渔民笑着问我,我不理解这笑的含义。
  这一提醒更加剧了我的心跳,但我实在想不出怎样回答,便想要按自己的想法回答,然而在说出之前,心里却突然一阵灵光闪过。
  对啊!我怎么早没想到?!既然当初设计这个图案是为了让人记住从而找到水底遗城的秘密的,那么特殊之处应该就像我体验的这样,容易记住,而且无法描述,虽然后者我不确定,但料想也应该是这么回事,因为他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如果找我这样的知识层面还举不出实例,那么就只有两种情况了,一种是只有山民能够见到的特殊事物,另一种就可能真的是无法描述了。
  我心想,死就死了,反正不说也糟糕,说了说不定还有余地。
  于是我说:“像什么?我不知道像什么,那个图案太怪了……”我显然有点底气不足。
  “哈哈哈哈!”
  突然,那个壮汉笑了起来,接着,全部的人都笑了起来,这种笑是如此的开朗,以至于我产生了错觉。
  “笑什么?”我问,以为他们是在嘲笑我或是我被揭穿。
  “年轻人,终于等到你了!”老渔民边笑着对我说,泪水还在眼中噙着,似乎还多了一些。
  我与筱诗袁浩对视一眼,全都是诧异的眼神。
  还未等我再问,那个壮汉就抢着说:“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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