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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红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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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目光一瞥晕倒在地的谷家麒、东方刚二人,狞笑说道:“小弟只要为我义女水中萍,保全谷家麒一人,至于那东方刚则任凭大哥处置了吧!”

话完,便把水中萍、辛子哲同到“天狼窟”的一段经过,向“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及“阴风叟”濮阳赫叙述一遍!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静静听完,略一沉吟说道:“照罗二弟这等说法,东方刚似乎也可以不要杀!”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公孙大哥是否又要小弟消耗两粒‘天狼变心丸’?”

公孙大寿笑道:“这样做法,定出对方意外,或可将计就计地收到特殊效果!”

“天狼秀士”罗三恨遂点头含笑,取出两粒“天狡变心丸”,喂给谷家麒、东方刚服下,并命人把他们抬往室中静卧,等过了一对周时,药力散透以后,再复救醒!

“阴风叟”濮阳赫眉头略蹙,向“天狼秀士”罗三恨问道:“罗兄是何时到这‘神魔殿’内?”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我来得太以凑巧,倘若晚到半步,谷家麒便将死在濮阳兄的‘化血无形盒’之下!”

“阴风叟”濮阳赫向“魔外之魔”公孙大寿讶然说道:“公孙谷主,罗二兄既是那时才来,则其中尚有不可思议之处!”

公孙大寿方一点头。

“天狼秀士”罗三恨己自问道:“公孙大哥,还有甚么不可思议之事?”

公孙大寿说道:“适才贤弟未到之前,我们自然把谷家麒、东方刚当作仇敌看待!”

“天狼秀士”罗三恨接口说道:“大哥不知我把水中萍收作义女,自然如此,这有甚么不可思议之处?”

“阴风叟”濮阳赫说道:“我们既把谷家麒、东方刚视为仇敌,自想设法除掉,故在罗二兄未到之前,均使他饮下了中藏‘幽冥主宰’特制剧毒的毒酒!”

“天狼秀士”罗三恨闻言,也自大吃一惊问道:“他们饮了多少?是慢性,还是烈性?”

“阴风叟”濮阳赫答道:“每人至少两大杯,杯中毒性之烈,及毒量之多,应该使任何功力深厚之人,均肝肠寸断地,七窍溢血而死!”

“天狼秀士”罗三恨“咦”了一声说道:“我现身以后,因与公孙大哥多年不见,曾开了不少玩笑,耽延甚久,怎的未见谷家麒、(奇*书*网。整*理*提*供)东方刚有毒性发作症状?”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点头说道:“这就是濮阳兄和我认为不可思议之处!”

“天狼秀士”罗三恨瞿然说道:“这确是不可思议,等他们药力散透苏醒以后,必须好好问个明白!”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点头说道:“当世之中,擅于用毒,及配制各种奇药之人,应推‘幽冥主宰’邝无畏,与罗二弟,并称一时瑜亮!如今邝主宰的特制剧毒,居然在谷家麒、东方刚身上失效,则罗二弟的各种‘天狼妙药’岂非也有此虑?”

“阴风叟”濮阳赫对谷家麒忌惮颇深,闻言之下,心内一惊,向“天狼秀士”罗三恨问道:“罗二兄,你适才喂给谷家麒、东方刚所服的‘天狼变心丸’,会不会也失灵效?”

“天狼秀士”罗三恨摇头笑道:“绝对不会,等到明日此时,包管他们心情大变,与我们化敌为友!”

公孙大寿说道:“谷家麒、东方刚年龄虽轻,武功不弱,贤弟莫要过于托大才好!”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公孙大哥怎的也懵懂起来,我‘天狼降心盒’既然有灵,‘天狼变心丸’怎会失效?”

公孙大寿失笑说道:“我真是有点湖涂,竟未想起此事!但谷家麒与东方刚,既不畏‘幽冥主宰’邝无畏的特制剧毒,却会被贤弟的‘天狼降心盒’薰倒……”

“天狼秀士”罗三恨不等公孙大寿话完,便即狂笑说道:“适才大哥说是当世中若论用毒,及配制各种奇药之术,应推小弟与邝主宰并称瑜亮!但若照此事看来,小弟岂非又僭越了些?”

公孙大寿知道“天狼秀士”罗三恨极为好胜,遂点头笑道,“虽然可说是瑜亮井称,但邝主宰若见了贤弟,委实不应有‘既生瑜,何生亮’之叹!”

“天狼秀士”罗三恨冷笑说道:“除非他来见我,我是绝不会到‘黑地狱’去见他!”

公孙大寿笑道:“邝主宰昔年曾对一静神尼发过重誓,终身不能再见星月天光,怎能前来看望贤弟?其实惺惺相惜,彼此英雄,贤弟便屈尊走趟‘黑地狱’,不也是段武林佳话吗?”

“天狼秀士”罗三恨冷笑说道:“几句虚言,何必看得那么重?一静老尼又有甚么大了不得?小弟昔日归隐‘邛崃山百丈峡天狼窟’之时,也曾对天立誓,倘若再出江湖,便与死在我妙计下的十僧十道一般,身遭群狼利吻!如今我为了我义女水中萍与谷家麒的一段烟缘,还不是再度出头,倒看冥冥中是否果有神明.能令我应了誓言,死在群狼口内?”

公孙大寿笑道:“贤弟生平最善驯狼杀狼,纵有成千狼群,见了你也宛如家犬一般,哪有为狼所伤之理?愚兄是因贤弟与司马三弟,多年未见,昔时在师门的一点些微嫌隙,也该早已烟消云散才是……”

“天狼秀士”罗三恨不等“魔外之魔”公孙大寿说完,便即接口说道:“公孙大哥,小弟这次再出江湖,曾经自己替自己订下了三条戒律,必须严格遵守!”

公孙大寿问道:“贤弟所订的是哪三条戒律?”

罗三恨笑道:“第一条是决不以本来面目见人!”

公孙大寿点头含笑,表示赞同地说道:“贤弟天生异相,数十年前的老辈人物.对你一望便知,以化身行世,不露本来面目,确实方便不少!”

罗三恨继续说道:“第二条是绝对不去‘黑地狱’!”

公孙大寿知道这位二师弟生平说一不二,意志极为坚决,根本无法相强!

遂也点头说道:“黑地狱内,自从‘中元鬼节大会’以后,业已成了是非之场,贤弟不淌这潭混水也好!”

罗三恨脸上这副人皮面具,制做得极为精巧,连眼眶以内,均装有能够活动的逼真假眼,遮掩了自己的缺耳眇目异相!

如今双目一翻,冷然说道:“最后一条戒律,便是决不与‘黑心张良’司马庸相见!”

公孙大寿眉峰一蹙,目注“天狼秀士”罗三恨说道:“罗二弟,我与你以及司马三弟,同师学艺,情分原如手足一般,何必……”

罗三恨摇手止住公孙大寿,并发出一阵森森冷笑道:“罗三恨尚能知己知彼,我不愿见司马庸,司马庸也未必愿意见我!我们两人虽不能称做‘薰莸不共器’,却可以比做‘冰炭不同炉’!公孙大哥你倘若再为此事,煞费苦心,不但无法如愿,并将两头均不落好!”

公孙大寿听罗三恨这等说法,自然不便再加劝解,只好默然无语。

“阴风叟”濮阳赫因是“黑心张良”司马庸心腹,见“天狼秀士”罗三恨语气之中,对司马庸极度不满.口中虽不敢言,脸上神色,未免略为有异!

罗三恨委实绝顶聪明.就从“阴风叟”濮阳赫这神色略异之间,便猜出他心头所想。

目光斜睨,冷然问道:“濮阳兄,你莫非认为我不如那‘黑心张良’司马庸吗?”

“阴风叟”濮阳赫闻言一惊,感觉颇难答对,因为自己既不便揄扬“黑心张良”司马庸,更不能贬抑罗三恨,只好陪笑说道:“濮阳赫哪敢轻视罗二兄.但司马先生既与罗二兄艺出同门,总也有过一阵……”

罗三恨不等“阴风叟”濮阳赫话完,便即冷笑说道:“武学虽出同门.心机自有上下,我总觉得我要比‘黑心张良’司马庸略为高明!濮阳兄,你信不信我有在弹指之间.便令你化为一滩浓血的本事?”

这两句话儿,听得“阴风皇”濮阳赫啼笑皆非,无法作答!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赶紧为“阴风叟”濮阳赫解围,移转话头笑道:“罗二弟既然昔日芥蒂未消,我们便不谈司马三弟,只论彼此私交,我与贤弟,睽违多时,要与你痛痛快快地,放怀一醉!”

罗三恨微笑说道:“大哥酬酒妙技.小弟昔所钦佩,不知你还戴得有我最爱喝的‘百花春’吗?”

公孙大寿笑道:“不但有‘百花春’,并且足足珍藏了三十年之久,愚兄立即命人取来,请濮阳兄作陪,由我亲自把盏!”

罗三恨闻言,目注“阴风叟”濮阳赫,微笑说道:“濮阳兄,我罗三恨可比不上谷家麒、东方刚那等铜浇心肺,铁铸肝胆,你千万不要在酒中替我下上‘幽冥主宰’邝无畏的特制剧毒!”

“阴风叟”濮阳赫简直被这位难惹难缠的“天狼秀士”,嘲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罗三恨见他这副尴尬神情,不禁纵声大笑说道:“濮阳兄不必介意,这是我与你作耍之话,罗三恨真还不把‘幽冥主宰’邝无畏的那点能耐,放在心上!”

阴风叟濮阳赫无话可答,只有苦笑……

直等“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命人把珍藏甚久的“百花春”取来,相互倾杯畅饮,才算解开了僵窘之局!

三人酒兴半酣,侍者报称“铁嘴君平”辛子哲与一位女客回谷。

公孙大寿向“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贤弟的义女水姑娘来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天狼变心丸’,灵验到甚么程度?”

罗三恨含笑说道:“他们如今认不得我,大哥暂莫泄漏我的本来面目,也不要告诉他们,谷家麒、东方刚在‘神魔谷’内!”

公孙大寿含笑点头,命人把“铁嘴君平”辛子哲,及水中萍,请到“神魔殿”中,一齐饮酒!

“铁嘴君平”辛子哲果然认不出这位丰神冲朗的蓝衫秀土就是眇目缺耳鬼怪无比,其形如狼的“天狼秀士”罗三恨!

互相落座以后,辛子哲向公孙大寿笑道:“启禀公孙谷主,水中萍姑娘已被‘天狼秀士’罗老先生,收为义女,此次便系奉了她义父之命,特来向谷主问候!”

公孙大寿方才微露笑容.

罗三恨便已重重一顿酒杯,目注水中萍,蹙眉说道:“可惜,可惜!”

辛子哲莫明奇妙地问道:“这位仁兄可惜甚么?”

罗三恨叹道:“像水姑娘这等绝代红粉,竟会做了‘天狼秀士’罗三恨那样一个老丑鬼的义女,岂非可惜?”

水中萍柳眉一剔,目射神光,向“魔外之魔”公孙大寿问道:“请问公孙谷主.这位朋友是谁?”

公孙大寿闻言,不禁微愕,一时之下,竟想不起应替“天狼秀士”罗三恨的化身,取个甚么名字才好!

还是罗三恨来得敏捷,应声答道:“我叫崔人泰,江湖人称‘清虚剑客’,水姑娘有何见教?”

公孙大寿不禁暗暗失笑,心忖自己毕竟不如二师弟聪明,这样一个现成名称,居然不会利用?

水中萍听说对方自称“清虚剑客”崔人泰,灵机一动,嫣然笑道:“崔朋友既有‘剑客’二字,必当识剑,水中萍有柄剑儿,想请崔朋友略为过目,并乞明教!”

罗三恨哈哈笑道:“崔人泰生平爱剑,更爱赏识名剑,水姑娘的神物利器,请借一观,但‘明教’二字,却万不敢当!”

水中萍恼恨此人,对义父“天狼秀土”罗三恨出语不逊,早动杀心,遂取下那柄通体淬了剧毒的“太阿剑”来,双手递过!

罗三恨接剑在手,略一观察,便即微笑说道:“春秋名匠欧冶之子干将,凿‘茨山’,取铁英,为楚王铸剑三口,名曰‘龙渊’‘太阿’‘工布’,水姑娘此剑,就是三剑之中的‘太阿剑’!”

水中萍点头娇笑,但这阵笑声之中,却蕴含着森森杀气!

公孙大寿不知剑上淬毒,竟向“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崔兄既然看出这是春秋神物,且让我一开眼界!”

一面发话,一面便自伸手取剑!

“天狼秀士”罗三恨摇头说道:“公孙谷主不要看,这柄‘太阿剑’的煞气太浓,大概只有我这‘清虚剑客’,才配……”

水中萍截断“天狼秀士”罗三恨话头,冷笑几声,接口缓缓说道:“你这‘清虚剑客’,大概作不了多大一会,便将变作剑底冤魂!”

“天狼秀士”罗三恨故作惊讶之状,目注水中萍问道:“水姑娘,阎王不要命,小鬼不来催,崔人泰怎会有甚么不测?”

水中萍冷冷说道:“这柄‘太阿剑’就是你的催魂厉鬼,我水中萍就是你的要命阎王!”

“天狼秀士”罗三恨问道:“我与姑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水中萍沉声喝道:“你虽与我无仇无恨,但适才对我义父横加轻蔑,岂不罪该万死?”

罗三恨问道:“水姑娘就为这点小事,便要与崔人泰兵戎相见?”

水中萍气腾眉梢,应声说道:“这并不能算是小事,我也并不愿和你兵戎相见!”

罗三恨见水中萍已对自己信奉得死心塌地,不由颇为高兴地怪笑问道:“水姑娘怎会又不愿与我兵戎相见?你方才不是要把我催魂夺命吗?”

水中萍见对方持剑已久,仍无丝毫中毒情状,不禁心头暗忖:“难道义父特费苦心,为自己所淬炼的这柄‘太阿毒剑’,竟会失去灵效?”

一面暗自起疑,一面冷然答道:“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也许你在不需要我动手的情况之下,便会乖乖死去!”

罗三恨哈哈大笑说道:“常言道得好:‘蚂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水姑娘不要一厢情愿说话,我崔人泰尚未厌弃这龌龊红尘,决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乖法!”

水中萍凶心大动.冷哼一声说道:“你既不愿乖乖绝命,便由我打发也好!反正凡属对于我义父‘天狼秀士’罗三恨不敬之人,均将永埋地狱!”

“地狱”二字方出,已用“弹指追魂”的狠毒手法,觑准“天狼秀士”罗三恨的心窝要害,弹出一股凌厉罡气!

“天狼秀士”罗三恨早知水中萍要下辣手,身形微闪,轻灵无比地,便自闪出了五六尺外!

水中萍羞愤交集之下,银牙紧咬,飞身追扑,施展出“冷香仙子”聂冰魂所传威力极强的连环三招.“女娲炼石”“精卫填海”“盘古开天”,幻起一天掌风,硬把“天狼秀士”罗三恨的身形紧紧圈住!

“天狼秀士”罗三恨既不还手,也不闪避.只是发出一阵狼嚎似的怪声长笑!

这阵怪笑,果然使水中萍入耳心惊,赶紧收势住手,妙目凝光地,盯在“天狼秀士”罗三恨脸上,现出满面惶惑神色!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失笑说道:“水姑娘不要惊疑,这位青衫书生,就是你义父‘天狼秀士’罗三恨!”

水中萍虽觉对方所发那阵狼嚎似的笑声太熟,但仍对“魔外之魔”公孙大寿之语,不敢深信,闪动目光,在自称“清虚剑客”崔人泰的身上,来回打量。

“天狼秀土”罗三恨恢复原来语音,含笑说道:“萍儿,我在你‘天狼窟’内,别未多时,怎会连我的口音都听不出来?难道真要我摘下脸上所带的人皮面具,才能认得我吗?”

一面发话,一面把那柄“太阿剑”,调转剑柄,向水中萍递去。

水中萍听出果是“天狼秀士”口音,遂接得“太阿剑”来,讶然问道:“义父,你老人家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天狼秀士”罗三恨哈哈笑道:“我收了你这样一位绝代红妆,作为义女,自己当然也应该收拾得漂亮一点!倘若仍以那副丑怪模样,出现江湖走动,岂不连我干女儿的人都丢完了吗?”

水中萍玉颊微红,又复问道:“义父,你老人家不是不愿在江湖走动了吗?既然也要前来‘哀牢山神魔谷’,怎不和我们一齐行动?”

“天狼秀士”罗三恨哈哈笑道:“萍儿,我甘冒重誓,再出江湖,还不是完全为你!”

水中萍诧然道:“义父此话怎讲?萍儿有些听不懂了!”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我们在‘邛崃山’口分手以后,不到一个时辰,我便于‘邛崃幽谷’之外,遇见了两位武林人物!”

水中萍哦了一声,嫣然笑道:“这两位武林人物,莫非与我有关?”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岂但有关,并还是你极为想见之人!他们之中,一个‘邛崃三绝’之内的东方刚,另一个是……”

水中萍由东方刚联想端木淑身上,眉腾煞气,目闪凶光地,截断“天狼秀士”罗三恨话头,急急问道:“另一个是不是岳悲云?义父应该设法把她诱来,让她尝尝你老人家新近为我别出心裁所淬制的‘太阿剑’滋味!”

“天狼秀士”罗三恨失笑说道:“他们业已被诱来,只怕你舍不得让他尝试‘太阿毒剑’!”

水中萍玲珑剔透,冰雪聪明,闻言不禁娇靥一红,耳根一热地嗫嚅问道:“义父.难道另外一个竟……竟……竟是谷家麒吗?”

“天狼秀士”罗三恨点头说道:“萍儿,猜得不错!”

水中萍心中又喜又惊,娇躯略颤,吸了一口长气,缓缓吐出,微定心神,发话问道:“谷家麒现在何处?”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伸手向后一指,接口笑道:“谷家麒老弟酒醉,如今就睡在这‘神魔殿’后的静室以内!”

水中萍颇想前去探视探视,但又微觉羞涩,螓首微抬,看了义父“天狼秀士”罗三恨一眼!

“天狼秀士”罗三恨懂得水中萍的心意,微微一笑说道:“萍儿暂时莫去看他,我既为此出山,一切自有打算,你只照我所说行事便了!”

水中萍听“天狼秀士”罗三恨这等说法,只好暂遏相思,靠义父落座。

罗三恨忽然想起一事,向水中萍底声问道:“萍儿,我给你的那粒天狼荡心丸昵?”

水中萍讶道:“甚么是‘天狼荡心丸’?”

“天狼秀士”罗三恨答道:“就是那粒粉红丹药!”

水中萍“哦”了一声,自怀中取出,递与“天狼秀士”罗三恨!

罗三恨接过“天狼荡心丸”,随手收起,向水中萍含笑说道:“如今谷家麒对你业已回心转意,不必再用此丸,只等日后除却端木淑化身的岳悲云贱婢以后,便可永绝后患.天长地久!”

说到此处,转对“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笑道:“公孙大哥,你最好命人把谷家麒、东方刚二人分开,并替我父女打扫一间静室!”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含笑点头,命人照办!

水中萍跟随“天狼秀士”罗三恨进入静室以后,脸上微现不悦之色!

“天狼秀士”罗三恨见状讶然笑道:“萍儿,谷家麒已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应该高兴才是,怎的反而有些闷闷不乐?”

水中萍柳眉微扬,欲言又止!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萍儿有甚话儿,尽管直说,便是对我表示不满,亦自无妨!”

水中萍闻言,缓缓说道:“义父适才在‘神魔殿’请公孙谷主命人把谷家麒与东方刚分室而居之意,是否要萍儿对他屈身相就?”

“天狼秀士”罗三恨“哦”了一声,笑道:“原来萍儿是为此事不乐,我们父女不是外人,又在私室以内,你无妨对我直言,到底是否对谷家麒颇为爱恋?”

水中萍玉颊飞红,螓首微点!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既然如此,我有几个问题,要你答复!”

水中萍扬眉说道:“义父请讲!”

“天狼秀士”罗三恨含笑问道:“谷家麒除了与你曾有一段感情以外,是否对端木淑也有深切情谊?”

水中萍银牙微咬,点头说道:“若不是端木淑贱婢对谷家麒百般狐媚,他怎会突然把我视为陌路一般?”

“天狼秀士”罗三恨继续笑道:“你与端木淑既是情敌,便必需知己知彼!我记得曾听你说端木淑的武功方面,比你还要略胜一筹!”

水中萍答道:“她自幼便蒙‘悲天圣尼海云庵主’一清大师,悉心培植.我是到七八岁上,方沐我恩师教诲,自然难免比她略为逊色!”

“天狼秀士”罗三恨含笑问道:“容貌方面呢?是你胜她?还是她胜你?”

水中萍两道柳眉又是深深一蹙,冷然说道:“端木淑天生尤物,谁愿和她相比!”

“天狼秀士”罗三恨失笑说道:“端木淑在容貌武功二者以上均较你略强,我们易身思之,假如你是谷家麒,却会如何选择?”

水中萍娇靥微赧,垂头不语!

“天狼秀士”罗三恨又复笑道:“既然我们在条件方面,略逊对方,则只有突出奇兵.否则怎能在情场决胜?”

水中萍茫然问道:“义父所说的奇兵安在?”

“天狼秀士”罗三恨笑道:“三国中,曹孟德善用奇兵,他有两句名言,我认为正是你用来对付谷家麒,与端木淑争胜的无上妙策!”

水中萍惊喜交集地问道:“义父请讲,是甚么名言妙策?”

“天狼秀士”罗三恨正色说道:“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以及‘宁使我负天下人,毋使天下人负我’!”

水中萍听义父“天狼秀士”罗三恨绕了半天圈子,仍是要自己争取主动地,向谷家麒屈身相就,不禁蹙眉问道:“义父,你所引用曹孟德的话儿,前两句含意,我已知道!但后两句却……”

“天狼秀士”罗三恨得意地笑遭:“这‘宁使我负天下人,毋使天下人负我’两句话儿的妙用无穷!且等萍儿把‘先下手为强’一语,做到以后,我再详细为你分析!”

水中萍知道义父之意,是要自己先与谷家麒有了合体之缘,则先入为主,便不怕他再对端木淑变心别恋!

“天狼秀士”罗三恨见水中萍脸上的尴尬神情,深知女孩儿家,毕竟羞涩,遂呵呵笑道:“我告诉你的‘先下手为强’一话,只是一种原则,至于究竟如何下手?则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由你自己去做……”

话音未了,举手一挥,一片氤氲香气起处,水中萍竟也糊里糊涂地失去知觉!

第十九回 真假双仙谜中谜

原来端木淑自幼便蒙“悲天圣尼海云庵主”一清大师苦心培植.姿禀极好,又经一静神尼悉心指教,在“潮音洞”内,朝夕苦修,竟于极短期间,便练成了“小诸天雷音掌力”!

一静神尼自然安慰异常地,微笑说道:“这‘小诸天雷音掌力’,是我仗以降魔的生平绝学!淑儿骊珠既得,火候一到,自有大成,我如今总算万缘皆了……”

端木淑听出一静神尼语气有异,不禁失声叫道:“师伯……”

一静神尼轻抚着她的如云秀发,异常慈祥地,微笑说道:“淑儿,不要难过,尘世中哪有不散的筵席?我趁着尚未解脱之前,还要指示你两桩要事!”

端木淑知道师伯尘缘早满,是特为自己勾留,遂满面悲容,忍泪问道:“师伯有何训教?”

一静神尼叹道:“据我静中以‘大乘神数’参究,武林重劫将临,可能‘蓬莱不夜城主’韦旭,北海通天阙‘通天仙子’池月华,都会被‘黑心张良’司马庸诱惑得重履中原,参与明年五五端阳,‘勾漏山黑地狱’的正邪人物决斗大会!”

端木淑绝顶聪明,闻言灵机一动,含笑问道:“师伯这样说法,是否要命淑儿前往‘蛾眉’‘青城’两地,设法把‘玉杖神婆’,及‘无发叟’等两位前辈激出?”

一静神尼笑道:“淑儿说得不错,但你知不知道,应该怎样激法?”

端木淑摇摇头,笑说道:“我对这两位前辈的性情癖好,毫无所知!”

一静神尼叹道:“武林中人,无不好胜,功力声望越高,好胜之心,也就越发强烈,你只要本此原则,灵活运用,多半必可如愿!我如今且告诉你他们昔日隐居所在:‘玉杖神婆’是住在‘峨眉翠云岭’,‘无发叟’则住在‘青城山葛天坪’上”!

话音一了,玉筋双垂,一代侠尼,就此坐化!

端木淑自然伤心万分,但又不敢放声大哭,生恐惊扰师伯,误了正果。

遂忍泪吞声地,封死“潮音洞”口,把这灵山胜景,作为一静神尼的埋骨佳域!

理完师伯的后事以后,端木淑便带着那只“翡翠鼢”,直奔“峨眉山翠云岭”而去!

“翠云岭”在峨眉后山深处,绝涧危崖,人迹罕到!

端木淑因早得一静神尼指点,并身怀绝顶神功,故而无甚困难地,便自寻到“翠云岭”下!

顾名思义,“翠云岭”自然是一片满布肥厚的苔藓,绿油油的山壁,但却毫无人踪,附近数十丈周围,也未见有任何房舍!

端木淑微蹙秀眉,一时无计,遂一面独立岭顶,眺览四外风光,一面纵声歌道:

“书剑意游梁,当时事,底处不堪伤?望蓝楫嫩漪,向吴南浦,杏花微雨,窥宋东墙。凤城外,燕随青步障,丝惹柴游缰!曲水古今,禁烟前后,暮云楼阁,春草池塘!回首断人肠,流年去如电,镜须成霜!独有蚁尊陶写,蝶梦悠扬.听出塞琵琶,风沙浙沥,寄书鸿雁,烟月微茫,不似海门潮信,犹到浔阳!”

歌声方了,忽然听得岭下有人拍手笑道:“吴彦高这首词儿,做得虽好,但姑娘歌声,却更觉高妙!”

端木淑闪目看去,见岭下有位青衫少年,正自纵身走来,轻功仿佛极好!

展眼间,少年便自跃登岭顶.年龄约莫二十四五,面貌亦颇英俊,但举止神态之间却略嫌轻佻!

端木淑暗忖,若从这少年的轻功看来,武学已颇不俗,但距离谷家麒、东方刚那等身手,尚逊一筹,更不能与自己相比!

寻思之间,少年似为端木淑的姿色所惊,“呀”了一声,说道:“姑娘尊姓方名?我想不到你的人儿长得比你的歌声,更为美好!”

端木椒秀眉微蹙,暗想这少年究竟是甚么路数?怎的看去不是邪恶中人,说起话来,却这等轻佻放纵?

少年见她不答所问,竟似微怒,剑眉双挑,大声说道:“看你长得这样漂亮,可惜是个聋子!”

端木淑性情虽极温柔,也不禁被这少年的无礼态度,撩拨得心中微怒,嗔声叱道:“你这人好没礼貌,谁是聋子?”

少年“咦”了一声说道:“你既不是聋子,我问你尊姓芳名,怎不答话?”

端木淑又好气又好笑地,晒然说道:“我走遍五岳三山,八荒四海,也未曾见过你这等没有礼貌之人,自己不先通名,却又问人名姓!”

这少年三房一苗,自幼骄纵,性情傲慢无比。

如今是因端木淑风姿绝世,太以引人爱好,才强自忍受对方斥责地,含笑说道:“原来你是先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柳春霆,你呢?”

端木淑讨厌对方眉目之间的骄横神色,没好气地答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柳春霆听对方仍不说出姓名,不禁勃然变色叫道:“不行,不行!”

端木淑此时灵机忽动,怀疑这位骄横跋扈的柳春霆,可能与自己所要探听的“玉杖神婆”,有甚联系?遂存心逗逗对方,娇笑问道:“甚么不行?”

柳春霆怒道:“我把姓名告诉了你,你却不告诉我,那怎么行?”

端木淑笑道:“陌路相逢,风萍偶聚,何必留甚姓名?”

柳春霆见对方轻颦浅笑,仪态万方,不禁醉心无似,强忍怒气说道:“我问你姓名之故,是想和你交朋友!”

端木淑失笑道:“交朋友要两相情愿,你愿直我可不愿!”

柳春霆俊脸通红地,目注端木淑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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