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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弄晴(楼心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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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表达你的谢意,例如,〃他顿了顿,戏弄意味更深了,〃以身相许什么的。〃

    弄晴愕愣地呆了好久,直到捕捉到他眼中那抹促狭及放肆快意的狂笑。

    〃你——〃她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

    可恶,他又寻她开心!

    〃你真恶劣!〃没有太多与人交恶的经验,她绞尽脑汁,只能拼凑出这个勉强算是指责的词汇。

    〃我以为你会破口大骂。〃他莞尔。她不悦地瞪大眼,〃我是啊!〃〃啊?我以为你在夸奖我耶!〃易子扬很污辱人地摆出一脸意外,〃很差劲,有待加强。〃

    〃你——你——〃她咬牙切齿,奈何位居下风,拿聪明狡猾的他没辙!

    〃好啦!小妹妹,这种天气,你实在该乖乖回家喝奶,然后上床睡觉,在外头游荡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他很瞧不起人地将她当成了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像哄孩子似的拍拍她粉嫩的嫣颊,丢下一抹足以令全世界女人为之倾心失魂的帅气笑容后,转身潇洒地走向一辆BMW轿车,连道声再见也没有。

    弄晴怅然若失地望着他颇长挺拔的身影,极力忍住出声唤住他的冲动,然而心头那抹沉重的失落感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难言的惆怅幽幽爬上心头。

    忽地,已打开车门的易子扬猛然回过头,柔柔的雨丝飘上他的发稍,他随意拂开带着水珠垂落额前的发丝,雨滴落在他俊美如神祗般突出炫目的刚毅脸孔,站在雨中的他,是如此撼动她的心,尤其此刻的他,脸上已无千年不化的冰冷……

    他自车内取出一把折叠式的伞,将掌中的伞在指间帅气地转了几下,然后在她惊愕诧异的注视下,准确无误地往她的方向抛。

    她傻气的呆样令他实在很想笑,忍不住又出言调侃。

    〃真可惜,我不生在古代,也不是富家千金女,而你也不是穷书生,要不然,我们就可以应剧情要求,赠伞定情,生死相许,多缠绵浪漫啊!〃嗯!老套,他最唾弃这种没创意的情节了。所以,他宁可发呆,甚至睡死算了,就是不愿看那种千篇一律的连续剧或小说,一点也不创新。

    不过,这会儿为了戏弄她,他还是勉强任由自己违背良心地说这些他向来最嗤之以鼻的话。

    本以为她会大发娇嗔,谁知出乎他的意料,她回以专注认真的凝眸,〃就当老套吧!谢谢你,我该怎么将伞归还?〃

    他落拓洒然地一耸肩,〃天晓得!搞不好我会再来这间咖啡屋也说不定,如果能正巧遇上你,也许你可以请我喝杯咖啡表达谢意。〃

    说完后,他坐上驾驶座,扬长而去。

    一时间,徒留伫立原地,望着手中的伞迷茫失神的弄晴,及幽幽雨丝。

    @@@

    〃天啊!我的小公主,你终于回来了。〃早已心急如焚的楼少钧将她拉进屋,忙不迭地递上热茶暖暖她冰凉的小手,随即又取来干毛巾,动手帮她擦拭滴水的发梢。

    〃谢谢二哥。〃弄晴递给他甜甜的笑容。

    〃傻丫头。〃楼少钧回以和煦温文的一笑,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宠爱。

    从小,楼少钧就将这惟一的妹妹疼进骨子里,待她比自己还要珍惜,她就像易碎的琉璃娃娃,禁不起一丁点的伤害,他与楼少棐总是将她圈在满满的疼溺与呵护中,于是她的成长生涯中是全然的欢笑与无忧,所以也造就了她不知愁的二十岁年华。

    打小开始,她就留着一头黑缎般羡煞旁人的如云长发,而且一直都是楼少钧细心温柔地帮她整理,否则,以她小时候那股冲动又没耐心的个性,早把它剪了!

    现在,她不再会依赖楼少钧料理她的三千烦恼丝,只除了偶尔撒撒娇会要他帮她梳头外。

    偏着头,她打量着楼少钧修长的十指在她发间温柔地穿梭,脑海不由得浮现那名冷然的男子,同样是男人,同样卓然不凡,为什么会有这么两极化的差异呢?

    她忍不住脱口问道:〃二哥,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这么温柔体贴吗?〃

    〃你当你二哥是个滥情的人?这当然是我们小宝贝才有的特权啊!〃他含笑应道。

    〃但,你至少不会冷若冰霜,摆出足以将一头活鱼冻死的阴沉表情。〃

    〃是没这么吓人。〃他随口说。

    〃将来嫁给你的女人真幸运,二哥,什么时候给我一个二嫂?给浩浩一个妈?〃在办理了合法的领养手续后,大哥的独生子楼浩庭已是楼少钧名正言顺的儿子,虽说叔叔成父亲,并且配偶栏空空如也的情况有些怪异,但为了给顿成孤儿的浩浩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不让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任何阴影,谁管得了那些小细节呢?

    〃说到哪去了,鬼灵精!〃他宠爱地低低一笑,〃你二哥行情正在看涨,若草草将自己推销出去,搞不好你又要笑我落个高价贱卖!〃

    看来,楼少钧真的十分了解她。

    〃哥,〃她偏过头专注凝望着他,〃你会不会……我是说,偶尔也有很冷酷、很无情、又很可怕的一面?〃

    〃怎么啦!〃这问法很奇怪,不像弄晴平时会说的话。

    〃我是在想,是什么样的情况会造就出这样深沉又难以捉摸的人?你们男人——呃,为什么你就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他好整以暇地反问。

    〃啊?〃她回过身,目光紧盯住楼少钧,〃你会吗?〃

    〃至少不会这么对待你。〃他停下手,拉过弄晴在一旁落座,〃告诉二哥,有什么心事?〃

    楼少钧一直是她最忠实的听众,弄晴有事从来不会瞒他,多年培养下来的习惯,她很难在他面前保留任何心事。

    〃我……〃才刚开口,红霞便不受控制地占据她细致的容颜。

    〃为了一个男孩?〃他的小弄晴也长大了吗?大到心里可以住人了?

    〃不是男孩,〃她嗫嚅轻语,〃他算是个男人。〃抬起头,星辰般晶亮的眸子望着楼少钧,〃和二哥一样,是个很出色、男人中的男人。〃

    〃哦?〃他微扬起居,其实他心中也大概有个底,那些成天老在弄晴身边打转的男孩太年少轻狂,缺乏沉稳内敛,她不太可能会看上这类的男孩。

    〃我们弄晴大美人凡心大动了?那个幸运儿是谁啊?〃

    〃也……还不算啦!〃她羞怯地低语,〃我根本算不上认识他。〃

    〃还不认识就偷偷喜欢人家啦?〃楼少钧的表情好不夸张,〃我说楼大小姐,你好歹也是个云英未嫁的闺女,还是政大的校花,校花耶!留一点给人家探听好不好?居然连对方是谁都搞不清楚就为人家病相思,热情到这种程度,也不怕把你那个心上人给吓跑了,疯狂也不是这副德行,你老哥还想做人哪!羞不羞哦。〃

    〃哥!〃弄晴被糗得满面红晕,不依地大发娇嗔,〃人家哪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他眼中的取笑意味更浓了,〃只是不小心望着人家大帅哥留了满地的口水,害人家以为碰上一个超极变态大色女,马上…草容失色…地逃之天天,是不是啊?〃

    〃我哪有。〃弄晴大叫,〃从头到尾都是他像猫逗老鼠一样耍着我玩耶!我可是受害者耶!〃

    〃这样啊?〃他开始有些佩服这个足智多谋的男主角了,〃他这么戏耍你,你又怎么会对他有好感呢?〃

    〃谁对他有好感了!〃她冷哼,小下巴昂得高高的。

    〃丫头,什么叫死鸭子嘴硬,什么又叫睁眼说瞎话你懂不懂?〃

    〃才没——有。〃愈说愈小声,她在楼少钧照亮而犀利的眸光下渐渐心虚地垂下了头。

    〃是…没…,还是…有…?〃黝黑深邃的黑眸盈满了趣意。

    〃你管人家。〃她孩子气地叫道。

    〃那怎么行呢?你可是我最爱的小妹,我怎舍得不管你。〃每日惹得弄晴大发娇嗔,他总是会来这一招甜言蜜语。

    弄晴又想气又想笑,〃老天保佑我未来的二嫂够聪明,别看了你这张祸国殃民的帅脸蛋和听了你舌粲莲花的话后,就被迷得晕头转向,忘了今夕是何夕。〃

    此时的她,又怎知四年后的楼少钧在遇上命中的克星后,是如何的迟钝呆拙,蠢到令人忍不住要叹息呢?

    〃先担心你自己吧!你和咱们那个出类拔萃的男主角会有后续发展吗?〃

    弄晴难得显出迷惑的神情,苦恼地撑着下巴。

    〃都说我不知道了嘛!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晓得,更何况,像他那种孤绝冷傲的人,很愤世嫉俗,很……我不会形容,他和我的世界格格不入,你何时看过冰冷与阳光同时存在过?他就是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哦喔!不太乐观耶!

    楼少钧好像了解了什么,〃他——与我是不同类型的人,是吗?〃

    〃完全正确。〃

    〃可是你偏偏却情不自禁地喜欢他?〃

    〃好——好像吧!〃

    楼少钧开始烦恼了,〃弄晴,你听我说,这种男人不适合你,你需要的是有温暖、有爱包围的生活,这样的男人是属于连自己都不会珍惜的人,当然也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去付出,他会伤害你,如果你对他投下感情的话,我肯定,你会天天在泪水中度过。〃

    〃我……〃

    〃弄晴,二哥的要求不高,我只希望有个男人能真心疼你、爱你,等到那个男人真正出现在你生命的时候,我会将呵护你的责任交到他手上,但,不是现在,不是这个男人,你懂吗?〃

    〃我懂,可是……〃她轻咬着唇,怯怯地望着楼少钧。

    〃你已经无法自拔了吗?〃

    〃不,没有,当然没有!〃她慌忙地否认。

    〃那就是了,我不允许任何事伤害到你!对于一段没有希望的感情,别投入太多,你的个性太过执着、太过死心眼,这样的你最是容易受伤,而伤口——往往比别人深、比别人痛,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不会的,二哥,你多虑了。〃她柔声安慰着,不愿楼少钧为她挂心。

    她不是阳奉阴违的人,可是为什么脑海却浮现一张出色,却异常冷漠的脸孔?

    她真忘得了他吗?那个令她莫名心乱的男人。

 第三章

    每一夜,他将自己融人冷沉而死寂的阒黑,因为它适合自己,适合他无情冷酷的心。

    易子扬,他是个没有爱的男人。

    脑海不期然浮起一张年轻娇美的容颜,她好青涩、好纯真,一颗不染世俗的洁净灵魂,与他世故沧桑的心成了强烈的对比。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喜怒哀乐全刻画在脸上,不必刻意探索便可觑个明白,而在他的世界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已成了生活模式,她的出现就好像一股清流,短暂使他放下了千层面具。

    这女孩的好奇心似乎很重,那一天,从他进咖啡屋开始,她就一直用探索的目光在打量他,他这个向来没有什么名誉可言的人又有什么好顾忌的?索性就放手让身旁女伴发挥个尽性好了,他可是很善解人意的,泼人冷水实在太对不起那女人的〃搏命演出〃,毕竟人家也使尽了浑身解数在床上取悦他一个星期嘛!他总要〃回报〃人家一下,免得到时古孝伦那小子又要说他冷血寡情、残酷麻木。

    女人,你的名字叫愚蠢!然而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不识相而又愚不可及的女人,她以为与他上了几次床就能代表什么吗?居然就以他的女人自居,这还在他的忍耐范围,不至于令他无法容忍,她要当可笑的丑角、想闹多少笑话就任她去。但更可笑的是,他的沉默竟让她当成了包容与默许,闹得更加放肆,竟蠢到以为她已可以支配他的感情!需索无度也就罢了,对金钱他向来看得不重,反正钱赚了本来就是要花,至于是什么样的花法,他倒不是很在意。错就错在那个自抬身价的女人在得了利之后,竟不知足地进而求名,要求成为他的公司下一季推出的秋装秀的压轴模特儿之一。

    哼!女人,你的名字又多了一个贪得无厌!

    他轻扯唇嘴,鄙夷地冷哼。

    笑话,他宁可将自己设计出的心血结晶套在一只母猪身上,也不愿这个浓妆艳抹、装模作样的骚包货摧残辱没他的心血。

    大概她是真的蠢得很彻底,竟当真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分量,胆敢在他面前撒泼,他易子扬的眼光有这么差吗?能让她在他的床上待一个星期已经是奇迹了,他甚至崇拜自己居然能忍受她七天。

    她充其量也不过算是他玩过的女人之一,只是〃之一〃而已!

    他从来就没有标榜自己是多清高的角色,无耻啦、下流啦等等之类的话听多了,早没感觉了,他本来就不希望自己活得太〃干净〃,就算无耻又何妨?礼义廉

    耻又不能当饭吃,他清高给谁看啊!

    过往的无数女伴,他总告诉她们:〃别给我来这套负责或真心的把戏,我不是任何一个女人能驾驭得了的,给得起的,我不会吝啬,给不起的,你们也求不来,所以也别告诉我,你认真了,什么心碎心痛、心伤的,别怪我明白告诉你们,痛死活该!我早说了,我没有真心,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真心,你们甚至可以在跳下我的床后再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无所谓,但前提是不许把性病传染给我。〃

    这话够狠、够毒、够冷酷,是吧?

    而事实证明,扣除周黛丽这种女人之外,绝大多数的女人在他游戏人间的心态下,仍义无反顾地栽了进去。明知得不到他丝毫的感情慰藉,却又不由自主地沉沦,犯下他的大忌——爱上他!

    当然,他通常是挥挥衣袖,毫不留恋地绝然而去。

    他的一生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

    她们可以用太多词汇指责他。但,就是不能说他薄情负心。打一开始,他就把一切都说得很明白,她们甚至悲哀到连恨他的理由都没有。

    他的无情冷酷,众所皆知。

    玩世不恭的人很多,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也不在少数,但从没有一个有他的纪录:女人为他怀孕的次数是——零。

    他突然想起前一阵子与好友古孝伦的一段对谈——

    〃喂,子扬,你常去的妇产科是哪一间,介绍一下,不知道朋友介绍有没有折扣哦?〃

    易子扬懒懒地抬起一道眉,〃你什么时候变性去了?〃

    〃噢,好久了。〃古孝伦〃搔首弄姿〃、娇嗲地偎向他,〃还不都是你这个没良心的,辜负了我一片真心,为了成为你的…红颜知己…,奴家我不得不变为女儿身,好与郎君朝朝暮暮,但求能得公子青睐垂怜……〃

    易子扬快如闪电地起身,害得〃投怀送抱〃的古孝伦扑了个空,整个人往他几秒钟前才坐过的椅子上摔。

    惨叫声不负众望地响起,易子扬双手环胸,闲闲地望着他。

    〃噢,亲爱的,你不表现一下怜香惜玉的英雄本色,拉我一把吗?〃看来,古孝伦正在兴头上,玩得欲罢不能。

    〃停止你那恶心巴拉、令人噩梦连连的鬼声音!〃

    〃噢,我的心碎了——〃在易子扬足以刺穿心腑的警告目光下,他乖乖收起恶作剧,耸了耸肩,〃你真是愈来愈没幽默感了,在你身边做事,周围有如冷气团压境,快使人窒息。而我,为你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只差没死而后已,结果你居然狠心到连我苦中作乐、自我消遣的权利都要剥夺,你自己说,这恶不恶劣啊?〃

    见易子扬的脸愈绷愈紧,他又赶在他开口之前叫道:〃少给我摆那副死人脸,现在是你对不起我耶!〃

    易子扬面无表情,〃你不辞辛劳、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地由你十三楼的办公室搭电梯…远渡重洋…到我的办公室来,为的只是要阐述你的劳苦功高与肝脑涂地的忠诚度?〃

    〃我才没这么无聊,反正早习惯了你的没心没肺,不指望你良心发现,兴起罪恶感。〃古孝伦挥挥手,对易子扬阴沉难看的神色视若无睹,很嚣张地大咧咧坐上总裁的专属坐位——也就是易子扬方才坐过的地方。

    以他们的交情,没有什么玩笑是不能开的,打小学开始,他们的情谊便已根深柢固,可以说他们比兄弟还亲,若说易子扬对世间情义尚未失望,心中仍存有一丁点属于人性的温暖感情,那么绝对是因为知他、懂他的古孝伦。易子扬忍不住叹息的冲动,对于好友胆大妄为、宣宾夺主的行径似乎早已麻痹,〃我说,古大经理,你该不是来和我联络感情、…纯哈拉…的吧?〃

    〃噢,差点忘了,易大情圣,区区在下我可否卑微地请教你,你通常上哪间妇产科?〃他逗人的兴致又来了。

    〃我没事上妇产科干吗?〃易子扬毫不留情地一脚将鸠占鹊巢的古孝伦踹下椅子,在他的哀嚎声中光荣夺回他武林盟主的宝座,完全不理会他过于莫名其妙的问话。

    〃别小气嘛!…好康报人知…,我们可是死忠兼换帖的好哥儿们,哪间医院服务较好,告诉我又不会死。〃

    易子扬忍不住翻白眼,〃都说我没上过妇产科了,你…青番…哪?〃

    〃那女伴珠胎暗结、蓝田种玉怎么办?我以为你陪女人上妇产科的纪录可以登上元老级的资格了。〃古孝伦忍着笑,继续调侃他。

    他故意不看古孝伦讨人厌的贼笑,若真要和他计较,自己早被气死了。

    〃我不需要妇产科。〃他再一次声明,免得古孝伦烦死自己。

    〃什么?不会吧?难道你都让人家随便买药吃吃就算了?喂,兄弟,这就不是我要说你了,连这种钱你也省,实在……〃

    〃古孝伦!〃易子扬死瞪着慷慨激昂的好友,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我、再、说、一、次!没有女人怀孕,没有女人怀过我的孩子,就算有人敢这么说,那个也绝不会是我的孩子,听懂了没有?〃

    古孝伦听得一愣一愣的,〃不会吧?难道你——〃

    在震惊过后,一抹促狭的谑笑浮现嘴角,〃老天,我终于懂了,原来你早就………不行了…,那些不计其数的女人只是为了掩饰真相的障眼法,我说老兄,你也别这么爱面子嘛!不行就不行,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去你的!〃易子扬没好气地朝皮痒的古孝伦丢了支铅笔,〃狗嘴吐不出象牙,开口没一句好话!〃

    〃难道不是?〃古孝伦俯身,戏谑地瞅着他。

    易子扬想也没想,手肘用力顶了他胸膛一下,在听到他的闷哼声时,满意地别过头,抓过桌前的卷宗阅读,一边淡淡回道:〃当然不是,我的纪录绝对令你自惭形秽,汗颜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叹枉为男人。〃〃呵!好个大言不惭,真是色性坚强。〃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还是为易子扬的〃零纪录〃佩服到五体投地,〃喂,你怎么办到的?〃

    〃怎么办到色性坚强吗?〃他故意曲解他的话,〃噢,这个啊!当然你要有这个本钱啦!不然女人一旦浪起来,你要是吃不消,真的就会应验那一句…浪女怀中死,做鬼也下流……〃〃喷,标准发情的公狗!〃古孝伦下了个评语,〃我跟你说正经的啦!难道没有女人怀孕,然后将责任硬扣到你身上?〃

    易子扬耸耸肩,这种情形当然有过,只不过大家心里都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诚如他一开始声明的,要跟多少男人是她们的事,他不会去干涉,有了孩子,也别卑鄙到往他身上栽。

    〃若没十足的把握和安全措施,调情技巧再炉火纯青的女人我也不会碰她一下,女人想为我怀孕,借机套牢我,机会完全等于零。〃

    哇!古孝伦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下,他不能不佩服易子扬了!同样是男人,他知道情欲一旦点燃,想全然控制住自己简直是——非人哉!

    尤其是做到易子扬的〃零纪录〃!

    〃难怪你老人家现在还能安然坐在这里,有一阵子我还为你担心得要死,你知道的,现在性病多猖獗啊!什么淋病、梅毒,噢,最流行的是AIDS,你知道吗?我连…祭友文…都写好了耶!〃

    〃念来参详、参详。〃他目光不曾离开案牍,转着手中的笔,头也没抬。应付这个烦死人的〃窒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从容以对。

    古孝伦清清喉咙,装模作样地整整仪容,只差手中没一把潇洒的檀木扇!

    然后,他自编自演地开了口,吟起被他改得惨不忍睹的〃念奴娇〃。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下流人物。就在此处,人道是:北部易郎天母。床上激情,惊涛裂岸,卷起放荡欲。游戏人间,一时多少雄风……〃他顿了顿,〃精彩吧,全然道出了你罄竹难书的丰功伟业,还有下阙呢!〃

    对着闷不吭声的他,古孝伦不减兴致。

    〃遥想子扬当年,禁果初尝了,雄姿英发,所向无敌,床笫间,生命灰飞烟灭。罪有应得,滥情应笑我,早得淋病,死有余辜……〃

    天,这能听吗?

    所幸苏东坡已然作古,不然古孝伦非落个气死才子的罪名不可。

    易子扬再也受不了了,他抬起头,阴森森地盯着他,〃不挖苦我你会死是不是?〃

    〃谁叫你这么风流……噢,不,是下流成性。〃

    〃我警告你,要再让我听到你这段不伦不类的…祭友文…,我绝对会让你比我早一步人土为安!然后,将这篇伟大的祭友文当成墓志铭刻在你的墓碑上,不信你给我试试看。〃

    哦喔,老虎发威了!

    〃噢!不了,小弟我何德何能,承担不起,还是大哥你留着慢慢享用。〃说完,他立刻脚底抹油,逃离下一刻极有可能成为〃命案现场〃的是非之地。

    @@@

    拉回思绪,易子扬不由得摇头苦笑。也只有古孝伦才敢向天借胆,屡屡惹得他雷霆大发,火冒三千丈!

    窗外雨丝依旧,这种阴雨绵绵的天气已经由下午维持至此时。

    他顺手关了窗子,拉下窗帘,原本尚有微弱月光照拂的一室,立刻陷入了全然的黑暗。

    这种天气,连猫头鹰都睡死了。而他,全无睡意,一双灵灿的美眸浮上脑际,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机,只有全然的无邪。

    她仿佛精灵一般的天使,生气起来的模样——好娇俏、好生动,让他忍不住加深逗弄她的兴致。

    如今想来,抛伞的举动连他都觉得诧异,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怜香惜玉了?他不是向来冷血的吗?怎么见着她轻颦眉的无助神情,会这么不假思索地送伞给她?还好他没冲动地开口说要送她回去,否则他现在一定会鄙视、唾弃自己的可笑行径。

    他甩甩头,抛掉脑海的遐思,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没什么好挂记的。

    三秒钟内,他会完全忘了她,并且不再忆起!

    别怀疑,他就是有这种本事,连古孝伦都说他〃天赋异秉〃,上一刻才在床上打得激情火热,下一秒转身下了床后,再来问他刚才和他上床的人是谁,他会皱着眉告诉你:〃不知道耶!总之是女人就对了。这样的问题很无聊。〃

    也就是说,对象是谁向来不是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他不认为有什么意义。

    所以,如果有人问他:游戏人间这么多年,周游于千娇百媚的众多红粉中,其中更是不乏国色天香的倾城大美人,你可曾真正为谁动过心、难以忘怀?

    告诉你,易子扬会很放肆地大笑,然后像看白痴一样地盯着你,〃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

    古孝伦就曾遭到这样的待遇。

    女人,是没智商的劣等动物!而会为女人动情的人,简直就是愚不可及的蠢蛋,尤其,他看尽女人最丑陋的一面,更不可能重蹈覆辙。

    也许,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动摇这样的信念吧!

    @@@

    〃弄晴,又出去啊?〃楼少钧目光自眼前的报纸移开,对着在玄关穿鞋的弄晴问道。

    〃嗯。〃回答的声音竟有些心虚,〃家里头闷嘛!出去走走,透透气。〃

    〃小心点,别太晚回来。〃他习惯性地叮咛着,有时都觉得自己像十足的超级奶爸,唠叨大的、看顾小的,堪称本世纪最命苦的男人。

    〃知道了。〃她背起帅气的小背包,一蹦一跳地出了门。

    长发扎成了马尾迎风摇曳,她是属于充满朝气、青春洋溢的女孩。信步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中,她又来到了一个多月前曾来过的咖啡屋。

    抬首望了望辽阔天际,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已不再是一个月前的阴暗沉沉。

    不受控制的双脚往前跨去,她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坐在这个位子上。

    点了杯咖啡,她将浏览窗外的视线调往放在膝上的背包,纤细素手不自觉地隔着背包抚上其中折叠整齐的伞。

    目光再度习惯性地飘向角落的位置,空旷的坐位令她心头涌上几许失落的惆怅,几不可闻的幽幽叹息逸出唇畔…

    个月来,她每有空暇便会潜意识地来到这里,背包内的雨伞已跟了她三十来天,每每不是望着它出神失魂,便是若有所盼地来到这间咖啡屋,坐在同样的位子,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起初,她告诉自己,她只是不想欠别人什么,想将伞还他,仅仅如此而已!虽然,这薄弱的借口解释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落寞,以及愈来愈沉重的怅惘愁绪。

    今天,她能再度见着那个傲视群伦的孤冷神采吗?

    一个月的等待,竟让她揪心地冀盼着,缕缕相思将她原本无忧的少女芳心缠缠绕绕,陷入了酸楚低迷的境地中,再也无法逃脱。

    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是否过度在乎、思念得毫无道理可言?或许只因他的孤冷狂傲牵动她心灵深处纤弱的心弦,令她深刻难忘的缘故吧!

    垂下眼脸,她心不在焉地搅动杯中的苦涩液体,清脆的风铃声在空气中飘荡,显得格外悦耳,她连看一眼也懒,反正不会是他,何需多此一举。

    但一个月来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使她在进门的人经过她桌边会随眼一望,然而这一望,竟让她整个人惊愣地呆怔住,很失态地低呼出声:〃你……〃

    易子扬收住步伐,不解地转身望着她,〃我们认识?〃

    他忘了?弄晴没来由感到气恼,她这么惦记着这件事,他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完全不记得她!

    〃不认识,我认错人了。〃她赌气地冲回而出,别过脸不理他。

    〃子扬,你们?〃一旁的古孝伦望了望俏容含嗔的弄晴,又看了看易子扬,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说来好笑,易子扬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古孝伦恐怕比易子扬本人还清楚,可是眼前这女孩他完全没印象啊!而且,她也不像是易子扬会去碰的那种类型,她太纯、太真,美得有股飘逸的灵气。

    易子扬抬手制止了他,唇畔泛起耐人寻味的淡笑。起初那句话,只是乍见时的本能反应,在见她俏脸紧绷、生动的嗔怨模样后,曾短暂驻留心间的倩影又浮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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