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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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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见过金扎吉的脸色那么难看过,莫名其妙的飞锅将军仿佛从天而降,以两口小黑锅彻底粉碎了丫的轻狂和傲慢。

    说实话,那天在战场上,我在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后面,真的替那个骑着毛驴的黑衣人捏了一把冷汗。

    要说,我们这些做特务的,都是在见不着光的地方,大胆妄为。

    这哥们,居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毫不留情,不知死活的骑着毛驴袭击金扎吉。就算是去送死,也不能那么去送呀。

    我以为以金扎吉残暴凶残的个性,他一定会下令让乱前齐飞,把那个黑衣人射成一只巨大的刺猬。

    谁知道,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草原大汉,居然,宽容而又大度的放过了那个人。

    那个黑衣人,似乎太有狗屎运了。

    我不得其解,却又心有所动,后来终于琢磨出来了,那是一种常人很难理解的情怀。

    勇气

    崇拜。

    征服。

    很明显,黑衣人舍身忘死的大胆举动,至少在那一瞬间,征服了金扎吉自以为彪悍的强大心灵。

    其实,他又何止征服了金扎吉。

    就连一向理智的我,脑海里都不由得幻想着:骑着小毛驴,飞锅定乾坤,哼唱着神曲,踏歌而去。

    那是多么欢乐的一幕。

    不远处宋营的人们振臂高呼时,

    那毛驴的身影匆忙远去,

    但是有一种叫做信仰与希望的力量,

    已无声无息的蔓延在我们的心里。

    我仿佛看到了灰暗的大地,

    寂寥萧索的五里坡,

    甚至是那些盘旋的乌鸦们,

    都不再彷徨和孤寂。

    我多希望这是一场永远都不要醒来的美梦。

    远离冰冷的现实,最好长睡不要醒。

    直到当夜,金扎吉突然毫无征兆的集结了三千王牌精锐部队,准备夜袭宋营,报仇雪恨。

    那时我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就此完结。

    现实是冰冷而残酷的,我应该感谢他吗,把我又拉回到现实中来。我在第一时间就将这条残酷的消息发了出去。

    即使我明明知道,金扎吉汗血宝马的速度,要比我信息到达宋营的速度快上许多。

    但是,更让我始料未及的是,金扎吉回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了许多。

    夜袭的部队整齐划一,夜袭的人马没有伤亡。

    难道他兴师动众,只是为了搞一次突如其来的军事演习?

    我带着疑问隐在角落里冷静的观察着:金扎吉的身边多了一个少女。

    没错,就是那个仙子一般美丽的少女,那个头儿准备大力培养的我未来的同行。

    她竟然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只是这回,她不是自己跑来的,明明是被抓来的,却没有五花大绑;和她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晕倒的女人和一个小不点婴儿。

    一时间,我有些懵了,夜袭宋营怎么转眼间变成了劫持妇女?

    我本想追加一条消息给大熊报告此事,但是令人疑惑的是,我放出的信鸽,竟然不见返回的踪迹。

    那一晚,我努力的思考着这些事情。

    直到金扎吉深夜突然派人把我从床上叫起来,那一刻我有些紧张,难道他……发现了我平时的一些蛛丝马迹,想要连夜提审我?

    又或者是那个姑娘……****了我的存在,所以我们俩注定要一起完蛋?

    我面无表情的移动着脚步,但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如何应付这个难缠的金扎吉……

    谁知,这个自命不凡又苛刻严格的金扎吉,居然放下架子,热情而关切的询问我:关于汉地男女成亲的事宜。

    当他厚着脸皮让我为他刮胡子的时候,我算彻底明白了。

    大半夜把我叫起来,实际上和我无关。

    这个性情狂暴的金扎吉,不知怎地迷上了那个仙子一样的姑娘。

    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早该想到。

    除此无他。

    我一边认真而仔细的给金扎吉剃着胡子,一边不着痕迹的不断向他重复与强调:大宋的女子是如何如何重视贞洁这个问题。千万不能没入洞房就……否则那个女人就只能,被一次性使用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似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他猛地抬起头,我的刀片瞬时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血口,但是他却不以为然,好奇的问我,“什么叫一次性使用。”

    我叹了口气,告诉他,“如果一个大宋女子没有成亲就**,她多半会自尽,就是抹脖子,跳河,上吊,喝毒药。懂吧。”

    一个金人,一个宋人。

    一个将军,一个士兵。

    静悄悄的寒夜里,温暖的帐篷内,两个男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如何剃胡子,那是一个多么荒诞而离奇的场景。

    刚刚的三言两语,看似随意和无意。

    却是出于同样的关心,因为同一个少女。

    金扎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那冷酷的双眸里居然闪现出了一丝,怜爱的温柔。

    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机警而敏感。

    我讨厌那眼神,更确切的说是憎恨。

    我知道一个男人流露出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我怎么会生出憎恨?

    奇怪的是,那种憎恨似乎完全脱离了什么他**的民族荣辱,什么保护妇女权益,什么堂而皇之的正义……

    虽然我一直觉得那个姑娘真是个二傻子外加二愣子;但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她身上具备着一种非凡的勇气和一种特殊的,令人倾倒的魅力。

    好吧,我承认,这其实是一次无意识中的有意识。

    因为我想要保护我要保护的那个人……

    金扎吉一边抚摸着自己刚刚被剃干净的左脸,一边满意的对我下达着命令。

    “既然你是汉人,明天一大早,你去伺候她吧。然后给我准备大婚的酒席,你以后就列入我的亲兵,专门伺候……嗯,大将军夫人。”

    我继续冷静的给金扎吉剃着他茂密而茁壮的胡子,但是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救她出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我默默在她的帐篷外隐藏着,守护着。

    外面无人把守,只在门口挂着金扎吉的一把将军佩刀。

    她居然一整夜都没有出逃;相反,那一晚她睡的似乎格外的香甜。

    我甚至能强烈的感觉到,以她的一点点小女人的小聪明,想要逃出金营并不是件难事。

    我稍加思索后肯定,她是为了那个被抓的妇女和孩子,才不肯一个人逃跑的。

    所以,我更不能离开她的附近了。

    没有人给我下达任何的命令,但是我居然极不理智的这么做了。

    一种责任感 ,或者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让我情愿挨冻受凉,默默保护她的平安。

    说的好听点,那是准备接应;说的再那个点,这是准备英雄救美。

    审死官探着紫壳大脑袋面带微笑,“喂,小子,我已经够宽待你的了,想了半天,你决定好了吗?救她是什么动机?”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我是因为……

    邓老头,陈玉莲,朱十一,苏六儿和啰嗦,齐齐胜利逃出了火光冲天的金营。

    一路狂奔之后,邓军医和六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啰嗦放下马来。

    “喂,啰嗦大哥,你醒醒,醒醒。”六儿含着眼泪,蹲在一旁。

    “六儿,别叫了,他已经没救了……”邓老头的大手搭在啰唆的脉上,垂下了眼皮。

    “不会的,他怎么会死,胖姐不也后心中箭了吗,她怎么就活下来了。”六儿撅着小嘴,疑惑的看着邓老头。

    “玉皇大帝,阎王老爷,求求你们,救救啰嗦大哥,他是个好人,还救过我的命,不然,我把阳寿分他一年……”

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温柔※美丽(一)

    第四十二章 温柔※美丽(一)

    面前这个叫做端木凌云的青年,吱吱呜呜的不敢正视我的双眼,回答我的问题难道就这么费劲吗?

    **,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我作为一个纵横地狱多年的首席审死官,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这个青年绝对以及肯定会说谎。

    傻小子,我怎么会傻到只听你的一面之词,让我进入你记忆和灵魂的深处吧,没有人可以欺骗我。没有人。

    温府前院,厢房暖阁内,香烟缭绕,富丽堂皇。

    端木花将娘子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娘子,为夫真想搂着你,就这样天长地久成埃尘,岁岁年年不分离。只是今日染坊还有要事,为夫得走了。”

    女人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失望,“相公,我苦苦等了你整整二十八天,日日盼望,你能在家中陪伴我一天……”

    “凌云,凌云小少爷,您这是干嘛去呀?这么大早又出去疯跑。又不去找先生念书去了。”窦婆子挥着鸡毛掸子屁颠颠的追着小少爷端木凌云,在院子里满处乱跑。

    端木凌云东躲西藏,不时的回头做着鬼脸,“追,追什么追,你追的上我吗?哼。”

    端木花听着院子里的喊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娘子,凌云这孩子,真是顽劣。要不是穿着身公子的绫罗衣……”

    话音未落,一只芊芊玉手缓缓的停在了端木花的唇边,“相公,云儿有一天会有出息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去做惊天动地的大事。”

    端木花一把抓住了娘子的玉手,轻轻的吻着,他的眼角眉梢满是怜爱,“娘子,当初为儿取名,叫凌云,不就是希望吾儿壮志凌云吗,那为父的,怎么能不顾大事,痴缠于夫妻男女之情。”

    见女人依依难舍,端木花养的白嫩的大手,点指着女人的眉心,“娘子,为夫也是操劳几桩生意,为的是岳父大人的千秋基业。好了,莫要延搁。我走了。”

    端木花披上了锦绣富贵敞,急匆匆的别了娘子,带着老管家和两个家丁就奔了前院门。

    老管家刘谦默默不语的跟着端木花,端木花刚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刘谦,你先去钱庄和染坊照看照看,我回去一趟,忘了点东西。”

    老管家刘谦堆着满脸的皱纹,陪着笑容,“老爷,不然小的回去给您取吧。”

    端木花的眼睛一眯缝,不耐烦道,“刘谦,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呀。”

    老管家刘谦点了点头,咳嗽了几声,独自离去了。

    这个管家是温府的老人了,也是端木花的眼中钉和肉中刺。

    端木花见他走远了,撇嘴啐了口,“个老不死的东西,成天防贼似的防着我,我早晚让你们全都改姓端木。”

    两个家丁在后面跟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悄悄笑了出来。

    老爷端木花嚷嚷这句话,已经有十年了,十年来不厌其烦,却不见丁点的行动。

    端木花似有察觉般回头瞪着两个家丁,“笑,笑什么笑,给你们点银子,去跟上去,看着点那个老不死的,老爷我午时去茶楼找你们。别给我惹事生非啊。”

    两个家丁拿了银子,点头哈腰的走了。

    端木花看了看左右无人了,神色匆匆的扭头走回了温府。

    温府后院,软香塌上,藕色帷帐内。

    女人俯下身子,轻轻摇摆着自己的腰肢,娇嫩的唇中不时的发出了阵阵微微的****。

    她的指甲紧紧的抓捏着柔软的床单,浑身惊悚的颤抖着……

    “吱扭扭。”门忽然轻轻的开了,窦婆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她鬼鬼祟祟的探出半个头,悄悄盯着这让人眼红心跳的一幕。

    “偷看什么嘛,你进来就是了。”床上的女人罢了莺莺燕燕,身手敏捷的裹起了被子。

    窦婆子红着脸,缓缓走了进来,哆里哆嗦道,“我,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我老眼昏花的,我。”

    床上的女人香汗淋漓,粉唇一撅,“窦婆子,我就知道是你,什么看的见,看不见的,都是自己人。再说,大家都是女人嘛,彼此彼此。”

    床上的女人目光锐利的打量着站在面前的窦婆子,“哼,你以为挂个贞节牌坊,就能当饭吃吗?人都是贱的,猫儿馋了,就要吃鱼。狗儿饿了,就要吃肉。你饿了,吃什么……”

    这女人歪着头,痴痴的疯狂的浅笑着。

    她笑的窦婆子脸上的面皮直发紧。

    紧接着,这女人在床上一滚,抬起小巧粉嫩的手,那香葱一般的指尖,缓缓撩拨着自己的秀发。

    媚眼如丝,勾人魂魄。

    哎呦。

    窦婆子的脸上微微发烫了。

    面前的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就是一个妖精。

    别说是男人见了脸热心热,就是女人见了都浑身酥麻。

    窦婆子慌忙低下了头,“我,我先出去了。”

    床上的女人娇美的笑着,“女人就要追求真爱哦,谁说,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有一双鞋穿,我就不信这个邪。”

    窦婆子颤抖着嘴角,耷拉着眼皮,一步步的退了出去了。

    刚出了这屋子没几步,她就抡起巴掌扇了自己一耳光,边走还边自言自语。

    “你个老婆子,不知死活,让你眼贱,非得看那个下作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人在那发骚耍浪,呸,什么东西呀。脏了我的眼。”

    “刘备建西蜀,诸葛先生扇羽扇;孙权兴东吴,周瑜儿郎气到疯。大乔小乔美似玉,曹公……曹公怀抱乐悠悠呗。”

    “哈哈哈,哈哈哈。”台下的看官们一听最后这句,立刻来了精神,起了一片哄笑。

    “我说各位看官,大家伙可别乐。说三国,我曹大爷可是有年头了,说点子插科打诨的荤话,但求各位看官一乐。咱言归正传,这回书说的可是挥泪斩马谡。”

    “啪。”醒木一拍,说书人双肩一抖,亮开了架势,顿时引来了台下的一片叫好声。

    “好,好啊,好。”一个十岁光景的阔气少年,端坐在台下,激动的喊着。

    掌柜的冲跑堂一使眼色,跑堂的立刻笑着,端着小铜盘蹿了过去,“端木少爷,您今天又来捧场了,真殷勤呀。”

    端木凌云,一个顽劣极致的问题少年,贵为温府唯一的贵公子,不喜读书,就爱玩。

    “那可不是,曹大爷的书说的太好了,有赏,有赏。”说着,端木凌云学着大人们的样子,潇洒的掏出了几块散碎银子,一抬手“帮朗朗”扔到了铜盘上。

    看官们点了最合心意的茶水,磕着炒香的瓜子,剥着吊炉的花生,正仰着头,睁着眼,等着开场。

    “水涌……山叠,年少周郎……何处也……”茶楼外,忽然殷殷切切的飘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一个美滋滋,甜腻腻的天籁之音。

    腔依古调,音出天然。

    听的人心弦拨动,意兴阑珊。

    看官们不由得回过了头,几个好奇又腿脚麻利的,疾步奔到了窗边,朝茶楼下随声望去。

    “嗯,嗯,咱们这回书是挥泪斩马谡,话说……”说书的曹大爷一听响动,便知道是外面又来了和自己抢饭碗的。

    这事曹大爷见多了。

    见怪不怪。

    那些人,甭管是什么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还不都是来来往往,停停走走。

    可是,曹大爷一直在则里。

    老爷子行走江湖,全凭着一张伶俐之口,三寸不烂之舌,一出“三国”一说就是四十年。

    这辈子就靠这段书活着了。

    曹大爷看外面来的人,如此张狂的来抢行市,宁神静气,倒也不恨不恼。他只是越发的卖起了力气,抖擞起了精神;自信自己一定能压住场子,扭转乾坤。

    “各位,各位,大伙往这看,往这看。”曹大爷提高了音量,扯着脖子开喊了。

    谁知这时,茶楼外的一个老汉“梆梆梆”的敲着小铜锣,高声叫喊。

    “各位过客,各位朋友,老汉携小女初来贵宝地卖艺。但听得小女唱一首品三国。给各位献丑了。献丑了。”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给各位大爷唱歌儿舞一段,但求几个银钱,几个铜子也。”一个娇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水涌…山叠,年少周郎…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破曹的东风…一时绝,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好。”

    “好曲儿。”

    “别停,接着唱。”

    茶楼外的路人纷纷赞赏了起来。

    茶楼里的看客们全都竖起了耳朵。

    幻想中,应是一个翩翩少女,那歌喉婉转,声如枝上黄鹂莺啼。

    所有的看客们全都不由自主的起立奔向窗边。

    眼界中,好一个婀娜的身影,那舞态蹁跹,身似花间蝶儿凤转。

    “话说马谡,话……”戏台上的说书人曹大爷终于憋不住了,满头大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他眼瞅着,看客们全都起身挤向窗边,座位上空无一人,真真的羞的满脸通红,气的浑身发抖。

    曹大爷刚想给掌柜的提些建议和不满,谁知“望春茶楼”的掌柜的居然也坐不住了,他竟然蹿出了茶楼,紧接着伙计们也跟着出去了。

    (感谢昨天朋友们的订阅,今天我的网被墙了,用别人的服务器上来传的,传晚了。对不起了各位。年年继续求支持。)

第二卷 第四十三章 温柔美丽(二)

    第四十三章 温柔美丽(二)

    温府后院,软香塌上,藕色帷帐内

    女人双手抱胸,凤眼流转,紧紧咬着嘴唇,“你又来晚了,瞧你那个死样,每次都是脱了裤子放屁,绕一大圈,还不是跑到这里来了。”

    端木花故作深沉,“小娘子可是不懂了,郎君我必定是个秀才出身,怎么能不顾及我这个!斯文颜面也。”说罢,端木花厚颜无耻的,弹着自己粉白嫩滑的小白脸。

    女人捋了捋油黑乌亮的发丝,玉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肩头,“去去去,少在我这打巧卖乖的,什么脸啊,你也有脸,脸算什么?”

    原来此女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不要脸。”的忠实信徒。

    本是腊月飞雪的季节,端木花却感到自己的内心,热火朝天,如似油烹,他舔了舔嘴唇,激动的开始解腰间的丝绦。

    女人眼波微横,靠在床帏旁,笑看斯文儒雅的端木花,手脚麻利,宽衣解带,褪去衣衫。

    转瞬间,厚衣薄衫散落一地,端木花就这么赤条条,毫无保留的站在了女人的面前。

    一个人是不是只有一丝不挂,才能一丝不挂的把自己看清。

    端木花,岁月不饶人,如今年已三十。

    十年前,端木花本为屡试屡败的一个落魄秀才,某一日昏昏沉沉来在了???地界;举目无亲,两眼一抹黑。

    手无缚鸡之力,胸无经世之才。

    但是哥长的帅。

    真真的也是貌似潘安之美。

    正所谓一帅解千愁。

    端木花刚刚支起来一个名叫“梦里花解语”的写字卖画摊位,立刻就被附近的相邻们团团围住了。

    女相邻,一色的。

    “端木公子,给写副对联呗。”花甲的老婆婆有之。

    “端木公子,给我儿子抄副百家姓呗。”半老的大婶子有之。

    “端木公子,可否到小坐,为姐妹们画像,再谈谈情,啊,不是,是弹弹琴可好。”**楼的歌ji有之。

    “端木公子,我姓温,叫温柔,可不可以请你回府上教我写字。你的兰亭序描摹的太入神了。”

    端木花心念一抖,可算有一个人能真正感受到他的无双才华了。

    她缓缓低下了头,情意蒙蒙正如春城无处不飞花。

    他微微抬起了头,落日余晖照的她的脸温润如水。

    一晃十年,年年岁岁花相似,但是,岁岁年年人不同。

    她还是那个温婉的她,只是已为**人母,体态微微有些发福,安守本分相夫教子;

    他还是那个迷人的他,只是已为人夫人父,体格依旧清瘦中带着精干,只是他的心,已经慢慢的变了……

    女人望着端木花浑身白皙紧致的肌肤,咯咯的笑了起来,“你真是一个不老的妖精。”

    端木花望了眼屋中生的旺旺的火盆,依旧不住的打着哆嗦,他的两只脚来回的跺着,牙齿打着寒战,“你,你,你才是妖精。哎呦,妖精大人,快点让我****吧,我都要冻……冻,死……阿嚏。”

    女人裹紧被子,明亮的脸色忽然暗沉了下来,狠狠甩了一句,“上,上什么呀?姑奶奶我今天,得去伺候大姨妈。”

    端木花的眉心紧锁,嘴唇颤抖着,心中十分不快,“那你让我脱衣服?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冻死我。”

    端木花苦着脸蹲下身子,一件件去拾刚才扔的满地都是的衣服。

    女人眯着眼睛,见端木花泱泱怨怨的样子,又想兜兜转转的打个哈哈,“哎呀,人家大姨妈才来光顾的呀,人家……”

    端木花黑着脸,哆里哆嗦的穿着衣服,“我要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哼,你,你这小蹄子分明就是在耍我。”

    女人呸了一口,如斯媚眼立时变成了杏目圆睁,“对,本姑奶奶就是在耍你,怎么着吧?”

    端木花喘着粗气,都快被气死了,早知道要一件件这么费劲的穿上,脱下干嘛。

    他一副委屈到底的哭腔,“耍吧,你自己耍吧。我,我以后不来了。”

    女人悠悠暗暗,眼中顿时雾气蒙蒙,“你个没良心的,你都说了多少年了,一包砒霜让那个黄脸婆奔了森罗殿,去到望乡台。哼。”

    端木花一听这话,后脊梁顿时冒出一股凉气,眉眼紧蹙,“小妖精,你给我小点声,让人家听见了,咱俩就是个死。”

    女人伸手一蒙被子,整个人缩在了厚厚的棉被中,幽怨丛生,“怕死,怕死你别干呀,谁让你当初****我来着。”

    端木花正在低头认真的系着腰间的丝绦,就如他刚才认真的解下来。

    在他眼中,一条腰带系的好坏,也是大大有关斯文脸面的。

    突然听到女人口中冒出了“****”二字,端木花的小白脸霎时气的黑里透绿,绿中泛红。

    “那,那叫****吗?那,那叫爱情。辱没斯文,气死我了,我先走了。”

    他绝对不准许任何人,亵渎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与感情。

    女人见心爱的男人脸色难看,如打翻了的调味盆,赤橙黄绿青蓝紫……

    她有些后悔了,端的是自己要接待大姨妈,肝气不舒,心火太旺,才没头脑的说出了那些不中听的话。

    女人懊悔不迭的猛地一掀大被子,泪眼朦胧,娇声连连,“别走。别走嘛。”

    男人走的总是比来的更潇洒。

    端木花也不例外。

    连头都没回。

    他这一走真是揣了一肚子的气焰,本来自己从昨夜傍晚,就开始热烈的盼望着,今晨能遭遇最激情燃烧的时刻。

    奶奶的,全被一个叫做大姨**东西给耽搁了。

    端木花不停的摩挲着前胸,给自己顺气泻火;可是,那丹田间酝酿的一股温润的热气,却飘飘荡荡,一时难以散去。

    腊月雪纷飞,

    欲念似火盆。

    不知****乡,

    叫人欲断魂。

    端木花形色匆匆出了温府的后门,东瞅西看,见街面上没人注意,独自溜溜达达的,就往的方向溜达而去。

    端木花终于鼓起勇气,突破自我了。

    ,一个他幻想了十年的天上人间。

    如今他到要亲自去一探究竟,考察一番。

    带着批判的眼光去……

    望春茶楼

    说三国的曹大爷技不如人兮,颜面无光,被羞的老脸寒颤,坐立不安。

    望春茶楼的掌柜一边竭力安抚着说书人曹大爷,一边偷偷叫伙计去请东家,他准备留住茶楼外卖艺的那对父女。

    凭借着他独特而犀利的眼光,他觉得那少女必将成为望春茶楼冉冉升起的曲艺红星。

    说白了,就是棵难得的摇钱树。

    要说这望春茶楼经营多年,不缺客人,不缺名声,就缺人才。

    曹大爷虽然是本府最著名的说书人,可是无冬历夏,时时日日,一张老脸,一段三国,难免让人日久生烦。

    如今来在茶楼外的少女,虽只开口吟唱几句,却一时间曲惊四座。

    刚才茶楼里的人,除了曹大爷,系数全都跑出去看了热闹,可见这少女的歌声是多么的惹人怜见。

    再一见本人,更是让人神魂倾倒,情难自已。

    那脸如灿灿秋霜,纷纷瑞雪,说不出的玉洁冰清。

    那眼若融融杏花,朵朵粉桃,道不尽的****妩媚。

    望春茶楼的东家听伙计眉飞色舞的一说,连鞋都没穿好,塔拉塔拉的就跑出了家门。

    这些年,经风历雨,东家深悟道买卖经营:茶楼拼不过酒楼,酒楼拼不过**楼。

    任你的茶再甘甜馨香,

    任你的菜再色味双绝,

    都抵不过艳粉佳人,乱花渐欲,一点红唇万人……

    万人听唱。

    美人唱三国是什么?

    那是大大大的噱头……

    东家越想越得意,气喘吁吁的一路狂奔而来,才在茶楼外瞄了一眼当街卖艺的那个绝色少女,他便已经做好了打算。

    哈哈哈哈。

    望春茶楼有救了。

    签约。

    立马签约。

    独家签约,麻利的快……

    望春茶楼一层,东家的办公间里

    “曹公后代曹蒙德,一段三国说天下。”的宣传字牌,经过了十年风雨的洗礼,早己经模糊了字迹。

    不过再怎样,那也是聊胜于无。

    到如今,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这块字牌就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连同曹大爷本人一起,该哪凉快,就哪凉快去了。

    人们总是喜新厌旧的。

    曹大爷一成不变,毫无创新的“话说三国”已经过时了。

    取而代之的便是青春美*女和她爹的“唱品三国”二人组合。

    望春茶楼以其战略性的前瞻眼光,独家买断了这一组合的全部演出权。

    事实证明,这组合必将独领****。

    至少三天。

    茶楼东家心满意足的看着刚刚签下的合同契约,可是,怎么觉得,就是有点不太对劲。

    少女粉面含春,朱唇轻启,“奴家和爹爹才来到贵宝地,就遇到东家这个贵人给我们营生,小女满心欢喜,感激不尽。”

    少女的爹捧着份契约,乐得合不拢嘴,“东家,我们佩佩一身的才艺,可遇到个伯乐发掘了。”

    茶楼东家一边手捻胡须,一边正色对少女说道,“你,你以后不能再叫佩佩了,我是做买卖的,最忌讳个赔字。”

    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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