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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入殓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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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四肢自然下垂在那里一摇一摆的晃着。    “老大!”剩下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喊出声来。    “你不要过来!”那个钳住杜金金的人把匕首架在杜金金的脖子上喊道。    袁锐看着他轻轻的抬起一只胳膊,他的手指微动。那人便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抓住了一样,渐渐的松开手中的匕首,他用力的挣扎着,可那是徒劳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大,最终把他和杜金金完全分离。    袁锐的身后那个红头发的痞子拿着匕首跃跃欲试想要在背后袭击他。    “我知道你要袭击我,我听到了。”说着袁锐转过头盯着红头发的年轻人。那人被吓的把匕首一扔,抱头便跑,边跑边喊着:“鬼呀!!!!”    袁锐怒目扫视了一圈,所以在他目光注射下的小流氓纷纷逃窜。杜金金楞了半天后,猛的清醒过来,她跑着抱住袁锐,竟哭了起来。“刚才吓死我了。”    “别怕!”袁锐拍着杜金金的肩膀安慰道。    杜金金用力的点了点头:“有你在我就不怕!”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久久不愿分离。许久,杜金金看到树枝上昏迷的那个带头大哥说道:“袁锐,那个人怎么办。”    “你说呢?”    “把他弄下来吧,天这么冷别冻坏了。”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让他吊一会儿,教训他一下,最好能长记性,从此改过。”说着袁锐闭上眼睛,陷入沉思,让自己放松,当他睁开眼睛后,杜金金明显感到一股暖流正从袁锐的身体传到她的身体上。袁锐抬起手臂,那人从树枝上缓缓的飘了下来,袁锐把他放在容易让人看见的地方后,拉着杜金金向他们刚刚想去的那家粤菜馆。路上杜金金问道:“袁锐,你能……随便使用……就是你的神奇,你懂我说什么吗?”    “我懂!差不多吧。”    “那我在想什么,岂不是你也知道。”杜金金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    “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你骗人!”    “真的。”袁锐看着杜金金羞红的俏脸,忍不住笑了笑。    “你真坏!”杜金金的脸更红了,她撇开袁锐独自向远处跑去。    袁锐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真的不知道杜金金在想什么。###第二十六章:山口美子
    几日过去后,阳光明媚的一天,袁锐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早早来到殡仪馆,多日的阴霾今天算是的由乌云密布转成多云正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情分,有夫妻的,兄弟的,朋友的,甚至陌生人的。但无论哪种情分都具备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彼此之间相互给予和付出的情感,但如果是单一方面的,那这份情分就不会长久,分崩离析只是时间问题。当然也有无私的一种,全天下都知道的情分——父母亲情。    袁锐不能像一些绝情的人那样,超脱于七情六欲之外独善其身。这种人若非大善必是大恶。他依旧深深的为周彪一事而内疚,他能做的弥补良心上不安的只有照顾他的家人。这个包袱永远的背在他的身上。    殡仪馆的长廊上,高经理来回踱着步子,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高经理,你这是干什么呢?”袁锐来到高经理面前说道。    “哎呀!袁锐,袁大师,您可来啦!”高经理急切的样子溢于言表。    “出什么事了吗?”    “一大早来了一帮人说是要见你,现在都让我接到贵宾室了,我一直在这等你呢。”    “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    “找我干什么?”袁锐的心突然不安起来,莫非是因为周彪的事,那些受牵连的人找他寻仇。    “我问了他们不说,你还是跟我去见见他们吧。”    “哦。”袁锐跟在高经理的身后向贵宾室走去。    一进门便看见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坐在那里不苟言笑的喝着茶。    “诸位,这位就是袁锐。”高经理指着袁锐向几个人介绍道。    几个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袁锐后其中一个人说道:“你好!我们是山口组的,特意请您到日本一趟。”这个人用生疏的中文发音说道。    袁锐一听愣住了,片刻他问道:“我和你们组织有什么瓜葛吗?为什么要请我去日本?”    “袁大师的名气,我们早有耳闻,因为我们组织里出了些事情要请你过去帮忙,所以冒昧来访。钱不是问题。”    “我能帮你们什么忙?”    “阁下,请您一定有我们的道理,请务必赏脸。”那人说着低下头表示恭敬,其余几个人也一同地下了头。    高经理在一旁听出些门道,扯了扯袁锐的衣角小声说道:“袁锐,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袁锐看了一眼高经理又看了看前面的几个人说道:“我能问一下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我不方便透漏,不过我们小姐可以告诉你。”    “你们小姐?”    “阁下,您到底愿不愿意接受我们的邀请?”那人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连干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答应你们!”    那人见袁锐不肯答应,于是掏出手机用日语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后说道:“请阁下稍等,我们小姐马上就到。”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身着一身黑色风衣的妙龄女士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带着大大的墨镜有种大姐大的感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在那位墨镜女士面前一阵耳语后,墨镜女士摘下墨镜看着袁锐说道:“袁大师,你好,我叫山口美子。”摘下墨镜后的女士原来是个20出头的女孩,她彬彬有礼的伸出芊芊细手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袁锐握住女孩的手礼貌的说道:“你好。”    “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女孩轻轻的侧了一下头,几个西装革履的人马上会意的起身离开贵宾室。    高经理识趣的说道:“我还有事,你们聊,你们聊。”    片刻整个贵宾室只剩下袁锐和山口美子两个人。    “袁大师,我也不兜圈子了,我父亲去世了,被人枪杀的,其中一枪打在左眼上,在日本没人能修复的了,我听说您非常出色,于是就过来请您去一趟日本。”山口美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袁锐心中一怔,对于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年轻女孩来说,她的镇定超出常人。“可殡仪馆这边……”    “您请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    “我……”    “钱不是问道。”山口美子截断袁锐的话说道。    袁锐不屑的看了一眼她,说道:“我不是为了钱,我没有签证。”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考虑了,请您放心。”    ……    此后不论袁锐说什么,眼前这个女孩似乎都为他考虑到了,最终袁锐妥协了,他答应山口美子赴日,但条件是不能超过七天,因为七天后是杜金金考研的日子,他要回来帮她加油打气。    殡仪馆收到一笔山口组送来的钱,这是同意袁锐出国的价钱。第二天一早,袁锐登上飞往日本的航班,这是他第一次出国,却一个送机的人都没有。    飞机上,山口美子一言不发的坐在袁锐对面看着窗外的云朵,精致的脸上冷峻不羁,几缕秀发错落有致的垂到脸上,更添几分忧郁。    “山口小姐。”袁锐开口说道。    “您有什么事吗?”山口美子在沉思中反应过来问道。    “你中文发音这么好一定是在中国留过学吧?”    “没有,我的钢琴老师是中国人,我的语言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哦。”    话题到此为止,陷入沉默,片刻,山口美子问道:“您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真是天才!”    “天才?不敢当,我很喜欢我的职业。”    “入殓师吗?”    “对!”    “可我听说您的这种职业在中国并不被尊重。”    “尊重是相对而言的,你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你,在哪里都是一样。”    “您有爱人吗?”山口美子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这个……”袁锐犹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此刻他想起了杜金金,但杜金金和他的关系并不明确,还谈不上爱人。    “您一定是有喜欢的人吧。”山口美子会意的说道。    “有!”袁锐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温柔。    “她一定很漂亮吧!”    “恩。”袁锐的声音突然变小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道怎么认识的,袁锐还真是有点不自然,如果说是因为一场车祸,自己的母亲和杜金金的父亲是受害人,而在一场追悼会上两人相识,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偶然。”最终袁锐用这个词掩饰了山口美子的问道。    “您是什么时候从事这个职业的?”山口美子的问题突然变的多了起来。    “不到一年。”    “不到一年?”山口美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袁锐继续说道:“不到一年做得这么出色还是不是天才。”    “也许,我天生就是干这行的命!”袁锐的语气很低沉,心中往事层层涌出。    “为什么这么说?”    “山口小姐,对不起,我有些头疼,我能休息一会儿吗?”    “您请便。”    逃离山口美子的追问后,袁锐如释重负的闭上了眼睛,他后悔刚刚没事找事,反而给自己招来烦心事。在以后的路程上,袁锐始终闭着眼睛,他可不想在让山口美子追问的哑口无言了。    飞机降落后,在机场外来了很多豪华的轿车,山口美子带着袁锐走出机场的时候,那些在外等候的人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一个个低着头像挨训的孩子一样谨慎恐惧。等到山口美子和袁锐坐上其中的一辆车后,他们才挺直腰板钻进车里,一行好似婚礼的车队缓缓向城市中心驶去。###第二十七章:日本之行(上)
    车队停在城市郊外的一栋别墅前,确切的说应该是庄园。里里外外很多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魁伟大汉警惕的在庄园里走来走去。每个见到山口美子的人都恭敬的低下头,说着袁锐听不懂的日语。    走进宽敞的大厅,中央处悬挂的精致吊灯首先映入眼帘,周围是金碧辉煌的镀金墙壁,欧式风格的装修。哥特式的柱子,真皮沙发,紫檀木的茶几,透着奢华。    “袁大师,请坐。”山口美子礼貌的说道。    “山口小姐,请。”    二人礼让着先后坐下,一个女佣打扮的人端来两杯茶放在山口美子和袁锐面前后弓着身子退下了。    “袁大师,请喝茶,这是我专门从中国带来的‘庐山云雾’,上等的绿茶。”    “庐山云雾,我知道,庐山云雾茶,味浓性泼辣,若得长时饮,延年益寿法。”    “袁大师对茶也有研究?”    “呵呵,我对茶没什么兴趣,外公比较喜欢饮茶,受他的熏陶,知道点。”    “庐山云雾茶色泽翠绿,香如幽兰,昧浓醇鲜爽,芽叶肥嫩显白亮。”说着山口美子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    “山口小姐,像您这样的年龄应该喜欢喝咖啡类的西洋饮品,茶,似乎更像饱经风霜的老人,细细品味人生百态,意味深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闻乐好,我喜欢茶的苦尽甘来,绵绵悠长。这与年龄没有关系。”    袁锐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山口小姐,我什么时候工作?”    “明天。”山口美子又抿了一口茶后说道。    ……    袁锐被安排在庄园后面的客房就寝,洗过澡后,他看了看时间是晚上八点。闲着无事,袁锐打开电视,结果他又失望的关上了电视机,因为他根本听不懂日语。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难眠。此时,杜金金发来信息,问他在做什么。袁锐激动的握着手机,熟练的按着键盘,告诉杜金金自己在日本。    杜金金显然很吃惊,她又问袁锐去日本干什么。袁锐故作神秘的打出‘你猜’两个字,若是杜金金看到此刻袁锐白痴一样的表情后,一定会认为袁锐吃错药了。    果然,杜金金发过来的信息说,她难能猜到袁锐去日本干什么,她有不是袁锐肚子里的蛔虫。    看着信息袁锐呵呵的笑着,他把此行日本的目的告诉了杜金金,两个人又发了一会儿信息后,袁锐在思念中缓缓入睡啦。    ……    早上八点钟,袁锐收拾好自己后,走出客房,门口处一个女佣见袁锐走出来,恭敬的指引他来到餐厅,山口美子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长方形餐桌前带着耳机听着音乐。见袁锐走来她摘下耳机,客气的说道:“袁大师,您醒了?”    “山口小姐,以后不要叫我大师啦,显得我多老似的。”    “那我叫您什么?”    “袁锐。”    “哦,袁锐大师请坐。”    袁锐无奈的看了一眼山口美子,坐在她的对面。    饭菜是日式的料理,袁锐很喜欢吃,山口美子却一口都没有吃。    “山口小姐,有心事吗?”    山口美子正发愣,急忙回应道:“哦,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吃呢?”    “我不饿。”    “哦。”    正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大汉走了过来,在山口美子耳边耳语了片刻后,山口美子的表情马上发生了变化,像是惊恐更是愤怒。    山口美子起身说道:“对不起袁大师,恕我不能陪您了,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请便。”袁锐看出山口美子焦急的神情。    ……    直到整个上午过去后,山口美子才回到庄园,见到袁锐后山口美子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袁大师,让您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去灵堂吧。”    “好。”    汽车驶出庄园,一共是三辆车,袁锐乘坐的车被夹在中间,车里的气氛很沉闷,袁锐几次想与山口美子搭讪,可山口美子紧绷的神经,让他欲言又止。    汽车驶过风景秀丽的一处矮山后,前面是宽敞的大马路。一辆轻型卡车呼啸而来,开车的车主好像喝多般,卡车在公路上以蛇形行驶方式左右摇摆。    三辆轿车前面的一辆不停的按着喇叭,卡车毫无反应依旧我行我素,一声长鸣后,卡车闪过第一辆轿车直直的向中间的轿车撞来。    “小心!”袁锐大声惊呼。    司机尽力躲闪撞过来的卡车,可还是晚了,副驾驶的位置被卡车重重的撞的凹了进去,轰!的一下车内的几个人在冲撞力的冲击下,身子猛的一震,山口美子的头重重的撞在玻璃上,当场晕了过去,袁锐的肩膀也撞在车门上,一阵剧痛传遍整个身体。    前面和后面的轿车急忙停下来,众人下车蜂拥而至,卡车司机不及逃跑,被当场抓住了。山口美子和袁锐被从到医院,经检查山口美子轻微脑震荡,袁锐无大碍,副驾驶的保镖当场撞死,司机受轻伤,整个事故一死三伤。山口美子入院期间她的叔叔山口镇宏及儿子山口直男前来探望,三个人在病房里谈了很久,山口镇宏和山口直男又来到袁锐入住的房间说了些慰问的话后,两个人便离开了。    不多时,山口美子头绑着纱布来到袁锐的房间,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袁大师,连累您受苦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袁锐此刻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帮派利益冲突,坂田社为了和我们争夺神户地区的控制权,先是杀害了我的父亲,现在又想加害我。”山口美子说到这露出难得一见的悲伤。    “他们难道就不想想生命的可贵吗?杀一个人难道就那么轻松吗?他们的良心何在?”袁锐愤愤然说道。    “袁大师,您真是单纯,这个世界是残忍的,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择手段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山口美子的狰狞在说出残忍的刹那暴露无遗。    “山口小姐,你年纪还轻,很多事情不应该是你这个年纪应该经历的,花一样的年华应该有它独特的诠释,阳光,朝气,潮流,这些词才适合你,而那些权利金钱的残忍游戏,应该由那些阅历丰富老谋深算唯利是图的人去参与,看到你被卷入这样的风波,我真为你感到可怜。”    “够了!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可怜,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也不会因为你的言论去改变我的人生观,我不会明白我的内心,也不会有人明白。”山口美子说完转身离开了袁锐的房间。    袁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日袁锐和山口美子在众人的保护下来到灵堂,山口美子的父亲被安放在偏厅,因为他的面容已经严重损坏,所以一直没能公开追悼。    袁锐见到遗体后,他印象中山口美子的父亲应该是那种面目狰狞的刽子手,可见到后发现他更像是瘦小的慈祥老人,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真是不可貌相。遗体整容时袁锐让所以的人都出去,他只想单独的和遗体呆在一起,这样他能静下心来,不去理会世俗的重重恩怨。    面对遗体,袁锐深深的鞠了一躬。“您好,我是袁锐!”    “你好!”一个声音在袁锐的脑中响起。    袁锐惊讶的发现,在与灵魂的沟通中,可以不计国籍,不分语种。    “山口镇雄?”袁锐问道。    “是。”    “您还有什么遗言要我代为转达吗?”    “我的女儿,山口美子,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因为我身份的缘故,她的妈妈去世后,她再也没有像普通孩子一样过一个快乐的童年,我非常愧疚,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她能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能打扰她的地方,平平安安的度过快乐的一生。”    袁锐停顿了片刻。“我尽力说服她。”    “谢谢!”    “我的时间不多了,马上就要离开,请阁下务必帮我完成最后的心愿。”山口镇雄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    “我尽力而为。”袁锐说完后再也没有听见山口镇雄的声音。    遗体整容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直到晚上才完成,当山口美子站在父亲遗体前静静注视时,她内心深处的悲伤终于难以压抑,泪水在顷刻间迸发,泉涌般在她美目与俏脸间流淌。她没有像一些痛失父亲的人一样嚎啕大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安详的父亲,此时无声胜有声。###第二十八章:日本之行(中)
    追悼会这天,很多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人涌入灵堂,这些人中也不乏闹事的人。虽然安保工作做的很严密,但由于人来的太多,还是有很多图谋不轨的人混了进来。    追悼会开始了,司仪表情悲痛的说着袁锐听不懂的日语,正在这时,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突然冲上台去抢过司仪手中的麦克,唔哩哇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从他的表情及言语顿挫上判定这个人并不是来追悼的,像是故意找茬的。    台下山口镇宏和山口直男跃跃欲试,在众人的阻拦下才停了下来。几个人你指我我指你的像是街头对骂的怨妇,谁都不肯先动手。    “啪!”的一声枪响。    台上吆五喝六的墨镜男终于打破沉默掏出手枪对准山口镇宏开了一枪,这一枪打的真是有失水准,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枪子竟然贴着山口镇宏的肩膀飞了过去,只是在山口镇宏的西装上留下一处破损的痕迹。    这一枪犹如干柴遇见火星,瞬间点燃,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呜呜哇哇的叫声一片,有保护山口美子的,有保护山口镇宏的,有的甚至傻乎的上台去夺墨镜男的抢,反正是要多乱有多乱。    估计墨镜男是豁出去了,上台抢他枪的人,被他一枪放倒后,墨镜男直接朝山口美子奔来,几个估计是墨镜男同伙的家伙也趁火打劫,纷纷向山口美子靠近。    “啪!”又是一枪,挡在山口美子前面的保镖被抢打中应声倒地。一直在灵堂后庭的袁锐听见枪声跑出来一看究竟,正好赶上第二枪打出,他亲眼见到一片血光后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    “山口小姐!”袁锐大声的叫着。    墨镜男和同伙已经把山口美子包围了,山口美子身边的保镖极力保护着她,可寡不敌众,山口镇宏和山口直男已经不见踪影,应该是被人保护着离开现场了。    墨镜男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山口美子,山口美子命悬一线。扣动扳机的刹那,袁锐疯一般的冲过来,他用力挥舞着手臂,疾风扫落叶似的把挡在他前面的人扫到一旁,枪声在他靠近墨镜男的刹那响起。袁锐咆哮着,时间在咆哮中仿佛被吓坏了一样,收起它的锋芒变的慢了起来。袁锐能看见子弹出膛的烟雾及划破空气的痕迹。在子弹靠近山口美子的瞬间袁锐拉起惊恐的山口美子向外跑去,山口美子的表情依旧凝固着,她的四肢不能动弹,袁锐像拖物体一样拖着她向厅外奔去,后来索性扛起山口美子穿过马路,打上的士漫无目的的不知向什么地方驶去。    山口美子在坐上出租车的刹那结束了僵硬的表情,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袁锐,事情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现在的她应该在灵堂里,接受刺客的审判。    “袁锐,我们怎么会在车上。”山口美子第一次在袁锐面前叫他袁锐。    “我拉你跑出来的。”    “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时你晕过去了。”    “是吗?”山口美子半信半疑的说道。    “我们去哪?”山口美子似是糊涂了。    “我怎么知道,哪里安全就去哪?”    “回庄园。”    “不行,那伙人一定在庄园附近有埋伏,我们去别的地方。”    山口美子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我们去我的老师那里吧。那里没有人知道。”    “好!”    在袁锐的吩咐下出租车在市里绕了几圈后,直奔山口美子口中的老师家驶去。山口美子的老师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但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感觉,而且很像一个人,袁锐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老师,这位是袁锐,是从中国来的。”山口美子介绍道。    “袁锐?”老师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袁锐的名字,似是在哪里听过。    “这是我的钢琴老师,我跟你提过的,老师姓冯。”山口美子继续介绍道。    “你好,冯老师。”袁锐礼貌的说道。    “你好,我好像听说过你。”冯老师看着袁锐搜索着她脑中记忆的磁盘。    “老师,袁锐是中国有名的入殓师,听说过应该不奇怪。”山口美子打着圆场说道。    “哦。”冯老师掠过袁锐慈爱的看着山口美子说道:“美子,我听说你父亲的事了,你要节哀。”    “我没事的老师,谢谢您的关心。”    “快坐,我去给你们沏茶。”冯老师客气的招呼着。    袁锐和山口美子坐在冯老师家客厅的沙发上,袁锐四顾了一圈,这里的陈设很简单,亲切。他开口问道:“冯老师一个人住吗?”    “你怎么知道。”山口美子问道。    “我见屋内没有男士的用品,所以就猜到她是一个人住。”    “冯老师,三年前才在日本长期居住的,好像是中国那边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个女儿,不过一直都没有来过,所以她对我特别好,我也把她当妈妈一样看待。”山口美子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    “来来来,喝茶。”冯老师端来茶水客气的招呼道。    一阵寒暄后,几个人聊起了家常,女人的话题总是很多,刚刚还惊魂未定的山口美子在冯老师说起美容心德后,马上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而后两人又彼此交换了各自的美容意见,这时的山口美子才回到她年龄该有的好奇与爱美。袁锐被晒到一边无聊的喝着茶,后来索性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看着这里的陈设,墙上的照片尤其吸引袁锐的目光,除了冯老师自己和山口美子的合影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照片。    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容在袁锐眼前晃过,他退回刚要掠过的照片墙壁,仔细寻觅让他驻足的面容,一番搜索后袁锐终于找到他所熟悉的面容,照片上的人抱着冯老师的肩膀灿烂的笑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爱慕他的女孩——文君。    袁锐终于想起冯老师的模样确实和文君有几分相似,现在可以证实冯老师一定是文君的亲人,而且是那种非常近的亲人。    “冯老师。”袁锐好奇的喊道。    冯老师正滔滔不绝的和山口美子聊着食物美容的心德,听见袁锐叫她意犹未尽的侧过脸问道:“什么事。”    “您和文君是什么关系。”    “文君,你认识文君?”冯老师从意犹未尽中被惊讶惊醒,他仔细打量着袁锐问道。    “我们是同事,长松殡仪馆。”袁锐提醒道。    冯老师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想起来了,文君在电话里提到过你,我说听着你的名字耳熟呢。”    “您是文君的……”    “我是她妈妈。”    “哈哈,真是巧呀!”袁锐有种久别亲人的感觉。    冯老师的目光从袁锐说出认识文君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离开袁锐的身上,有种挑选女婿的感觉。    “文君现在好吗?”冯老师眼中露出一丝牵挂。    “她挺好的。您不知道吗?”    “你们的关系还好吗?”冯老师的问题似乎有些尴尬,袁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开说道:“挺好。”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没想到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她口中男朋友的样子,今天竟在这见到了。”    “阿姨,我想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和文君只是好朋友,可没您说的那种关系。”    “都什么年代了还遮遮掩掩的,不过,传统点好,文君那丫头就是让我惯坏了,一提到你她倒是像只小绵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阿姨,这事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    “好好,我不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    袁锐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旁听热闹的山口美子嘻嘻……的笑着。冯老师对袁锐的态度更亲切了,又是问寒又是问暖的,搞的袁锐措手不及。###第二十九章:日本之行(下)
    晚上,山口美子和袁锐留在冯老师家过夜。而且还吃了一顿地道的中国晚餐。期间山口美子不停的接着电话,一顿饭吃的七零八碎。    饭后,袁锐劝说山口美子离开这里,找个适合自己快快乐乐生活的地方,享受属于自己的青春年华。山口美子频频摇头,她不愿意去解释为什么,直是说还有很多事要等着自己处理,等处理完了再说。    之后无论袁锐怎样劝说,山口美子一再回避,最终借口累了走进卧室睡觉去了。袁锐无奈的摇摇头,也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山口美子说要回庄园,说是叔叔已经处理好昨天的事情,让她马上回去主持大局,袁锐再次劝说无果后,决定回国。    庄园里,山口镇宏和山口直男早早的等在门口,山口美子下车后,叔侄二人相拥在一起,有种生死离别后又重逢的感觉。山口镇雄不停的询问山口美子是否受伤,一旁的山口直男也是关怀备至。    亲情就是这样,血与脉相连,人间中因为有它的存在而倍感温暖。山口美子毕竟是个女孩,在委屈和伤感面前终究露出脆弱的一面,泪水不禁在眼眶里打转。    袁锐回到庄园的客房收拾行李准备回国,这一趟他体会到权利争夺的残忍,同时他也担心年轻的山口美子在勾心斗角的权利圈里受伤。他的言语劝解是苍白无力的,但他不后悔,他已经做过努力了,也算是对得起山口镇雄的遗言嘱咐。    中午,山口美子准备的丰盛的午餐为袁锐送行。餐桌上山口镇宏和山口直男坐在一旁,山口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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