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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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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太太却一连来了四次。

    陆落烦了,让丫鬟碧云去说话。

    碧云就去了,软中带硬对聂太太道:“这位太太,您不必道歉,五姑娘不认识您,您的下人不过是在我们的铺子里撒野。往后,我们不接您府上的生意,就两清了。您请回吧,若是下次再来,就别怪我们失礼了!”

    说罢,碧云转身回去了。

    聂太太从她们如此强势,当时吓得后背一身冷汗。

    这是彻底得罪了!

    聂太太回家,聂老爷也在焦虑的追问:“到底如何,给陆姑娘磕头了吗?”

    聂太太眼神里有点怯意,知道自己的家奴闯祸了,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聂老爷。

    聂老爷大怒。

    “来人,给我将这个恶婢拉下去,打三十棍!”聂老爷盯着聂太太,转而又看到了她身边的吴妈妈,怒焰高炙。

    “老爷,求活命啊老爷!”吴妈妈快要崩溃了,不停磕头。

    这段日子,吴妈妈简直如丧家之犬,太太和老爷将所有的错都推给她,她的命悬着,随时要掉脑袋。

    “等一下!”就在护院要拉吴妈妈下去打的时候,聂老爷突然喊住了。

    他有了个新的主意!

    打死这个恶婢也于事无补,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她死的有点价值!

    ——*——*——

    第二更,求月票,求推荐票~今天爬峨眉山,高原反应好痛苦,回来休息了好几个小时才缓过来~~(未完待续。)

第072章挨打

    冤有头债有主。

    聂老爷突然想到了这点。

    吴妈妈得罪的,并不是陆五娘,而是滕元娘。

    陆五娘愤怒,也是替滕元娘争口气。

    虽然不明白个中缘由,聂老爷还是觉得,他们走了很长时间的错路:应该给滕元娘赔罪,而不是陆五娘。

    只要滕元娘原谅了吴妈妈,陆五娘自然没话说了。

    “来人,将这个恶仆绑到滕氏染坊,交给滕姑娘发落。若是滕姑娘不肯,当着她的面儿,打这个恶仆三十棍,给滕姑娘出气!”聂老爷道。

    下人道是。

    聂家的人,果然将吴妈妈拉到了滕家。

    得知滕元娘并不在家,而是去陆氏千丝染坊做了场头,聂家领头的小管事有点犹豫。

    “是回去,还是去染坊?”护院问小管事。

    小管事最会揣摩主子的心意,立马有了主意:“去染坊!”

    吴妈妈平日里在聂府没少作恶,这位小管事恨之入骨。

    如今老爷发话了,一定要滕元娘原谅聂家,打死吴妈妈也无妨,这位小管事自然要往死里折腾她!

    吴妈妈在太太身边,沾染了太太的骄傲,她却比太太心狠手黑。

    太太是个眼睛放在头顶上的,除了目空一切,也没啥大毛病,有时候还能发发善心。

    这位吴妈妈,连头发丝都是黑的,欺上瞒下无恶不作,偏偏太太器重她。其他人恨她恨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聂府上下,没有不恨她的。

    他们将吴妈妈,带到了陆氏千丝染坊,指名道姓要给滕元娘磕头。

    “滕姑娘不同意吴妈妈磕头,主子就要打死她。”

    滕元娘正在忙着染几匹绵布,听闻此话,她不知何意,就出了染坊。

    “这。。。。。。。这是做什么?”滕元娘吃了一惊。

    四五个壮汉,手里押着吴妈妈。还带着木棍。站在染坊前,把滕元娘吓住了。

    吴妈妈形容憔悴,满脸泪痕,可滕元娘记得她。而且恨她!

    那天她羞辱滕元娘。滕元娘一直记得。她从内心里,盼着有一天能还回去!

    “滕姑娘,这是聂家的劣婢。背着主子行恶,给主子的宽和仁善抹黑。老爷让小的几人,带着她来给滕姑娘磕头,请滕姑娘发落。若是滕姑娘不能原谅她,老爷就让小的打死她。”领头的小管事对滕元娘道。

    滕元娘愣愣的。

    这是搞什么鬼?

    滕元娘知晓聂家有点家底,曾经祖上做过官,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

    相对于滕元娘,聂家是“上等人”,有钱有势,从骨子里就比滕家高一头,滕元娘虽然恨吴妈妈,却从未想过吴妈妈给她赔罪。

    她觉得不可能。

    滕元娘想,将来她要做最有名气的染布师傅,到时候她的布能进贡到宫里,也许皇后或者太后兴起,问了句谁是滕元娘,她就有机会出人头地。

    那时候,她一定要聂家给她赔罪!

    如今,这赔罪来得如此轻易,又这般突然,滕元娘难以置信。

    她愣住了。

    她盼望已久的“报仇”,就这么轻易实现了吗?

    不真实!

    四周有街坊,瞧着这边声势浩大,都围过来看热闹。

    街坊们指指点点的。

    滕元娘回过神,望着这些街坊,再看着如丧家犬的吴妈妈,心里倏然起了恶念:假如聂家的人,真把聂妈妈打一顿,这些被“聂家”这种上等人欺负惯了的街坊们,包括她自己,也许都能出口气?

    这些街坊,个个都是好人,心地善良,在滕家出事的时候,没少帮过滕家。

    有的送些口粮,有的送些钱财,各尽所能。但是,他们也和滕元娘一样,都是小买卖人。

    平日里,这些买卖人,哪个不受气?

    他们枯燥而卑微的活着,一如滕元娘。

    滕元娘年轻心热,一念之间情绪发作对聂家的管事道:“我不受她的磕头,她可不曾得罪我,我不会原谅。你们有本事,打死她好了,反正不与我相干!”

    街坊们远远的看热闹。

    他们未必都见过世面,也未必知晓聂家,却见对方有四五个家奴,押着个管事的妈妈,就明白:“这是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意味着买卖人要小心翼翼的奉承。

    他们都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滕元娘惹了什么事。

    街坊们议论了起来。

    “滕家都没个安生日子,怎么又惹了这些大人物?瞧着带这么多人,别是要砸了染坊吧?”

    “不是说赔罪吗?看手里拿着家伙,只怕是说反话吧?快,回去打门栓来,真打起来了,好歹帮一把。”

    滕元娘的话,街坊们都听见了。

    果然,滕元娘与这些人有过过节。

    街坊们不犹豫,几个体壮的汉子,悄悄回去拿了棍子或门栓来。

    “来人,给我打!”小管事听到滕元娘的话,就不客气了,让扛着板凳的护院,放下板凳,将吴妈妈放倒,就这要开打了。

    有几个年轻热心的街坊,往前站了几步,生怕这些人要打滕元娘。

    滕元娘只是个小丫头,刚又没了爹,欠下巨额的家债,任谁都有几分怜悯之心。

    吴妈妈却哭了,大声叫唤了起来。

    “滕姑娘,都是老奴的错儿,老奴瞎了狗眼,不该骂滕姑娘,也不该说那些话儿!滕姑娘,老奴给您磕头了,您就饶恕了老奴吧!”吴妈妈大哭。

    滕元娘心中,没有半分同情。

    吴妈妈这种人,落魄的时候比丧家犬都脆弱,一旦得了势,立马就要对主子摇尾巴,对下面的人龇牙咧嘴!

    “你说了什么话,我没听见!”滕元娘冷漠道。

    聂家的护院们就迫不及待按住了吴妈妈。

    一棍子打下来,啪的清脆。

    吴妈妈嗷嗷大叫。

    滕元娘愣住了,街坊们也愣住了。

    这棍子打得着实狠,是结结实实的一棍子。

    还真打啊?

    这些狗奴才们,平日里仗势欺人,今天怎么卖乖了?

    就在滕元娘和围观的街坊们发愣时,聂家的护院又打了第二下。

    第三下。

    第四下。

    。。。。。。

    吴妈妈的呼痛声,一开始很惨烈,可是打到了第十下,就虚弱了下去,疼得满头大汗,深蓝色的后骨衣襟,沁出了湿濡,看样子是血。

    这着实打得狠了。

    “。。。。。。住手!”滕元娘一开始很快意,可瞧着吴妈妈渐渐不行了,滕元娘于心不忍,有点慌了。

    打到第十三下,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叫停。

    “快住手,我原谅就是了!”滕元娘道。

    聂家的护院们都恨吴妈妈,他们下了死手,吴妈妈被打得奄奄一息。

    ——*——*——

    (未完待续。)

第073章靠山

    吴妈妈听见滕元娘说原谅了她,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续着的半口气松懈,昏死过去。

    聂家领头的小管事,笑嘻嘻对滕元娘道:“姑娘宽宏大量,小人替老爷感谢姑娘。还请姑娘告诉陆家五姑娘一声,您和聂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滕元娘此刻才明白。

    原来,聂家来道歉,是因为自己的新主子陆落。

    怪不得真打吴妈妈。

    看着昏倒在地的吴妈妈,滕元娘心里并不好受,她不喜欢做恶人。

    “我既说了原谅,自然不会反悔!”滕元娘直了身板,眸色镇定对管事道,“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莫要再来打扰我,否则我还是会记恨的。”

    滕元娘明白了对方的怕处,知晓自己的分量,立马狐假虎威,退去这些恶奴。

    在滕元娘眼里,下狠手的护院们,和吴妈妈没什么不同!

    她害怕他们,也憎恨他们,同时明白了自己的靠山多么强悍,也能威胁他们。

    滕元娘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

    “是,是!”小管事应承道,吩咐聂家的护院们,匆忙将瘫软成一团的吴妈妈,背了回去。

    小管事非常高兴,他打了自己讨厌的吴妈妈,又帮老爷办妥了此事,回去肯定有封赏,兴高采烈抬着吴妈妈走了。

    他们一走,街坊们就围了上来。

    “。。。。。。元娘,这是怎么回事?”有个四旬的男人。问滕元娘。

    滕元娘回神,看了眼问话的男人,解释道:“是聂家的。。。。。。”

    滕元娘见诸位街坊中,有好几个年富力强的,手里还拿着门栓,这是准备帮她打架,心中一热,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了众人。

    街坊们听说,不过是恶仆说了滕元娘几句闲话。人家主子就要拿了她过来。当着滕元娘的面打死。

    若不是亲眼所有,谁敢相信呢?

    “我知道聂家!”有个年轻点的伙计,突然插嘴道,“就是锦怀里的聂家。他家的老太爷做过侍郎。和太后娘娘的娘家是宗亲。府尊大人都要给他们体面呢。。。。。。”

    “哦,原来是那个聂家,那可是个心高气傲的!”有人接口道。“他们却给元娘道歉。元娘,你那东家什么来历?”

    元娘何尝不震惊?

    她知道陆落有钱,陆落是陆家二太太沈氏的侄女,却不知道陆落这么有势力!

    江南富商如云,所以在江南人眼里,钱并不是什么大能耐,有靠山才是人上人。

    陆落让眼高于顶的聂家如此巴结,可见她背后有多么强悍的依仗!

    街坊们都惊呆了。

    这么樽大佛,就落在他们这条街了?以后,佛的金光也能普照他们啊!

    “。。。。。。东家她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不过却是一头银发。”滕元娘道,“她、她是玄女!”

    这时候,有个年老的掌柜,细细琢磨了一番,才道:“不是玄女的缘故,那是大太监闻乐喜的外孙女。”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

    湖州城是个偌大且繁华富饶的地方,人口几十万。

    不可能每个人都知道对方,哪怕你再有能耐、再有名气。

    更多的人,只关心身边的八卦和家长里短,不关心政事,也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人。

    闻乐喜的侄女和外孙女回湖州,官员们自然跃跃欲试,想要巴结,这关乎他们的前途。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有关他们何事?

    在消息不发达的年达,陆落回湖州府半年多,而且白了头发,这条街上凑巧有个老掌柜知道,都是意外的。

    “陈四叔,您快说说怎么回事!”街坊们一听这话,顿时沸腾起来,将那个老掌柜团团围住,让他说说大太监的侄女。

    大太监闻乐喜,如今掌控朝政,天下皆知。

    政务的颁布,总会有短时间内让某些人不适应,而闻乐喜又是太监,他的恶名很快就传遍了天下。

    饶是都在骂他,却也知道他的势力。

    陆落是闻乐喜的外孙女,这是多大的靠山?

    别说聂家小小的乡绅,就是府尊大人,也要给陆五娘万分的尊重吧?

    “元娘,你找了个好靠山啊!”有个老者激动不已,对元娘道,“你这孩子,从小就吃苦,如今总算有好日子了!你祖父是个好人,你父亲更是好人,你们祖上积德啊!”

    街坊们之前还担心聂家玩把戏,虽然看着吴妈妈挨打、聂家伏低做小很痛快,痛快中却悬了心。

    如今,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街坊们好似自己教训了聂家一番,个个感同身受,扬眉吐气。

    “那些个老爷们,整日耀武扬威,到咱们铺子里,一个服侍不周,就要砸了铺子。如今呢,几句话冒犯了元娘,就要磕头赔罪,都是欺软怕硬,狗东西!”有人骂道。

    随着骂着,却也畅快!

    在街坊们眼里,“滕元娘”不是一个人,而且他们这些四民之末的商户。

    滕元娘翻身了,他们都感觉自己心头的恶气去了。

    街坊们围着滕元娘,七嘴八舌说着话,滕元娘的心思,却飘得很远。

    她想到了陆落。

    她知道自己运气好,却没想到这么好!她的东家,如此有靠山、有能耐。

    跟着东家,用心浸染布,将来她滕元娘的染艺,肯定天下闻名。

    陆落有这个能耐!

    “东家沉得住气,她从来没炫耀过自己的外祖父。”滕元娘越发敬佩陆落。

    在滕元娘眼里,陆落是个有能耐,而且深藏不露的人。

    她很感激陆落。

    吴妈妈挨打这件事,对陆落也许是小事,对于滕元娘,却是一次极大的震撼。

    这次的震撼,改变了滕元娘的心性,她变得自信、忠诚、稳重起来。

    陆落成了她的榜样!

    她后来将此事告诉了陆落。

    陆落听了,神色不变道:“嗯,以后若是他们再敢去,你就直接去府衙报官。陈府尊与我相熟,他会将那些人抓起来的。”

    她云淡风轻,更叫滕元娘敬佩她。

    陆落还告诉滕元娘:“铺子是咱们私人的地方,主顾来了,客客气气的,就做他的生意;敢挑衅找事,直接打出去,态度恶劣的永远禁止其登门。”

    滕元娘惊讶看了眼陆落。

    这样虽然很爽很硬气,可官府允许吗?

    不过,管他呢,东家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吧!

    滕元娘很欣喜!

    ——*——*——

    (未完待续。)

第074章新的销路

    陆落欣赏滕元娘的天赋,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对待她,也想慢慢培养她对自己的忠诚。

    她对忠诚不强求,更主张以利益来牢固彼此的合作。

    陆落是打算用钱来收买滕元娘。

    没想到,聂家看似毫无意义的一举,满足了滕元娘的少女自尊心,从而让滕元娘对陆落心生崇拜。

    这种崇拜,成了滕元娘心里的寄托,比忠诚更加牢固

    总之,聂家无心插柳,让陆落收获了人心,彻彻底底抓住了滕元娘。

    滕元娘就成了陆落的一大助力。

    接下来的日子,滕元娘染布也染得格外用心。

    陆落为了表示相信她,从未去染坊查看过,静心等布染好。

    等待的日子,陆落陪着二姐陆苏,到处走走看看的。

    二娘念着自己的儿子,总想回去,可四姐姐没走,她怕族里说她,更怕旁人以为是闻氏容不得她。

    如此煎熬着,陆落眼瞧着她都瘦了,饭也吃不香。

    陆落体会到了她的心思,就把此事告诉了母亲。

    “她不敢跟您提,又比着四姐姐,我瞧她心都要熬碎了。”陆落道。

    闻氏也是母亲,母亲离开了孩子的思念之苦,闻氏能明白。

    陆落提醒之后,闻氏自己去找了二娘,对她道:“你和姑爷先回去,不必等到二月。四娘她把孩子带在身边,自是不愁。你不必比照她。”

    二娘大喜,几乎哭出来:“母亲,那女儿就不孝了,等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闻氏也将此事告诉了老祖宗。

    “。。。。。。让她先回去,中秋节的时候,孩子满周岁了,抱过来给老祖宗瞧瞧,再留她住到年底。”闻氏道。

    老太太历经过世间万事,陆苏想念孩子的痛苦,老太太能体会到。

    “苏儿是个痴心的孩子。一直忍着不敢说。也是怪可怜的。既这样,让她后天回去吧,多备些程仪。。。。。。。”老太太道。

    “是。”闻氏道。

    和老太太说妥之后,闻氏又领了二娘。去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赏赐了二娘些东西。叮嘱她在婆家要上事公婆、体恤丈夫、和睦妯娌等。

    二娘一一应下。

    “二姐。你要回去了,我也没东西送你。上次我们铺子进了五品鸂鶒绫,你拿回去不管是做衣裳还是送人。都随你的心。”陆落对二娘道。

    二娘失笑,闻氏也笑了。

    苏州沈家,是整个江南都著名的布匹商,而陆落却要送陆苏布,让闻氏和陆苏都啼笑皆非。

    “你没其他东西送给你姐姐?”闻氏笑问,“哪怕送块玉佩给你外甥也不错啊。”

    “我没见着小外甥,没给他批命就贸然送玉佩,反而会害了他。”陆落笑道,“这是我染坊出的第一批布,最是不同寻常,我才要送给二姐姐的。”

    “五妹妹费心,那我谢过了。”二娘笑道。

    二娘是不以为意的。

    等陆落把布送过来,二娘瞧见了那鲜嫩的露桃红色,突然就愣住了。

    江南最好的布,她都见过,也穿过的,却从未见过颜色如此鲜美轻盈的绫布。

    这布的颜色,一点也不像染上去的,而是直接裁了桃花织成的。

    闻氏瞧见了,也惊呆了。

    “这布。。。。。。。就是你染坊出的?”闻氏惊问陆落。

    陆落道:“是啊,都是滕元娘染的。那孩子不俗,有大才!”

    闻氏情不自禁点点头。

    二娘又惊又喜:“这布好看,苏州还没有这种布,五妹妹你的布要大卖了。”

    陆落笑了笑。

    二娘很高兴的将这些布,带回了苏州。

    她甚至问陆落:“若是沈家的布匹行想卖这种布,他们能到你的染坊进货吗?”

    “我的染坊只供我的铺子。沈家若是有大宗的买卖,我可以考虑价格从优,却也是买卖价,不是进货价。”陆落道。

    她只卖布,不供货。

    “。。。。。。。那种大红色的喜布,我准备卖一百十五两银子一匹,若是一次性买一百匹,可以一百三十两。”陆落又道。

    “这么贵?”闻氏和陆苏异口同声道。

    她们也买过昂贵的布,有时候流行的品种,一百两一匹都抢破了头。

    只是,她们没想过陆落的小铺子,也要卖这么贵。

    她们总感觉无人会登门的。

    布匹行也有规矩:只有大的布匹行,才能卖得出最昂贵的布,小布匹行就难了。

    谁会去小布匹行买那么贵的布?总感觉会被骗。

    “能卖出去吗?”闻氏甚至问。

    “卖不出去慢慢来。”陆落笑道,“布又不会烂,我着急什么?”

    她的一匹布,就能有数十倍甚至百倍的赚头,陆落的确不急。

    陆苏很喜欢这些布,听了陆落的话,不再操心她的生意,高高兴兴拿着布回去了。

    “也许,五妹妹就是想让我帮她卖布呢?”陆苏想着。

    她下定了决心,回去要把这些布都给她婆婆瞧瞧。

    以后苏州可能会看到这些布了。

    装车的时候,陆落的姐夫沈宗也瞧见了这些布,有点吃惊问:“这是什么布?”

    “这叫鸂鶒绫,是我染坊里的。”陆落帮忙回答。

    “这绫布是怎么染的?”沈宗惊讶问道。

    沈家是苏州大布商,拥有最先进的染布技艺,沈宗虽然不是长子,也不接触最核心的生意,但是他敏锐仔细,一下子就看到了这布的不同寻常。

    “是最新鲜的染法。”陆落道。

    沈宗不再说话了,而是拿着这绫布,仔细看了半晌。

    他想起了前不久父母的一番话。

    他父亲想把一间铺子交给他打理,那铺子生意不太好,给他练练手,先管个四五年,以后才让他参与沈家的生意。

    沈宗的每位胞兄和堂兄都是这样开始的。

    次日,北府的人听说陆苏要回去了,纷纷赠送了程仪,堆了满满三大车,比她回来的时候还要多。

    江南的官道土匪少,却也怕出事,陆落派了自家的两个小厮,送陆苏夫妻俩,这样也能顺利报个平安。

    陆苏走后,家里顿时就寂静了些。

    “娘,二姐姐呢?”十娘有点不开心,问闻氏。

    “二姐姐回去了。”闻氏道,“苓儿想二姐姐了?”

    “二姐姐替我梳头,还做竹叶糕吃。”十娘道。

    “就爱臭美,就知道吃。”陆落在十娘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十娘嘟了嘴,声音低软道:“五姐姐什么都不会做。。。。。。”

    陆落被她嫌弃了,气得扬手又要打她。

    十娘往闻氏怀里钻,有了靠山,压根儿不怕陆落。

    闻氏大笑,紧紧护住了十娘,不给陆落打。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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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丢失的孩子

    到了正月底,彻底散了年味,温暖的骄阳带来了春意盎然。

    陆落的庭院,桃树打了满树的花苞,缀满了纤细的枝头。

    偶尔有雀穿梭,低掠过树梢,引得细枝簌簌。

    天气晴朗的时候,温暖舒适,陆落会穿着单薄的家常衣衫,去帮陈姨奶奶种菜,弄得满手的泥巴。

    这天下午,陆落又帮陈姨奶奶种菜,挖了半块地,直到黄昏时候才全部种好。

    璀璨的晚霞,纷披了下来。

    陈姨奶奶也忙碌妥当了,半坐在旁边的锦杌上,看着陆落浇水,和陆落闲聊。

    “。。。。。。落儿,我听到霍姨娘说,二月是八娘的生辰,她今年满十五岁。及笄礼是不可能大办了,我想送她份薄礼。”陈姨奶奶悄声对陆落道。

    她的钱,都是陆落和闻氏给的。

    虽然说给了她,陈姨奶奶每次要花钱,都要问过陆落和闻氏。

    “您送您的。”陆落笑道,“我都忘了二月是她的生辰了。”

    “是昨日吃饭的时候,霍姨娘说的。”陈姨奶奶笑道,“要不然我哪里记得?我上次在老太太那边,瞧见五房的九娘,手里带了一对卷草纹金镯子,空心的,好看得很。。。。。。”

    她也想给八娘买一对。

    陆落笑道:“卷草纹的金镯子的确花哨好看,样子也多。我派人去买一对,您送给八娘。”

    陈姨奶奶自己不出门。她就是想托陆落帮她买。

    “我给你钱。”陈姨奶奶道。

    陆落笑道:“好。”

    陈姨奶奶就很开心,似自己做了件大事,当即要洗手回去拿银子给陆落。

    陆落只要老人家高兴即可,什么时候都顺着她的心意。

    丫鬟端了水盆,给陆落和陈姨奶奶洗手,却见二伯母和四姐姐,急匆匆来找陆落。

    两人步履匆忙,四姐姐脸上犹存泪痕。

    陆落和陈姨奶奶都看到了,蓦得吃惊,望着她们母女。

    “怎么了?”陆落仓促将沾满香胰子的手放在水盆里。囫囵洗了几下。就要丫鬟递巾帕给她。

    她一边擦手,一边问二伯母和四姐。

    “落儿,琛琛不见了。”二伯母言语很快,眸色全乱了。“你四姐夫带着他去赶庙会。一个转眼就不见了人。”

    琛琛是四娘的儿子。今年四岁半。

    今天须弥福寺有庙会,最是热闹繁华。四姐夫在湖州府住的有点无聊,又没逛过湖州府的庙会。就带着两名小厮和儿子,出去玩了。

    他时常带孩子去玩,四娘就没有留心。

    还有小厮跟着呢。

    哪里知道,庙会太多的人,挤来挤去的。

    琛琛看得眼花缭乱,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

    四姐夫就指使小厮们,这里去买,那里去买。

    他自己牵着儿子。

    后来琛琛要吃热烘烘的炒糕,四姐夫见小厮们都排队去买吃的了,就自己去买炒糕。

    刚放下琛琛,琛琛叫了声:“变猴子的!”就钻到了人群里去看戏法。

    琛琛个子小,随便往人群里一钻,四姐夫又钻不进去。

    等他拨开了人群去找孩子时,琛琛已经没了踪迹。

    四姐夫发了疯似的,自己和一个小厮满庙会找,另一个小厮则回青敖湾报信,让陆家再派人去找。

    二伯母和四姐姐吓坏了,母女俩亲自带了三四十人,到处找琛琛。

    天色渐晚,庙会也散了,所有人焦头烂额,却没了琛琛的踪影。

    “被人牙子拐走了。”

    二伯母不再侥幸,迅速判断是人牙子掳走了琛琛。

    如今,想要找到孩子,与其去报官,还不如请陆落算一卦。

    天已经黑了,夜里就更加难寻。若是过了今晚,明天寻到孩子的机会越发渺茫。

    二伯母坚信,陆落用术数推演方位,可以找到孩子的。

    四姐夫暴躁又焦虑,不相信算命的能找到孩子。

    “我不去,我要去找我儿子!”四姐夫大吼。

    是他自己把儿子弄丢的,他的自责和后悔几乎逼疯了他,他连自己岳母都吼了起来。

    他似困兽。

    二伯母没有计较,回来请陆落。

    陆落一听这话,道:“我现在没看到他,四姐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我。”

    四娘哭得都麻木了,一颗心全揉碎了,只知道担心,半晌想不起孩子的生辰八字。

    “琛琛他是辛卯年、乙亥月、壬午日、丙子时。”四娘哆哆嗦嗦的,似身堕寒窖,一个劲在发抖,好半天才说齐全。

    她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二太太使劲握住女儿的手,还是无法平复四娘的颤抖。

    陆落看了眼四娘。

    陆落是开过天眼的,无需罗盘就可以推演方位。

    她以四娘为中宫,开始推演四娘儿子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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