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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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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落是开过天眼的,无需罗盘就可以推演方位。
她以四娘为中宫,开始推演四娘儿子的具体位置。
“。。。。。。有没有舆图?”陆落问。
平常人家,哪里有湖州府的舆图?
二太太为难蹙眉。
陆落道:“走,去找陈府尹,让他拿出舆图给我,顺便让衙役们抓人。”
二太太什么都听陆落的:“那快走,我的马车就在外头。”
四娘由母亲拖着,跟着母亲和妹妹,一个劲往外奔。
马车很快就到了陈容枫的府邸。
小厮们听说是陆姑娘,又瞧见了陆落满头的银发,根本没有通禀,就把陆落往里请。
陈容枫在外书房。
“我有湖州府的舆图。”陈容枫很快把舆图找了出来。
陆落迅速跟着她推演的方位,在舆图上指了指:“这是哪里?”
她指的方位,靠近了太湖。
“这是九湾!”陈容枫道。
他来湖州府上任两年多,将湖州府摸得一清二楚,而且常看舆图,很清楚具体的方位。
九湾并不是像青敖湾那种巷子,而是一个湖码头。
那边停靠了无数的渔船。
“去九湾,从左边西南方位开始数,第五条渔船上,孩子就在那里!”陆落道。
码头离须弥福寺的庙会,已经横跨了半个湖州府。
短短半天的功夫,他们就跑了那么远。
“会不会开船走了?”四娘急得松开了二太太的手,转身要自己跑出去找。
二太太拉住了她。
她们母女急匆匆跑走了。
等陆落追出去的时候,心急火燎的二太太和四娘,将她忘在了脑后,马车已经消失在府尹门口。
夜色渐茫,风暗携了寒意,拂面吹来,陆落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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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救回
陆家的太太和姑奶奶失态般的跑了,要亲自去找孩子,陈容枫并未介怀。
他喊了总管事陈庆:“让衙役和咱们用的下人,都去码头找!”
总管事陈庆常年跟在陈容枫身边,方才也瞧见了经过,担忧道:“少爷,人贩子抓了人,还不得连夜跑了?这会子躲在九湾,是做什么?”
“连夜行船,若是遇到了官兵查夜,反而暴露了。”陈容枫道。
暂时躲在码头,反而更加安全,这是灯下黑。
安排妥当了,陈容枫准备也去九湾看看,顺便还能见见陆落。
让人备车,小厮却告诉他说:“陆五姑娘还在大门口呢,要派人送她回去吗?”
陈容枫一愣,匆忙取过了自己的风氅,往大门口去。
早春的寒风料峭,灯火氤氲。
陆落站在大门口,她斜梳着大辫子,银色的发丝泛出淡淡的清辉。悬挂的灯笼被风吹得晃动,橘色的光就在陆落的周身流淌。
陆落月白色上衫,亚麻色长裤,裤腿沾满了泥;又散了发髻,斜梳着大辫子,是农家的小丫头。
陈容枫站着,愣了片刻。
他看到了这个农女,突然想做个农夫,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山野间的隐居,没有世俗。
见陆落冷得搓胳膊,陈容枫上前,将自己的风氅披在她的肩头。
陆落微愣,回神间身上一暖。又长又厚的风氅落在她的肩头,将她裹进去,瑟瑟的寒意顿时挡在了外面。
陆落看到了陈容枫,冲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细糯的小牙齿。
“。。。。。。怎这幅打扮,种田去了?”陈容枫调侃她,言语温柔,声调不疾不徐。
“是啊。”陆落道。
陈容枫不解望着她。
陆落向他解释:“我祖母喜欢种菜,家里就有块菜园。开春了嘛,我们自己挖了块地。种上了菜蔬。”
陈容枫眸光细柔。笑道:“这倒也不错。我这院子格外空旷,也该种上菜蔬了。”
陆落笑了笑。
陈容枫继续道:“除了菜蔬,还可以种满果树,我现在这院子里没什么果子树。。。。。。”
他竟然一本正经的规划了起来。想把院子做成果园。
“您不是快要调任了吗?”陆落见他一副神醉向往的模样。真打算种果树、种菜了。就道,“一调任离开,都等不到收获。岂不是白种了?”
陈容枫脸色骤变。
他似被雷击中,愣愣站在哪里,神色全变了。
陆落惊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仔细回想,好似说了“调任”。
他的调任会不顺利吗?
身为太后的表弟,陈容枫的仕途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吧?他在湖州府这两年来,湖州府的政务也是处理得井然有序。
陆落正想着,陈容枫的神色仍是有点惨淡,他喃喃说了句:“怎能白种?等了这么久!”
陆落蹙眉,不解看着他。
马车恰逢其时的准备妥当,到了大门口。
陆落裹紧了温暖的风氅,没等车夫放下马凳,就自己爬上了马车。
陈容枫也跟了上来。
车厢里幽黯,看不清人脸,陈容枫让车夫去九湾,就一直沉默坐着。
“五娘。。。。。。。”陈容枫清冽的嗓音,突然在幽淡的车厢里响起。
陆落应了一声。
陈容枫欲言又止,话到了唇边,突然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陆落追问了一句。
“。。。。。。。没事了。”陈容枫道。他是有话说的,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陈容枫是个读书人,他习惯一句话引经据典,分成三四句,以彼喻此,让他直接去说一些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记得前不久请陆落看花灯,他借口猜字谜的时候,说了好些情诗喻情。可后来见陆落的反应,她是一句也没听懂。
陈容枫心里沉甸甸的,嘴巴似上了枷锁。
他痛苦的拧紧了眉头。
直到下了马车,陈容枫亦什么也没说,陆落总感觉他有难言之隐,隐约揣度他对自己有情。
偏她问过了一次,陈容枫否定了,陆落就不敢问第二次。
她虽然赚钱的时候臭不要脸,但女人家对感情的矜持还是有的。
而且,她问明白也是好让陈容枫死心,从目的上来说,带着几分难堪,陆落就宁愿不问。
不点破,陈容枫会更体面些。
等他们下了马车时,衙役早已将九湾团团围住。
“第五艘船见官兵来了,立马就划船跑了,正在追,大人,跑不远的!”衙役上前禀告陈容枫。
陈容枫颔首。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抓到了人牙子。
远远的,陆落听到了四姐姐嚎啕大哭的声音,她吓了一跳。
急匆匆赶过去,才知道是四姐姐喜极而泣,琛琛找到了。琛琛被人牙子灌了药,还昏睡着,但是有气儿。
四姐夫也哭了。那么大个男人,抱着儿子使劲掉眼泪,一点也不在意四周全是人。
“快,你给五妹妹磕头!”四姐姐泪眼婆娑中看到了陆落,拉着四姐夫要给陆落跪下感谢。
陆落救了他们一家子。
“四姐,琛琛还昏睡着,先抱孩子回去请大夫要紧!”陆落用力扶住了四姐,不让她跪下去,道,“走吧,别耽误了。”
四娘果然就不再客气了。
陆家的众人上了马车。
陆落回眸,见陈容枫仍在那里,和衙役们说着什么,她上前去,道:“府尊,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陈容枫立马丢下了公务。
陆落忙说不用。
推辞了一番,陆落折身挤上了二伯母的马车,回到了青敖湾。
已经深夜了,家里却没人敢睡,大门口挂着明亮的灯笼,等四娘夫妻回来。
陆落知道二伯母那边还要忙碌,她跟着过去也是添乱,就自己踩过了竹桥,回到了家中。
“这是谁的衣裳?”碧云问,拿着这件风氅看了又看,嗅到了一丝暧昧的味道。
陆落道:“陈府尊的,帮我洗了,回头派人送给他。”
“你不自己洗、自己送?”碧云问。
陆落回头,敲了碧云一爆栗:“你这丫头怎么没个正经?”
碧云夸张呼痛。
陆落又脱下了自己脏兮兮的长裤,换了件干净的衣衫,去见了她母亲。
闻氏也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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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陆落的推算
“找到了孩子吗?”闻氏问陆落。
四娘的丈夫在庙会上把儿子弄丢了,很快就传遍了陆家上下。
这位姑爷素来大大咧咧,为人又直爽,丢三落四是常见的。
没想到,这次连儿子都丢了。
“找到了。”陆落道,“孩子被药昏了,不哭不闹睡着呢,已经抱回来请大夫了。”
闻氏念了句阿弥陀佛。
着实太凶险了,谁能想到庙会上眨眼的功夫孩子就被拐了呢?
若不是陆落,哪怕府尊大人再英明神武,也不能立马找到。越是简单的案子,越是无迹可寻,反而越难找到了。
“。。。。。。这要是你四姐弄丢了,就不得了了。”闻氏悄声对陆落道。
陆落苦笑了下。
世情的确如此,若是四娘弄丢了孩子,只怕四姐夫休妻的心都有了,哪怕找到了也要怪罪。
可换成四姐夫,找到了,大概此事就一笔勾销了。
陆落叹了口气。
“能找到就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你叹气作甚?”闻氏笑道,“我也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顿了顿,闻氏转移话题,问陆落:“你是怎么找到琛琛的,自己掐算的?”
陆落收起了心绪,笑道:“嗯,就是掐算的。”
闻氏来了精神,坐正了身姿问陆落:“怎么掐的?”
虽然陆落算了很多的风水,闻氏仍保持她的好奇。
每次陆落算完了。闻氏都要仔细盘问,到底是怎么算的。
陆落笑道:“用术数推演方位,我一般用易卜仙人决。易卜仙人决推演,讲求细致,捕捉最细微的讯息。
四姐姐一进门,恰好她身后的震位是一处阴暗,被树阴遮住了,我当时就想,她震位缺失,孩子可能短时间内见不到了。
旋即二伯母就说。琛琛不见了。以四姐为中宫的话。震位指长子。琛琛的生辰八字天干是壬,壬命在五行中是水命,我就断定肯定在有水的地方。
壬水为阳水,应该是在码头等。而不是其他有水的小地方。
我看过四姐姐的八字。知晓她今年正在辛|亥大运中。运势犯五。正东方位的码头在九湾,在舆图上看,正巧与咱们青敖湾逢五。有水,所以我推断在船上了。”
闻氏听得目瞪口呆。
她半晌没理清楚头绪,就算理清楚了,她也不太懂。
她都没留意到陆落说四娘的八字,没问陆落怎么知道的。
闻氏只是问:“你以前推演这些,都要算半天的,这次怎么眨眨眼,就知道了?”
陆落笑了笑。
这就是天眼的好处,什么推演心中一过,就能有了定论,不需要罗盘,也不需要纸笔慢慢推算。
陆落想到了柏兮。
曾经柏兮推算二十年前的往事,就是掐指间,知道了对方的具体方位。
陆落从前都是说个大概,不能很肯定到底在哪里,这次却可以了。
“我不是得了仙机吗?”陆落无数次说这句话,这次却是难得的理直气壮。
她开了天眼,的确是得了仙机,她并不是唬人。
和母亲说了半晌的话,报了平安,陆落回秾杏院休息了。
翌日,下起了薄薄的细雨。
秾杏院的青石小径,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泛出清韵的水光。
细雨斜斜密织,似帘幕般。窗棂半推,陆落坐在梳妆台前,由丫鬟琴谣替她梳头。
这时候,一只喜鹊落在窗棂上。
这只鹊儿常来,陆落时候会拿糕点逗它,它已经不怕生了,大摇大摆在窗台上,抖动湿漉漉的翅膀,然后开始梳理毛发。
“把这只喜鹊关在笼子里,咱们自己养着玩。”琴谣瞧见了,笑道。
她觉得这只鹊很熟稔,像家养的。
“烤了吃!”倚竹在后头流着口水,早起还没有用早膳,她饿了。
那鹊不知是听到了,还是被什么响动惊了,扑棱着翅膀,低掠过屋檐,飞到檐下的屋脊上去了。
陆落笑了半天,骂倚竹是吃货。
她们说笑着,二伯母那边的丫鬟青雀撑了把油布雨伞,进了院子。
“烤那一只吃。”琴谣指了青雀,对倚竹道。
丫鬟们都笑了。
青雀满头雾水,进来笑道:“说什么呢,这样高兴?”
丫鬟们都是一阵哄笑,陆落自己也笑了,道:“说了句话玩笑话,青雀姐姐怎么来了?”
“表少爷醒了,二太太、四姑奶奶和姑爷想过来谢恩,不知道落姑娘醒了没,让我过来瞧瞧。”青雀笑道。
陆落忙说:“不用,我这就是过去看四姐和琛琛。”
陆落不想那么麻烦。
她有朋友,有亲属,有些付出是应该的。自家的外甥丢了,陆落肯定要去找,这没什么可谢的,本分罢了。
丫鬟寻了见青灰色风氅给陆落,陆落穿戴整齐了,去了二伯母那边。
二伯母的院子里,围满了人,家里的伯母婶娘嫂子们,全部到了,将二伯母的东次间和梢间坐满了。
老太太也在。
琛琛谁在二伯母的厢房里,此刻已经醒了,老太太和二伯母在身边,围着他说话。
他是刚醒不久。
据琛琛自己说,他挤到了人群里,后来有人捏他的颈,他就不知道了,被捏晕过去。
再次醒来,他看到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捏住他的下巴灌药,药很苦,琛琛哭闹着不肯喝。
灌完了,男人把琛琛绑起来,后来琛琛就睡着了。
除了琛琛,那伙人牙子还绑了四个漂亮的小姑娘,有五六岁的,也有七八岁的。
“落妹妹!”陆落正好进去看琛琛,就见她四姐夫高高大大的挡住了路,噗通给陆落跪下了。
陆落吓一跳。
“落妹妹,你救了琛琛,以后就是我全家的恩人!”四姐夫跪地不肯起来,非要给陆落磕头。
陆落绕开了,喊丫鬟搀扶四姐夫。
结果,四姐也来跪了,说陆落救了他们的命。
孩子对于四姐姐来说,更是重要。若是这孩子在她娘家丢了,哪怕是她丈夫丢的,她婆家也会怪她。
好半晌,陆落才把他们夫妻俩搀扶起来。
四姐夫这个人,的确是个直肠子,他感激对陆落道:“落妹妹,我以前还不相信你得了仙机。我真是该死,质疑玄女!”
从前陆落帮陆锦乾算卦,很多人相信陆落,但是也有一部分质疑;如今,那部分质疑的人,开始动摇了。
他们都相信了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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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深得民心
四娘的孩子找到了,有惊无险。
北府那边心有余悸,自老太太往下,都吓坏了。
琛琛醒过来无大碍,说话也圆转,孩子尚不懂危险,没有被吓到,甚至问怎么回事。
反而是四娘哭哭啼啼,让琛琛很担心,一张小脸全是紧张。
大夫也说:“孩子没事,就是被灌了些药,不能在体内留太久了,我开一剂攻下的,拉上一两回就好了。”
四娘这才止住了哭。
除了琛琛,人牙子还抓了四个小姑娘。
这四个小丫头中,只有一个人说得清自己的家乡和父母;剩下的三个,年纪都不大,虽然记得父母,却说不出姓名,更说不明白家乡。
陈容枫的衙门贴了告示,让最近两年丢孩子的人家,都到府衙来领人。
一口气来了七八十家,把陈容枫吓一跳。
“丢了这么多孩子?”陈容枫吃惊,继而盛怒。
他是父亲,丢失孩子的绝望,陈容枫体会过。他的璇娘只是进宫了,他知道她很好,仍是非常难过。
那些不知自家孩子踪迹的父亲,该承受如何的蚀骨之痛?
“这只是城里的,乡下地方也会丢孩子,他们看不到告示,没有来找罢了。”捕头告诉陈容枫。
陈容枫沉思了一晚上,和他的几个幕僚商量,他想要追查丢失的孩子。
幕僚听了,甚是高兴:“此举深得民心。若有成效,等老爷调任的时候,少不得有一把万民伞。”
有了万民伞,陈容枫以后的仕途更加平顺。
幕僚们都鼓励陈容枫推行此政。
湖州府安定,没什么大事。无大事,就意味着无大功,也意味着陈容枫有空去找孩子。
这几位幕僚依靠陈容枫生活,他们希望陈容枫的前途更辽阔,他们才更有价值。
陈容枫决定去找丢失的孩子时,没有特别大的功利心。他仅仅是可怜那些父母。
可幕僚们一分析。陈容枫突然想到,此举的确能收拢人心。
陈容枫有自知之明,他在湖州这几年,政绩评不上优。哪怕是优。也是有人看着聂家。给他的体面。
陈容枫不是政客。他没有太大的野心。和权势相比,他更用心在风花雪月上。若他政绩优,他可以上书朝廷。明年让他调任杭州。
这样,哪怕他调任了,仍离陆落很近,只有半天的路程。
陆落曾说过,他要调任了,一切都白费了,陈容枫为此也苦恼了好几天,他知道江南富饶,朝廷是不可能再让他在江南留任的,除非他有特别突出的政绩。
“万民伞”就是政绩绝佳的明证。
陈容枫来了精神,果然认真筹划了起来,派人挨家挨户去合计,看看丢失了多少孩子。
同时,找回来的那三个女孩子,十几天之内已被父母领回去两个。
人家父母领走的时候,都使劲给陈容枫磕头,有位母亲还把额头磕破了,十分的虔诚。
剩下的那个小姑娘,年纪是最大的,一直没人领,陈容枫也不知道怎么安顿她。
后来,他把这孩子给陆落,让陆落家里留着做丫鬟,以后她父母找来,再还给他们。
陈容枫就可以借口关心这孩子,去找陆落。
“不必等她父母了,这孩子早已丧父丧母,是跟着外人过日子的。”陆落道,“估计是养她的人嫌弃她累赘,将她卖给人牙子的。”
陈容枫吃惊看着陆落。
陆落的天眼,能看清一个人的全部运程,何时父丧母丧,还是能看出来的。
陈容枫对她的本事,没有半分质疑。
“那怎么办?”陈容枫问陆落。
“就当她自卖为奴吧。”陆落道,“衙门出了文书,卖二十年,我就买下她了,以后在我家做事吧。”
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
这孩子年纪太小了,无法自力更生,又没有半分财产。
自卖为奴是她唯一的出路。
陆落家里从来不虐待下人,她就算在陆家做工,也是她的生计。
在这个年代,女人的生计之路特别狭窄,到了几乎无路可走的地步。
“也好。”陈容枫答应了。
陆落就买下了这丫头,给她三十两银子,算她的卖身钱。见她糊里糊涂不太懂,陆落让碧云先收起来,以后她懂事了再给她。
陆落院子里的丫鬟够使唤的,就专门分出一件事,让这孩子负责煮沏茶的水。
陆落只是替陈容枫安置一个人,也无心照顾她,随口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柳儿”。
这个名字俗气又简单,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没怎么动脑子。
柳儿暂时就在陆家住下了,陈容枫这个案子,就圆满完结了。
陈容枫结案之后,立马写了奏折上书,而后朝廷的文书里,内阁首辅夸奖了陈容枫。
案子虽小,却深得民意,陈容枫留任江南有望。
他偷偷给闻乐喜写了封信,信中都是私事。
他在信里,说了自己想求娶陆落的诚心实意,此志不渝,而陆落尚未除服,他需要留在江南。
闻乐喜看到这封信,就会明白陈容枫的意思。
陈容枫希望闻乐喜能帮帮他,他也相信自己的品格,会让闻乐喜放心将外孙女托付给他,愿意帮他。
信写好了之后,陈容枫派了亲信的小厮进京送信。
一切井然有序。
“下次若时机恰当,应该开口说些直白的话。”陈容枫告诉自己。他对陆落的感情,应该说得更明白些。
他对她一见钟情,有什么可忐忑的?他的真心,并不比颜浧少。
陈容枫的这些打算,陆落不知情。
琛琛被找回来之后,二伯母送给陆落五千两银子。
陆落说过,她算卦开口就是“三千两”,这是她的规矩。
二伯母不想坏了陆落的规矩,送上了开口费和酬金。
陆落没想过去跟二伯母算钱,她是自愿帮四姐姐的。
银子送上门了,二伯母诚心实意让陆落收下。考虑到二伯母有钱,这点银子不够她买件首饰的,陆落就收下了。
转眼到了二月初,四姐和四姐夫带着孩子,从湖州府出发回杭州。
“落妹妹,你若是去杭州,一定要去我们府上做客!”四姐夫对陆落道。
四姐姐也再三道谢。
陆落答应了他们,以后有空会去杭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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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天价的布
陆落帮四娘找回了儿子,又掀起一阵风,青敖湾不少人再等登门,请陆落算卦。
上次陆锦乾的事,族人们登门,又被陆落开口要“三千两”的巨额开口费吓回去了。
这次仍有人跃跃欲试,想问问陆落,她的开口费减了没有。
也有族人说:“落娘,你先帮我算一卦,等成功了,我再给银子。”
陆落不松口,笑道:“规矩就是规矩,先给三千两。”
族人们又被吓回去了。
陆落也挺无奈的。
到了二月初十,滕元娘终于染好了这批布。
陆落让人搬过来,摆在铺子里。
一进千丝斋,就是满目的奢华,缎子又亮又滑,大红色周正而浓郁,桃红色娇嫩而艳丽。
没有任何朱砂的涩。
“掌柜的,跟您说个趣事儿。”
辛安渡街的街尾,正月下旬新开了一件布匹行,叫“孟氏布匹行”,是大布匹行的分号。
辛安渡街有三家布匹行,其中一家姓苏的生意最大,陆落的铺子都是捡苏家遗漏掉的买卖。
如今孟家新开了分号,知道挤走苏家很难,就把目标对准了千丝斋。
像辛安渡街这种小地方,两间布匹行是极限,容不得第三间了。
孟氏布匹行的掌柜姓姚,是个面慈和气的人。
陆落的千丝斋新上了布,喊出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匹。一下子就震惊了这条街。
主顾没有几个,街坊们却全部跑过来看热闹,连孟家布匹行的伙计都来了。
看完了热闹之后,这伙计把此事当个趣闻,告诉了姚掌柜。
“。。。。。。就那个小字号,没有半分名气,居然敢卖那么贵的布,简直是耸人听闻。”孟家这个小伙计叫长生,最是机灵的,打听回来之后。笑得半死。
姚掌柜听了。却是惊了下:“真的卖那么贵?”
“是真的,掌柜的,小人敢骗您?”长生笑道。
姚掌柜想知道千丝斋的布如何,就特意登门。去看了几眼。
千丝斋的掌柜夏廷玉倒也不介意同行登门。还客客气气请了姚掌柜。甚至问他:“您要进货吗?若是进货的话,我们这布就要便宜几两银子。”
姚掌柜惊讶看了眼夏廷玉:“你们铺子里的布,还进给旁的铺子?”
“当然。有买卖干嘛不做?”夏廷玉笑道,丝毫不以为意。
姚掌柜觉得夏廷玉有点傻,不会做生意。
同行是冤家,哪怕千丝斋的布再好,孟家也是不会进的。夏廷玉这席话,显得很外行,让姚掌柜瞧不起。
但是,姚掌柜性格沉稳,不会乱说什么,笑笑就沉默了,连进货的价格也没有打听。
晚夕,姚掌柜就把此事,禀告了自己的东家。
同行的任何蛛丝马迹,姚掌柜都要回禀。
“一百五十两一匹?”孟家的几个大东家也震惊,“什么布,出自哪里,敢卖得这么贵?就是极好的绒圈绵,也没如此高的价!”
“这就是胡闹,根本卖不出来!”孟家的老太爷经验丰富,发话道,“这点荒唐事,也值得你来回禀?”
姚掌柜悻悻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
伙计们还在议论此事,都觉得有趣。
姚掌柜被老太爷骂了,就冲伙计们发火道:“有什么趣儿,不过是千丝斋的人发了疯。它那些布,迟早要烂在铺子里的,就当它关门歇业了,不许再提!”
孟家觉得把千丝斋当对头,是件丢脸的事。
疯子才敢这么卖布!
把一个疯子当对手,难道他们也疯了不成?
辛安渡街的苏氏布匹行,就比孟家镇定多了,反正生意九成在他们铺子里,千丝斋如此滑稽,苏家就当个笑话儿,说说就过去了,没当回事。
第一天过去了,街坊们热闹看够了,全部散去,千丝斋一笔生意也没了。
第二天,仍是静悄悄的。
孟氏布匹行的姚掌柜,无奈摇了摇头:“看看,太异想天开了!像千丝斋那么做生意,是绝对卖不出去的!”
这天,连看热闹的人都没了,千丝斋门可罗雀。
到了第三天,突然有人登门。
片刻之后,千丝斋的伙计居然在门口喊:“出露桃红鸂鶒绫三匹,陆老爷入。”
这喊声,把四周的人都惊动了。
“卖喊”是药行的规矩,谁进货都要喊出来,让旁人知道,但布匹行没这个规矩。
千丝斋的布极其昂贵,他们喊出来,主顾有面子,他们自己也有生意,虽然不合陈旧的行规,却也不乱纪。
街坊们又好奇起来,问:“谁买的,谁买的?”
众人皆不太明白。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主顾叫陆锦乾,是千丝斋东家的族叔。
“千丝斋自家买自家的布,给自己充门面,着实好笑!”孟氏布匹行的伙计们笑死了。
姚掌柜也笑了,心想这着实尴尬,请族叔来做托儿,太跌身份了。
第三天,陆落的二伯母来买了两匹。
街坊们认为还是托儿。
第四天、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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