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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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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蹲了蹲身子,笑意盈盈:“那就有劳平郡主了,太后一定喜欢。”

☆、第九十章 莫名黑手

看着金枝退下,秦玉暖才是慢慢转身,对着芸贵妃道:“贵妃娘娘,玉暖不知道贵妃娘娘是听信了哪个嘴巴不干净的小人觉得玉暖看不起贵妃娘娘,甚至假传懿旨,如今娘娘代行皇后职责,管理六宫,后宫之人无比赞叹娘娘行事果断,玉暖亦然,断不会说贵妃娘娘半句不好的话。”说完,秦玉暖的眼神又是弥留在孙宝珍的身上,芸贵妃亦是向孙宝珍投向怀疑的目光。

好在孙宝珍演技出众,那含泪的眸子,三两言语,便又是将自己摆在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地位。

黄花阵的时辰也快到了,芸贵妃无心再在这件小事上纠结,若是闹到了太后那里去只会得不偿失。

“三少奶奶可是参加?”听雪一边替秦玉暖收拾着披风一边问道。

秦玉暖看到不远处的孙宝珍依旧像一未出嫁的闺秀般满怀欣喜地在绢花托盘里挑了一朵开得最娇艳的,秦玉暖倒是没想到,她一直以为孙宝珍会是和宁王妃走一样的路子,面上装着贤惠忠厚,暗地里出黑手,却没料到,孙宝珍擅长的是装无辜骗同情,一次次地戳你刀子,让你防不胜防。

秦玉暖本不欲参加,可是看到孙宝珍主动加入了走迷宫的队伍,便也是随意从托盘里挑了一朵绢花:“参加,你记得,让冷霜一直暗地里跟着我。”

“三少奶奶是担心……。”听雪有些担心。

秦玉暖反手将绢花戴在发髻上:“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新的黄花阵修建在梅园的东南角,用的是江南冬暖夏凉的青砖,墙壁高过普通女子一个头,入口只有一个,为了不让这次游戏太有难度,芸贵妃特地在里头死胡同处命人种上了梅花,告诉走入死胡同的人尽快找其他的出口。

大皇子司马若在芸贵妃的示意下诺诺地跟着领路太监先进入到黄花阵〖中〗央的小凉亭里,芸贵妃则是悠然地坐在另一边的高台上,既避免了要顺着迷宫七绕八绕的麻烦,还能将这迷宫游戏看得清楚。

就在这群头戴黄花的女子们在迷宫入口处跃跃欲试的时候,芸贵妃又开口了:“今年本宫特地为了黄花节建了一个新迷宫,自然也要多一个新规矩,往常咱们都是比赛谁最快走出迷宫,实在有些乏味,如今恰好大家都戴了绢花,这样吧,若是在这个过程中,谁的绢花落地了,谁就取消资格,所以大家不仅要比走迷宫,若是中途遇到了竞争的对手,能把对方的绢花摘落了,也算是减少一点阻力,大家意下如何?”

好奇怪的规矩,秦玉暖看着在看台上看得笑容灿烂的芸贵妃,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增加女人们之间的竞争,女人们心眼小,虽然只是一场游戏,可若是在这个过程中摘落了谁的绢花得罪了谁,无异于是让对方一直记着,前朝和后宅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芸贵妃这一招使得着实妙哉。

对于芸贵妃这个提议,大家只是愈发激昂了。平日里本就有间隙的妇人和贵女们更是跃跃欲试。

游戏宣布开始,走在最前面的贵女们早便是一窝蜂地涌到了入口处,唯独秦玉暖走在最后,不紧不慢地。

“三少奶奶原来也不着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悠然的女声,秦玉暖回头,这不是孙宝珍是谁。

“侧妃不也很是悠闲吗?”秦玉暖回过身子,看了看脸色已经大好的孙宝珍“侧妃今日身子不适还坚持参加黄花阵,倒是对着黄花阵情有独钟啊。”秦玉暖和分明记得孙宝珍在马车上因为来了葵水那面容惨淡的模样。

孙宝珍语气亦是淡淡的:“我身子已经大好了。”恰好到了一个岔口,孙宝珍身形一转,朝着秦玉暖一笑:“三少奶奶,你走哪边?”

秦玉暖看了她一眼:“我让你,我走你不走的那一边。”

孙宝珍灿然一笑,没有多说,转身便朝左边一个拐角而去,秦玉暖自然而然地朝着右边过去,秦玉暖虽然对于这黄花阵没有兴趣,可刚才随着芸贵妃上看台观光的时候,她便早早地将这迷宫的路线给记了个清楚,她过目不忘的本事真是一点没减,她很清楚地知道,迷宫总共有七条路线可以到〖中〗央的小凉亭。

可她不准备为了作为的赏赐奔波,她凭着脑海中对于迷宫的记忆,挑选了一条可以贴着孙宝珍的路线,孙宝珍怕是不会想到,秦玉暖一路上,几乎都只与她有一墙之隔。

秦玉暖不信孙宝珍参加这黄花阵只是为了玩乐,像孙宝珍这样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任务从大家族里出来的女人,做任何事都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因为有冷霜在暗处打手势,所以秦玉暖很清楚地知道孙宝珍的路线,孙宝珍走得很有目的,不像是在迷宫里试探路线,倒像是早就知道了路线,朝着一个既定的方向去。

突然,冷霜的打了一个有危险的手势,秦玉暖一愣,转过一个岔口却恰好看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大家闺秀,其中一个看着有些眼熟,是尚显华家的千金,那位与秦玉暖有些渊源的尚姑娘尚春秀。

此时的尚春秀正拼了命地夺取另一个身材娇小的贵女头上的绢花,拳掌之间,明显可以看出尚春秀十足的功夫底子,到底是尚将军的女儿,颇有巾帼风范,那弱女子根本不是尚春秀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让尚春秀夺了绢花。

“不堪一击。”尚春秀趾高气扬地摇了摇手上的绢花,若是秦玉暖没看错,尚春秀手上已经有三朵绢花了,黄花阵才开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尚春秀就凭着一身武艺强取豪夺让三个贵女失去了机会。

“滚吧。”这个被夺了绢花的贵女家世明显不如尚春秀,受了气也不敢嚷嚷,只是掩着脸面,呜呜咽咽地离开了。

尚春秀干净利落地拍了拍手掌,弹去刚才染上的灰尘,和之前在宴席上朝着芸贵妃磕头的唯唯诺诺有着天壤之别,一回头,尚春秀便看到了一直在墙角观战的秦玉暖。

尚春秀眼中戾气未收,慢慢朝着秦玉暖走近,瞟了一眼秦玉暖头上的绢花,眼眸里的凶光稍加缓和,语气却还是咄咄逼人:“是你?就是你强行把你的丫鬟塞到我们尚家的?”

秦玉暖看了她一眼,忽而一笑:“尚姑娘好能装,明明一身武艺却时常装作娇滴滴的样子。”

“关你什么事。”尚春秀有些反感“那次只是为了父亲,我们尚家当时是靠着蒙家的,对芸贵妃磕头我心甘情愿,可是对于你这样前人所难,只靠手段和心计的女人来说,我尚春秀看不起你。”

“芸贵妃不也一样吗?”秦玉暖略带嘲讽地道“你们尚家之前靠着蒙家,如今靠着冷家,你之前可以对芸贵妃唯唯诺诺,我劝你,最好也对我客气一点。”

“那不一样。”尚春秀斩钉截铁地道“如今冷将军器重我爹爹,我爹爹必成大事,而你,不过是一个干扰冷将军成大人物的红颜祸水,当除!”

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秦玉暖慢慢靠近,直到和尚春秀只隔了一个拳头,忽而笑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喜欢长熙。”

尚春秀脸色一窘,只扭头道:“我只是觉得你配不上他。”

秦玉暖突然将自己头上的绢花取了下来,在尚春秀眼前一晃,手一松,绢花飘然落下,可飞快地,秦玉暖就在这朵绢花落地之前将它稳稳接住:“知道什么意思吗?”

尚春秀愕然,不答话。

“芸贵妃说的规则,只要这朵绢花没落地,就不算取消资格,只要我一日还是宁王府的三少奶奶,你就少想些不该想的,无论未来长熙胜也好,败也罢,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始终都会是我,而且只会是我,尚姑娘,我念在你年轻,我知道关于黎家公子在画馆里画满我的画像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我只希望,不要有下回,因为我不知道我下一回,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尚春秀一怔,她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十分隐秘,却还是被秦玉暖洞察得丝毫不落,她转身,只丢下一句:“我也不需要你对我手下留情,反正你本来就是极为冷血的人。”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玉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疑虑,冷霜这样谨慎的一个人,不过是两个闺秀打闹,而且尚春秀对秦玉暖也没有太大威胁,冷霜何以做出有危险的手势?

秦玉暖再朝着冷霜的藏身之处望去,却发现冷霜已经不见了踪影,恍然间似乎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朝自己奔来,而与此同时,一道明晃晃的亮光就在秦玉暖的眼睫前闪过,那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匕首。

秦玉暖恰好处在一个视野的死角,是看台上和小凉亭都看不到的一个角落,秦玉暖飞快地闪身躲过了第一下刺杀,而紧接着,一个葵花形的暗器已经朝着秦玉暖的面门直直地射了过来。

☆、第九十一章 突来噩耗

突如其来的暗器让人措不及防,秦玉暖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已经抵上了冰凉的墙壁,突然,一个紫衣跃过迷宫的青砖墙壁,一道明亮的闪光,冷霜腰间软剑出鞘,剑尖和飞镖相抵,生生地将飞镖给挡了回去。

“三少奶奶。”冷霜护在秦玉暖身前,与此同时,刷刷刷,三个黑衣人自墙头落地,个个身材娇小,秦玉暖眼睛微眯,注意到这三人的胸部都微微隆起,是女子?

“三少奶奶你先走。”冷霜侧身护着秦玉暖,秦玉暖抬眼看了一下处在凉亭中的的司马若,看台看不到这边的动静,可司马若离得那样近,为何也一动不动,只顾着闭目养神,浑然不理。

这三个黑衣人脚步轻盈,身段出手都绝非一般,冷霜以一敌三,胜负难定。秦玉暖不放心,猛然想起方才遇见的尚春秀,虽然尚春秀的身手不如冷霜,可是帮着拖延一阵也是好的,待到秦玉暖这边的援手一来,这三个黑衣人自然不是对手。

可是对方似乎料定了秦玉暖的想法,只求速战速决,各个都使出绝杀,冷霜勉强应付三人,秦玉暖却难以逃脱,秦玉暖屡次看向小凉亭里的大皇子司马若,司马若依旧纹丝未动,最后一丝的希望仿佛也破灭了。

这迷宫很大,围墙又高,这里又是死角,冷霜和这三人对了十几招居然没有一人路过,秦玉暖估摸着方才尚春秀离开的路线,凭着记忆在脑海里画出了迷宫地图。

另一边,尚春秀正是在另一边果断解决了另一个贵女头上的黄花,第四朵绢花入手,她十分得意,反正她是按照游戏规则来的,无伤大雅。

正是满意地看着手里的绢花,一朵簇新的黄色绢花突然从墙头飘下,尚春秀下意识伸手接住,仔细端详了片刻,忽而明白了什么,一展轻功,便是直接从墙头跃了过去,越过两个墙头,恰好看到被逼到墙角的冷霜和躲在一旁无法逃脱的秦玉暖。

尚春秀冷眼瞟了一眼秦玉暖,下意识地便是替冷霜挡下一刀,尚春秀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斗,几个回合下来,冷霜这边的优势明显增大。

空余之际,尚春秀只是冷冷地对着秦玉暖低声喝了一句:“终究是个废物,我真不想帮你。”

秦玉暖懂得对方为什么要在迷宫里下手,一是这里是死角,不会有人来,而来,是外援也难以进来,找不到方向,而在尚春秀看来,秦玉暖此时认真地用头上的红宝石簪子反复反射着太阳光线替外援指路,只是无谓之功。

可就在冷霜被这三个黑衣人中武功最高强的击得连连后退的时候,一个墨青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几乎就是眨眼之间,只听到筋骨被拧断的声音,其中两个黑衣人已经被这凌空出现的高手死死地按压在墙上,咔嚓两声,这两人的脖子就是被轻易地给折断了。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精准度和力度更是世人无法匹敌。

“长熙。”秦玉暖一眼就认出了这前来救援的高手。

冷长熙眼里充满暴戾,手臂绷得紧紧的,两个女子的脖颈在他的掌心里是那样不堪一握,方才他将这里的一切都看得仔细,他心疼自己的小刺猬,更是气愤有人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派出这样一等一的高手偷袭,这一招一式,分明是想要取秦玉暖的性命。

本来有三个人,两个反应稍差一些的已经命丧冷长熙之手,还有一个高手见势不妙已经转身逃脱。

“冷霜,追!”冷长熙对着冷霜下令,冷霜略一提气,便是果断地追了出去。

“暖暖,你没事吧。”冷长熙心疼地搂着秦玉暖,将秦玉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仔细,确认秦玉暖毫发未损才是将秦玉暖紧紧地拥在怀里“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尽快赶过来了,却没料到,他们居然这么早就下手了。”

是啊,在迷宫里动手,虽然一时间无法被人发觉,可是时间一长,多少会被人看出猫腻,秦玉暖用余光瞟着坐在小凉亭里的司马若,他依旧闭目,仿若置身这红尘之外。

秦玉暖方有些疑惑,却听到另一边一声闷响,原来是尚春秀方才在打斗间也受了重伤,胳膊上被划出一掌长的口子,伤口发黑,污血往外淌着,看来那三个刺客的匕首都是淬了毒的。

尚春秀脸色发白地晕倒在地,嘴里似乎还在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什么。

“尚姑娘。”秦玉暖欲上前查看情况,毕竟尚春秀也是为了帮她,她一开始便知道尚春秀的心思不坏,也正是因为秦玉暖利用了她的不忍心,才导致尚春秀伤成这样。

“不准。”冷长熙猛地将秦玉暖拽回到自己怀里,霸道地嗔道“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我超过三尺。”可也不能将一个重伤的人丢在这不管,冷长熙只招手,一个影卫便是轻巧地从围墙上跃下,正准备将半昏迷的尚春秀扛起离开,突然一声尖叫却打破了这血凝的气氛。

拐角处,一个年纪不大的贵女正捂着嘴看着这一切,怕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墙壁上,铺着青砖的地上都是血迹和打斗的痕迹,这贵女连连后退,冷长熙害怕她再次叫出声来,脚尖一踢,便是直接用地上一颗石子点了这贵女的哑穴。

“出人命了!”

突然,一声更加空亢尖细的叫喊传遍了这偌大的黄花阵,声音自然不是来自这位已经被点了哑穴的贵女,秦玉暖顺着声音望去,是在小凉亭里,一个最先到达的贵女正捂着嘴睁大着眼睛一副惊恐模样,她连连后退,几乎跌倒在台阶上,而在她面前的,正是看似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司马若,此时的司马若已经身体僵硬地瘫倒在地上,双腿依旧弯曲着,保持着一直以来的坐姿。

看台上的芸贵妃直接探出身子。“若儿,我的若儿。”芸贵妃发了疯似地往楼梯下赶,她是第一次如此失态,可这是她嫡亲嫡亲的儿子啊,是她所有的希望。

冷长熙只使了个颜色,影卫便是飞快地将尚春秀带离了这黄花阵,秦玉暖立刻上前对那点了哑穴的贵女冷色道:“若是想活命,就给我闭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都要有数,你若是答应,就眨眼睛。”

这贵女使劲地眨着眼睛,眼看着芸贵妃已经在领路太监的带领下亲自绕着黄花阵过来,而秦玉暖所处的这个岔口恰好是最近的一条路,冷长熙与秦玉暖相视一眼,冷长熙轻功一展又是离去,而那个方才被点了哑穴的贵女已经有些失魂落魄,不能言语,拐角处已经传来嘈杂声,秦玉暖知道芸贵妃已经临近,急忙拉着这身旁的贵女下蹲行礼。

果不其然,片刻芸贵妃便是提着裙摆匆匆而来,正准备绕出去,却一眼瞟见了蹲在角落的秦玉暖,脚步一顿,扭身便是朝着秦玉暖道:“是你?又是你?哼,好你个秦玉暖,每次若儿出事你总在周围,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如今本宫也不管了,宁愿抓错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玉暖正色道“贵妃娘娘的这个理由着实荒唐,我和这位乔姑娘一直在这里寻找出去的路,只是恰好快走到小凉亭了而已,贵妃娘娘此时最该担心的是大皇子的安危,而不是我们这两个小兵小卒吧。”

这位瑟瑟缩缩的乔姑娘已经不能言语,看着秦玉暖有些犀利的暗示性目光只是诺诺地点了点头,芸贵妃不肯善罢甘休,一边下了令让宫人们带秦玉暖和乔家姑娘回去,一边命人快些去凉亭里查看情况。

凉亭里那个最先发现司马若情况异常的贵女已经被宫人们扶了下来,她的腿都已经吓软了,哆哆嗦嗦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大皇子的身子好凉,比尸体更凉,就像鬼一样,像来自地狱的鬼一样。”

这女人从秦玉暖跟前走过,依旧重复着这句话,秦玉暖身子微顿,细细一思忖,身旁的宫人已经是礼貌地催促道:“平郡主,这也是贵妃娘娘的意思,贵妃娘娘如今掌管宫中大权,还劳烦平郡主往清平宫里走一趟,也别为难了小的。”

“自然不会。”秦玉暖话音刚落,便听到芸贵妃在小凉亭里哭天抢地地哭喊声“太医,还不快请太医过来,谁说没得救了,本宫不管,若是若儿活不了了,你们一个个都给本宫去陪葬。”

芸贵妃叱咤风云享受荣宠安宁了一辈子,第一次,也会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乔家姑娘渐渐地恢复了些神气,跟着秦玉暖一同沿着宫道往芸贵妃的宫殿清平宫走去,领路的太监大抵也知道秦玉暖的身份不是好惹的,只是碍于芸贵妃在气头上,故意隔得远远的,给两人充分的空间。

“大皇子大皇子他,是怎么死的。”乔家姑娘一副胆小的样子,眼神都不敢看秦玉暖一眼,却又忍不住好奇地问“明明好端端地坐在凉亭里,是谁,是谁可以那样轻易地杀了他,天呐,该不会是苏姐姐吧,她可是第一个到达凉亭的人啊。”

“谁说大皇子一定是他杀的?”秦玉暖瞥了她一眼道。

☆、第九十二章 鸟为食亡

“不是他杀?”乔家姑娘显得很是惊讶,捂嘴睁大了眼睛。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和密集的脚步声,秦玉暖;拉着乔家姑娘往墙壁一躲,便是看到皇上的龙辇急急地朝着清平宫的方向去了,昭宣帝端坐在轿辇上,虽然脸被黄色的帷幔挡着,可也感觉得到昭宣帝脸上那种严肃低凝的情绪。

连皇上都惊动了,怕是大皇子是真的没救了。

果然,待秦玉暖到了清平宫的时候,里面已经是哭嚎一片了,外头都是跪下的太监和宫女,大声大声地抽泣着,宫里头有这样的规矩,主子死了之后奴才必须大声哭泣,谁哭得大声谁便最忠心。

秦玉暖看了这遍地哭喊的奴才,只是冷冷一笑,果不其然,芸贵妃立刻就从宫殿里冲杀出来,发髻散乱着,面脸凄容。

“滚开,你们这些不要命的奴才,哭什么!若儿还没死,你们都给本宫闭嘴,给本宫闭嘴。”

皇上身边的由公公立刻冲出来拉着芸贵妃道:“贵妃娘娘,切不可造次啊,皇上还在里面呢。”

“本宫不管”芸贵妃继续失态,甚至直接用脚去踹就近的一个太监,专门朝着人家的心口窝子狠狠地踢去“你们闭嘴,若儿还没死。”

看着芸贵妃被三两个宫女又劝又拖地拉进了宫殿,秦玉暖看着这满地哑然的太监宫女,只怪他们太不识趣了,芸贵妃对大皇子本来就有巨大的期望,司马若就是芸贵妃的命根子,这群奴才居然当着芸贵妃大哭,岂不是找死。

门口的太监领着秦玉暖才进去,里头抱着司马若的芸贵妃便是狠狠地瞪了秦玉暖一眼,司马若面容惨白地躺在芸贵妃那张挂满垂地纱幔的雕花大床上,周遭跪满了太医院的太医,皇上皱眉一旁,面上虽然同样的悲痛,可是看着芸贵妃这样疯癫的样子,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为首的张如庭张太医痛心疾首地道:“贵妃娘娘,大皇子已然归西,还请贵妃娘娘节哀。”

芸贵妃起身,狠狠地将张如庭推到在地:“滚开,你们这些无能的太医,若是你们救不了若儿的命,本宫就要你们一个个都去陪葬。”

“贵妃娘娘,大皇子已经断气多时,已经回天乏术,还请贵妃娘娘冷静下来。”

无论张如庭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芸贵妃始终不信,却又看到秦玉暖进来,拖着长长的裙摆过来拽着秦玉暖的手臂:“是你,我知道,是你的干的。”

秦玉暖的手腕被拽得生痛:“贵妃娘娘,大皇子突然暴毙大家都很伤心,不过还请你冷静下来,不要随便,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那这个呢?”芸贵妃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支海棠形的簪子,秦玉暖看着有些眼熟,便是听到芸贵妃咄咄逼人地道:“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这支簪子,这分明就是你的。”

秦玉暖瞳仁瞬间扩大,她记起来了,这是很久以前秦云妆和窦青娥为了陷害她,特意送给她的一支淬了毒的海棠簪子,她参加宫宴的时候戴过一次,后来便处理掉了,可是为何……

“这是我在若儿怀里发现的,太医说,这上头是淬了毒的,虽然时间有些久了,可是毒性还在”芸贵妃眼神犀利地看着秦玉暖道“秦玉暖,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迷惑了冷长熙不说,还要来害本宫的儿子,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先是将若儿迷恋得神魂颠倒的,然后故意将一支有毒簪子暗地里送给若儿,你是有预谋的,你就是要看着本宫最大的骄傲死在这小小的簪子上,你现在一定很有成就感吧,对吧。”

“贵妃娘娘,玉暖绝无此意,关于这支簪子……。”

“你不需要再狡辩了”芸贵妃未等秦玉暖说完,便是一甩袖子,下令道“来人,把这个狐狸精拖下去,给本宫打到她承认为止。”

“闭嘴!”昭宣帝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愤怒地站起,指着芸贵妃道“朕忍你多时了,若不是你争强好斗,若儿何至于此,方才太医和内侍也都说了,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致若儿死亡的毒药也和这簪子上的毒药全然不同,极有可能是若儿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你为何不行。”

“皇上,不会的,我们的若儿是要成大事的人,他会是大齐未来的储君,他是要当太子的人啊。”

“哼”昭宣帝冷冷一哼“就凭若儿有你这样的母妃,朕也不会放心把太子之位传给他。”

“不可能的”芸贵妃神识已经有些模糊“若儿不会的,他一向很听话,很孝顺,不会抛下本宫的。”芸贵妃扭过头来,瞬间就将所有的气都撒在秦玉暖身上,她冲上前嘴里一边喊着:“是你,我要掐死你这个狐狸精,替若儿报仇。”一边手就攀上了秦玉暖的胳膊,还没用劲,手臂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生生挡开,还不止,来人似乎对芸贵妃充满了仇恨,他逆着芸贵妃的力道将芸贵妃的手臂往外一折,硬生生地就将芸贵妃的右手给掰脱臼了。

芸贵妃忍着痛:“冷长熙!又是你这个畜生!”

冷长熙依旧戴着那蝙蝠型的面具,冰冷得让人害怕,狂妄得让人忌惮,就连昭宣帝都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暖暖,你还好吧。”冷长熙紧紧地将秦玉暖护在身后。

“哼,大齐第一将军又如何?”芸贵妃不屑地道“你第一次参军演练可是在我们蒙家军,你家老子还死乞白赖地托了关系让我哥哥照顾着你,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大齐都全靠我们蒙家军,你算个屁。”

冷长熙眼色一厉,便又是上前,将芸贵妃下巴一拽,芸贵妃的下巴顿时也脱臼了,一时间话都话说不出来,嘴也比不上,不多时,口水都流了下来,狼狈至极。

“父王和暖暖,贵妃娘娘你触到了两个雷区,所以也不要怪我,不客气。”冷长熙冷冷地看了芸贵妃一眼,才是朝着昭宣帝单膝跪下,请罪道:“微臣鲁莽了,请圣上治罪,不过若是再发生这种情况,微臣还是会卸了这个女人的胳膊,掰断她的下巴。”

这哪里是请罪,分明是一种告示罢了,可昭宣帝却无心理会冷长熙,他只是默默地走到芸贵妃跟前,看着芸贵妃原本娇艳的脸蛋哭得妆糊成一团,原本柔顺的头发像一团杂草。

“你刚才说,大齐全靠你们蒙家军?”昭宣帝的重点在这,为国君者最提防的就是文臣影响太大,武将兵权过重。

芸贵妃不能言语,只是用可怜兮兮地眼睛看着昭宣帝,拼命地摇着头。

昭宣帝眼神微眯,蒙家在大齐确实立足了太久太久了,自开国以来,就是大齐最为显赫的一支武将家族,他不是不知道芸贵妃在宫里头有多么嚣张跋扈,好大喜功,一个新的黄花阵的修建便是耗费了后宫大半年的开支,只是碍于蒙家军的脸面,昭宣帝没办法发作。

可是上次真假蒙将军的事倒是给了他一个启示。

“你们蒙家,确实在大齐掌握了太多不该掌握的东西了,而你,也该在后宫享够福了。”昭宣帝慢慢靠近,直到唇角都快贴上了芸贵妃的耳蜗,才是阴冷冷地道“别以为朕不知道朕的先皇后是怎么死的,她发现你和侍卫通奸,想要举报,却被你暗中下毒害死的,知道为什么朕刚才说,有你这样的母妃,朕一辈子都不可能立若儿为太子吗?”

昭宣帝嘲讽似地拍了拍芸贵妃那保养得一丝皱纹都没有的脸颊,诡异地笑道:“都不知道是不是朕的亲生孩子,朕又怎么会立一个血统不纯正的人为大齐的太子呢?”

芸贵妃死命地摇着头,企图做最后的挣扎,谁料昭宣帝昂起身子,突然对着身边的由公公道:“传朕执意,昭告天下,大皇子身染重疾,暴毙而亡,芸贵妃悲伤过度,心绞痛而死,谥号昭嘉贵妃。”

秦玉暖心头一惊,芸贵妃明明还活着,却已经被下了这样的命令,很明显,皇上已经不想看到活着的芸贵妃了,或者说,皇上很久以前,就已经十分排斥芸贵妃,只是他居然为了大齐军力的稳定忍了这么多年。

不过无可厚非的事,现在的冷家军势力正是鼎盛时期,随时可以替代大齐老牌军团蒙家军,也难怪昭宣帝会这样肆无忌惮了。

“暖暖,走吧。”冷长熙搂着秦玉暖准备离开,在殿外,秦玉暖甚至看到了宫人们早就准备好的白绫、毒药和匕首。

秦玉暖看着神色冷峻的冷长熙,心头突然有一丝的担忧,如今冷长熙的权势也愈发大了,那将来的话,冷长熙似乎懂了秦玉暖的担忧,只是柔情地摸了摸秦玉暖的头:“放心吧,我与蒙化不一样。”

不一会儿,清平宫里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和挣扎的声音,秦玉暖略一蹙眉,一双大手便是盖住了秦玉暖的双耳。

冷长熙安慰似地在秦玉暖额头上一吻,也不管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宫道上:“不要听。”

秦玉暖看着冷长熙那弘亮得似一潭春水般的眸子,莫名地心安,恰好看到张如庭从宫殿门口头重脚轻地走出来。

“张太医留步。”秦玉暖主动唤道。

☆、第九十三章 处变不惊

张如庭一顿,看到朝着他迎面而来的秦玉暖神思略有些一滞,继而又看到等在远处的冷长熙。

“平郡主。”张如庭拱手行礼。

“你不必客气”秦玉暖神色淡淡的“反正我们之间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虚礼,我只问你,大皇子他为何要寻死?”

张如庭冷静地瞟了秦玉暖一眼:“人人都猜测大皇子是如何被人害死的,只有你,一直坚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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