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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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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大山中,而且是雪山,很遗憾的是,两张照片都只有雪山景色,像是艺术照,似乎没什么用处。
我正犯着嘀咕,钟山龙又递给了我一张。我打眼一看,这是一张极大的照片,充满了整张纸,而上面的东西则更令我吃惊不已……
☆、第七十三章 苗地诡事
我突然想说:这怎么可能?
照片上弧型顶的巨大空间,里面散落一地的身着喇嘛装的尸体,平铺了整个地面。
我惊恐的看了钟山龙一眼,心说这不正是学校里早就传疯了的钟山龙传闻的发生地吗?难道这竟是真正存在的?
钟山龙见我露出这般眼神,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内涵,于是喝了口茶,拿着另一张资料,说:“五十多年前,我去过那地,差点儿丢了命啊,只是没有传得那么邪乎。那天发生了地震,尸体全倒了下来,没活。”
我听闻此话,才意识到原来钟山龙是了解这个传闻的,而且似乎是听到过详细版本,其实细想也应该知道,传闻这种东西,就像卫星信号,在一定的区域内,是无法细致的躲过某个人的。
“我今天能认识你们这群人,其实全拜那次经历所赐。尸体没有塌时,中间有一只玉台,是当时的西藏吐蕃王室与滇国交往的一个象征,滇王将玉台送给吐蕃王,于是吐蕃王死去后,为了表示对滇国的尊重,便按照吐蕃王的遗愿,在墓葬内修建了一个比主墓室还要大上三倍多的耳室来盛放玉台。”他拿起另一张资料给我,并用手指了指照片的顶部,是一个洞口,里面极其昏黑。他说:“你看,我当时就从这里进去的,是主墓室。”
我点了点头,努力辨别这黑暗中的东西,就诧异地发现,原来那个洞口是一个盗洞,而下面的一层,是水,最重要的是,我还可以看出里面浸泡着像喇嘛帽似的东西,我说不出话了,这与传闻中钟山龙进入墓中的地方相差无几,不得不怀疑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我正在琢磨着,就听见钟山龙突然问我。
我被问住了,心里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墨西哥的这几年里,我混迹于市井之间,与考古便是隔绝了,职业的洞察力也渐渐被消磨,再次拿起这曾经在容易不过的东西却已麻木。
但我还是看出了问题所在,于是试着说:“滇国灭亡在东汉元初二年,而藏传佛教却是在唐朝文成公主和尼泊尔尺尊公主入藏后才传入藏地,而真正形成起码也要再过几十年。怎么可能出现在当时的吐蕃王墓中?”
“呵呵,不错,分析得很好。这才是关键。”钟山龙笑着说。“滇国在汉武帝元封二年归降,然而滇王却继续统治他的臣民,直到东汉郡县制推广,汉族迁入,滇国才渐渐走向灭亡。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怎么能说归降就归降?这其实是有原因的。”
“原因?”我不解,这有什么原因,除了无法抵御朝廷入侵而归降,有哪个统治者原失掉自己的最高权力?
“嗯,归降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但滇王受到中原的威胁,为了自己的种族和臣民,所以他和汉武帝谈了一个条件。”中山龙道。
“条件?难道就是……”我似乎有了点眉目。
“就是玉台,或者说,不止玉台。”
这话我就不懂了。
“滇国苗族人有一种巨大的祭祀活动来延续种族繁衍,所以为了保持种族兴盛,他们将四个祭祀神器放到全国各地,在固定的时间进行盛大的祭祀活动,玉台便是其中一个,而其中另一个你可能就比较熟悉了,就是青铜祭台。”他说。
我身子立刻就是一颤,“青铜祭台?!可是……”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钟山龙也是一愣,我才发现,原来他也不是特别了解这些事。
我想想还是说了吧。“青铜祭台消失了,我最后见到的那个,是假的。”
令我倍感意外的是,钟山龙并不同我想象的那样会暴跳如雷,反而非常平静的说:“你会明白的,那不是真假的问题。”我还未来得及再问,钟山龙就继续说了下去:“我继续跟你说西藏的事。”
我只得点点头。
“唐中宗景龙四年春,又逢金城公主进藏,一天深夜,一个随行的苗人秘密会见当时的赞普尺带珠丹,让他允许苗人进去祭祀,否则玉台将发生巨大变化,带来不详的灾难。尺带珠丹也早有耳闻,非常责怪那时的吐蕃王要在冰山之内容下这个祸根,但礼教束缚,也不敢轻举妄为,于是只得帮助他们祭祀,而且为了压制同样不满的藏民,他便借威严最高的活佛之嘴,巧妙地掩盖了这一切,并且还将喇嘛尸体至于墓室内,表示对玉台的敬重。”
钟山龙喝了口茶,继续说道:“1970年,上级秘密寻找散布在全国的四个祭器,首先让我带着一支队伍再次去了西藏,用了各种方法将玉台带了回来,却不知放在了哪里。这些照片就是当时照的。”
他说了这么多,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但我唯一不懂的是,“巨大变化”、“不详的灾难”到底是指什么?是否真的会发生?
我把疑问说给了钟山龙。
钟山龙想了想,几次欲言又止,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灾难倒不见得有,那个苗人这么说目的可能仅仅是吓唬尺带珠丹。而且,他们的把戏很高明,他们送给吐蕃的那个玉台,里面被放进了一具尸体,而且玉的材质和密度都很特别,不但很重,而且用光一照整个玉台都会发亮,就像一盏灯,光在里面传播得很慢,所以消失得很慢,尸体的影子就会显现出来。被藏人一看就像发生了‘巨大变化’,于是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祭祀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钟山龙一口气说了下来。
我惊异于如此巧妙的分析,但依旧对其他的事心存疑惑。
“那后来呢?其他三个祭台呢?”我继续追问。
“后来又出土了两个,或者说一个,因为那一个是乌木的,早就腐朽了,倒是里面的尸体和另一个墨石材质的祭器被同样隐藏了起来,在这之后,国内局势起起伏伏,十年文革鸡犬不宁,就搁置了……”
“您说,三年前开掘洛阳青铜祭台会不会是70年那次活动了延续?!”我无法抑制的打断了钟山龙的话。
“我也想过,但是,这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这要从开掘的目的说起。其实,祭器这种东西考古意义并不是特别大,当年发掘只是因为有人听说可以得到宝藏,后来又说是从中得到延续种族的方法,但最后大家才知道,传说中的苗人用祭祀延续种族的方法竟然是把过去的人抓到现在。”
“什么?!把过去的人抓到现在?!”我不敢确定我听到了什么!
“对,没错,就是这样,起初谁也不信,说实话,即使他们有点根据,我照样不信。”钟山龙一副坚决的样子。
“这个还会有根据?”
“那几年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因为他们的确把人‘抓’过来了。”他又说道。“这些祭台里放置的,都是当时苗族古宗教里面修行极高的长老,据说都成了神,可以穿梭于天地、游刃于时间,而在四个祭台中,最著名的就输在天山下挖掘出的石质祭台中的长老尸体,而他逝世后苗教失去支柱,于是在几年后,一个年轻人接待了他的位置,而这个人,就是从过去来的他。”钟山龙说的很带劲。
我笑了,心想这怎么可能,这他妈不成穿越了吗,太扯淡了,如果这么说,那以后打仗是不是就不用征兵了,伤亡过的老兵直接从过去往现在托,跟按CTRIC、CTRLV一个样,重复利用,还不用发工资。
“不要笑,虽然我也不信,但是这个人很快就消失了,据说是上面对这种扰乱社会秩序的作法极为不满,严惩了这些人,而且让那个人消失了。后来国家实行民族区域自治,每个民族有了保障,这种祭祀就绝迹了。听着很玄啊,就当是神话吧。”钟山龙道。
“那还能当什么?”我又笑了笑。“那这次的云南考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时间这么长?”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我正要说这事,但先要从发掘四个祭器之前说起。其实在近几十年来,这件事是最令我震惊的。”
“怎么?”我问。
“他们在找一座城,一座在历史上消失了的城。”他看着资料,像是自言自语。
我大概已经猜出来了,那个城,不会是别的,只能是——澄江抚仙湖底的滇王离宫!我几乎能确定。从1998年起,我国就对我国第二大内陆淡水湖——抚仙湖底进行了多次“探险”,但始终只是探险,而为进行真正的考古,因为水深三十米,方圆2。4公里的湖底,并不是轻而易举说挖就挖的,直到2006年,才有节目自费进行水下专业探险录制,而录制的范围,也仅仅是一角,仅仅是一角,至于为何只录这么丁点,有人说是资金问题,还有附近村民信誓旦旦的说,下面的人活的好好的,当然,没人信。
那个城,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在第一次有人自费探险时,城外被水藻缠绕的巨型石碑,像一股神秘力量,使得几人不由自主的在水下叩拜。仅凭这些,滇王离宫就足以令无数爱好者神往,同时也为俗人平民津津乐道。但是,国家却坚信水底的城破坏严重,考古价值微乎其微,而拒绝进行考古打捞,这令很多人不解。
如今,似乎是有人食言了。
“怎么回事?不是早就说不研究了吗?”我问钟山龙。
我一看,就发现原来钟山龙早已经拿出了另一个档案袋,正看着里面的资料,神情专注。我不得不再次提问。
然而钟山龙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递给了我一叠资料。
我接了过来,看到第一张上贴了三张七寸的黑白照片,是在手电照射下照的同一处,所以还能看得清。只是我发现,按光束的传播情况,我竟然发现这是在水下照的,而光线所达的地方,突出了两个青铜色的兽头,一个是牛头,跟“牛虎铜案”的牛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而另一个被水草缠绕着,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但我猜,那十有八九是虎头。
我心说,难道这就是抚仙湖底?可是这是六几年的资料,而湖底之城却是在1998年才被发现的啊,这怎么可能?
我急切的翻出下面一张,看到的却不再是水底风光,而是陆地上,对,有天空的地方。只是在群山的拥簇下,又正值黄昏,所以山群之中的东西就像墨水瓶,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这张纸特别薄,透过光我可以看到,纸的背面有一串字,于是我赶忙反过来,发现上面写着“74。6。13王孟朱消失”
我的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似乎意味着,三个人在水底消失了。但是,那一张在陆地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要专门照两个兽头?
钟山龙可能看到了我的吃惊像,从我手中拿过两张资料,说:“你一定有很多疑问,这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当年抚仙湖还仅仅是一个居民生活用水的水库,并没有人发现水底的东西,但是有一天,有人向上面报告说一群北方人在水里放炸弹,已经被当地村民扣住了,于是上面才发现了水下的异常,但当时文物保护意识太差,仅仅是派人考察了一番就准备草草收场。然而就那一次,却让当局者改变了看法。”
我意识到,一定发生了大事,站起来给钟山龙倒了杯茶,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谢谢。”他一饮而尽。“当时我参与了那次活动,但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在上面接应。队里一个叫王纪宪的小伙子先只身一人下去,就拍了那些照片,然后回来留下照片,叫上另外两个人,又下了水,然而却再也没有回来。在那个紧要时期,这样闹出人命的事件是不得传开的,于是就被抹去了。直到98年,才有人重新发现了这个被人们所遗忘的世界,然而,人们真的不记得了。”
“可是,到现在依然是避讳啊,上面发出‘只说探秘,避开考古’的口号,不知道是不是对几十年前的事的讳莫如深。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那张照片是不是搞错了,那可是陆地上啊!”我说。
“不,这里面的故事太多,那张照片也是在水底拍摄的,而且,你知道那群北方人是谁吗?”钟山龙脸色凝重了下来。
“谁……”我感觉他想要说一个我熟悉的人,心里不觉忐忑了起来。
“周正海,你爷爷。”
☆、第七十四章 四合院下的秘密
我突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简直不敢确定自己刚才有听到什么。
“什……什么?!”我还没有整理好思路。
“那个人,是你爷爷,周正海。”钟山龙语调缓慢,声音很重,像是故意让我听清楚。
我总算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但还不如没听见得好,因为这太令人无语了,太他妈无厘头了,太他妈无聊了,引得我笑了出来。
“得了钟老,开啥玩笑,打死我都不信!”我很轻松的笑着。
“你家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钟山龙严肃了起来,这严肃绝对不是能装出来的。
我的笑渐渐消失了,心里也打起了鼓,我突然意识到,钟山龙知道的事远比我想象的要多,而且,他似乎对我们家的事也有了解,因为按他说的这话,像要告诉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而且最可怕的事,这是我家的事。
我摇摇头耸耸肩,表示我实在无法理解他说的那句话。“怎么可能是我爷爷!他可是一个医生!怎么会跑到南方去放炸弹?!”
“唉,这个怎么说呢,既然你不知道,你家人肯定就又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我如何跟你说呢?”钟山龙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事到如今,钟老,还有什么不可说?说不定说出来,我能拯救很多东西。”我一副认真的样子。
钟山龙似乎还是有顾虑,但想了一会,就对我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知道的,尽量和你说说。”
我很是紧张,因为这意味着整件事情可能会发生质的变化,可能会向更深邃的方向发展下去,发展到一个我无法想象的深度。但是,这没有选择。
“我先问你,你觉得,你爷爷的医术如何?”钟山龙指着我问。
这一下的确把我问住了,医术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很避讳,因为在我们这个中医世家,我算是个另类了,当初选择学考古就忍受了巨大的压力,所以对这个话题都是避而不谈,还因此对中医产生了厌恶之情,所以很少关注和问及家里关于重要的问题和情况。但幸好小时候我并没有这种感情,而且对爷爷很是崇拜,但是印象中爷爷很少在家,只是常出去采购药材,所以对于他给人诊断的记忆就像干涸的水井,只记得直到晚年,他才常年呆在家中给人看病,却记不清医术到底如何。
另外,当我想到这一点时,不禁浑身一震,因为我记得,爷爷常出去采购药材,然而带回来的药材在我印象中却是普普通通,而当时药铺的规模又不大,只靠父亲撑着,怎么会需要这么多药材?莫不是爷爷不是去采购药材?我不敢往下想了。
把这些跟钟山龙说后,他点了点头,对我说:“你分析得不错,他的确不是在采购药材,而是进行一项巨大的敛财活动。”
“敛财活动?”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第一时间闪出“抢劫”两个字。
“对,这样说你可能不会相信,就我所了解,你们家祖上的确是中医世家,这你不用担心。但在清朝平定准噶尔战争之后就逐渐开始走向没落,至于到底为什么,我猜是征兵导致。所以自那以后,你们家便开始靠别的方式获取钱财来维持门面,但是,还是阻挡不住迅速的没落,家丁少了,家里的招牌也将要保不住了,于是中药铺便直接作为了货物流通的盘口。而赚取钱财的方式,大多数来自——盗墓。”钟山龙的话显得有些沉重。
听到这些,我反而平静了很多,已经能够压住内心的惊异了。但是,自己家的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无论如何也要先斟酌片刻,即使是我一向尊敬的钟山龙。
直到我并没有发现这些话语中有什么漏洞,我才有了相信的意思。对于这样一个如此劲爆的秘密,我能感到的却不再单单是怀疑、惊诧或者冲动,而是在细细想。想这究竟与现在所发生的有怎样的关系,想为何家人将此消息隐瞒于我?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一定另有原因。
然而我却想起了一件小事,说是一件小事,现在想起却对理解这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记得在我记事起的某一天,总是见父亲早出晚归,有时夜晚还会伏在桌前研习些什么,当时便认为父亲是在上学,但那时父亲早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又到几年后,我偶尔在角落里翻出了当年父亲随身带着的那个本子,里面记录的尽是中药的配方和理论知识,皮面上还写着“某某中医学院”的字样,当时便怀疑父亲是去外面进修了中医知识,但家人却拒不承认。
现在想起来,这恐怕就合情合理了,近百年的荒废,使得“周氏”中医不能靠自家人传承下去,父亲也就只能去外面进修。这是最好的解释了,只是不明白,为何家人硬要瞒着我。
“那这样说,我爷爷当初到抚仙湖,是去盗墓?”我已经几乎能确定了。
“对,而且,他几近成功了。”钟山龙说。“他得到了一切东西,指示他发现了更多的秘密,这其中最大的一个秘密,便是四个祭器。”
“那后来呢?他没被捕吗?”我问,因为我没有记得爷爷消失过太长的时间,而且他是在家中离世的。
“开始被捕了,但他跟当局做了一个交易,然后就悄悄被放了出来,并且表示金盆洗手。”钟山龙道。
我心想,这交易一定不普通,若不然又怎么会将爷爷放了出来,于是我猜,交易的内容应该就是爷爷在水下得到的。
钟山龙肯定了我的说法,而且给了我更震撼的一条消息,当局者将爷爷放出,交易的东西的形态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因为爷爷得到的,既不是地图,也不是石碑,不是任何实体的东西,而是一种记忆储蓄下的内容,就是将那个记在了脑中。上面派人在水底找了很久再没有找到,而爷爷又是个刚烈的人,一不做二不休,所以无法,只能同意做个交易。
我听后感到一阵阵莫名感。突然想到是否家族的黑暗面外人早就熟知?只不过不愿捅破?如果真是如此,我小时候在人前为自己家感到牛逼的架势是不是早就让人在心里嘲笑过了呢?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正当我在苦苦思考的时候,钟山龙又说话了。
“另外有一点很重要。”
“啊?”我一时间有些疑惑。
“你爷爷并没有遵守承诺,他回来后,先是传出了命案,又在发掘四个祭器的进行时私自带人到洛阳盗走了最后停止发掘而搁置的青铜祭台,然而两件事都未证明。过了两年后,上面收到一封信件,说是受害者尸体和青铜祭台都藏在某处四合院底部的密室中,当局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钟山龙说着,头上都流下了汗。
随后不出我所料,钟山龙就将我找到的那封档案递到了我的手中。我有一种预感,密室里面的东西还在,但是很矛盾的是,我们在洛阳挖掘的那个青铜祭台已经明显就是四个之中的一个了,但如果爷爷当初挖了出来,又怎么会再次出现在洛阳?难道又搬回去?
如果这些都说不通,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我最后见到的祭台并非区晋伪造,而极有可能就是在被盗走后替换上的伪造品。所以墓中会有仔细的整理痕迹,而想起两具身着那个时期服饰的盗墓贼尸体,就为这个结论加上了更完美的证据。
没有别的解释了。
☆、第七十五章 四合院下的秘密(二)
走出饭店时已经不早了,因为开车,所以我并没有喝酒,头脑清醒得很。
将钟山龙送回家,我便驱车回家,还带着钟山龙给我的那封档案——我找到的我家地下室的资料。
我向钟山龙求证了很多东西,他坚信,我家地下室里一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秘密甚至是上面也不想公开的,所以当年没有采取行动。我想,我几乎已经能够确定,真正的青铜祭台应该就存在于那里,只是我永远不会懂,区晋将伪造的青铜祭台半路拦下,割开底部,将里面的尸体取走了。但是如果如此,里面的尸体必定也是假的,那取走又有何用?
怀着这些疑问,我打开了档案袋,久久凝视着上面模糊的文字,决定打开它,一探究竟。
次日一早,我便持着那张凌乱的资料,站在了大门洞开的我家门前。上面随意涂画的非常平面,让人很难辨别它的具体位置,也就很难更不要提找到了,所以我把希望都放在了那串古怪的文字上。
我让袁浩爬上屋顶看我家的鸟瞰面,以便确认具体位置,而筱诗和韩弇则去准备了铁铲和撬棍等我觉得会用到的工具。
然而我将目光放在了纸上的文字时,却意外发现,原来当时是我看错了方向。虽说看正了依然很难完全看懂,但我却已能够看出一些字句。
“酉时日沉,与屋顶观察阴影缺口落于地砖,掘此砖下见指示,沿墙根行至指示尽头……”
我所能看懂的就这么多,下面的文字皆如画波浪线,很难辨别,明显不是写字人边想边写的,而是像抄写下来的。我觉得有这些似乎就足够了,便不再往下琢磨。
“酉时日沉”指的是五点到七点太阳下山这段时间,一般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也就是说,只有等到那时,才能看出那块带有指示的砖在何处。
所以直到傍晚日落的时候,我们才进行了尝试,但由于时间不准确,屋顶的阴影并没有缺口,所以很难把握时间,只能一刻不停的盯着地上,生怕错过最佳的时间。因为如果今天没有解决这里的秘密,找到家人将很难继续下去,同时也会拖延时间。我现在已经很难在等待下去了。
“快看!是不是那个!”早已坐在房顶的袁浩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冲我喊道。
我正想得入神,虽然能够看得见,但大脑却没有任何反应。被袁浩这么突然地一喊,也立刻注意了起来。的确,地上房檐的影子出现了一个凹口,而且正好沿着一块砖的砖缝。我连忙跑了过去,将那块砖踩住了,然后迎着光抬头一看,就见原来是房檐上两瓦之间露出的光,而远处还有一个稍大点的缝。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是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这样一来,在屋顶上找不到一丝故意安排的蛛丝马迹,可谓天衣无缝,我不得不佩服爷爷的构想。
袁浩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拿来了铁铲。筱诗和韩弇都被我支开了,因为我觉得,这些或许不应该让他们知道,若不然,会越陷越深,无法脱身。
撬开了那块砖,我就发现砖的下面明显的不一样,用水泥铺了底,而且底面上用箭头指了方向,在下面写了一个数字:27
这些都很明显地告诉我——沿这个方向经过27块砖,因为如果是长度单位的话从这里到任何一处都不会超过十米。
我正感叹原来如此简单之时,却遭遇了最诡异的事情,因为按照所指示的西北方向开始数,最多数到23块便到了底,而且附近的砖都撬了起来也不见有什么玄机,这使我有些慌张和忐忑,本以为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却不料充满了晦涩。
“这不可能啊……这张纸上就这么写的啊!”我自言自语道。
袁浩一脸的淡定,从我手中要过那张纸。我看着地上的影子,已经向后移了半块砖的距离,心中也焦虑起来。再看看袁浩,就见他盯着那张纸,嘴角上扬着,露出一种极其奇怪的微笑,像是嘲笑。
我正要问他是否发现了什么,他就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过来将纸上的一行字指给我看。
我打眼一看,发现那正是我忽略了的后面的字,但我只能看懂几个字,很疑惑的问袁浩:“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意思就是,‘若按上述履行,未有变化,可按指示方向于墙头下观,可见不同’。”袁浩道。
我看地上的影子所剩无几了,天也暗了下来,便迅速登上西北角的墙头,向院子里望,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我想,非要在这个时刻才能发现,就一定与此时的自然现象有关,于是我把视线放在了影子上。这样一看不要紧,我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院子右侧的石凳与石桌,在残阳下投射出极其冗长的影子,就像是一把把利剑,末端变得尖锐,然而,最令我惊奇的是,石凳和石桌的影子都汇聚到了一个点上,明显是刻意设计的,我觉得,这应该就是秘密所在了。
跳下墙头,我就直奔那里去。在撬开那块砖之前,我先敲了敲,的确发出了有些空洞的声音,然后才将其撬开,发现这下面的确别有洞天,其他砖下面都没有用水泥浇注,很轻易的都搬开了,接着,就现出了绿色的铁皮。
铁皮上面的锁虽早已生锈,但却并不能轻易拿开,只好用斧头上去砍。打开铁皮,就见下面有一奇特的“U”形设计,里面存满了水,很明显是用来防渗水的,看得出爷爷设计的很用心。
看着下面已经潮湿发黑的石阶,不时的刮出阴冷的风,使我不寒而栗。太阳多半已下了山,我对秘密的渴望越来越急切,连忙拿上手电筒就下去了,袁浩跟在我后面。
楼梯上面像是长了苔藓,非常滑腻,走起来虽然很小心却有几次都差点摔倒。
突然,我停了下来,被后面的袁浩硬生生的撞了一下。之所以这样,因为,我已经到头了。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用手电照着前方,发现我走到了一个空间内,手电的光照在里面,突然就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
是祭台!我打了个冷颤。
我迅速跑了过去,一跑才想起脚下十分滑腻,以至于差点跌倒。我到近处才发现,祭台上面,竟然还有几张纸。我翻了翻,一共有五张,署名是我爹,时间是三年前的。我突然一阵狂喜。
我翻阅了一下信的内容,发现我爹将爷爷那一辈发生的事情全部描述了下来,又说明了他们的去向,所以长达五页。我想,既然他把信留在这里,就一定料想到我能够来到这里,然后去找他们。
看了信,我终于相信了钟山龙对于爷爷的描述。
的确,事情起源于那场战乱,家族的迅速衰败使得族人不得不另寻出路,于是便开始了盗墓活动。不过,这的确是条好路子,除了无法忍受这种变化而离去的族人,家里的其他人都发达了起来。这也促进了家族性质的转变。那时家里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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