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心似小小城-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正在烦恼思疑间,盛世尧缓缓道:“要去楼下就赶紧,不去就关上舱门过来。”
我踌躇再三,到底是没迈出那步,因为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我得把他那心思给杜绝了,否则这日子我没法过,整天都提心吊胆的。最终我别别扭扭地把舱门关上,龟速踱步到了他跟前,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述。
只听一声轻叹从他嘴里溢出,本倒卧的身影突然翻坐而起,将我往他身前一拽,我没防备,整个人跌进他怀中,被他牢牢锁住,低吟在头顶:“小小,你无需那么敏感,刚才是你打破沙锅问到底我才那么回你的,别动,听我说完!”我的妄动,在他轻斥中歇止,任由他抱我在怀中。
“你也不用风声鹤唳,之前的情形你应该有知道点,如果你不肯合作,即使我强行对你施术,也难成功。而若不成功,不光是我损耗元气,于你也损伤极大。所以,我不会在没经你同意之下做那件事的。”
我抬眸看进他眼底,“你说得是真的?”
听他轻应,霎那之前的郁气都一扫而空,可就在我嘴角要上扬时,他却秋后算账来了:“你和杨文浩是怎么回事?老眉来眼去不说,刚才给他半抱在怀中吃豆腐,这样你都不恼?”
“我们哪有眉来眼去?你想到哪去了,刚才明明是不小心撞上了,他扶了我一下,怎么就变成抱我吃豆腐了呢?”
他黑眸定了定,一语定乾坤:“总之以后你离他远点。”
我觉磨了下他这话,笑意浮上脸,凑近到他脸庞戏问:“你是不是吃他的醋呢?”他的回答是,直接唇压近,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我的呼吸瞬间被吞没在他唇间。
辗转反侧之际,舱门口突然传来声响,盛世尧倏然抽身,眸中怒意一闪而过,我转首去看,见是六子拉开了移门,手上端着餐盘,面露惊愕。想起刚才的情形都被看了去,脸上发烧,连忙背转过身做起了鸵鸟。只听身后传来盛世尧的冷斥:“怎么不敲门?”
“是老周说。。。。。。”
“进门前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节,这也需要周通教你吗?出去!”
听到这,我悄悄回头,见六子正苦着脸在那关门,对他表示同情,撞他尧哥枪火上去了。


 131。粗糙云

盛世尧手托餐盘走回到桌边放下,朝我飘了眼道:“不是说饿了吗,还不过来吃?”
反正就只剩了他,我也不忸怩,走过去坐下,掰开筷子就吃起来。不知是否心情的缘故,就连普通菜色吃起来也觉得香,而他就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这情景让我很是浮现连篇,感觉两人就像是最平凡的。。。。。。夫妻,想到这不由心里裹了蜜。
而之后的每天我都是在这种滋美的心情中度过的,与来时真的是决然不同。之前是与虎谋皮,步步为营又步步惊心,回时则风平浪静,与庄聿即使碰面了也没再剑拔弩张,似乎大家都无意识达成了一个协定,楚河汉界,暂不交锋。
我闲时就与简宁一凑在一起,或者就看船员们扬帆航海,若不去想那些事的话,会恍惚觉得这像是一趟海上旅行。但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不安定因素,就是海上气象。
一般人在航海前都会做足准备,将未来十几天的气象都观测,确定没有大风浪袭击才会决定出海。可我们是飘在这海上两个来月,再怎么规避,还是无可避免。
其实在前几天就有预兆了。海平面上格外的风平浪静,连一点起伏都没有,一片汪洋碧海蓝天,甚是壮观。船上的人时常会走出舱外,眺望美景,当时也想若是我手能执笔绘画,那就把这幅美图画下来了。转而想到外婆的那张图画,一直也没寻着机会细问,很是好奇当年画那副图的人是谁?会是外婆吗?是她来过滇岛后,把场景画下来了,可是又为何她要对着画叩拜,还向祖先祷告祈福呢?
决定等这次与外婆碰面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
当第一声惊叹从某个人嘴里溢出时,大家的目光都再离不开头顶的天空。因为那里飘来了一朵火烧云,几乎染红了整片天空,它变化极多,一会儿金彤彤的,一会儿半紫半黄,而且云层似在扩散开来,面积增大,也出现了各种形状,有时候像一朵一尘不染的白莲,有时候又像一座巨大建筑物的圆顶,上面全是精雕细刻的飞禽走兽,应有尽有。不过片刻,它又改变了,变成了层峦叠嶂酷似破浪起伏的海面。
所有人纷纷拿出了手机拍下那奇观,这可能是百年难能遇见的吧。周通滕腾腾跑过来,拉了我就走,到了甲板处,他塞了一只手机给我,“来,给老哥照张相。”
我对此大跌眼镜,问他:“你哪来的手机啊?”不是不用的嘛,就是用也是那种老式的,这么潮的一款是哪弄来的啊。
周通大咧咧地回:“小妹你就别管了,赶紧拍吧,看到我头顶那个位置没?是不是看起来像一个王冠,你得摄影到位啊,要把那顶王冠刚好戴在我头上,让老哥也当回王。”
六子在旁嘲讽:“就你这还当王,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吧。”
“程咬金怎么了?他不也真的当过皇帝?”
眼看两人又要瞪眼了,我连忙喊停:“行了行了,要拍了,你姿势摆正啊。”周通立即挺胸,还面带威严状,看得我实在忍俊不禁,勉强按下键,连拍了两张。他跑过来喜滋滋地看,摸着下巴笑眯了眼,他说:“要是阿悦站在旁边,定有王后威仪,她比我要上照。”
微微一怔,这是我首次听他主动提起刘悦,没有悲色,眼神平静。关于刘悦,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可曾也相透了其中的原委,刘悦的魂即使凝聚不散,那也是留在魂城里了。想要再相见,应是遥遥无期。
周通抬起眼,看到我怔忡的神色,伸手把我头发乱抚一通,随后道:“小妹,别用这眼神看我,放心吧,阿悦的事我也想通了。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尧哥,他既然对我承诺,就一定能办到,阿悦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等她。”
“行了老周,你酸不酸呢。”六子走过来埋汰,却是在周通肩膀上拍了两下。
情义两个字,属于他们之间,信任两个字,是他们对盛世尧。
我莫名就觉得感动了,提议:“要不我们一起拍合照吧。”周通立即兴起,六子虽然神色悻悻却也没反对,就是这拍的人。。。。。。
“诶,你过来一下。”周通朝着我身后吆喝了声。
我扭头去看,发现是杨文浩,他略一迟疑走了过来。周通把手机塞进他手里,半拉着脸让他给拍照,他还果真没拒绝。杨文浩这人,我有时候真琢磨不透他,不像庄聿那般极端又难懂,但温润的性情也只是他的表面。
我们三人靠在扶栏上,周通半环着我的肩,另一边六子却与他隔开了一人距离,我纳闷地问:“干嘛不靠过来?”六子笑了笑说:“中间位置是留给刘悦的。”周通接了话过去:“还是你小子了解我。”
两声模拟照相机的咔嚓声,照片定格。周通兴匆匆地跑过去从杨文浩手中夺走手机,翻了两下问:“照片呢?”我踮起脚尖,发现手机屏幕已经退出照相功能。
杨文浩一脸平静地说:“在文件图片档案里,有自动保存功能的。”
我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在那?”他转眸看了我一眼,“手机是我的。”
“。。。。。。”
原来周通拿的是他手机啊,真搞不懂他们了,每次碰头都没好脸色,可却偏偏还老碰在一起。耳旁传来杨文浩的轻语:“成晓,我们能不能。。。。。。也拍张照?”
“啊?”我回头间发现他离得这么近,顿然想到盛世尧的警告,往旁退开了一步,又直觉视线飘向三楼船舱处,不见有人影才安了心。正要找个委婉的借口拒绝,周通刚好走过来,把我推了推说:“小妹,去把尧哥也叫来一起拍一张吧,我们来个五人组合大合照。”
“盛世尧?他会同意?”
“所以才让你出马啊,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去吧,别让老哥和你六子哥失望。”
我被推着往前走了几步后,唯有苦笑着往楼梯口走。盛世尧拍照?这个画面只要想想都觉得冒汗啊,几乎敢肯定,我向他提议后,得到的是睥睨的眼神。心中不免哀嚎:周通,你这任务也太为难人了吧。
磨磨蹭蹭到船舱门前,他这人也真是能闷得住,可以一个人呆在船舱里一天都不出来,吃饭什么的也都是我给端进来,若我陪着时还偶尔搭上两句话,若我不在他就整日闭目养神。
待我把目的给他讲了后,期盼的眼神不必说,黑眸在我脸上定了两秒,就转向洞开的船舱外,只一瞬,就见他神色一整,大步走了出去。我心中一喜,这么容易就办到了?可等我紧跟了出去时,发觉他凝立在围栏前,微仰视角盯着天空上不断变化的云层,这时阳光已被遮住了,但也没黑蒙蒙。
很快就觉气氛不对了,因为盛世尧的脸色变得沉凝,好一会听他低喃:“粗糙云。”
什么云?粗糙云?有这种名称的云吗?我纳闷地暗想。
他敛转黑眸,看也没看我,快步走到三号船舱处,用力拍门。那是庄聿的船舱啊,他是要做什么?很快舱门被启开,露出庄聿的身影,他与盛世尧差不多,也是大多数时间呆在舱里,很少能见到他。所以我曾猜测他们俩是各自为恢复自身能力,在船舱里修习呢。
“什么事这么急?”
盛世尧眸光略沉,让开身体,淡淡说:“你出来看了就知道了。”
庄聿迟疑地走出来,却也与盛世尧一般,目光定在天空漂浮不定的云层上,他们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为美景而震撼。两人沉默半刻后,盛世尧道:“聿,别说你看不出这是什么云。”
庄聿面色叵变,眸中情绪几番沉定,嘴里分辨:“未必就是。。。。。。”
“那要是呢?”盛世尧不等他话说完,就反驳。庄聿转身而走,抛下一句:“我去安排。”
我被他们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但隐隐有预感,似乎不好的事要来临。忐忑地问身旁男人:“怎么了?这云有什么问题吗?”
盛世尧说:“你有听过波状粗糙云吗?2005年在新西兰上空也出现了这种变化万千的云层,之后爆发了一场极地大风暴。在海平面上,一切奇特的景象都有可能是预兆着未来,你看这海面平静到一点浪层都没有,就是不祥的预兆。”
“你意思是。。。。。。风暴要来了?”
他微点了头,“很可能。不管如何,都必须得做好一切可能的准备,否则当真的来临时,海上风暴犹如沙漠风暴一般,是一场灾难。”
盛世尧拉了我走进船长室,见庄聿正与船长站在一处商量着什么,所有人脸色都很严峻。看到我们进来,他们停止了交谈,盛世尧问:“如何?观测仪能检测出未来气象吗?”
庄聿面色黑沉,眉宇紧蹙着说:“目前还监测不到,但以船长多年航海经验判断,也觉得此云不祥,可能会有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风暴来临。”
“那你做了什么安排?”
“晚些会召集船员开会,将此事宣布下去,密切注意四周动向,加快码表全速前进,希望能够避开这个风暴区。”


 132。船下船(感谢@洲洲岚岚的钻石)

“荒唐!”盛世尧低斥,“船开得再快也没风暴袭击的快,你能在短时间内抵达吗?你能确定风暴的面积范围吗?你不能,你这个决定是拿全船人员的生命在做堵住。”
“那你说怎么办?”庄聿阴婺地问。
盛世尧走到航海地图前,眯眼看了会,沉声说:“立即检测离得最近的岛屿,全体人员上岸。”庄聿怀疑地问:“有这个必要?或许只不过是我们杞人忧天。”
我听到这忍不住插嘴:“不管是不是杞人忧天,未雨绸缪是必须的。很多事出不得一个‘万一’。”海上风暴我没经历过,但却看过很多海啸纪实片,那场景不是用恐怖来形容,而是,毁灭。海浪拔天而冲,所到之处,无不毁灭,再大的船只也成了最渺小的。
庄聿最终还是对船长下令,尽快监测最近岛屿,向那处全速航行。在一小时后,监测有了结果,但情况不容乐观,最近的岛屿也离我们这甚远,至少需要两天时间。界此再不能耽搁,两天之内必须让全船人员做好心理准备和防备工作。
接下来,整艘船上的人开始忙碌起来,我与简宁一负责派发救生衣,务必要派到每一个人手上。尽管天空的云彩依旧美丽,但大伙都没了欣赏感叹的兴致,更别说拍照了。
最严峻的其实是晚上,以往夜里航海速度缓慢,有时若风浪大点,就停船休整。因为夜间视线受阻,再好的导航仪也都有监测不到的时候,最容易触礁。大型游轮沉没的事故屡屡报道,所以庄聿在夜间航海上尤为谨慎。但此时显然不行了,为求尽快抵达那座孤岛,夜间也需全速航行,整个船长室内的气氛十分紧张,因为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夜里我一人在船舱,盛世尧与庄聿还在紧密关注风暴动向,这次的事件,两人意见总算达成了一致,幸而第一晚风平无波度过。但老天爷明显是放脸色了,再不是昨天那种奇观美景,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云层越来越厚。
但仍没起风,海平面平静的像一面静止的蓝色水镜。当第二天也平安无事度过后,我稍稍松了口气,盛世尧说只要再过七八个小时,就能抵达最近的小岛了。但很多事越想避免,越逃不开,就在夜深时,突然船身一震,本就浅眠的我睁开了眼,只见眼前一闪,身旁已无盛世尧身影,那边舱门已被他移开了。
我想也没想拉了外套披上,就追了上去,一路跑到船长室,却发现里面的工作人员都乱了,纷纷在问发生什么事了,犹如炸开了锅。盛世尧站在航海仪表前,沉眸凝视,我不懂那仪表,可也看出似乎仪表在慢慢停止,不光如此,我们的船好像也停了下来。
庄聿刚进来,盛世尧就对他沉声道:“立刻安排人下水查探。”
船长在旁抹着汗,紧张不已地说:“明明仪器上探测此处没有礁石的啊,怎么会卡住呢?刚才的声音,很像是触礁。”
就在这时,突然天空闪过一道强光,直直劈进了海平面,所有人脸色都发白,酝酿了两天一夜的风暴,终于降临了。。。。。。
从第一道闪电起,不过须臾之间,海面就刮起了风,我们站在甲板上等了好久都没见下水的船员上来。又一批船员下水,可是半小时过去,风浪越加大了,却始终没有人上来,顿然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究竟船底下触碰了什么,让他们下水后都没了踪影?
这时杨文浩走过来对庄聿说:“要不我下去看看吧。”其实谁都知道,在风浪已起的时候再下海,是十分危险的事,但事到临头,总有人要探查船为何会停。
庄聿沉着面点了点头,就见杨文浩立刻穿戴潜水服,突然周通走到人前,“尧哥,我也下去。”我顿时惊喊:“周通你。。。。。。”杨文浩下水无可厚非,船是庄聿那边的,他作为副手,理应下水,可周通何必同下呢?
但见盛世尧略一蹙眉就点了头,只吩咐:“小心些。”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通也穿戴了潜水衣,站到了杨文浩身旁,准备就绪后,只听周通笑道:“今天咱比比谁先上来。”接着两声“噗通”分别跳进了海中。
蓦然间,我觉得周通其实是把杨文浩当朋友的,尽管立场不同,角度不同,但似乎他们都明白“各为其主”的道理,男人的友谊当真很难去理解。
等待,因为有了在意的人,变得煎熬。我几次临近甲板边缘往海面查探,但都只看到黑沉的海水翻滚着大浪,始终不见他们上来。再也忍不住,跑回盛世尧身旁,焦虑万分地说:“怎么办?去了那么久都没上来,会不会有事?”
就是六子也沉不住气了,直接请命:“尧哥,让我下去找老周吧。”
盛世尧眉宇紧蹙,面色凝沉,他没理会六子,而是转首看向庄聿,“你怎么看?”他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上来了!”所有人都涌上了前,只看到一个人十分吃力地扯住缰绳,被大伙从水里面给吊了上来,虽然潜水衣颜色都为黑色,但看这身形,我立即就知道是周通。
他比之杨文浩,要略胖,身形魁梧些。而在他之后,却再无人上岸,盛世尧迈前一步,扶住他把氧气瓶卸下后问:“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周通把呼吸器给摘掉,大喘着气说:“下面根本不是礁石,是一艘船,有一种特殊的外力把他们都困在了船上,是杨文浩踢了我一脚,我才好不容易脱困出来的。”
“是什么样的船?其他人怎么样了?”庄聿在旁沉婺地问。
“船很大,应该有沉了不少年了,腐蚀很严重,但它竟是完整而且摆正了的沉没在海底,是船顶勾住了我们的船,迫使不能再航行。”
这现象很奇怪,一般船沉必然也是因为遭遇风暴或者触礁船底漏了,沉到海底时必然都是侧翻甚至兜底翻的,怎么会还是摆正了的呢?
周通在重呼了几口气后又道:“其他人情形我不能肯定,在我上来前,除去杨文浩,其余几人有明显昏厥症状。”
“小小,你扶着他。”盛世尧对我下令,在我接手后,他起身站到了甲板前凝了片刻奔涌的海浪,这时已经开始下起雨来,风也比起原来大了不少,远处雷鸣闪电一层接一层。
庄聿走过去,漠然而问:“尧,有没有胆量与我下水一探?”
我心中一震,直觉去看盛世尧,却见他眸色未动,面无表情地回:“你无需用激将法,此处离岛还有两百多米,下了水记住,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把阻住船前进的障碍给驱除。你让人准备好切割工具,可能会用着。另外上面立即安排检查底舱是否有进水。”
十分钟后,两人齐装待发,我明知此行凶险,可却无法开口要他不去。因为这关系到全船人的命,也关系到之前下水的船员和杨文浩等人的命。简宁一与我一般,眉皱得很紧,却只站在外围紧紧看着庄聿,在他们穿戴上潜水衣,罩上呼吸器临下水前,两人分别回头看了一眼,潜水镜后的那双眼睛,是在看我。
这次他们没有直接跳下去,而是在腰上拴紧了缰绳,一点点往下,无声潜进了水底。缰绳准备了足够长,一圈圈被拉着往下,代表他们潜入得有多深。这个方法是我提出来的,起码得让岸上的人知道他们的动向,否则若又是一去不复返,又不知海底情形,船上的人会急疯了的。
可眼看缰绳的圈数越来越少,心中就越来越担忧,下到海底是毋庸置疑了,他们定是进入了那艘船的范围,主要是船到底是有多大,以至于缰绳去了大半还在被他们拖动着下水。船长已经命令船员们把船上所有缰绳都搬过来,打算到最后接上,可偏偏在这时,缰绳不动了。以为是他们暂时停留,却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动静。
脑中划过什么,我惊站起来,扬声喊:“拉一下绳子看看。”几名船员立即去拖拽缰绳,发现只一开始略觉沉重外,后面拉起来很顺畅,我连忙喝止:“不要拉了!”脸已发白,很明显,他们解开了缰绳,是遇见了什么不得不解开?还是缰绳从中被什么利器割断了?
希望刚才的拉拽缰绳没有坏他们的事,安慰自己说盛世尧那么厉害,还有一个庄聿,他们这次行动可算双剑合璧,若是连他们都解决不来,那就没人可以了。可这安慰终止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中,暴风雨已经席卷而来,冰凉的雨滴打在身上都觉得疼,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船也被风吹得摇弋不定,船长只能尽己所能地做着紧急措施,在船头与船尾都放下千金铁,试图稳固轮船。
一咬牙,冲到船长身边,要求给我发配一套潜水装备。船长愣了下,周通从后面拉住我,因为暴雨的声音太大,所以他只能大声喊:“小妹,你疯了!你从没下过水,你的身体承受不住水压的,潜水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心中一沉,这知识之前盛世尧就给我普及过,他是为之后去抚仙湖做准备。当时还打算回航到岸上后,好好学习一下这潜水的。


 133。温柔

我一把抓住周通的手,逼视进他眼中,“你教我怎么做!”
“小妹。。。。。。”
“我有影月,能与他产生感应,下到水中可以更快地找到他。那些卡住船底的物件或许坚硬到让他们切割很难,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情况。而影月的锋利你是知道的,这时候唯有靠它了。即使找不到他们,这些也都刻不容缓要去解决,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全船人的生命,不能就全部压在他们两人肩膀上,我不想坐以待毙地等待。周通眼神沉了沉,将我拉拽到旁,用手围拢了凑在我耳旁说:“小妹,沉在海底的那艘船,我怀疑是幽灵作祟,之所以我能上来,并不是因为杨文浩踢了我一脚,而是我的魂是靠续命灯与长生牌,幽灵的怨气无法感染到我。这件事你扛不了,唯有尧哥和那庄聿才有那能力。”
我呆愣住了,又是幽灵?!之前我与冒充盛世尧的庄聿在汽艇上遇上黑石礁,差一点就送命,正是被那礁石群里的幽灵怨气所困。怒从心起,我一把揪住周通的胸脯,“你为什么不早说?他们下去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庄聿知不知道我不管,但尧哥肯定心里有数了,他在我上岸后就用腹语问我是否感觉到有魂灵怨气,显然他已有了底。”周通并不介意我的态度,耐着性子跟我解释,但雨滴太大,打在两人的脸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怔怔地转头看海面,原来他下水前就已经猜度海底情形了,却依然坚持下水。听了周通的,我不能再冒进了,怨灵的力量已经接触过一次,非我所能抵挡,下到海底,只会增加他的负担,成为拖累。可万一那幽灵怨气强大到连他与庄聿联手都难抵御呢?否则为何他们下到海底,缰绳却脱开了?
就在我快被自己的想法逼疯时,突然一声清晰的“嘎嘣”传来,接着就是众人惊呼。条件反射抬头循声而望,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那高十来米的桅杆竟是向我们这边倾倒而来。
桅杆被风刮断了!
我能做的及时反应,就是与周通一起往旁避让,可狂风席卷,竟让那桅杆在摔砸在三楼顶舱后偏离了方向,直直朝我们砸过来,周通一个重扑,将我沉沉压在身下。没待我惊起翻身,就听耳旁传来砰的巨响,桅杆已经重重砸在了甲板上。
惊骇到失声,慢动作般侧转头,那粗壮的桅杆离我脸颊只有一尺距离,再看周通,瞪着桅杆的眼中尽是惊恐。只差了那么一点,就被砸到了!凝着这张熟悉的脸,满面都是雨水在滴淌,无法矫情地去问为何要这样替我挡,刚才一霎那,他几乎连犹豫一下都没有。
六子这时冲过来,扶起周通大声问:“你们没事吧?刚才实在太惊险了,若不是我拿氧气罐发了狠地去甩桅杆,你们俩就都得被压在下面。”
惊愕地转头去看六子,原来不是我们侥幸,是他在紧要关头救了我们一命。
那头船长扯着嗓门喊“全体人员暂避底舱”,所有人都往底舱涌进,可我们三人却看着那被遗落在甲板上的缰绳,万一这时盛世尧和庄聿在底下有动静,谁来拉他们上来?三人互看对方,眼中都坚定了信念,即使不下去,但也绝不会在这时为保命而离弃。
想要找个避风点躲藏起来,可放眼去看,原本竖立在那的氧气罐等都被风刮得七倒八落,船舷的围栏也被桅杆倒下给砸开了,船随着风浪时高时低。我们已经站不稳,蹲下身一点点往缰绳铁栓处移动,等到了那处后,由周通抱住铁栓,我与六子死死抱住他两边胳膊,三个人犹如绞在一起的蚂蚱,抵死都不松手。
是我先发现缰绳在动的,本来视线受阻,无法看清了,但因为我一脚把缰绳踩在脚底,所以一着力就感觉到了。我顿然激动地去拉他们两人,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只能用手势比划,他们很快明白我意思,面露惊喜,但问题是风浪太大,不断有浪层扑打到我们身上来,只要一脱手,三个人就可能会被风浪冲散,甚至滚进海中,要如何再去拖拽缰绳,将底下的人拉上来?
最后想了个办法,学之前盛世尧与庄聿的做法,将缰绳逐一绑在我们腰上,人与人之间相隔一米,一人依旧抱紧铁栓,其余两人借用身体重量一点点围着铁栓转圈,将缰绳往上拖拽。由于我是女人,体力上面肯定不如男,于是我被派为抱铁栓固定。中间几度周通和六子被风刮得重重跌在甲板上,又都坚韧地爬了起来,哪怕咬着牙往前挪一步也坚持。
这样艰难不知维持了多久,终于在底舱注目这一切的人看不过去,胆子大的人冲了出来,一人之后,就是两人,很快十几个人手拉着手一步步移动到我们身边。有了众人的帮助,脚下底盘也稳了,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击倒,齐心协力一起拉缰绳,终于看到甲板前露出了黑色人影,正是穿着潜水服的。
心中一紧,迫切想冲上去看是不是盛世尧,可我是需要固定支点最关键的人,只要我一动,那整个纽带就断了。只能拼命眨去打在眼睛上的雨雾,想要看清那个上来的人脸,揭开潜水镜和呼吸器,发现不是盛世尧,而是之前下海的船员。紧接着又上来一个,同样也是船员,他们与我们一样,也是用缰绳一个绑一个,而上来的船员明显已不省人事。
上来的第三人是杨文浩,他还算清醒,但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再下来则是庄聿,紧跟于他后的才是盛世尧,几乎在他脱下潜水衣的瞬间,他的视线就凝向了我,然后疾闪到我身前。这时无需再拉拽缰绳,原本组成的队伍变成了人墙,挡住风浪,只为被救上岸的伙伴争取时间。
我还趴卧在那,仰着头凝看他,不知是雨还是泪,使得视线模糊,眨去了又有,眼睛很疼。模糊中,看到他伸出手来掰我扣紧铁栓的手指,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全身僵硬,坚持是因为信念在,坚持是因为他在下面,我绝不能松手。
盛世尧沉默地将我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一手搂起我肩膀,一手穿过我脚弯将我从甲板上抱起,动作可算温柔,他眼中划过的情绪疑似怜惜。走在人墙边,他一步沉稳过一步,黑眸始终没离开过我的脸。想说我其实没那么脆弱,虽然通体湿了,也冷得麻木僵硬,但那不算什么,可看着这样的他,我只将脸轻靠在他胸前。
这样被他温柔而深情地对待,再不是寸寸心上灼,而是心化成水无悔。
他一直把我抱到船舱最里面的角落,不知谁拿来了毛毯,他也不顾自己身上湿透,将我紧紧包裹住,然后隔着毛毯把我抱在怀中,紧的不能再紧。因为船板遮挡了狂风,加上船舱里挤满了人,即使船仍在摇弋,寒凉渐渐远去,只剩暖融。
清浅的呼吸在头顶,我悄悄从毛毯里伸出了手,环绕在他腰间。这个怀抱,是我此生依恋,永远都不想离开或者割舍。是隔了好一会,才发现船似乎在动,不是那种风中摇弋的动,而是在起航。
起航?我倏然坐起,真的是在航行!惊愕地抬头问:“船能开了?”
“嗯,舱底破了洞,必须立即前行到岛边靠岸,否则我们的船会成为第二艘沉没于海底的船。”盛世尧低声说。
这意思是,他与庄聿下水,不但把人救了上来,还解决了困境。只是。。。。。。我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