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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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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不好笑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但他还是从我脸上割下来了一块肉,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嚼起来。我疼得几乎撑不住,但不肯叫唤,硬是憋出一头汗。我问他为啥要吃我的肉。他说我尝尝你的血型。我说血型能尝出来么。他说别人不能。意思也就是只有他能。
将嚼碎的白肉吐出来,他说你的血型跟我一样。我哦了一声。问一样怎么了。他说我还尝出来了你有狂犬病。我讶然不已,说这也能尝出来。他又说了一句别人不能。
当我将遇到邋遢人的经历告诉他后。他显得甚是愤慨。说我才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解大手,露腚又露蛋的,还耷拉个屎条子,我做不到,你遇到的那个不是我,是冒充的。
“那邋遢人为啥要在下雨天才能离去?”我不解地问道。
“你说他总是一边吃饭一边解大手?”二桃先不急着回答,却问道。
“对!”我点点头,“每一到开始吃饭了,他就开始脱裤子解大手。”
“哦,这样啊,一般会有这种习惯的,非龙族莫属。因为龙的肠子和胃是一个整体,称为食囊,不像人类那样,胃是胃,肠子是肠子,而且花肠子还是弯弯曲曲的。龙的食囊是直形的,就像一根管子,里面存储不了多少东西,当它们要吃饭的时候,得先把体内的粪便给排出去。”
“但龙又是一种无括肌的动物,说白了就没肛。在尾部端末只有一个鼻孔一样的窟窿。它们只能通过食囊蠕动进行排便,自行排的话是排不干净的,得靠新进入到食囊的食物,把剩下的粪便给挤出去。这就是为啥那邋遢人总是一边吃饭一边解大手了。人家也是迫不得己,我说,你当时是不是歧视人家了?”
“我。。。。。。好像没有吧!”我有些心虚地说道。
“这龙,是一种很高贵的种族,它们十分爱干净,但只会用雨水来洗澡,绝对不会用地下的水,那邋遢人既然是一条龙,在干旱的天气里,自然没法洗澡,可能储存了点儿雨水,是使来饮用和做饭了,不舍得用来洗澡。所以身体上就会越来越脏。话说,你到底有没有歧视人家?”二桃瞪着眼珠子问我。
“没有!我记得我好像没说他啥。”我不愿意承认。
二桃低头瞧了瞧我的断腿,指着上面浅淡的印痕,问这是咋回事。我说是被那邋遢人给剁下来的。他说为啥要给你剁了。我说腿都被木橛子扎穿,破坏了神经,留之无用,所以就给剁了。
二桃面带讥笑地说:“龙的唾液和粪便乃天地间最灵效的药材,不管你受多重的伤,只要食用和敷用它的唾液和粪便,别说神经破坏了,就是没有了,也能重新长出新的来。”
“真的假的?”我大吃一惊,忙问道,“那他咋不给我治呢,为啥把我的腿给剁了?”
“肯定是你歧视人家了,把人家给惹恼了。我问你,你说你的腿是被剁掉的,你是亲眼所见到的吗?”二桃掏出镜子,一边照着,一边问道。
“不是,我当时饿晕过了,他具体啥时候给我剁的,我都不知道,醒来后一看腿就没了。”
“这不就是了。如果真的是给你剁掉的,那在剁你的腿时,你肯定会被疼醒。可你竟然毫无知觉,别说当时你晕着,晕着就跟睡着一样,一疼就醒。你再看你这断口处的印痕,分明是龙的牙齿给留下来的。你知道世界上什么死法最舒服么?”说到这里,二桃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被龙咬死最舒服。因为它的唾液是一种能抵消伤痛的药材,当它咬你的时候,你会感到毫无知觉。所以我认为,你这腿是让龙给咬下来的。龙那么高贵的生物,肯定容忍不了你的歧视,便偷着报复你罢了。”二桃说道,用一副鄙夷的眼神看我。
我有些脸红了,甚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至于你所说的阿静,老是用被子蒙着个头,我猜她肯定是一只屎壳螂,跟着邋遢人,就是为了食用他的大便。龙的粪便吃多了,就会有灵性,修炼成人形不是个问题。当时她可能还未完全修炼成人形,头部依然是屎壳螂的样子,所以才不愿意让你看见。”二桃说道。
我又告诉了他有关穿山甲衔着纸条的事情。
“龙乃天地间智商最高的灵兽,可辨认世间万物,通晓天下之事,他可能是感激你给他带来了一场雨,为了报答,就向你泄露了天机。想借此让你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却又怕穿山甲给将天机给传播出去,所以就在那张纸条上下了剧毒,令它毙于非命,也算是替你报个仇了,看那穿山甲把你给咬得,鼻子都没了。人瞎了眼不算啥,这鼻子要没了最难看。要是我的话,我也弄死它。”二桃愤慨地结束了这段话语。
“二桃大师,我到底是什么来由?”我实在好奇于这个,便问道。
可他却笑而不答。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可以问别的,这天机我就不泄漏了,弄不好会让一个雷掉下来给劈死。
“那大肚子女人是咋回事?她的肚子里为啥会长出来两只小手?”想了想,我把这个疑问给提了出来。
☆、第七十八章:这个惊喜
二桃告诉我。那个大肚子女人姓韩,叫韩大妞。怀的是一个石胎。何谓石胎。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胎儿。子宫里本来培育成了幼小的胎胚,但后来子宫壁上生了一种坚硬的结痂,这种结痂是一种含钙的物质,乃骨中精华。
随着时间推移。结痂愈来愈厚,将胎儿给包裹住。肚子变得越来越大,超过十个月却未出生。便会到医院里去看。通常会被医生诊断为子宫肿囊或者结石。一般会通过做动手术给取掉。
其实,石胎虽然没有动静,但并不代表是死胎。需要怀上两年两个月至六年六个月。怀胎的时间越长,就代表石胎的质量越好。也等于是应了民间那句俗话:慢工出细活。
可在一般人的常识中,谁怀胎超过十个月会被认为是正常的。恐怕没有吧。有条件治疗的话。赶紧到医院诊断,然后开刀。
若没条件的话。只能尽量在家里窝憋着,少不得受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旦出门就会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简直能被人给当成妖怪看待。
其实,当年的哪吒,就是一个石胎。
石胎是个好东西。但老百姓不识货不还是照样白搭么。就跟一个瞎子吃饭时吃出一块金子,还会怨恨被金子给硌住了牙,然后抠出来给狠狠地摔地上。
这韩大妞怀上石胎之后,刚开始他家人不知道,只是纳闷这胎儿咋老不见动静呢。直到过去了十个月,还不见临盆迹象。
要说这韩大妞的运气还算好的,嫁过去的人家非常迷信。也应该比较熟悉封神榜。虽然不晓得她怀的是石胎,但多少有点儿侥幸的心理,总认为自家儿媳妇能生出个哪吒之类的。
就算没哪吒那般厉害,但比一般人厉害也行啊。自然是避免不了别人的议论非非。可这家人心态放得极好,偏偏就不理外边那些人恁些。随便他们说去,爱咋讲咋讲。该吃吃。该喝喝。脑子里总想着老鼠拉萝卜。大头搁后面呢。到时候生个“哪吒”,惊死你们。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但在人世间,往往是不会出现奇迹的。越是看起来神乎的东西。到头来越是一个笑话。韩大妮这一家伙怀孕了五年。还没生出来。前三年的美好时光过完了。在后两年中,还是成天腆个大肚子在家里晃来晃去的,让人感到头痛又恶心得慌。她的丈夫是个混混,游手好闲,在外面有好几个情妇,也不稀得天天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但有一天,她丈夫突然想明白了。这玩意儿不能白养她啊。一娃半崽的没生出来,让自己的老父母害上气病(就是因为生气而得出来的病)不说,还天天吃那么多,一顿五六个馒头不够她吃的,三天两头的嚷嚷着喝鱼汤。越想越觉得亏大了,不能再亏下去了。
他丈夫想出来个点子,就是让韩大妮挺个大肚子去外面碰瓷。还真别说,基本上一碰一个准。比天天当麻将来钱快得多。于是,就干脆做起了职业碰瓷。慢慢的,这家里就过上了富裕的日子。韩大妮在他们家人眼中,自然就成了一个摇钱树。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该来的日子总会来。这距离韩大妮怀孕已经六年一个多月了。肚子里面的石胎开始不安分起来,打算出世。可它需要一丝灵气来激活体内的机能。否则就是打肚子里出来也活不长时间。
当初,哪吒刚一出生,他爹用宝剑将壳子劈开。随之他师傅就赶紧跑家来送宝贝了。宝剑和宝贝上俱携带着灵气。石胎无灵气不破僵。他师傅深谙这一点。
这韩大妮肚子里的石胎可就没哪吒那般幸运,别说等着有人来给送宝贝了,生下来能不被人们当成怪物给治死就不错了。俗话说,没爹没娘的孩子也得吃饭,只好自己想法子喽。于是这段时间,韩大妮半夜里老发癔症。她家人找一晚上也找不到她。一到天明,就自己回家了,问她去哪儿了,她总说不知道。
后来她家人留个心眼,晚上派个人守住她,见她又活动了,就在后面撵着,看她都去哪儿了。万一钻谁家去了,肯定得被人赶出来吧。她家人藏在暗处不动声色。碰见对韩大妮拳打脚踢的,太好了,就记住了他。第二天便上门来讹人了。而且一去都是去一大班子。浩浩荡荡的。让韩大妮只管躺在板车上装死。
这招,基本上屡试不爽。一讹都是讹一笔人命的钱。比平时的小打小闹强多了。
“因为你身上隐藏着灵气,所以韩大妮肚子上的石胎就找上了你。看你身处于危难之中,就把你给救下了。”二桃说道。
“如果过了六年六个月,这石胎找不到灵气会咋样?”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它会照样出生,一旦怀满六年的石胎,基本上算是熟透了,外表上的壳会自动脱落,但它刚从肚子里生下来,也是个脆弱的婴儿,在没有灵气激活它体内的机能之前,它根本就无法保护自己。”二桃皱着眉说道。
“那我咋帮它呢?”我不禁着急起来,心中对这个救命恩人存着无比的感激。
“离它出生,只有四个多月了。也就是说,在这四个月之内,你必须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神体里去,然后找到韩大妮,待她产出石胎之后,将自己的肉割下来一块,喂了石胎食用即可。否则,这石胎的命运,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二桃神情间充满担忧地说道。
又继续道:“五百年难得一遇的石胎,忠诚无比,一旦和你结为朋友,不仅是你将来的一大得力助手,而且永生永世都不会背叛你。杨重炮,如果你错过了这个好机会,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二桃盯着我,目光中透着焦虑。
“那老吴两口子买来的小男孩是个啥东西,为啥韩大妮不放过他,给咬死了不说,还将他的心脏也给夺去吃了呢?”我又想起来这个疑问,便提出。
“不是韩大妮做的,是石胎控制了她。他当然是为了你救你。那个小男孩其实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专门吃太岁为生,导致身体奇臭无比。这太岁一般出现在老坟上,极为少有,一旦出现,必定维护一方风水,一旦将太岁给惊着了,那方风水必破无疑,家族衰败且有,横死失踪且有,中毒暴毙且有,反正最后总会落得家破人亡,断子绝孙。”来亩沟圾。
“这小男孩基本上算是个人精了,但还没到成魔的程度,一旦成魔,世上罕有对手,作恶作端,涂炭生灵。他若要成魔,需要吞食一种至阴邪物辅助。而你,虽然体内隐藏着灵气,但并不纯,但身上还潜伏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邪气,也算是应了那句话吧。善无至善,恶无至恶,善恶就在一念之间。”二桃说道。
“但孙狗子说我身上有一股纯正气息,到你这儿我咋还变成个邪种了?”我不满地嘟囔道。
“别人随便放个屁,都能香死你!再说,你那种邪气隐藏得极深,凭孙狗子那种货色,又怎么能察觉得出来呢!”二桃说道。
又继续说道:“若不是石胎及时救了你,恐怕你现在已是人精的肚腹之物了。但单凭摧毁他的心脏,还无法将其消灭,顶多是受了重创,人精之所以不会死,是因为他不是靠心脏而活。”
“那他是靠啥而活?”我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你要当心,人精还会来找你的。”二桃苦笑道,神情间又多了几分忧虑,“如果一旦让他成人魔,这世上恐怕只有超级魔王能降服得了它。或者是你。”
“超级魔王?是不是女尸生出来的孩子?”我记得邋遢人提起过。
“对,唉!”二桃重重地叹了口气,显得更加忧虑了。
我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你别忘了找到老吴家的斗牛犬,它也算是救了你。”
“它?它为啥要把我推进黄河中?”我未免有些气愤。
“是为了在黄河中洗涤你的气味儿,免得让人精闻到,循着气味追到你。人精精通钻地术,神出鬼没的,你可千万要当心。”二桃语重心长地警告道。
然后又问我:“你可记得去老吴家作法的那个黄袍道士?”
“嗯,不就是让狗给咬了那个,太蠢了。”我有些不屑地说道。
“嗬嗬,不要轻易用表面的事物去评价一个人。那个黄袍道士,是个真正的出马仙,跟我是好友。他被斗牛犬食过自己的肉后,是不是晕过去了?”
“嗯!给吓晕了。”
“你错了,他不是吓晕的。喂犬食物,是他回馈的动物一种方式。因为他要借用动物的身躯。人家比较懂得规矩。连动物都敬畏,这种品质难能可贵。他的魂儿离开了身体,附到了斗牛犬身上。又令自己受伤,引诱老吴两口子离开家院。也是为了配合石胎救出你。出马仙,属于一种精灵神怪,借到人身上,渡人行善。你可要尊重人家。”二桃下了叮嘱。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不由得肃然起敬。
“好了,我要走了,记住,如果你在没有完成意识转换之前,快要死了的时候,可以跳进你村西头,庙后面的那口水井里,那里有一个舌头会开花的。。。。。。也算半个人吧,这世上只有它能治疗狂犬病。”二桃站起来,身子已经消失了一半。
“你别走啊,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见他这样子,顿时将给我吓坏了,急忙说出了自己最真挚的想法,怕以后再没机会说出口。
“没办法,我的元神已撑不住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把我救出来。这是一场梦,你该醒过来了。苦难已到头,开眼有惊喜。”话音未落,二桃整个人已消失不见。
。。。。。。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悬浮着,下面是流得湍急作响的河水。但这条河比之前的窄小了很多。不再是黄河。而我,正窝在一个网兜中。有几个渔民手持着钢叉,正站在岸边讨论着。
“这到底是个鱼还是个人?圆嘟嘟的,却长着一张人脸。我不敢收它啊!”
“管他呢,先攮一叉子再说。”
有个身体魁梧的渔民冲过来,咬牙瞪眼的,举起锋利的钢叉朝我身上扎过来。
☆、第七十九章:实现的愿望
由于我的身子是倾向横躺着,让渔民的这一钢叉子给扎在了大腿断口处的截面上。扎得很深,二十来公分长的齿子没进去了十分之八九,已经刺到腹部里来了。疼得我仰天大叫,恨不得立刻死去。嘴里骂了一句脏话。
“咦。这玩意儿咋还会说话呢?”有人惊呼道。
“我感觉这是个大蹙蚂鳖,成精了还。”有人揣测道。
蹙蚂鳖就是蚂蟥,身体可长可缩,能缩成圆球形,亦能伸张成条子形,以喝血为生,一旦附在人体的肌肤上。就会一个劲地往肉里钻。怕尿蜇。
几个渔民将我抬到岸上,撤去了网子。有人提议。咱们往他身上撒尿,看他嫌蜇得慌不,要是嫌,那肯定是蹙蚂鳖精,要是不嫌,弄不好就是个半截子人。钢叉还在我身上插着,有人转动它,将我翻了个身,面朝上。
然后那几个人就围着我尿了起来。导致我狂犬病又发作,由于让钢叉给别着,身体无法再像鱼那般一挺一挺的了,只能剧烈地抽搐不已,大量的口涎往外溢流着,嘴里发出嗬嗬的急促声音。
“看看,我就说是个大蹙蚂鳖吧,用咸尿一淋。就起反应了。”有人得意地笑道。
“咋处理这玩意儿呢?”有人问道。
“蹙蚂鳖是药材。晒干了磨成粉末,能治病哩,不如把他挂起来。搁太阳底下晒着。”有人说出了这么个想法。
结果,得到大家的赞同。
若要把一条水里的生物给晒成干,最好的方法就是找根铁条把它给串起来,然后挂到墙上晒,最保险。这样跑不了,也掉不下来,太阳还容易照到。
有人拿来一根又长又粗的铁条,准备打我的口中探进去,通过肚子,再从下面钻出来。因为觉得我看起来太胖,重量一定沉,若像串鱼那般勾穿腮帮子的话,怕腮帮子经不住,万一再坠叉了,给掉下来,还得再弄二回,还不够麻烦的呢。
“我不是蹙蚂鳖精,我是个人。”我哭着解释道。
可没有人搭理我,他们都在忙着摆弄铁条。
我又扯着嗓子嗷嗷的,解释了很多次。
过来两个人,把住我的脑袋,准备将铁条往嘴里给钻了。我吓得赶紧闭上嘴巴,拼命地扭动着身子。
他们把嘴皮子给我掀开,就用铁条的端头敲击我的牙齿。一阵梆梆噹噹的,忙乎了半天,才将门牙给敲得活动了。嘴唇也被扎得烂乎乎的。
终于有个人不耐烦了。找个铁锤子过来。抡高了,照准,一家伙砸在了我的嘴巴上。血肉横飞。也把牙给砸下来了一些,在已成黏糊状的牙龈上粘着。用手指头抠着清理了清理。将烂肉混合着牙齿从手上甩出去,或者用指甲给弹掉。
这才将铁条探进了我的嘴巴中,一捅一捅地往里传送。到了我的喉咙处,铁条的端头挂住了肌肉,走不动了。就给拔出来一些,猛地往里一攮。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把喉咙部的肌肉给攮透了。又继续往里传送。
用血和烂肉来形容这种场面,已经显得很苍白无力了。
肚子里面看不见的情况是,把肺给攮穿,再用铁条来回地戳肾和腰子。中间有好几次铁条的端头打皮肉里面钻出来了,但都不是正确的地方,不是从肋骨下面钻出来,就是打后腰那儿冒出来了,只得给拔回去,重新再来回地捅咕着传送。
最终,那弯曲又坚硬的铁条从尾椎骨下面的腚沟里钻了出来。有人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可以了,把铁条给拧上,挂起来吧。
其实打心底里面,我并不怎么痛恨这些渔民。我最痛恨的是自己。这生命力太顽强。都沦落到这种惨绝人寰的地步了,为啥还没死掉。还赖活着受这般活罪呢。连一头撞死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苦难已过去了。我觉得二桃放了天底下最大最臭的一个屁。
由于没那么长的钉子,在墙上挂我不住。渔民便搭了一个单杠架子,将我给悬挂在杠子上了。下面有一条狗来回地蹦跳着,光想一口咬住我。可惜,高度还差了那么一点。
在太阳的暴晒下,渴得要命。肚子里火辣辣的撕裂地疼。意识越来越迷糊了。我想,可总算捱到死了。死吧,死了最好。可天上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又把我给浇醒了,滋润一番。一会儿半会儿又死不了,只能继续忍受着这种钻心锥骨的痛楚。
中间拉了一泡屎,让下面的的狗给吃了。
到了半夜时,我的意识又开始迷糊了。以为这回该死了吧。可狗突然叫唤起来。又把我给惊醒了。从墙外扒进来两个人,猛蹿过来。抡着铁棍子,很快把狗给打死了。有个指着我说,就是这个大蹙蚂鳖,回去削成肉片,往油锅里炸了,吃了能壮阳补肾,把下面的棒子给治活,恁媳妇就不天天埋怨你了。
另一个被感动得慌,说兄弟,啥也不用说了,真够义气,我的娘哎,真大一个蹙蚂鳖,可不好摆弄。
最后,两个人找了一根木头杠子,穿过铁条,把我给抬着走了。回到他家之后,我就被扔进了一口大水缸里。用盐水给泡上了。
盐水遇上伤口,尤其是灌进嘴巴里,再流到肚子里,造就了极大难忍的痛苦。还被水给呛了,就不停地咳嗽。咳出来一块烂肉到口腔里,用仅剩的几颗牙嚼了几下,觉得没啥味儿,就跟嚼不烂的生鸡肉差不多,便给吐了出来。
意识又渐渐地模糊了。当最后一丝意识消失的时候。我好像裂开烂乎乎的嘴巴笑了。终于要死了。
让这一切不幸的灾难结束吧。
可第二天,我还是睁开眼了,发现自己正活着。让人给搁到案板上了,洗得倒怪干净。有个人正在旁边嚯嚯地磨着刀子。那边架着一口油锅,下面篝火正在熊熊地燃烧。我不禁流下无助的眼泪。这是要将我千刀万剐么。来边岛号。
将刀子磨好以后,那人走过来,准备往我脸上割肉。却有些作愣,说你咋哭了。他这么一说,我哭得更厉害了。这种天大委屈谁人能替我懂。他慢慢地放下刀子,往后退两步,对着我跪下来,开始拜。
有个女人进来了,一脸的憔悴和蜡黄。可能就是他的媳妇。见状,她一跺脚,瞪着眼吼:“你搁这儿跪着干啥呢?”那男人说,这是一个有灵性的蹙蚂鳖,会哭,咱不能杀它了。女人说,有灵性的蹙蚂鳖咋啦,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到底还治不治啦,你要再治不好,我说不跟你过,就不跟你过了。
那男人有些神神秘秘地说,你别傻了中不,难道你没听说过老太婆和金鱼的故事吗。女人说那又咋了。男人说,当初那老太婆见金鱼有灵性,就把它给放回河里了,结果那金鱼感激她,让她想要啥,只消到河边说一声,那金鱼就给她变出啥,端的再好不过了。
女人轻蔑地哼了一声,歪撇个嘴说,那又咋地,到后来那老太婆不照样变得一无所有吗。男人说,咱别跟她那样贪心,不当国家的皇帝,只求能过上富足的日子,把我这萎病给治好就行了。女人想了想,说这个法子也不错,那就放生呗。
但她有些不放心,又说,万一不管用,白给放了咋整,好不容易才给偷来的。男人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大声问我:“喂,蹙蚂鳖大仙,你能帮我实现愿望吗?”我没法讲话,但为了避免挨刀子,就稍微地点了点头。那男人一拍大腿,高兴地说有希望了。
但那女人还是不放心。说先试一下呗,你许个愿望给它听,看它能帮你实现不。一听她这话,我就觉得要糟了。男的把双手合并起来,放到鼻子前,闭上眼睛,表情端的无比虔诚,轻声慢语地说道:“大仙大仙,快快显灵,看你受着苦难,我先不难为你,就许一个小小的愿望好了,那就是,我想要一头大黄牛。”
话音刚落。就听得轰隆一家伙。一头大黄牛冲撞过来了。但碍于厨房的门造得太矮太窄,导致那头黄牛被紧紧地卡在了门子上,前进后退俱不得,只能乱拱动不止,使得整个屋子都开始颤晃,泥土簌簌地往下掉落。它的头上正蒙着一块大红布。
☆、第八十章:荣归故里
把那两口子给喜得不行,拍着巴掌又蹦又跳的,这男的都给激动得哭了,不住地揩着眼角,连连说有希望了。找根绳子去栓那头大黄牛了。可觉得不对劲啊。谁家的牛脖子能有这么细。跟碗口差不多。倒是这牛头上红布蒙得怪严实。还绑得很紧,光露出两颗眼珠子。
越看越觉得这牛眼有点儿小了,眼皮子也没那么糙,睫毛有点儿秀气。反正,就是各种不对劲。就把它头上的红布给解开,扯掉一看。着实给吓了一大跳。女的哆嗦出声。男的直接尿了一裤子。这不正是一颗人头嘛,咋还长到牛身上去了。
而且这颗人头上的嘴巴还会喷着唾沫星子骂脏话:“这盖的是啥兔孙窝啊。门子整这么低,还窄。看来我给卡住了没。”女的扯个嗓子嚎,跟见了鬼似的。男的又跑到我前面,脸色慌慌张张的,忙给跪下,双手合什地祈祷起来:“大仙,大仙,这牛我不要了,快点儿弄回去吧。”
这个时候,我除了能疼得咧个嘴放出一道屁,其它的啥也做不到。那大黄牛终于钻进来了,身上的两侧和脊背上都给擦破了皮。把那女的给吓得跑都跑不利索,扑通一下子绊倒了,爬到墙角里,身子缩起来,嘴里直嚷着牛大爷饶命。来边吗血。
那男的还搁地上跪着,正在闭着眼睛。跟我不停地祷告。只见那人头牛躯的东西。来到他跟前。庞大的身躯往后张仰,两只前蹄子离开地面,往那男的脑门上给夹了上去。发出嘭的一声沉闷。好端端的脑袋跟个西瓜一样爆掉了。白浆红血迸溅出一片。
女的给吓疯了。反倒勇敢起来。嘴里依旧嚎叫不止。蹭地站起来,操起桌子上的菜刀,冲了上去。照准搁牛躯上长着的那颗人脑袋,咔咔地胡乱砍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就跟砍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样。
一阵子忙活下来。一看,光见刀刃打卷了。那颗人脑袋却毫无损伤。还瞪着眼吼:“死婆娘,你给砍够了没有?”女人失魂落魄地把刀扔在地上,不知所措,神情空洞得很。牛躯往前一冲,那颗人头一下子攮进了女人的裤裆里,一口咬住了她大腿里侧的嫩肉,给撕下来一块子。把那女的疼得揪住它的头发,一通胡乱捶。
牛躯朝后退一下,又是往前一冲,将女的给拱得身子悬空起来,猛地尥蹶子往墙上一撞,把那女的给挤得肋骨那片坍塌下去了。倒在地上挣扎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呕血死亡了。然后它慢慢地转过身,面对向我,两颗黄眼珠子骨碌地转动着,将我给打量起来。
良久之后,它才说了一句你好惨。将头钻进那将我串着的铁条圈里。就像往脖颈里挂着一只篮子一样,将我给带出去了。
一路狂奔着,专往长满麦苗的庄稼地里钻。应该是为了避开人目。颠簸得我身上的伤口又叉开了不少,往下耷拉得越来越低。
铁条从腚沟上都移到腹股沟上去了,再往前移一点儿话,就该叉蛋袋子了,都这已被铁条给勒得俩睾蛋分开着,打隐晦的条状之物上面轧过去了。嘴巴里的铁条则是紧紧地镶在了下颚骨上,来回摩擦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一路子都在往下流淌着血。
随着天色渐渐地黯淡下来,眼前的景象也愈来愈熟悉了。
快到俺村里了。
人头牛躯的东西跑得很是累了,气喘兮兮的,嘴角上溢着白沫子,速度慢下来许多,几乎是拖拉着身子在勉强行走。
刚打垄沟里奋力蹦到一条好路上,就让一辆疾驰过来的拖拉机给撞倒了。被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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