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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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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老头惜命,惜命的要死。

    平时吃饭喝茶,磕个瓜子都有随从试吃,各项保安工作更是滴水不漏。

    可是眼前,那个狰狞,阴损,魔鬼一般的南霸天居然倒下了;面前的南博文又是个书呆子外加窝囊废。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怎能措施良机。

    想着想着,他解下了腰带,搬起南霸天的脑袋,一圈圈缠绕在老头的脖子上,交叉着,紧紧一拉,用力一拉,再一拉……

    “好疼。”六儿此时又颤巍巍的叫了一声。

    周一航回头一瞥,他一进门就知道,小新娘的眼睛被南霸天袖子里的毒药粉给伤着了,小丫头在床上****着,像个受伤的小猫一样不停地抽搐。

    周一航仔细一看小新娘的脸庞,双手不自觉的竟然慢慢松了下来,小丫头的样子怎么那么熟悉。

    周一航站了起来,紧走几步,抓起旁边的红盖头抹去了小丫头脸蛋上的白*粉。

    这小丫头虽然闭着双眼,但是呲牙叫唤的时候,那颗小虎牙,难道是她?

    二年半前,周一航在一场江湖杀戮中,侥幸逃了出来,他重伤未愈,一路逃到了文江府,身无分文,流落街头。那天,他躲在街角,紧紧蜷缩着,几乎快要饿晕了,前心贴后心,眼冒金星。

    他甚至连乞讨的叫声都喊不出了,就算让他去街边的铺子里抢个馒头,都是有心无力了。

    就在他觉得眼前白光直冒,要去见牛头马面的时候,一个短衣打扮的中年大汉,领着个穿藕色长裙的小姑娘从身边经过。

    那小姑娘似仙子一般秀美,但不知为何,眼中泪光点点;她忽然停了下来,微微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随手把一个纸包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翩然远走。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个纸包,不觉间热泪盈眶,原来里面是一打芝麻饼。

    如果没有那十二个芝麻饼,他周一航不会活到今天。

    难道说,面前这个姑娘就是给自己送饼的恩人?

    六儿懊悔得要死,疼得浑身直颤,她怪自己上当受骗,中了老头的奸计。忽然她感觉一个人正在向自己靠近,然后拿布抹着自己的脸。

    周一航开口了,“小丫头,千万别流泪,你是那天给我饼的姑娘吗?”

    六儿只顾疼了,没有回话。

    周一航又急切问了一句,“你是两年前在路边给我一打芝麻饼的小姑娘吗,那天还有一个中年大汉和你一起。”

    六儿使劲搜索着回忆,两年前,江宅附近,那次她和爹去找江雨大哥,结果发现人去屋空。自己难过的哭了一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情,把芝麻饼给了一个乞丐,好像是。

    六儿点了点头。

    周一航心中一颤,转身蹲下往南霸天的一只衣袖里伸去,他掏出了一个小纸包,上面写着“解药”二字。

    “别怕,我就是那天你救的乞丐,你试着睁开眼,忍着点,会很疼,千万别哭,那毒药一遇水,会烧坏眼睛的。”说着他把药粉洒在了六儿的眼睛上。

    六儿的眼睛刚才被烧得生疼,这药粉洒上去,她觉得忽然不那么疼了,清凉不已。她试着睁开双眼,只见一个青年低头正看着他,她又看了看床下,南霸天死人一样躺在地下。

    她问道,“大哥,南霸天死了吗?”

    周一航一见自己的救命小恩人,忽然间心软了,六儿的横空出现,无疑打乱了他们原先的计划。

    周一航良心未泯,怎忍心杀害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不想这个善良的小姑娘掺和进这事,只想让她赶快逃命。

    他决定放掉六儿后,干掉南霸天,自己再逃走。

    周一航点了点头,正色道,“他死了。你快走,这屋子里有条密道,直通后院的佛堂,再往后是个小坟场,你一直奔东北角走,看到小石狮子,转一下它的头就能出去。”

    这本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南霸天一想到要娶美若天仙的四十二房,前几日高兴的喝醉了,就将这个秘密讲给了三十七房,三十七房又在****的时候说给了周一航听。

    六儿又拿袖子抹了抹眼睛,她皱眉道,“真死啦?怎么死的?秀儿的卖身契,我拿到就走。听说在南霸天棉袄的夹层里。”

    十八房在舒秀儿家给小秀儿下达了任务,不管怎么样,先把南老头棉袄夹层里的房契拿到手再说,拿到了一切好说,不然,就让她们全家见阎王。

    六儿替秀儿来嫁人和偷房契,早知道了这些消息,但是秀儿也糊涂,没倒腾清到底是房契还是卖身契,她实在是有点晕了,六儿拍着胸脯大夸没问题,我都偷来不就行了。

    周一航蹲下身子,在南霸天的棉袄夹层里摸了会儿,扽出一沓厚厚的契约。

    第一页抬头就写着三个大字,“房屋契”,上面还有手印脚印。

    可惜,周一航一代草莽,大字不识一个,他就看上面有三个字,心说这就是卖身契吧,叠了下全都交给了六儿。

    六儿接过来,一看这厚厚的一落,来不及翻找,先都装走再说。

    临走时,六儿注意到南霸天脚底下好像沾着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她掉地下那半拉苹果,不过已经给踩的稀巴烂了。

    “嘿嘿。”六儿一乐,小巴掌一拍,“坏老头让我杀了,他踩着我掉地下的苹果一滑,摔死了。”

    周一航一看,差点没乐出来,南霸天脖子上,还缠着自己勒他那裤腰带哪,要是真死了,也是自己给勒死的呀,这小丫头也太逗了。

    他有心说明吧,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劝道,“小丫头,人命大事,别胡说,是他自己摔死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快逃吧。”

    六儿一撅嘴,嘟囔着,“哦,明明是我杀的呀。”

    周一航摇了摇头,在罗汉塌的扶手上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处机关。

    只听,嘎吱吱,斜眼望去,罗汉床塌下的地面上露出了一米见方的一个方槽,底下似乎是木梯子,周一航一把掀起了罗汉床。“快走。”

    六儿看了看周一航,抱了个拳,“大哥,多谢救命之恩。”说着,转身钻进了密道,这才又引出了前文咱们提到的小坟场纵火那桩事情。

    六儿走了一会儿,周一航拔出了钢刀,挥刀正要向南霸天砍去,忽然听见院门外有人在咣咣咣的用力砸门。

    仔细一听,原来正是十八房在外嚷嚷,“开门,开门,开门。”

    十八房在前院长袖善舞招呼着大家,把家里的太太,家丁,保镖,丫环,婆子一干人等,哄得丢溜乱转,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醉倒的醉倒……

    这绝对是南宅历史上多年未有的一次大狂欢。

    见这帮子人喝得尽兴,玩的投入。十八房招呼了几个早已被她买通的家丁保镖,悄悄奔着后院就来了。

    一路上,她这个乐呀,一想到南老头已死,自己拿到房契后,凭着外甥女三十房的儿子南西东的关系,可以做成南宅的老祖宗。

    走路都开始晃上了。

    可是她忽然又一转念,虽说早已定好计划,让周一航取了房契后杀南霸天,再嫁祸给小新娘;可是,那小新娘靠谱吗?她有那个本事把南霸天迷得晕菜吗?这周一航万一得着房契自己跑了,可怎么办?

    十八房有些后悔了,自己再聪明,可毕竟是个见识浅薄的女人,似乎有些天真,老琢磨这么简单就能成功。

    又万一,周一航和小新娘都失手了,再让南霸天逮个正着,那俩人再一个害怕,把自己这个主谋给供出来……

    十八房既兴奋又紧张,既得意又害怕,风风火火就冲向南霸天的五套院了。

    可是,到了院门口一看,大门居然紧闭着。

    十八房一推门,门没动。

    坏了,周一航莫不是自己拿了房契,又杀了老爷就溜了吧?

    她吩咐手下家丁,“给我砸,给我砸开。”家丁们上前,这通砸啊,踹啊……

    周一航听到院子外面的叫嚷声和砸门声,手起刀落,一下刺中了南霸天的左前心,南霸天身子一整崩,不动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南老头天赋异禀,心脏长在了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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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章 南爷之死(六)

    十八房在外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南老头院子的大门实在太结实了,家丁们根本进不去。

    她咧着大嘴,坐在门口嗷嗷哭喊上了,“周一航,你这个小王八蛋,把房契还给我,休想私吞,你给我开门,开门。我不活啦……”

    手下人一听“房契”二字,各自心想,要是抢着这个,得得多少赏银啊,于是又开始摩拳擦掌。其中一个激灵点的对十八房说道,“太太,我们几个搭个人梯,人摞人,爬进去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走大门。”

    十八房眼睛一亮,抹了抹眼泪,噌地站了起来,“是啊,快点,快点,打开这门,我重重有赏,大把的银子随便你们拿。”

    几个手下在院墙旁摞上人梯了,折腾了会儿,硬是进去把门给打开了。

    十八房老胳膊老腿老当益壮,冲在了最前面,一边跑,还一边振臂喊着口号,“抢房契!得赏银!”

    几个人跑到院子里,一脚踹开了南霸天寝室的门,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喜床弄了个乱七八糟,南霸天躺在地上,前胸流着血;南博文也倒在了一边,生死不明。

    周一航和小新娘,早已不知所踪。

    十八房皱纹一堆,冲到老头子身边,也不顾满手沾血了,在南霸天的棉袄上来回的摸索翻找,最后还让家丁把南霸天的身子给翻了过来,又在背后摸了半天,一无所获。

    她翻房契的时候,发现南霸天居然还没有死,还有口气在。既然都闹成这样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抢过了家丁的刀,照着南霸天的左前心又是一刀,“老不死的,再给你补一刀,看你死不死。”

    十八房这一刀到是捅的痛快,只是一琢磨,自己费劲心思得到的这条天大的机密,竟然平白就让周一航得去了;不但如此,老爷这新媳妇怎么也没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道是藏起来了?

    她吩咐手下道,“关院子门,给老娘搜人。”手下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

    南霸天平时就怕有人搞个伺机暗杀什么的,他的院子里种的都是低矮的花草,树木山石盆景一律没有。最后,大家发现南霸天的床底下,似乎有个人在里面。

    大家踹了踹床梆子,只听里面低声道,“救命啊,放我出去,我卡住了,放我出去。”

    十八房忽然觉得这声音听着挺熟悉,推开了家丁,她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花房的老张?”

    床底下的人一抖,“我,我……”

    十八房眼珠子一转,又照着床梆子踹了一脚,“躲床底下干嘛,快点说,不然休怪老娘心狠,你可就出不来了。”

    床下大汉一副哭腔,“别,我说实话,你真能让我出来。”

    十八房一阵冷笑,“当然。”

    床下大汉呜呜哭上了,“我说实话,四十房太太付了订金,让我干掉老爷。”

    十八房又是一阵冷笑,“她都死了,你不知道啊。”

    床下大汉无奈道,“知道,知道。”

    十八房探身问道,“你一直躲在床下,那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快与我说说,我好让你出来。”

    床下大汉道,“新媳妇找老爷要卖身契,老爷不知干什么了,新媳妇就叫上了,说是床有什么机关,就把我卡里面了,我一整崩,老爷不知怎么就邦的一声摔地上了。然后,少爷博文从罗汉塌下爬出来了,叫了声,周总管就进来了。”

    十八房一听,激动的继续问道,“周一航那小王八蛋进来干什么?快说。说出来我不仅让你出来,还有赏。”

    床下大汉一咧嘴,“我不要赏,把我这笔买卖的帐结了就行。周一航和那小媳妇似乎认识,应该是翻到了什么契,卖身契好像是,他们俩应该是一前一后脚走的,我卡住了,后来看不见外面,猜的。”

    “啊”十八房一叫,差点没瘫倒,老娘这回算是栽了!

    原来周一航居然认识这新媳妇,保不齐这对狗男女互相看上了,周一航也不要三十七了,和这更年轻貌美的小蹄子私奔去了。

    哎呦喂。

    床下大汉颤歪歪问了句,“十八太太,您就放老张出去吧,我在底下,浑身不得动弹,快憋死了。”

    十八房转了转眼珠子,也不一定就是周一航和新媳妇走了。万一三十七,新媳妇和周一航三个人串通,也不是没可能。先去找三十七问个究竟,没准就是这么回事儿。

    想着,她招呼手下,又飞奔到前院酒宴上去找三十七房了。

    她哪知道,四十二房新媳妇过门时,三十七房早趁乱扮了男装,带着钱财混出了南宅,现在已经在约定的地点等着周一航了。

    十八房这回是机关算尽,最后鸡飞蛋打。

    床底下大汉一听这群人跑了,一边挣扎一边大骂,“你问的我都说了,倒是放我出去啊,妈的!娘们都是骗子,绝不能相信女人!”

    十八房刚走不大工夫,床下大汉就听“彭”的一声,门又被人踹开了,他嘴角一乐,心中又重燃起了希望之光。

    只听两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四十一房,一个是死去四十房的丫环小南瓜。

    小南瓜哭着对四十一房说,“哎呀妈呀,奶奶,您快看,老爷死了,这么说我们太太的仇报了,我……”

    四十一房嗲声起来,“哭什么哭,让我看看,这老不死的,怎么还有气啊。我要是你,我再给来一刀。”四十一房一摸南老头的鼻息,居然还喘着气。

    小南瓜一愣,“奶奶,真的没死吗?流这么多血都没死,可是我没有刀啊。”

    四十一房一乐,“笨死算,活人能让尿憋死吗,你看我的。”说着,四十一房挽起袖子,举起了床头的小八仙桌子往起一抡,照着南霸天的脑壳“邦”的就砸了下去。

    南霸天脑袋一歪拉,手脚一缩,翻起了白眼。

    两个女人高兴的拥抱了起来,小南瓜破涕而笑,“奶奶,您可真有种,真是女中豪杰。”

    四十一房摇晃着身子,“我今天就看十八房不太对劲,平时臊着一张老脸,挺装事。今天怎么那么热情的到处张罗,见人就笑,准没安好屁。我最恨那老妖精了,你看咱们俩跟着她过来就对了吧。甭管怎么说,糟老头子死了。最傻的就是你们奶奶了,我那个四十姐,傻的要命。你看,老头这不就死了吗,多简单。她可好,贪杯以后撒上酒疯了,白白搭上一条小命,真沉不住气。”

    床下大汉一听,哎呦,认识啊,这声音不是四十一房吗,可有救星到了。他大嗓门的嗷嚎了一声,“四十一,救命。救命啊。”

    四十一房和小南瓜一听,吓的一惊,小脸惨白。

    床下大汉又说道,“奶奶放我出去,我把刚才的事都老实交待,不用给我结账了,我不要钱。”

    四十一房都吓傻了,也不知道哪发出的声音,就感觉后脊梁直冒冷气,她嗷的叫了一嗓子,拉着小南瓜就往出跑,边跑边喊着,“诈尸啦,老爷诈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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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 南爷之死(七)

    两个女人吓得直奔前院就跑去了。

    南霸天的死终于尽人皆知了,一时间,太太,丫环,婆子,家丁,保镖……乱作一团。

    纷纷奔了南霸天的套院,一干人,乌压压总共有几百口人,站在院子里没敢进屋。

    因为四十一房和小南瓜到处喊着“老爷死了,诈尸啦。”,大家即好奇又胆怯,胆子小的吓得都面无血色了,确也要来看这个热闹。

    这时,有人给出主意了,把老头的尸首拖到屋子外晒着太阳,鬼神就无法作祟了。

    南霸天就这样被几个胆大的家丁用门板抬到了院子里来了,公子南博文,也被人架了出来。那间寝室的门被一把大锁给锁上了。

    抬南霸天的家丁里,有个叫胖大胆的厨子,伸手去试了试南老头的鼻息,突然大叫了一声,“还有气哪,老爷还没死哪。”

    “啊”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十四房一个劲地在找祥叔,他们的宝贝儿子博文怎么晕了哪,而且被从老爷的房间里给架了出来?她这张老脸可往哪放呀,她使劲转着手里的佛珠,手心直出汗。

    十八房吓得够呛,刚才自己把老头子前前后后翻饼似的一通折腾,还捅了一刀……十八房恨自己恨得牙根直疼。

    三十房充满期待地看着十八房,她内心波澜壮阔,澎湃不已。十八房交代那个小新娘太能干了,整得老头都要断气了,照这么说,没准房契已经到手了。

    四十一房和小南瓜俩人又抱在一起了,俩人哆里哆嗦,这要是老头又活过来,追查谁拿八仙桌伦了自己脑袋一下,还不得要命呀。

    这几个女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但是她们都在默默祈祷着,“阿弥陀佛,求老天保佑老爷快死吧,阿门。”

    祥叔在人群里猫着,也没嗔茬。照理说,他是管家,怎么着也得说两句啊,可是他这也是第一次杀人,心虚的厉害。

    本来他计划要毒死南霸天,再嫁祸给十八房。可是他一看,南霸天身上怎么还留着血?自己那碗毒药参汤难道没效果,卖药的说了:信誉保证,当场毙命。

    这要是喝了毒药,再捅上一刀,还没死,只能说明,这毒药也太不灵了,得找他们去,退钱赔款。

    这时,南霸天的儿子南西东大喊了一声,“李郎中来啦。”快让让。

    他匆匆拉着南宅的住宅郎中李老头跑到了院子里,要说还得是亲儿子,关键时刻就是不一样。

    这李老头在前院喝的晕晕乎乎,被南西东拉着一路小跑才醒了酒。他到了院子里,先叫下人们去拿白棉布给南霸天止血,口中念叨着或许还有救,别急别急。

    一搭上南霸天的脉,果然还有微弱的脉搏跳动。

    南霸天的脸,早已经被四十一房的一桌子给砸的铁青了,嘴角还渗着血,他真是快成神了,这么折腾还没死。

    李郎中命家丁们剥去了南霸天的血衣,将他的身子翻转了一下,脸朝里,背朝外。又从袖口里抽出了两根长长的银针,“莫要着急,让我给老爷针灸止血救命。”

    说着,这两根银针刺向了南霸天的膏肓穴。

    要知道,对于任何重病,重伤的人来说,刺激膏肓穴,都会加速这个人的死亡,让他早登西天。

    有句成语不是说了吗,病入膏肓,意思就是病气,死气一到这里,人就没治了。

    李郎中的双手轻轻捻了几下。

    南霸天一颤,那最后一丝呼吸终于停止了。

    李郎中的嘴角微微一动。

    冲着南宅的几百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还记得去年的今天,三月初八,那天正是南霸天迎娶四十一房的婚宴。

    他视如儿子一样的爱徒—一个英俊的后生郎中,就在那一晚,和三十九房太太一起死在了南霸天的手上。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正所谓,天道循环。

    “解放啦!”一声咋呼,吓得众人一惊。

    只见四十一房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台阶上嚷了一声。

    沉默,几百口人吓得不敢出声。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发现南霸天居然没有反应,应该是真的死了。

    太太们,丫环们,婆子们,家丁们,保镖们。

    大家互相看着,紧接着是互相握手,互相拥抱。

    一时间,香帕,帽子,裤腰带,甚至还有炒勺,锅盖,马桶搋子满天飞着。

    整个南宅沸腾了。

    每个人都流下了幸福而喜悦的泪水。

    除了南霸天的儿女们在角落里悲伤的哭泣……

    此时,后院佛堂的小坟场,正被六儿扔上去的几根小柴火悄悄点燃着,到了深夜,终于在佛堂后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烈火埋葬了所有的过往与罪恶。

    南宅的故事可以就此结束了。

    那天下午,小秀儿得了卖身契,带着南霸天的聘礼,全家成功出逃了。

    南霸天死后,家里的几十房太太为了寻找南宅的房契,把家里折腾的底朝天。五天后,大家纷纷带着瓜分的巨款和个自的子女做鸟兽散了。

    因为,老爷的寝室总是有动静,时大时小,像是在吃木头,每到夜晚就更加厉害,南宅已经渐渐变成了鬼宅。

    十四房和祥叔老来终得团聚,原来祥叔竟是十四房少女时期的恋人,因不舍十四,甘愿为奴,与她相守一生。他的一份痴情,也算得了善终,从此一心向佛,成为了文江附近的一代好地主,据说他的后代有一个叫徐文采。

    十八房带着外甥女三十房,还有南西东远走他乡去开绸缎庄了;三十房又找了个人家改嫁了,老头叫瑞福福。

    三十七房和周一航双宿双栖,成功私奔了,据说开了一家夫妻客栈。

    四十房死后,在那个院子里,忽然长出了一株月桂树,传说是她的魂魄依托。

    四十一房寂寞难耐,带着四十房的丫环小南瓜,传闻跑到北方去经营风月场所了。

    南博文一个人留了下来,为南霸天守灵尽孝。

    南霸天不会想到,一生荣耀,皆是云烟;美色繁华,俱是尘埃。

    唯一愿意常伴他左右的人,居然不是他的亲儿子。

    南宅房契,六儿在一番考察后,偷偷地夹在了南博文最爱的那本《尚书》里。

    此后,南博文出家剃度,将南宅改为了一所大型寺院,专门救济逃亡的流民和穷苦大众。传闻南大师终成正果,驾鹤西去了;但又有人说,他还俗了,他的后代中还成就了一代国学大师。

    床底下的大汉,四十房买来的那个杀手,在南霸天死后第八天,终于被南博文解救了出来,他老泪纵横,瘦成了一把骨头,他仰天咆哮,“千万不能相信女人啊!会死人的!”之后,随南博文出家修行了。

    正所谓笨贼年年有,那年特别多。

    南霸天死后若干天,六儿将卖身契偷偷地都送还到了那些百姓的手中。

    有的放被窝里了;

    有的塞钱匣子里了;

    有的放枕头底下了;

    有的放顶柜上了;

    有的贴门口了;

    有的放灶台边了……

    一时间,陈家湾百里,燕儿归来,蛙儿欢唱,天空放晴。

    南霸天的死亡,千百年来始终是个谜题,有说被四十房的鬼魂圈走了。

    有说被一块香蕉皮绊倒摔死的(其实是半拉苹果)

    有说被仇恨他的太太给用板凳砸死了(其实是小八仙桌子)

    有说被丫环的裤腰带勒死了;

    有说被人下毒毒死;

    有说被无能郎中耽误致死……

    但是,苏六儿的眼中,南霸天是她杀的第一个恶人,她是她自己的英雄。

第二卷 第八章 我叫苏达

    六儿眉飞色舞的给陈老八叙述了三年前南宅的往事,陈老八听到激动处哈哈大笑,听到紧张时唏嘘不已。

    他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能够在平西大营遇到杀死南霸天的恩人,真是苍天有眼。正待和六儿说些感激的话,帐篷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陈老八接令。”

    六儿和陈老八相视一愣。

    六儿嗖嗖地就窜到床上去了,蒙上大被子,继续装伤,不能太得意忘形。

    只见大壮小壮前后脚走进了军法营,俩人瞥了一眼六儿,径直走到了小监牢前,掏出钥匙把锁打开了。

    大壮开口道,“陈老八,出来吧。大将军口谕,金营下战书,明天一到六营集结出兵,让你去戴罪立功。”

    陈老八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上是欢喜还是忧愁。

    六儿在床上皱了皱眉头:天煞的,好容易赶上打场硬仗,自己还得窝在这鸟地方,没法出去冲锋陷阵。

    点背到家了。

    大壮小壮上前给陈老八松了绑,小壮一乐,拍着陈老八的肩膀,“大哥,恭喜啊,又自由了。这不是吃饱撑的吗,还不够折腾我们兄弟俩的。”

    陈老八抱拳拱手,“多谢两位小兄弟,烦劳了。以后大家多走动。”

    大壮不愣着脑袋,摆了摆手,“拉倒吧,大哥,您走好吧您,还是别见了,估计再见准没好事。”

    小壮照着大壮腿肚子就是一脚,赔笑道,“他乌鸦嘴,不会说人话。大哥您别搭理我哥,他有点傻。”

    陈老八谢过了给他松绑的大小壮兄弟,有点依依不舍,似乎在军法营待了一个下午,还待出感情来了。

    临出帐篷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六儿,目光急切,“丫头,咱俩有缘,不如咱们结拜个兄妹吧。大哥挺喜欢你这小妹,日后你出嫁,我也算你娘家大哥行不,你不嫌弃我这粗人吧?”

    说罢,陈老八晃着大黑脑壳,抿着大嘴,嘿嘿一乐。

    六儿仰起头,调皮地一乐,一骨碌跳下了床。毕竟大壮小壮是自己人,也不必忌讳了。她和这陈老八,许是上天的机缘,也是一见如故,肝胆相照。

    六儿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了江湖儿女的快意恩仇和豪情万丈,她清丽无双的眼眸闪着光芒,“好啊,大哥。”

    六儿面向南方“扑通”跪下了,双手抱拳齐胸,眼光明亮无邪,正色道,“皇天后土,三界十方神明,我苏六儿愿和陈大哥结为异姓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背此誓言,天诛地灭,不得长生。”

    陈老八也面向南方“扑通”跪了下来,双手抱拳齐胸,咧嘴说道,“阎王老子和玉皇大帝,八仙孙行者,还有刘关张三位大哥,总之天上地下的神仙英雄,你们都看着哪,我陈老八是个有福气的人,那叫什么乡遇什么玩意来着,反正是遇到恩人了。从此,我陈老八也有妹妹了,做大哥的,愿意为恩人小妹,甘洒热血,赴汤蹈火。嘿嘿,快起来吧,八妹。”

    ……

    ……………………

    ……………

    ……

    头晕哇。

    六儿以为只是和陈老八单独结拜个兄妹,谁知,陈老八把自己的其他六个结义弟兄也都算了进来。

    陈老八掰着手指头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嘿嘿嘿。”

    六儿心中骤然一紧,脸色登时有些苍白,很显然,这其中肯定包括了已故淫贼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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