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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宇-冤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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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陆剑仁更加用力点头,努力压下他当初回敬的一掌也没对她客
气多少的回唇,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新仇旧恨的怒火起来,赶紧乘机扇动他解除
婚约。
“十六岁的时候我曾想过,你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女人味,更不符合我钟爱
的条件,你不能陪我品茶奕棋,更不能知道邀月共饮一享清风、明月的雅致:
你只爱酒肉不离口,与人称兄道弟讲义气,也不懂谈古论今,因为这些修养、
学识,你完全都没有,有的就是横行的蛮力,从小你就相信,拳头可以解决事
情。”
“欸,还好啦!也没那么不讲道理啦!”陆剑仁打哈哈抓抓头,毕竟他这
话有几分真实,他那派下棋、品茶、饮酒,她确实没兴趣。
至于打架嘛!反正一拳出去,不是解决事情,就是闹大事情,她向来相信
前面,因为五件多半可以解决三件,另外二件留给有能力的解决嘛!
最后有能力的人再来解决她,以前是搞大事情后,老爹解决她;出江湖替
朝廷办事后,换老天解决她,因为惹出来的事,苦果自尝。
“好段时间,我一直自问,以我苏琴守,文武全才、俊美高雅、风采过人、
仪表翩翩,是多少女子心目中的对象,却要得到这样的妻子,这世上还有天理
吗?”
忍、一定要忍下,哪怕牙关磨了二回,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再握,也千万
不要挥过去,坏了大事!陆剑仁极力让脸上的“和颜悦色”别跑掉,就当有只
骄傲的狗吠了二声,听听就算了。
“尤其十七岁时,你一脚踹中我男性要害,深深重伤我的自尊时,更让我
觉得我为什么要娶一个活动兵器,放在我身边,随时威胁我的男性尊严,原本
我并不想做出毁婚弃诺的决定,哪怕这是祖先的意思,我也希望能秉着子孙的
心意办到,但是那一年,我再也无法默默接受这种安排下去,决定反抗这件事。”
“没错、没错。”做得好,就是要反抗,快解除婚约,快解除婚约吧!
看在死禽兽这么合她心意,完全按她所想的走,他刚刚的“无耻吹嘘”就
算了,别记在下一笔帐上,她要有大气量。
想到快接近目的,陆剑仁心情忍下住飞扬起来。
“你也知道十七岁时,我遇上了一名令我心仪的女子李芳芳,她美丽、温
婉、有才华,当时我告诉了你这件事。”
“我记得、我记得。”那个时候,她本着一起长大的义气,马上拍胸表明,
愿意帮助他达成。“可惜那时没成,不然的话……”她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那时她与李芳芳在饭馆内,才喝了杯茶,饭馆竟发生了大火,众人无事脱
险后,过二天,苏琴守竟说和李芳芳的事已成过去了。
“没成功,你很失望吗?”见她竟露出惋惜的模样,苏琴守从牙关进出声,
额鬓再次纠结恼与气。
还记得当年他告诉她时,她竟完全当他兄弟般,用力打过他的肩,大笑表
示帮他达成,那种态度令苏琴守首次泛起不是味道的感觉,从十七岁发生那场
大火以后,他彻底的明白自己的心意与感情,经历了这么多事到今天,眼前这
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家伙却是毫无长进。
“还好啦!只是觉得,婚姻大事,你有自己合意的当然比较好呀!”陆剑
仁很真心的道。
她自己是从没多想,反正祖先订了就订了,大家没意见,她也很随和嘛!
苏琴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想着对这个粗率家伙应该要有些引导。
“有鉴于二个月后就要大婚,我想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应该要
……”
“解除这个婚约——”
“加强双方感情——”
双方各自喊出。
“什么?还要加强感情喔……”不是要解除婚约吗?
“陆剑仁——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苏琴守双目转寒,抓起她的
手腕。“难道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为这个吗?”他想到她今天的反常。
“我……当然不是!”她打掉他的手。“是、是你自己讲得好像有这个意
思,我以为你要这么说嘛!”
解除婚约对他是大事吗?记得他十七岁时,将婚约延二年,二年后,改换
她延,因为她正与他在南源处理各自的帮派,没什么时间进行婚事,他也没意
见似的,怎么现在这么反常?
如果苏琴守探出来的语意是不想解除婚约,记得马上改方式,千万不要让
他认为你有这种意思,会惹怒他,那事情只有更麻烦。
想起陆熙妍教的备战因应,陆剑仁及时打住话。虽然她有点搞不懂,为什
么苏琴守不想解除婚约,就不能让他知道她有这种意思,但是为让事情别节外
生枝,她只好听老姊的话。
“这真的不是你的意思?”
见他盛怒的神色转缓,陆剑仁以环胸高扬的神态道:“就说是顺你的话说
的!”
苏琴守若没解除婚约的意思,那只剩欺骗、玩玩他感情了,一定要让他延
后拿出绿翡鸳鸯,你再怎么不会、不想,都得办到,没其他方法了。
“我的语意什么时候有那种意思?”看她马上背过身去的样子,他眯起眼。
“都说以为嘛!以为是一种感觉,能解释吗?”
超级讨厌讲句话要闪闪躲躲的,偏偏她不擅长说谎,尤其苏琴守,从他们
两人搭挡以来,无论替朝廷还是在关外处理帮派,她知道他之敏锐,只好尽量
下看对方的眼。
“你的感觉还活着呀!我以为你的感觉早死了。”冷笑的声净是讥讽。
“不然你说说,对我的感觉是什么?你能讲出来吗?”
“苏、琴、守——”陆剑仁终于火气再爆,猛地回身,指着他怒叱,“不
要姑奶奶小小让你一下,你大大往我头上骑,动不动都把人当呆子,对你的感
觉还不简单——阴险、小人、扭捏、虚伪、做作、自以为是——你这个人就是
一个——”
降低身段、和颜悦色、轻声细语、玩玩感情……一定要让他延后拿出绿翡
鸳鸯……
……你已经没有退路,若还不忍一时之气,你直接自尽……
“我是个什么的人,继续说呀!”苏琴守的双目已是怒瞠样,呈现往常,
双方经常一言不合、一个神色不对,就要杠上的模式。
“一个……”骂人的话要夺喉,理智又告诉她要咽下,就在夺喉与咽下这
两种拉锯中,一股怨气像卡在喉中,陆剑仁干脆怒吼,直接往一旁的亭柱用头
敲去!“他妈的——王八蛋——为什么不能打一架就算了”
“陆剑仁,你头硬我不想管,但是不要敲坏我家柱子!”
苏琴守直接揽过她的颈项,拉她回位坐好,真是受不了她老把自己的头当
榔头敲。
“你今天来到底要来说什么事?说吧!”他也努力让自己平静听完她的话。
“就是……”
看她比来的食指又僵在半空,她今天已经好几次的欲言又止、中途停顿,
反应也失常至极,这下连苏琴守也感事情不对。
“你最好快点讲出来,若是严重的事,还可以一起商量拿主意。”他眸光
炯炯、精锐的盯视她,却反让陆剑仁更觉这是一种逼供。
“我、我是来……”终于在闭上眼垂下头后,她吐出声道:“和你讨论紫
玉鸳鸯的事。”
第九章紫玉鸳鸯?苏琴守眉目一皱。“紫玉鸳鸯有什么事?”接着忽想到
什么似的,他高声问:“陆剑仁——难道你把信物弄丢了?”
“没有!”她用力、再用力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你抬头看我的眼说话。”
她马上抬头。
“紫玉鸳鸯还在你手中?”苏琴守再问一次。
睁大她的双眼,她用力、用力的点头。
……你已经没有退路……
“说话呀!”
“紫玉鸳鸯在我这。”当没有退路、没有退路,像波浪鼓在她两耳回荡时,
睁眼说瞎话也不是那么难了。
“那你要说紫玉鸳鸯什么事?”他不无疑虑的锁视她。
“耶……耶……”
摸他苏琴守二把不会死人的。这是她老姊说过的,她要降低身段,连肢体
也要表现亲和,否则第一关就阵亡,别说接下的欺骗和玩感情。
要摸喔!她向来比较习惯环肩、拍背展现哥们情谊,很少摸人,既然要摸
才叫有开始的话……
苏琴守见她忽站起来,坐到他身旁,呼吸要顺不顺,一副苦眉苦脸,咬唇
又想切齿的模样,完全一派苦旦上台的望着他。
“怎么了?什么事?”完全没见过的模样,令苏琴守也一怔。
陆剑仁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着他实在很难办到,干脆再闭上眼,甩了甩
手,直接朝他伸手,天呀!还得要连摸二下才行。
“剑仁。”
“什么?”
“我的喉节很好,不影响我男子汉的说话声,麻烦你的手不要一直戳它。”
是喉节?难怪突突的。
“我可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吗?”对拍到胸膛上的手,苏琴守再一次告诉
自己平静以对,不要动气,弄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再说。“我的心很强,你想
说什么,我可以承受得住。”
心?这是胸膛,嗯,说实话,从被他紧抱住二次开始,她就觉得他虽然看
起来肤白嫩肌的样子,肌肉倒是挺结实的,实际一碰他的身体,还满有型,这
下陆剑仁真的好奇的开始摸了。
“剑仁?”见她始终闭着眼,从一手增为两手,由胸膛开始拍拍抚抚的来
到腰际。
哇,胸膛精猛、腰臀结实有力,没想到死禽兽这么有料。
“陆剑仁,你到底要干什么?”见她摸到臀部连着腹部还要往下时,苏琴
守抓起她的毛手,严声问。
“摸你呀!”她睁开眼,竟见他脸面有些红。
“你摸我干什么?”
“谈事情呀!”
“摸我谈事情!”什么鬼话。
“原本是这样,但是我对你的身体好奇,就一直摸了,你不喜欢,我不碰
就是了。”她伸回自己的手,暗啐他的小气。
“你对我的身体好奇。”苏琴守的表情转为微妙与……喜色,这个直钝的
家伙终于也对他有好奇感了吗?“不,你若好奇,可以继续碰我。”
“真的吗?”她马上不客气伸手,这一次睁着眼,从他的颈项开始,从没
想到死禽兽外表和衣服下的内在完全不一样,真是不可小觑呀!
“剑仁,其实每当你大笑、大哭时,我都很想抱住你!”
见她今天这么主动的想要接近、碰触他,苏琴守忍不住再次握住她的双肩,
决定好好的与她说说内心话。
“很想抱住我!”他忽来的动作与话令她侧首皱了皱眉,随即了解的一击
掌,用力拍向苏琴守的肩,大笑道:“真看不出来,你长得一脸秀气,美美的
脸皮下,这么血性男儿,放心吧!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以后你若想抱我表达
义气,我陆剑仁随你抱,只是,不要那么用力,真的有点痛,至少让我可以呼
吸。”
她为自己不够豪气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因为他二回抱起人来,真
的挺痛又像快没气息似的。
“喔、喔、喔——天呀!我的天呀!”
好不容易与她说了大半天话没犯过敏鼻病的苏琴守,这下严重的全上来,
他以袖子重压住鼻子,瞪着她,见她完全一脸无辜的望着他,很不解,他怎么
忽然这么激动。
瞬间,一种感觉,一种他再也压抑不住的感觉,在他体内泛滥,他受够她
的粗心、受够她的不解风情、受够她大剌剌的兄弟义气,他再也受不了丁“剑
仁!”苏琴守双掌捧住她的脸。
“什么事?”
正想问他要干什么时,忽见他面庞压下,唇覆上了她的!
苏琴守原本只想知道面对这些男女间的私密动作,她到底做何反应,却在
吻住时,她整个人像傻住一样大眼圆睁,仿佛一时间做不出反应,任他与自己
鼻息唇齿交融的相缠。
这模样看在苏琴守眼中,只有可爱到令他更用力攫吻她柔软的唇瓣,一偿
自己多年来受到的郁闷。
就在他改为抱住她且加深的吻入时,陆剑仁竟也捧住他的脸,回给他一个
同样重力的“口鼻交融”。
花园小径上,陆熙妍和冬虫、夏草正漫步而来,后两人各捧着药箱、化瘀
活血汤药,还有茗茶小点,三人一同笑谈的聊着。
转个小弯曲径,看到前方小亭内的情况,苏琴守、陆剑仁热烈缠吻的画面,
三人同时一怔,马上背过身,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不小心撞见的三个大姑娘,娇颜都有些一红,彼此相视而笑,毕竟这对向
来不合的斗气冤家,二个月后就要大婚,若能增进感情的相处是大家乐见的。
陆熙妍内心真想为小妹喝采,没想到向来粗野大剌剌、只懂哥们情,不懂
男女感情为何物的小妹,会这么快进入状况,太厉害了,以后真是不能笑话她
了。
由于这对平时斗得太厉害,原本因各自惊喜目睹后,想默默退开的三人,
不禁好奇的再回头望一下。
“少爷!”
“剑仁!”
这一望,三人同时面色大变,全部冲过去。
一冲进亭内,苏琴守已倒下。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来人下快来人下抬少爷回房。”
向来武功高、反应快,与人对敌都很少受伤的苏琴守,此刻的倒下完全让
冬虫、夏草又惊又急,也顾不得询问陆剑仁到底怎么了,只是忙着招来下人将
自家主子抬进院落招来大夫。
“这到底是……”看着被人火速抬去救治的未来妹婿,陆熙妍莫名又惊愕
的看向自家妹子。
只见陆剑仁一看到众人退离后,忽跳起来大叫一声,拚命欢呼击掌!
“呀喝!我赢了——我赢了——”陆剑仁爽得用力捶过桌子,拿起桌边一
坛酒,豪迈大灌一口,再伸手抹过唇边酒渍,乐呀!
“小五,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亲吻会变成一方倒下收场。
“哼!苏琴守想跟我比谁先压断对方的气息,以为我不知道,这下给那个
老是自以为是的家伙好看了,老要笑我什么都懂——呀喝、呀喝——我赢了—
—”终于大吐被他瞧扁的怨气,她高兴得又是挥舞双臂,在亭内跑着。
“呿!你以为只有你练龟息大法呀!我每回洗澡,不闭息练它个几回,泡
水泡到身上皮都快皱一团了,你都还不晓得本姑娘深藏不露吧1当然,她有耍
了点小阴招,趁苏琴守出其不意,以口鼻压住他的气息后,再点中他二处大穴,
让他当场倒下,终于活生生撂倒他一回的陆剑仁得意极了!
仿佛自己是那种神秘的不轻出招,一出招必见真功夫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深藏不露到先人先人先先人的那种大——先天!
想到这,陆剑仁又是快乐的用力一扬手,大大的长声再呼啸一回才过瘾,
却没见一旁的陆熙妍有同乐的神情。
“老姊,怎么了?”脸色这么怪异。“喂喂喂,先说清楚,我摸过他了,
不只两下,可别说我没尽力喔!”
“我、我第一次想为人哭,也第一次为自己是陆家人感到……羞耻。”
“哭!羞耻!”这还得了,陆剑仁马上挽袖。“是苏家哪个人欺负你了,
老妹替你出气,保证把对方打到连投胎都要等二世,以免来世遇上我,再把他
打到连出世都不敢!”
因为心情太高亢了,陆剑仁已经腿一扫,右掌划刀,左掌舞拳,开始热身。
“小五……”生平第一回,陆熙妍对自己老妹的一切,产生了为人姊的哀
伤。“你怎么……会长成这样……天呀!”
“到底怎么了?”陆剑仁对真的掩面放声而哭的老姊完全不解,干嘛大家
老对她喊天呀!
陆剑仁枕着交握脑后的双臂,迭着二
郎腿靠在小池边的竹椅上,闭眼抿着唇瓣,眉头高高纠拢。
帝都最红的妓馆之一“烟红阁”,也算陆家部分事业,更是陆剑仁负责的
工作之一。
原本陆家没打算要与妓馆沾边,她老爹与大娘更反对她一个女孩子去进行
和妓院有关的事,但她硬是瞒着,和一票江湖朋友进行得有声有色,三年前事
情被知道后,她爹随她去,大娘依然不喜欢,却无奈她何。
一段时间她就到不同的地方坐镇,此刻她像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理一旁
与楼台内,莺莺燕燕的欢笑和来来去去的人潮。
她已经被苏琴守下禁入苏家的警告。这令她很闷。
醒来的苏琴守托冬虫、夏草告诉她,如果搞不懂发生在亭内的一切,大婚
前,一步都不用再踏进苏家。
“这是告诉你大婚后,你等着领死吧!”当时老姊这么告诉她。
为什么?
“小五,你不是不解世事的少女,三教九流的声色烟花地还是你在管,都
看尽酒楼、妓馆那一套,男的亲女的时,女方有像你这种反应吗?”
“可是我不是烟红阁接客的姑娘们呀!苏琴守也不是寻欢客?”干嘛用酒
楼、妓馆来说呀?
“新婚之夜呢?总不会第一一天大家要去替新郎收尸吧!”亲一下,她让
人倒地;新婚之夜过后,不会出命案吧!
“关新婚之夜什么事?”
“你新婚之夜,不让人亲、不让人碰呀?”
“那也是新婚之夜发生的呀!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只见陆熙妍翻翻白眼。
看来酒楼、妓馆那些香艳刺激对小五而言,就是手中该维护的事业与责任,
完全没想过那些与自己有何关联,男女,之情、情欲之动,完全不在她和苏琴
守之间的一切互动,该说她定连想都没想过会到自己身上。
最后,陆熙妍长叹一声道:“原本我搞不懂,苏琴守对你究竟有什么心思
与想法,经过这一次,我忽然觉得他真伟大,真有耐心。”
和小五这个又蛮又钝的丫头,可以磨这么多年,最后终于行动时,还被人
当挑战似的撂倒,真难为他了。
“干嘛忽然说他伟大、有耐心呀!”为什么每个人对她讲话都不直着来呀!
“这都不重要了,现在解除婚约行不通,连要绿翡鸳鸯延迟的事也甭说了,
因为现在连苏琴守的面都见不着,还是想想有什么好方式来面对过几天老爹那
一关的麻烦吧!”
“陆小爷。”娇嫩的声随着脂粉香来到她身边。“真惬意呀!”
“你看我的样子像很惬意吗?”她挑开一眸,横了千娇百媚的来人一眼。
“是有人来闹事,还是又有哪个白嫖不付钱?”正好让她打一顿泄火气。
“有你陆家小爷在此,谁还敢上来闹事?”烟红阁的花魁云水烟在她身旁
坐下,将矮几上一碗凉甜汤端着,伺候这位陆小爷几匙,让凉甜汤安抚一下她
的烦躁。“我说陆小爷,你的脸要再这么沉下去,我怕客人不上来之外,这儿
的姑娘都要被你吓跑了。”
“胆子这么小,也别在这混饭吃了。”她没好气。
“烦什么呀?说给姊姊我听听如何?”如黄莺娇脆的美声在她耳畔低笑地
问。
“我不是拜倒在你水烟姑娘裙下的公子哥儿,媚术对我是没用的。”
陆剑仁抬起眼皮看着一旁那张艳冠群芳的丽颜,眸波勾魂入媚,这样一个
尤物,用起美色来,绝对是令人无法招架的杀伤力。
“陆小爷,我的裙下拜倒的不只公子哥儿,连有特殊喜好的江湖女侠都想
认识我呢,唉!每天不分男男女女总有好几人,抢着要买我的夜晚,都说了,
人家只是个清倌人,也不打算要赎身,大伙儿还老要捧着千金万两,让我解个
罗衫,看看我这身肌肤也好,害人家为难死了。”为自己这么的罪恶,偏又无
法如人之愿,她长吁短叹。
“那真是恭喜你,男女通杀,希望你继续装媚、装嗲、装无助下去,为烟
红阁带进大把银子,绝对不要暴露你吃人不吐骨的真实本性。”
陆剑仁别过身,搞不懂那些总是捧大把银子被耍的呆子,衣服下不都长一
样,逞个欲望也乐当冤大头。
云水烟是烟红阁的幕后老板之一,非常善于要玩人性,利用自身条件,塑
造“只可远眺,不可轻攀”的距离,顶着艳丽容姿,狐媚的玩着掏金手腕。
“哎呀!这甜汤没加辣吧?今晚这么呛。”云水烟端着碗闻了闻,随又倾
身嫣笑的将螓首抵上她的肩,笑语着,“说嘛!姊姊我对解决疑难杂症也是有
几把刷子的。”
只要她眨个无助的眼波,柳眉一蹙,就有一堆人想跪到她身边,抢着帮她
解决疑难杂症。
“太感谢了,只可惜没有什么疑难杂症。”
陆剑仁干脆坐起身,拿过她手中的甜汤,自己来。
云水烟可不徒具美貌的空壳,身为红牌妓馆的幕后者,掌握各路的灵通消
息,再与环环相扣的关系者交换情报,为自身势力的地盘更加巩固。
同理可证,没有消息她也会炒出来,反正消息这种事,三分真、三分假,
四分留给人去证明,有个似真似假的样子就行了。
而她身边这群各个皆来历不凡的“江湖朋友”还是事业伙伴,她更不会客
气,无论是利用或被用,总之她云姑娘都对朋友很善用。
“别这么小气,说两句嘛!不然我花点代价,露个香肩给你瞧瞧,告诉我
嘛!”
一派不依的推推她,美目绽媚波的移近。
无论对男男女女,云水烟都喜爱用她那绝艳到令人眼花撩乱的容貌与媚眼,
让人在迷乱中吐实。反正老天生给她这么得天独厚的外在,不善尽其用,才叫
浪费。
“露给王富商瞧,他会付很多钱的。”陆剑仁将空碗交给她,再次躺回长
竹椅上,对她贡献的美色无动于哀。
“不然让你摸把大腿,我全身上下,连束秀发,都有人喊高价。”云水烟
一副很牺牲给你赚到了的神情。“这个大腿,可值一千两。”
陆剑仁翻翻白眼。“谢了,去找另一个呆子付吧!”
“本姑娘全身上下勤用珍珠粉让它粉嫩雪滑,细腻极了。”她本着生意人
的物超所值道:“平时只有小手肯让人摸个二下,谁敢碰到本姑娘小手以外的
地方,管它有意无意,都教那人破产来赔。”
“这来……摸二下。”真是,她受够了,摸苏琴守摸出她搞不懂的事情,
她决定哥儿们的环肩拍背、歃血为盟较适合她。“完全没有任何严重还是热闹
的消息可贡献给你,你云姑娘要没事,去找下一个捧身家只为摸二把的肥富子
玩。”
“没有!”云水烟拉着长音大声道:“感情这先先先皇御赐的信物丢掉一
点都不严重呀?原来是我自作多情的好心!”
陆剑仁豁然睁眼跳起来,一边揽过她要走人的身,一边捂住她的嘴,将她
拖往另一边大树垂柳的隐蔽处。
“小声一点,被人听到就糟了。”陆剑仁放开她后,气急败坏的比着嘘声
的食指道:“谁告诉你这件事?”
“我还知道你惹得琴守大怒,以致计画僵死在那。”
看到她一副早掌握到的得意状,陆剑仁切磨牙关。
“陆、熙、妍——早晚老妹会被你害死,你这大嘴婆!”差点忘了老姊和
水烟向来私交密切,利益互得。
“这叫情报交流,有好处的。”
“别再把这事张扬出去。”
“可以呀!”云水烟十指交握搭到她肩上,一派亲热的粲笑吟吟,却开出
可怕的数字,“记得,你,欠我三千两。”
“叫你别张扬要三千两?”比杀人抢劫还狠。
“是刚才抱住我的价格。”她一副你搞错的解说。“本姑娘的拥抱一千五
百两起跳,但你抱这么紧加一千两,捂我嘴让我受惊吓,看在友情给你折扣,
算五百两,总计三千两,半个月期限,不给赊帐。”
“三千两是吧!行。”陆剑仁接受的连连点头,忽然伸手朝她大腿而去,
一掌各贴一个。
“干嘛!”怕她想要什么小手段的云水烟跳开。
“扣掉二千两,”陆剑仁道:“你刚刚说摸你一把大腿要一千两,还免费
让我摸,我摸了二把抵两千。”
“那也还剩一千两,小本生意、小小数字,不接受期限,明天拿来。”跟
她云水烟砍价,那就别说她不宽贷。
“你知道姑奶奶从九岁就被家人祭祖到十三岁吗?”
“那又怎么样?”
“我的双手被祖先加持了五年,充满了神圣的力量,拍了你两下,灌输了
你三成的力量,你赚到了,本来这要两千两,再抵一千两,你还要还我一千两
呢!但是看在友情的份上,我就奉送了。”
“这就是要赖帐啰?行,原先本着友情,要告诉你一条好计,既然你不需
要就算了。”
“什么计谋?”陆剑仁拉住她。
“三千两。”坚定要到她的债。
“看你的好计值不值。”
第十章“找人刺杀苏琴守?!是我掉紫玉鸳鸯,杀他干嘛!”陆剑仁大喊
之后,又想到什么似的一击掌。“是不是要抢过他身上的绿翡鸳鸯,让他跟我
一样遗失?”对呀!这也是个方法。
“你把话听完行不行?”云水烟真受不了她的急躁性。“这一切当然是假
装的,重点是你要适时出现帮忙退敌,要让苏琴守亲眼看到你处在一个没有办
法的状况下,遗失紫玉鸳鸯,你就什么麻烦都可下用担心了。”
“真的?”
“只要亲眼所见紫玉鸳鸯是如何遗失,苏琴守就会自己扛起这件事,他会
先去找陆伯父谈,有苏琴守和陆伯父出马,这件事的伤害会减到最低,以他们
两人在宫中能运用起来的力量,一定很有用,你也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有事了。”
“干嘛呀?我死了、还是痴了?要用这种方法,为什么一定要让死禽兽亲
眼目睹?我也可以砍自己二刀,再去和我老爹说被人刺杀遗失紫玉鸳鸯还不是
一样!”交由老爹出马找死禽兽谈不是一样吗?做什么每件事都要苏琴守来才
行,她真是不爽极了。
“你砍自己二刀去和陆伯父讲,嗯。”云水烟很努力的想真发生的话,会
是什么发展。“我想陆伯父会直接叫你到皇帝跟前领罪自尽,好把你从陆家切
掉,不要受牵连。”
“什么话呀!苏琴守充其量不过是他未来的半子,我可是亲生女儿呀!”
“问题是,半子文武全才,能解决的事情多了;亲生女儿只有打架的反应
还可以,陆伯父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怎么选择最好。”
“太过分了……你这种话比拿刀杀人还狠毒,好像我和老爹的父女亲情没
得考验。”
“喔!原来你们父女俩亲情天高海深,孝行动感天地,来世还要再结父女
情呀?那我看走眼了,忘了我这计谋,当我没说。”云水烟娇嚷嚷的,挥过手
绢转身要走。
“三千两再加五百两。”
云水烟马上停下脚步。“没诚意,要嘛一次大方点。”
“四千两加我陆剑仁应你一个要求。”
艳丽无双的倾城灿笑马上展现在陆剑仁眼前,甜美亲切的挽著她的手臂再
来到竹椅边。
“陆小爷,来,坐,先喝口水。”马上拿她当大恩客似的,奉茶递水。
“免了,快说接下去的吧!你云水烟的伺候绝对是世上最高价的。”她消
受不起。
“首先要找一个武功高于苏琴守或者和苏琴守是伯仲间,又略胜你一筹的
人,故意……”
“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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