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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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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也不提陆落的银发,甚至不多看一眼。
宫里八年的洗礼,陆芙那些幼稚不倨的性格,全部被打磨得干干净净。她现在的一言一行,都像是精心装饰过的,不叫人抓住半分破绽。
她扶陆落的时候,陆落发现她左手背到袖子里,有一条狰狞的疤痕。
陆落微愣,拉住了她的手,往上一撩衣袖,伤痕缠绕着她的整条小臂。
陆芙急忙遮拦:“不小心被开水烫的。。。。。。”
她使劲拉下袖子,眼底带着几分急切,不想和陆落聊此事。
陆落心中酸得厉害,这胳膊是怎么弄的,再也问不出口。
“你是从湖州府来的,家里怎样?”陆芙问。
陆落跟她说了很多湖州府的事。
二太太每年都派人上京,给陆茂送钱财,让他打点官场,顺便带来家中消息。
每每有人从湖州府来,陆芙都要借口到闻乐喜府中,见上一面,问及故土。
说完了湖州的事,陆落也告诉她,“我四年没回去了。”
陆芙出宫只有半个时辰。
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再闲坐两刻钟,什么话也没说尽兴,她就要走了。
陆落很伤感。
“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陆芙道,“你不走吧?”
“我暂时不走。”陆落道。
陆芙微笑,笑容恰到好处的优雅。
陆落小时候最羡慕陆芙,活得恣意快乐,无忧无虑。
可现在,陆芙身上的每一份稳重,每一点戒备,都是用伤疤换来的。吃过亏了,就洗心革面了。
她手背那条狰狞的伤口,不像是开水烫的,倒像是有人用烙铁,一寸寸印上去的。
陆落不寒而栗。
等她走后,陆落问叔公:“她那伤,是谁弄的?”
陆落知道那人的生辰八字,没有见过,却不知她的姓名和地位。
“周贤妃。”叔公道。
周贤妃是当初进宫的那四个女孩子之一,年纪最大,最想争宠为后。她是颜家的姻亲,深得太皇太后的器重。
此事发生之后,太皇太后力保,若是闹大,朝廷又是一番风波。
太后苦劝皇帝,压下此事,他们母子没有势力相抗衡。
陆芙初进宫门时,性格张扬,会教皇帝和太后马球,何等洒脱。
因此,她树敌无数。
吃了数不清的亏,甚至连皇帝都为难,她慢慢就都收敛了。
“。。。。。。。叔公,我五姐她怀过孩子!”陆落通过相面,发现了这一点,她透不过气来。
闻乐喜不语,沉痛良久才说:“嗯,她原本要母凭子贵封昭仪的,可她吃坏了东西,孩子落下来四个月,成型了,是位公主,此事瞒了下来,知道的人不多。。。。。。。”
陆落遍身发寒。
没有术法的女子,没有强大的家庭支撑,在后宫就是柔软的草,谁都可以践踏。
“她怎么不出宫来?”陆落问,“她八字里,注定没皇后、太后的命。。。。。。。”
“陛下不让。”闻乐喜道,“她也不舍。”
陆落怔住。
“她不舍吗?吃了那么多的苦。”陆落声音嗡嗡的,“我以为她在宫里锦衣玉食。”
“若她只是个管事的姑姑,自然是锦衣玉食了。。。。。。。”闻乐喜叹气道。
陆落沉默。
——*——*——
(未完待续。)
第072章吃醋
陆落见到了陆芙,心里郁结了一整天。
叔公说“众生皆苦”,陆落深有感触。
和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女子相比,陆落是非常幸运的,她的命运自己能做主。
她为数不多的敌人,是像颜浧之类,而不是这吃人的礼教、肮脏的权力把戏。
她算是从世俗中跳脱出来。
如今她满头银发,哪怕她想入俗世,别人也不会把她当个平凡人。
叔公告诉陆落说:“陛下想封陆姑姑为皇后,他隐藏得很深,从来不说,但是我和太后心知肚明,亦不敢言明。
别说朝臣和世族,就是太后和我,也觉得此事万万不可,陛下又何尝不知?
陛下知晓后|宫手段厉害,封了陆姑姑,入了后|宫,就要和其他妃子平起平坐,陛下护短只会让她更惨。
思虑再三,陛下不顾太后和我的谏言,执意将陆姑姑作为女官留在自己身边,日夜守着她。
所以,陆姑姑至今还没有名分,陛下在等,等陆家成为新贵,陆姑姑有了靠山,或者生了儿子,再封赐她。
不过,陆姑姑而后再也没怀孕。之前那次落胎,只怕是有人用了猛药,她这辈子啊。。。。。。。。”
陆落想起初见陆芙时,她一袭玄色束衣,坐在高高的马上,挥汗击球,风姿飞扬,比任何女子都要洒脱。
陆芙也曾说,她要做将军,和男人一样征战四方。
陆芙入宫,就是不想嫁人,将来得到皇帝的信任,出宫之后可以破格封赏她,让她女流之辈入军。
哪里知道,这情情爱爱的,最终还是没躲过去。
这些理想的磨灭,不知是否带着血泪?
陆落到京的消息,而后也慢慢传开了。
第二个来看陆落的,是陈容枫。
一别又四年,原本就不太熟悉的人,陆落如今更陌生了。
她看到陈容枫,张口想问候一句,却憋了半晌,不知该问候什么。
陈容枫惊讶看着陆落,心想:“她越发年幼了。。。。。。”
原以为她长大了,慢慢可以弥补他们年纪上的差距,哪里知晓她越长越稚嫩,自己和她的更远了些。
陈容枫心头涌上几分无奈。
“我听说你出去学道了,这次到京里来,以后还走吗?”陈容枫温柔问道。
陆落也不知。
“人哪能预知后事?”陆落笑道,“以后走不走,我也说不好。”
陈容枫失笑。
陆落又问他:“你这几年身体还好么?”
陈容枫立马想到,他见到垂垂老矣的长辈,也会问候对方的身体状况。
陆落如此发问,让陈容枫脸色微黯,总觉得勉强笑道:“挺好的,这几年都没怎么生病过。”
“。。。。。。前几年有段日子病得厉害,没有去成江南,不过我听闻第二年你就离开了。”陈容枫又道。
陆落颔首。
她几乎没什么话说。
而陈容枫口齿不算特别伶俐,在她面前莫名拘谨,同时想到对方是个小姑娘,自己应该成熟稳重些,偏又拿不出来。
一时间心念百转,他竟沉默良久。
闻乐喜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他们俩闹僵了,屋子里气氛沉闷。
闻乐喜来了,陈容枫和他闲聊起来,话题投机,聊了半个时辰。
陈容枫离开的时候,陆落送他到大门口。
“重阳节去登高,可好?”陈容枫欲走,回身见她立在高高的丹墀上,衣袂微扬,从前的心动都回来了,甚至更加强烈,他鼓起勇气道。
他说罢,陆落微微拧眉。
在湖州府,有几次陈容枫出去玩,结果都不是很理想。
其实他们一点共同的话题也没有,陆落话不多,陈容枫亦非油嘴滑舌,使劲找话题,很累。
“我想陪叔公去。”陆落明确拒绝了他。
陈容枫眼眸一黯,说了句应该的,就转身走了。
陆落站在门口,看着他马车远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
“舍不得么?”倏然,她身后传来声音。
是颜浧。
陆落一惊。
颜浧不知何时,竟然站在她背后,闲庭信步般在她叔公的院子里来回。
陆落想起上次的轻薄,眼底起了杀意。
颜浧亦瞧见了,笑道:“想要谋杀我?我看不必,你的术法还不及我,而你的蛊术平平,我的五脏六腑经过了萨满药汁的浸染,你毒不死我,最多是疼疼,你不必费这个心思。”
他自信满满,似乎是将她圈固在掌心玩耍。
陆落想起洀洀的婚事。
从洀洀的婚事可以看出,颜浧不在乎他妹妹。
若是从前的他,就绝不会拿洀洀的幸福来进行权力的补给。
陆落始终认为,一个人的身体里,只能有一个主导人格。
哪怕再有记忆,另一个人格也会被慢慢吞噬。
颜浧恢复记忆四年了,他做了选择。他前世的人格主导了他,他已然不是那个颜浧了,虽然他仍继承了颜浧全部的记忆。
他也不再是陆落爱过的那个男人。
陆落心中窒闷,这种情况很难处理。
她转过头,静静看着远方,心思回转间,再也理不出头绪来。
颜浧却以为她在目送陈容枫:“他只是个书生,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他是柏兮的朋友,你动他试试!”陆落回神。
颜浧失笑:“落落,我是在意墨谷,才会顾忌他的朋友。若我不在意,他的朋友又有何用?”
“你现在不在意么?”
“嗯。”颜浧回答,“没缘分,没意义!”
他把一切都放下了。
他不仅放下了陆落,也放下了他的兄弟。
他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过去那四年里,他比陆落和柏兮更煎熬。
那种煎熬,烧灼着他的理智。陆落在南疆的羞辱、淡漠,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几分理智残余。
陆落沉默不语,心中却很难过。
他继承了前世那个人格,却把前世的亲情丢开了;他明明想用颜浧的记忆活着,却很难理解颜浧所维护的东西。
他是混乱了。
“你彻底疯了。”陆落道,“我不认识你!”
这不是气话,颜浧是真的疯了,他现在不知自己到底要什么,他的选择更是稀里糊涂。
他再也不是陆落的颜浧,他是前世的人,宁墨谷的兄长,落落的丈夫,千衍的徒弟。
他不是洀洀的哥哥,更不是陆落爱过的颜三郎。
——*——*——(未完待续。)
第073章前世与今生
陆落不了解人性,她无法理解现在的颜浧,在她眼里,他就是个疯子。
他最疯狂的是,当天大摇大摆不经过允许进入闻乐喜的院子之后,晚上又偷溜陆落的卧房。
那时候陆落就更衣躺下了。
桑林珠主仆二人住在隔壁厢房,已经没了动静,估计是阵法锁住了她们。
一路北上,因陆落太着急闻乐喜,马车很快,桑林珠受不了颠簸,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原本要多教陆落一些蛊术,最后却只教了很简单一样。
蛊术和术法一样,咒语是死的,蛊虫是不变的,想要蛊术厉害,同样需要练习。
他站在陆落的帐子外。
“怎么,你要进来睡我吗?”陆落当时语气冰冷,气得浑身发抖。
她没想到他每天都在刷新无耻的下限!
他果然撩起帐子,爬到了她的床上。
陆落抬手扇他。
她掌风尽量快,在颜浧眼里仍是笨拙,还没有靠近他,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我不睡你,就是想你想得厉害,想见见你,一刻也等不得。”他喃喃道,唇齿间有了淡淡的酒香。
他伸手摸她的脸,掌心粗粝:“落落,不要摇摆不定了,选择我,我们好好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不想选你!”陆落咬牙,另一只手再去打他的脸。
两只手都被他捏住了。
他将衣着单薄的陆落,带入怀中。
他下巴有青青的胡茬,落在陆落的头顶,陆落挣脱不开。
颜浧又轻笑,就感觉怀里有只猫,伸出锋利的爪子,抓来挠去,都是不痛不痒。
“你总得选!”
他如此笃定了自己的地位。
陆落必须选他。
“我可以选,但是你不是备选之一。”陆落怒,仍在使劲挣扎。
“况且,我不想选了,情情爱爱的羁绊太深,我受不住,我一个人挺好!”陆落道。
颜浧又笑:“你想逃避选择,那我如何是好?我可不想一个人过。”
“你也可以另找一个。”陆落道,“生命可贵,何必这般执着?换一个人,新鲜有趣,难道不是更好吗?”
颜浧沉吟了片刻。
他笑道:“我不想换,我就要你!”
“。。。。。。疯子!”陆落欲抓狂,抬起脚加入战斗。
她身体比从前强壮了,可在从军快二十年的颜浧面前,仍是不值一提。
他很快就把陆落制服了。
见陆落挣扎得厉害,颜浧索性将她裹在被子里,紧紧压在床上。
“悄声些,把人都引来,不是更让我如意吗?”颜浧笑道,“我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睡了你。”
陆落一怔,果然手脚停下。
她不说话。
这一停,她心中就涌起了悲凉,一股子凉气从心底沁出,席卷了她的全身。
颜浧将她压在床上,被子凉滑,她的肌肤亦温软凉滑,颜浧心中起了涟漪,压住她的时候就有了反应。
他低头吻陆落的脸。
陆落的眼泪,毫无预兆落入了头发里。她绝不想哭,更不值得为他而哭啼,可眼泪是身体感到悲凉的本能反应,超出了陆落的预料。
颜浧吻到了微咸,停下来。
他亦钻入被窝,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银发里。
她的头发凉软清香,颜浧深吸几口气,心满意足。
“落落,不要哭了。”他低声吻着她的发丝,柔声道,“我不欺负你。从前不欺负你,以后也不会。”
陆落不语。
“我只是不能松开你,不能将你让给别人。”颜浧道,“我听说你后来。。。。。。”
他听说她后来一尸三命,未死就散了一半的魂魄,所以她投胎转世的时候,没了前世的记忆。
他任由她离开了,不在她身边,她把自己弄得那么惨。
颜浧以为,别人会照顾她,可是离了他的身边,他掌控不了。
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陆落也许不再是那个落落,但是她在感情还是一团糟。
颜浧要替她做主,他无法忍受再次失去她时,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
丈夫本就是她的山,她的依靠。
“。。。。。。。落落,你觉得我太坏了,我却知道你心中还有我,我若是丢开了你,你会更怪我!”颜浧声音嗡嗡的。
陆落不知那句话触动心弦,眼泪流得更狠,她咬唇不语。
“你滚开!”陆落半晌才道,声音里没了哭腔。
“我什么也不做,我就这样抱着你!我娶了你,这是我作为丈夫的职责。”他低声道。
他还记得陆落说过他没有履行丈夫之责。
嘲笑之余,她是不是也恨他没有尽到丈夫的本能,任由她走了?
颜浧回味过来,原来女人这么别扭!
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没有娶!”陆落倏然发狠,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次,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我是陆五娘!”
颜浧微愣。
黑暗中,陆落的声音已经凉了。悲凉中带着叹息,她说:“颜浧,我是陆五娘,我不是你的落落。”
“陆五娘就是落落。”
“不是!”陆落道,“我不是。”
“你的宿相没改,那就是一个人。”颜浧坚持道。
陆落却使劲咬牙。
她想说什么,满心的话全堵在胸口,却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陆落感受到了指缝间流逝的感情。
她失去了全部!
当真正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失去了颜浧的时候,她突然崩溃了。
她紧紧拉住颜浧的衣领,大哭起来:“你把颜三郎还给我,哪怕他再混账,要打要骂也是我们俩的事,你把他还给我!他欠了我这么多,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就走了!”
颜浧搂紧了她。
“你做了选择,你没有选择他!”陆落大哭道,“你不是他!”
颜浧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比现在的陆落更混乱。
所以,他抱紧了她。
“落落,我一直都是他,你也是我的落落,你以后会明白的!”颜浧低低吻着她的发丝。
他想,陆落现在肯定也混乱,她分不清楚。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明白,其实没有两个人。
从来都没有!
她和落落是一个人,而颜浧和前世的他,更是一个人。
——*——*——(未完待续。)
第074章陆落的反击
陆落想教训颜疯子一顿!
她最不愿牵连无辜,这次却也打起了歪主意。
她和颜浧的恩怨,她需得找一个制衡他的方法,比如他半夜爬到她床上,让她忍无可忍。
术法对他无效,巫蛊对他无用,肉搏赢不了他,陆落就采取了另一个方法。
一个她自己也过意不去、觉得丢脸的方法。
九月初一的京师,金风细细,秋阳高远。
陆落和桑林珠在屋子里密谈时,颜浧闯了进来。
他穿着乌金盔甲,日光下泛出清冷决然的光,步履急促。
“这人着实无礼,用蛊虫咬死他!”桑林珠低声从苗疆土话骂了句。
陆落听懂了这句。
“他和萨满结盟,喝过萨满调治的药,蛊虫伤不了他。”陆落道。
“他来做什么?”桑林珠问。
陆落摇头。
她们说着话的时候,颜浧已经到了跟前。
他一路畅通无阻,闻家的护院根本无法阻止他。
颜浧脸色铁青:“去解了毒蛊!”
“你说什么?”陆落斜睨他,冷冷问道。
颜浧上前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放手!”陆落冷然。
她静静盯着他。
颜浧眸子盛怒而炙热,他恨不能捏碎她的骨头。
触及她毫不退让的眼神,颜浧的怒更添了几成。
他一把扛起了陆落。
陆落倏然凌空,心下猛震,头朝下的晕眩席卷而来。
“你住手,你做什么!”桑林珠亦大惊,和锦娘连忙追上来。
颜浧脚步很快,三两步出了院子。
他随手一翻,隐约丢出什么东西,阳光微动了下。
等桑林珠和锦娘再回神时,她们重复回到了屋子里。
院子出不去了,颜浧封锁了生吉之气,桑林珠气得跺脚。
“出不去了,姐姐。”锦娘道,“这个人也会这招!”
锦娘见过陆落用,甚是厉害,中土的术士很可怕。
桑林珠颔首。
“他怎么会?”锦娘问,“中原人都会,还是玄女教他的?”
“他自己会,既不是中原人都会,也不是玄女所教。这很难学,数千万的中土人,也只有他们两三个人会这招。”桑林珠道。
锦娘慢慢透出一口气。
“姐姐,那个人好可怕,像个鬼煞!”锦娘道。
桑林珠亦觉颜浧气势强盛,往那里一站,就透出强悍威严,让人不敢反抗他,若没有巫蛊或者术法傍身的女人,在他身边只怕大气也不敢出。
自从他进来,桑林珠亦感觉她和陆落两个人联手,对付他也是凶多吉少。
“。。。。。。姐姐,他会知道是咱们帮玄女下蛊吗?”锦娘又问。
陆落实在不忍颜浧的骚扰,几番较量没有结果之后,陆落和桑林珠商量,给城外八千驻军下蛊毒。
那些都是颜浧的精锐。
他可以不在乎他的外祖母,不在乎洀洀,却肯定在乎他的兵!
桑林珠当时不同意:“我们苗疆的蛊虫,不是用来害人,而是用来治病的!”
“他们常年从军,身体里还没有点顽疾吗?我们先下一个吓唬他们的蛊毒,就是从前曼丹洛桦下过的,让人腹痛腹泻,拉出白色的软虫,同时却能治好各种肠道疾病的那个蛊毒。”陆落道。
桑林珠说:“这个我会下,可八千人太多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我最多一次下十几个人。。。。。。。”
“我来下,你教我!”陆落道,“我有龙蛊!”
桑林珠问陆落为什么,陆落就说了点她和忠武侯的恩怨。
忠武侯半夜爬到陆落床上,一次可以侥幸,两次、三次呢?
陆落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桑林珠也气愤。
她帮助了陆落。
陆落用龙蛊为母蛊,给八千将士下了苗疆那种虽然可怕却又治病的蛊毒。
下完之后,陆落彻底瘫软,手脚冰凉,龙蛊用力过度,软软歇在陆落的身体里。
当龙蛊耗尽体力的时候,就需要陆落滋养它,这时候陆落就会全身发软冰凉。
昨晚下完蛊毒,陆落打坐了一整夜,都没有恢复过来。
她被颜浧扛着,身体其实很虚弱,桑林珠见她软软趴在颜浧的肩头,还以为她昏迷了。
其实桑林珠猜得不错,陆落被倒扛在肩头,又被颜浧快步带着出去,摇摇晃晃中,她是昏过去了。
颜浧气极,带着她一路出了闻乐喜的院子时,翻身上马,仍没有放下陆落,将她扛在肩上,快马奔驰去驻地。
等他下马,准备把陆落放下了的时候,陆落已经晕死过去了。
她浑身冰凉。
颜浧大惊。
他扶正了陆落,见其双唇惨白,毫无血色,一张脸在银发的映衬之下,更加雪白,像个雪娃娃。
一点活气也没有了。
“落落!”颜浧的怒意瞬间消弭,紧张将陆落抱进了他的大帐。
大帐没有守卫。
整个驻地都弥漫着一股腥臭气息,令人作呕,所有人都在腹泻,拉的不是屎,而是白色的虫子。
他们全中了蛊毒!
现在,只要一队两百人马,提刀进驻地,就能砍瓜似的砍了颜浧这批身经百战的精锐。
这些人个个用血肉之躯,替苍生挡过敌人的利箭和长刀,马革裹尸才是他们的下场,而不是死在蛊毒之下。
颜浧痛心疾首。
陆落对他的将士下手,触及了他的底线!哪怕颜浧是术士,他也极其敬重这些用鲜血换来平静安乐的将士们。
他大怒,一路上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了,就把陆落扛了一路。
哪知颠簸中,陆落居然快没了气息。
颜浧又心疼了!
“落落!”颜浧抱着她进了大帐,轻轻拍她的脸,呼喊她。
见陆落有进气无出气,颜浧心就提了起来。
她也是术士,怎如此不经颠簸呢?
“来人!”颜浧喊了声。
蒋凡应声进来。
蒋凡是颜浧的亲信,时刻跟随其左右,昨夜和颜浧一样,住在忠武侯府,而不是驻地,他没有中蛊。
“去烧热水来。”颜浧道。
蒋凡却为难了。
驻地没有水井,烧水是远处的河,昨晚到现在,这八千人拉个不停,那河里现在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将军,河水污浊,只怕。。。。。。。”蒋凡为难道。
颜浧这时候也想起来了。
可陆落的身子是冰凉的,她的面颊和唇也是冰凉,像在寒冬腊月冻了一晚上。
“出去。”颜浧对蒋凡道。
蒋凡出去之后,颜浧就脱了自己的盔甲,以及他的中衣,赤着上身抱着陆落,上了他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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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一箭双雕
陆落的身体像冰,颜浧气血旺盛,身体火热,用他的身体去捂陆落的,他亦寒颤了下。
“你这是怎么了?”颜浧心疼摸她的面颊,用掌心去捂,“你是生病了吗?”
他离开她很久了,不知陆落是否有了什么疾痛。
“以前没有这种病啊。。。。。。。”他抚摸她的脸,触及她的银发,心下一颤。
是当年白头留下的隐疾吗?
颜浧几乎摒弃了今生的性格和感情,也许是因为陆落——他让她白头,他再也弥补不了了!
如此,还不如丢了!
他也恨那个自己。
陆落也恨那个他,所以他装死的时候,陆落都不去看一眼。她说她要颜三郎,无非是她的逃避。
她要颜三郎,就可以责备他、辱骂他,从而丢了他!颜三郎退亲了,陆落可以光明正大不要他!
颜浧不会给她这种逃脱的机会。
他吻她的唇,用****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
两人肌肤相亲,颜浧有了反应。
他顶着陆落,轻轻的吻变成了炙热,吻得越发用心,双手在她肌肤上游走,用力摩挲着她。
他的炙热昂扬,似乎比他更迫不及待,想要去他向往的地方。
颜浧忍住了。
同时,他又想到陆落的嘲讽,说他上辈子没有尽到丈夫之责,言外之意是怪罪他。
“落落,你是我的妻,你是醒过来快乐,还是在梦里快乐?”他粗喘着气息,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先抚摸她,等待她的湿热。
陆落逐渐暖和,在梦中忸怩着身体,痛苦的蹙紧眉头。
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没入银色的发丝里。
颜浧微怔,停了下来。
他最害怕她哭。
她一哭,颜浧就完全没了主见,所有的狠心都要决堤。从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颜浧犹记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带着进山的目的,故意撞上她。
她的糖人粘了他满身,她那时候委屈极了,小嘴一扁差点要哭出来,他心下大惊,下意识想哄她。
那是初相见的悸动。
从那之后,只要她稍有委屈,他就事事顺着她。
他叹了口气,终究没能继续做下去,他明知她还是会嘲讽他,觉得他没有男子的魄力,他仍是做不下去了。
他受不了她的眼泪。
颜浧细细吻她的鬓角:“落落乖,不哭,我会疼你的,我方才是生气,才把你扛在肩头,以后你乖些,我不会害你的。”
他搂着她,喃喃说道。
他仍摩擦着她的肌肤,让她的肌肤回暖。
陆落逐渐有了个热乎气,颜浧将她抱在怀中,紧紧压住她,包裹着她。
等陆落醒过来的时候,触及是他精壮的胸膛,神色又是大变。
两人的上衣都不见了,陆落上身片褛未着。
她立马坐起来,找自己的衣裳。
颜浧没防备她醒,被她挣脱开了。
她的衣裳就在铺的里侧,陆落胡乱裹在身上,穿错了袖子,回手就要扇他。
手依旧被颜浧捉住,他说:“若我做错了,自然任由你打骂,可我是为了帮你暖身子!”
颜浧不知陆落何时养成随手打人的习惯,她以前绝不动手,哪怕颜浧或下人再做错,陆落也不动粗。
女孩子娇惯点没关系,任性亦可,动不动就要扇人,很是粗鲁,颜浧不喜欢。
陆落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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