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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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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时光,从一个大字不识,成天流着鼻涕,到处要饭的丐帮小乞丐,到被组织上赏识,挖掘,悉心栽培……
我从一个标准的少年无业游民,成长为了一个大宋三等特务。
我实在应该为自己的一生感到荣幸。
审死官晃悠着脑袋,拍着桌子,“喂,别发呆,我这是不给钱的加班,拜托你尊重一下我的劳动,老弟,我问你哪?你叫什么?”
周围的莫名的白光,让我的思想游离了,游离在黑暗之中。
看到眼前这个地狱官差,如此的不淡定,我淡定的缓缓开口了,“俗话说一死百了,一切都应该如此简单。不是直接看生死薄,依据功过善恶,折算一下是去哪层地狱,然后投哪个道?不用这么费劲吧?”
我习惯了,淡然处之的外交辞令。
避重就虚,就不答你丫问的。
审死官无奈的摇着头,“那是他们,你不行,你这个属于特殊情况,上面特批的,得记录清楚,配合一下。”
我心中有些惊诧,我真的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如果真有与众不同,那就是我的特殊职业。
我决定装疯卖傻一下,“什么意思,我不懂,真的不懂。”
审死官扬着一条眉毛,“想知道吗?”
审死官又扬着另一条眉毛,“真想知道吗?”
我咬着嘴唇,冷静的回答,“当然。”
好奇是一个特务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即使是用自己最宝贵的一切去交换一条诸如:汴梁的大白菜明早开市多少钱一斤的消息。
审死官看了看卷宗,抬头看我,“你先说说姓名,性别,职业,年龄,婚否,爱好,有无住房,基本条件。你先说实话,我再慢慢和你说你的问题。”
我明白了,这是交换秘密。
很公平的交易。
我努力的回忆着我的原始姓名,“我叫什么来着。马小云,唐小俊,罗小浩……”
审死官听的不耐烦了,“你叫端木凌云。”
“我叫端木凌云?”我稍稍有些激动。
这是我离家出走后,第三次这么正式的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认真追忆,第二次是在加入组织的时候,庄重而威严;第一次是在很多年前……
*****
丐帮吴中分部,实际上就是一个破庙。
一袋长老插着腰,颐指气使,“臭小子,你擦擦鼻涕,你瞧你这脸黑的。姓名报一下。”
“狗蛋,狗剩,二狗子,写什么都行。”我用力抹了抹脸,蹭了蹭鼻涕,我这脸还叫黑,我就是抹黑了,我也是个白净的人。
一袋长老拿起毛笔,白了我一眼,“说大名。那些个是名字吗?啊?”
“我,我,我叫端木凌云。”我颤抖而骄傲的爆出了这个让我恶心想吐的名字。
一袋长老直着腰,目瞪口呆,“你可真行,你一个要饭的,还是没有组织,一直自己单干的要饭的,你居然起了这么一个高雅的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爹。”我极不情愿的开口回答,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厌恶“爹”这个字眼。
一袋长老挠了挠胳肢窝,闪进了里屋。
不多时,他弯腰驼背的走了出来,眉开眼笑,“我看你聪明伶俐,非常,十分符合我们丐帮的要求。想不到,丐帮居然能傍上你这个富二代。你知道你爹悬赏找你吗?”
我冷冷的说道,“我爹已经不在了,我没有爹。”紧接着,我又甩了一句,“给句痛快话,你们收不,不收我继续当个体乞丐去了。”
我那个没有人性的爹,很不幸,其实还活在世上。
不是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吗?
我真的不知道,他啥时才能抛妻弃子丢小三,直奔阎王爷那去反省一下自己的人生……
作为一个人,我为我有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渣爹而自卑和脸红。
但是作为一个特务,我又何尝不曾干过一些黑暗而又龌龊的勾当。
我曾经无比憎恨这个男人,可是当我明白,就算这个男人真的倒霉透顶了,我娘也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
这种恨就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淡漠了。
只是很不幸,在我变得坚强以前,我娘就揣着满是泪痕,字迹早已模糊的一纸休书,含恨而去了。
从那以后,我就离开了家乡彭城,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足足离我家有十里路远。
我要急死渣爹,就不让他找到我,我要冷静的看着,看着他和那个胡美丽是如何覆灭的。
我那时常会问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不孝了?
但是就算天打五雷轰,我也不要再去认他。
我知道,如果和他朝夕相对,即使天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我也会疯的。
因为每次看到他,我会不停的想起娘的音容笑貌……
想当初,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家闺秀,不幸的是,之后她竟鬼使神差的嫁给了爹,同时也把自己的家产带给了这个曾经一穷二白的书生。
爹,你怎么就能这么恨心。
占了人家的家产,人家的房子和地,让人家给你传宗接代,你还要赶人家走,临走了还送张休书?
我恶狠狠的诅咒这个男人,这个本应该和我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男人。
有一天能变成天底下最彻底的倒霉蛋。
即使我知道,这诅咒很不孝,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厄运。
但是,那又怎样?
哥不怕,哥死扛着,为了娘,值得。
老天似乎一直在考验着,我的意志品质是否足够的坚定,于是我这一诅咒就是十年。
皇天不负苦心人,不知道是我的诅咒,还是天道循环终于应验了……
*****
“啪。”审死官气得直拍桌子,“别走神,再发呆我给你动刑了!继续,你继续往下说。问啥说啥,先别回忆不该回忆的了。怎么上面来的人,都这奏性。”
人可不是都这样?
虽说与现实相比起来,回忆更加痛苦。
可是我怕喝了孟婆汤,去了望乡亭,就再也不会记得这辈子在人世曾经走过一遭了。
我原以为我不会留恋尘世,就像当初加入组织的宣誓:视死如归。
但是很明显,我在为自己拖延活着的时间。
只是,眼瞅着审死官那对比黑夜还要漆黑的黑眼圈,我知道自己得够意思点,让人家早点下班回家。
“我叫端木凌云,性别,你也看见了,男,职业特务,二十五岁,未婚娶,爱好好像没有,没房子,当然如果女方有房的话……”
审死官“绑”的敲了一声惊堂木,“别啰嗦,你真他妈……啰嗦。呸呸呸,阎王说不让说脏话了,刚开完会,要注意语言美。就算你回答属实吧。”
我一皱眉,“都知道了你还问?我说完了,但是,您好像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正式的审问我,我为什么是特例?对吧。”
审死官叹了口气,“唉,还不是因为你刚才救了下凡的七煞星。”
我瞪大眼睛,语气却平静,“谁,你说我救了谁。”
审死官一摊手,“七煞星,唉,就是宋营里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苏六儿,偷羊腿那个。刚才你给她挡了一箭,哦是,是弩吧,我的线报上说的。”
我疑惑的问,“哦,她不是人?”
审死官挠了挠头,“你就别操心她了,她的身份也很特殊。不过,上面发红头文件了,无论如何,不让我们这边收她。她来我们也不要啊,倒哪哪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我们这也讲究和谐。”
我又点了点头,“哦,她是神仙。”
审死官皱了皱眉,“现在不是了,太白金忽悠她喝神水了,然后一张混元大网就给拍下来了。”
他回忆了一下,肯定的说道,“好家伙,当时差点没把我们第五层地狱给砸穿了。到现在上面四层的窟窿还没全部补好。”
我乐了,有点没绷住,在嘴上和心里都发出了笑声,我怎么觉得是我在问审死官。
审死官看我笑了,样子很生气,“严肃点,你严肃点,咱们这审死哪。我继续,下面是选择题啊。你别笑。你救她的动机是什么?靠,谁写的这是,这么长,这么拗口,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了屎黄色的审死壮,
一,出于一个三等特务的高尚而又无私的责任使命感。
二,出于一个人之初性本善纯洁美好慈悲的人性本能。
三,出于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单纯倾慕与暖暖暗恋之情。
四,出于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的一种临时冲动。
这他妈是人写的吗?
我都要哭了。
审死官往前探着身子,“你好好看看,选一下,多选或单选随意。”
我的眼中涌出了泪光,“真的非得选吗?选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审死官一怕脑门,“你傻啊,当然有了。要是你救别人就好说了,你救了苏六儿,她是这届下凡拯救黎民的特使,你功劳很大。但功劳不能白沾。你的动机如何,决定了你下辈子的命运和福报。”
我听此话的意思就是说,苍天不但有眼,还有心眼。
真真是一分一毫都要和你算清楚的,还是秋后算总账那种。
我又仔细看了看这些个选项,真让我说实话吗,好难开口……
我开口了,“大人,我觉得和您特别有缘分。”
审死官一摆手,“打住,别套磁,来的都这么说。”
我站起来装出很傻很天真的样子,“大人,我好不容易死一回,您就不能发发善心慈悲一下我,透露点内幕消息。选什么会比较好。”
审死官激动的站了起来,愤怒的啐着我,“呸,想作弊,不要脸。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立刻变脸,严肃起来,“大人息怒,我是开玩笑的。我其实,我当时大脑一片的空白。”
审死官认真的看着我,“那你救人总得有个动机吧?就是往后猛的一倒那下……”
说着审死官站了起来,学着我当时的样子,两手抓住前面莫须有的少女的衣服,上下抖动着身体,猛然间往后一仰身子,紧接着“绑”一声从马上跌落……
你别说,学得还挺有神彩。
不仅动作到位,还有适度的表情配合。
……
他怎么知道我当时的表情。
我的崇拜之情突然间油然而生,“啪啪啪”我连拍了三个巴掌,看他的举动,我就知道,这大人不是吃素的。
“大人,您十分真实的还原了当时的情形。要是有机会,我们没准能交流一下,关于表演……”
审死官喘了口气,“我这是家常便饭了,模仿秀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是不是能套出别人心中的实情,以便我们公证的裁决。这也是职业需要。我辛苦表演了一遭,你还不快如实招来。”
我摸着自己的良心,摇了摇头,“实在有点辜负您精彩万分的表演,我真的……没有动机。”
审死官摇头一乐,态度看起来好多了。
看来刚才的马屁奏效了。
我就知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他不说话,只是转过身,去成千上万数亿的档案资料里,翻找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纸袋。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打开了纸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了桌面上,“你先看看上面写的,再回答我。”
(qq群:133310106。年年感谢大家的收藏和推荐,虽然是个新人,但是一直在不断的努力前进。因为喜欢写字,所以能够和朋友们一起分享生命中的喜悦和感动,是我最快乐的事情。)
第二卷 第四十章 我是特务(二)
我接过了这一页陌生的纸张,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
审死官问道,“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惊奇?这么的平静,实属少见。”
这张纸清晰的记录着我的心路历程,它甚至比我自己的大脑,更加清楚而完整的记录着我的故事。
我才明白为什么当他问我救人动机的时候,会有那四个选项,一种暖暖的爱恋,还是暗恋的感觉?
这么细微的一点点感情的波澜,居然都被这帮孙子给捕捉到了,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
某日,我的直接上级——大熊,我们从加入组织开始,就不再使用自己的名字,即使是潜伏下来临时用的名字,也是绝对不能被****的。
大家都一样,反正全都是在伪装,姓名就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的代号叫灰兔。
大熊发来一条消息:兔,这一两天大概将会有人潜入金营,目的不祥,望你观察动向,注意隐蔽自己,见机行事。
唉,终于接到上级的任务了,不然我怕我该生锈了。
金营这边待的实在是太爽快了,我都怀疑这是组织上给我的特殊福利。
前任统帅本多哈,几乎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我们成天不用操练,不是吃肉就是喝酒,再不然就是倒头睡觉。
害的我来金营之后,长了不少的肉。
接到上级的这个指示,我慵懒的身体和心灵,瞬间全被惊醒了。
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耐心的等待与思考着:即将准备潜入金营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和我是同道中人,也有着特殊的使命?
看吧。
我决定想尽办法参加近几日大将军的巡夜工作,以方便自己开展进一步的调查行动。
估计大白天的,没人会这么笨吧,白天进来……
于是当天下午,我在一个要和金扎吉值夜的某铁杆亲兵的水壶里做了手脚,哥们已经太累了,也该歇歇了,回去狂泻不止吧。
这样我才有了机会,以好弟兄的说辞,自告奋勇替他加入到了巡夜小分队里。
这些年,经验告诉我,要想躲避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危险靠得最近。
我确信,当我和金扎吉离得最近的时候,才能在关键时刻,最及时的出手。
*****
终于等到了夜晚的来临,一切很平稳,风平浪静。
可是,当我看到伙房外倒着的两个金兵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萌然而生,凭着我的敏感,我知道此刻伙房附近应该躲着一个人。
更准确的估算与定位的话,没准那个人就藏在伙房里。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吗,封闭的环境是最难逃跑的。
这个傻蛋不会就是上级说的那个——需要我监视的人吧?
有没有搞错,这个傻蛋居然不畏严寒、不辞辛劳、不怕危险,大老远冒死来金营的伙房里偷东西吃。
很不幸,这俩倒着的大活人也被金扎吉看到了,除非他眼瞎了,不然是个人都能看见。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刀劈死三个,也不可能为这样一个傻蛋,****我辛辛苦苦一直隐藏的很好的身份—本分老实的伪军一个。
于是我灵机一动的说这两个人肯定是喝醉了,并及时爆出了“本多哈”这个名字——金营平西战场的前任主帅。
掌握大量的信息,对一个人的判断与处事,是那么的重要。
说这话之前,我就知道:前任统帅本多哈和刚刚到任的金扎吉,不是一个派系的,他们各有自己的主子。
这俩人一向不和,据说从光腚一直掐到长胡子,还没掐完,没完没了。
他们之间难解的矛盾,足矣点起金扎吉无边的怒火,他一定会借此去打压本多哈的旧部,借以提高自己的威望。
我帮他找到了一个机会,趁机栽赃。
他被我带到了沟里。
于是我就达到目的了。
可喜的是,事情发展的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
金扎吉雄赳赳,气冲冲的去整治本多哈遗留的酗酒士兵了,他居然留下了我继续看守那个伙房。
真是正中下怀,天上掉馅饼。
我就知道,一个正确的决定,会导致一个又一个正确的结果。
其实我早就想进这个伙房来一探究竟了。
自从昨日金扎吉到平西大营接任,我就觉察到了,金营忽然有了一种反常的动向,似乎什么人随着金扎吉悄悄来到了平西战场。
要知道在金营里,伙房少的可怜,更多时候,大家都是露天支锅做饭。
如果不是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金扎吉不会如此紧张这个不起眼的伙房,特地调出人手来整日把守,并且我发现小羊圈里的羊似乎多了很多。
这个神秘的要人,两天来隐藏的非常好,我细心的观察着,但是尚未发现可以深入探查的蛛丝马迹。
我意识到这个人应该是金国上层的一个要人,王爷抑或是公爵……
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猜测而已。
不过,很久以来,我的猜测与假设总能帮上自己的大忙。
毫不迟疑的说,我的人生似乎就是为了做一个优秀的特务而来。
站在伙房之外,我的脑海里想的都是,如何解密最近两天出现的反常现象。
这种本能的疑问和思考,几乎让我忘记了目前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任务:
一个大宋堂堂的三等特务密探,竟然为了监视一个——大晚上从宋营跑过来偷吃东西的人。
而给自己费尽心思接近的——金扎吉的某铁杆亲兵下了猛药。
不但如此,还胆大心细,见缝插针的去激发离间金扎吉和上任主帅本多哈的个人矛盾。
这种心思付出和收益,让我觉得万分可笑。
这傻蛋不会知道,他的偷吃行动不但牵动了大宋的三个高级特务,并且还让两个金国高层武官掐的不亦乐乎,势将明争暗斗进行到底。
真是气死我也,为了这么他妈点屁事,头儿居然不惜启用了我这种人才,这纯粹属于用大刀砍蚊子,拿大象腿做卤煮猪蹄,忒扯淡。
我为什么要救丫?我真的不想救丫。
但是当我掀开帘子的那一刻,确切的说是我看到这傻蛋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居然还挺兴奋。
要知道在掀开帘子之前,说实话,我很想抽丫一顿。
直到看到这傻蛋竟然是一个小丫头!
她那被吓得僵硬的表情,还有瞪得像灯笼一样大的眼睛,让我的怒火不知不觉的竟消了一半。
什么?她居然在肩膀上扛了两只,那是,那是烤羊腿吗?
居然还用油布包着,包的还特别仔细!
这得是多么有预谋的一次偷肉行动,她竟然能一个人摸进来,胆子够肥的。
我来不及细想了,我突然觉得,我太有责任了,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赶紧安全送走。
出了帐篷,借着清冷的月光,公证的说,身边这个少女……太……美了,我都有点不敢正视她了,所幸完全忽视吧。
她就像是月夜下的仙子,或是妖精什么的,反正不像个人,就连那两只羊腿,在她手中都好像是嫦娥奔月,倒背琵琶。
我就觉得她不是个人。
还好,直到我死去,终于证实了我当初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
当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心底那种微微的波澜起伏,但它并不影响我的表情冷静,反应机敏,沉默寡言。
那一晚,我几乎没怎么和她说过话。
送走了她,我的心情激动不已,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纯纯脆脆的二傻子外加馋鬼了。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什么人呀?能为了偷点吃的,不怕把自己给弄死。
这丫头真是个奇怪的女孩,要不然骂人都说鸟人哪。
不过即使是鸟,她也应该算是只好看的鸟:鹦鹉,八哥……或是凤凰什么的。
清冷的月光下,想着想着,我居然情不自禁的笑了。
毕竟多年来黑暗而冷酷的特务生涯,能够带给我的快乐几近于零。
要照这么说来,组织上还挺会给我找乐子,我不断安慰着自己,直到所有的气愤和憋屈渐渐的不见了。
我星夜回复消息给大熊:熊,那人来了,女,来……偷烤羊腿,已安全送走。
谁能想到那一天,南宋的某二等特务和某三等特务,居然为了如此一件荒唐事,动用了飞鸽传书,并搞得彼此紧张不已。
那之后,我以为,我和那姑娘不会再见面了。
*****
刚刚平静了一些,大熊的消息又传来了:头说此女可作为组织培养和发展对象,晚上借机一试。
收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鲁莽的一个漂亮花瓶二傻子姑娘,能,能当特务?
但是头儿的命令,我是不能违背的。
头儿是我和大熊的统一领导。
于是那天晚上,在组织的安排下,我和那姑娘又见面了,看的出,经过上次的锻炼,她已经能够从那个狗洞里自由的出入了。
想来想去,她唯一的优势就在于,够瘦,这样就不用像我这么劳心费力的苦练缩骨功了。
藏也好藏,躲也好躲,狗洞还爬得。
第二次见面,这姑娘神秘兮兮的交给我一颗蜜丸,我使了个障眼法,又还给了她,她丝毫没有察觉。
迎着月光,我能看清她漂亮的小脸蛋,和几乎相当于白痴的大脑,以及纯真无比的内心。
没和她多说话,我先撒丫子走了。
我知道,对于美人,看两眼就够了,看多了伤神。
大熊第二天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蜜丸未动,此女靠谱。
那之后,我又以为,我和那姑娘不会再见面了。
*****
自此以后我暂时没有接到新的消息和任务。
但是不多久,我传递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给大熊:金营有异常,最近准备下战书宣战。
我之所以一直潜伏在不起眼的金军平西大营里,是因为这个地方,对我们有着特殊的意义。
在这个地方,我能接触到各种金国上层的武官,对的,没错,就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凡是郁郁不得志,暂时失宠受打压的金国武官,必来平西战场走一遭。
仗,打与不打都是一样的,自己看着办,打不死就熬死你丫的,熬不死的,就踏实待着吧,慢慢等待结束雪藏,恢复被皇帝老儿重用。
拜他们所赐,我在这里得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情报。
这些失意的金国武官们,经常会把一些最新的内部消息,随着自己的不满一起宣泄出来:比如最近皇子们之间正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争储斗争。
这点,金宋一样,彼此没有任何区别。
每个皇子都在积极培植着自己的贵族势力和武装势力,即使现在的争斗似乎还未现端倪,但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们摸到了一个有趣的规律,平西战场主帅的更迭,甚至能直接反映出,金国内部主要政治势力的活跃情况。
目前这个统帅叫做金扎吉,皇子完颜亶派系,不过,他和所有被调到这里的主帅一样,不是我要吃的那碟菜。
(年年继续求收藏和推荐,谢谢鼓励,一直在努力。)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我是特务(三)
第四十一章我是特务(三)
我必须像个屹立不倒的**楼名ji,永远只会对下一个主顾,殷勤与微笑的更多。
没办法,我需要等待与忍耐,为了自己的特殊使命,那个终极使命的代号:就不告诉你。
大熊就是这么和我传达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任务究竟是什么。
我只知道,作为一个不是金人的伪军,我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不着痕迹的紧紧围绕在金军主帅的周围。
然后,像条贪婪而又无耻的水蛭,靠上去尽情的吮吸着他们桀骜的血液中流淌的全部信息。
这一年半载间,我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是否到位。
只是,上任金军统帅本多哈,那个有头无脑的莽夫,竟然激动的要把我列入他的亲兵卫队,好能朝夕相处。
我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过优秀了?
幸好,那个天真的胖子最终还是没有把我带走。
因为我的天赋就是,珍惜眼前人,但更爱下一个——目标——金扎吉。
金扎吉,又是一个从奴隶爬到将军的成功典范,一个年纪轻轻的老牌金国武将,一个双手同样沾满了宋人鲜血的魔头和刽子手。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热烈而又邪恶的走向他,并展现我最灿烂的微笑。
从金扎吉到任的第一天,我就按部就班的重复着自己屡试不爽的伎俩。
想方设法接近统帅的亲兵骨干,进而一步步取得信任,再建立深厚的友谊……直到混到能和金军的最高统帅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即使不能一起把酒言欢,能够在丫身边斟酒切肉听喝马屁,也等于成功了一半。
很久以来,据我观察,来平西大营的前几任失意的统帅们,只是把这里当做了一个歇脚打盹的地方。
终日醉生梦死,不亦乐乎。
他们的放纵,仿佛在约定俗成的配合着对面宋营的举动。
你不玩命,我不较真;天天演戏,点到为止。
我以为这个金扎吉和过去的那些主帅,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这一次,我的判断好像出现了一些误差。
我能从金扎吉冷漠而凌烈的眼神中,捕捉到他对汉人的那种敌意,那是一种近乎于偏执的血统与种族歧视。
这歧视狂热的种植在他的头脑中,根深蒂固,仿佛已滋生千年。
一个金扎吉的铁杆亲兵,在我的热情招呼下,才来两天就和我打的火热,正是他告诉我,他们的大将军只要几天不打仗,就会浑身难受。
果然,他前脚刚踏进军营,没待几天,连床铺还没捂热,就准备风风火火的给宋营下战书了。
昏昏欲睡的平西战场,终于被金扎吉的两把绝世弯刀和一双大号马靴,踏破了往日的宁静与美梦。
我算看出来了,丫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战争狂。
即便是被皇帝老子雪藏,人家也要真刀真枪的玩命。
我焦急而麻利的发消息给大熊:熊,金营战书,不日即到。
我以为我的及时消息能够引起宋营的足够重视,可是上级大熊回信:兔,顺其自然,保护好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收到这个回复,我忽然开始担心起来,宋营的那些兄弟姐妹们,还有我的上级大熊和头儿俩人的安危。
大战前夜,我心事重重,水米未尽,晚上居然失眠了……
老天总是爱和人开玩笑,从无顾忌。
大战的结果无疑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我从来没见过金扎吉的脸色那么难看过,莫名其妙的飞锅将军仿佛从天而降,以两口小黑锅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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