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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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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和姑娘最讲究穿着,好看就行了,价格无所谓!

    “还有这个、还有这个,我全要了!”吴妈妈激动道。

    “不卖!”滕元娘在旁边道。

    吴妈妈回眸,瞧见这个衣着简朴,像个穷花子的姑娘,突然想起来,她说她是送绫布的。

    这绫布是她家染的?

    吴妈妈吃惊,终于正视了滕元娘一眼,问她:“你是哪家的姑娘,这是你们家谁染的布?”

    “这是我自己染的!”滕元娘道,她瞧见了这刻薄主顾眼底的满意,她更高兴了,“我是滕氏染坊的滕元娘,这是我家的祖传手艺。”

    “是是,这是鄙号东家令人将五匹白坯绫送到滕氏染坊,请滕姑娘染的。”夏廷玉帮忙说话。

    吴妈妈更是目瞪口呆。

    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有能耐?

    这怎么可能呢?

    “你爹不是死了吗,这布到底谁染的?”吴妈妈吃惊道。

    原来,这就是鸂鶒绫,比原先更好三成的鸂鶒绫!

    去年鸂鶒绫那么红火,聂太太讲究吃穿的人,怎么可能不买?买过鸂鶒绫,多少就听说过滕家的惨事。

    每个人都喜欢八卦旁人家的惨事,来侥幸自己多幸福,聊以安慰自己平庸枯燥的人生。

    吴妈妈见这丫头身戴重孝,又是送布的,一时间就明白,她真是滕家的姑娘。

    滕家如此只剩下老弱病残,就属这位姑娘最大,除了她还有谁能得到滕家的秘方,染出这么精美的鸂鶒绫?

    吴妈妈惊愕万分看着滕元娘。

    ——*——*——

    第二更,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068章大师傅

    滕元娘送过来的布,别说天性喜欢鲜艳颜色的女人,就是夏廷玉和两名伙计,也被惊艳了。

    特别是夏廷玉,从前在二太太沈氏的布匹行里,跟布匹打了半辈子的交道,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的绫布!

    像这种绫布,颜色秾艳却不沉重,衬托着绫布的轻软,像一身烟霞或花瓣,没有半分沉重感。

    若是在大的布匹行,经过商家的渲染,这种布买一百两银子一匹也是有价无市。

    这种布即将大火,他们的生意终于可能有起色了,夏廷玉大喜!

    “这几匹布,我全要了!”吴妈妈也知道,此刻不能和这位小叫花子针锋相对。

    买下这几匹布回去,太太还不得重重有赏?

    太太素来大方,赏赐过二十两,就够吴妈妈添置几套首饰了或者买几块地了。

    “说了,不卖给你!”滕元娘道。

    这次,她不再愤怒,而是骄傲又解气,静静看着这位势利眼的妈妈。

    滕元娘这次的布染得特别好,她知道陆姑娘一定会喜欢的。

    别说小主顾,就是大生意来往的,陆姑娘也会维护她。

    陆落喝过滕元娘家那油污污的茶,一下子就收服了滕元娘的心,她格外信任陆落。

    “。。。。。。。掌柜的,这几匹布多少银子,您说,我立马派人送给您。”吴妈妈不理睬滕元娘,转脸问夏廷玉。

    这位妈妈虽然骨子里傲气自负。却不乏精明。

    她知道小姑娘生气了,也知道此事千丝斋能做主,就直接绕开了这小姑娘,问夏廷玉。

    吴妈妈觉得铺子里都会维护主顾,而她是聂侍郎的家奴,更是得罪不起,掌柜的肯定会卖给她的。

    吴妈妈带着轻松的笑,故意不看滕元娘,气死她,只望着夏廷玉。

    夏廷玉就笑道:“您也听到滕姑娘说了。她不卖!”

    吴妈妈的笑。就僵在脸上。夏廷玉的话,似打了她一个耳光,她一时间涨地面红耳赤。

    她一进来就表明了身份,她是聂侍郎府的管事妈妈。小地方的低贱商户。居然敢不给她面子?

    她能进来。他们都应该感恩戴德!

    “叫你们东家来!”吴妈妈发怒了。厉喝夏廷玉,“尊介如此不知好歹,我倒也瞧瞧东家是个什么体面人。好大的脸!”

    吴妈妈在恐吓夏廷玉。

    聂家去世了八年的老太爷做过侍郎,那是高官,至今余威仍在,至少能恐吓低下的商人。

    商人位于四民之末,竟敢不给聂家的面子,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陆落开这铺子,并不隐瞒任何人,只是聂家和陆家隔了十万八千里,几代都没有过来往,聂家不知晓此事。

    聂家甚是都不知道陆落此人。

    “我们东家忙得很,没空来见您。”夏廷玉笑道,“您如此无礼,以后鄙号不再做您的生意了,您请回吧!”

    滕元娘诧异看了眼夏廷玉,同时眼底产生了几分依赖。

    她没想到这位掌柜如此硬气,敢把生意往外赶!

    滕元娘闻所未闻,心里突然想:“要是能把染坊卖给陆姑娘,有她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掌柜,才是滕氏染坊之幸。”

    “你。。。。。。。你居然敢这般狂妄!”吴妈妈愤怒指了夏廷玉,“你不去打听打听,我家主子是何等人!”

    “你去打听打听,千丝斋的东家是何等人!”夏廷玉倏然脸色一沉。

    他这话,说得吴妈妈心里一惊。

    开门做生意,敢这么欺客的,可能有点来历,还是回去探个明白,再来砸场子。

    吴妈妈气哄哄走了。

    夏廷玉的后脊梁骨从来就这么直过。他望着这位刁钻又小气的主顾,扬眉吐气!

    东家有个权倾朝野的叔公,连府尊大人都巴结她三分,她又得了仙道,夏廷玉有什么可低声下气的?

    况且,滕元娘送过来的布,如此精美绝伦,市面上罕见,这是要大火,千丝斋也要大旺。

    东家和夏廷玉的生意,都要靠这位滕元娘,别说是为管事的奴婢,就是聂太太亲自来了,敢惹了滕元娘,夏廷玉也要把她赶出去。

    回眸间,见滕元娘一脸感动的样子,夏廷玉欣慰道:“滕姑娘,快到后面小厢房喝茶,我这就派人去请东家。”

    “多谢您,掌柜的。”滕元娘情真意切道。

    陆落正在家里陪着二娘,突然听到铺子里的伙计来禀事,也立马想起了滕元娘。

    “五姑娘,您没瞧见那些绫布,轻软又秾艳,像把花瓣摘下来纺织成了布,一点也没有朱砂的生涩。”伙计很激动,不停对陆落道。

    陆落失笑,问:“有这么好?”

    “小人都说轻了,姑娘您亲自去瞧,您肯定喜欢!”伙计道。

    陆落笑了笑,怀着期盼的心,到了千丝斋。

    她开了几个月的布行,大致知道上品布是什么样子,下等布是什么样子,她在心里粗略估计了下。

    结果,到了千丝斋,瞧见了滕元娘染的鸂鶒绫,陆落仍是震惊了。

    这些绫布的白坯原就是最上等的,被滕元娘染过之后,越发惊艳。

    大红的布,红得光亮柔软,颜色却不沁出半分,像大红的霞光被包裹在里头,格外的醒目璀璨。

    桃红的,则是粉嫩娇艳,没有半分窒涩,似桃花的雾。

    “这都是你染的?”陆落惊喜万分,无意识问道。

    “是。”滕元娘道,神色虽然沉稳,却也有几分小孩子的得意。

    “真好,比从前的鸂鶒绫都要好三成!”陆落道,“你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滕元娘听了此话,明明不意外,却也高兴。

    她把父亲染布的精髓学到了。

    哪怕她把染坊卖了还债,滕家的染技也会永远传承下去!

    “我要聘请你做大师傅!”陆落道,“我不用你教给其他人,就是你来做染坊的大师傅!”

    “我?”这下子轮到了滕元娘震惊。

    她不是不相信能自己的能力,而是世俗对女人的偏见,以为女人就是愚笨而傻的。

    让她挑起染坊的大梁,她想都不敢想,而且她才十三岁啊!

    她睁大了眸子,既不敢相信,又带着迫切,望向了陆落。

    ——*——*——

    我今天运气特别不好,早起高高兴兴赶飞机来峨眉山参加好基友的婚礼,结果提前一个半小时到了机场,被航空公司告知超票了,我值机好的机票没有了;我被迫改签,在机场滞留了六个小时,然后在某餐厅里码了第二章;现在,我正在从成都去峨眉山的火车上码这一章,总感觉特别有意思。

    可能有点粗糙,等我到了酒店,再慢慢修改~(未完待续。)

第069章旺铺

    陆落的建议,让滕元娘难以置信,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幸运!

    她从小爱染布,从染料的种植、调色,到将布放到青楻大池里,她都有自己的心得。

    她十岁就能在师傅们体力活的帮衬下,染出上佳的佛面金,比父亲和场头大师傅们都染的好。

    “咱们家出了位神才!”父亲在世的时候,带着欣慰与遗憾道,“可惜是个姑娘,再好的染艺也是白费,合该我们滕氏染坊没这个福气,你要是个儿子就好了。”

    也就是从那之后,她父亲偷偷教她更多的调色和染艺,如今滕元娘会用家里种植的菘蓝、苏枋、红花等染料植物,调治出二百多中浸染色。

    父亲也将看家的秘方,全部教给了她。

    滕元娘想起来,心里就发酸,父亲真是很奇怪的,一边说女儿不行、祖业传男不传女,一边看着她琢磨染艺,又心疼极了,毫无保留教给她。

    父亲只怕也是心里过不去,不该传给女儿的,以后女儿要带到外人家去,祖宗的秘方要被泄露,就不停告诉她说:“我是怕自己哪天出了事,染艺就失传了。咱们滕家的染艺,只传长男,连你叔叔们都不应该知道。”

    这话是告诉她,别说女儿了,就是次男也不能学染艺,要她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不过,她没有叔叔,她父亲是独子。

    没想到,一语成谶。果然天降横祸,父亲离开了人世,她成了滕家染艺的唯一继承人。

    滕元娘并未想过将这份染艺带出滕家,也没有想过嫁人。

    她要帮衬她弟弟,把祖业传下去。

    “多谢姑娘!”滕元娘确定了陆落真的要请她做场头大师傅,当即点头了,没有半分怯意。

    滕元娘答应做陆落的场头大师傅,陆落当即买下了滕家的染坊。

    “。。。。。。这些钱,够还账吗?”陆落问她。

    若是不够,陆落可以帮衬她。

    想要收买人才。肯定要下血本。陆落以后想在布匹行立足。全靠这丫头。

    “够的!”滕元娘立马道,不想占陆落便宜。

    去年她家生意太好了,不少布匹行送白坯布过来染,父亲做生意刻苦。全收下了慢慢染。

    铺子失火之后。烧掉的白坯布太多了。一千二百两是不够的。

    滕元娘不想告诉陆落。

    她不说,陆落也打听不出她家里的账务,更不好贸然出手。

    到了正月十四。二伯母带着四姐姐,到南府做客。

    闻氏专门请她们母女,让陆落和二娘陆苏作陪。

    席间,陆落说起了滕家,问二伯母:“滕家的欠债都还给你了吗?”

    陆落既是关心,也是变相打听滕元娘的债务。

    “还有四百两没还。”二伯母道,“滕氏染坊一共欠下我们八百多两,好歹还了一半。”

    陆落眼珠子转了转。

    “二伯母,您知道滕家大概欠了多少债吗?”

    “少说也有二千两吧!”二伯母道,“怪可怜的,烧死了当家的,又欠下巨款。你不是买了滕氏染坊?”

    滕家突然有钱还债了,让二太太很吃惊。

    一打听,才知道是自家的冤大头侄女,买下了滕家的染坊,花了一千二百两。

    二太太觉得不值,那点铁锅、棍头、天平和青楻大池,根本不值钱!

    值钱的是秘方,和会用秘方的人!

    二太太知晓陆落有主见,无需她谆谆教导,也不好说她什么。

    “是啊!”陆落道。

    她又问二太太:“二伯母,您愿意不愿意买下滕家的铺子?”

    “铺子?”二太太不懂,“那铺子不是烧了吗?”

    被火烧过的房子,不太吉利;烧死了人,就算阴宅了。

    阴宅既不能做生意,也不能住人。

    “铺子烧了,地基没烧啊,盖三间铺子就是了。”陆落道。

    闻氏和四娘、二娘一直默默听陆落和二太太说话。

    直到此刻,闻氏才轻声道:“落儿,你太胡闹了,烧死过人的地方,怎么再开铺子做买卖?你想要赔本啊?”

    “风水上说,‘火烧旺地’。滕家从前不走运,去年终于大旺,结果承不住,不管是天灾还是**,总归铺子是烧了。

    铺子虽然烧死了人,可大火早已改变了四周的阴煞,让其充满了生吉福气。再在那里盖铺子,生意会非常红火的。

    二伯母,我若是去买,滕元娘会以为我是可怜她,想替她还债。她自尊自重,我以后还要依仗她,不可毁了难得的信任。

    所以,我忍痛割爱,将那个铺子让给了你,你若是买下,肯定会有大赚头的。”

    闻氏看了眼陆落,不说话了。

    陆落到底是何种用意,闻氏也看不出来,多说多错。

    四娘和二娘,面面相觑。

    唯有二太太沉默了。

    说起信任,没有人比二太太更信任陆落,她术法有多高超,二太太领会到了。

    “那好,我买下了!”二太太道,“不过,我是买地盖铺子,不是施舍,我可给不了高价!”

    四娘和二娘都震惊转眸,看着二太太,尤其是四娘。

    “娘怎么这样宠落妹妹?”四娘大为惊讶,“生意上最讲究吉利了,落妹妹都没说几句话,娘就买下了烧死过人的铺子,这着实荒唐!”

    转而四娘又想:“落妹妹的叔外祖父是闻乐喜,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权势比阁老们都大。娘如此讨好落妹妹,是不是想接下皇商了?”

    有了这层考虑,四娘一个字也没说。

    四娘不开口,身为陆落姐姐的二娘陆苏,更是不愿意打搅了陆落的计划。

    那边,陆落和二太太还在谈。

    二太太说:“一百八十两,否则我不买了!”

    “您这也太抠了,那样的一块地基,怎么也值五百两!”陆落还价。

    “这可不是京师,也不是杭州、苏州,铺子也烧了,断乎不值五百两,二百两差不多了。”二太太笑道。

    她们俩竟然讨价还价,最后二太太答应,她用三百二十两,买下滕家铺子的地基。

    她派人去找滕老太接洽,滕老太喜极而泣,几乎要感恩戴德,当即就同意了,没有还价。

    “这是姑娘帮了我!”滕元娘心里明白,是陆落的帮忙,很是感激。

    ——*——*——

    很抱歉,这几天在外面,更新会比较差劲,给大家道歉!(未完待续。)

第070章红坊

    陆落自己买下了滕家的染坊,而她的二伯母买下了滕家烧死过人的商铺地基,一时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众人猜测陆氏的用意。

    外头怎么猜的,陆落和二伯母不知道,家里人揣摩了半晌。

    “。。。。。。怎么买了死过人的铺子?”首先不能明白的,是老太太,“论理,你的陪嫁经营我不该管,可你们小孩子家的,不知道轻重。。。。。。”

    二太太都四十二岁了,到陆家二十多年,在长辈眼里,仍像个孩子。

    “娘,您放心吧,这次我知晓的!”二太太笃定道,“我自有用意,您以后就明白的。”

    “是落儿让你买的?”老太太又问。

    二太太点点头。

    老太太就想起,当初陆落帮她测看八字那点本事,厉害得叫人不得不服。

    同时,老太太也有和四娘一样的揣测,她以为二太太打皇商的主意,想要讨好闻乐喜,当即不赘言了。

    她不能扰乱了儿媳妇的计划。

    陆落的族叔陆锦乾夫妻俩,也听闻陆落指点二太太买了件烧死过人的宅子,心念一动,陆锦乾自己来找了陆落的二伯陆其镛。

    “我出二千两,这块地转给我,如何?”陆锦乾道,“我最近要新开一家当铺,正缺三间铺子呢。”

    陆其镛惊愣。

    自家太太花了三百多两,买了间“阴宅”。让陆其镛头疼不已。

    不成想,这么个阴宅,居然还有人讨要?

    大家都鬼迷心窍了吗?

    “。。。。。。你若是想要,可以去找你嫂子,此事我难以定夺。”陆其镛道。

    二太太的生意,陆其镛有决定权。

    但是二太太亲自买的东西,那就是她的,陆其镛不能替她送人。

    “二嫂未必肯给,二哥帮忙说几句好话吧!”陆锦乾笑道,态度极其诚恳。

    听他这个话风。他居然害怕沈氏不给他!

    若是沈氏不同意。此事就没了回转,所以陆锦乾先找陆其镛。

    陆其镛又是一惊。

    原先不打算多问的陆其镛,送走了陆锦乾之后,回到了内院。找到了妻子沈氏。

    “那铺子到底有什么名堂?”陆其镛问。“怎么老七来讨。还说要给二千两。他可是精明百倍,绝不做赔本买卖的!”

    二太太就跟丈夫说,这是陆落的测算:“落儿说。这烧死人的铺子,和其他死过人的不同。火能改变铺子的运势,这间铺子必然会大旺!”

    陆锦乾吃过甜头,知道陆落说会发财的铺子,肯定能生意兴隆,所以他才厚脸皮来要了。

    他出了七八倍的高价。

    若是其他人,经不住翻七八倍的诱惑力,也许真给他了。

    二太太却绝不会。

    “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陆其镛哭笑不得,“你们就瞎闹吧,她一个孩子。。。。。。”

    二太太并未将自己如何找到生父的具体细节告诉陆其镛。

    没了这些佐证,陆其镛将信将疑。

    见妻子脸色微沉,陆其镛满心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他不管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二太太买定之后,派人去盖房子,建一栋三层楼的门面。

    “我打算开个古玩店。”二太太对总管事凌连祥和自己丈夫道。

    古玩店有讲究,主顾都喜欢清净宽敞,所以一楼是普通的柜台,摆放几件无关紧要的装点门面,二楼三楼才是做真正的古董生意。

    二太太有几家古玩店,都半死不活的,她既不想关门歇业,又不知如何起死回生,索性重新修整,投入些银子进去,将几家小铺子,变成极大的铺子。

    二太太的盘算好了,楼面也在慢慢建着。

    陆落跟滕元娘说了此事。

    滕元娘原本以为,陆家的二太太买她家的基地,是为了帮她。如今听陆落这么说,滕元娘反而更高兴,跟着陆落去了地基上看了一回。

    如今有人泥瓦匠在盖新房。

    “。。。。。。陆二太太真要开新的铺子了?”滕元娘吃惊之余,也带着欣喜,问陆落。

    “花钱买的东西,难道白搁置着?”陆落笑道。

    “可是我爹爹尚未小祥,会不会有人说闲话?”滕元娘担心。

    “不会的。”陆落道。

    滕元娘望着自家铺子上的地基,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一阵悲切涌上心头;而后又想到了自己清掉的巨额债务,心情又微微舒缓。

    她爹的在天之灵,能安息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落顺利从滕家手里接过了染坊。

    伙计、师傅还用从前的,只是这次是滕元娘做“场头”。

    在染坊里,场头就是掌管一切的大师傅。

    老师傅们见仍是旧主掌事,就更加用心。

    “以后,陆氏千丝染坊,就是红坊了!”陆落道。

    买下染坊之后,陆落改了个名字。

    千丝斋是她的老铺,以后所有的铺子,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开分号。

    所谓的红坊,是指明清时期官府对练染业限色禁令之后的一个名称。

    限色禁令要求练染行分色而坊,只染大红、露桃红的,称为“红坊”。

    除了红坊,还有只染建黄为白的“漂坊”,只染月白色、天青色、淡青色的“蓝坊”,剩下的颜色称为“杂色坊”。

    限色禁令,虽然阻碍了染坊的全面发展,却让染坊更加专业化。

    专业才能出精品。

    现在,限色禁令尚未出现,陆落决定先行。

    对于这种决定,滕元娘不敢有异议。

    陆落送了一百匹白坯布过来,绵、缎、绫、纱都有。

    “三月初,一定要给我出第一批的布!”陆落道。

    滕元娘保证说可以。

    “这种绫布,五十两一匹。”陆落和掌柜夏廷玉定价。

    她铺子里的布,以后都订天价。

    滕元娘染的布,可以作为奢侈品来买,陆落决定把价格订的奇高无比。

    就像当初的绒圈绵,也不过如此,照样是一百两银子一匹。

    等陆落的绵出来,她要订的更高。

    “是。”夏廷玉道。

    交代了一通之后,陆落回家,她母亲告诉她说,今天有位姓聂的太太来拜访她。

    “聂?”陆落微愣,“哪个聂?”

    太后姓聂。

    母亲说聂家,让陆落以为是太后娘家的亲戚,不知何意。

    “我也不知道是那个聂,从未见过她。”闻氏道,“她说要给你赔罪,她怎么得罪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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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被拒

    陆落不知是哪个聂太太。

    仔细问过了之后,才知道有个人得罪了夏掌柜,被夏掌柜赶走了。

    陆落仍是不懂,翌日去问过了夏廷玉。

    夏廷玉立马把前因后果告诉了陆落。

    “我瞧着滕姑娘年纪小,不忍伤了她,故而将那个妈妈赶走了,五姑娘您别恼怒。”夏廷玉道。

    “您做得很好,我岂会恼怒?以后这种恶劣的主顾,禁止她登门就是了,道歉做什么呢?”陆落道。

    她拒绝见聂太太。

    聂太太听闻之后,气得大骂。

    当天她家的仆妇夏妈妈回家,将此事添油加醋告诉了聂太太,聂太太也是气个半死,她还没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商户。

    聂太太派了七八个家丁,让他们过去,把千丝斋给砸了。

    正巧这时候,聂老爷回府,听到了她的吩咐,问怎么回事。

    “好好的,惹事做什么呢?”聂老爷说。

    聂太太气冲冲的,将此事一股脑儿告诉了聂老爷。

    “。。。。。。那些商户人家,居然敢不给我们体面,以后岂不是要压着我们?”聂太太恼怒道。

    “犯不着为了点小事和商户生气,自降了身份!”聂老爷道。

    聂太太自然不依,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任由商户欺负了,就有了身份?”聂太太还是愤愤不平。

    聂老爷见妻子如此,就对她道:“你不知道。敢这么硬气的商户,肯定是有靠山。你先按兵不动,我去打听打听。若是千丝斋的东家没有来头,你再去砸了铺子。”

    聂太太这才转怒为喜。

    聂老爷的祖父,在京师的时候借口同姓,愣是是太后的娘家攀结了点交情。

    现任的湖州知府,他也是聂家的姻亲,聂太后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姨母。

    有了这层关系,陈容枫一到湖州府。聂老爷就去结交过他。

    陈容枫是个读书人。性子温和斯文,旁人有意结交,哪怕是明知有所图谋,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能过得去的。他就不说多余话。

    聂老爷递名帖见陈容枫。十次也能见到两次,从而就以为自己结交上了知府。

    过年的时候,聂老爷想要去拜年。可惜陈府尹有公务,一件杀人案忙了很久;后来又有其他乡绅去拜访,聂老爷就被推后了。

    正巧这天,他想要去拜访陈容枫。

    他没有见到陈容枫,却见到了陈容枫的总管事。

    总管事和聂老爷闲聊了几句。

    聂老爷的话,就围绕着“千丝斋”说了几句,问总管事可知道对方东家是什么来历。

    他也不是专门来问千丝斋的,只是闲谈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此事。

    “若府尊的总管事都知道千丝斋,那么肯定就大有来头,否则的话,聂家照样敢砸!”聂老爷心想。

    总管事笑道:“您问陆姑娘?她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外孙女,闻公公多次托府尊大人照顾她。。。。。。”

    聂老爷光听着这话,就吓破了胆,唬得神色大变。

    任谁都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京里的权贵们可以瞧不起闻乐喜,却也害怕他,知晓他手握重权;而湖州府的乡绅们,则只有敬畏。

    聂老爷回到家,先把聂太太大骂了一顿:“幸好我拦住了你,你若是真去砸了千丝斋,现在咱们全家都活不成了!”

    聂太太也怔愣了。

    “这。。。。。。”聂太太嚅嗫着唇,身子有点抖。

    聂太太欺软怕硬惯了,平素对其他人苛刻,一听到得罪了权贵,就吓得不轻,没了主见。

    “那个婆子呢,给我打出去,以后不准她登门!”聂老爷呵斥道。

    吴妈妈再也想不到,她忠心耿耿服侍了一辈子,却要被主人家抛弃,抱着太太的腿大哭。

    聂太太有点舍不得她,就跟聂老爷求情:“撵了她也没用,不如让她去给陆姑娘道个歉。”

    聂老爷气急败坏:“陆姑娘什么身份的人,要你们道歉?这个恶奴,到处给主人家惹事,就该打死!”

    吴妈妈吓坏了,使劲给聂老爷磕头!

    聂老爷的权欲心比较重,他仍在读书,虽然连秀才都没中,却总是盼着有一天杏榜提名。

    等他到了京城,那时候,他不就需要闻乐喜的提携吗?

    他巴结都来不及,哪里知道惹恼了陆落?

    他得罪了闻乐喜的外孙女,哪怕他考中了进士,也放不了官。

    秀才没有中,进士更是遥遥无期,聂老爷却觉得自己的前途都被吴妈妈和妻子毁了。

    “把这个恶奴绑起来,交给陆姑娘!陆姑娘不饶你们,我也绝不饶你们!”聂老爷原先只是打算将这恶奴撵出去,见她依依不饶的求情,反而添了盛怒,恶狠狠道。

    聂太太虽然蛮横,却也以丈夫为天,丈夫的厉词让她害怕了,果然将吴妈妈绑起来,送到了青敖湾。

    结果,那段时间陆落正在忙着接收染坊,不在家;闻氏又忙着陪二娘,听说是聂太太,又听说是要见陆落的,她不知是谁,直接没理会。

    聂太太却一连来了四次。

    陆落烦了,让丫鬟碧云去说话。

    碧云就去了,软中带硬对聂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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