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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宇-冤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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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起。

“首先要找一个武功高于苏琴守或者和苏琴守是伯仲间,又略胜你一筹的
人,故意……”

“慢著!”陆剑仁当下伸手大喊停。“这句话大有问题,武功高于苏琴守,
再不然和他是伯仲间,还略胜我一筹,你这摆明我武功输给死禽兽吗?”

“哎哟!你们两个从小打到大,都是不了了之收场,谁的武功高于谁我是
不清楚,会这么说是因为苏琴守脑袋反应快,所以看起来才有高一些些的感觉。”
为了四千两和一个予取予求的人情,云水烟选择昧著良心哄这个小土霸王。

“对,死禽兽为人最虚伪、搞计谋,难免给人错觉。”

“总之,这个人一定要在苏琴守眼前刺伤你,然后在这场打斗中,紫玉鸳
鸯不小心被对方给挑掉遗失了。”

“听来这个‘刺客’可得慎重找了。”首要得找个能信得过的人。

“当然,这个人要能对上苏琴守,还要能够在他眼前伤你,剑术要高,出
手的拿捏绝对精准,不能有破绽,若不是个真正高手,很难成功的。”

“一时间去哪找呀!”听起来是好计,但她只有三天时间,要去哪找呀?

“九姑娘不在,与你熟悉的高晴云和高云朗也不在,南城飞刀的千云又在
日前远游,只剩天剑盟的无飞了。”

“无飞呀!”听到这个名字,马上让陆剑仁的表情郁结一团的沉思,显然
很挣扎。

“怎么了?”

“我在想让无飞知道和让死禽兽知道,哪一种伤害性比较小?”

无飞的性格虚虚实实,就爱笑的一脸邪、一脸诡,玩笑与认真,永远在他
脸上会同时出现,你绝不会知道他哪句话是真,也千万不要乱接他的话,否则
陷阱会踩到自己满头包。

“我也知道他不是最好的人选,问题是目前能进行又可以找的人,除了他
没别人了。”

“也只能硬著头皮一试了。”

“幸好你们江湖朋友多,仇人也不少,这场刺杀戏才不会突兀。”

四大家族,陆家有御前神捕的身分,苏家善于暗器,陆家老大常年在外,
老二、老三则接了朝廷的神捕令牌,陆剑仁偶尔接令,和苏琴守是互相配合搭
档关系,由于两人虽然很会斗气,但合作起来,双方展现出的默契与行动力却
是无可匹敌,因此朝廷也甚为看重这两人的合作搭档。

“如果无飞不行的话,那你就只能找苏琴守坦白了。”

“办不到,姑奶奶宁愿去大殿上跟皇上自尽,也不会去求他!”陆剑仁横
著眉目,有些赌气的喊。

遗失一个紫玉鸳鸯让陆剑仁彻底了解,在亲人和朋友的心中,她竟然都被
排在死禽兽之下,要不要干脆她重新投胎一次,成为男人娶公主算了,还更好
解决事情。


“少爷,今天接受五小姐的邀约,是
不生五小姐的气了?”随侍一旁的冬虫探问。

第一次看到她家主子这么盛怒,还对陆剑仁下了禁上苏家的禁令。

“对她的气,早练到隔天即消。”

“是吗?”看苏琴守一脸淡漠的回应,夏草可不觉得自家主子有消气。

“若到隔天还没消,就表示她干的事情有多不可饶恕。”犹带切齿的声,
可知他有多恼。

小贱人让他在属下眼前丢尽脸面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他深情一片的想
表白,她却给他一个形同重挫男子尊严的回应,当他醒来时,真是牙痒得想活
活生吞她雪耻泄恨。

“那……为什么还要赴五小姐的约呀……呃,奴婢失言。”既然这么生气,
根本就别理会嘛!却见她家少爷投来一记横睨,冬虫识趣闭嘴。

夏草朝姊姊比了一个少说为妙的暗示。

说实话,主子和陆剑仁有一点绝对是一样的,遇上彼此,嘴硬的都死要面
子,再加上从小斗到大,真对上事情,那种不服输的心态经常呈拉锯战。

姊妹俩已经了解到,她们家少爷在盛怒中下禁今,平息怒火后,又担心驽
钝的陆剑仁真的就此不上苏家找他,出口的话又拉不下脸收回,才会一见陆剑
仁来邀约,马上赴会。

“今天的阳光倒是不会那么毒人了。”冬虫换个话题,欣赏这近郊的明媚
风光。

“林中有清风吹来,日头就让人舒服些了。”走在这绿草如茵的坡径上,
一旁是溪水潺潺,迎著微风,倒挺心旷神怡。“五小姐这次倒有风情些了,否
则之前老约在醉揽江楼和烟红阁,全是些声色之地。”虽然都是陆家事业,但
对谈事情甚至进一步谈些内心事来说,都不是好地方。

“少爷,我想五小姐心中一定也很介意日前的事,才会这回认真费心,可
见很将少爷挂在心上的。”

“是呀!否则以五小姐往昔的个性,与少爷大吵一架之后,总也要对上十
天半个月的,这回不到二天就来邀约了,瞧她一定也担心和少爷之间的事。”

“会是如此吗?本少爷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她陆剑仁有这种敏感心思。”
苏琴守口中说得硬,语调却已有些温度,可见二个丫鬟的话说入他心坎。

对主子终于神态一缓,姊妹俩是松口气的,毕竟是对快要大婚的新人,她
们早被苏家长辈交代顾著这两人,千万别让他们在大婚前又闹上了,大婚当天
皇上主婚,摆臭脸是很难堪的。

因此,姊妹俩也更不好明说,真大吵一架,经常是她们家主子气得最久、
最盛,陆剑仁是过不到三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一有事又豪爽的托人传话要约
苏琴守,苏琴守见她没任何反省悔意,就火大的将这场“斗气”再延长,到最
后最呕的还是自家主子。

谁要她们主子是这场“冤家孽绿”中,先正视到自己感情的人,先爱上先
认命,“斗气”到最后,总是想得多的一方,被从不多想的那一方给活活气死
自己而已。

“本少爷倒要瞧瞧,她陆剑仁到底想找本少爷说什么事。”日前苏家那一
闹,到最后她还是没说完她要讲的事。

“少爷是说日前五小姐到苏家时的事吗?”

“五小姐那天看起来真的很怪!”夏草回想著。

“这家伙一定是——”

苏琴守话语一顿,双瞳精光忽起,一道迅捷的身影与雷厉的剑光,己从林
中如箭般钢射而出——骤然的杀招直取苏琴守,锋锐之芒带有震人的破空声势,
连苏琴守都一怔,一转手,掌中折扇立即回以剑招横空,化力挡下,对方落地
再起连招再攻,绵密剑光快得令人连眼都难眨!

“少爷——”在旁的冬虫将手中的剑抛给主子。

回到帝都的苏琴守,出门向来甚少携剑而行,除了他自信本身武功一般人
非对手外,天子脚下再加上四大家族的渊源,很少有人敢在帝都对四大家族寻
仇,但眼前的人,武功、剑术之高,绝不在她们家主子之下,令一旁的冬虫、
夏草屏息观望。

“阁下是谁?”苏琴守持剑指向眼前的蒙面刺客。“要杀我苏琴守,也该
有个原因吧!”

纵然只对上几招,他已知来人武功、剑术甚高,绝非一般寻仇者,他不记
得自己近年来惹过这么有来历的对手。

来人没回应,只是横剑以对,剑芒再次当空扬开,剑招之势再出。

苏琴守马上回手出剑,却在剑才出鞘,另一道身影已先跳下加入这场对战。

“剑仁!”

“看你这种慢吞吞的出手,我替你解决这个家伙吧!”

陆剑仁朝他挑衅扬眉,直接飞身攻向对方,闪电般的锋利剑刃连环刺出!

“小贱人,这个人不是一般刺客,当心——”

见陆剑仁和蒙面刺客倏进倏退的互动中,身形掠飞,瞬间已至数丈外,临
至溪水旁,苏琴守忙追上。

“等我杀得他满地爬,再看谁该当心吧!”

骄傲的话语说给苏琴守听,又挑战的朝蒙面刺客比出来吧的手势。

蒙面刺客斜睨,瞠眸兴燃光采,似在问:你搞真的?

“快来呀!怕死是不是?”

一声啧似从蒙面客下的嘴中发出,他将长剑抛空甩出剑花,一接住落下的
剑,背手持剑傲立,比出五根指头,随又觉得太多了再扳下二根指头,以肢体
告诉陆剑仁:三招之内败你,想来一场真的就来吧!

“混蛋,居然这么嚣张,不给你点见识,还以为姑奶奶不行呀!”很好,
她早就想给这个臭屁家伙好看了。

“剑仁,让开——”苏琴守的声与身影瞬间己近。

陆剑仁和蒙面客的眼神对上,时机到,以要事为重的眼神一交流,陆剑仁
连出二招虚晃后,挂著红绳的颈项故露出空隙,对方马上锁住目标一剑刺去—
—“剑仁——”

正打算进行这场恰到好处的配合,让对方挑掉红绳,让苏琴守亲眼目赌她
颈上的紫玉鸳掉到湍急的溪水中,却在苏琴守大喊中,陆剑仁感到一股急来的
力量撞开她,才回头,就见到那要对她而来的精准一剑,硬生生刺进苏琴守体
内——唯恐对方趁势将剑穿体而过,苏琴守徒手握住对方刺进的锋利长剑,剑
身的锋锐马上令他双掌鲜血淋漓,咬牙一吐劲,将对方与长剑震离!

“少爷——”

冬虫、夏草骇得冲上应敌,阻止对方再靠近负伤的主子。

“死禽兽……”

被推得跌坐一旁的陆剑仁震愣当场,她一心只想解决紫玉鸳鸯的麻烦,这
场对战她推想半天,只是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苏琴守见她要中剑,竟会冲身撞
开她,以身替她挡下!

“琴守——”

看到他扭曲的面容,双掌的血与负伤处染红他半身衣物,陆剑仁体验到生
平第一次的满脑空白,继而看到他捂伤单膝蹲跪而下,她马上爬起冲过去,抱
紧他。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你别死——”

刹那间,她彷佛明白,他那二次的紧紧拥抱所谓何来,此刻的她抱得如同
他一样紧!


“少爷,那刺客还真奇怪,见你受伤
了,也不和我们打,居然就这样走了!”

冬虫边收拾用完的金创药与裹伤白布,不解的道,毕竟她们姊妹不可能会
是刺客的对手,对方竟然没有趁胜追击。

“好像没杀少爷的意思,对方到底有什么意图呀?示威也该有原因吧!”
夏草拿著扇子将熬好的汤药扇凉些。

“对方的武功我有点眼熟,可是这人好像为了隐瞒自己的来历,连著几招
花枪比较多。”看似凶猛的剑招,实则虚幻。“这人到底意图为何?嗯……我
说剑仁妹子,你转性了,从头到尾没听你表达一句话。”

坐靠在床上的苏琴守看陆剑仁坐在床沿帮他缚好最后一处手上伤口的白布
条,从保护他回苏家,就见她安静沉默的替他裹伤口,完全没有平常的高声昂
谈,拍胸大论。

“你不会也受伤了吧?”苏琴守连忙探身要检视她,却见陆剑仁将替他裹
好的手直接丢下,伤口撞到他曲起的右膝,当场令苏琴守面容一阵痛拧,对她
的粗心低咒一声。

“没事了,我先走了。”她咕哝哝的起身。

“你、先、走、了!”苏琴守看著自己肩上的伤、双手的伤,未来的丈夫
受伤,她就这样拍拍屁股要走,是人吗?“陆、剑、仁,你知不知道我受伤了!”

陆剑仁马上垂首,沮丧的道:“对不起。”

“你——”她直率的道歉,反令苏琴守一怔,“又不是你杀伤我,有什么
好对不起的?”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去赴约,结果竟被刺伤而致歉。

“你不懂,是我害的。”

“跟你没关系,我要的不是你跟我说对不起,我要的是——”

“你可以取消婚约!”

“你说什么——”

又听到取消婚约,就在苏琴守怒涛要爆发时,又听到她继续道:“可以说
我是个残忍、阴险、狠毒、没有担当作为的人,接下来我会自己去皇帝跟前自
尽,一定不会牵连到苏、陆两大家族的任何一个人,你放心好了。”

陆剑仁深深啜吸一口气,为自己惹下的祸充满罪恶感,从一开始,她就不
该接受找人暗杀这种蠢计画,害得他受伤,这种没有道义的事她竟然干了,令
她愧疚极了。

“剑仁……”

看来为了他今天的伤,她内心非常自责,努力的想赔罪方式,方才在溪岸
边她以为他受重伤,紧紧抱住他,当时苏琴守内心一阵激动,深觉如果受伤能
够让她发现什么是友情与男女之情,那么就算被一剑穿心,他也甘愿了。

只是,为什要去皇上跟前自尽?

“反正,我真的……很对不起你。”陆剑仁又是用力的吸吸鼻子,伸手抹
过欲流的鼻涕,她干了很孬的开头,一定要有很义气的结尾。

“剑仁,我想这件事……”

“我走了。”

“还走!”这下苏琴守真的快要气到跳起。

“该负的责任,我一定会负的!”她要去教训无飞这家伙,错手刺伤也就
算了,还不立即撤手,竟然一副将错就错的将苏琴守刺成伤。

“陆剑仁,你,给我站住,坐下。”

苏琴守喝住她,随即下巴朝床沿一顶,示意她坐过来。

“你若觉得对不起我,想弥补,就行行好,坐下来。”

见陆剑仁还站著不动,苏琴守只好转为软言的轻语。

“剑仁,我受著伤,大喊会牵动伤口,就请你陆女侠行行好,坐过来。”
在这个时候,他很希望有她在身旁。

“五小姐,这汤药给你,少爷双手有伤,暂不便拿东西,麻烦你了。”

“那少爷就先交给五小姐你照顾了,我和姊姊先下去忙其他的事了。”

冬虫、夏草意会主子心意,贴心的制造双方独处的机会。

“一切就多多麻烦五小姐了。”

不待陆剑仁有任何回应,冬虫、夏草马上掩门退下拿著汤药的陆剑仁只好
来到床沿坐下,苏琴守才松口气。

“你喝药吧!”她舀起汤药送到他嘴边,苏琴守却要她等会儿。

“剑仁,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苏琴守凝锁住她,平静地问:“你很
想解除这个婚约吗?”

迎视著他晶炯又想了解的双眼,陆剑仁好一会儿的不语,接著垂下眸光。

“不知道。”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神好亮、好犀锐,像要洞悉人一样,令她
有些不敢直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没想过解除婚约的事,发生了之后,
才想解除是不是比较好。”

“意外?什么意外?”

她撇了撇唇角。“不想说。”

相较于她的低头迷惘,苏琴守却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唇畔涌笑,因为他更
确定剑仁并非对他无心也无意,他倒想了解清楚,她的内心究竟将他放在哪一
部分?

“剑仁,我不是没受过伤,这次不过是意外下受伤,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以为你受危及性命的重伤。”而又他受的伤还和她有关,她当然会内
疚。

“剑仁。”他忽抚上她的脸颊,今她想再舀起汤药的手又放下。

“你喜欢我吗?”

看著他认真的眼神、认真的眼,她侧首,也很认真的想。

“应该吧!”

“那是喜欢罗?”

“去掉你的自以为是,应该算是喜欢。”

“那你喜欢无飞他们吗?”

“喜欢。”

“你喜欢无飞他们胜于我?”

对他应该算是喜欢,对无飞他们是直接回应喜欢,想来在她心中,他的地
位是自己高估了。

“我喜欢无飞他们和对你并不冲突呀!因为你们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哪边不一样?他们够朋友,我不够的不一样吗?”真是多对二句话会再
让他气冲脑门,对这个从小就驽钝又粗鲁的未婚妻,他真是想太多了。

“他们是朋友,你是未来的相公,怎么会一样呢!”怪人。“我没有办法
因为喜欢你就不可以喜欢他们,那是很没义气的,嗯,说真的……你不要突然
笑得这么怪异好不好?”

上一刻还生气起来,下一刻忽然笑得像天降喜事一样,有时候她真的觉得,
苏琴守的个性敏感又闷闷的,令人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想做一件事,但是你绝不许再拿它当挑战似的回应我。”

“行。”只要能弥补她犯下的错事,她这人也很大方不罗唆,反正该还就
要还。“你打我一拳,我也绝不回手,随便你要做什么。”

话声才落,苏琴守便托起她的下巴,俯唇而来,又是吻住了她。

陆剑仁一如之前,先是张大了双瞳,和上回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很轻柔的
浅尝她的唇瓣,那因怔愣而微启的唇瓣,被他一再吮尝而至润红。

陆剑仁一动也不动,她已经完全不知该做什么回应,从一愣、僵住,到她
只能傻傻的瞠著大眼,看那放大在鼻端前与她厮磨的面庞。

今天,她第二次知道什么叫一片空白,尤其当温热的气息己由唇瓣缓缓度
进她唇内时,一种她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觉,正与她的唇舌纠缠,一种她理解
不来的悸动从体内某处窜起——她猛地推开苏琴守,双颊潮红,呼吸有些不稳
的看著他。

“剑仁,你失信了。”

苏琴守眸瞳亮炯,拇指抚拭她红透的唇瓣,欲再靠上,陆剑仁却退了身。

“对、对不起,我……”润著唇,她不知道如何对他说,这种紧张的慌乱
感从何而来。

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还有一种醺醉的感觉,上回并没有这种感觉,为什
么这次会这样?苏琴守没有喝酒,自己为何会有醉意的迷茫?为什么她体内有
种快烧起的炽热?

“算了。”苏琴守将抚过她红唇的拇指放到自己唇连,探舌一舔,这个动
作又是令陆剑仁一震,好像舔到她身上。“这段时间就来陪我,照顾我到伤好
吧!”

他笑,这一次总算得到一个像样的亲吻,甚至看到她有别于往常的反应,
他满足了。

“我的药让我自己来吧!”看到陆剑仁一直拿在手中的汤药,他道。

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令她喉咙更加发干。

“药拿给我吧!我看它都洒了快一半了,剑仁?”

只见陆剑仁忽拿起手中的汤药,仰头咕噜咕噜喝掉。

“药喝完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先走了。”

将空碗放到一旁,佯装正常又大方的拍过他的肩后,马上拉开门跑人。

房内苏琴守捂著被她重拍到的肩伤,痛得一时叫不出声,冷汗涔涔淌,看
著遗留的空药碗,他开始怀疑,真要她来照顾吗?自己搞不好会由轻伤变重伤!

第十一章接下来,连著几天,陆剑仁没有再上苏家,甚至苏家派人来也没
见到她的人。

“小五——没事了——”陆熙妍一进老妹住的院落,就提著裙子扬声嚷嚷
的跑著。“可以出来了——冬虫、夏草离开了——”

跑进小径,奔上廊道,闪过下人,见到前方的体虚想挡人,她直接推开,
冲进厅内——“快滚出来——你这没用的家伙——丢个紫玉鸳鸯胆子愈来愈小,
现在连苏琴守也躲了——小五——”

院落的前厅没见到老妹,她推开侧门再往里跑,拍开房门,果真见到陆剑
仁坐在桌旁,拳头支著颅侧,没什么好气的瞪著她。

“老姊,你能不能不说话的走进来,安静的找人?依你这种一进来就喊到
人尽皆知我丢了紫玉鸳鸯,还需要再瞒谁吗?”

“怕什么?你的院落平时没什么人来,下人都是你的心腹,有什么好担心?”
由于主人常不在,陆家对老妹还比较像住宿的客栈,若不是为了大婚将近,大
概年节才能见到她在家。

陆剑仁懒得多理她,端起桌上的汤盅,努力喝到完。

“喝什么呀?”药膳味颇浓。

“养气、养身兼养血的东西。”

“受伤的是苏琴守吧?怎么是你在喝这些玩意儿?”

“老妹我现在需要,况且十全鲜鱼炖枣参,味道还不错。”

“才夏末耶!你就喝这么补,会喷血的。”陆熙妍皱眉打量她。“你什么
时候这么虚呀?”

从小到大,她勇健得跟匹脱缰马差不多,哪怕每个月葵水来时,她也毫不
受影响的飞跑追逐,重点是,她向来对那些药膳熬的东西没兴头。

“不过说真的,你的脸色还真怪耶!”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也觉得我看起来不对劲是不是?”陆剑仁马上求证的问。

“是有点,看起来就像是……”

“虚弱、苍白、消瘦,好像中了什么暗招,看起来憔悴的瘦了一圈。”她
一副我就知道的弹过手指,永远无法端正坐好的她,单脚早已等不及的曲起跨
椅沿,手肘往膝上一靠,昂声阔论自己近来的不对劲。“他妈的,姑奶奶就知
道我一定有问题了,我近来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无助的可怜。”

“呃!”看著老妹那派江湖大哥的坐姿,还真难接这句话。

“就是觉得精气神不对,这二天我努力调神养气。”

“真有不对劲,要不要找大夫来看呀?”

“看过了,大夫说没事。”陆剑仁一挥手,显然对大夫说的很不以为然。
“我才不信呢!如果没事,我会整个感觉这么奇怪吗?搞不好苏琴守新练了一
种什么武功,我不小心中招了,才会觉得身体不对劲。”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老妹从苏家回来后,破天荒的竟要躲人。

陆剑仁看了老姊一眼,决定少说为妙。

“没事,说著玩的。”

“我现在就到苏家,请未来妹婿过府探病好了,省得你老躲著人,多累呀!”
陆熙妍马上起身。

“我只是怀疑自己得了奇怪的病,还不晓得什么病,怎么跟你说。”什么
姊妹,只会威胁她。

“是发生什么事,让你怀疑自己得病?”她再坐下,左右瞧瞧老妹。

陆剑仁润了润唇,朝老姊道:“你保证不对其他人说。”

“我保证。”陆熙研马上发誓的举手,为了听秘密她常保证,不差这一次。

“我觉得……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病。”

“什么样的病?”

“一种……看到苏琴守才会发作的病。”

“就像苏琴守有时候看到你,鼻病会犯得很厉害一样吗?”

“有点像。”

“怎么会忽然得这种病?”优雅斯文的苏琴守是受不了老妹有时粗线条的
言行,老妹是为什么?

“就是日前被苏琴守啃了我的嘴唇,又吸了我的嘴和舌头后,我就觉怪怪
的了。”

“啃……你的唇、吸你的嘴和舌头。”陆熙妍双眉呈现高低的扭蹙。“小
五,亲吻这个行为,不会因为你拆开说,就不叫亲吻,苏琴守摆明就是在亲吻
你。”

“那是情人、爱侣才会做的嘛!我和苏琴守对不上这两个字的。”

“那你觉得你俩是什么?”

“是……被祖先指腹为婚的……对手。”

“你问过苏琴守,他当你是对手吗?”

“他从没把我当成对手吗?”陆剑仁忍不住握拳愤捶桌,“太过分,这么
看不起人,就知道他是个自以为是的王八龟蛋,等姑奶奶找出身体不适的原因,
破了他下的贱招后,我就要找人报仇了。”

“你到底觉得身体哪不对?”

“我现在只要一想到苏琴守就会……心跳很快,想到他吸我的嘴和舌头时,
身体不由自主就会开始发热,体内有一点不晓得哪里在……抽动的样子,再进
一步想到他用力看著我的眼神,就会好像喝过酒一样,有点醉茫的……飘,我
在想,我一定中了他新练的武功绝招。”

“噗——”陆熙妍听完眨大了眼后忍不住噗声而出,随即见到老妹一脸竖
眉怒凝的模样,她忙捂著嘴,强忍快要夺喉而出的狂笑。

“你在笑话我吗?”

在老妹一直瞪、一直瞪的严肃下,她用力摇头咽回狂笑的欲望。

“我、我的鼻子刚刚有点发酸,没事了。”陆熙妍清了清喉咙。“是上回
亭子中那一次吗?”

“是前天他受伤后,我在他房里那一次,情况也像上次在亭子里一样,他
忽然就贴到我嘴上来,还要我别当挑战的回手,只是这次我的嘴和舌好像……
被人吃过的感觉。”她用力想该如何形容。

“除了这个,苏琴守……还做了什么?”

“没有呀!因为我觉得不对劲,就推开他了。”

“我想苏琴守不只想吃你的唇瓣而已吧!”陆熙妍暧昧的诡笑,真觉得这
两人是超级绝配,但她始终较同情优雅细腻的苏琴守。

“难道你知道他新练了什么武功?”陆剑仁马上逼问自己老姊,要她别隐
瞒。

“你看烟红阁中的姑娘和人亲吻,是在练什么新式武功吗?苏琴守只是对
你表现感情,因为他早就爱上了——”

“不,他一定是练了什么新武功。”陆剑仁直接打断老姊的话。“你不懂
的,我和死禽兽之间,从小就只有输嬴,那个自以为是的人,做的每一个动作
都有问题。”

“老妹,你别对他有那么深的成见,你们都要成婚了,你可不可换个方向
看事情呀!”明明就是苏琴守再也不想藏住感情,想要改变与她相处的现况。

“我换了呀!他以前都和我用武功论高低,现在我怀疑他学了什么奇门玄
术的东西,才会前天他做了这件事后,我就像染了怪病一样。”

陆剑仁像在形容什么可怕的事,愈说愈惊恐的道:“你知道吗?我现在一
想到他就会心跳加速,身体怪异的热,最可怕的是,会一直想要看见他,见鬼
了,太有问题了!”

死禽兽她从小看到大,看到他就算五官分开,她都可以分得出哪个是他的,
她竟然会想要一直看,说没问题,鬼才信。

“老妹,你这不是病也不是中什么招,根本就是……”

“总之,我这几天太虚弱、憔悴了,决定养好体力想出原因再说。”她朝
自家老姊交代著,“谁找都说我不在。”

只是从小到大,她很难乖乖待著不动,更从来没有成天待在家里只会吃喝
睡,还觉得愈吃愈睡就愈虚弱的感觉。

“小五,我想……”

“小主子,气弱回报说,无飞公子出现在醉揽江楼。”门外,体虚知会著。

“他妈的——无飞——终于死出来了吗——”

陆剑仁大喝跳起,一拳重捶过桌子,气焰涛天的双拳握的咯吱作响。

“看我不把你打凹,来世我跪你叫爹——走下——”

愤然再捶桌,陆剑仁马上夺门而出,杀往醉揽江楼。

房内的陆熙妍看著桌子,上等的实心木也不堪老妹连续火爆的二拳,先凹
一处。

“真是令人心惊的虚弱、憔悴。”


“无飞——”

醉揽江楼内,陆剑仁一脚踹开房门,这是间专用来招待贵客的厢房,气派
非凡。

“哟,陆小爷用这么气势的方法登场,感情有大大的指教。”

房内竟是云水烟和几位娇艳美丽的姑娘,全是烟红阁的女孩们。

“你在这干什么?”

“我在这有什么不对吗?”云水烟打趣道:“我一段时间就会带著姊妹们
来这聚聚,吃吃饭、喝喝茶,联络感情。”

“无飞呢?明明有人告诉我他在这。”这混蛋家伙,找了他三天,都扑了
个空。

“他若还在这,这厢房早热闹到掀顶了,无飞的魅力不用多说吧!”

天剑盟的莫无飞和南城飞刀的仇千云,在帝都可是名门公子,尤其前者,
风流倜傥、俊美过人,每一出现,就吸引一群姑娘们失魂尖叫。

“他走了?”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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