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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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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是,他与庄聿下水,不但把人救了上来,还解决了困境。只是。。。。。。我问:“其它的那些船员呢?”他默了两秒,淡淡回:“死了,我们下到海底船内,有几人已经没了呼吸,等处理完时,就只剩三人还活着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极轻松一般,可他们去了那么久,周通又说那底下有怨气幽灵,想都知道此行凶险万分。我朝两旁看了看,压低声音问:“真的是艘幽灵船吗?”
他挑了眉,面色微沉了反问:“周通告诉你的?他何时变得如此碎嘴了?”
我连忙解释:“不关他的事,是。。。。。。是我在上面待不住想要下去找你,被他给强拖住,这才告诉我这件事的。你们在下面,是不是遇上那些怨灵了?那些停止呼吸的人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别问了,现在我出来了就代表没事了。”他似不欲多谈,将我头压在胸口,不给我再问的机会。但他却在数秒之后,似呢喃般对我轻语:“小小,你知道吗?在看到你趴伏在那,浑身狼狈的样子时,这里,好疼。”
他没有特指哪里,我却心头颤动,知道他在表达什么。
此刻,可以算是盛世尧最流露温柔的时候吧,不知是否前世的他太过。。。。。。艰辛,以至于哪怕轮回转世,他也敛去了所有情感,变成一个淡寡无绪的人。也或者,在亲眼见证应宁为他而死后,他就再也没有温柔地看待过这世界。


 134。庄聿的情感

两百多米的距离,从起航到缓下只不过几分钟,但问题来了。漆黑深夜中的那座孤岛,完全没有可停靠的地方,船绕着孤岛行驶了一圈,都因为岛边上的礁石无法靠岸。
但终究是找了一处避开风口的地方,狂风没那么猛烈,人能勉强站住了。透过舱口,我看到庄聿站在甲板上指挥调度众人,不由问盛世尧:“你不需要去帮忙吗?”
他看也没看道:“船又不是我的,自然是谁该司其职谁站在前面了。”
“那你刚才还冒险下海?”
“那不一样。”他默默地回,却再没下文。我脑中一转就明白了他意思,之前是关系到全船人的性命,而我们也在其中,他因此才愿意下水冒险。盛世尧这个人,你不要指望他会有多崇高或者大义,他只对在意的人关切,这或许是与他生存环境有关吧。不知这一世的他,曾经历了什么,造就了他如此淡薄的性情。
目光再次凝聚与舱口外时,发现船已经停下稳固住,似乎有人下到水里,把甲板桥与岛搭起来了。忽然想到什么,我惊惶四看,简宁一呢?
之前庄聿和盛世尧下水时,还看到她的,之后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满脑子都是对盛世尧的担心,后来又发生桅杆断裂的危险,到后来我与周通和六子死死抱住铁栓,根本就无暇顾及其它。到此时才想起,好像一直都没看到简宁一,就是庄聿回来了,也没见她迎上前。
不祥的预感纷涌而来,我再也坐不住了,想起身出去,被盛世尧按住,蹙着眉问:“怎么了?”我焦急地说:“我得出去找找简宁一,她可能出事了。”
盛世尧默了下,没再多问,直立而起拉我走出舱外。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宁愿是自己瞎想,但必须得让庄聿安排人去找一找。到了庄聿身旁时,他回眸看过来,暴雨将他淋得也浑身是水,不能说狼狈,但也与他平日形象有出入,但这时不是计较什么形象的时候,我把简宁一的事跟他一说,就见他眸光一厉,一把揪住我的胳膊怒问:“她没在船舱?”
扣在我胳膊上的手很紧,甚至有些疼,但不过一瞬,他就松开了,摸着虎口看向盛世尧。我知道,是刚才霎那盛世尧拂手而过,让其松开紧锢的。庄聿没心思多理会这些,转身就对身旁的人下令,让他们搜查整搜船舱。而他在站了几分钟后,朝我们看了一眼,快步走向搜寻队伍。
周通与六子这时跑过来,让我们赶紧从船上撤离,说从船长那打听到,更大的暴风雨还在后头,无疑船上已经不安全了。可没简宁一的消息,我始终不安定,转眼就见庄聿一身煞气冲向我,盛世尧把我挡在身后,他在一米处止住,狠狠盯着我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失踪的?”心中一沉,他这表情显然是没找到人。
我将从他们下水后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基本上从险情程度来看,如果出事,应该就是桅杆断裂倾倒下来那会,当时船上是乱成一片,而我自顾不暇。若真的是那会出事,我不敢去想后果,因为最大的可能是桅杆砸断船舷的栏杆,而船身倾斜,人从船上掉进海里。
从那时发生到现在,起码有两个多小时,那简宁一。。。。。。
庄聿一声暴吼,但不是对我,“给我潜水衣!准备皮艇!”立即有人送了潜水衣过来,而皮艇一时间还需要充气,在他穿戴好后,又点了两人随行。如此大的风浪,我不敢想象他还要再回两百米外去寻人,几乎只一瞬,就见皮艇在黑暗中失去了踪影,那速度还当真是快,应该是改良过马达的。
自从遇上庄聿后,我的人生几乎是翻天覆地的改变,在这之前,我对他不说恨之入骨,但也绝无好感,可看他为了简宁一不顾危险重回海浪,那点不好似乎都能抹平了。这个人,或许偏激,或许孤傲,但对简宁一,到底是流露了真情。
我实在不看好那橡皮艇,此行比之原先更危险,希望庄聿能够化险为夷吧。只是。。。。。。简宁一要怎么办?她还活着吗?茫茫黑暗,犹如张开巨口的兽,吞噬着一切。
周通在催促我们登岸,六子已经先行过去与众人寻找避风港,我茫然回头而望,见原本豪华壮丽的轮船如今已经满目苍夷,那根差点要了我和周通性命的桅杆,还横在甲板上,等等!那是什么?
我眯起眼透过雨茫看仔细,那根桅杆的头部是直接延伸到船舷外好几米的,而在桅杆倾倒轧砸的船舷栏杆交汇处,似乎有个很大破洞。心念划过,会不会。。。。。。手上一紧,盛世尧拉了我快步朝那处冲去,他感应到我心中的念头了。
周通在身后急的大喊,不知我们为何又跑回去,他无奈只好也跟了来。等跑到那个偏角处,发现果然甲板被桅杆砸了个很大的洞,而那洞口足以容下人。我扑过去趴在洞口往里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尝试了唤:“简宁一,你在不在里面?”
雨声太大,根本听不见里面是否有声音传来。盛世尧把我往旁推了推,沉声道:“我下去看看。”我连忙让开位置,他的身形本来比那洞口要大,却见他一缩骨就钻进了洞内,在他落地时似乎听到了水声,立即想起之前说船底破了已经漏水这件事,忍不住对着洞口内大声嘱咐:“你小心啊。”
由于船舷和甲板都是金属的,所以声音在其中会有回音。等了片刻,就听到盛世尧在底下说话:“果然在这里。”我顿觉大喜,掉进这坑洞总比掉进海里要好,连忙问:“她怎么样了?”沉默了数秒,盛世尧回:“人已经昏迷了,你让周通去拿绳子过来。”
周通就站在我边上,自然能听到底下的声音,他闻言苦着脸说:“为嘛粗活总是找我。”但说归说,他还是转身快跑了去把缰绳给拖了过来,在把绳子扔进里面后,隔了有一会才听盛世尧吩咐:“拉吧。”自然又是周通帮我了,两人合力往上拉,很快就看到了简宁一的身体,缰绳是缠在她腰部的,可我们这么个拉法不行啊,她的人犹如虾子般蜷曲在一起,洞口就那点,必须得让她头部先上来才是。
我让周通拉紧了,俯身去抱她的身体,可没有支撑点,只能两手扶在她腋下,这样一来她胳膊被横开,宽度又增多了,依旧拉不出洞了。不由对底下的盛世尧喊:“你能不能在下面托一把呢?”他却凉凉回我:“不能,她又不是我的谁。”我直接气结,这时候他那怪脾气怎么又犯了,人都是他救的。
隔了两秒,他又道:“你不会用影月把甲板洞口割大一点吗?这也要我教你?”
我愣了下,对啊,怎么就没想到。连忙松开简宁一,拔出腰间影月,不费力地就把甲板割了很大,并且把尖角处割平整了,这回我与周通合力很轻松的就把人给拉了出来。第一时间去探她呼吸,发现虽然微弱但仍有,大松了口气。
转身准备要与周通把盛世尧给拉上来,却见他已经从洞口冒出,一个手撑人就上来了,而下半身的裤子滴滴答答在淌污水。不由吃惊,底下水已经渗漏到大腿处的高度了吗?那简宁一岂不是整个人都泡在那水里面?
“放心,她跌进洞内时应该还没昏迷,那时可能已经有漏水了,她爬到了一处高位并且整个人趴抱住固定物,水才漫过她脚踝而已。比起你,她可聪明多了。”
我悻悻地假装没听到他后一句话,简宁一的聪慧我早已领教过了,她不像我这么冲动。现在人已经找到,也无需再在船上磨蹭,弯腰想去扶起她背了走,但被盛世尧阻止,安排周通来抱。本以为周通又要发牢骚了,没想他这次倒很爽快,把人背在肩上后就走。
我们紧随其后,小心走过甲板桥,终于是登上了岸。突然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半边天,接着轰隆隆的雷声震耳传来,预告着下一轮的风暴即将开始。其实算算时间,此时应已天亮,但整个天都被乌云密布,完全还如夜晚一般。我忧心地看了眼苍茫大海,也不知庄聿那边是什么情况,简宁一已经获救,希望他也能平安归来吧。
在某处船长已经组织人员利用岩石和帐篷,搭建起了临时避风港,所有的人都聚在里面,但在一角设了个医护处,之前被他们救上来的两名船员和杨文浩都躺在那,正由船医诊治中。现在又多了个简宁一,船医自然是认识她的,也知道她与庄聿关系不浅,立即就对她展开了急救,点滴给挂上了。
我留了下来照看,盛世尧与周通走开到一旁。大约过了半小时,简宁一就幽幽醒转过来,她眯开眼时,眼中又片刻迷茫,等看清我时,突然想到什么,抓住我的手嘶哑地问:“他们回来了吗?”
她问的是他们,显然她的思绪停留在昏迷前,我没瞒她,将经过讲了一遍,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血色全无。因为,庄聿还没回来。


 135。断龙石

几乎是立即,简宁一就挣扎着要起来,我按住她身体,让她冷静。她回了我一句话:“如果是他呢,你能冷静吗?”我倏然止声,将心比心,如果是盛世尧出海去迟迟不归,我绝对冷静不了,之前就恨不得立即下水去找人了。
最终让医生拔去了针头,我扶着她往外走,经过盛世尧处,他横了我们一眼,面色微沉了问:“你们去哪?”我看了看简宁一,对他道:“陪她去外面看一下。”
“看什么?听听外面的风声吧,你觉得你们俩能站在风雨中多久?别等会又谁刮没了,让人再四处寻,安稳呆在这吧。”盛世尧话说得毫不客气,意有所指极明显,简宁一脸色白了又白,但最终她默默地抽开被我扶着的手,转身走回了医务处,任由医生为她重新扎上针。
我看着她孤独的身影,不由心生同情,但没再过去,这时候她需要的是一个人吧。周通自觉往旁移了移,空开位置给我,等我落座后忧心地对盛世尧说:“这么久了,人还没回来,会不会真出事了?”
却见他浅笑了下,环住我肩膀缓缓道:“放心吧,这点危险要不了他的命的。”我微侧了头去看他,不晓得他为何如此肯定,是对庄聿能力的信任?
事实证明,盛世尧是对的,在风暴刮到最大,耳旁只闻咆哮的风雨声时,庄聿回来了。去时三人,回来时只剩了他一人,他是。。。。。。游回来的,橡皮艇已不知所踪。而他走路也显得蹒跚,神情阴婺肃沉,但在简宁一冲到他跟前时,原本那满身的戾气一点点散了开,黑眸紧紧凝着眼前那张脸。
看着这一幕,莫名的我感觉眼睛酸涩了,假想如果是我失踪,盛世尧也一定会像他那样不顾一切回去救我吧。手突然被身旁的男人捏在了掌间,我用力回握。
庄聿受伤不轻,之所以走路蹒跚是因为他左小腿上有裂开一条很长的口子,血已经不再留了,就是口子被海水浸泡成了白色。在医生的处理后,敷药绑上了纱布,整个过程中他的目光都没移开过简宁一,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目光。
当风声渐渐停止,暴雨渐渐止息时,昏黑的天也开始掀开乌云,露出了白昼的光。鼻间闻到的都是海水腥味,放眼四看都是劫后重生喜悦的眼睛。庄聿作为领导者,不可能一直就坐在避风港内,他在风雨渐停时就起了身,但是先走到了我们跟前,低头对盛世尧说:“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又侧眼看我,“成晓,帮忙照看一下她,她刚睡着。”
我循着视线看过去,果然见简宁一歪倒在那,沉沉入睡了。再回首时发现庄聿已经走了出去,行动上仍有不便,但他似尽量撑着不步履蹒跚。这个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是坚韧的,而他事到临头走在最前面的行为,很有王者之气。
避风港内的人陆续走了出去,很快就只剩了我们几人,以及留守的医护人员。不由觉得怪异,拿肩膀顶了顶盛世尧问:“我们要不要出去帮忙呢?”
不听有回应,扭回头对上他沉婺审视的眸光,甚觉莫名,“怎么了?”
盛世尧没说话,旁边的周通却是对六子开口了:“某个人真是后知后觉啊,盯着人家背影看那么久,都没顾及旁边的。”六子沉笑了两声当回答。
然后凉了语调的低斥从旁传来:“你们俩是不是很闲?给我探风去!”
周通也不恼,拉了六子起身,边走边说:“小妹,好好解释啊。”
解释什么呀?有时候真被他们两人弄得哭笑不得,总有那么多怪想法。再去看盛世尧,手在空中扬了扬,“你不会真的。。。。。。”不对,情绪不对,盛世尧并不是那种像对杨文浩的在意,而是用审读的眼光看我,转而换了种方式询问:“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你与他其实有过交集。”
他没来由的突然冒了这么一句,我怔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这里的“他”指的是庄聿,但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是指我还没成型,只是一缕孤魂的时候有交集吗?
“不是,是指两千年以前,你们因为巫婆的原因,曾在你幼年时与他有过交集,但那时你因为太小,偶现的先知能力也不被众人当真。到后来你一战成名,被封为天女,聿曾下聘于你,想迎娶你做王妃,但天劫神降,此事最后不告而终。”
原来中间还有这层渊源,莫非这就是偶尔庄聿对我有些不同的原因?等等,盛世尧这番话似乎要表达的并不是这层涵义,脑中飞闪过某个念头,惊愕地瞪圆了眼。
只见他风轻云淡地点头,“你没想错,就是那样,那场天劫本是我蓄意安排的,为的是不让聿得享所成。”
“那意思是当初我其实并没有应劫而死,那不过是骗滇王的一场戏?”
盛世尧摇头,“那不是戏,你是真的应劫而死了。唯有真的死去,你才能涅槃重生,当时的你因为窥知太多天机,其实身体已显颓败,多则三年,少则一年寿命,我在聿下聘后将计就计,让你的‘应劫’提前,使用秘术把你的魂重组,从而使得你重生。这件事后来不用说,必然是被聿知道了,所以他对你的态度,很值得深思。”
“你觉得他会不甘?”
盛世尧沉吟了下,浅声道:“很可能,他是个王权至上的人。且看那个女人能不能改变他了,希望他会因为动了真情而悬崖勒马。”
我往那边仍在沉睡中的简宁一看了眼,轻声问:“你觉得庄聿对她真的动了感情?”
“我希望是,否则他会没有弱点。”
这时盛世尧的回答。一个人如果没有弱点的话,那么那个人会很恐怖,他可以无所顾忌。不由想,我算不算成为了盛世尧的弱点?
转念间忽听身旁传来他的询问:“出了什么事?”扭头一看,发现不是对我说,而是不知何时跑来的六子,看六子气喘的样子,似乎跑得很匆忙。
他朝留守医护人员看了眼,压低声音对我们道:“尧哥,有发现!快跟我来,老周还在那守着呢。”说完就在前头领路,我略一迟疑,刚还答应庄聿在这照看简宁一的,盛世尧睇了眼我淡言:“她一时间也醒不了,即使醒了还有那些医生看着呢。”
想想也是,就点头与他一道跟了六子出去。转过岩壁远远可见那停泊轮船处,大家都在忙碌着,应是在修整船,该补的地方要补,舱底漏了水,也得把水放掉。庄聿站在高处指挥若定,船长则与众人忙在前线。
我们看了一会后,六子就在旁提醒:“走这边。”他带我们走的是反方向的路,很快就走到被岩壁挡住的地方去了,大约走了有五分钟,看到周通在那朝这边张望。加紧了脚步,很快到了跟前,只听他说:“尧哥,我和六子刚放风时,发现这边有个山洞,你快过来看。”
跟着他绕到一块巨石后面,竟看到有一扇明显人工痕迹的石门出现在岩壁上,洞口的大小有一人多高,一米半左右宽。周通说:“这石门看着不像是天然的,但我摸索半天也没找着机关。刚我在附近转了下,并无人迹,不知这个洞穴何时建在这的,尧哥,你快看看;能不能打开。”
盛世尧只看了片刻就道:“这不是石门,而是断龙石。”
“啊!”周通惊呼,“那岂不是关得死死的,再进不去了?”
我在旁奇问:“什么是断龙石?”
“断龙石就是。。。。。。”周通本要解释,但转而看了看我,把话给缩回了喉间,令我越发觉得奇怪了,转目去看盛世尧,向他求教。他神情寡淡地说:“断龙石是一种墓穴的护壁,重达千斤之多,一旦落下,就意味着墓穴被封,从此阴阳两隔。”
我凑上前对着那石门敲了敲,这个有千斤?不用说这种墓葬肯定是古时候了吧,暗道古代人也实在是费力,搞个墓穴要葬到这海中央的孤岛不说,还要整这么大一块石头,当真是耗费人力与财力啊。
“一般这种断龙石多为帝王陵寝或者高士墓穴所用,普通人家是不会有的。”
盛世尧刚陈述完,周通就忍不住叫了起来:“帝王?尧哥,你说这个洞穴可能是帝王墓?”我再次奇怪地看他,是帝王墓怎么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不由想起之前在滇岛的一些事,不由狐疑地看着他们三人,“老实跟我说,你们是不是。。。。。。干过盗墓这行当?”
这问题出去,并没有立即被否决,盛世尧是一脸无绪,而周通和六子都怔愣着互看,隔了好一会,周通才咕哝着埋怨:“尧哥,都怪你,害我在小妹面前形象大跌了。”
这话无疑是承认了,换我处于惊愕中。难怪周通对挖洞那么娴熟,又难怪他与六子在地宫二层看到那石椁时,神情中带了兴奋,原因在此。好一会才找着自己的声音:“你们怎么会干这行?”
只见盛世尧挑了挑眉,浅笑了问:“你以为我们干哪行?”
“不是替人看风水什么的吗?”
周通插话进来:“小妹,我们是有合适的单子就接,如果客户委托,衡量过利润可观后,就会做上那么一单。但是你放心啊,我们不是职业盗墓贼。”


 136。先后不同

看着周通急于撇清的神情,我就忍俊不禁。也终于明白,他们几人为何能这般对彼此信任,必然是曾共同经历生死无数回,而盛世尧总能带着他们走出险境。
晃神间听到盛世尧说:“但这处,未必就是帝王或贵族墓穴,因为此岛地形从风水学角度来看,根本不适合结穴,它虽有海环绕,但却是败水。你们看四周寸草不生,一般岛屿都会有天然植物生长,这座却光秃秃的只剩岩石;定是这附近的水质有问题。”
环视四周,果如他所言,放眼不见绿色,都是黑幽幽的岩石与岩壁。那这个洞穴里会是什么呢?用这种断龙石拦住,应该也是重要的吧,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人为,而这座岛曾有人上来过。
周通看看我又看看盛世尧,“那现在我们是不管这洞了吗?我还想着乘他们在那边捣鼓船的时候,我们悄悄进里面探个虚实,现在看来就是想进也进不了了。”
但听盛世尧说:“你要进也并不难。”他下了这个结论后就看向了我,心中一动,立即明白了他意思。低头从腰间拔出影月刀,周通在旁叫好,说怎么把这宝贝给忘了。
影月固然锋利,但这块断龙石却也坚韧,很是费了番周折,才在上面挖了个小洞,透过洞口往里看,光可照距离内,不见到头,盛世尧从旁拣了颗石子往里一掷,竟是没了声音。显然掷出去好远,而洞穴十分之深。
周通在旁催促:“小妹,你赶紧把洞口挖大点,让老哥进去探查一番。我敢打赌,这肯定不是个普通洞穴,没准就被我们给发现了什么古文明也说不定。”
我依言用力去割石块,足足费了十几分钟,才总算弄出一个可供人钻入的洞口。但周通欲要入内时,被我给拉住了劝道:“你别急啊,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万一有危险的机关那些呢,而且你连个照明工具都没带,就是胆大也不像你这种啊。”
周通却不以为意地说:“小妹,这你就不懂了,机关巧设是门很难的学问,不说人人都会,在造价上就很可观。而且尧哥都说这里未必就是墓穴了,不是墓穴一般谁设立机关呢。”
我见劝不动他,转头对盛世尧急道:“你出个声啊。”却听他凉凉回我:“不同意干嘛还挖这洞口?既然洞口挖出来了,反正闲着也无事,就进去看看吧。”周通顿时笑了,“嘿,小妹,这可是尧哥同意了的啊,我就当先锋部队探路,等我口哨声啊,至于照明工具,你就别担心了。”
说完他从兜内摸出一个看起来像药丸的东西,但药丸要比普通的那种大了数十倍,只见他轻轻一拔,药丸的一边被拔下,而另一边立即弹出了一个装置,仔细一看,竟发现是简易手电筒。他略带得意地说:“这是我在市场上淘来的,是不是很有创意?”
本在旁一直沉默的六子,此时忍不住埋汰:“老周,行了吧你,赶紧进去,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周通赶苍鹰似得摆了摆手说:“去去去,你到那边望风去,可别关键时刻我们找到东西时,被那姓庄的给劫糊了。”
六子被他损了,还真屁颠屁颠跑去了路口守着了。我对此表示无言,等周通费力挤进洞口内后,我才问盛世尧:“你为啥不阻止他们啊?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呢?”
他却往岩壁上一靠,漫不经心地说:“从地形和环境分析,没人会把墓穴建立在这种湿气太重之地的。而断龙石被你割开洞口后,里面浮出来的气息都是霉气,并没有尸气,所以之前推断已是可以肯定了。而里面有藏物的可能性也为零,因为空气中的湿气会使得藏物容易腐蚀。最大的可能,这个地方曾成为一些人的避难所,在离开前把洞口给封了。”
“所以你让周通进去是。。。。。。”
“磨炼。”他顿了顿后,瞥过我一眼道:“总有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要学着独当一面。”
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不是滋味呢,什么叫他不在的时候?正要细问,却听里面传来哨声,两长一短,隔了两秒,又是这般。盛世尧面色一变,丢下一句:“我进去看看。”话完他就灵活地钻了进去,很快消失在了洞口。
我回想刚才那两长一短的哨声,再联合盛世尧微变的神色,猛然意识到周通的哨声意思是sos求救?出事了!没有犹豫也钻身进里面,但因为我耽搁了一会,已听不见盛世尧的脚步声,只能就着洞口射进来的光,一点点向里面迈进。
大约走到三十多米开外时,就已经黑得不能看见了,我一手扶着墙,一手小心走。刚进来时有观察过,这个石洞好像是天然的,并没有人工雕凿的痕迹。所以盛世尧的猜测基本成立,这里不可能是一座墓穴,是人为后期发现的。其实我不太同意他最后的观点,若只是个避难所,又何必在离开前把洞口用断龙石封死了?
至少那犹如石门的断龙石,是人工刻意安置在那的。
刚才周通以哨声示警,难道说这洞里有什么凶猛的动物,断龙石其实是为关那猛兽?脑中自动浮想曾经在绿湖时遇到的猿人与后来的水怪,顿有个惊恐的念头:不会这里关着个海怪吧?越想越觉得胆寒了,脚下都觉没了底。
但走着走着,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从这处到洞口应该有五六十米远了,周通即使吹得哨声再清亮,也很难传到洞口处啊?除非他扯开大嗓门喊,可借由山洞的回音,让我们在洞外能听到。而且若真遇到危险,他为何不喊,还要吹什么口哨?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盛世尧比我要敏觉百倍,他在进来后定也能察觉端倪,而他选择继续入内,必然是有所发现。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心安定了些,只要想着他就在前方,那么即使黑不隆冬,也没那么害怕了。忽然腰间一阵热,我低下头,发现隐在衣服底下的影月竟突然发起光来,不由揭开外套下边,将它拔了出来,想要察看下它为何突然会起感应。
可在拔刀的瞬间,心念间忽然感应到盛世尧的呼唤:“小小,回来。”我顿住步伐,回头看了看,又侧耳听了下,一点动静都没啊,那刚才似响在耳边的声音怎么回事?就在晃神间,只觉影月刀柄上绿光一闪,盛世尧的互换又一次传来:“小小,立刻回来!”这次他的声音显得着急了。
我没再迟疑,转身就往回走,隐隐感觉盛世尧可能用了什么秘术,通过影月向我传达讯息。不管如何,先回到洞口边看了再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明明我是追着盛世尧进来的,始终都没看到他折返,他怎可能回去呢?可又想可能因为洞穴漆黑,墙的另一边没准有岔道,他可能从岔道回去,与我给错开了。
本设想的极好,无论如何先回到洞口,若他没回再做打算。对于影月的感应能力,我还是比较相信的,可走了好一会,我意识到不对劲了。以我刚才那种速度,走进来至多百米,而且后面都是扶着墙沿直线走的,按理回走个五六十米,就能看到有亮光的洞口,可我走了这么一会,一点光亮处都看不到。
我停了下来,不知是该继续前进还是回头,耳旁安静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外,一点声息都没。似乎,这个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影月从刚才起就始终握在我手上,此时更是横在身前,全身戒备,随时随刻准备迎接任何可能性的外在攻击。
这时盛世尧的声音又在脑中响起:“小小。”我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激动地想要开口,却想即便开口他也听不到啊,但只念头划过,脑子自动反应他的话:“你只需在心中想,我就能感应到了。”听了他这话,我立即把所处情形在心中默想了一遍,很快他那边就给出了回应:“你听着,这个洞很邪。似乎有空间裂层存在,你与我们错开了裂层,所以你现在必须靠你自己。首先,你先用血祭影月,让它能够饮血精魂苏醒,否则我无法与你心灵感应太久,而且距离还不能长。”
我立即照办,咬破食指,将血滴在了影月上,倏忽之间,它刀身泛红,在一片黑暗中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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