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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大唐-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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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世民先夸李愔,接着又提到想立李恪为太子,这让长孙无忌的目光一沉,脸上犹豫了片刻后,这才开口道:“陛下,所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我大唐的太子人选,自然要在嫡出的皇子中挑选,吴王虽然不错,但却是杨妃所出,身上又有着前隋皇室血脉,所以若是立他为太子的话,恐引起群臣不服,还请陛下三思!”

看到长孙无忌反对,李世民在心中暗叹一声,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长孙无忌的心思,他身为皇后的哥哥,自然希望自己的亲外甥继位,所以只要是庶出的皇子,长孙无忌都会反对,甚至连李愔也一样,毕竟这关乎到他们长孙氏一族未来的地位,只不过若是李愔真的想做太子的话,只凭长孙氏的势力恐怕也压不住。

而长孙无忌既然已经说出嫡庶有别的话,接下来也就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思,只见他咬了咬牙上前道:“启禀陛下,晋王殿下虽然年幼,但是他的性情一向宽厚,与各位皇子公主的关系都十分亲密,特别是齐王也十分喜欢晋王,所以微臣以为,不如立晋王为太子,然后择严师教之,等其成人之时,必定是一位不输于齐王的皇子!”

长孙无忌终于把自己支持的人选亮了出来,而李世民听后却是有些犹豫。他和长孙皇后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李承乾谋反被废,四儿子李泰刚刚被他排除在外,那么就只剩下今年才十二岁的李治了,不过李世民虽然也十分喜欢这个儿子,但却又觉得李治的性子有些懦弱,与他这个父亲不太像,担心若是由李治继位的话,会导致大权旁落,所以才舍李治而考虑李恪,可是现在长孙无忌摆明了支持李治,这让李世民不得慎重考虑。

看到李世民露出深思的表情,长孙无忌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至于该怎么决定,那就是眼前这位陛下的事了。

只是立储这件事实在太过重大,连一向果决的李世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特别是在立李治为太子这件事上,更是让李世民十分慎重,所以他考虑了好长时间,也没能下定决心。等到华灯初上时,他才发现长孙无忌还一直陪着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离开,这让李世民心中有些感动,急忙让长孙无忌回去休息,至于立储的事,他则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既然李世民都如此说了,长孙无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依言离开。不过当天晚上李世民却连晚饭都没吃,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权衡,一直到三更时分,周围一片寂静,但李世民却还是没能下定决心立李治为太子。不过也就在这时,李世民忽然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李愔,不知道在他早已经休息了?

想到李愔,李世民忽然感觉灵光一闪,立储虽然关乎国家兴亡,但却也算是皇家的家事,既然自己一直犹豫不决,而朝中的意见也无法统一,至于后宫之中的长孙皇后等人,她们都要为此事避嫌,根本不能发表任何意见。

另外无论是朝内还是朝外,他们在立储一事上的都有自己的立场,也都有自己的私心,所以对于这些人的意见,李世民并不敢全都听信,甚至连长孙无忌,李世民也抱着几分戒心。

既然上面的人都不可信,那么李愔就成为了李世民最可以信赖的人,至少在立储这件事上就是如此,毕竟李愔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而且还主动放弃了皇位,那么现在对于立储一事,李愔应该是最没有私心的,既然如此,那何不征求一下李愔的意见,看他看好哪个兄弟?虽然自己不一定会听,但做个参考也不错。

想到这里,李世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当下立刻命人研墨,他亲手拿起笔给李愔写了封信。只可惜李世民并不知道,看到他这封信的,并不只有李愔一人。

第四百零七章 迎接李承乾

几天之后,登州城外的港口,李愔与文心身穿便服立在码头上,身边只带着几个护卫,另外还有一些王府的管事和下人,却没有带王府的仪仗,一行人看上去像个来码头迎接亲戚朋友的普通人,不过登州这里毕竟是李愔的封地,不少登州百姓都认识他,所以见到齐王殿下在这里时,虽然有人仗着胆子上前行礼,但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避让。

李愔他们之所以做普通人打扮,主要是因为他们今天来接的人,正是他那位被贬到上海的大哥李承乾。李承乾从太子之位,一下子被贬为庶民,现在心中肯定十分失落,所以李愔若是在对方面前摆出亲王的身份,那简直就相当于在李承乾的心头剜肉。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李愔才决定以私人的身份来迎接李承乾一家,免得让对方多想。

李愔他们等了没多久,一支规模中等的船队在引航船的带领下,缓缓地驶进了港口,这支船队中的船只都不是很大,最前面的那艘大船应该是李承乾的坐船,船首的位置写着‘各丰号’三个字,只是看这艘和丰号的大小,却只有李愔那艘齐王号的三分之一。

和丰号缓缓地在码头上停好之后,李愔与文心带着人走到船头,而船上的人也开始沿着船上伸到码头上的木板下来,第一个走下船头的,正是大唐的废太子李承乾。

只不过当李愔看到这个一瘸一拐走下船头的人时,却差点不敢相认。他与李承乾才不过年余未见,但是现在再见到对方时,却发现李承乾双鬓斑白,额头与眼角也多了几丝细细的纹路,虽然今年李承乾才二十多岁,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像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般。

看到形容大变的李承乾,李愔也是大吃一惊,又看到李承乾腿脚不便,所以立刻上前搀扶着对方下船。不过李承乾却是一愣,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发现李愔是真心扶他时,这才有些感动的随李愔一起下船。

看到李承乾下船,文心急忙上前行礼,然后又将李承乾的妻子苏氏也接下船。苏氏是秘书丞苏亶的长女,年龄比李承乾还要小一岁,容貌自然也是甚美,只是因为丈夫被贬,脸上也有些悲戚憔悴之色。

另外除了苏氏之外,剩下的还有李承乾的几个儿子女儿,也就是李愔的侄子侄女,最大一个已经五岁了,而最小的却才刚刚半岁,其中苏氏所生的嫡长子名叫李象,才刚刚两岁,这次也随父亲被贬出长安,现在正被苏氏牵着。

苏氏出身于书香世家,看到李愔和文心亲自来迎,急忙牵着李象上前行礼道:“苏氏拜见齐王殿下,拜见齐王妃!”

看到妻子要向人行礼,李承乾的脸上一黯,想他当年贵为太子时,只有别人向他们夫妇行礼,可是现在一朝被贬,他的地位一落千丈,从太子变成庶民,现在连见了自己的弟弟都要行礼,这让他心情更加郁结。

看到苏氏行礼,文心急忙把对方搀扶起来,同时旁边的李愔也开口道:“大嫂不必行礼,今日我只是以一个弟弟的身份来迎接大哥和大嫂,所以若是行礼,也是该我和文心向大哥大嫂行礼才对!”

李愔说着,与文心一起向李承乾和苏氏行了一礼,看到李愔夫妇如此客气,苏氏和李承乾都是十分感动。自从他们被贬之后,可以说饱受人情冷暖,甚至在出长安时,还受到李泰的奚落,为此李承乾差点与对方打起来。而在出海乘船时,那个负责安排他们行程的礼部小官却不肯用大船,只选了和丰号这样的小船,只要一有风浪,船上就颠簸的厉害,为此李承乾还晕了船,适应了好几天才算能进食,只是整个人却更加苍老憔悴了。

李愔看到李承乾夫妇的表情,也猜他们这一路上肯定尝尽了人情冷暖,所以也不想表现太过,看到被苏氏牵着小手的侄子李象时,立刻上前抱起有些怯生生的李象,转移话题道:“大哥,上次见到象儿时,他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儿,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李象才不过两岁,还有些怕生,再加上他除了出生时,就一直没见过李愔,所以刚被李愔抱起时,还显得十分抗拒,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母亲苏氏,同时小嘴一扁,看样子就想大哭。

而这时文心将早就准备好的糖果拿出来,在李象面前晃了晃,这下把小家伙的注意,张开两支胖乎乎的小手就要抢,结果引得李愔是哈哈大笑。文心也不失时机的把糖果放到李象的小手里,总算是把这个小家伙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糖果上,不再抗拒李愔的怀抱。

看到李愔夫妇对儿子如此喜爱,李承乾和苏氏的脸上也都露出几分笑容。而李愔一边调着李象玩,一边招呼李承乾夫妇随他们离开,至于其他随李承乾一起被贬的原太子府人员,自然有王府的管事们去安排。

既然来到登州,那么第一件事自然是要乘一下火车,毕竟这已经成为了登州的一件标志性事物,其实随着火车渐渐被人们所接受,登州城内以及附近的几个大城市,也都修建了火车道,不过修建火车道要消耗大量的钢铁,大唐现在的钢铁产量虽然增长迅速,但价格却是有些昂贵,至少这火车道就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修的起的。

李承乾一家被李愔夫妇迎上火车,当火车吐着黑烟开始缓缓加速时,两岁的李象是高兴的乱跳,甚至和几个哥哥姐姐爬到窗子旁边的凳子上,一边勾着头向外看,一边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他们都是小孩子,最大也才五岁,根本不明白父亲被贬后,他们的身份会有什么变化,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自然比他们的父母要快乐,而苏氏和文心,以及李承乾的几个妾室担心他们掉下去,都在一边笑吟吟的护着。

李承乾虽然因为被贬的事心情郁结,不过对火车这种新奇事物也十分好奇,当火车开动时,他脸上也终于露出几分奇异的神色,主动开口向李愔询问起这火车为何没有牛马就能前进?吐的黑烟又是何物?

其实李承乾以前在长安时,也听说过李愔搞出来的这些新奇事物,只是当时他与李泰斗的死去活来,对这些事并不上心,一直以为是别人以讹传讹,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之后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竟然真有这东西,而且比他想像的还要神奇。

对于李承乾的问题,李愔自然一一做了回答,而且还指点着沿途所经过时的风景,现在这条火车钱已经不再只是来往于登州主城与码头之间了,而是在中间转了几个弯,将中间的两个卫城以及几个重要的工厂囊括在内,这样一来,虽然从码头到主城多花了点时间,但却方便了登州的百姓,实在是的件难得的政绩。

带着一帮意犹未尽的小家伙下了火车,然后大家一起回到齐王府,府中早已经备好了酒宴。因为这次只宴请李承乾一家,再加上又是家宴,所以也不用再分什么男女,大家坐在一堂边吃边聊,惜君她们几个嬬人带着丑丑,也都一起参加了宴会。

其中丑丑已经一岁多了,看到李象这些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堂兄堂姐,兴奋的叉手叉脚跑上去,只是她打招呼的方式实在让人受不了,见谁都要上去咬一口,所以把李象他们都吓的四处乱跑,整个大殿都快被他们吵翻天了。

也许是看到这些无忧无虑的孩子,也许是感受到李愔热情的款待,李承乾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丝笑容,甚至连酒菜也多吃了一些。这让一直仔细观察丈夫的苏氏十分安慰,毕竟无论李承乾是不是太子,他都是自己的夫君,这一路上看到夫君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甚至连饮食也少了许多,这让她看在眼中,却是急在心里,现在能看到夫君多吃几口饭,就已经让她十分知足了。

酒宴结束后,文心带着苏氏、李象等女眷和孩子在王府游玩,而李愔则与李承乾找个亭子,命人沏上香茶,两人相对而坐,一边饮茶,一边闲聊。

“大哥,你去上海的事三哥已经知道了,那边也已经为你和大嫂准备好了宅院,另外上海虽然是座新城,但却已具繁华之相,相信只要过上几年,那里绝对不比登州差,甚至日后还会超过登州,成为我大唐最繁华的一座港口。所以大哥和大嫂你们大可以在那里居住上一段时间,就当是散心了,等父皇的气头过去,母后那里再劝上一劝,说不定日后你还会被父皇召回长安!”李愔神笑呵呵地说道,虽然话中的内容很杂,但却表达出一个弟弟对兄长的关心。

不过李承乾在听完李愔的这些话后,却是目光复杂的睦了他一眼。其实自从见到李愔后,他就一直有个疑问想问对方,可是之前两人的家眷都在,他也不好意思问,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也就没什么顾及了。

第四百零八章 解开心结

“六弟,今天承蒙你的款待,不过为兄一直有句话想问。”李承乾说到这里,抬头看了李愔一眼,然后这才接着说道,“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而为兄在长安犯下的又是谋反之罪,可是自从我到了登州之后,你却一直对为兄一家以礼相待,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若是换做旁人,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肯定都会与我划清界限,更别说如此热情的款待了?”

听到李承乾如此问,李愔却是哈哈大笑道:“大哥啊大哥,难道你还看不明白?父皇虽然对你做下的错事十分恼火,但毕竟父子天性,儿子哪怕是犯了再大的错,那也是父皇的儿子,以父皇的性子,根本就不会真的生你的气,只不过他做为帝王,一定要做出一副赏罚分明的姿态,所以才将你贬出长安,不过我敢打赌,只要你在外面安心的呆上几年,肯定还会有再回长安之日的!”

听到李愔的话,李承乾也感觉精神一振,自从谋反事发之后,他脑子中就一直浑浑噩噩的,根本没仔细想过这段时间自己身边的人和事,现在经李愔一提醒,李承乾这才忽然发现,自己虽然犯下谋反这种大罪,但父皇却还是不想杀他,甚至还将他送到三弟李恪那里,虽然离长安远了些,但却未尝不是让他远离长安那个是非之地的意思。

想到父亲李世民为自己做出的这些安排,李承乾忽然感觉羞愧难当,眼泪也止不住流下来,同时语气呜咽的道:“我……我对不起父皇和母后,也愧对大唐的黎民百姓!”

看到李承乾痛哭流涕的样子,李愔也是叹了口气,也许直到今日,李承乾才算是真正悔悟了自己的错处,不过现在对方的心情已经够郁结的了,若是再加上这股自责,那估计他会比历史上死的更早,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李承乾被贬之后,没多久就郁郁而终了。

想到李承乾那一家子的女人和孩子,李愔觉得自己有必要开解一下对方,毕竟两人又没什么太大的仇怨,再说李承乾落到现在这一步,以后想要东山再起根本不可能,出于道义,哪怕对方是个陌生人也值得一救,更别说对方还是他的大哥。

想到这里,李愔故意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大哥你虽然有错,不过朝堂上的事,哪有什么真正的对错之分,大哥你当时的处境小弟也有些了解,若是真正论起来,父皇和你、四哥都有错,而大哥你之所以出此下策,其实也不过是想自保罢了!”

李承乾在听到李愔说出的‘自保’两个字时,整个人全都是一颤,脸上也好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十分激动的抓住李愔的手道:“六弟,没想到最能体谅为兄的竟然是你,人人都说我糊涂混帐,但是他们哪里知道,四弟被父皇纵容,对我的太子之位觊觎已久,而父皇又对他处处偏袒,若是我不那么做的话,那么等待我的,恐怕也是被废一途,甚至可能连一家性命都难保了!”

李愔本来只是随口安慰之语,却没想到一下子说中了李承乾心中的委曲,所以对方才表现出如此失态。不过被李承乾抓住手的李愔却感觉全身¨wén rén shū w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这位大哥的性取向好像有点不太正常,虽然两人中兄弟,但也让李愔心理感觉十分难受。

想到这里,李愔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然后岔开话题道:“不过大哥你也不要太怪四哥,他当初虽然对你处处进逼,无非就是想成为大唐的太子,不过以我观之,现在呆在长安的几个兄弟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太子,但唯独四哥不可能!”

听到李愔的话,李承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十分不解地问道:“这怎么可能,父皇平时最宠你和四弟,可是现在你不在长安,而且又表示不愿意继承皇位,如此一来,四弟就成为了唯一的人选,现在还有谁能阻止他成为下一任的太子?”

李愔听后却是连连摇头,笑着对李承乾道:“大哥,谁告诉你受宠的皇子一定会成为太子,立储之事关系到大唐的江山社稷,父皇虽然宠爱四哥,但奈何四哥自己不争气,与众位大臣的关系恶劣,再加上他这个人的性格,嘿嘿,父皇就算是再宠他,可也要为大唐的江山与咱们兄弟的命运做打算,所以我敢打赌,父皇绝对不会立四哥为太子。”

李愔说到最后,特别是李泰的性格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不屑,前世时李愔曾听说过一句名言,叫做性格决定命运。虽然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否真的正确,但是用在李泰身上,却是最合适不过,以李泰那种高傲看不起人的性子,甚至连自己的兄弟都相处不好,这种人若是能成什么大事的话,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不过李承乾却并不怎么相信李愔的话,而是苦笑着道:“六弟,你未免太小看四弟所受的宠爱了,虽然他的性子是嚣张了点,但这在父皇眼中,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缺点,所以除非是你回长安,否则将再无人可以阻止他登上太子之位。”

李愔听后连连摇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看到院子角门处有人跑进来,看到李愔在亭子里时,立刻飞奔而来。直到对方跑近了,李愔这才看清,原来进来的竟然是来登州没多久的杨九,现在媚娘怀孕,杨老先生就暂代她管理情报系统,杨九他们兄弟几人也同样在管理情报方面的事,他现在这么急的闯进来,肯定有十分要紧的事。

只见杨九来到亭中,先向李愔和李承乾行了一礼,然后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启禀殿下,这是陛下写给您的亲笔书信,刚刚从长安送来,请陛下亲启!”

听到是父亲李世民的信,李愔倒没觉得什么,毕竟他是对方最宠爱的儿子,父子之间经常通过书信联系。不过旁边的李承乾却是在心中暗叹一声,他长这么大,却还从来没有收到过父亲的亲笔信,而看六弟的样子,好像却十分平常,这让他不禁有些失落。不过李承乾紧接着转念一想,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呆在父亲身边,哪里用的着写信?想到这点,他心中随即也就释然了。

李愔随手接过信,将上面的火漆去掉,抽出里面的书信观看,而杨九则立刻退出亭外离开。不过当李愔刚看到信上的内容时,却是立刻一愣,目光怪异地看了李承乾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将信看完。

李承乾也发现李愔脸上的表情怪异,而且还看了自己一眼,当下开口道:“六弟,是不是父皇在信上提到了我?”

李愔听后却是一笑,将手上的信递给李承乾道:“大哥你自己看吧,父皇不但提到了你,而且还提到了刚才我们讨论的事,虽然父皇还没有拿定主意,不过四哥的太子之梦恐怕要碎了。”

李承乾狐疑的接过书信,刚看了个开头,整个人一下子扑倒在地,嘶声痛哭道:“父皇,儿臣有负您的教导,儿臣不孝!不孝啊~”

看到痛哭流涕的李承乾,李愔却没有马上去劝,毕竟对方的心情实在太压抑了,这时候发泄一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李承乾之所以失态痛哭,主要是因为李世民在信中嘱咐李愔,当李承乾一家到达登州时,让他好了招待对方,甚至信上还十分细致的叮嘱,说李承乾身体不好,孩子又小,再加上海上风浪大,所以让李愔安排一艘坚固的大海船,一定要安全的把李承乾一家送到上海。

李承乾一直觉得父亲李世民并不关心自己,可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原来父亲对自己的关心并不比其他兄弟少,只是方式有所不同罢了,可惜自己明白的实在太晚了!

等李承乾将心中的愧疚发泄的差不多时,李愔这才将对方搀扶起来,又安慰了李承乾几句,总算让他平静下来。不过当李承乾看到书信上后面的内容时,却不禁十分羡慕的对李愔道:“六弟,你果然深受父亲信任,连这种事也对你丝毫不避讳,甚至还询问你的意见。”

李世民的信上一共说了两件事,第一是照顾李承乾一家的事,第二件事就是立储的事,信上李世民不但将自己试探李泰的经过讲了一遍,而且还将长孙无忌支持李治的事也没有隐瞒,同时还将自己担心李治性格懦弱,从而导致大权旁落事给讲了出来,希望李愔能给他一个正确的建议。

不过李愔在听到李承乾的羡慕时,却是露出一个苦笑道:“大哥,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无论我给父皇什么建议,恐怕都会得罪一帮人。”

听到李愔诉苦,李承乾却忽然感觉心情大快,指着他大笑道:“六弟,这可就怪不得别人了,谁让你在父皇面前表现的那么优秀,不过这个难题除了你,恐怕再也没别人可以帮父皇了,哈哈哈哈~”

看到李承乾面对立储之事还能如此大笑,李愔也终于放下心来,以李承乾现在的表现来看,他总算是将自己被贬出长安心结解开了,否则绝不可能笑的如此开心。

第四百零九章 尘埃落定

李承乾一家既然来到登州,李愔自然要留他们多住几天,毕竟李承乾前段时间因为心中郁结,再加上晕船等症状,导致身体不太好,另外李象等几个孩子也很喜欢这里,所以李愔就让他们暂时在登州住上一段时间,顺便让李承乾休养一下身体。

不过这几天他们也没呆在王府里闷着,李愔和文心分别带着李承乾一家将登州游览了一遍,不过以李承乾的身份,他对自然美景之类的倒不是很感兴趣,反而是对市井人情,以及登州各个行业的发展极为上心,甚至还兴致勃勃的去参观了一下蒸汽机的制造工厂,亲眼目睹了一下这种只吃石炭就能跑的机器是如何制造的。

以前李承乾也只是听说登州繁华,不过他自小长于长安,对登州的繁华并不怎么在意,毕竟在他看来,无论再怎么繁华,却也无法与长安、洛阳这样的大城相比。不过在亲眼目睹了登州的各行各业,以及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时,他才忽然发现,原来登州之地的繁华并不比长安和洛阳差,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之长安和洛阳还要强上许多。

登州的繁华正是李愔到来之后,在短短几年之内发展起来的,以前的登州虽然是处有名的港口,但是在当时大唐的海岸线上,像登州这样的港口还有许多,可是现在能与登州相提并论的,估计也只有南方的广州了。想到这些,李承乾对李愔这位弟弟真的是心服口服,难怪父皇如此宠信六弟,光是人家的这份本事,就不是其他兄弟可比的。

李承乾一家在登州游玩,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员自然也不敢催,他们可以不怕李承乾,但是却不敢得罪李愔,毕竟谁都知道,这位齐王殿下不但深受陛下宠爱,而且与朝中文武百官还都有着极深的关系,若是得罪他的话,那绝对没好果子吃,况且人家兄弟相聚,多住几天也是人之常情,对这种情况谁还没个眼色?

正是在这种默许下,李承乾一家在登州一下子住了近半个月,直到天气越来越凉时,这才乘船离开了登州,不过这次乘的船却全都是齐王府的大船,其中李承乾一家更是坐上李愔的齐王号,另外船队里还运输着一批货物,这些货物正是已经组装火车的各个部件,它们将会被送到上海进行组装,然后在上海城中建设一个原始的火车交通网络,虽然还做不到覆盖全城,但覆盖几条主要干道却还是可以的。

对于这批货物的运输,李愔还耍了个心眼,他故意夸大了这些火车部件的重要性,并且郑重其事的希望李承乾能帮着照看。李承乾虽然从被废的打击中解开了心结,但是却急需别人的肯定,所以对于李愔的‘请求’,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李承乾一家离开登州之时,李愔和文心、丑丑等一家人到码头送行,不过这几天丑丑和几个堂兄堂姐玩得很开心,现在却要分别,虽然以他们的年纪,可能并不懂得分别意味着什么,但是小孩子的感觉总是最敏锐的,他们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结果丑丑和李象等几个小孩子是放声大哭,这让李愔等人光是忙着哄孩子了,倒是冲淡了离别时的那种伤感气氛。

当船尾的李承乾看着码头上不停挥手的李愔时,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只不过这并不是伤感的泪,而是对李愔的感激之泪。虽然他只是在登州呆了半个月时间,而且李愔好像也没特意为他做什么事,但是李承乾却知道,自己在登州这几天,李愔却给了他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活下去的勇气,以及支撑这份勇气的亲情,而这也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六弟,大哥一定会好好活着,我要看着你能走到哪一步?”当再也看不到码头上的身影时,李承乾擦了擦眼泪,然后长吸了口气低语道。

当李承乾的船队从登州南下上海时,长安城中却已经为立储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李泰上次对李世民说的那句‘杀子传弟’,已经开始在一些小圈子中流传开来,只是对于李泰的这句蠢话,却让无数反对李泰登位的人笑破了肚皮,而在深思之后,他们已经可以肯定,李泰已经因为他的愚蠢,白白葬送掉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这个发现让朝堂上的大部分都感到十分兴奋,少数支持李泰的人则全都是摇头叹息,机灵点的已经开始与魏王划清界限,哪怕是没办法划清的,也开始对立储之事保持缄默,不再积极为李泰争取,这样至少在新太子上位后,不至于为难他们。

而李泰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直到经过一些忠心之人的指点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大错特错,可惜这时候后悔已经晚了,虽然他拼命地想要补救,甚至还进宫见了长孙皇后,希望可以挽回一点父亲对自己的看法,可惜大错已成,谁也不能再改变他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的事实。

两仪殿内,李世民坐在殿上,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靖等十几个文武重臣列在两边,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站在御书案前,正在滔滔不绝的向李世民进谏道:“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一日无储君,现在太子被废,当从皇子之中选出德才兼备之人,继承太子之位,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这个进谏的老臣正是文心的祖父萧瑀,现在正催促李世民立下新太子。不过旁边的长孙无忌在听到萧瑀口中的‘德才兼备’四个字时,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悦。萧瑀的心思他十分清楚,无非就是想让李世民下旨,将李愔召回来担任太子,毕竟在剩下的皇子之中,能称的上德才兼备的,也只有李愔了,这点连李恪都比他弟弟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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